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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宝鉴-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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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阳默默看着崔恽的表情，心里也在不停猜测这位崔堂主的心态。其实在他听崔恽说邓孟二位大师估价八九个亿的时候，他就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对于这块红巨星，他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做为一名品石师，又在六号矿区解了好几年的石头，他怎么可能不去仔细研究这块耀眼夺目的原石？
有着近水楼台的机会，钱阳那个时候又刚好在和吴清水研究红皮石，偏偏红皮石所在的地方灵力封禁，根本无法使用阵盘分析记录。
所以钱阳曾经花了无数时间，研究这块红皮石的每一处细节，回到住处后，还要和吴清水从数据库中寻找类似的编号串进行人工比对。
且不说比对的结果如何，就说从钱阳这个品石师的角度来看，这块原石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出八九亿的估价的。
当然，宣传的时候你可以说十亿，可以说二十亿，甚至可以说一百亿，但你非要把这种不负责任的猜估扣到某两个专家的脑袋上，那就很有些欺诈的嫌疑了。
崔恽脸上的笑容略显
僵硬，开口说道：“好了，各位大师的价格应该都已经写好了，那我们现在就来揭晓答案吧！”
观众们的脸上也有了期待的神情，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些专业的品石师对这块原石的具体看法。
“那我们先从刘大师开始？”崔恽的目光锁定了一名身躯佝偻的老者。
刘大师含笑点头，将自己手中的题板缓缓转了过来。
一看上面的价格，下面顿时传来一阵嘘声。
崔恽也笑了：“刘大师这个价格出的不厚道啊！”
刘大师有些赧然，低头看了看自己题板上写的九亿三千一百万，开口说道：“我的估价和孟大师的暗合，想了想便多加了一百万上去。”
“好吧！预祝刘大师成功。”崔恽移步走向了下一人：“张大师给大家看看您的估价？”
张大师脸有些红，翻开了他那张写着九亿二千九百万的题板。
崔恽嘿嘿一笑：“好了，现在我基本可以断定，孟大师已经无缘此次比试的第一名了。”
下面一阵哄笑。
“下一位，宋大师吧！”崔恽看向下一人。
宋大师翻开了题板，只见上面写的是八亿四千九百万。
崔恽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怎么开始有些为邓大师担忧了呢？下一位的郭大师写的该不会是八亿五千一百万吧？”
郭大师赶紧摇头，翻过了自己的题板，上面赫然写着八亿四千八百万！
“呃……宋大师一路走好！”崔恽冲刚才的宋大师开了个玩笑。
而宋大师则圆睁双目，满脸气愤地看向了郭大师，郭大师转过头不去理他。
品石师们的估价在崔恽的催促下一个个揭开了，八亿五千一百万这个价格也不负众望地出现了，宣告了多宝宗两位大师的出价彻底被夹在了当中。
看着一位位大师亮出自己的价格，崔恽还是很满意的。这些价格基本都在八亿到十亿之间，偶有超出这个范围的也并没有差出多少，看来邓孟二位大师的价格暗示还是很有效果的。
照此来看，大家对于这块超级原石的定位应该就在这个价格左右，而拍卖的结果想必距离这个数字也不会太远。
崔恽脸上露出了喜色，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起来，走到钱阳面前，他照例开口说道：“下面轮到钱大师了。”
钱阳却没急着亮题板，而是带着诧异开口问道：“崔堂主认识我？”
崔恽皱了皱眉，他知道这人是和杨宫吴清水一伙的，只是钱阳一直以来存在感都很低，他也没怎么往心里去，至于钱阳这个名字，还是之前品石师协会向他提供的。
崔恽不想多说，只是淡淡地道：“我这里有一份所有来参加发布会的品石大师的名单，因此对于钱大师有所耳闻。”
“哦！是这样啊！”钱阳点点头，又问道：“那你知道我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崔恽茫然摇头，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钱阳叹了口气：“崔堂主可能不知道，我这几年为了研究原石，便深入矿区去收集第一手的资料。为了行事方便，我隐藏身份做了三年的解石工。”
崔恽不知道钱阳要说什么，但猜到肯定不是好事，连忙出言打断：“钱大师有话回头慢慢说，还是先亮题板吧！”
钱阳哪里会那么轻易就遂了他的愿，把那题板如宝贝般牢牢抱在怀里，接着说道：“崔堂主可知我这几年是在哪里做解石工？”
崔恽不接话茬：“钱大师请亮题板！”
钱阳嘿嘿一笑：“崔堂主别慌啊！你是怕谎言被我拆穿吗？”
崔恽脸色有些发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再不亮题板，那只能当弃权论处了。”
钱阳哪里会被他吓住，自顾自朗声说道：“我之前是红透山矿六号矿区的解石工，这块原石就是我和工友们一起从矿洞里抬出来的。关于这块原石，大家可想听我说上几句？”
崔恽一愣：“这原石是你挖出来的？”
钱阳摇摇头：“石头不是我挖的，我只是帮忙抬着罢了，真正挖出这块石头的，是与我同来的那位杨宫道友。”
一听这话，满屋子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杨宫，杨宫也适时站起了身，神情泰然地作了个罗圈揖。
崔恽狠狠瞪了杨宫一眼，又转回身死死盯着钱阳：“你想怎么样？”
钱阳做出了一个无辜表情：“我不想怎么样啊！只是既然大家想要买这块原石，那我就把我所知的关于这块原石的情况说一说呗，可你却一直不让我说。”
崔恽面目狰狞：“你……”
“让他说下去！”开口的是陈二长老。
“让他说！”
“让他说！”
“心里没鬼干嘛不让人说话？”
起哄的声音响作一片。
别看刚才崔恽说要介绍原石的时候，大家都懒得听，可现在有一个要唱反调的人想说说原石，大家可就来了兴趣。
群情激昂！崔恽浑身颤抖却无法再说出半个字。
钱阳面色平静，微笑着说道：“这块原石，被矿工们称为红巨星，是自红透山矿开始采掘以来，挖出的质量最高的一块原石。”
“红巨星？”众人嘴里念叨着着三个字，眼睛已经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原石上。果然贴切！
稍等了一阵，钱阳接着道：“我在六号矿区呆了三年，作为一名品石师，我有无数个日夜都是守在红巨星身边渡过的。”
众人皆点头，台上的品石师们更是可以清楚地理解钱阳的感受，如果他们和这样一块原石呆在一起的话，他们也肯定会不眠不休地研究这块原石。
钱阳接着道：“其实我这个人还是比较懒的，真正研究石头的时间不长，当时我的师傅也跟我在一起，他老人家倒是经常和红巨星呆在一起。如果没记错的话，在多宝宗进攻红透山，漫山遍野地追杀矿工的时候，我师傅他老人家就静静地躺在红巨星上面。”
“哦？”不少人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因为钱阳的这句话信息量有些大。
“你的师傅是何人？”问话的是陈二。
钱阳一听这话，立刻垂手肃立，表现出了恭敬崇拜的样子：“我的师傅姓丁，他的名讳我不敢提及，不过我听说大家都叫他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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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劝退
丁神！
这个称号在普通人当中声名不显，但在真正的品石师圈子中，丁神就是一个传奇，是品石界的无冕之王！
丁神是多宝矿邓大师的亲师兄，代师传艺的那种。也是红透山矿孟大师的益友，有半师之谊的那种。
更有传说，现有的百多名驻场品石师中，有近半都曾向丁神问过技。
在场的都是站在夷方城顶层的人物，和品石师的圈子也多有交集，对于鼎鼎大名的丁神大多有所耳闻。
现在一听说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丁神的徒弟，而且两个人还一起研究过那块红巨星，顿时不少人的眼中都闪出了光彩。
钱阳对于下边的反应很满意，他发现老丁头的名号虽然换不了钱，但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多少还是能起些作用的。
钱阳是个实在人，一般不说假话，刚才他说的那些话也没有一句是撒谎。
老丁头的确是跟他一起去的红透山，也的确在红巨星上趴了不少时间。钱阳可没说过老丁头到底有没有研究石头，别人怎么想他可管不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崔恽有些慌，看着钱阳的眼神有一些游离。
钱阳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道：“我想说的是，崔堂主是在撒谎！”
“我什么时候撒谎了！”崔恽下意识地否认。
钱阳撇了撇嘴：“丁神是我师傅，多宝矿的邓大师和红透山的孟大师我都可以称一声师叔。而据我对二位师叔的了解，他们的品石技艺应该和我师傅在伯仲之间。”
“那又如何？”崔恽问道。
钱阳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二位师叔的本事和我师傅差不多，那自然比我是要强得多。”
“怎样？”崔恽有些气急败坏了。
钱阳脸色一沉：“这块红巨星，就连我都可以一眼看出，它的估价绝对不可能在八九亿，二位师叔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估价？所以，答案就是，你说谎！”
崔恽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随即故作镇定地冷笑：“你说不值八九亿就不值八九亿了？邓孟二位大师的确就是这么估的价，而且在场的这些大师们估的价也相去不远！你空口白牙地在这里造谣生事，到底是何居心？又想将这些大师的颜面置于何处？”
钱阳眼睛一眯：“我正是要为这些被你误导了的大师们讨还一个公道！”
“一派胡言！”崔恽一甩袍袖：“来人，给我把这个捣乱的小子轰出去！”
“我看谁敢？”陈二眼睛一立，直接飞上了台，迫人的声势直接将崔恽压得后退不迭。
鲁会长叹息一声，飞身上台拦在了崔恽身前：“陈长老请自重！”
陈二陪了个笑脸：“我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想让这位钱大师把话说完。兼听则明嘛！既然有了不同意见，总不能急惶惶地把人赶走不是？”
鲁会长眉头紧锁，随后竟突兀地把头转向了红巨星的方向。
良久之后，他摇了摇头：“崔堂主冒失了啊！”
“什么？”下面传来一阵惊诧声，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鲁会长的话说的不明不白，但长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鲁会长这是说崔堂主真的撒谎了？这什么情况？
钱阳适时清了清嗓子：“其实对于这块红巨星的估价难度并不大，我相信适才看过这块石头的大师们心中都会有一个大概的想法，只是因为品鉴的时间有限，再加上崔堂主的刻意误导，才让诸位大师在出价时有了偏差。”
一听这话，台上这些品石师心中大惊，第一时间重新围在了红巨星的旁边，再次仔细观察起这块超级原石。
大师们看石头，钱阳则担任起了解说的角色：“看到这块红巨星，我们首先要看的就是蟒带的部分，也就是凸起的那条艳红色彩带。从这条蟒带的质地、颜色、以及凸起程度来看，其内部是火行极品灵石的概率极高，我相信诸位大师对此应该并无异议。”
几名品石师伸手摸了摸凸起的蟒带，默默点了点头。
“至于原石的其它部分，在下才疏学浅不敢下定论，但能勉强看得出来，其内部的灵石质量应该在极品灵石和上品灵石的临界点上。”钱阳接着道。
这次又有几名品石师点头表示认同。
“这块红巨星除了蟒带，其余部分的质地相当均匀，所以从品石师的角度来看，里面要么就是满满的极品灵石，要么就全都是上品灵石。绝没有模棱两可之说。”钱阳的语气十分坚定。
这时，鲁会长也点了点头：“没错，按照现有的品石原则来说，外部表现一致，那就必须要做出内部质地一致的判断。”
钱阳向鲁会长颔首致谢，接着又道：“看一看蟒带的面积，不难算出，其下大概可以容纳一百五十枚极品灵石，价值一亿五千万。”
“而其余部分可以容纳两千枚灵石左右，若这两千枚灵石都是上品，那价值就是两千万，加在一起就是一亿七千万。”
“如果那两千枚灵石都是极品，那就价值二十亿，总价就是二十一亿五千万！”
“所以，对一名品石师来说，对这块石头可以做出两种合理的估价，一种是在两亿之内，另一种是在二十亿之上。而除此之外的估价都是只有外行人才会做出的估算。”
“至于那种开价八九个亿的，我实在想象不出你的数字从何而来，我也相信，我的两位师叔绝对不可做出这种毫无理论根据的猜测。”
“当然，我们必须承认，原石外皮表现一致，其内部的质地不见得就相同，这块石头解开之后，如果真的解出八九亿灵石也不是不可能。”
“但我想诸位大师都清楚，作为一名品石师，估价的每一个组成部分都必须有据可查，对相同外皮做出不同估算是违背品石师最基本原则的。”
“即便这个原则可能略显死板，但如果估价可以凭借感觉，那还要品石师做什么？找些天生运气好的姑娘来玩猜一猜岂不是准确率会更高？”
钱阳一席话说得台上这些品石师都臊红了脸。的确，他们之前完全陷入了邓孟二位大师画下的怪圈当中。
在他们仔细观察那块原石之前，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这块原石的价值就在八九亿左右，然后按照这八九亿的数字，再反向去寻找证据，这样一来，一些模棱两可的线索便轻易蒙蔽了他们的双眼。
这时，最先开价的那位刘大师开口了：“钱大师所言不错，是老朽被鬼遮了眼！这块原石，我估价一亿八千万！”
崔恽一听这话，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开口就道：“价格已经亮出，不可更改！”
刘大师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了嘲笑：“老朽技艺不精，不敢再在人前献丑，这比试我就弃权了吧！”
刘大师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题板轻飘飘丢在了崔恽脚下，随即自嘲地笑了两声，从台上飘然而落。
旁边的宋大师也把题板扔了，直接跳下了台，只留下一句：“我估价一亿六千万！”
“我估价一亿七千万！”
“一亿九千万！”
“一亿五千万！”
品石师们接连离去，有的丢下了个价格，有的干脆一言不发。他们今天算是着了崔恽的道，丢了一个不小的人。这笔账，他们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台上的品石师转眼就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三五个在那里满脸犹豫，看起来应该是舍不得那件金丹古董。
钱阳从不会咄咄逼人，既然人家不想走，他也不会再出言挤兑，只是淡笑着说道：“在下只是一家所言，其实做不得准。无论诸位大师估价多少，想必都有自己的道理。”
台上那几人算是强行给自己找到了些脸面。
谁知钱阳又说道：“不过我还记得师父他老人家说过，品石师必须要有品石师的坚守，赌石本就是一项极为凶险的游戏，若是守不住本心，身死道消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这话一出，那几个人也呆不下去了，纷纷丢下题板掩面而去。
钱阳故作诧异：“我还没说完啊！我是要说我有我的坚守，诸位有诸位的坚守，你们若是真觉得留在台上比较好，那又何必违心地离开呢？”
刚下台那几人喷出一口老血，心里恨得直痒痒，却也实在拉不下脸再回到台上。
钱阳耸了耸肩，转头看向了崔恽：“他们都弃权了，这次的优胜者就是我了吧？”
“你……”崔恽伸出手指指着钱阳，一句“你不要脸”就在嘴边，却最终化作一道血箭飚射而出。
钱阳连忙闪去一旁，慌忙摆手：“我就开个玩笑，崔堂主怎么如此激动？”
崔恽双目血红，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鲁会长伸手阻住了：“不必做无用的争执，开始拍卖吧！”
“可是……”崔恽哪里肯甘心，八九亿的原石硬生生被这个姓钱的说丢了六七个亿，他现在的心里都在滴血。
谁知钱阳又接过了话头：“可是我还没出价呢啊！”
鲁会长显出不耐，一挥手道：“赶紧！”
钱阳嘿嘿一笑，缓缓转过了手里的题板，只见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大字——五千万！
一片哗然！
………………………………
第二十四章 忽悠
在钱阳一通长篇大论之后，在场的人已经基本相信了他之前所说，那就是这块原石的价格要么在两亿以内，要么在二十亿之上。
二十亿这个数字实在是过于夸张了，人们不敢轻易相信，所以大家现在倾向于红巨星的价格在接近两亿的位置，而第二次给出价格的品石师们也无一例外，都给出了在这个区间之内的价格。
可谁能想到，在大家都已经相信了钱阳所说之后，他自己却反而变了卦，给出了五千万这么一个耀眼至极的数字。
鲁会长面沉似水，崔恽呵呵冷笑。
钱阳清了清嗓子：“诸位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对于这个出价和大家同样费解。”
崔恽眼睛一翻：“钱……大师，我觉得，你应该给大家一个解释，尤其是要给之前弃权的那些大师们一个交代。”
钱阳腼腆一笑：“我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过在此之前，崔堂主是不是先把你那八九个亿的事情交代一下？”
崔恽无言以对，仓皇败退。
鲁会长到底和多宝宗还有一份香火情，出言解围道：“我对于五千万这个估价也很有兴趣，不知钱大师可否帮老朽解惑？”
钱阳连忙摇头：“晚辈可不敢在会长面前献丑，不瞒大家说，我个人对这块原石的估价是一亿七千万，至于五千万这么个无厘头的估价其实是我们家老爷子出的。”
钱阳说完这话，不自觉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这个老爷子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老爷子，而是吴清水他们家的老祖宗。
其他人哪知道钱阳开始忽悠人了，只当开价五千万的是传说中的丁神。
钱阳耸了耸肩，接着说道：“我家老爷子的境界，我是理解不了的。他非要说这块石头就值五千万，那我也只能听着。”
鲁会长缓步走到红巨星旁边，再一次用灵识将石头表面细细探了一遍，无奈地摇了摇头：“五千万？钱大师适才也说过，一名品石师给出的估价一定要有根据，恕老夫眼拙，我实在不知道这块石头该怎么看才能看出是五千万。”
钱阳苦笑道：“当初我也是这么说的啊！可是我家老爷子对他的判断极为坚定，他说他给出的估价只能是五千万！”
“愿闻其详！”鲁会长满脸渴望地道。
对于丁神的品石水准，鲁会长也是万分佩服的，一听说丁神给出了这么个奇怪的价格，他十分想知道缘由到底在哪里。
钱阳不再卖关子，正色说道：“我家老爷子说了，红巨星的蟒带部分，里面的确是火行极品灵石，可其余部分却只是上品！”
鲁会长忙道：“那也不可能只有五千万的估价啊？”
钱阳一声叹息：“他说石皮里面的确有灵石，可灵石却只有薄薄的一层，在那一层灵石之后，绝非如我们想象中那般都是灵石，反而是顽石的可能性更高。”
“什么？”鲁会长瞪大了眼睛。
下面的观众席也传来了一声声不可置信的惊叹。
丁神说这么大的一块原石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层灵石？他凭什么这么说？他能通过石皮判断出紧挨着石皮的部分是灵石，然后还能判断出灵石再往里面是顽石？这简直太玄幻了。
鲁会长用浑浊的双眼望了一眼红巨星，随即露出苦笑：“理由在在哪里呢？”
钱阳看了他一眼，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色泽！”
“色泽？”鲁会长一怔，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钱阳接着说道：“我家老爷子说，这块原石的色泽有些奇怪，和正常的原石有着肉眼难辨的色差。”
“如果它里面满满都是灵石，那就不该显现出这种色泽。如果紧挨着石皮的部分不是灵石，那也不应该有着如此优秀的通透感。”
“综合以上这两点，他判断这块原石只有紧贴着石皮的部分有灵石，其中心地带的质地则很难判断。所以他按照一层灵石的价值给出了估价，那就是五千万！”
色泽？色差？呵呵！
鲁会长脸上满是苦笑，心说还真是欺负人啊！
大家别忘了，鲁会长是个盲人！
作为品石界的泰山北斗，鲁会长的品石水准自是一等一的，他也自认，即便与丁神相比他也不见得就会差了。
可无奈的是，他的眼睛现在却看不见了，品鉴原石都要靠灵识探查。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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