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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书香-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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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有道这才顿下脚步,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道:“这宫里规矩挺多,易兄要不要提醒下?”
易少天压低声音道:“我也是昨日才进宫,这里规矩很不了解啊,不过等你们去了户部报到,定会有人指点。”
他刚迈了几步,几道身影快步而来。
“易大人,巧啊,这是要去哪呀?”周成海与刘宇十分大胆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易少天心知来者不善,开门见山的道:“两位大人真巧,在下身为太子少保,当然是要前往东宫教导太子。”
两人闻言,脸上说不出来的精彩,易少天问道:“不知二位大人有何指教?”
“恭喜易大人,想不到年纪轻轻便成为太子少保,本官想请易大人一同参加今日的群赋演,不知易大人可否参加?”
易少天讶道:“群赋演?”
刘宇笑道:“没错,乃是本官专门为科举及第的各位大人举办的庆祝大会,今晚将在君满楼举行,不知易大人可否赏脸?”
易少天摇摇头道:“多谢两位大人的美意,易某有要务在身恐无心醉酒。”说罢,便拂袖而去,道不同不相为谋,易少天对这二人没有好感,也不想参与他们的活动。
刘宇勃然大怒,脸色骤变。
“刘大人何须动怒呢,我看易大人不过是仗着自已成了太子少保,目中无人罢了。”
刘宇恨的咬牙切齿,他现在可是西卫府的都督,就连六部九卿都要给他点面子,不敢公然相抗。
………………………………
第二百四十八章 御药宫
易少天有些落寞的朝东宫行去,原本昨日里对易少天颇有好感的大臣,都因他的一句谏言而变得冷漠疏远,易少天不禁感慨万千,心中暗叹:“如若没有国,世人何以为家呢?国破家亡之时这些银子又有何用?难道还看不透吗?”
他触动了所有人的利益,也让他在大殿内看清了这文武百官的面孔,有表示赞同的,有阴沉着脸色的,也有暗压怒火的,还有露出讽刺冷笑的,甚至更有人目露凶光,对他恨之入骨。
“易大人请留步。”
“原来是永公公!”易少天见永公公大步而来。
“易大人,帝上有口谕传你。”
易少天有模有样的拂袖接旨,口中念道:“吾帝万岁!”
永公公靠近了几步,在他耳边悄声道:“帝上传谕,明日太子与国师众人启程前往八荒古漠,易大人需暗中相助,保护殿下……”
易少天面有难色的道:“这……,下官不是要前去寻找世外高人御水救灾?”
“难大道人看不透吗?御水不急于一时,世外高人岂能如此轻易寻找?但暗中相助殿下,摧毁龙魂,此事乃当务之急,敬天卫石统领亦将带领千军前往,如有异状,将暗中全力配合大人。”
易少天暗中嘀咕:“难道帝上将我当成万能跑腿王了不成?既要保护殿下,还要找高人御水,这都不是一件小事啊。”
但他不得不佩服帝上考虑周全,八荒古漠定然有一场厮杀,北炎,魔教甚至想夺得摘天神剑的成王与越王,各方势力均会在此相遇,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
御药宫,皇家药宫,乃御医取药研药之地,所处位置避静优雅,宫殿造设别致,如一顶八挂铜炉顶着烈日泛着不凡的轻烟。
仔细望去,几栋楼阁静卧幽林,依山傍水,清泉如镜,檐角雕鹤,盘龙吞雾,想不到帝宫之中有如此静幽院地,与重楼红门形成鲜明对比。
虽御药宫为太医院管辖,但太医院并未在帝宫内,而是建在帝城脚下东直门大街。
易少天并未去太子东宫,而是直奔御药宫主殿,身为御药宫的掌事,终究是要来看看的。
三三两两的药童正在院里磨药晒药,远远就传出一股味道复杂的药香。
易少天踱着轻盈的步伐,闲情逸致走马观花,早已将早朝的不悦抛之脑后。
“天机子、地三香、龙须草,血色茶花、鹿茸、白玉精露……”
几名药童停下手中的活儿,露出惊讶之色,他们服饰统一,灰袍粗布,头顶方巾,其中有男有女,年纪均在十三四岁。
易少天手中纸扇一收,笑道:“你们这是在炼制冰肌玉露丸以及清心丹。”
众人闻方不禁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陡然,一声阴阳怪气的冷喝:“还不干活?”只见一名白眉公公从御药宫殿内珊珊而来。
众药童吓的脸色铁青,慌忙继续干活。
白眉公公见易少天未着官袍亦未佩戴腰牌,以为是那里来的闲人,伸手一指,尖声道:“你是何人呀?你可知这御药宫不能乱闯。”
听得动静,殿内又出来一男一女,男者年约五旬,身着蓝色御医制服,头顶御医方帽,半鬓苍白,双眸有神,他手上正握着一本发黄的书册。
而女子正值芳华,风采慑人,她衣着一袭白色御医制服,头顶凌云髻,肌白如玉眉眼如画,冰清玉洁如出水芙蓉一尘不染。未施半点粉黛,却似黑夜中的浩月星辰,令大地生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能就是对她最好的写照,不过易少天并未多看一眼。
易少天微微含笑,纸扇一合便轻施一礼,说道:“下官初来乍到,还请各位大人多多指教。”
蓝衣御官微微颔首,不敢确定的道:“你……莫不是新上任的御药宫掌使易大人?”
“正是本官。”
白眉公公闻言神色微变,立即满面春风的上前献媚道:“原来是易大人,都怪下官眼拙竟未认出大人来,下官乃是御药宫的监事元布,这位是炼药官催千尺大人及女医官沈心竹大人。”
“原来是元公公,本官见过三位大人。”因他是御药宫掌使,官职高三人一级,所以便以本官相称。
催药官与沈医官没有想到新上任的掌使这么年轻,虽然心里颇有微词,但表面却不动声色,眼神当中与元公公一样,流露出一些不屑及不满,毕竟易少天这么年轻,在医界籍籍无名,所以难以服众亦是正常。
易少天也不计较,他来此地就是为了想知道这药宫里有多少珍惜药材,方便自已炼丹酿酒,至于其他的事,他不想参与。
他露出温暖人心的笑容:“还请几位大人带路。”
沈心竹面无表情的笑道:“易大人,听闻您乃是新科状元,身兼太子少保,却不知为何会担任御药宫掌使一职?莫不是易大人精通医术?还请多多指教。”她是这后宫的医官,对易少天的事迹略为了解,但并未听闻他善长医术,便不禁一问。
易少天随着他们一同步入御药宫堂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御字,这是一个古朴而神圣的大字,外框为红木精雕制成的方格饰架,内置一圆型黑石,石块的中央雕刻着一个巨大的红色御字。
大堂两旁,琳琅满目井然有序的摆放着各种古典而精致的药柜药架,药架上面井井有条的摆放着大内御瓷器及丹药瓶。
不少药童正在忙碌,易少天充满好奇的四下打量,甚至东摸西看。
沈心竹见易少天似未听见她的问话,极为不悦的道:“易大人。”
“沈大人,这是什么?”他摸着一精致竹玉结合的圆筒,上面雕刻着奇异的图案,在他眼前同样的玉竹筒并列成排,除了雕纹有别,几乎大同小异。
元公公抢先道:“咳,易大人,这些是御医所用的寒玉银针,乃是宫里特殊制造,采用的是天山铁石磨制而成。”
易少天对医术并不精通,但是他对炼丹酿酒颇有研究,从大能古殿中所获的相关书籍已被他了如指掌,能够倒背如流,但对于真正的医术,他还只能算是入门。
沈心竹暗带讽意的道:“看来易大人对医术是一窍不通啊?”
易少天直来直往的道:“没错,医术方面还要有请各位大人多多指点,不过,当这个御药宫的掌使一定要精通医术吗?”
催药官冷笑道:“这倒不是,不过御药宫主要是炼丹制药,以及御医日常研药之地,如若掌使唤大人对医术一窍不通,恐怕……”
易少天立即打断他的话道:“那就没问题,本官虽不精通医术,但怎么也是帝上亲封的掌使,何况这御药宫有几位大人担待着,难不成还非要本掌使亲自出面替人看病不成?”
他这说白了就是我不懂什么医术,但这个掌使我是当定了,甚至抬出了帝上出来,但元公公及两位大人何许人也,那可是见多识广,在这深宫当中经历重重,什么人物没见过?又岂能被易少天吓唬到。
………………………………
第二百四十九章 杏书阁
易少天笑道:“几位大人,不如带本官四处走走,了解一下这御药宫。”
催药官神色微变,按压着肚子道:“呃,大人,下官肚子有些不舒服,还请大人随意转,随意看!”
他正要开溜,却被易少天一把抓住腰带道:“催大人,先别急啊,你身为炼药官,既然肚子不舒服,何不抓两副药吃吃呢?”
“大人,下官是真的不舒服啊,我现在就去抓点药。”
“何须亲自去抓呢,本官手里就有几粒大药丸,味美色鲜,而且专治肚子不舒服。”说着,易少天微一施力,就见催药官自动张开嘴,接着一粒绿色的药丸直接弹射进了他的嘴中,一咕噜的就钻了进去。
催大人脸色骤变,失色道:“大人,您这给下官吃的是什么啊?”
他没有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易少天竟然给他塞了一粒莫名其妙的药丸,顿时元公公及沈心竹脸色微变,但又不能发作,如若这不是毒药,真是治病之药,岂不是冤枉了大人引来灾祸。
但催药官已然吓的魂不守舍,那敢再提开溜,忙道:“大人,您给下官究竟吃的是什么?感觉有点奇怪,肚子发热啊。”
易少天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这可是良药啊,不但能强身健体,还能驱寒提神。公公与沈大人要不也来一粒呀?”
沈心竹粉脸失色,连退两步,说道:“多谢易大人美意。”
“元公公,你呢?”说着易少天手上又多了一粒,元公公面如死灰,吓的冷汗直流,急忙道:“大人,我精神可好的很呢。咳咳,大家快过来吧,都来拜见易大人。”
顿时殿内的药童及几名中年御医纷纷前来拜见。
易少天笑道:“都是一家人,大家就不用这么客气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见大家一动不动,元公公阴阳怪气的道:“都下去吧。”他虽是太监,却也是官场里打滚过来的人,见过风风雨雨,察言观色审时度势才能活得更久。
易少天略施了下马威,顿时几位大人不敢造次,毕竟新官上任他们还摸不透他的背景及来历。
三人心里对他暗暗咬牙,但表面已然和颜悦色,如若真是帝上身边得宠之人,那便不能轻易得罪。
易少天可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及宫心斗计,那活着太累,也不管谁是谁的人,谁对自已无礼便立即还之,免得将来还提心吊胆,还不如先直接开门见山,至于压不压得住,斗不斗的过,那便将来再说。
他的气势与气魄便自然展露出来,元公公立即鞍前马后唯命是从,虽然他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给易少天点苦头吃吃,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易少天跟随三位大人逐一参观,一层为御医办公之处,同时这里也摆放着大量的常备丹药,在深处还有几间铜墙铁壁般的炼丹室,不少汗流浃背的炼丹师正在废寝忘食的忙碌着。
当他登上二层,这里便有了大量晒干的药材以及稀有药材,这一层布局清晰,所有药材直接摆放在春夏秋冬四个大区域里,不少高级药童正在归类及切片药材。
至于第三层,便是珍贵药材,也分了四块区域,其中分别写着,天、地、海、玄,这里的药材显得更加珍贵了。
而且在这层空间里还多了几间研制室,里面摆放着大量的器器罐罐,以及研制药材的铜器,十几名研药师正在高谈阔论,兴致勃勃的讨论研制丹药的成果。
当易少天上四层,只见这一层已到了顶楼,里面的药柜做工精良,全由上等精铜所铸,外观别具一格。
“易大人,这里乃是秘药库,这一层全是我朝两千年来研制成功的极品丹药,以及各地进贡的一些稀有药材,只是这些药柜都上了锁,没有医使大人的允许,不能轻易打开。”
易少天不禁欣喜点头,想着这几层偌大药库,心中窃喜,想必能炼制出不少奇丹妙药,甚至精品美酒。
下了楼,易少天在三位大人的带令下,再继续参观了杏书阁,这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医殿书典,甚至还有几本上古奇书,包括皇帝内经。
此外,还有两栋楼阁,一栋为女医阁,另一栋为沉香阁,沉香阁是休息之处,而女医阁却是由沈心竹统管的药阁,里面均是女御医,药材多为女人专用,甚至更多的是养颜美容之类的药品。
花了一个时辰,总算对这里已有初步了解。
短短时间里,虽然他走马观花,但已然将整个御药宫内外摸的一清二楚,他脑海中的精灵已将所见全都记录在案,并将药材分类归档。
易少天粗略一查,除了一品、二品酒酿所需的源材料缺少外,大多一应俱全,至于炼丹制药所需药材也大多具有。
他心中窃喜不已,打定了如意算盘,然后独自一人扎进了杏书阁。
他在杏书阁待了大半个上午,除了看看医典,竟从二楼的废旧书箱里翻出一本发黄的老书,这书十分隐秘,似被人故意插在废弃的书堆里,如若不是他精神识海波动,感应到这本书隐隐泛着与众不同的气息,恐怕根本找不着这本古书。
这是一本真针密术,似乎只有上半部分,他翻了翻觉的这是唯一一本让他感兴趣的书典,便塞入怀里大步离去。
沈心竹算得上是一位美女医官,但却对易少天冷若冰霜,正巧出来遇见他要离去,形式的打了个招呼,她刚要转身进殿时,却见易少天突然折返。
她不禁吓了一跳,忙道:“易大人怎么又回来了?”
易少天离她近在咫尺,他一本正经的道:“难道不欢迎本官吗?”
说罢,他便返回御药宫主殿,趁人不备,他走马观花的取走了一些稀缺药材,甚至取走了一盒银针。
元公公见易少天又上了二楼,同样取走了大量稀缺药材,便上前道:“易大人,还请随下官来。”
………………………………
第二百五十章 背后利益
说着将他领入一间密室,低声道:“大人,刚刚那些药材还需一一做了登记才能取走,如若被院使大人查了出来,那可是重罪啊,下官担当不起。”
易少天疾言厉色道:“元公公,难道本官要取些药材,还需要院使大人同意不成?”
元公公骇然道:“下官不敢,只是这些药材非普通药草,均要先在下官这里登记才能取走。下官也只是遵守宫中规矩,万万不能马虎呀。”
他似乎看出易少天的难言之隐,说道:“如若下官猜的不错,大人取的这些药材应该是用于炼制聚灵丹之类的灵药。”
易少天不禁骇然,想不到自已如此快的手法,竟被元公公看得如此清晰,看来他的功力绝对不可小觑,现在他唯一不能确定的是他究竟是帝上身边的人还是鬼公公安排的棋子。
他半带威胁的道:“这个你不用管,本官身为帝上亲点的御药宫掌使,自然有很多秘密任务是直接向帝上禀报的,元公公,那你就给我登记在案好了。”
元公公暗中打量他的神色,忽然笑道:“易大人,你这么说下官就明白了,你可知这间密室里的这些稀缺药材是做什么用的?”
易少天闻言,这才打量这间密室,只见这里的柜架制作更加精巧,上面井然有序的摆满了一坛坛在外面看不见的稀缺药草。
元公公奉承的笑道:“易大人,这间秘室里全是未登记的稀缺或高级药材,易大人如果个人有需,可以随便取,这些下官无需登记在册。”
易少天眼珠一转,崩着脸道:“为何这里有这么多未登记的药材及丹药?”
元公公极力的讨好他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宫里上上下下均要打点,何况宫中很多大人都是需要调养身体,大人可明白?”
易少天诡异一笑,他立即明白过来,想不到小小的一个御药宫竟然也有这么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元公公能够将此事告知自已,想必也是想拉拢自已。
他会意的笑道:“多谢元公公美意,那本官就不客气了。将来本官定会在帝上面前替你多多美言。”
元公公大喜过望,说道:“谢易大人器重,大人比起上任掌使可是明白事理多了。”他故意说漏了嘴。
易少天脸色一变,追问道:“哦?上任掌使究竟怎么了?”
元公公似作贼般的悄声道:“上任刘大人因……因得罪了朝中权贵,为人不知变通,加之用药失误,导致贵妃失血过多,龙子在腹中夭折,已……被帝上满门抄斩,这事可是宫中大忌,瞧我这张损嘴呀。”他嘴上支支吾吾,但易少天也听得七七八八,不过真实情况定然不似他说的这么简单,看来这个御药宫掌使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当啊。
他不禁笑道:“元公公,这些药材我就不客气了,如若公公还有什么需要叮嘱的,直接说便可。”
接着,元公公亦大胆的给他讲了讲这其中利害关系,表明了诚意,易少天亦毫不客气的在每层楼的密室当中取了不少未登记的药材,元公公见他与自已同流合污,便心兴致勃勃的给他讲解了一些太医院及御药宫的典故。
原来沈心竹是帝后身边的大红人,而催药官是薛丞相的妹夫,难怪他们对自已不冷不热,甚至飞扬跋扈,易少天笑道:“却不知元公公背后又是那位座大山?下官初来乍到,还需元公公多多提点啊。”
一入官场深似海,一不小心便会跌个粉身碎骨,如若想扳倒东卫与西卫,恐非一朝一夕。易少天虽然放浪不羁,亦不想参与朝政,但鬼公公这般祸害百姓的宦官,他暗下决心定要抽丝剥茧,将这些危害苍生的毒瘤铲除。
元公公含笑春风,笑的情真意切的道:“将来易大人定会明白的。还请大人将登记在册的药材先交还给下官,我这就命人给大人先做个登记。”
“不用了,既然已经有这么多药材,这些你就帮我物归原处。”他从密室中得到了品质更高的药材,自然也就用不上外面那些加过工的药草。
今日与元公公算是一翻直来直往的较量,双方默认之下也算达成了共识,密室内的药草易少天随便取,但是易少天却不知道这元公公打着什么主意?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奉承自已而已?他暗忖恐怕并不那么简单。
“那就多谢元公公了。”易少天获得了所需要的药材,欣喜无比。
不过,他蓦然打了个寒颤,思极恐怖,这些未登记的药材价值连城,如若用于拉帮结派,哪岂不是能编织出的一张巨网,这网里究竟能捞到了多少条鱼,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此,他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如若元公公真是鬼公公手下,万一用御药宫这张网来利用甚至危害文武百官,将会是十分可怕的事情。
元公公隐隐含笑,易少天根本看不透他的修为境界,他就似一位不会功力的老者,时而惊慌失措时而镇定淡然,演技已然是炉火纯青,他的预感告诉他这元公公并不那么简单,他的笑意竟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自已早已暴露在他的眼前,而自已却不知他究竟是谁?
官场黑暗,水深似海,何况是帝宫深院,易少天莫名觉得这帝宫当中危机四伏,潜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凶险,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道理他明白,现在他在明处,对元公公却一无所知。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便传来一个熟悉而又惊慌的声音:“沈大人,沈大人可在?”
“哎哟,原来是温公公,何事竟要你亲自前来?”
“沈大人,你快随我去一趟玉宁宫。”
“怎么?郡主的病又发作了?”
易少天精神之海微微波动,可以感觉到元公公气息的起伏,元公公略为紧张的道:“易大人,咱们快去看看。”
………………………………
第二百五十一章 郡主闺阁
易少天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趁机伸指一弹,一只小黄蜂悄无声息的飞了出来,落在密室暗处,由于这小黄蜂不是灵物所以没办法传音,要不然他再绑上一块灵音石,自已便能时时监听了。
他深知既然来已入朝为官,进入了这帝宫深院,就得先摸摸这水深水浅,否则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为了以防万一,他再次弹出一只黑色的蟑螂射入暗处。
殿前,一名油肥的太监令着两名小太监神色焦虑的在与沈医官交谈着。
元公公堆满笑容的道:“温总管,别来无恙啊。”
“元公公,别来无恙。”
易少天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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