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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衍-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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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这道观拆不得!”
明宝停下脚步,盯着渐行渐远的王桀忍不住大声喝骂,急忙转身奔回道观。
黛小沫比明宝反映更快,几乎是王子默使出破天指的瞬间就甩开茉红颜和韩都督,独自一人冲了出去。
“轰隆隆!”
王子默不留余地的使出来,四周空气被迅速点燃,炽热的高温直接将束缚双手的绳子烧成蔫粉,擦着尸奴的左胯猛地把棺材捅了个窟窿。
“噗!呲!”
窟窿里飘出一股白烟,伴随着淡淡的肉香弥漫。
“嘎吱,嘎吱!”
紧跟着青木棺材发出一连串的嘎吱声,好像屁股底下不堪重负的木方凳随时都会爆开似的
………………………………
一叶障目释浊邪 世人知鬼不识仙 第四十七章 太衍真经
仿佛触及了白毛尸奴的逆鳞,她顿时异常暴怒。
只见白毛尸奴躬着身子,捂着左胯呲牙咧嘴。猩红的眼眸细细眯起,后腿一蹬猛地蹦到梁上。
锐利的指甲足有半尺长,呈青灰色,竟是在百年松木上抓出十个窟窿。而王子默却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纵身一跃来到床前,抓起直背长刀在身前划出一条弧线。
“只身单刀入敌营!”
王子默双手执刀腰间聚力向上挑起,闪烁的双眸中映出尸奴诡异的身影。
尸奴作战不需要武器,它们的身体就是最厉的武器!
带着红松木特有的清香和漫天木屑,尸奴突然从天而降,左手翻转直接抓向刀背,右手从下往上竟然直指王子默毫无防备的胸膛。
“好快!”
王子默内心惊呼急忙后退,倏然忘却身后是睡了整整两年的床榻,身子重心不稳突然仰躺下去。
眼看着长满白毛的人皮骷髅架扑过来,王子默急忙翻身左转,松开直背长刀越到门口。
“嗬!”
尸奴喉咙里挤出铁片摩擦的声音,一双眼睛噱弄嘲笑,她突然咧开嘴巴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号:“吼!”随手将直背长刀甩出去,直指王子默面门。
“咔嚓!”
自始至终就被两人忽视的青木棺材突然响了。
王子默和尸奴同时瞪大眼睛望向棺材。只见三寸厚的棺盖突然“框框”跳起来,紧接着封盖的桃木钉一根根被弹飞。“嘶啦”一声,棺盖向后移开半尺,从里面伸出一只婴儿小手。
那只小手奶白发亮,婴儿肥油嫩嫩,王子默听到棺材里发出欢愉的婴儿笑声,而那个乌黑的棺材仿佛一下子变成了摇篮般,在眼前越来越清晰。
“咯咯咯……”
尸奴忽然闭上嘴巴,刚才暴戾的样子瞬间变得慈爱。眯起眼睛温柔的扑过去,轻轻将那只小手塞进棺材,然后慢慢将棺盖阖死。
“快躲开!”
“江秀娥!看你哪里逃!”
狭小的门窗突然被撞开,黛小沫张着小嘴满脸焦急,来不及多加思索伸手抓住刺向王子默面门的直背长刀。
与此同时明宝也甩着紫金如意推门而入,皱着眉瞪了王子默和黛小沫一眼,纵身扑向背着棺材破窗而逃的白毛尸奴。
“那尸奴不简单,来这里肯定有别的的目的!你先老实在这儿呆着,千万别走出白云观,我去帮帮那个臭道士!”
黛小沫说是去帮明宝,却两眼放光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
刚才那个尸奴很显然跟黛小沫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为什么明宝会认识她呢?还一口道出了那尸奴的名字:江秀娥!
难道这个江秀娥跟黛小沫一样,来自央池?
又或者说在自己认识明宝之前,明宝就跟江秀娥认识?
想不通!
美人面前王子默亦是不知所措,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孩。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虽说陌生却从骨子里带着不排斥。仿佛命中注定的姻缘,无论怎么躲终究还会回到起点。
鲜血在葱白的指尖溢出,沿着刀脊汇成一线。王子默顿时瞳孔收缩,心头颤了两颤,道:“你流血了!”
“无妨!”
黛小沫微微一笑,落在王子默眼里却化作惊鸿。
“王子默,你刚才是在关心我吗?”黛小沫歪着脑袋看向王子默,见他不答,轻声啐道:“呆子!”
一抹红霞爬上脸颊,黛小沫低着头把长刀塞进王子默怀里,匆忙娇笑着逃之夭夭。
“喂!呆子,那小妞跑了还不快追!”
空荡荡的屋里王子默傻傻笑着,忽然听到有个声音传进耳朵。找了半天终于锁定地面上的老鼠洞,“谁在下面,缩头鼠辈,出来!”王子默挥刀指向洞口。
“哈哈哈……”
朗朗笑声震得耳朵嗡嗡响:“这老鼠洞还不是你刚才钻出来!”
“不过也多亏了你,让本魔天……”那个声音说了一半突然停了,王子默茫然地眨眨眼,侧着脑袋把耳朵贴在洞口上。
“喂!喂?听到了吗?”
轰鸣的回音震得王子默一个激灵跳到门口,顿时觉得胸中气血翻滚差点儿把胆汁吐出来。
“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话音落地,屋子正对着床的那面墙壁突然像水波一样动起来,接着从黑暗中映出个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把脸贴在墙壁上往外看,墙上顿时鼓起一块儿巴掌大的突起,仿佛有一层薄膜挡着,那张脸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大体轮廓。
“说到吃本尊还真是饿了,喂,小家伙,你身上有吃的吗?”
“你是……大魔头!”
王子默下意识地摸了摸兜里的浆果,问道:“你不是在白云观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子默抬头看向门梁上的玄阳剑,纤细的剑身被拔出大半,鱼皮剑柄微微下垂,溢出冰冷的黑色光泽。
这里竟然也有一柄玄阳剑,而且被拔了出来。
难道……
王子默不敢确定,但还是在心里想了又想:难不成这里和金城的白云观有联系?
“这不就是白云观吗?”那张脸忽然缩了回去,依稀看到白衣男子抬起手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高冷地说:“你竟拿最低贱的物种来比喻本尊,本尊可是帝……!区区魔头……怎么能跟帝……比?”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白衣男子的声音时近时远,王子默向前挪了挪身子还是没听清。
“以后你会明白的!到底有没有吃的?放心,我不会白吃你的!”
话音落地,从王子默破天指捅出的窟窿里蹦出个纸团。
那白衣男子指着纸团说道:“刚才本尊观你运功竟是太衍经,恰好我这里有一纸经文,权当见面礼送你了。不用谢,给点儿吃的就行。”
“太衍经?”
王子默疑惑,“不是大衍经吗?”他狐疑的捡起地上的纸团。
黄灰色的纸团入手柔软,好像刚刚经过小灰泡软的鹿皮,沉重而又湿滑。
王子默定睛看去,上面书写的果然是《太衍经》,和巩壶传他的一模一样。
“这我早就有了。”
“你再仔细看看?”白衣男子循循善诱。
看白衣男子一脸期待与笃定,王子默再次低头看去。
手中的黄卷质地柔软,似绸非绸,似动物的皮又好像不是。上面的文字确实是大衍经,只是当王子默再低头看时却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怎么样,没骗你吧!”
白衣男子突然从墙上伸出右胳膊,随即又缩回去,“这才是太衍真经,真正的经文不止于文字,还有意,藏于字里行间的意!快,给我找点吃的,我快要饿死了!”
如果说巩壶传给王子默的大衍经是一幅画,那么这卷太衍真经就是画中的世界,真真实实的世界。
仿佛一个是原版,一个是复刻版。
后者只临摹了形,而未真正地表达出白衣男子所说的“意”。
王子默盯着手里的黄卷,下意识的从兜里掏出个浆果随手丢过去。
水波般的墙壁顿时泛起阵阵涟漪,只听“咕咚”一声,浆果竟然穿过墙壁出现在白衣男子的手中。
“这墙能进不能出,有古怪!”
王子默顿时起疑,脸上却未露出任何表情。
“瘴地也有个白云观早就让人心生芥蒂,没想到这白云观里奇怪的事接连发生,不得不防!”
想到这里,王子默悄悄收起手中的黄卷退到门口,不等关门溜走,便看到墙壁里的白衣男子突然狰狞地扑向墙壁,厉声呵斥:“你给我回来!”
“回你个大头鬼!我看你是想吃了我吧!”
刚才王子默看太衍经的时候,余光忽然瞥见白衣男子将胳膊伸出墙外,那时候他便提高了警惕。此时白衣男子表现异常,于是更加笃定他心怀叵测,比有所图。
“好!你回来,我不吃你。”
白衣男子突然换了恳求的口吻:“只要你帮我把门口的剑拔出来,我以黄天起誓帮你做一件事情,任何事情!伤天害理的也照办不误!”
“喂!听到没有!”
“你回来!”
“三件,我帮你办三件事情!”
………………………………
一叶障目释浊邪 世人知鬼不识仙 第四十八章 夜探明宝居
站在青石台阶上,王子默抬起头望向门梁上的剑柄。初始时明宝说它是镇邪的。
“他没说谎,果真是镇邪的。只不过真正的邪在这里!”
自己的屋不能回了,王子默毅然转身向着对面的“明宝居”走去。刚推开门,便感觉一股煞气迎面扑来。抬头望去赫然发现房顶的屋梁上吊着一具干尸。煞气的来源恰恰是这具干尸。
王子默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圆瞪着眼小脸瞬间煞白如纸。
就在刚才不久,他被自己的亲哥哥吊在了屋顶。如果不是破天指炽热的高温把麻绳烧断,恐怕他早就被尸奴撕成碎片了。
事情远远比想象中要复杂的多!
“大桀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把我吊起来,这跟房顶上的干尸有什么联系吗?”王子默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
墙角挂满了蜘蛛网,奇怪的是地上竟然一尘不染,好像特意被主人打扫过似的。屋里的格局也与金城的明宝居一样,进门左手边是床榻,右手边是八仙桌,中间香炉供奉三清神像。
绕过梁上的干尸,王子默在三清像前虔诚跪拜。随后他面对三清双腿交叠,盘膝而坐。
将黄卷展开放在双腿上,王子默仔细研读推敲《大衍经》与《太衍真经》的区别。
此卷名曰《太衍》。
衍:水流入海,初始婵娟,汇聚成河,奔腾不息。太之数有五十,可演天地之穷极,变苍生之万化。
故曰太衍!
凝望着三清神像,王子默不由自主地想起神像山地面上的淬体行功图又想起了殷家的太极行功图。这两幅行功图就是功法的意,只不过以另外一种形式被诠释出来。
也就是说,任何功法都有像《太衍真经》这样的原版,而被世人认知的是经文版和图画版。
之前动用灵气施展开眼法的时候,王子默就感觉殷家的太极行功图运行起来有些弊端。
趁着这次机会他仔细体会太衍真经中的“意”希望能有所收获。
天地之初,玄黄未分,是为混沌。穹宇之外,虚空缥缈,天地始蒙,渐纳其精。
遂,天地分上下,日月分五行,五行衍神启,神启育苍生。
太衍真经玄乎其玄,妙乎其妙。配上行功图更是让人觉得,此乃天地伊始万物繁衍之道。王子默仔细推敲,越发觉得这简短的经文深奥晦涩。每句话乃至每个字都充斥着大量的讯息。
按照巩壶所说,人体比若玄黄未分时的混沌,须纳天地之精,度化阴阳二气。
阳乃日,乃乾,元、亨、利、贞;
阴乃月,乃坤,元、亨、利牝马之贞。
此为天地,为日月,为阴阳!
“太难了吧!我不会啊!”研究半天,王子默也仅仅是比之前的领悟加深了一些,想要从中窥探太衍经真正的行功图却还是不着门路。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屋门,虽然看不到外面,脑海中却清晰地呈现出那柄插入门梁的宝剑。
“再回去问问去?噢,果真是狼狈!”
收回心神,王子默细心地发现这次打坐并非没有收获。
即便在没有行功图的情况下,只要将太衍真经放在面前在心里默念,经文中的“意”也会使得修炼事半功倍。
短短半个时辰的打坐,刚才消耗的元力就回复的七七八八。
而且王子默还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就是明宝传他的破天指施展起来竟然不耗费元力也能施展。
以前气海中有各种属性的元气珠,在使用破天指的时候气海中的元气便会被调出来,化作长矛毙敌于无形中。
直到跟韩都督学会了意,他才感觉到真正的破天指并非仅仅调动元气那么简单,在元气之前还有一股奇怪的东西,牵引着元气破指而出。王子默把这股奇怪的东西定义为“意”。
当最后一股元气释放出去,王子默惊奇地发现破天指依然能用。
虽然那股热流是从丹田下部凝聚而出,但跟体内的元力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反倒是韩都督教他的“只身单刀入敌营”偷偷地把丹田里仅存不多的元气消耗光。
“这武技怎么会用到元气?”
“还有那股热流到底是什么?难道那就是黛小沫口中所谓的阴德?”王子默百思不得其解。
起身抻了抻胳膊,王子默面对三清再次深深作揖。还没拜完就不舒服地拧拧身子,仿佛有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他,无论怎么躲也挡不住那人的视线。
从干尸身上散发的煞气自始至终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王子默能清楚地分辨出暗中的那双眼睛并不是干尸身上散发的煞气,更像是刚才在圣母祠被人从背后盯着的感觉。
“难道是圣母?”
闭上眼睛王子默细细回想,脑海中慢慢浮现出金城白云观的轮廓。在白云观,明宝居坐南朝北,而圣母祠恰恰相反是坐北朝南。从圣母身后的小门走出来,拐个弯就是明宝居。
那么……
圣母祠与明宝居必是背靠背,两个地方仅仅一墙之隔。
将黄卷贴身存放好,王子默贴着冰冷的墙壁小心翼翼的摸到神像后方。他一边走一边用手指节敲打墙壁。一路走过来指节触感沉重。直到三清神像后面,墙壁上的青砖突然发出空洞的脆响。
“咚!咚!咚!”
王子默停下脚步又敲了三下,确认无误后赶紧张开五指从墙上不断摸索。
瘴地的夜本就被黑雾遮住月光,暗的仿佛深陷泥沼之中。屋里虽然悬着一颗夜明珠,却暗淡无华,加上三清神像的遮挡王子默更是成了睁眼瞎,什么也看不见。
摸着摸着,王子默的汗毛不由得竖起来。
“什么!”
他睁大眼睛蹬蹬后退两步,后背贴在上清神像的背上,忍不住张大嘴巴大口喘着粗气。单薄的衣襟瞬间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
刚刚那是什么?
是人?
是死人!
跟尸奴一样,松松垮垮的肉皮包着骨头的死人!
而刚才的感觉,分明是在与那个眼神对视。是什么?眼神中包含的是什么意思?对,是讥讽,看不起,是嘲笑,是蔑视!
好像对方一个念头就能让我灰飞烟灭!只是他不屑去做!
这个时候,心脏才后知后觉“噗通!噗通!”地跳起来,一下一下,跳的胸腔像被石头拍扁一样抽的难受。
王子默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回头仰望那具干尸,刹那间整个头皮跟着炸开,头发根根竖了起来。
“明宝?”
王子默与干尸对视,手指攥着衣角无助地颤抖着,绿豆的大的汗珠从额头淌下来,在昏暗的夜明珠照射下映出惊慌失措的双眸。
屋梁上悬挂的干尸赫然就是明宝!
那……
从央池刚刚回来的明宝又是谁?
还是说明宝被尸奴吸干了血精悬吊于梁上?
若真如此,煞气应该不是针对我,而是我身上沾染的阴邪气息。
想到这里王子默忍不住潸然泪下。
他本想将明宝放下来入土为安,但那煞气如针尖一样始终悬着,便打消了念头,待到实力足够强大的时候再回来把他安葬。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王子默目光坚定,用力擦干泪水,退出明宝居后双膝跪地,对着明宝深深一拜。
这一拜,王子默彻底明白了。
刚才那个眼神盯着的分明是他身上的云纹扣,是两年前明宝临走时又送给他保命用的法器!
他因为忌惮云纹扣没有出手,那白衣男子肯定是想得到云纹扣!
瘴地如此凶险,第一站白云观就差点儿丢了小命。前路未卜,不知还会遇到什么妖孽。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跟上哥哥的脚步。大桀,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
“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大桀,我一定要带你回家!”
王子默再次仰望剑柄,踮起脚尖摸了摸。顿时,丝丝清凉冰爽的感觉传遍全身,将之前的恐惧尽数驱散。
“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王子默坚定地推开屋门,面对平实无华的墙壁心中没底。他不知道那个白衣男子到底有多大本事,这面墙又能束缚他多久,他最远能够走到什么地方……
种种疑虑不断考验着王子默的心理防线。
想了想,他走到屋子正中央盘膝而坐。
还没开口再问,那面墙再次变得透明起来,接着便映出了白衣男子小小的影子。
………………………………
一叶障目释浊邪 世人知鬼不识仙 第四十九章 无面虚冥
随着男子的脚步,影子越来越大。
直到水波般的墙壁上再次突出一张模糊的脸,王子默才彻底的看清楚,这张脸没有五官,平平的,甚至连眼眶都没有。
“算数!”
白衣男子下巴动了动,王子默无法辨别他到底是没有脸还是戴了面具。
“你想要什么,我只帮你做一件事情!”
“你!”王子默蹭的站了起来。
他这是敲竹杠,坐地起价。刚才还说三件事情,回头就变成了一件。果真是老狐狸成了精。
王子默抿着嘴深吸一口气,不断盘算着怎么从对方身上获得更多的好处。
“好,一件就一件,不过要你先兑现承诺。”
“一言为定!”白衣男子从墙壁上伸出一只手。
“驷马难追!”
王子默没傻乎乎地跑过去跟对方击掌。这人阴的很,要他做什么事都没问就迫不及待的击掌起誓,万一被他一把拉进去,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
“你不过来起誓就不怕我出尔反尔,把你一口吃了?”
“我如果过去才会被你一口吃了呢!”
王子默从兜里翻出云纹扣,套在食指上转着圈看白衣男子的反映。看了半天也没发现破绽,倒是对方不屑的说道:“你拿的破玩意儿跟我以前磨脚指甲的如意好像!丢过来让我看看,是不是?”
果然够心机!
王子默盯着白衣男子收起云纹扣,依旧没有发现丝毫不妥的地方。挠了挠突然发痒的嘴角,坦然说道:“在办事情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
白衣男子不紧不慢,很大度地摊开手,一点儿也看不出刚才快要饿死的样子。
“在我来这之前,有个人来过这里,他都做些了什么?”
王子默说完屏住呼吸很认真的等着回答。谁知白衣男子却再次把那张没有五官的脸贴在墙上,斜着下巴阴笑着说道:“你说的是把你吊起来的那个将死之人吧!”
“你说什么?”
王子默忍不住向前迈出一步,瞪着眼大声喝问:“你凭什么说大桀是将死之人?”
“心死身将死,身死心有念”
白衣男子背过身去,只留下削瘦的背影呈现在王子默眼前,娓娓说道:“他半死不活不是将死之人是什么?过不了几日你哥哥就成了活死人,比你还可怕!”
“比我还可怕?我有什么可怕的?”
这句话王子默没有问出来,只是默默地记在了心里。他有着太多的问题要问,但从白衣男子的样子看,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问题算是白送你的,你哥哥来这里就是想把我放出去。但是那柄玄阳剑他不敢动。”
“哥哥想动玄阳剑把你放出去?”
“对,就是那柄剑,没有生机的人动之必死无疑。你若把它拔出来,依仗玄阳剑的威力可横行霸道,在瘴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见王子默不为所动,白衣男子尴尬地咳嗽一声,继续说道:“你哥哥把你吊起来是为了保护你,怕你被尸奴掠走。”
说完,白衣男子缓缓转过身,隔着水波般的墙壁遥遥望着王子默,“接下来,一个问题一个浆果,你有多少果子就可以问多少问题,尽管问便是!”
“你撒谎!”
王子默没有被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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