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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野仙踪-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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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院所属的法力僧与僧兵们,望着这一幕,听见高野座主之前所说的话,心中微微明悟,却是震惊难言,纷纷行五体投地之礼跪伏在地,不敢抬头直视那个场面。
千年以来,这是空海上人以来,高野座主传位时候最隐秘的那道手续“秘密传灯灌顶仪”,第一次展露于人前!
然而他们就算想看也不得,那灿然夺目的佛光瞬间化作了一朵八叶莲花,将高野座主与如光和尚包裹了进去。
就算如此,那过于强大的光明,还是让人们仿佛过长时间地直视正午的太阳,很快就让所有人都暂时失去了视觉。
就算如此,人们心中依然祥和一片,本能便知欢喜合掌,跪地叩首。
只有神内大尉在双眼短暂致盲之前,打出了一发子弹。
没有过去太久时间,那朵莲花重又开放,而后凋谢。
三千清妙佛光渐渐黯淡。
高野座主的手依然搭着如光和尚的头,有一滴血,从干瘪的胸口一直落到了如光和尚的眉心。
那滴血粘稠无比,殷红无比,似乎没有一点水分残留,落在如光和尚的额头随即便安家住下,渗入皮肤,印入颅骨,嵌入七识,像一粒永远拂不去的胭脂记。
随即,从高野座主的周身不知有多少气流夹着灰尘流泻出来,像是放在杂物间里千年未动的老物件,突然接受了强风的洗礼。
那些灰尘从骨骼间喷出,直到骨骼都化成了灰,随风而散,不见即身佛,没有舍利子。
灰飞漫天如恒沙数。
一粒弹头出现在高野座主化成的灰中。
如光和尚紧闭双眼,没有看高野座主化成的残灰,也没有看那枚弹头。
他只是微微颤抖着,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通透,仿佛是石英石在高温高压下熔化成了一团琉璃坯。
在场的人们终于稍稍恢复了一点视力,神内大尉距离佛光最近,受佛息禁制也最深。此刻压力稍去,他猛地从地上跳起,毫不犹豫地朝着如光和尚打出又一发子弹!
那发子弹停滞在如光和尚面前,被高野山的少僧正握在了掌心。
握着那发子弹,如光和尚缓缓站起身,周身琉璃光耀,映照得漫天飘雪如同银华。
他望着面前的神内大尉,又似乎看着整个世界,开口说道:“这个世界病了,病了很久。阿弥陀佛无量光、无量寿,也只能让这个世界的众生厌离秽土,往生净土。但我愿意救治这个世界,修正那些错误的、病态的事物,因此身为本代高野座主,我之佛号名为大医王。”
随着这句话的宣布,从夺目光明中恢复视力的法力僧们面露欢悦之色,合十礼拜:“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南无平等金刚!南无大医王!”
宫城之前的这些变化,自然有人第一时间就通报给了闲院宫亲王。'。 超多好'
但是比起外面的变化,闲院宫亲王更头疼的是宫城内部的麻烦。
暴怒地将面前的茶具掀翻在地,裕仁的声音大得几乎能让大半个宫城都听到:“陆军到底在做什么!此等叛军,伤害朕之股肱,屠戮朕之臣子,然而军事参议院居然向朕进言,承认将他们编入即将调入东京的各师团平叛序列中去!”
已经登基很多年的裕仁会突然爆发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就在这个夜里,不经由他这位天皇主持,没有明确的诏书颁布,由陆军那些资历老大的军事参议官们牵头,就堂而皇之地召开了一场没有天皇主持的军事参议院御前紧急会议。
而这些老资格的陆军将领,第一时间就把永田铁山为首的统制派军官们排除出列,以荒木贞夫与真崎甚三郎的意见为主,写成了这样一份陆军大臣告起义官兵书:
“一:蹶起之趣旨已经上达天听
二:承认诸君之真意基于显现国体之至情
三:对国体真姿显现之现状,不胜诚恐
四:各军事参议官商定,一致按如上趣旨前进
五:此外一切有待予大御心。”
这以告示形式张贴出去的陆军大臣布告,几乎就是明着对裕仁说:“陛下,此次兵变是受到陆军支持的正义活动,我们不胜惶恐地等待陛下批准此事。”
但问题是,统制派只希望借皇道派这些炮灰的力量,把高野山一支势力驱逐出去,并没有指望皇道派搞他们名为“天皇家长制”,实际是真崎甚三郎和荒木贞夫把持操揽大权的那套昭和幕府!
但就算皇道派都没有想过,一旦下级士兵们的热情被各方势力自觉不自觉地挑动起来,于是仅仅一夜之间,东京都就被这股名为“昭和维新”的野火延烧成一片废墟,原本的政治势力划分,瞬间洗牌!
传统上属于政友会一方的政阀,这个晚上大半都莫名其妙地做了断头鬼。就连几大财阀的重要人物,也莫名其妙地躺了枪,被突然冲上門的士兵们天诛了个干净。
而同样的,以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为代表,大批力主满蒙甚至整个支那攻略、一贯被视为陆军主要盟友的财阀政阀,也同样地在天诛國贼的怒吼声里变成了一具具死尸。
当一个社会中,对底层的敲骨吸髓、压榨剥削到了一个临界点,而它的上层进行的危机转嫁式的对外侵略还未完全达成,那么沸腾的民怨终究会找到一个爆发口。
尽管军部为首的很多势力,已经开始了各种各样的舆情管制,用监狱和疯人院当成是对付非国民的利器。甚至为了获得充足的兵源,或者说炮灰,开始默许各种由官方主导的军事洗脑教育一步步侵蚀校园。但是这些矛盾还是受到压制的,就像一座火山,被强行投放了大量制冷剂而暂时封冻起来。
但是一旦有人在火山口里投入足够的催化剂,那么这座火山便会爆发出来,让压制在火山口的那些愚人一个个都尸骨无存!
就如此夜。
但作为这个国家的最高元首与权力的实际掌握者,裕仁只能守在这座皇宫中,暴跳如雷而无法做出什么事情!
便在此刻,闲院宫亲王正准备去说服自己的侄孙,却见到一木喜德郎男爵跌跌撞撞地奔进来:“陛下,新任高野山座主大医王猊下,要面见陛下,就目前东京都的状况上奏!”
只这一句话,裕仁的咆哮就全部噎进了喉咙里,最后换成了一声叹息:“朕明白了,请大僧正稍待片刻。”
而当一身陆军元帅服的裕仁见到那位“大医王猊下”的时候,却看到了这些天来带给他无尽羞辱和噩梦的那张脸。
虽然那个僧人身上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但只看着那张脸,就让裕仁的血压升高了不知多少。
而站立在新任高野座主身边充任随员的,俨然就是现任首相犬养毅!
高野座主枯瘦的指尖按在如光和尚头上,随即从只包着层皮的骨节间涌出点点纯净如醍醐般的佛光,粘稠如酥,点点涌入如光和尚的毛孔中。
药师院所属的法力僧与僧兵们,望着这一幕,听见高野座主之前所说的话,心中微微明悟,却是震惊难言,纷纷行五体投地之礼跪伏在地,不敢抬头直视那个场面。
千年以来,这是空海上人以来,高野座主传位时候最隐秘的那道手续“秘密传灯灌顶仪”,第一次展露于人前!
然而他们就算想看也不得,那灿然夺目的佛光瞬间化作了一朵八叶莲花,将高野座主与如光和尚包裹了进去。
就算如此,那过于强大的光明,还是让人们仿佛过长时间地直视正午的太阳,很快就让所有人都暂时失去了视觉。
就算如此,人们心中依然祥和一片,本能便知欢喜合掌,跪地叩首。
只有神内大尉在双眼短暂致盲之前,打出了一发子弹。
没有过去太久时间,那朵莲花重又开放,而后凋谢。
三千清妙佛光渐渐黯淡。
高野座主的手依然搭着如光和尚的头,有一滴血,从干瘪的胸口一直落到了如光和尚的眉心。
那滴血粘稠无比,殷红无比,似乎没有一点水分残留,落在如光和尚的额头随即便安家住下,渗入皮肤,印入颅骨,嵌入七识,像一粒永远拂不去的胭脂记。
随即,从高野座主的周身不知有多少气流夹着灰尘流泻出来,像是放在杂物间里千年未动的老物件,突然接受了强风的洗礼。
那些灰尘从骨骼间喷出,直到骨骼都化成了灰,随风而散,不见即身佛,没有舍利子。
灰飞漫天如恒沙数。
一粒弹头出现在高野座主化成的灰中。
如光和尚紧闭双眼,没有看高野座主化成的残灰,也没有看那枚弹头。
他只是微微颤抖着,全身的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通透,仿佛是石英石在高温高压下熔化成了一团琉璃坯。
在场的人们终于稍稍恢复了一点视力,神内大尉距离佛光最近,受佛息禁制也最深。此刻压力稍去,他猛地从地上跳起,毫不犹豫地朝着如光和尚打出又一发子弹!
那发子弹停滞在如光和尚面前,被高野山的少僧正握在了掌心。
握着那发子弹,如光和尚缓缓站起身,周身琉璃光耀,映照得漫天飘雪如同银华。
他望着面前的神内大尉,又似乎看着整个世界,开口说道:“这个世界病了,病了很久。阿弥陀佛无量光、无量寿,也只能让这个世界的众生厌离秽土,往生净土。但我愿意救治这个世界,修正那些错误的、病态的事物,因此身为本代高野座主,我之佛号名为大医王。”
随着这句话的宣布,从夺目光明中恢复视力的法力僧们面露欢悦之色,合十礼拜:“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南无平等金刚!南无大医王!”
宫城之前的这些变化,自然有人第一时间就通报给了闲院宫亲王。
但是比起外面的变化,闲院宫亲王更头疼的是宫城内部的麻烦。
暴怒地将面前的茶具掀翻在地,裕仁的声音大得几乎能让大半个宫城都听到:“陆军到底在做什么!此等叛军,伤害朕之股肱,屠戮朕之臣子,然而军事参议院居然向朕进言,承认将他们编入即将调入东京的各师团平叛序列中去!”
已经登基很多年的裕仁会突然爆发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就在这个夜里,不经由他这位天皇主持,没有明确的诏书颁布,由陆军那些资历老大的军事参议官们牵头,就堂而皇之地召开了一场没有天皇主持的军事参议院御前紧急会议。
而这些老资格的陆军将领,第一时间就把永田铁山为首的统制派军官们排除出列,以荒木贞夫与真崎甚三郎的意见为主,写成了这样一份陆军大臣告起义官兵书:
“一:蹶起之趣旨已经上达天听
二:承认诸君之真意基于显现国体之至情
三:对国体真姿显现之现状,不胜诚恐
四:各军事参议官商定,一致按如上趣旨前进
五:此外一切有待予大御心。”
这以告示形式张贴出去的陆军大臣布告,几乎就是明着对裕仁说:“陛下,此次兵变是受到陆军支持的正义活动,我们不胜惶恐地等待陛下批准此事。”
但问题是,统制派只希望借皇道派这些炮灰的力量,把高野山一支势力驱逐出去,并没有指望皇道派搞他们名为“天皇家长制”,实际是真崎甚三郎和荒木贞夫把持操揽大权的那套昭和幕府!
但就算皇道派都没有想过,一旦下级士兵们的热情被各方势力自觉不自觉地挑动起来,于是仅仅一夜之间,东京都就被这股名为“昭和维新”的野火延烧成一片废墟!
………………………………
第三百四十章。血诚遍染万朵樱(二十)
九月十八日东京时间早六时,突兀而来的风雪骤然停止。
一直被高野山法力僧们坚守的宫城大手门打开,装饰着天皇家族菊花家纹的御旗涌出。
以宫内大臣一木喜德郎男爵为首的侍从官们,纷纷出现在了二重桥边上。
骑着一匹白马、身穿陆军元帅服的裕仁,看似神情俨然地出现在宫城之外。
在他的身旁,是换上了一身横七条金斓袈裟的大医王,看似恭敬地替这位昭和天皇牵着马。
而闲院宫亲王、伏见宫亲王这两位代表皇族管理陆海两军的皇族重臣,以及宫内派的大臣们,则恭敬地跟随在后。
从裕仁到皇族重臣们,都在身上挂上了宝星勋章,金质的勋章在阳光中闪动着别样的光芒。
二重桥的另一头,从千代田区各个地方汇集而来的一支支联队,还有率领联队的青年军官们,神情复杂却又充满喜悦地望着走向二重桥的那个矮小男人。
一木喜德郎男爵看着那些全副武装的士兵,然后又看了一眼大手门后那些沉默的法力僧,最终放弃了挣扎,大声喊道:“近卫师团与第一师团的诸君,你们的忠勇之心已为天皇陛下所认可!陛下接受了你们的陈情,即将重整国事!皇军官兵们,你们的奋斗已经获得认可,现在你们应该归于军旗之下,返回你们的营地,不要让陛下忧心,让国民恐惧!”
随着一木喜德郎男爵的喊声,一种异样的沉默蔓延在皇居广场上。
渐渐地,有几位带队的年轻军官聚集在一起中桥基明、安藤辉三、矶部浅一、对马胜雄、栗园安秀,他们聚集在一起,神态复杂地望着出现在二重桥上的那些帝国大人物。
大医王的声音缓缓地传来:“诸君,你们都是国家的栋梁,应该明白这个国家的体制。不论是财阀、政阀还是军部、文官,我们以名望、财富、武力拱卫在天皇陛下身边,建立起万民翼赞陛下的帝国体制。也正如诸君所反对的,当所有的掌权者渐渐勾结在一起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情形。那么,当高野山愿意帮助诸君,导正国体、开创昭和维新时代的时候,诸君又有什么理由要反对本山的行动呢?山僧相信,诸君是一定会理解本山的苦心,并且认同本山的计划的。”
如果说大医王这位新任高野座主有什么不同之处的话,比起一位单纯怀着救世之念的修行者,他更像是一位具备了强大神通的政治家。
虽然这强迫别人理解自己的作风,也只能是这个岛国特产的政治家。
但就算如此,他的话还是让裕仁为首的皇族与重臣们稍稍变了脸色!
不知是明治时代以来,国家神道为首的各种宣传机器制造的天皇崇拜太过深入人心,还是大医王的劝说终于起到了作用。渐渐地,四周的士兵收起了手中武器,重又排成了那种仿佛请裕仁阅兵一般的整齐队伍。
最后,不知是谁起了头,一首裕仁和高官们最厌恶的歌声响起:
“汨罗渊中波涛动,巫山峰旁乱云飞;昏昏浊世吾独立,义愤燃烧热血涌;权贵只晓傲门第,忧国此中真乏人;豪阀但知夸积富,社稷彼心何尝思;贤者见国衰微征,愚氓犹自舞世间。治乱兴亡恍如梦,世事真若一局棋;昭和维新春空下,儿连结为正义!胸中自有百万兵,死去飘散万朵樱;腐旧尸骸跨越过,此身飘摇共浮云。忧国挺身立向前,男儿放歌从此始!”
为裕仁牵着马的大医王,望着那些渐渐远去的身影,面上的目光却渐渐变冷:“陛下,您听见了么?苍天震怒大地动;轰轰鸣鸣非常声;永劫眠者不能寝。如果陛下真的觉得,皇国可以千秋万代地存在,那么山僧可以保证,您总有一天,也会吟诵平家物语的那首和歌的……”
似乎要印证他的话一样,远处即将离去的风雪间,有少女弹着三味线,哀戚的歌声无端而临:“祇园精舎の钟の声、诸行无常の响きあり、娑罗双树の花の色、盛者必衰の理をあらはす……”
听着那声音,大医王面上微微戒备,然而戒备很快就变成了茫然,因为在他的感知中,唱歌的女子,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踪影。
九月十九日,陆军参谋总长闲院宫载仁亲王与海军军令部长伏见宫博恭亲王宣布辞去军职隐退,两人从此转入预备役,标志着天皇家族对军方的控制已经被全面斩断。犬养毅再度组阁,然而在传统的五相御前会议中,多了一个高野山大僧正的席位。
对此,驻日各国大使匆忙地联系本国政府,纷纷扰扰间却没有什么准确的消息。
……
………
一场乱事已起,一个国家动荡不安,但最初挑起这场变乱的人,在这场乱事里扮演幕后黑手的人,最后在关键时刻出手、却也很难被高野山感谢的人,只是坐在树下,手中青瓷杯中浮着冰鱼,没什么干劲地躺在地上。
在他身边,一盘摆盘精致的秋刀鱼刺身散发出浓郁却不腻人的香味。
在秋刀鱼表面,还有酱汁经过炙烤后的淡淡焦糖色,相对普通的秋刀鱼刺身更有一丝不同的变化。
一只团子猫伸出前爪,拨弄了一下鱼片,然后猛地扑进盘子里,一口咬住最肥美的一块鱼肉,仰着短脖子把目标吭哧吭哧吞了下去。
仙术士端着青瓷杯,随意地一摆手:“朱月,秋天的时候,换首比较应景的歌来听听。”
拨动了三味线的少女,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唱道:“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风驭。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的鲜艳草莓。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
随着过气的老情歌,仙术士嘴里的冰茶一口气全喷了出来:“铃铛,不要给朱月没事灌输一些过期的中古音乐!”
半个身子都坐在盘子上,用小舌头舔了舔爪子上残余的秋刀鱼香味,团子猫不屑地斜睨了仙术士一眼:“比起这歌,其实我更喜欢另外一首《西厢》来着。不过秋刀鱼不是显得应景吗?”
朝着朱月招了招前爪,善解人意的女仆已经将满盛着秋刀鱼杂炊饭的古朴陶碗送到了猫儿面前。
望了一眼低头吃起猫饭的司马铃,仙术士放下手中的瓷杯,取下腰间的竹简式终端展开。
终端上,满满地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经卷目录。
仙术士望着那些经卷,指尖在其中一篇上任意一点,随即便有一尊小小的菩萨宝相浮现在他面前。
这尊菩萨宝相通体如紫金色,头顶五髻,一手持金刚宝剑过于头顶,一手拈着一朵青莲,青莲上放着一卷经文。
仙术士再一点,那尊菩萨宝相眸光闪动,仿佛要活过来一般,轻声吟诵道:“我观正法,无为无相,无得无利,无生无灭,无来无去,无知者,无见者,无作者,不见般若波罗蜜……”
吟诵未完,仙术士摇了摇头:“以空入空,这是佛门般若之说,终究还是个弃圣绝智的路子,和迦罗文殊的路子不一样。”
说罢,他手一挥,菩萨宝相乍然湮灭。
随即他再一划,指尖又浮现出一尊菩萨宝相,一手握剑、一手持莲,端坐于青毛狮子背上,神态庄严,威武如金刚。
这尊文殊菩萨宝相出现,便发狮子吼声:“救护一切面前住,究竟发于菩提心,一切有情作利益,轮回有情至彼岸……”
仙术士再度一摇头:“这是佛门起菩提心发宏愿的路数,虽然也能修成神通,但和迦罗文殊那种吞吸能量的模样毫无关系。”
再一转,又有一尊菩萨宝相,形如童子,身披僧衣,合掌而赞:“诸畏怖中,文殊现身,若常诵念,速证菩提。”
这一次,仙术士连评价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将之按灭为虚无。
而声声佛偈,更是让吭哧吭哧享用着秋刀鱼炊饭的团子猫厌恶地转了转耳朵,最后抬起前爪向朱月招了招手:“叔叔又进入噪音制造阶段了,我们走吧,让他一个人自得其乐去。”
九月十九日,陆军参谋总长闲院宫载仁亲王与海军军令部长伏见宫博恭亲王宣布辞去军职隐退,两人从此转入预备役,标志着天皇家族对军方的控制已经被全面斩断。犬养毅再度组阁,然而在传统的五相御前会议中,多了一个高野山大僧正的席位。
……
………
一场乱事已起,一个国家动荡不安,但最初挑起这场变乱的人,在这场乱事里扮演幕后黑手的人,最后在关键时刻出手、却也很难被高野山感谢的人,只是坐在树下,手中青瓷杯中浮着冰鱼,没什么干劲地躺在地上。
在他身边,一盘摆盘精致的秋刀鱼刺身散发出浓郁却不腻人的香味。
在秋刀鱼表面,还有酱汁经过炙烤后的淡淡焦糖色,相对普通的秋刀鱼刺身更有一丝不同的变化。
一只团子猫伸出前爪,拨弄了一下鱼片,然后猛地扑进盘子里,一口咬住最肥美的一块鱼肉,仰着短脖子把目标吭哧吭哧吞了下去。
仙术士端着青瓷杯,随意地一摆手:“朱月,秋天的时候,换首比较应景的歌来听听。”
拨动了三味线的少女,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唱道:“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的鲜艳草莓。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
随着过气的老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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