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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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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北部尉,洛阳丞曹操的心腹秦风。
新辟市容掾,善使刀剑并行之招的蒋岸。
这亮相足够吸引眼球,但是对于大汉朝廷体制多少有些了解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魏野挤在人群里,望着全副武装的这一队北部尉人马,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按汉制,北部尉属于亲民官那一挂的,并非军将体制,从主官到属吏都不该着甲。可是现在看来,这些黑皮狗这身行头,比起大枪府那些禁军军官也不差了。朝堂上那衮衮诸公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自熹平年间至今,光武帝刘秀所重新建立的体制,已经被当今那位堪称奇葩、以致留下“灵帝”这种恶谥的皇帝刘宏败坏得差不多了。
不过刘宏虽然是个混球没错,帝王家的心术却未必差了,借着十常侍内压贵戚,外平文官,这手腕也算玩得精熟。反过来,借着文官之手诛杀阉宦,借以在阉党与党人之间搞势力平衡,也是刘宏这卖官皇帝的拿手好戏。
当年捕杀太傅陈蕃的权阉王甫,可是敢于两军阵前抬着天子仪仗乱了窦武所部军心的狠人,在十常侍集团中地位身份并不在张让、赵忠之下。
就因为刘宏要借党人之手敲打阉党,加上十常侍之间一直就存在的分赃不匀问题,只不过轻飘飘一纸敕书,刘宏就直接把王甫一家交给了党人一派的中坚分子、时任司隶校尉的阳球处置。
可待到王甫一案结清问罪之后,阳球陛前叩阙,奏称“前杀王甫,狐狸小丑耳,愿假臣一月,必令豺狼枭獍,各服其辜”云云,意图留在司隶校尉任上,将十常侍集团一网打尽。
这便犯了刘宏平衡两派势力的忌讳,以阳球审案有酷吏之风为借口,将其改迁为卫尉。
待到当年冬天,刘宏这厮便借口阳球与司徒刘颌等宗室出身的文官结党不轨,全数下狱论诛。
可见老刘家的这位奇葩皇帝,昏君名至实归,庸君倒还真算不上。至少,断不可能容许洛阳城中的亲民官,一转眼就转成了武职。
何况北部尉背后的曹家现在和阉党是越走越远,党人清流的色彩反而越发重了,父辈上还很难和党人背景的文官套上话,年轻一代的这位洛阳丞孟德公,不到三十的年纪,却已经被党人一派目为少有的治平之才了。
是党人一派中有人要行废立之事?还是说北部尉只是借着太平道谋逆的借口,先从洛阳都门中开一个先例,为日后诸侯干预少帝、献帝废立事预先打个埋伏?
魏野扬起头,望了望北部尉衙署的那位秦部尉,他身量高,在人群中本来就惹眼,这一张望,顿时就显出来了,就像是羊群中扎进个骆驼那般显眼。
秦风坐在马上,一手抱着那个刚从洛阳丞处接下的黄铜文箧,想着今日领下的差事,没有心情低头去看那些或者惶惑或者迷茫的人群。
他不经意地目光微偏,却发觉自己的副手蒋岸,正一副看到仇人的眼神,朝着道旁的人群中望去。
秦风一侧目,正扫见人群中那个高个子的青衫书吏,丝绦挽袖、肩背木剑,一派东汉年间杀马特非主流的游侠儿气味。
对魏野这号角色,还有那太过犀利的造型,就算是每日忙碌至子夜的秦风也有些印象。
他一拨马,向自己的副手问道:“老蒋,是在看侍中寺那个酸子?听说他的法术造诣不坏,可惜已经投奔了大枪府了。”
蒋岸下意识地探手握住了腰侧剑柄,拇指摩挲着用青纱缠成辘轳形的剑柄,一面用毫无起伏地声调回答道:“秦部尉,我可没有看什么人,只不过,突然想起了一些让我很不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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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二)
眼见得队伍已经行至了马市中央,两位北部尉首脑间的简短对话就到此为止,秦风一抬手,止住了队伍行进。{首发}
随着他的手势,从队列中跑出一个枯瘦老儿,头戴着一梁进贤冠,一身杂绫官衣,手捧着一卷文书,正是魏野在官面上少有的朋友兼前辈,老王头王启年。
老王头先堆起一脸的笑容,朝着秦风点了点头,方才端正面色,将手中文书展开,大声念道:
“令曰:人所异于禽兽者,纲常也。爰有大盗孔璋,口诵六经之言,心怀枭獍之险。一夫作寇,十夫相应,虽无犯跸之实,犹置抔土之刑。当加斧钺,宜彰王化,如律令!”
不得不说,这一通行刑布告写得虽然佶屈聱牙,起码还算是比较易懂的,王启年刚一念完,就从人群里发出一阵阵的嗡嗡议论声:
“啊唷,这又是犯了事体要砍头了。”
“这年月,真是哪里都不太平,天子脚下,也是有这种不怕死的贼骨头!”
“好运道,好运道,第一次进了都门,就见到这样大场面,回去给他们一说,还不把他们都吓杀!”
在这样的一片议论中,王启年卷起了文书,朝着还坐在马上的秦风一点头,两下心中都是清清楚楚。秦风一挥手,便有几个狱卒拖着一辆蒙着青布的平板车,挤开了人群。
虽然车上蒙着青布,仍然能看出青布下覆盖的东西那大略的轮廓,魏野不客气地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人,直接拉着司马铃站到了前面,恰正好赶上一个狱卒揭开青布的那一瞬间。
魏野不需多想,直接抬起手,覆上了司马铃的双眼,自己的目光,却落在了平板车上。
一身白麻里衣的孔璋,脸色苍白地睡在平板车上,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只是脸颊微微有些下陷,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只不过这个曾经的太平道高层,睡姿稍微怪异了些,头颅安放在了胸口,正好在当胸交叉的双手之间,像是捧着皮球一样捧着自己的头。
魏野看着孔璋的头颅,看着颈项刀口处朝上卷曲起的皮肉,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微微叹了一口气。
孔执委已经身首分离挂得分外彻底,要是太平道洛阳分坛的成员不把这具尸身在彻底腐坏之前抢回去,就算真灵回归星界之门选择转生或者直接重塑肉身,期间也要花好些时日,办理好些手续。
这人在马上就要卷起漫天雷雨的大风暴前,只怕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只不过有一件对仙术士的计划而言至关重要的事儿,倒是可以确定了。
用拇指刮了刮下巴尖儿,魏野默默复诵着王启年方才念的文告,眼中却带上了一点笑意:“爰有大盗孔璋,一夫作寇……王老果然够意思,这文告写得见水平!”
说是“大盗孔璋”,而非“角道逆贼孔璋”,那便是意味着宫中那些与太平道不清不楚的大貂珰,还没失势,十常侍间的内讧,还有几日腕子好扳。
也就是因为看不清楚出手的时机,洛阳丞授意北部尉拉出来暴尸示众的,也不过孔璋一人,太平道于洛阳行动中真正关键的角色——马元义,还能在诏狱里再撑持几日。
想通了这一点,魏野心中稍定,正要揽着自家半妖丫头从马市这一片闹哄哄中离去,本来就被捂着眼的司马铃突然难耐地扭动起来:“阿叔,这个气味,很熟!”
“什么很熟?”魏野将手从自家拖油瓶的眼上移开,顺道一转向,不着痕迹地让司马铃避开了直面孔璋尸体的视线。
司马铃没好气地瞟了眼总是有过度保护嫌疑的自家阿叔,鼻尖微微翕动,朝着西南方一指:
“刚才就是这边传来的气味,安息茴香的味道和柳叶茶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我肯定没有闻错!最关键的是,那股浓郁的青钢香味,我肯定不会弄错!”
“青钢……有香味么?”
魏野右手一按额头,低声地问道。
“非常浓郁的气味唷,有点像是刚腌好还没有晾干的绿茶味话梅。”
很明智地不想就“金属怎么会散发出绿茶味话梅的香味”这种完全不合常理的话题和司马铃多纠缠,魏野嘀咕着“推荐她半妖路线到底算不算明智之举”,一面挤开了面前挡道的看客们。
……
………
走出了马市,绕过几条略显僻静的小街,跟着司马铃从一个不起眼的细长道口钻了进去,随即魏野在一处看上去再平凡不过的小院前立住了。
这院子街门朝西,并非坐北朝南的格局,院子里植着两株枝叶稀疏的枣树,这时节里,枣树的叶子并没有长开,但是那股可人的绿意足可证明,这不是没人住、没人打理的野院子。
魏野看了看左近,确定这地方没什么人会在边上围观,于是正要叫门。身边却猛听得“蓬”的一声,随后便有一只团子般憨拙的猫儿,蹭着他的裤脚绕了一圈,随即丢下他,转到了院墙外一个不起眼的夹角中。
“阿叔,一切小心哦。”
“这是自然,”魏野瞥了眼化出猫形的司马铃,没好气地问道,“倒是你这是啥意思?怕一会儿翻脸战起来了以后,你阿叔我护不得你的周全?”
“要是放暗箭、打闷棍、坑蒙拐骗卖安利,叔叔你专家级的实力已经证明给我看了。”司马铃的猫脸上露着理所当然的表情,“但要是硬碰硬、一对多的苦战,阿叔要怎么办?”
“遇到那种事,当然是先溜了再说。”魏野回答得比司马铃还要理所当然。
“所以,我怎么可能指望阿叔你这种根本没有节操可言的仙术士来保护我?”用前爪一按额头,司马铃用恨铁不成钢般的语气叹息一声,一扭身,消失在夹角后的裂罅中。
只有她最后的抱怨还在魏野耳边飘啊飘:“我先回去了,叔叔记得带些点心回来,绿茶味的话梅粉团就不错。”
静站了片刻,知道司马铃已经走出了这片坊街,魏野再无顾忌,一脚就踹上了面前小院的街门:“开门开门,我是来查水表的!”
按照老魏家一贯的满嘴跑舌头风格,这时候院中人最合适的回答应该是来一声“水表在外面”。
不过很明显的,除了老魏家的叔侄俩,一般人真没有陪他们说那些中古时代冷笑话的兴致。
重新请人加了靴底的布靴在门板上一触即撤,魏野侧身抬手,桃千金铮然出鞘,横胸一挡!
桃千金守住魏野中路的瞬间,那被他踹了一脚的门板上陡然一响,一条青钢长棍就如斯暴烈地从门板那头直接捅了过来!
剑取守势,魏野却很清楚,以自己那不怎么样的剑术和气力,不玩点小花招,正面硬对上这根青钢长棍那是一点优势都不占。
棍梢和剑脊一触,魏野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让桃千金紧贴着青钢长棍朝上一绞,剑身恰好压上了青钢棍。
单手握着桃千金,魏野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青钢长棍上一股绞劲已生,一个不好,就要将自己的法剑绞脱出手去。但就在这青钢棍一劲已老,一劲将发未发的当口,仙术士左手已经捏了个剑诀,一点桃千金的剑镡!
剑指点处,“太微安镇”四字符篆于剑身无端而现,而魏野的身形也猛然朝前一扑。
没法不前扑,因为就在这一瞬之间,桃千金重量陡增,一股沉沉之力就这么蛮不讲理地猛压上来,硬是逼着青钢长棍种种暗劲与变化转眼间都被这股重力压成了无用功!
青钢长棍的后招变化被桃千金那泰山压顶般的分量压制,仙术士抢的就是这转瞬之机。魏野剑指再点,“太微安镇”四字符篆隐去,“天一太一”四字符文焕然而出,桃千金如火中新锻还未淬火的剑坯,散发着灼红火色,就这么贴着青钢长棍,对着门板横挥一斩!
桃千金上带起一股木材燃烧不完全时特有的微焦烟气,门板却从中段解裂开来,刃口之处灼痕宛然。半截门板后面,还能看见熟人的半截身子。
“不好意思。”
魏野将倒地的半截门板朝边上一踹,人就这么低头从自己刚斩开的门缝钻了进来。
擅长棍法的通和里道坛主事,功夫不在洛阳分坛马元义之下的何茗,还保持着将长棍向回收的姿势,恰好让某个小胡子的仙术士擦着肩走过去。
如此这般也就罢了,擦肩而过的时候,魏野还故意吸了吸气,冒出了一句何茗很难理解的话来:“安息茴香的那股孜然味倒是有一些,柳芽茶和青钢棍上的绿茶话梅味到底是怎么闻出来的?”
何茗最近见到这个仙术士就没有好脸色,一闪身,青钢长棍身前一横:“你是来上门找茬的吗?”
“不,本人时间宝贵,浪费一秒都是术法学界的惨痛损失,找茬这种事,交给大枪府和北部尉来做有什么不好?”魏野耸耸肩,斜着眼睨了下何茗,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正倚着房门的白衫女祭酒,“甘大美人,今天咱上门来,是有笔生意要谈,不知道贵教上下有没有这个兴趣?”
“哦?”甘晚棠抬手将一绺垂下的发丝理到脑后,饶有兴趣地一偏头,“魏先生要和我们谈什么交易?”
“这嘛,”魏野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一桩关于猴山上的猴子们排座次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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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三)
甘晚棠是什么人?
洛阳城的人对这位性情温和的女祭酒所知不多,但是曾经在太平道道坛烧过香、散过福的人,都知道这位女祭酒是个医道精良的仁善女子。{首发}别的不说,甘祭酒开讲《太平经》,先阐述病从秽生之理,传下来许多避秽卫生之法,便有许多人得了益处。
至于太平道怜贫济孤的善事,也往往是这位甘祭酒主持,说起来,与当初隐于洛阳左近杏山的女仙杜兰香相比也不差什么。
但是如今么,就算海捕文书还在官僚主义发作的洛阳诏狱署那边难产一样地发不出来,也不难确认,甘晚棠这个看上去温柔可亲的姑娘,就是洛阳城中如今最大的反贼头子兼即将被通缉的非法教团领导人。
不过在某些,不,应该说是某个毫无节操二字可言的仙术士这里,甘晚棠这美人祭酒就是个出手大方的大客户:
“这次我上门来,是为了笔一揽子合作业务,甲方是贵教,乙方是我,我向对方提供的服务项目包含以下几个方面。”
自被甘晚棠让进了屋,双方分宾主落座,魏野就将手中竹简式终端虚虚朝前一递,看着竹简式终端上浮出的整座洛阳城的三维投影,指了指整座洛阳城的中枢,大汉皇宫所在地。
“第一项服务,也是贵方最关心的,也就是引导住在洛阳城的人们进行思考,如今这个大汉朝廷的统治,到底存在不存在先天的合法性。”
这一问,可说是正中要害,但凡一个王朝,统治长久之后,就会在它立足的这个社会中形成一种理所当然的正统性。以晚明为例,连着天启、崇祯二朝,天灾连绵,外有辽东建奴谋叛,内有陕西李闯起兵,朝堂之上党争又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连续经历了崇祯帝殉国,弘光帝被俘的连串打击,残存的永历政权犹然苟延残喘了那么多年。
南明政权在那种昏招连出、内乱频频的情形下,尚且如此韧命,就不要说如今的大汉帝国,体制仍然在,依旧在,权威之重非一般王朝末世可比的情形了。
按着原本的历史走向,汉室衰微之肇,乃起于董卓、袁绍这几个大军阀以臣下之身谋天子废立事。
而无论董卓还是袁绍,都不具备前汉霍光那样与皇权几为一体的顾命大臣地位,所造成的结果便是“君臣大义”这一汉帝国最关键的体制基础,瞬间崩坏为“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才为数十年后曹丕受汉禅与昭烈继汉统打下了基础。
至于董卓与袁绍?不过为王者当兴作前驱耳。
至于太平道领导的黄巾起义,说得不好听些,只不过为诸侯并起之世作前驱罢了。
就算是魏野自己,也绝不敢说能有如斯大能,能提前数十年将汉室权威与正统性崩坏殆尽。
除非lhg有关部门集体发了疯,允许有人开一台歼星舰来汉末。
对这样情况,跪坐姿势比魏野还要标准三分的甘晚棠也是心知肚明的,她看了看魏野展示的三维投影,随即低下头,执起手边的白瓷壶,斟了一杯颜色酽绿的柳芽茶,双手送到魏野面前:
“那么,第二项服务呢?”
“我方会为贵方在洛阳城举义,提供一个比现在情况更宽松、有利的舆论环境。”
魏野一本正经地答道。
这话说出来,甘晚棠还只是眉间平稳地“嗯”了一声,一旁盘腿坐在席上旁听的短发青年已经按捺不住了。
“能让那些北部尉和京兆尹的人马不在街头加派岗哨,允许我们的人员公开进行宣传工作么?”
何茗抄着手,问的话也带着三分火药气,魏野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太平道特产柳芽茶,方才转过头来看了看这个也算和自己相熟的热血家伙。
“何茗同学,”用上课解题般的语气开了口,仙术士用恨铁不成钢般的神情说道,“社会学是一门很重要的科目,社会学的第一课的重要内容这样说:屁股决定脑袋,是阶级社会里的正常现象。——如果我有能力左右京兆尹以下洛阳各个亲民官的行政安排,那么我起码也是京兆尹一级的朝中大佬了。”
“那么,”魏野嗤笑一声,反问道,“作为一名朝中大佬而非侍中寺里的边缘化小吏,我有什么理由不站到朝廷一边,与大枪府或者北部尉的人马合作去镇压太平道,而是巴巴地跑过来和你们太平道谈什么交易?”
在这等有理有据、让人信服的论断前,何茗张了张口,最终只能一拳打在地板上:“唯利是图!”
“嗯,本次活动的场外提问时间结束。”魏野及时再补上一箭。
不去看何茗那恨不得扑过来把自己按倒一顿臭揍的表情,魏野手指在洛阳城投影图上某一处上很有气魄地画了一个圈:
“最后,也是我方对贵方最大的诚意证明——”
他单手撑着下巴,双眼正对着逐渐认真起来的甘晚棠的眼睛:
“由我亲自出手,把一个活蹦乱跳的马元义从诏狱带出来,全须全尾地交还给贵方。”
看着甘晚棠睁大的双眼,魏野撑着颌的手指在脸颊上按着拍子点啊点,心里为这句话加上伴奏尾音:“咱的条件大不同啊大不同,甘祭酒啊你心动不啊心动不?”
但是只是数息之间,甘晚棠便已收拾了心情,回复了一贯的从容不迫风度,抬头看了看魏野那张露出可恶的计已得售的脸:“那么,贵方提供的服务时限是?”
“按我的计算,只需要十五天吧。”
“十五天太长,”甘晚棠摇了摇头,“按照我们的情报,能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按照我方现在的情况,已经是不争长久,只争朝夕。”
“哦?”魏野挑了挑眉毛,反问道,“那么我有多少时间来完成这咱们的约定?”
“十天,”甘晚棠很笃定地说道,“你只有十天。”
听到时间被压缩了三成多,魏野也不固执,轻轻一点头:“十天的话,可能活干得不是太漂亮,但是达成你我双方的目的,也差不多了。”
说完这句话,他伸出手,在竹简式终端上一拂,洛阳城的三维投影顿时消散无形,竹简式终端上那隐带润意的淡青竹简上浮出了一张通用点券转账支票的投影。
看着甘晚棠面上微有讶异的神情,像摆弄心爱玩具的小鬼般摆弄着自己竹简式终端的魏野露出了极本色的混赖一笑,耸了耸肩,极为诚恳地说道:
“你大概觉得我是这一行里的专家,讨起活动经费来不该这么没品,但是我也是有吃货侄女要养的,这事真的没办法。何况,你要知道,就接下来的这些工作,我一个专家要顶过你们太平道里的所谓精英十个八个,所以……还是先给咱预付一笔经费吧!”
这些基本不要读书人脸面的铜臭话儿,让已经不耐烦和某人共处一室的何茗直接站起身,走了出去。传进客堂来的青钢长棍捣裂石头的动静更是少不了几分战意。
只是某个素来爱好惹是生非的仙术士,坚决不战,不愿战,不肯战,只乐意占太平道的便宜。
好不泼赖也。
……
………
在魏野还在太平道的地下据点谈着生意,占尽主动的时节,刚刚回到旧神祠的司马铃却遇上了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问题。
才走近自家占据、改造为丹房的旧神祠,司马铃就发觉里正老麻头正站在麻家小院的门口,街门开了一条缝,正露出老麻头半个脸来。
见到司马铃的身影,老麻头忙不迭朝着司马铃招了招手,一身祭神祩子大半的司马铃不明所以,朝着老麻头回打了个招呼。
不料老麻头手招得更急切了些,倒让司马铃迷糊起来。
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司马铃也知道这麻老头心地良善,随即走到麻家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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