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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浮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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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她脸上满是泪水。她还没醒,应该是梦到了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本来是我握着她的手的,可现在的情况是,她手上的力气加大紧紧地扣住了我的手。

    我俯下身,轻轻问:“冤家,冤家。”

    她没醒,哭的更厉害了。

    我俯下身子没多大功夫,红袖忽然翻了个身抱住了我的胳膊,然后身体蜷缩起来。这下直接把我的手给锁死了,让我不能有大动作,但是我现在正做着一个弯腰的动作。这动作这么一直保持下去太累人。

    我的胳膊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胸口那两团……那啥的温度,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我被她这一搂勾得邪火都上来了。

    于是我向前坐了一下,没想到小魔头得寸进尺,整个人都缠到我身上来了。长夜漫漫,我不可能保持这个奇怪的姿势一晚上。我把心一横,干脆把她抱住……大不了等她醒了揍我一顿。

    小魔头趴在我的怀里,哭声渐渐变小,兴许是感觉上找到了什么依靠吧。我搂着她,下巴放在她的天灵盖上,嗅着她身上醉人的馨香,渐渐地也睡着了。

    软玉温香在怀,由不得人不暗自高兴。虽然这晚的睡觉姿势很难受,但却是我有生以来睡得最香的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确切的说,我是因为脑袋磕在地上才醒来的。

    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我的第一反应是:我被人偷袭了。

    等我回过神儿来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红袖坐在床上,身上紧紧地裹着被子,脸蛋通红,眼神中满是怒火。我肯定是被她踹下床的。

    我揉着后脑勺说:“你干嘛?!很疼的!”不管对错,我先把理占上再说。

    “你昨晚……”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个字都饱含杀气。

    “昨晚、昨晚是你自己搂过来的好不好?,”我委屈地说,“你昨晚睡着睡着就哭了,我又喊不醒你,我刚弯下腰你就楼上来了,推都推不开。我这好心好意的给你疗伤,又教你云间决,醒了你还踹我一脚。”

    她也很纳闷昨晚为什么哭,问我:“我为什么哭?”

    “我哪知道?”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胸闷么?”

    “不了。”

    “那就好……我去打点水,你先洗漱一下,等会儿咱们去吃饭,饿死我了。”

    她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那眼神有三分羞涩七分愤怒,再加上她那张迷死人的小脸蛋儿,我真想上去亲她一口。这么一想我就觉得有点可惜,昨晚怎么不趁机亲她一下呢?

    我从房间角落里找到木桶来到屋外的水井边,不知为何,出了屋子之后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张屠夫家里又杀猪了?不对啊,大早上起来的杀什么猪啊。

    我放下水桶,推开院门走出去,想要一探究竟。

    等我到了街上,我看到让我终生难忘的景象。

    街道上到处都是血,这些血从各家各户的门缝下流出来,慢慢地汇聚在一起,曲折蜿蜒地顺着街道的低洼处流淌……

    我不敢想象那些屋子里的人都怎么样了,到底有多少人的血汇集起来才能达到这种程度?整个街道都被鲜血染红了。

    “发生了什么……不对劲啊……”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我的大脑还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在这里住了四年,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有感情。热情好客的刘二哥,和蔼可亲的张大娘,还有经常坐在家门口拉家常的赵婶李婶她们,他们会死吗?

    我不知道,我开始发了疯的挨家挨户找寻活人。

    打开一家门,没有活人;又打开一家,还是没有。不管男女老幼,每个人都倒在血泊中,他们的尸体早已僵硬。

    是谁?是谁一晚上杀了整个青垂镇的人?谁这么残忍?残忍到连刚满月的孩子都杀!

    “是谁……是谁?是谁?!!”

    我歇斯底里的喊出一声,空旷而安静的街道没有给我回应,我知道青垂镇已经变成一座死镇了。

    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猛地一回头――是红袖。

    “冤家,冤家,”我发现我的声音颤抖的不像话,“帮我,快帮我找找,看有没有活着的人,快。”

    “没有活人,我们已经找了一早上了。”

    一早上?我抬头看了看太阳,果然已经午时了,我们找了一早上……青垂镇一个活人也没有!

    我渐渐冷静下来,我在想是谁屠了青垂镇。而安静下来的带价是我的脑袋开始撕裂般的疼痛,这是我在天阙留下的病根儿。我捂着仿佛快要爆炸的脑袋,苦苦思索可能做到这些的人。

    头痛欲裂,让我几乎没有站立的力气,红袖在一旁扶住了我。

    她说:“每个尸体上都只有一个伤口,从左肩斜着划到右边最下面一根肋骨,刀痕所过之处,肋骨和肺全部被割裂……应该是一人所为。”
………………………………

第四十七章 婴儿

    我的头渐渐地不那么痛了。

    我说:“一个人……青垂镇有三百多人,一晚上杀死三百多人……这个人是冲我来的,他这么做是为了让我恐惧。他可以在我身边肆意杀人,而我却不知道……这个人的武功,该有多高强?这个人该有多残忍?被他杀的人都是老实巴交的百姓,青垂镇的三百人因我而死,而他杀了三百人只是为了让我恐惧!青垂镇的居民有什么错?!这绝不是一人所为!”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已经失去了理智,我指着自己大声喊道:“因为连我都办不到!我是云间派剑法传人!整个天下没有几个人能跟我打平手!没有人可以在一晚上做到这些!三百人啊!就算放在我面前让我一刀一刀的砍我也砍不完!何况每一刀还要保持这么这精准!天下没有人可以做到!”

    “说不定有人呢?你怎么肯定这人是冲你来的?”

    “为什么他们杀了所有人却没有动我们?因为他们想让我害怕!就像猫抓住老鼠那样!先让老鼠知道恐惧!然后一步一步折磨死老鼠!”

    我的怒气已经不允许我安安静静的思考问题了,我开始向红袖吼,尽管我知道这不关他她的事。虽然我喊的很大声、很肯定,可是我知道这件惨案确实是一个人干的,因为镇民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没有人可以模仿出来。昨晚我帮红袖疗伤,身心劳累太过困乏,所以这个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三百多人。

    对于我的怒吼,红袖没说话,也没生气,静静地看我发飙。我渐渐的意识到是我乱了方寸。

    “对不起,”我深呼吸,控制一下情绪,“对不起,我不是想冲你发火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我们必须离开青垂镇,可是我走了,他们的尸体怎么办?这些人因我而死,我却不能安葬他们的尸体。现在是春季,如果不处理这些尸体,等他们腐烂会发生瘟疫。不得已,我只得一把火烧了青垂镇。

    火光冲天,看着烧向天际的大火,我暗自发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我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不知道这件惨案是谁干的,不过我需要从刷新一下我对江湖的认识了。以前,我在江湖无人能敌,不管是哪个门派的宗师,还是什么邪教的教主,不管他们的武功有多高深多邪乎,在我看来都跟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因为我们云间派的剑法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难道现在的江湖还是原先的江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比我厉害的人存在,我必须要正视这一点。

    我有预感,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我。

    我们离开了成为废墟的青垂镇,下一站要去的地方是海州,那里有望月的一个分部――我现在需要望月的力量帮我查出青垂镇惨案的始作俑者。海州离青垂镇大概有五天的路程。

    很奇怪的是,红袖这次竟然跟着我去海州,而不像平常那样对我的行踪不管不顾只管走自己的。这让我在伤心之余稍加欣慰,看来这小魔头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或者说……因为我昨晚抱着她睡了一夜,让她产生了“让我负责”这种念头?真要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从青垂镇出来的第二天,我们走进了一片松木林,本想抄近道早日赶到海州,不想又在这片松木林里发生了事端。

    我们看到很多松树朝一个方向倒着,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力撞击过,那些倒下的松树上大多有一条条的刀痕,地上是凌乱的车辙印和马蹄印,四周还有一些溅落的血液。我断定曾有人在这里打斗,而且还有一辆马车从这里慌张的经过。这场打斗应该发生在不久前,因为血液还没有干掉。

    按一般人的思维来想:应该是某户人家赶车从这里经过的时候遭遇了响马。

    可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松树上的刀痕可以看出来是两个人弄出来的,一个深,一个浅。深的那个明显要比浅的那个没有章法一些,并且不如浅的那个会控制力道。两个人虽然有差异,但是这两个人应该都是高手,所以不可能是一般的响马。

    这明显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

    我和红袖二人沿着车辙印向松木林深处走去,走不多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地方,这马车已经没有马了,而且还断掉了一个轮子,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马车旁边。

    我走近一看,这个男人我认识,是上次名剑大会上被鬼五逼下台的“断鬼刀”陈啸南。此刻他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伤口,但是致命伤只有一个――一条刀口从他的左肩一直划到右边最下面的一根肋骨!

    陈啸南并没有死,我和红袖感到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

    他现在不能死,我需要知道把他砍伤的人是谁。

    我出手点中他胸前的几处大穴,勉强为他止血。

    “咳。”咳出了一口血花,陈啸南睁开了眼睛。

    我说:“陈兄,你坚持一下。”

    “你……是……”

    “在下王晋承,陈兄,是谁把你打伤的?”

    陈啸南艰难的睁开双眼,断断续续地说:“快、快刀……鬼五……”

    什么?“快刀”鬼五?这么阴狠的一刀是鬼五砍出来的?这么说青垂镇的三百镇民也是鬼五所杀?这绝对不可能!我跟鬼五交过手,他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这才短短几个月,难道他真的在这几个月里参悟出了什么?不可能,天下没有这样的天才,即使红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增强这么多。

    陈啸南继续说:“王……兄……我不成啦……能否、求……王兄、一件事情?”

    “陈兄,你且说来。”

    “我、的……孩子……”还没说完,陈啸南一歪脑袋,死了。

    “陈兄?陈兄!”我晃了他两下,没有反应,看来是死透了。

    我喃喃自语:“什么孩子。”

    “哇~”一阵婴儿的哭声从那辆破坏的马车里传来,红袖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只见车里躺着一个少妇,胸口中了一刀,已经死掉了,她的怀里有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想必死去的这个少妇应该就是陈啸南的妻子,这个婴儿应该是他的孩子了。

    红袖跳上马车,把婴儿抱了出来。

    我问红袖:“冤家,你知不知道陈啸南是哪里人?”

    她摇了摇头,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怀抱中的婴儿,那个眼神很不对劲。

    “喂,”我叫了她一声,“怎么了?这孩子不对劲儿?”

    红袖忽然抬起了头,一脸泪水,哭的梨花带雨的。我一下就懵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说过,我最怕女人哭。

    “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这孩子还这么小就死了双亲,你不觉得可怜吗?”红袖哭的不能自拔,除了那晚她莫名其妙的哭泣,这是我第二次见她哭,哭的好伤心,我还从未见她这样过,我觉得这个时候她对那婴儿说“再哭我就掐死你”都比这正常。

    “这……”我一时语塞,“是挺可怜的,但是……你也是孤儿啊,而且我也是孤儿,没那么可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红袖把孩子扔到我怀里,誊出双手用力擦了一把眼泪,然后又把孩子从我怀里抢过去,继续盯着那孩子看。

    我跟陈啸南虽然连熟人都算不上,但最起码也算是相识一场,出于人道,我亲自把陈啸南夫妇埋葬了。

    等我把最后一把土撒上,回头看看红袖……她还在盯着那个婴儿看,泪水就在眼里打转。

    我一边擦手一边说:“行啦,别看啦,当务之急是先考虑怎么处理这孩子。”

    红袖呆呆地说:“他怎么一直哭啊?”

    “也许……是因为妈妈死了吧……”

    “他这么小,应该不知道妈妈已经死了。”

    “那估计就是饿了。”

    “那怎么办?”

    她抬头看着我,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胸,红袖脸一红,瞪了我一眼。

    “你看我做什么?”

    “也是……看你也没用……”
………………………………

第四十八章 带孩子

    陈啸南身上伤口很多,可是致命的只有胸口那触目惊心的一道。我猜想应该是鬼五故意在他身上砍了这么多刀的,为的是起到侮辱的意思。陈啸南和鬼五应该只是在名剑大会上见过,他们俩之间那点事如果算是过节,那也应该是陈啸南找鬼五寻仇,可现在的情况咱么看都像是“陈啸南夫妇途径此地,遭到了鬼五的偷袭”。

    陈啸南夫妇一死,红袖怀里的这个婴儿就成了孤儿了。

    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红袖特别喜欢这个婴儿,达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这就让人不解了,我也是孤儿,她为什么不喜欢我?哦,不对,我现在不是孤儿了。

    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孩子的肚子。

    我们两个从来没有养过孩子,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我知道这么大的孩子只能喝奶的……我不可能有奶,红袖……当然也不可能。现在这孩子哭的厉害,小手小脚不停地在红袖的怀里踢打,我两个纵横江湖的大人物被这小家伙弄得手忙脚乱的。

    “该怎么办啊……”红袖一筹莫展。

    “要不,”我突然有个很坏的想法,“你知道什么叫做心理暗示吗?就是给这孩子一个‘我正在吃饭’的错觉,你可以这样,虽然你确实没货,但是你可以让这孩子觉得你有,其实我的意思就是……”

    “闭嘴!”

    我说:“好吧不闹了,让他就这么哭吧,我们现在赶紧找个村子。”

    “也好。”

    我们抱着孩子向松木林外走去。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感觉红袖抱孩子的姿势不对。

    我问她:“你会抱孩子吗?”

    “不会。难道你会?”

    “把孩子给我。”

    红袖将信将疑地把婴儿给我,我双手接过,在怀里“把玩”了一会儿就又把婴儿给她了。

    我说:“还是你抱吧,我也不会……”

    红袖接过婴儿瞪了我一眼,然后低头哄孩子。

    “乖,不哭。”

    我说:“冤家,你说这是个男孩儿还是个女孩儿?”

    “不知道。”

    “让我看看。”

    红袖一侧身,躲开我的手,说:“不行,要万一是个女孩儿呢?”

    “女孩儿怎么了?还是个婴儿好不好?”

    红袖想了想,慢慢地解开了婴儿的襁褓,我拿眼睛一瞅,看到了一个xx。

    我说:“是个男孩儿。”

    “他叫什么名字啊?”

    我发现红袖自从见到这个婴儿之后智商明显变低了,很多显而易见的问题她竟然不清楚,比如:我肯定不知道这孩子叫什么。

    快到天黑,我们才找到了一个小村庄。进了村先挨家挨户的找谁家有婴儿――这样就能找到母ru了。找了大概两柱香的时间,终于找到了一家人。

    这家人倒是很热情,这家女主**概三十多岁的样子,不光帮我们喂饱了这孩子,还教我们怎么带孩子,这太让人感动了……

    这家女主人问红袖:“大妹子,你不像是生过孩子啊,这孩子不是你们的吧?”

    红袖脸红了,说:“不是我们的孩子,这孩子是我们在路边捡的……”

    “呦,你们不会是人贩子吧?”

    “不不不,我们不是人贩子。”

    “哈哈哈,别介意,大姐我开玩笑的,妹子你长得这么水灵,咋可能是人贩子。”

    入夜,这位大姐表示他们家只有一间空屋子了,不得已,我只能再一次和红袖共处一室。

    我往屋子里的椅子上一坐,说:“你跟这小子睡床吧,我在椅子上将就一晚上就行。”

    红袖把婴儿放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来逗弄着他。

    “吃饱了,现在不饿了吧?真乖。”

    那孩子笨拙的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想要抓住红袖的手,他开心的笑着――事实证明,只要是男人,不管年龄多大,都喜欢漂亮女人。

    我看着这一幕,不禁一阵心酸,这孩子还没一岁就死了双亲,真是可怜。心酸之余,我也有一点疑惑:青垂镇的镇民全部被杀,不管是八十岁的老人,还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难逃一劫,凶手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可是为什么鬼五在杀了陈啸南夫妇之后却惟独没有杀这孩子?不可能是没有发现他,难道是鬼五受了伤?

    我用力晃了晃脑袋,由于要考虑的东西太多,所以现在有点混乱。扭头看了一下床上,红袖侧躺在婴儿旁边,和婴儿玩耍着,面带微笑――等等,这个微笑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我想起来了,上次在天阙我自己插了自己一剑,然后意识就飞到了伽蓝城,然后就见到了我娘,我娘当时就是这个表情!

    天呐,这丫头不会是母性泛滥了吧?

    我说:“我们不能照顾这孩子一辈子,得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他该去哪?”

    “回家呗,还能去哪?”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陈啸南时哪里人。”

    “陈啸南在江湖上也算是个名人了,上次名剑大会都受到了邀请,要打听一下不难。”

    红袖不说话了,又开始呆呆地看着这孩子,我知道她现在非常喜欢这孩子。

    我说:“我们不知道这孩子叫什么,得给这孩子取个名字。”

    “该叫什么好呢?”

    “你觉得‘狗蛋儿’怎么样?”

    “去死。”

    我往椅子上一躺,两眼一闭,说:“算了,你自己想吧,我要休息了。”

    红袖凑近这倒霉孩子的小脸蛋儿,小声说:“叫你‘安安’怎么样?以后要平平安安的。”

    我心说“还不如叫狗蛋儿呢”。

    红袖自顾自的说:“好,就这么决定了,安安。高不高兴?”

    安安开心地手舞足蹈,也不知道高兴个什么……哎?我怎么这么快就接受了“安安”这个名字。

    这晚睡得相当不踏实,安安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醒来一次,每次醒来必是伴随着嘹亮的哭声。他一哭,红袖就得赶紧起来抱着他满屋子走,还不能停,一停他就哭。这小子折磨了我们一晚上,第二天早晨的时候这小子才睡着。

    可是第二天早晨我们就要继续向海州出发,不能再耽误了。更头疼的是,安安的伙食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我们只能一边走一边寻找人家。安安还真不容易,牙还没长出来就吃够百家饭了。对于给安安找奶这件事,起初的时候我跟红袖二人都很不好意思,可是三两天下来我们两个竟然都习惯了,现在找人喂奶那可真是轻车熟路。

    带着安安的这几天让我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耐心,一点耐心都没有。我以前只是受不了女人哭,现在又加了一条,我又受不了孩子哭了。这世上有两种人哭起来最不讲理,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婴儿,好嘛,现在我身边这两种人都有。

    但是令我欣慰的一点是,这几天红袖表现的很温柔,完全不像她。我总是被安安的哭闹搞得心烦意乱,可是红袖总是能耐心的哄睡安安,并且不厌其烦。这几天我跟红袖总被人误会是一对夫妻,起先的时候红袖会跟人家解释,到后来都懒得解释了。

    而且,红袖跟我的谈话明显比以前多了,虽然谈话内容是围绕安安,但对我来说是个不错的进展。

    我们已经快要到达海州了,大概明天中午就能进海州城,现在我们刚走进一家客栈了,我们要现在这里过一夜。
………………………………

第四十九章 我不会看孩子

    我们现在在客栈的楼下吃饭,红袖一边吃饭一边跟安安玩耍。外人看来,红袖除了太年轻一点,和安安的母亲没有什么差别。

    我夹了一口菜,说:“你这几天性格怎么还转变了?”

    “转变什么?”

    “煞气没了。”

    红袖没有反驳我,继续跟安安玩耍。

    我接着说:“这样也好,没那么强的煞气,以后就不会出去惹事了。”

    红袖忽然停了下来,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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