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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向长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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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来他为了保住这正阳门的第一永不动摇，出手毁了界门，也断送了全界元婴真人向大道的上进之阶，这个李沧海啊，对妖来说是全族的大公敌，对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恩人。功过难评啊！”
黄婉儿听得糊涂，抬头看向黄云意，一脸迷惑。黄云意想了想说：“本不打算跟你说了，因为这本就与你无关的事，我辈门宗求得就是个金丹境界，这原本就是元婴真人的事，你知道其实无益。不过既然今天说了那么多秘密，也不差这一个，你将来做掌门也是会在门主的秘辛典籍里看到的，就说给你说说吧。”
黄云意顿了下，接着说道：“我上次与你讲到李沧海带领我们想要灵慧果的门宗一起洗劫了万妖城，秦山河不可能不管的，他带着太清宫携五大宫一起来了，你上次说的李沧海说不能动摇天地灵气的种种话却是秦山河说的。他看到了那么多宗门在场，知道他若动手的话几乎是得罪了全界，所以他要求跟李沧海战一场！而且说的也是，我来到前的此番种种，我不计较了，我若赢了，所有人离开万妖城，为万妖城留个火种！”
黄婉儿听到这，想想说：“其实，爹爹秦山河赢不赢已经不重要了，大家都知道了妖王可以变药王，这万妖城根本存活不下来！”黄云意叹了口气，说道：“连我女儿都知道的事，秦山河又怎么不知，但是白天羽托付万妖城给秦山河，秦山河不能不出头啊！只是这时，李沧海回话了，打可以，但是赌得要大些，我若赢了，我要毁了界门！让白天羽不能回本界！！”
“黄云意答应了，他比李沧海先得道一大天劫，也就是三千年岁月，一直在太清灵脉中修炼，李沧海得道晚，又为了研究妖修化劫的秘密在万妖城驻守了近千年，从哪里看秦山河都稳操胜券了！其他门宗的人都还在懊悔下手太慢，抢得妖王少那！因为秦山河赢了后，没人敢在这里呆着。这不追究前事都是因为法不责众，秦山河不好得罪全界修真门宗而赚下的了！”
说到这，黄云意古怪的笑了，很玩味的语气说：“其实，想赢法相真人很难，但如果法相真人自己要输，你就是筑基修为，他输你又如何！”
黄云意看着一头雾水的黄婉儿，说道：“这话你不明白也对，因为你不了解，如果界门毁掉，最大的受益者是太清宗和正阳门。李沧海知道自己打不过秦山河，但是他以不让白天羽回来为借口，告诉了秦山河自己的筹码——李沧海背锅，毁掉界门，从此本界正阳门和太清宗地位万年牢靠！”
黄云意接着说：“元婴以上无法吸收天地灵气，为什么？因为本界的天地玄机你已经悟出了，其实元婴还是可以修行的，那就是通过界门去别界。你知道为何各门宗法术神通差别都只到金丹吗？因为人族化出金丹后，就自然会领悟本界天地灵气凝婴的法门——凝练五行真气，造元婴！万法归宗，这阶段大家的修行法门是一样的，区别就是谁最后会成元婴，谁会丹碎婴亡。”
“元婴以上就无法修行了，因为修行的法门在别界，只有别界的灵气和运行法门才能助元婴以上的修士修为。”黄婉儿问道：“就是飞升上界吗？”黄云意笑了说：“不是，我界修五行真气，也许别界修阴阳二气，还有一界修先天元气，大家都是一样的，但是元婴真人必须找到不同的法门修行才能涨灵力，凝法相。
所以，元婴真人成婴后应该通过界门去异界跨界修行的！这界门不是白天羽造的，是天地自然留下的通道，方便元婴修士修为的通道。”
黄婉儿又问：“那天河灵脉又是什么，本界不是也有法相真人吗？”
黄云意说道：“元婴修士去了别界，孤家寡人，可跟在本界门宗内大不相同了！也会受到当界修士的排挤打压。所以元婴真人都会去了别界，自行感悟了修行法门后回本界，但是没有异界灵气怎么办，大家同一个门宗的一起去一界里，占下一方洞天福地，隐蔽的下好禁制。
然后用法力在本界和他界间沟通了俩界灵气，就可以让自己的元婴修士在本界用异界法门和异界灵气修炼了，那通道人不能过，就像一个泉眼一样冒异界灵气，这手段就是开界眼。人们形象的说这是掘开了天河口子引来的天河水，所以就叫天河灵脉。”
“当时界中只有俩个灵脉，正阳门和太清宗各一个，如果毁了界门，也就断送了其他门宗去别界开灵脉的机会，那太清宗和正阳门就是本界的霸主了！而且就算没有了法相真人，他俩宗的元婴能在灵脉修炼，也比别宗的修为高，所以可以说是这两门的万世基业！而且，李沧海独自承担毁界门的骂名，秦山河怎么能不动心那？他输也有输的道理啊！”
黄婉儿问道：“那爹爹，别的元婴这样也无法修炼了，他们怎么愿意那？”黄云意叹了口气说：“元婴真人能得道实际是九死一生的。可正因为经历过一次生死一线，再不愿意尝试了，何况长生难求，这只是开始，后面只怕步步艰险。能得三千岁寿元，享尽人间富贵就好了。
就连我界俩位法相真人，宁可三千年一次的挨天劫砸，也不愿意飞升上界去证长生！又何况普通元婴真人那，其实，李沧海没毁界门前，除了万妖城，别的门宗已经几千年没踏足过界门了！”
“白天羽天纵奇才，他自己就说：功名利禄世间罪，温柔乡是英雄冢。既然向往长生，就要去证那长生！所以他纵横诸界，建立了万妖城，帮秦山河引了灵脉，却不引灵脉给万妖城，他要所有妖圣跨界门去求长生。而自己开了五魄后，义无反顾的飞升上界，偌大的家业和秦山河说一声后便走了。走的无丝毫留恋。
而他万妖城里无妖圣，才造成了李沧海能毁掉万妖城！而李沧海还执意要砸了界门，不是怕白天羽，那一心向长生的风流人物就算看到自己基业被毁也不会回头的，这些对他根本不算牵绊，李沧海是怕那些游历修行的妖圣们回来找他算账！这李沧海啊，真的是亦神亦魔，功过难评啊。”
回头看下自己的女儿，却发现女儿一脸迷恋，竟然想出神了，心里不由得暗笑，这万年以来，宗门之争，道统之争，已经把当年一心求道的修真界变得比世俗更世俗了。女儿的这个表情并不意外，万年前那不沾人间气的白天羽形象，已经是本界中少女心中的完美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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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说了这么多，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露白了，黄云意笑着说：“去休息下吧，正午云板响，莫要忘了来开宗门大会！”黄婉儿点了点头，又说：“爹爹，女儿自然会去面壁修行，只是你为何要现在传位给宋子玉啊？”黄云意心说：为了你呗，不过他不愿意多解释这事了。就说：“为父自有分寸，去休息吧。”
黄婉儿见黄云意不愿意多说，也不再问了，又说：“那方正非说我要传他神通，爹爹，你是知道的，女儿何时敢破师门规矩，我没说过，他非要赖我……”
黄云意笑道：“说了又如何，那本来已该是个死人而已，你骗骗死人说让他当门主也无不可啊！可巧他机缘巧合的骗了黄玉蜂，得了一条命。这天地造化的是真有天道照拂，他就算说谎我们也要帮他圆谎！”黄婉儿心说：是骗人，但骗人我都没说过的。
黄云意想了想，说道：“不过也是，刚才为父有点孟浪了，为了这小子坏了规矩不值得！这小子以前学过什么法门？”黄婉儿说道：“进门才十天不到，怎么会教他法门！倒是秦枫传了他俩张符箓和太清宗用符箓的法门。”
黄云意笑了，说道：“倒便宜这小子了，那你去把我宗上古符箓拓本给他，告诉我门的所有符箓都是从那里演化出来的，他又会太清宗的法门，他想学的神通全在那了！”黄婉儿拍手笑道：“老爹爹老奸巨猾……不，神机妙算！那全是仙文的拓本给他看鬼画符啊！不过，你说他有太清宗的法门，那能用我宗的符箓？”
黄云意说道：“当然能，而且太清门宗靠符箓起家，法门要比我宗高明的多。要不说便宜这小子那，他若不是学了太清法门，我本想让他随便选个符箓神通的，就不给他法门也不能用，我们还没算坏了本门的规矩。如今，只能给他仙文拓本了。”
黄婉儿想说我其实传了他几个威力不小的符箓那，不过想想还是不让父亲知道的好，就也没解释，点点头说：“我回去拿拓本给他送去。”心里打定主意，现在就去跟方正要回以前给的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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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玉蜂在方正身旁半悬空立着，身体却不停的发抖，方正开始躺在山石上，如今有点冷了，就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心里想，这房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盖好！哪怕先起个架子也好过现在啊。回头看见黄玉蜂，问道：“你抖什么？你也怕冷？”
黄玉蜂转向方正，声音有点带哭腔，说：“方小哥儿，我因为你那句万物皆向长生才找你的，我是真的想长生的！”方正点了点头，说：“这我知道，你若向道之心不坚定，也不会去救我了”黄玉蜂说：“刚才孩儿们在明法殿听到黄云意跟黄婉儿说了一番话……啊，黄婉儿飞来了，等她走了再说！”
黄婉儿飞到方正跟前，看着瑟瑟发抖的方正，冲黄玉蜂喊道：“黄玉娘，我这徒弟也不会修行，在这大半山上，你看冻的，你给他弄点蜂胶做个睡袋呗，我小时候你还给我做过那，也不要大了，能装下他就行。”
黄玉蜂哼了一声，说道：“命都捡到了，冻点怕什么，你当我的蜂胶是白捡的啊！”黄婉儿摇了摇头，说：“你爱给不给，反正他死了你的节气歌也没了！徒弟，过来，我给你送神通来了。”
方正连忙走近黄婉儿，黄婉儿说道：“你好福气的，我求了父亲半天，我说你这孩子此生就这一次机会学神通了！结果从父亲那给你求来了这个——神通拓本！我宗所有符箓的原文都在这，你好好领悟。”
黄玉蜂笑了，说道：“真是好福气，这破玩意真传入门弟子人手一个，就为了显示下你门宗古老罢了，也没见谁悟出新神通来！”黄婉儿眉毛一竖，说道：“他能做真传入门弟子吗？我说的可有偏颇？注解是门里几代人写就的，根基都是这拓本！若没人从这悟出新神通，那我宗的神通哪来的？”
方正连忙说：“谢谢师傅提携，谢谢师傅提携！”黄婉儿柔声说道：“徒弟啊，门宗的符箓原本都给你了，为师给你那几张破符箓还给师傅吧！”方正腹诽了下黄婉儿的小气，想想反正留着也没用了，自己用符箓法术都是靠化劫的，就一脸不舍的掏出了那几张符文，说：“师傅，全在这，这炎龙咒本来就是废的……不是我用的！”
黄玉蜂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黄婉儿，这方正原本你是不要他活命的是吧？你骗人送死都不舍得用真符箓啊！”黄婉儿脸上一红，还是把那几张符箓收了起来，独独留下了炎龙咒，说道：“我是让你研究的，这么大威力的咒法你现在也驾驭不了，但将来自己研究着做出来那可是本界中数一数二的神通！”
方正收起了炎龙咒，心说你怎么这么了解我，知道我是想自己做出炎龙咒的，他这几张符箓都研究透了，给黄婉儿没什么损失，只是这炎龙咒还真摸不到头脑，临摹出来却不能用，所以本意还真是要留下来研究一下的。
方正这时候打开了拓本，脸上一变，说：“师傅，这是仙文拓本！我怎么领悟啊！师傅，师傅！师傅…………”黄婉儿也不答话，扭头飞走了，方正一遍遍的喊只当听不到。方正声音慢慢小了起来，脸上却露出笑容：“师傅，多谢了！彼之砒霜，我之蜜糖啊。”
他把拓本收好，回头看向黄玉蜂，笑着说：“黄云意说了什么，说来听听。”黄玉蜂就一五一十的把黄云意的话复述了一遍，哭着说：“方小哥儿，我又不愿意嫁给那老蛟，他大我快一万岁了，我也不想辛辛苦苦做了妖王被别人拿住降了修为变药王！我，我……你说过万物皆可长生，妖族也能修真得大道的！”
方正点了点头，心里想，这要不是黄玉蜂听到，还就真要犯下大错了，自己只想着教妖怪修行了，却不知妖怪修行到妖王会有这样的一个人为的祸事！
手里这化劫剑从太清宗送出来的，当日飞轩里肯定有太清的重要人物坐镇，这太清宗应该是自己一旦暴露后的后援！从刚才黄云意的话结合着秦枫不知道听了谁的话不杀他，还送他化劫剑能够推断出，太清宗还是对自己友好的。
这原因肯定是自己让太清知晓身份了，也许白天羽送他下界后直接通知的太清都有可能。要不为何自己一下界太清就赶到了，却不像别人似的要试探他那！这太清可能比自己都了解白天羽送自己下界的原因。
这么看，当天如果自己不入黄云溪宗，现在可能就是太清门人了。还有可能直接成为核心弟子，也省的在这中等门宗里受这份闲气！不过现在知道也晚了，自己还得在这装孙子。
但刚黄云意分析的对，秦山河也未必就是好人，虽然明面上太清是要帮助方正的，但他能故意输给李沧海，自己要是进了太清也有可能就折在太清了！这防人之心不可无，暗箭比明刀还难防！自己没能进到太清宗也许还是因祸得福那。
同时自己要没听到今天的故事的话，就算是再建起了万妖城，回头还会被人毁掉的！这灵慧果长在妖身上对人族修士来说就是象的牙、麝的香。只是这白天羽让自己下来就没想到这点吗？自己要怎么做才能重建个不会被毁的万妖城那？
想到这，方正对黄玉蜂笑着说：“幸亏有你，这秘辛我若不知道，教出的妖王都得被大门宗抓去，白天羽的苦心也付之一炬了。黄玉娘，你真是福将啊！咱们这以后还要细细打算了，这万妖城不好重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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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棋子
黄玉蜂听了呆了，忙说：“你要重建万妖城，就是那个黄云意讲的万妖城吗？你为何要重建万妖城啊？你是人啊！”
方正苦笑道：“我也不想重建万妖城啊！可我是白天羽的派下来的，他得道成真仙了，他把我扔下来，我建不好万妖城我怎么回去啊！”
黄玉蜂被方正的话震惊了，她呆在那，许久没说话，过会，小心翼翼的问方正：“方……小哥儿，你是说你是白天羽派下来的，那你开始在哪？那你能帮妖渡劫吗？”
方正抬手举起那木棍，说：“我开始在地球，后来去了长生界，这就是白天羽的化劫剑！”宅男多少都有点爱自夸加显摆。这毛病俩辈子了也没改得了。
方正当年有次坐在朋友的迈巴赫里，趁着朋友不在也对着方向盘发过自拍朋友圈的，还附带吐槽：“新版迈巴赫连方向盘都是奔驰标志了，这谁看得出来啊！”这样说，认识他的人也不能说他假扮土豪——我又没说车是我的！不熟的人却可以无限遐想了。所以他今天也含含糊糊的回答，说自己去了长生界，可没说自己是白天羽抓上去的，给人种我和白天羽一样的感觉。
黄玉蜂却没听出这意思，她兴奋的问：“那我是不是你重建万妖城的开宗大弟子？”方正暗自腹诽了下黄玉蜂的智商，咋就没误会自己点啥那，比如其实自己和白天羽其实是一样的，老子上界来的，还有化劫剑，你不误会我那我这刚设计的这桥段不白设计了吗？就想着白天羽的万妖城了！
有时候，装十三失败是件很让人泄气的事情，所以方正心里不痛快，没好气的说：“是啊，我要不是因为你是妖我怎会帮黄婉儿啊，现在这妖难找啊！”
想到这，对黄玉蜂说：“你要记得，我教你法门修炼，你可以大大加快结妖丹的速度，用不着等那五百年，可这丹劫却要你扛的，我帮不了你的！但你若泄露出去，各门宗听说有能加速妖修行的法门，他们为了能多做灵慧果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此间事，你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黄玉蜂也点头示意赞同，说：“那我们这万妖城也是不能提的！”方正说道：“是啊，绝不能提！哪怕以后建起了妖派门宗，也不能叫万妖门了，我想想……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这是庄子的逍遥游。白天羽是天鹏，我们就叫逍遥门吧！”
方正前世文化也不高，不过胜在安逸的生活工作让他有足够的时间读书，读杂书！他不知道这界里有没有鲲，是不是鲲化成的鹏！主要是他不确定庄子来没来过这里，但是自己说完，却瞬间喜欢上了逍遥这个词。那种悠然自得的意境，所以，就决定了，就叫逍遥门了。最主要的，现在这现实要求他新建的门宗不能烙上白天羽的烙印，他再建起的门宗绝对要和万妖绝缘！
黄玉蜂不识字，她只是感觉自己参与到了一个能影响界中大变革的事件中兴奋！白天羽的门人回来了，妖族要崛起了！她浑然没觉得自己眼前的方正就算是白天羽的门人也不过是个假丹修为的修士。她听了半晚上的白天羽，白天羽的形象在她心里已经化神了！那白天羽的门人就是带领妖族走出黑暗的指路明灯！自己是新万妖城的首席开山弟子！这身份让她兴奋不已，至于新门宗叫什么对她根本不重要，她学着人类的模样下潜了下身子，表示行了大礼，说道：“逍遥门主在上，小徒黄玉娘拜见门主了！”
方正看到这里，心里竟也是异常的兴奋，自己这俩世为人，头一次做门主，虽然徒弟少了点，但这领导的感觉还是很爽，笑着说：“免礼吧，入我门中，要勤加修行，你是我开宗大弟子，我一代弟子便以无字取名，你化了人形也别叫黄玉娘了，你就叫黄无尘吧。”
方正总觉得收徒弟要有仪式感，可是自己现在身无长物。想来想去，就给她换个名字吧！他本身文化水平也不高，这一晚上就听到个新名字叫墨无双。也没多想，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反正黄玉娘本身这名字也是乱起的，那就给她换个名字，为收徒这件事增加点仪式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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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界之上，虚无缥缈的长生界中，白天羽孑然立在棋亭的栏杆边，下面的水潭里呈现出一幅圆形的影像，正是现在的方正，纤毫必现。这时，棋亭走出一个黑衣人，冲着白天羽说道：“跨界追踪所耗神力颇大，你这天天看也不嫌烦啊？”
白天羽回过头，看着黑衣人，潭水里的景象慢慢模糊，最后消失了。白天羽说道：“这长生界无生无死却也无趣了不少，神力不用来消耗留着有什么用。你我又不像别人飞升的，下面有道场，一堆孝子贤孙日夜供奉，就等着师门有大劫难祖师爷在天之灵保佑下。而那些仙人自身也是珍惜神力，就怕下界子孙们有过不去的坎儿自己好出下手。我若不是时时关注这小子，又怎知这灵台界有那么大的变化！若不是我这一番心血来潮，还不知妖族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黑衣人对白天羽的心血来潮的说法嗤之以鼻，说道：“你若不是看到灵台界界门崩塌，妖修数量下降的如此明显，你的心血能来潮？你也想护佑下界子孙，你不是道场被人砸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还真是福缘深厚，别管是不是误导误撞，反正是现在已经给你探听明白了！你打算怎么办？凭空降下真灵神力下去灭了李沧海？这方正身上有你的印记，你好追踪，你现在可不好找李沧海，你在下界要是呆的时间长了天地也不干啊！另外小白，这杀李沧海的事也就我能帮你，可上界里想帮李沧海的人怕也有啊，而且数量可能还不少！”
白天羽摇了摇头，说：“已经修成不死不灭的真仙了，这俗世事我们插手就不应该！再说，你我异类成仙，这飞升的人族大仙们都眼巴巴的盼着咱们犯错那，我如何还会出手！我不是已经教给方正修炼的法门了吗？他重建了万妖城或者他那个逍遥门，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黑衣人笑了，说：“你对这方正还是真有信心，在处处针对妖族的地界上重建妖族门宗，法相真人都不敢打包票成功的事一个筑基小仙童能成事？”
白天羽却说：“他不需要成功，他只需要把我教给他的法门教给妖族，妖族可以修炼了就已经成功了，处处针对才处处是机遇！处处有压迫才会处处有反抗，妖族不是要复兴，他们只是要回以前的合理位置而已。
以前我也没想到的事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妖族是因为没有了上进的希望才甘心做药王的，如果妖族知道他们有希望成婴乃至飞升！他们是不吝生命的。那样就算没了方正，妖族的门宗也早晚可以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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