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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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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障目释浊邪    世人知鬼不识仙 第一章 白云观

    金城,白云观。

    这个落魄的不能再潦倒的道观。与旁边香火旺盛的白马亭相比,简直如乞丐般被世人遗忘在角落。

    王子默跟在一名蓝袍道长身后,抬头看了眼挂满蛛网的门匾,呆了呆,又看向天绚丽多彩的裂天痕轻声呢喃。

    “白云观……”

    男孩年约十三四岁,削瘦的脸庞变幻不定,时而带着迟疑,时而带着担忧,有些时候又夹带着略些兴奋。

    他迟疑,因为不知道这所道观到底能不能保住自己快要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小命;他担忧,因为不知道自己选择逃避后家人又会受到怎样的牵连。回头瞭望,早已看不见三合庄的袅袅炊烟,他咬着牙看向门边上遒劲有力的三个魏碑大字,眼神中竟流露出激亢的兴奋!

    “白云观!”

    残日半掩,那一点点余晖仿佛黑夜里的一盏红灯笼,把挂在门梁上的蜘蛛网也映成了红色。

    “跟上!”声音很冷。

    王子默打了个哆嗦,紧咬着下唇,蹑手蹑脚地跟着那名道长踏入与其他房间比起来还算干净的正阳殿。他缩着脖子,双手藏在袖子里,脚步很轻,每走一步都带着踌躇,仿佛随时准备扭头就跑。

    “明宝,这孩子哪儿来的?”

    说话的人叫巩壶,年约五十上下,腰间系着一只巴掌大的铜葫芦。

    他昂着头坐在豹头椅中来回扫视着眼神飘忽不定的陌生人,突然向前探直身子,火剌剌的目光如游隼般盯着王子默,厉声喝道:“抬起头来!”

    强烈的气息将王子默锁定,吓得他急忙把头抬起来。

    “捡的!”

    明宝言简意赅,走到巩壶左手边的椅子前,提起道袍前摆,转身坐了下去。

    在巩壶犀利的目光下,王子默无所遁形,仿佛被虎群包围的羊羔,牙关打颤,小腿止不住颤抖。

    他害怕到了极点,甚至连刚才逃跑的想法都不敢去想。

    正当此时,一股无比舒爽的清凉从眉心荡漾开来,瞬间将巩壶的压力反击回去。

    王子默舒服的闭上眼睛。

    “呼……!那是什么?好重的戾气!”巩壶倒吸一口气,“哪捡的?”

    “央池!”

    什……什么池?我明明来自三合庄!

    以为自己听错了,王子默抖了抖耳朵,终于鼓起勇气仰起头,不解地看向明宝。那对乌黑的眉宇微微向上挑了挑,高挺的鼻梁旁边,两片淡淡的眉首稀稀疏疏,随即蹙起来拧成个疙瘩,眉尾则如山丘般一直蜿蜒到眼角。

    这时从门外陆续走进三人,一男两女。

    看到王子默后皆是一怔,那个阴阳脸的男人与王子默擦肩而过,还没落座便指着他瞪起大眼看向明宝:“把他送到白马亭去!这孩子白云观护不住!”

    “去了,不要!”

    “你那二两脑子全……”坐在阴阳脸旁边的女人突然抿起小口,悄悄瞥了巩壶一眼,赶紧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那也不能带到白云观来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

    霎时间王子默的心又提了起来,生怕这些人再把他送回去。只要能留下来,就有活命的机会!

    空荡荡的正阳殿里只放着六把椅子,其中五把已经坐了人,还有一把虎头椅放在巩壶左边,空着。

    明宝坐在巩壶右手边,再往右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坐着莲花椅。阴阳脸和那名女子则坐在空椅子的左边,身下分别是太极椅跟水蛇椅。

    王子默看到巩壶瞪了那女子一眼,右手藏在袖子里,捏着袖口轻轻擦拭腰间的铜葫芦;又看到明宝狠狠地揉了揉眼角,一脸无奈地叹息:“这孩子四年前在白马亭庙会和我结缘获赠云纹扣。他哥哥拿着云纹扣来求我,我也是……”

    “这是你的事,别拿白云观来赌!”阴阳脸坚决反对。

    明宝忽然觉得束手无策,双手尴尬地僵在半空,抬起头看向巩壶。在白云观巩壶的威望最高,众人都等着他拿主意。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巩壶问道。

    “王……我叫王子默。”说完又低下头。

    沉默。

    巩壶闭上眼睛,尨眉紧蹙颤抖,靠着豹头椅背似乎很累的样子,他终于伸出右手,手掌竟是齐刷刷地被利刃斩断,用仅存的半截食指一下一下敲着椅子。

    “明宝,你的意思是?”

    “央池那边好像出了状况,毒瘴虫蠹到处肆虐,怕是封印石有些松动。部分守山人已经被戾气感染,死伤严重。这孩子还年幼,我想……”

    “什么?”

    “这孩子是守山人?”

    “明宝,你知不知道,守山人是不能离开央池半步的!否则他们会被天雷劈死!”阴阳脸蹭的站起来指着王子默手指发抖,那张黑白分明的脸上像是贴了一张脸谱,看上去极其慎人。

    “他不是守山人!”明宝摇头解释。

    “你能不能把话分开来说,一下说完了!哎……!果真变成晏芮说的二两脑子了!”坐在明宝旁边的向绫唏嘘长叹。

    “哎!”

    明宝也跟着叹息。

    这个王子默要是守山人就好说了,只有他心里清楚,这孩子不是守山人,竟然还跟央池里的某个东西成的亲。

    央池。

    那里面可是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人!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如果说出来,别说白马亭不留,就是白云观的这帮老东西们也会袖手旁观。要怪就怪自己多事,送什么云纹扣!

    “就按明宝的意思办吧!”巩壶突然力排众议。

    “可是……”

    “没有可是了,白云观现在什么状况?你们一个个心里跟水中的明镜儿似的,比谁都清楚!昨日我有感天兆,寿元将尽,半甲子说长不长,我也就无所畏惧了!可是你们呢?就真想在这里靠一辈子,到死也不能回去?”

    巩壶说完摸了摸腰间的铜葫芦,扭头对明宝说道:“时间不多了,就让这孩子住清明居吧!”

    “清明居?”

    我靠!这阴老头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不再多语。只是古怪的表情让王子默更加惴惴不安。

    “你叫什么来着?”

    巩壶屈指敲了敲豹头椅,又看向王子默,布满皱纹的半截食指习惯性的划向腰间的铜葫芦。

    从少年的身上,他感觉到怯懦,但从怯懦的深处却隐藏着不甘于屈服命运的倔强。

    “我叫王子默!”

    这次王子默声音很大,他昂起头与巩壶对视,初生牛犊般的双眸竟然扛下了巩壶犀利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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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障目释浊邪    世人知鬼不识仙 第二章 葛宝玉

    第二天,清晨。

    王子默早早地被叫起床。

    惺忪睡眼半开半阖,一边换着明宝送过来的衣服,一边看他脸上奇怪的表情。

    “巩壶赌对了,这小子果真还活着!”犹豫很久,明宝终于按捺不住,放下饭食问道:“昨晚睡得还好?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啊!怎么了?”

    王子默摇摇头,明亮的眼睛眨呀眨。这道人好怪,为什么问如此奇怪的问题?说起来,昨夜里是他近两个月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虽然做了个清明梦,但和每天惊连连的噩梦比起来轻松多了。

    想起那些噩梦,王子默就忍不住后怕,醒来后却总是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只是被褥整片湿漉漉的冰凉,身子一天比一天削瘦。唯有最后一场梦记忆犹新,那是和一个陌生的女孩拜堂成亲。

    那女孩很美,她说她来自……

    王子默不自觉的瞥了眼窗外。那条裂天痕如白链一般,在窗角轻轻摇曳。

    隐隐地,王子默能够感觉出,梦里的拜堂成亲不是跟殷箬彤过家家那样,玩玩游戏就算了,他能清楚地体会到自己已经陷入一个深窖中,而且这个深窖很冷,比藏了过膝的冰水还要冷!

    明宝内心焦虑却没表现出来,他似是知道王子默在想什么,冷哼一声,道:“别以为留在白云观就万事大吉了,能不能保住性命还得靠你自己!赶紧吃,吃完后去正阳殿!”

    王子默心虚地点点头,刚想把昨晚的怪梦告诉明宝,被他这么一斥给咽了回去。

    吃着索然无味的饭菜,少年内心惆怅。望着西墙斑驳嶙峋的墙壁,再次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梦。

    这个时候,明宝突然折返回来,指着桌子说道:“这饭菜是我让白马亭善事堂葛宝玉送来的,以后你的一日三餐自己去白马亭找他去取。吃完再把碗筷收拾干净送回去。白云观不开火灶!”

    “嗯,我知道了!”

    目送明宝离开,王子默抬眼看向插在门梁上的细剑。

    两指宽的剑身刺穿七寸方的红松门梁,裸露在外的剑身上雕满精密繁杂的图案,王子默看不懂,隐隐觉得这图案很是深奥,并不是装饰图文那么简单。

    昨夜刚刚入睡,便听到门外传来阵阵哭声,那哭声很远很远,隐隐约约,悲戚哀伤,像是在围着白云观转圈,声音断断续续。

    刚竖起耳朵,哭声却戛然而止。

    他打开门双扇,被岁月腐蚀的门板红漆斑驳,在寂静的夜里发出“吱嘎”一声,格外刺耳。王子默搬了把凳子站上去,伸手抓住门外古铜色的鱼鳞剑柄。

    “哧——!”

    似是有人拽着他的胳膊往外拉,细剑竟然拔出半寸!

    接着,屋内的西墙突然摇晃起来,像是一面被风吹皱的湖水,从墙壁上探出半个没有脸的脑袋。

    吓得他赶紧把细剑又推了回去。

    ……

    清晨的风带着丝丝冰凉。

    走出白云观向左拐不出百步就到了白马亭。

    短短百步,沿途小商小贩却熙熙攘攘,无不聚集在白马亭周围。供奉香火的信徒虔诚叩拜,善男信女在摊位前流连忘返,目光却飘向心仪的人儿。

    “世俗中的白马亭!”王子默回头看了眼冷冷清清的白云观:“清雅中的白云观!”

    哎,可惜了!

    白云观坐拥清雅的名声,却辜负了清雅这两个字的含义。跟被遗弃似的,蒿草遍地,腐叶如丘。明宝他们都是不走路的,却苦了王子默,从清明居走到白云观门口,提着棍子小心提防,生怕蒿草里窜出条毒蛇来。

    白马亭分内院和外院,外院对普通人开放,内院则为弟子修炼之所,其占地面积要比外院多几十倍不止。从内院的西北角,王子默终于找到葛宝玉,将收拾好的碗筷递给他。

    “这位师弟,你真的在白云观住下了?”

    葛宝玉长得肥头大耳,果然没有辱没善事堂油水多的名声。

    见王子默点头,他忽然兴奋地八卦起来,把王子默拽到粉刷的红漆鲜艳的墙角根,神秘兮兮地说道:“都说那地方压着上古大妖魔,你不知道?”

    “不,知道……”

    王子默苦笑,无奈地摇摇头,暗自叹了口气。即便是知道又能怎样?白马亭不收留他,只能寄居在白云观中。

    葛宝玉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个小师弟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小眼努力地撑开,却因为眼角开的浅瞪起来跟泰迪似的。两扇大嘴唇子上下一碰,好比村口终于找到唠家常的李老太婆,拽起王子默的袖子不松开。

    “师弟,你听我说,白云观真住不得!听内宗管事说白云观以前有弟子上千人,几百年前不知怎的突然就死干净了。而且是在一夜之间,你说玄乎不玄乎?”

    “玄乎!”

    王子默似乎很不走心,又好像是被葛宝玉的一番话给吓懵圈了。

    葛宝玉向后仰了仰本就不怎么明显的脖子,伸出右手捏着小指粉色的指甲在他眼前晃了晃,见成功吸引了王子默的注意力,他凑过脑袋,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更鬼的是这些弟子身上指甲盖大的伤都没留下,清一色的长满铜钱斑。吓人不?”

    “嗯,吓人!”

    “小师弟,我怎么看你一点儿也不害怕?”

    葛宝玉脸上肥肉一颤,浮夸地说:“我滴亲娘哎,多吓人呀!管事还说那六个老家伙是上面派来的,住在里面就是为了镇住那只上古魔头,查明真相!”

    “上面?”王子默很是好奇。“上面是哪儿?”

    葛宝玉比王子默更加好奇,这个脑袋不在弦儿上的小师弟,不对大妖魔的事情感兴趣,反而对白云观的六个老家伙挺在意的。

    他是真不懂人情世故,还是装不懂?我在这儿大费口舌,他却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也不知道是哪儿,反正内宗管事说的时候指了指天上。”葛宝玉觉得无趣,不想再浪费口舌,可是话在嘴里兜着难受,硌牙,不吐不快,“哦哦哦,对了,对了!还有哦,师弟你千万不要住进那个叫‘清明居’的地方,真的会死人的!”

    如果说刚才的话是天上的白云无足轻重,那这句话俨然变成了一块石头压在了王子默的胸口。

    他像是吃了只死老鼠,小脸煞白,只感觉有一股凉飕飕的风沿着脖子根吹了下去,整根脊骨汗毛乍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看葛宝玉悄悄地松开拉着自己袖口的手,肥硕的身子向后挤了挤,颤着脸蛋试探问了句:“师弟,你……脸色好差,该不会……”

    综合明宝奇怪的问话,王子默越发觉得古怪。

    他对葛宝玉抱拳施礼,匆匆说道:“多谢师兄提醒,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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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障目释浊邪    世人知鬼不识仙 第三章 玄阳剑

    正阳殿。

    巩壶还是那副废人的样子,窝在豹头椅子里看不出表情。

    “哎!”

    明宝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倒是阴阳脸和他身边的晏芮一反常态,兴奋的样子不加掩饰,仿佛站在绝路上的人重拾对生的渴望。

    “巩壶,你让那孩子住清明居,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他活下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阴阳脸说:“晏芮跟我的意思……”

    “白黎去借混沌石了,待会儿视情况而定吧!”

    巩壶打断阴阳脸的话,眼皮抬了抬,右手唯一的半截食指绕着铜葫芦上的花纹不再多说话。

    “借混沌石?”

    明宝脸上阴晴不定,咧咧嘴,道:“那宝贝疙瘩在白马亭守得比祖师爷的牌位还严密,淳渊老儿说不定给缝裤衩里了,小白脸能偷来就不错了!”

    “二两脑子,乌鸦嘴!”

    “是呀!倒也不怕没人助他破灵。”晏芮的声音很轻带着灵动,像百灵鸟一样抑制不住欢喜。

    巩壶提起混沌石她便知道用意。她和阴阳脸想法一样,能拔出细剑的人必然是突破口,待到水落石出两人就离开这个能闷出绿毛的鬼地方。

    “要是其它的属性呢?”明宝说。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默儿来了,我去接他。你就少说两句吧!”说完坐在明宝身旁的向绫站起身来,一字眉中心点着朱砂印,与晏芮比起来少了年轻的浮躁,显得更加端庄与慈祥。

    让王子默住在清明居是巩壶的意思。

    倘若他死了,那是造化未够。倘若活下来,就能顺藤摸瓜查出白云观一夜之间变成死地的真相。

    虽然残酷却合情合理。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王子默竟真的活了下来。

    “来,子默。让姐姐先看看你的元力将会是什么属性。”

    向绫刚拉着王子默踏进正阳殿,晏芮便迫不及待地朝他招招手,“不用怕,来,过来,让姐姐先看看!”

    “白黎还没回来,你怎么就不淡定了?还说我二两脑子,我看你连一两都没有!”明宝手指用力敲了敲鹰背椅的扶手。“还姐姐呢,八十老太穿红衣,装嫩!”

    晏芮也不生气,笑呵呵地开口,露出一排精细的小白牙:“你也就配二两脑子!你们的元气必须经过混沌石除掉锐气,而我是水属性元气,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放心,伤不到他!”

    王子默不知道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晏芮从腰间抽出一柄镶满宝石的短匕,在葱白的手指上轻轻一划,一滴殷红的血珠顺着匕首的刃尖飘到空中,悬而不落。晏芮朱唇轻启,吐出一口碧绿碧绿的元气,将血珠裹住。

    刹那间,血珠竟也变成绿色。

    不等王子默眨眼,那滴犹如藏着一湾清泉的血珠“嗖”地撞在眉心,接着层层绿波将他裹住,须臾竟是没了进去。

    “晏芮,怎么样?是不是水属性?”巩壶闭着眼问道。

    “不是。”晏芮小口微张面颊酡红,很是犹豫,“又有点像是,我说不清楚。他的灵台好奇怪,有股很冷的气息把我的水元力排斥在外!”

    巩壶点点头,内心暗道:看来那股戾气已经有了温度,肯定非比寻常。他扭头瞥了明宝一眼,更加笃定与这孩子成亲的女娃子不简单!

    “那就不是了!”明宝心虚。生怕巩壶舌头不做准,没个把门的,把昨天晚上两人的对话秃噜出来。

    “可是他的气海却把我的水元力全抽走了!”

    “白黎回来了!”门外一缕阳光照进来,落在巩壶布满法令纹的脸上,映出苍白干裂的嘴唇。

    话音落地白黎便托着一个鸭蛋大的水晶石头走进正阳殿。

    他穿着白布衣衫,面白薄齿,掌心的混沌石似乎很重,压得他额角泌满细碎的汗珠。

    “小白脸果然把混沌石给偷来了!”明宝盯着混沌石双眼放光。

    “再废话割了你的半两舌头喂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明宝的身体部位开始以“两”来计算。

    白黎声音带着羞怒,他看了王子默一眼,将混沌石递给走上前的阴阳脸。这一眼顿时让王子默从头凉到脚,那股威压丝毫不亚于巩壶。

    “人体有三个丹田,上中下!上丹田在眉心,又叫灵台,中丹田在膻中,又叫金阙,下丹田在脐下,又叫气海。破灵苏神识,藏气于膻中,成渊在气海。要想调息吐纳,必须先开启灵识,气至中丹田,炼化后才能储藏在气海中。”

    在阴阳脸将自身元气注入混沌石的时候,白黎坐到巩壶左边空着的虎头椅子上,向王子默解释:“根据出生时辰的不同,人的命格又有诸多分类,其中金木水火土为五大主分类,另外还有风雨雷电等小属性划分。他们现在做的就是找到你所能适应的元力属性,助你破灵。”

    “行了,别废话了!是火属性吗?”巩壶问。

    “不是……”阴阳脸皱起眉,奇怪的看了晏芮一眼,“也不是风属性!”

    阴阳脸竟是双属性元力!

    “怪了,果真是怪了,他把我的两种元力也吸收了!”

    “五行圆满者不在少数,为各门派争夺的灵体。五行缺失者更是比比皆是,用烂大街来形容也不为过。但唯独五行去四只保留其一的人凤毛麟角,实属鬼才,尤其是五行俱绝,只有单一小属性的人,可谓是鬼才中的鬼才。”

    明宝笑着上前接过混沌石,他的元力是淡黄色的,继续说道:“一主一副两种属性,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是屎属性吗?”巩壶又问,心里却有了答案。

    “老子特么是土属性!”

    明宝差点栽地上,摇摇头,古怪地神色落在王子默眼里。张嘴吐出两个字:“不是!”

    “是不是把你的元力也吸收了?”

    不等向绫上前,巩壶突然伸出半根食指,阻止道:“不用试了,他是全属性元力!因为太过稀缺和优秀,灵台壁障比普通人要难破百倍!白黎,你去试试!”

    这个阴老头子!

    “全……全属性……”明宝嘴角抽动,坐等白黎吃瘪。

    这些人一个个活见久,自然知道天底下没有真正意义的全属性,即便是五行俱全的人也只是相对意义的属性齐全,不可能将这世上大大小小上百种属性集于一身。

    王子默觉得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对自己的态度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他受宠若惊却又不敢去问,便听巩壶坚定地回道:“对,是全属性,否则也拔不出玄阳剑!”

    “玄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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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障目释浊邪    世人知鬼不识仙 第四章 白黎,你大爷!

    王子默不露声色,心里却咯噔一下。

    玄阳剑?

    难道是插在门梁上的那柄细剑?他是怎么知道的?王子默悄悄抬起头乌黑的大眼睛快速扫过。看这些人的表情没有一个惊讶的,肯定早就知道了!

    果然什么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

    忽然,一束锐利的金芒从混沌石上窜出来,像矛头一样刺向眉心。

    来不及闪躲,王子默双肩猛地下沉,忍不住闷哼一声,竟是被白黎虎口钳住,硬生生的与金芒撞了个结实。

    啊!

    痛——!

    撕裂般的痛!

    额头直接被那束金芒剖开,双眼蒙上一层血色。

    王子默咧着嘴浑身抽搐,要不是白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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