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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宝鉴-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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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阳也看清了来人,心头的火更是压不住了。
“是我又怎样?我活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暴躁的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除了动口就是动手,半点修养都没,还整日在这灵河边钓鱼?我就不信有哪条鱼那么不开眼,还能被你钓上来!”
那人也不甘示弱:“哼!你上次在河边偷窥我钓鱼,这次更是来家中偷窥我道侣,今日我若是不把你扔进灵河喂鱼,以后说不定会有多少女修要遭你这偷窥狂亵渎!纳命来!”
这人说着便要动手,钱阳当场就呆住了:“什么?偷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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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师姐贵庚
偷窥狂?这个锅钱阳可不敢背,当下连忙认了怂,开口解释道:“师兄误会了,在下这次特地来寻贤伉俪是为了讨教垂钓心得,师兄别……”
何斌不管不顾,拎着拳头就往钱阳身上砸,钱阳左躲右闪,情急之下连话都说不利落。
“别狡辩了!来讨教为何不敲门,在门口转腾什么?看你半天了!”何斌的气性是真大,几句话的功夫就憋得满脸通红,看这架势直接就奔着不死不休去了。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钱阳拿这浑人也是真没办法。好在这边的吵闹惊动了屋内之人,陈樱满脸无奈的推门而出,冲着何斌就蹙起了眉头:
“大斌!又在无理取闹!”
看见陈樱,何斌只得满脸不甘地停了手,嘴里还嘟囔着:“哪是我无理取闹,明明就是他偷窥在先。”
这边的来龙去脉陈樱早听得清清楚楚,自家男人是个什么德行她更是再清楚不过。冲着钱阳歉意一笑,陈樱款款走到何斌面前,一把就拧住了他的胳膊:“你明知道钱师弟不是那样的人,却偏要那般说人家。再说了,我这人老珠黄的,有什么可看的;也就你把我当个宝!”
对这话钱阳可不敢苟同,这位温婉可人的陈师姐距离人老珠黄可远着呢,他本有心反驳几句,再狠狠地夸奖师姐一番,可一看到何斌那立着的眼珠子,还是忿忿地咽回了那些不合时宜的肺腑之言。
“一回来就惹祸!”陈樱鼓着腮帮子狠狠瞪了何斌一眼,终于让那个混人噤了声。
世界清净了,钱阳才倒出空来上前见礼:“见过师姐。”
陈樱也露出了盈盈笑意:“师弟进屋叙话吧,不要理这个臭石头!”
钱阳随着陈樱进屋落座,何斌也满脸不情愿地跟了进来。陈樱看他进来沉着脸问道:“东西买回来了?”
何斌连连点头:“买回来了!买回来了!”
看他这副样子,陈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却又作势凶他:“没事儿做就去钓鱼,别在这杵着,我和师弟聊会儿天!”
这回何斌可不干了,瞅了钱阳一眼,又使劲摇了摇硕大的脑袋:“我不去,我累了,要休息一会。”
“噗嗤!”陈樱忍不住了:“傻样!一边蹲着去!”
何斌憨憨一笑,扯过一把椅子,找了个角落呆着去了。
陈樱不再理会何斌,对着钱阳嫣然一笑:“师弟这次是来灵河垂钓?”
钱阳点点头:“许久未见师姐……和师兄,心中甚是挂念。此次途径灵河便想着前来探望,顺便讨教一下垂钓心得。”
“虚伪!”何斌在一旁嘟囔了一句。
钱阳被噎地后话都没了:“我怎么就虚伪了?我说挂念你就是虚伪啊?我倒是不想虚伪,关键我要是光说挂念你媳妇儿,你还不得爆炸了啊?”
陈樱只能假装没听见何斌的话,家里来了客人,总不能让人尴尬不是?于是她赶紧接过了话头:“师弟学会灵饵术了?”
“嗯!”钱阳点点头,又在手镯里翻了翻:“鱼竿也买来了,就等着师姐传授垂钓技巧了。”
何斌并不起身,却一只手拖动起板凳,整个人就这么平移着凑了过来。略略打量了一下钱阳的鱼竿,嘴里发出了不屑的冷笑。
钱阳觉得简直是太糟心了,这货在这儿根本就没法聊天好不好?挺大个爷们儿,怎么就那么讨人嫌呢?
话说讨人嫌这个词怎么有点儿耳熟呢?钱阳恍然大悟,该不是报应来了吧?
陈樱大概是早已经习惯某人的煞风景,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垂钓时技巧是重中之重,至于渔具却只是细枝末节,有的用便无伤大雅。”
钱阳点了点头,心说陈师姐还是那么会说话,同样都是要说我这鱼竿垃圾,你看看人家的话说的,你再听听某人那声嗤笑!同样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这做人……
陈樱接着道:“于垂钓技法而言,我也只是刚刚入门,且平日里疏于练习,天赋也有限,实在不敢拿出来献丑。倒是我家大斌家学渊源,自身也颇有心得,我这点儿本事也是在他那学的。师弟若是不介意,不如就让他和你交流一番如何?”
“啊?”钱阳满脸失望,毫无疑问,他想跟漂亮师姐学,不想跟石头师兄学。
陈樱捂嘴轻笑:“师弟不必多虑,你何师兄虽然性格鲁莽了一些,但垂钓技巧上却是没的说,他若是犯浑,师弟……唉!师弟不和他一般见识就好。”
钱阳满脸黑线,谁愿意和他一般见识啊?关键他一言不合就抡拳头的劲儿谁能受得了啊!
陈樱看出了钱阳的顾虑,赶紧对这何斌道:“大斌!你好好帮师弟学习垂钓,不准乱发脾气。”
何斌瞅了一眼,脸上写满了不情愿:“我哪来的时间教他啊!东西都买回来了,我还得给你护法呢!”
陈樱摇了摇头:“东西还是你用吧,我再等等。”
可何斌这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听话,而是坚定地冲着陈樱吼道:“让你先用就先用,这个你不准推脱!”
陈樱犹豫半晌,还是摇了摇头,放轻了语调:“大斌,此事容后再议吧,我们都再想想,好吗?”
一见陈樱拒绝,何斌急不可耐,一句话冲口而出:“还有什么想的!夜长梦多,筑基哪还能等?”
何斌脑子就一根筋,说话口无遮拦,这一句“筑基”出口,钱阳可就尴尬了,他赶紧拍拍袍袖起身抱拳:“师兄师姐先聊,我去河边先试试手,改日在来拜访。”
何斌说完那句话才发现不妥,呆愣在那里手足无措。陈樱也不由得苦笑摇头,她和何斌所说本是私密之事,绝不该在外人面前提起,可谁曾想何斌一时冲动竟说了出来。
可既然事实已成,与其让钱阳在那里胡乱猜测,倒不如一次说个清楚,还省得横填枝节。
于是陈樱无奈抬手阻住了钱阳,叹了口气:“唉!师弟坐吧,既然说了,就索性说个明白吧!”
钱阳犹豫了一番,还是重新坐了下来,无意间知道了别人的隐秘,若是就这么抬屁股走了,也实在难免令旁人心下惴惴。
坐是坐下了,但也得先表个态:“二位既然想说,师弟便姑且听着,但绝不传他人之耳,也绝无非分之想,师兄师姐且放宽心。”
陈樱点了点头:“不过是些小事,也就是我们这等散修穷苦惯了,才弄得像天大的事一般,师弟权当笑话听吧,当然若是再能提点建议就再好不过了。”
钱阳点了点头,也不再抬眼,打定主意把自己装成木头。
陈樱略一沉吟,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愚夫妇在这灵河岸边已经住了近三十载,全赖拙夫垂钓维持生计。不怕师弟笑话,拙夫对我颇为怜惜,不许我外出探险,甚至不让我去学战斗法术,我好歹也算是个修士,却没有一点儿能拿得出手的本事,垂钓本就没有天赋不说,连外出获取资源的能力都没有,平时日常修炼所需都是拙夫凭着垂钓的本事从灵河中一点点淘来的。”
陈樱的语气略显哀怨,却令钱阳对某块石头大为改观。
“打架是男人的事,我怎么能让你出门跟人家去打打杀杀的!”石头开了口,语气依然是那么不招人待见,但内容却满是暖意。
陈樱不理他,接着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二人炼气早已圆满,也终于省吃俭用攒下了五千灵石,足够一人筑基所需。我便想着让他去买一件筑基用的史前古董,先筑了基再说其他。可谁知这个死心眼的偏偏让我先筑基,师弟,你说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急着筑基做什么?”
“呃!”钱阳沉吟。
人家的家事他本不便出言,但问到了头上,多少还是得表示一下:“既然是师兄的一番心意,师姐倒也不必太过推脱。”
陈樱摇了摇头:“我们夫妇二人本为一体,筑基这种大事儿更是要共同考量。并非是我矫情,只是即便我先筑了基,对于生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想要再攒出五千灵石给他筑基岂不是还要花上三十年?可若是你何师兄筑了基,局势将大大不同,凭着他的垂钓本事,一旦踏入筑基,毫无疑问,收获将会大大提升,到那时,再给我攒筑基所需的灵石岂不是更加容易?如此简明的道理又哪有争执的必要?”
何斌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我不管什么道理,反正你不筑基我就不筑基,你是我媳妇儿,有好东西当然是你先用!”
陈樱摊摊手,冲着钱阳道:“你看看,就是这么回事,师弟帮我劝劝他吧!”
钱阳皱了皱眉,事情他是听懂了,正如陈樱所说,道理就在那摆着,简单到甚至没有什么争执的必要。可话又说回来,清官难断家务事,两口子生活在一起,难道解决问题都要靠讲道理吗?
钱阳不愿意掺和人家的家事,可若是这件事最后遂了那个愣头青的愿,那他们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钱阳实在不忍心坐视不理。
抬头看了看陈樱师姐那期盼的眼神,钱阳叹了口气:“师姐贵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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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忽悠
“师姐贵庚?”钱阳问道。
“啊?”陈樱愣了,在修真界,问一名女修的年龄实在是太不礼貌了。
因为修炼的原因,往往那些看着楚楚动人、含苞待放的青春美少女,很可能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甲子的老祖宗。
试想一名看起来年方二八的倾城佳人捂着樱桃小口,用略显羞涩的语调轻声慢语地说了一句:“老身今年九十有二了!”这简直是太伤人了有没有?
钱阳的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即使陈樱这般落落大方的女修也明显有些招架不住,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可她看钱阳明显是有劝说的意思在内,又不好不答,犹豫了半天,才有些扭捏地道:“我今年……大概……四十左右?”
钱阳强忍着才没让笑意出现在脸上,你刚才说和那个臭石头在灵河边都呆了三十年,这一会儿又说自己四十,欺负我没上过学是吧?
当然钱阳还没傻到去揭穿陈樱话中的漏洞,四十左右也算勉强能用了。
“那我以为还是师姐先行筑基的好!”
钱阳一句话就惊呆了陈樱。
“师弟此话怎讲?”
“师姐莫急,听我细细讲来。”钱阳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因为修炼的关系,修士的衰老速度要比常人缓慢得多。但对于炼气期修士来说,到了师姐这个年龄也是该走下坡路的时候了。别看师姐如今花容月貌,但若是短期内未能筑基,恐怕用不了几年就将容色尽衰,再难复原。到那时,不仅师姐自己后悔,就连何师兄恐怕对师姐也不会再如先前般怜惜了。”
何斌一开始听得连连点头,可这话怎么越往后听越不是味呢?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会如先前般怜惜?我家小樱变成什么样我都一样喜欢。”何斌冲着钱阳就吼开了。
钱阳生气了:“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我帮你说话呢你听不出来啊?”
何斌眼珠子瞪得溜圆:“帮我说话也不是这般说啊!”
“那我怎么说?”钱阳不甘示弱:“你急着让师姐筑基不就是怕她变老么?”
“才不是!”何斌急得乱蹦。
“那你是愿意让师姐变老咯?”钱阳满脸坏笑。
“这个……你别瞎说!”何斌当然不傻,这么明显的圈套他是不会上当的。
钱阳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容貌对于一个女人有多重要,让师姐永葆青春肯定是最重要的啦。对吧?”
何斌想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陷阱,于是用力点了点头。
“所以说啦,让师姐先筑基是最好的选择。”钱阳作了结论,何斌也连忙点头。
“只是……”钱阳的话还没说完:“只是师姐年轻貌美,以后怕是少不了有狂蜂浪蝶前来纠缠,以后就要辛苦何师兄好好当护花使者啦!”
“那是当然!”何斌信心满满:“谁敢纠缠我家小樱,我一水坛子就把他打跑!”
钱阳一脑门子冷汗,心说你个傻货能不能不提那水坛子的事儿!
陈樱听到这儿,算是弄明白了钱阳的意思,眼珠一转接着道:“没错,我家大斌最厉害了,同阶修士没人打得过他!”
钱阳点了点头:“男人保护自己媳妇儿天经地义,何师兄的确是真汉子!”
“那还用说!”何斌满脸得色。
钱阳突然叹了口气:“只是师姐作为一个筑基女修,怕是会遭到不少筑基期修士觊觎吧?到那时,恐怕师兄就要陷入苦战了!”
“啊?”何斌愣了,跟筑基修士苦战?
钱阳又加了把火:“不过没关系的,刚才我和何师兄稍微切磋了一下,发现何师兄战力惊人,就算遇上筑基修士也绝对不会落入下风,我以我的名誉担保,师兄师姐尽管放心!”
钱阳半句假话都没有,他钱阳不就是筑基修士么!还不是被何斌追得满地乱跑?所以事实已经完全可以证明,何斌肯定是不怵筑基修士的。
钱阳说的信誓旦旦,可何斌却愣在那里一语不发:让我对战筑基修士?
呵呵!
良久之后,何斌一屁股坐到板凳上,脸上露出苦笑,放缓了声调,低声叹道:“我又何尝不懂我先筑基更加合适,师弟何必消遣与我!”
钱阳见他终于会好好说话了,也就收起了那副扯淡的样子:“师兄既然知晓,又何苦坚持让师姐筑基?师兄既然想好好照顾师姐,那便要尽力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尽早攒出师姐筑基的花销,想来以师兄的本事,筑基后想要攒五千灵石不过就是几年的光景,到那时你二人双双平添百年寿元,又何乐而不为呢?”
何斌摇摇头:“道理我都懂,但我把好东西自己先用了,让媳妇儿等着,这种事儿我只要想想,就觉得不是爷们干的事儿,我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儿!”
钱阳眯起了眼睛:“师兄对师姐的好,是真的发自内心,还是好给别人看的呢?”
“此话怎讲?”何斌又皱起了眉头:“我对小樱的好和旁人又有什么关系?”
“师兄以为如此,其实却不然。”钱阳直视着何斌,脸上多了些严肃:
“修者行事莫不反复斟酌,也时常会对自身行为进行拷问。有时我们会想,如果自己做的这件事被人知道了,他人会如何评价。有时我们还会想,如果旁人做出了某种不合自己心意之事,自己又会如何的鄙视。久而久之,我们会习惯于假设自己的行为随时会暴露在阳光下,行事也因此而循规蹈矩,不越雷池。”
钱阳顿了顿,见何斌露出思索的神色,随即接着道:“殊不知,这种源于假设的行为准则其实相当脆弱,更是失其本真。我们若是依此行事,就会经常出现明知不妥却要坚持去做之事。师兄的矛盾便源于此!师兄是不是有时会想:我怎么可以把唯一一件古董自己用掉,却让媳妇苦苦等待!这若是被人知道,岂不是会笑掉大牙?”
何斌整个人原地一个剧烈的颤抖,仿佛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人冷水浇头。
钱阳仍旧不停:“修真者求道求真,行为皆出于本心。信守良规只因其合天道,无视恶矩只因其背人伦。师兄身为修者却还被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所束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所重视、所在乎的其实是自己的某种私心?或者说,照顾师姐给你带来的成就感,要远比师姐本身还重要得多?”
屋内寂静无声,何斌不住地颤抖,钱阳却在偷偷抹汗。
为了劝服何斌,钱阳真是下了大力气,脑细胞也不知道累死了多少。他说的这一番天道人伦看似高大上,其实他自己知道,那都是在胡说八道。
他刚刚其实就是使用了一个小技能,一门他从史前带来的技能。这门技能他见得不少,但还真是第一次用,使得也不太纯熟,不过从何斌的表现来看,这效果似乎出奇的好。
要问钱阳这门技能是从哪学来的,那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告诉你,这门手艺是他花了整整一个星期,从天桥底下算命的老神仙那里偷师而来。
就说钱阳这坑人的悟性也真是登峰造极,一番话深得“急打慢千,轻敲响卖”之精髓,连唬带骗之下,给个修炼数十年的修者当场就说得大彻大悟了。
不过钱阳这点庄稼把式也就能唬唬何斌这种憨楞的实在人,一旁的陈樱可是老早就看出钱阳是在扯淡,她冲着正在抹汗的钱阳悄悄伸了个大拇指,惹得钱阳一个劲地摇头苦笑:自己怎么就从高高在上的修真者变成街边卖嘴的了呢?
何斌面沉似水,眼中光芒时不时闪过,完全不顾在场的钱阳和陈樱,竟然直接席地盘膝而坐,随即闭上双目,整个人沉浸到了修炼状态当中。
“这是……让哥给忽悠的当场顿悟了?”钱阳满脸哭笑不得。
陈樱在一旁直挠头,尴尬症都要犯了。自己男人被别人骗成这样,偏偏她还得感谢人家,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看着何斌沉于修炼的样子,明显是大有所得,陈樱也不能上前打断,只得无奈起身,招呼钱阳走出了房间。
随手带上了房门,钱阳赶紧拱手赔罪:“师弟冒失了,还请师姐不要怪罪!”
“唉!”陈樱叹了口气:“师弟好心办好事儿,又何罪之有。我家大斌天性淳厚,又不通人情世故,今日能有所得,也是托了师弟的福。”
陈樱说着,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眼中却多少有些迷茫。
何斌沉醉在修炼当中,总该有人看护,而陈樱几乎没有战斗力,钱阳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轻易离开,于是他从旁边捡了块大石头,撩起下摆便坐了上去,倒是正好和陈樱相对。
“师弟口才不错啊?”陈樱开口夸奖,却有些心不在焉。
钱阳摇摇头:“师姐莫要取笑了,不过是信口胡诌,贻笑大方罢了!”
“师弟谦虚了,若非通透之人,胡诌也诌不出这般效果。大斌若是能有师弟一半的悟性,也不至于……”陈樱叹了口气。
钱阳眨眨大眼:“何师兄很好啊!我倒觉得,能遇到何师兄这般质朴纯善之人是师姐的福气呢。”
“福气?”陈樱忽然有些落寞:“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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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屋前夜话
夜已渐深,空中的雾气越来越重,湿腻的空气包裹周身,使得人倍觉困顿。
陈樱不知何时从怀里翻出一张精致的绢纸,双手一番摆弄,不多时,一只活灵活现的纸鹤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呆呆望了手中的纸鹤良久,陈樱轻轻放手,纸鹤在她身周盘旋一阵,便远远地飞入迷雾当中,再也不见踪影。
钱阳一愣:“师姐这是?”
陈樱嫣然一笑:“好玩吧?”
钱阳呆呆点头。
“我平素里无事可做,便喜欢摆弄这纸鹤,一只只折好,再看着它们一只只地飞远。你知道吗?纸鹤都是有灵性的,它们都知道自己最终该飞向何处!”陈樱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钱阳皱了皱眉:“师姐心中烦闷?”
陈樱无所谓的耸耸肩:“又哪里有人能不烦闷呢?”
“要不师姐给我讲讲你和何师兄的事儿啊?”钱阳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陈樱轻轻抿了抿嘴唇,目光落在迷雾的深处,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日子一天天的赶着过,还真是好久没有想起过从前了,讲讲也好吧!”
钱阳一听这话,赶紧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双手拄着腮帮,开始静静地听故事。
陈樱的目光变得迷离,缓缓开了口:“我家里和大斌家里是世交,我们也自幼就相识,从懵懂时便常在一起玩耍,他也是从那时起就开始处处护着我。”
“后来,我们慢慢长大了,也到了该修炼的年纪。说起来,我们两家同是某个大宗门的附属家族,每年都会有被选入宗门的机会。那一年,我顺利被宗门选中,成为了一名令人羡慕的宗门弟子。可大斌却因为过于憨直而被人所不喜,只得留在家族中自行修炼。”
作为一个合格的听众,这个时候当然得表示疑问,才好让讲故事的人愿意讲下去。
“那师姐和师兄怎么到这来了呢?”钱阳满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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