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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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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胜听着潘捉鬼的话,似懂非懂,他在二仙山罗真人门下,只在那些地煞幻术上用心,却不怎么理会卜算之术。只是看着潘捉鬼这个样子,却是摇头道:“潘捉鬼,我知道林侍宸传了你邵伯温的梅花神算,又传了你奇门三式,但是窥天机、测阴阳,便有这般好耍?就当初诸葛武侯,也落一个星陨五丈原的下场!”
听着公孙胜着恼,潘捉鬼笑着摆手道:“公孙一清,你也莫要起个牙疼咒来念我。我潘捉鬼虽然略窥阴阳变化,却只看人间小事,不看世上天机。今日你我一局,起于戌时,你又偏偏坐在离宫之位。戌有狱相,又逢太常、朱雀、华盖同官爻,系有官之尊长,刑克于你。今日你必然有一桩风波,少不得还要吃些苦头。我如是你,此刻便早息妄念,绝不强出头……”
话没说完,就见着观中小道童走过来道:“师父,应二爹来请您老去西门大官人家遣邪消灾。”
听着小道童的话,潘捉鬼一转头,朝着公孙胜笑道:“这风波已经到了小观门首了。只是西门庆这等财主人家,也不可没有鬼狐精怪、丢砖砸碗一类事,这桩买卖,我是不敢领教的。”
说罢,潘捉鬼就向小道童说道:“你就与那应伯爵这西门庆养的花子讲,为师到沧州柴大官人府上赴斋去了,半月后才回转。玉皇庙吴道官符箓高妙,叫他们去找吴道官不妨。”
小道童听罢,方才应了一声准备离开,公孙胜却站了起来,一拂袖道:“潘捉鬼你要浑俗和光,俺也随你。只是俺已修炼有成,却不信你的神算,还能算到俺的头上来。不过就是去替那大户捉妖拿怪,我入云龙又怕了哪个?”
说罢,他向着那小道童道:“你师父要当这缩头乌龟,我这师叔却不妨出个头,也替你五岳观扬个名来。过几日,还要那西门庆敲锣打鼓,送金匾来观里哩!”
说罢,公孙胜迈开大步,回云房取了随身松文剑,出去见那应伯爵。
应伯爵本来只要替西门庆物色个懂法术的法官就好,见观里潘捉鬼不在,却有这位公孙道人出来招呼,又说是潘捉鬼的师弟,他也就无可无不可,将人请到了西门庆家里。
西门庆见应伯爵领了一个络腮胡子道士回来,又见这道士身材高大,身背松文剑,威风凛凛如庙里神将下凡一般,忙叫那几个俊奴出来,一排站好,让道士诊视。
公孙胜望了一眼那些俊奴嘴上印文,摇头道:“我还道是什么新奇术法,却原来只是咒禁小术。这等术法,俺破之不难,只是贵介多少要受一点苦恼。”
西门庆听得公孙胜说得这样轻松,立刻吩咐家人摆起香案,又烧起一炉好香。
那些平素最得西门庆宠爱的书童,都将衣服脱了,只穿了一条犊鼻裤,身上都用朱砂涂抹,一个个弄得倒不像是奉承家主的男宠,反倒像是火神殿里的小鬼一般,统统跪在香案下。
西门庆先上了香,公孙胜立在香案后,拔出松文剑,临空虚虚划出一道符篆,清喝一声道:“行头及天公亦是吾师,坐头及天公亦是吾师,眠卧及天公亦是师,却看天师欲作禁吾解千禁万恶,若有禁吾反自着,急急如律令!”
咒诀出口,那一道符篆清光闪动,便有隐隐咒力涌动,笼罩了那些俊奴。只见这几人嘴上的印文,转眼间就消退了几分。
但印文刚刚消退些许,突然又猛然加深了几分,鲜红的印痕变成了紫青色,分明是咒禁反噬而回!
见着印文变色,公孙胜脸一沉,一手剑诀搭上松文剑,瞋目喝道:“吾奉帝敕,五方使者,受吾驱遣,此地有巫鬼横行不法,本方社令,持此法剑,诛除鬼贼,不得迁延,如律令!”
喝声才罢,那口松文剑上符篆清光闪动,就此脱手而出,只听得空中沉雷隐隐,剑光倏地一声破云而出,竟向着景阳冈方向而去!
公孙胜放出松文剑,方才对西门庆说道:“提刑莫怕,贫道这剑乃是本师罗真人赐下的,斩邪诛怪,甚是亏它。此剑去处,便是那施法妖贼所在,稍后便有雷响、火起,叫那妖人难逃天诛。贵府只要派人寻着贫道宝剑落处,便知贫道所言不虚了。”
西门庆见着公孙胜一剑入云,顿时对这位一清先生敬仰万分,忙上前道:“果然是位活神仙在此了。”一面夸叹,一面就打发家人摆斋食招待。
公孙胜摆手道:“贫道尚不曾降得那妖人,却哪里要提刑赐斋?”
西门庆笑道:“仙长远来辛苦,想来早斋尚不曾用过,此刻既然剑出功成,先略用些,待孩儿们回禀不迟。”
正谦逊间,公孙胜却是猛地叫了一声,“不好!”
旁人还不知道他叫了这一嗓子是为什么事,就见着平地里猛然刮起一阵狂风,带起漫天尘土,竟是转眼间就迷了旁人眼睛。
西门庆、应伯爵还有家里一伙下人,被这阵怪风刮得睁不开眼,跌跌撞撞间,连那香案都被撞翻了去。
过了好半晌,那风停了,只见庭园里树枝折断,花草倒伏,连房上瓦片都摔了不少。再找那公孙一清,哪里还找得出来!
……
………
公孙胜虽然也被突然而起的狂风迷了眼睛,他毕竟随罗真人修行多年,手中忙掐了诀印,口中默诵护身驱邪之咒不止。
双眼紧闭间,他只觉得自家飘飘荡荡,踩不到实处,睁眼瞧去,却见身前有一尊头戴嵌珠羽冠、身披道服的神将,一手握长幡,一手持铁扇。那长幡之上,飞廉龙雀,随云腾跃。
东平府头号大财主西门庆的升官酒,就这么没头没脑地被人给搅得不善。
看着几个嘴都张不开的俊奴,西门庆更是感到心爱的玩物被人弄坏,格外地窝火。
西门庆不高兴,自然就有更多的人没法子开怀起来,除了西门家的奴仆部曲之外,就连县衙的那些皂隶也不得安生,一个个都主动出来,要替西门庆拿住那唱道情的贼厮。
这一场乱,一直闹到后半夜才安静下来,人人都乏得狠了。那些与西门庆相熟的人,又向这位大财主说了不少的好话,方才一个个告辞出来。
等到这最后一班人离去,就连西门家的大宅院也渐渐变得静悄悄一片。
狮子街头,土地庙后那张不起眼的木版画,却在此刻微微一动,有人推开了画上那两道门,轻轻巧巧地从画中走了出来。
先出来的是个寿眉垂肩、长须垂地的苍老道者,头上挽着一根铁簪,身上披一件粗麻道衣,手里抱着一只渔鼓。这老道人身后,又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白发青年,恭恭敬敬地将那老道人送出了画来。
老道人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不必送了,你自己盯紧了这西门庆与武大郎一家。若有什么事,你也是军人出身,知道该怎么应付。”
听着这句话,青年握着自己那根黑色的拐杖,沉默地一点头。
……
………
浑然不知道一墙之隔外,自家已经被庞然大物盯住,西门庆早上醒来依然叫来了小丫鬟打水为自己清洗净了面。
………………………………
第二百八十六章。打虎人,虎打人(一)
公孙胜在罗真人门下修行多年,虽然沾染了一身江湖气,但能修成地煞术法的修道人,又哪里会是真正的白痴?
一声“老罗”,公孙胜就隐约想起,那个桃花开满二仙山的春日,无数片桃花飘离枝头,
桥的尽头,是一朵冉冉升起的红云。
二仙山罗真人飞升而去。
入云龙公孙胜的本师飞升而去。
没有祥云簇拥着紫虚观拔宅飞天,没有鸡犬舔舓丹灶而同得长生,只有云中一鹤,直入飘渺碧空。
而公孙胜也没了那许多清规戒律来拘束,可以凭着本心,走入江湖,从此兄弟义气,热血腾于胸臆,好不快活。
然而今天,却有师叔从天而降。
看手段,似乎与飞升而去的师尊也是相差仿佛,何况那神将更是口称真君。
道门中人,更知道真君二字的分量是如何沉重。
但公孙胜也不是吓大的,兀自争辩道:“我师尊罗真人,从不曾说自己有个师弟!你便是有道的真仙,又凭什么来教训……”
话未说完,公孙胜却感到一股熟悉无比的气息,带着极高妙的境界,猛然罩定了自己。
只见面前这年轻道士手中托着一卷玉轴,那卷玉轴未曾展开,却自有平静淡然澄净之意,散出一片亲和万物的气质。
正是二仙山镇山之宝,《紫虚天府洞微灵章》。
望着对方手中的玉轴,公孙胜重又想起了在二仙山学道而度过的那许多个寒暑,心有所悟,心有所感,沉默不语。
良久后,他恭恭敬敬俯下身去,叩首如仪:“弟子拜见小师叔。”
魏野点了点头,然后掂了掂手中的这口松纹古剑,算是认下了这个师侄。
当然,认下了这个师侄,便表示从此之后,听着某人那些没什么用处的废话,却美其名曰是训示的可怜人,又多了一个。
仙术士缓声说道:“虽然老罗把你托付给了我,但有一点不得不说明,魏某不是一个擅长教学生的人。”
以这句话开篇,魏野很有自我检讨精神地说道:“比起教育,我似乎更擅长散养。所谓散养,就是把羊赶上草原,把鸡放入林间,任由它们去吃草捉虫,也任由它们去和饿狼搏斗,与狐狸厮杀。不过好在阿衍和孟起都是难得的良才美质,这么散养着,他们也没有长歪,我很欣慰啊。”
公孙胜跪在地上,听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师叔的话,心中不由得起疑,暗自想道,为什么您的腔调像极了瓦子里说笑话的艺人?
微微想念了一下自己的两个学生,仙术士将目光重新落到了公孙胜身上,说道:“我和老罗的道法路数有别,在具体的道术上面,我不会再教你什么。但今天见着你运使飞剑来斩我,却有些话不得不说。”
魏野轻轻一弹松文剑,如秋水般清亮的剑身传出一声悦耳的鸣响:“你斗法的本事太弱。”
望着被小师叔收去的那口松文剑,想着之前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公孙胜垂头不语,就听着小师叔继续编排:
“当然你看人的眼光也差了点,比如去和晁盖这等坐地分赃的地保凑一伙,跟着吴用这只会出些歪点子的刻薄酸子,去抢蔡京的生辰纲。”
公孙胜听着小师叔的嘲讽,很想站起来反驳说,自家这些江湖兄弟不是您眼中这样不堪。但是还没等他开口,话就全被魏野堵了回去:
“你公孙胜在二仙山学道一场,就算学的只是地煞变化之术,又哪里是晁盖、吴用那些临时起意的路匪可比?黄泥岗冒充贩枣子的客商,卖酒的椰瓢里掺蒙汗药,这都是什么下作手段,没得丢了你师尊的老脸!”
说到这里,魏野把松文剑一掼,反问道:“你公孙一清,虽然还没得了老罗的全套本事,可我问你,招云布雾、剪纸成兵、驱神弄鬼这等地煞变化之术,你难不成一个不懂?高俅家的堂兄弟高廉,不过是学了点旁门左道的三山九侯邪法,就已经做到了高唐州知州的位置上,可没见人家这样苦哈哈地为了几担子金银珠玉,就玩这样下作的花样!”
“便是手上没有银钱花用,想弄点外财,成啊!你不会自己去堵运生辰纲的队伍?管你是五鬼搬运还是遁甲变化,不要说生辰纲,就是劫东南应奉局的花石纲,也没几人拦得住你,神不知鬼不觉地便得了手。可你先跑去给晁盖做说客,又被吴用那酸子吓了一跳,摆明了就是个初哥模样,还傻乎乎和他们一起演一出蹩脚戏,嘿,二仙山的脸都快给你丢光了!”
公孙胜跪在地上,听着小师叔唾沫星子四溅,却不知这位小师叔从哪里查访了自己抢劫生辰纲的过往,竟说得似掌上观纹一般清楚,一身道袍全被汗浸得湿漉漉。
魏野也不看他,自己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方才感慨道:“这些糗事,姑且算是你初入江湖蒙了心吧。但你斗法的本事,怎么也这样稀烂?”
说到这里,魏野拿起松文剑画了一圈,冷笑道:“一剑穿云,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这手段看起来是格外潇洒,隐隐有剑仙气概。可是纵然法剑通灵,剑飞百里,却只是一剑。若不是那等号称一剑破万法的人物,这一手,也就只能是欺负弱小的把戏。可遇见了高人,你贸然一剑飞来,可有后招变化?若人家用神符封你,用佛光禁你,用法宝收你,甚至干脆喊上什么天龙八部、本尊护法围殴你,一柄法剑,哪经得起这等阵仗?若被收了飞剑,你上門去讨,又被对手的大神通戏耍你,嘲讽你,笑话你,连师门都一起出丑,硬生生成了别人刷声望的垫脚石,那就更成了笑柄一般。”
这话说得,公孙胜心中暗道,也不需这般假设,如今这场面,不就是您收了我的松文剑,又成了我的小师叔,所以我不得不跪听您的训诫?
魏野也不看公孙胜脸上神色,摇头道:“就算要飞剑百里来斩,你又哪里知道什么后招变化,给自己留几分余地?身边为什么不勾招护法力士、五方小吏,将你护持起来?为什么不另备法器,预防对手反噬?就傻乎乎地飞剑出去,然后就大言不惭地在那西门庆面前装起活神仙来了。也就是你师叔我,才遣巽象神君把你拿到这里来听我训话,要真换了个狞恶魔头,此刻你在二仙山一场苦修,早就尽数付诸东流!”
一开始,公孙胜对这位小师叔尚有抵触,尚有不满,对这些训斥还有不服,但随着那一句句话语,他终究是低下头,汗涔涔地不敢多言。
魏野的话还在他耳畔回旋:“希夷先生离开了,你师尊也离开了,那些隐居洞天福地的散仙地仙,一个个都跑得差不多了。为什么要跑?因为这个世界正在变化,而且魏某可以肯定,这变化正朝着极端、残酷、惨烈的方向去,十头李大熊都拉不回来。”
“为什么我这么肯定?因为我在这里,而我到过的地方,总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公孙胜腹诽道:您看着虽然也是得道散仙,但怎么着也不是那等带给世间种种大劫的凶星。
正这样想着,魏野的目光已经落了下来,让他赶紧收摄心神,把一应心理活动都谨慎收藏起来。
魏野看着公孙胜,最终还是将松文剑插到了他的面前:“既然有了变化,那么就要有所因应。光凭那些粗枝大叶的道术,欺负凡人或许可以,但在那样严酷的战争中,又怎么能活下来?说到底,你还是不习惯战斗,把生死之间的较量,都变成了棋盘上的技巧比拼。但那样的温文尔雅,那样的谦恭揖让,已经过时了。”
说到这里,仙术士低下头,望着公孙胜的脸:“之前我说过了,魏某不太擅长教学生,讲讲课还行,终究还是要回到我最拿手的散养上去。”
听着这话,公孙胜忽然感到身上有些冷,而后就听见他这位小师叔说道:“既然不懂得如何厮杀,那就得快点习惯它。你也不用回五岳观去和潘捉鬼下棋了,你和他这样长于卜算、治病、超度的文职不同,注定是要走上斗法之路的。这些天,你就先适应一下。”
防盗版,稍后修改。
公孙胜跪在地上,听着小师叔唾沫星子四溅,却不知这位小师叔从哪里查访了自己抢劫生辰纲的过往,竟说得似掌上观纹一般清楚,一身道袍全被汗浸得湿漉漉。
魏野也不看他,自己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方才感慨道:“这些糗事,姑且算是你初入江湖蒙了心吧。但你斗法的本事,怎么也这样稀烂?”
说到这里,魏野拿起松文剑画了一圈,冷笑道:“一剑穿云,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这手段看起来是格外潇洒,隐隐有剑仙气概。可是纵然法剑通灵,剑飞百里,却只是一剑。若不是那等号称一剑破万法的人物,这一手,也就只能是欺负弱小的把戏。可遇见了高人,你贸然一剑飞来,可有后招变化?若人家用神符封你,用佛光禁你,用法宝收你,甚至干脆喊上什么天龙八部、本尊护法围殴你,一柄法剑,哪经得起这等阵仗?若被收了飞剑,你上門去讨,又被对手的大神通戏耍你,嘲讽你,笑话你,连师门都一起出丑,硬生生成了别人刷声望的垫脚石,那就更成了笑柄一般。”
这话说得,公孙胜心中暗道,也不需这般假设,如今这场面,不就是您收了我的松文剑,又成了我的小师叔,所以我不得不跪听您的训诫?
魏野也不看公孙胜脸上神色,摇头道:“就算要飞剑百里来斩,你又哪里知道什么后招变化,给自己留几分余地?身边为什么不勾招护法力士、五方小吏,将你护持起来?为什么不另备法器,预防对手反噬?就傻乎乎地飞剑出去,然后就大言不惭地在那西门庆面前装起活神仙来了。也就是你师叔我,才遣巽象神君把你拿到这里来听我训话,要真换了个狞恶魔头,此刻你在二仙山一场苦修,早就尽数付诸东流!”
一开始,公孙胜对这位小师叔尚有抵触,尚有不满,对这些训斥还有不服,但随着那一句句话语,他终究是低下头,汗涔涔地不敢多言。
魏野的话还在他耳畔回旋:“希夷先生离开了,你师尊也离开了,那些隐居洞天福地的散仙地仙,一个个都跑得差不多了。为什么要跑?因为这个世界正在变化,而且魏某可以肯定,这变化正朝着极端、残酷、惨烈的方向去,十头李大熊都拉不回来。”
“为什么我这么肯定?因为我在这里,而我到过的地方,总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公孙胜腹诽道:您看着虽然也是得道散仙,但怎么着也不是那等带给世间种种大劫的凶星。
正这样想着,魏野的目光已经落了下来,让他赶紧收摄心神,把一应心理活动都谨慎收藏起来。
魏野看着公孙胜,最终还是将松文剑插到了他的面前:“既然有了变化,那么就要有所因应。光凭那些粗枝大叶的道术,欺负凡人或许可以,但在那样严酷的战争中,又怎么能活下来?说到底,你还是不习惯战斗,把生死之间的较量,都变成了棋盘上的技巧比拼。但那样的温文尔雅,那样的谦恭揖让,已经过时了。”
说到这里,仙术士低下头,望着公孙胜的脸:“之前我说过了,魏某不太擅长教学生,讲讲课还行,终究还是要回到我最拿手的散养上去。”
听着这话,公孙胜忽然感到身上有些冷,而后就听见他这位小师叔说道:“既然不懂得如何厮杀,那就得快点习惯它。你也不用回五岳观去和潘捉鬼下棋了,你和他这样长于卜算、治病、超度的文职不同,注定是要走上斗法之路的。这些天,你就先适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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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打虎人,虎打人(二)
王婆听了,嘻嘻一笑,吐舌道:“好个不戴头巾的好汉,这般有胆色。'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只是说到这里,却看见这妇人突然扶着额微微摇了摇头,片刻后才低声笑道:“可也作怪,这些日子怀了这胎,总觉得心里无处安置,见着那佛爷菩萨,才觉得安妥些。也罢,我听妈妈的话,明日收拾些香烛素果,也去地藏庵烧一回香罢了。”
王婆听了,又约好几时出门,几时碰面,说了些闲话,方才走回她那个小茶坊里去。
等着武大郎卖了炊饼回来,又听自家老婆说起这事,武大郎听了只会说:“这是好事,明天你和王妈妈自去。”
本来妇人见惯了自己丈夫的笨嘴拙舌,这时候,却有些腻烦起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这妇人提了一篮香烛,还有些果子素点心之类,同着王婆一道去了地藏庵。
虽然地藏庵是个尼庵,占地却极大,几进的院落,都是佛殿,进进出出的男女香客也是络绎不绝。
王婆本来就和这地藏庵住持的薛尼姑相熟,拉着妇人的手就直接去找那薛尼姑。
到了二重殿外,却听得那大殿里一声磬响,就听着有个胖滚滚的半老尼姑,披着一领木兰色的袈裟,正唱佛曲:
“国主妙庄王,幼女妙善娘。父欲招女婿,修行不嫁郎。发去园中禁,容貌越非常。白雀寺中使,天神相助忙。遣兵去烧殿,精诚感上苍。逍遥楼上劝,苦苦不相降。押赴法场绞,虎背密山藏。灵魂归地府,十殿放毫光。究囚蒙解脱,香山得返阳。九载修行满,功成道德强。一家登佛国,快乐在西方。”
这一段佛曲唱完,就听那半老尼姑说道:“这篇鹧鸪天,说的乃是当日观音菩萨如何修行,才有庄严百化化身,有大道力。大众若发信心,起善念,便听贫尼演说,观音菩萨未出家时,如何托生妙庄王宫中,做了妙善公主,出家修行因缘。”
说罢,这胖尼姑又唱了一回曲,说起妙庄王如何向西岳道士求子,得西岳道士奏表五岳,得天帝差三个修行人来与他家做女儿。
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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