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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黑客-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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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发疯呢！魔尊他老人家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清醒！”罗茵茵不悦道，“想必是他觉得你身上有某种特殊的潜质，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不选我？《仙魔无相盗天诀》我也有一份，魔尊对我的天赋还是认可的！”
纪寒“咦”了一声，诧异地道：“说了半天，原来是你这臭丫头想当宗主啊？来来来，这大黑天魔神印送给你了，这个宗主你来当……”
罗茵茵羞怒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想当宗主了？再说了，这大黑天魔神印乃是魔宗圣物，岂容你这般私相授受？”
纪寒撇撇嘴道：“你要是担心我们俩私下这么做名不正言不顺的话……”
“滚！谁跟你名不正言不顺了？”罗茵茵气的俏脸煞白，“你这混蛋再敢占我的便宜，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纪寒一脸无辜地道：“呃……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说等老牛鼻子顾昀臻和长老会的那帮老不死的开完会，我用大黑天魔神印跟无极魔宗的诸位长老联络，就说我觉得你天赋异禀、冰雪聪明，乃是继位宗主的不二人选。到时候再把大黑天魔神印交给你，这就不算是私相授受了！”
“不行！”罗茵茵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无极魔宗的八大长老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接受他这般儿戏的让位？
一旁的宁书凡实在忍不住道：“纪师弟，茵茵姑娘，都已经身陷囹圄了，你们俩居然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呸！谁跟他打情骂俏了？”罗茵茵白了他一眼，脸颊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发红。
宁书凡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个‘呸’字，倒是很好的解释了‘心口不一’这个词！”
罗茵茵气得直跺脚：“姓宁的你再胡说，仔细姑奶奶出去以后扒了你的皮！”
“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长老会最终会废了你们的修为，将你们囚禁吗？”
纪寒想了想，摇头道：“担心有什么用？其实我反倒更加担心长老会那群早就看我不顺眼的老家伙们，会以此为借口，把我逐出师门……”
罗茵茵也有些不以为然地道：“魔尊已经两个元神合为一体，仙魔同修，实力暴涨数倍不止，已经到了化神境的巅峰，只怕已是世间最强的人，你们无极仙宗真敢废了他的传人，还囚禁起来……真以为魔尊他老人家还会顾念旧情吗？到时候，整个无极仙宗都要给我们陪葬，我不相信顾真人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宁书凡愣了一下，也不得不承认罗茵茵说的确实有道理，一代魔尊温玉修两个元神合并之后，修为直逼化神境巅峰，如今无极仙宗已经没有化神境的高手，掌教顾昀臻也只是元婴境，即便再加上无极宝鉴和其他底蕴的辅助，也未见得能挡住温玉修。
其实，他并不知道，纪寒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温玉修的那番话点醒了他，鸿蒙源文的功效远比他此前胡乱猜测的还要恐怖千百倍。而且他随时都可以突破识海的封禁和眼前的牢房逃走。
纪寒定下心来，盘膝而坐，开始研究鸿蒙源文和温玉修开创的《仙魔无相盗天诀》。
在温玉修看来，仙和魔不过是阴与阳的关系，阴阳可以同存，仙魔为何不能同修？正如黑暗与光明的关系一样，两者本身就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因此，仙道和魔道也应该是这种关系，他们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甚至可以相互转化。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管是仙道还是魔道的修行，其实都是为了窃取天道，突破天道的束缚。
因而，《仙魔无相盗天诀》开篇的宗旨便是：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
天地，万物之盗。
——是说天地从鸿蒙初判的那一刻起，就被世间万物所盗取。世间万物正是靠着盗取天地阴阳之气而诞生的，阴阳生五行，五行演化万物。
万物，人之盗。
则是说世间万物为人所盗取和利用，比如人类盗取万物中的五谷为食，丝绵为衣，取金属炼制刀兵法宝，取奇花异草炼制丹药，取灵石精气修炼功法……
人，万物之盗。
则是说人也会反过来被万物所盗。人若沉沦于声色犬马之欲，为外物所役使，终将殉身丧命，不得长生，人一旦死去，则腐化成泥，一身修为反哺世间，被万物所盗。
正因为如此，温玉修的《仙魔无相盗天诀》洞穿了修行的奥秘，不管是修仙还是修魔，其实只是手段上的差异，只是形式上的不同，但是最终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盗取天道，获得长生。
所以，不必纠结于修仙和修魔的问题，而更应该思考如何盗取天道。
本来温玉修还差一步，但是鸿蒙源文的意外出现，补全了他这最后一步。
那就是：天道也不可能算无遗策，冥冥之中也会受到各种因素的干预，因此，只要抓住破绽，行偷天之事，盗天之能……
纪寒受到的触动极大，这门功法的宗旨便已经颠覆了他之前所学的一切：
何为仙道？何为魔道？何为天道？
无极仙宗乃是传承万年的七大仙宗之一，一直以来灌输的理念就是仙宗是正道，是天道；魔宗是邪道，是天道不容……
可是如果从《盗天诀》的角度来看，仙宗也以兽血熬炼金漆，以兽魂炼作器灵，何来“正道”之说？魔宗虽然大部分都凶残成性，嗜血如命，但是五大魔宗之中也有相对温和的宗门，为何便是“邪道”？
可见魔宗也可走正途，仙宗未必不会走邪路。
功法没有正邪之分，有正邪之分的是人。
如此一来，仙魔同修、仙魔合一又有何不可呢？
………………………………
第五十六章 争执
宁书凡看到纪寒沉浸在修炼之中，不禁诧异地罗茵茵道：“纪师弟怎么在修炼？他的识海没有被灵符封禁吗？”
罗茵茵试着催动神识，却毫无反应，她不禁回想起此前纪寒曾经从自己被封禁的识海之中取出玉壶的情景：难怪魔尊会选他继任宗主，这家伙竟然能从被封禁的识海之中调动神识，果然有古怪。
不过她嘴上却对宁书凡道：“你什么时候看到他这么积极主动的修炼过？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说不定是闭着眼睛在打瞌睡呢！”
宁书凡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纪寒确实是这种人，每次号称闭关修炼，其实都是躲在灵蛰洞中偷懒。
所以，他也就没再继续追问，闭上眼睛休养生息。
罗茵茵偷偷看了纪寒一眼，明眸璀璨，熠熠生辉。
……
长老会议事厅。
“真是岂有此理，简直荒谬绝伦！”一身腐朽气味的樗离子正气喘吁吁地道，“咱们无极仙宗传承万年，岂有将弟子拱手让于其他门派的道理？何况还是五百年前的叛逆所创建的门派！掌教若是屈服于那叛逆的淫威，无极仙宗万年的声誉岂不是瞬间毁于一旦？”
顾昀臻听的直皱眉，什么叫掌教屈服于叛逆的淫威？这说的是人话吗？我要是屈服了，还叫你们来开会干嘛？
只不过，樗离子虽然已经老朽了，但是毕竟辈分是他师叔，他也不好当面驳斥。
“樗离子师叔此言差矣！”另一位长老褚子阳开口道，“这根本不是将弟子拱手让于其他门派，而是去当其他门派的掌门宗主啊！这可是扬我仙宗威名的大好事啊！樗离子师叔不妨好好想想——我仙宗一个不成器的真传弟子，竟然一举成为无极魔宗的弟子，可见我仙宗弟子人才辈出，好生兴旺！依我之见，不但要让纪寒去当无极魔宗的宗主，还要继续保留他宗门真传弟子的身份……”
“这是什么屁话？”樗离子气得脸上的皱纹直抖动，“难道咱们仙宗连脸面都不要了吗？那叛逆若是好好跟掌教商议，求一名弟子去继任宗主也就罢了！可是，那叛逆分明是盛气凌人、颐指气使，强迫我等答应他，怎可一概而论？”
其他的长老也纷纷点头，觉得樗离子这话还是颇有几分道理的：温玉修若是好言相求，咱们仙宗有的是人才，送你一个去继任宗主倒也无妨，但是强行逼迫咱们答应把纪寒送给无极魔宗当宗主，就未免有点太趾高气扬了！
顾昀臻沉吟道：“那依樗离子师叔的意见，此时该如何处置？”
“那叛逆的要求绝对不能答应！！此外，那叛逆已经将自己的功法传给了纪寒，此事绝对不能等闲视之，须得先废了纪寒的功法，免除后患！否则假以时日，纪寒修炼了那叛逆的功法，万一再来一次叛门而出！咱们无极仙宗岂不是要沦为世人的笑柄？”
“不可！”顾昀臻毫不犹豫地拒绝道：“纪寒毕竟是沧海师兄的子嗣，沧海师兄虽然只在位短短百年，却为宗门立下了无数功劳！如今纪寒并无甚过错，岂可轻言废掉功法？若是如此，岂不让那些曾为宗门做出贡献的门人和弟子们寒心？”
这时候，三缕长髯的吴磊长老开口道：“纪寒勾搭无极魔宗的小魔女，将其引入我仙宗禁地绝罗谷中，引发了绝罗谷的剧变，毁掉了传承万年的阎浮阴灵龟心脏，破坏了域外神尸，还在关键时刻出手襄助魔尊温玉修……简直是最大恶极，岂能说是并无过错？”
“此风不可涨！”
“纪寒必须严惩不贷！否则早晚有其他的弟子会重蹈覆辙！”
其他长老也纷纷附和，一时间甚嚣尘上，沸反盈天。
顾昀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正要发作，秦志晖瞥见之后，忙以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果断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诸位长老的论断颇为公允，按照我的意思也应该废掉纪寒的功法，将之囚禁才好……
只不过，我又仔细想了一下，如果真的这样做了，无极魔宗又有什么损失？他们无非是重新再立一个宗主罢了！
那么怎么样才能让无极魔宗损失最大，甚至彻底灭掉无极魔宗呢？
我认为干脆给他们一个庸碌无能且又无比惫懒的宗主才是最佳的选择。纪寒是什么样的弟子，长老们想必都很清楚，说他是无极仙宗万年来最惫懒的真传弟子，想必也不曾冤枉了他。
诸位长老不妨想一想，这样一个混吃等死、恨不得天天躲起来的偷懒的家伙，如果成了无极魔宗的宗主，那无极魔宗会变成什么鬼样子？无极魔宗的那些长老如果都不服他这个宗主，又会闹成什么样？
但是，就算有人不服，纪寒也总归是魔尊温玉修亲手选择的新宗主，我相信无极魔宗内部总会一些有忠于魔尊的人会全力支持他的，到时候，无极魔宗还有宁日吗？
所以，我觉得，如果诸位长老想要彻底毁掉无极魔宗的话，为什么不让纪寒去呢？”
嘶……
这话说到一群老家伙的心坎上了！
他们恨魔尊温玉修恨的要死，所以才会强烈地反对任何按照温玉修的意愿去做的事情。
但是秦志晖长老的这番话却让他们看到另外一种可能，比起赌一时之气，他们更希望看到温玉修那个叛徒当年一手创办的无极魔宗被彻底毁掉。
毫无疑问，纪寒有这个潜力啊！
吴磊点头道：“秦长老所言有理！既然如此，便由着纪寒去继任无极魔宗的宗主吧！只喜欢纪寒能充分发挥他在咱们无极仙宗的捣蛋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无极魔宗折腾的鸡飞狗跳……”
其他诸位长老也纷纷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妨让纪寒去当这个无极魔宗的宗主！
顾昀臻见状，不禁松了一口气，十分感激地看了秦志晖一眼。如果不是秦志晖这一番话，只怕他这个掌教又要跟长老会的诸位闹的不欢而散了！这些迂腐而又顽固的老家伙实在是让人头疼。
………………………………
第五十七章 喷他
长老们达成了一致意见，便派人将纪寒和小魔女罗茵茵押了过来，宁书凡则直接放了，该干嘛干嘛去。
“纪寒，你可知罪？”
最先开口的是戒律堂执法长老方晴葳，虽然长老们已经商量好了，但是为了避免纪寒这小子过于惫懒，还是得给他一个下马威才行。
然而，纪寒却死鸭子嘴硬道：“不知！”
“哼！”方晴葳娇声呵斥道，“你身为仙宗真传弟子，却勾搭魔宗魔女，将世仇大敌引入宗门禁地，引发了巨大的动荡，宗门阵法损坏无数，万年底蕴毁于一旦，若不是掌教真人赶回来操持大局，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嘿！”纪寒乐了，长老会的这些老梆子是什么德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方晴葳突然避实就虚的说出这么一番屁话来，显然是另有所图。
如果是聪明人，这会儿就该主动认罪，表示知错，请长老会责罚，给大家一个台阶下……
但是很可惜，他纪寒从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
所以，他撇撇嘴道：“这些事可赖不到我的头上……温玉修五百年前就潜伏在禁地里了，一直暗地里用域外神尸的法则来温养他的九极元磁劫雷珠，要不是我提前揭露了他的阴谋，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老家伙，只怕到现在都还被他蒙在鼓里！
再说了，要不是我在关键时刻帮了温玉修一把，助他完成了功法推衍，平息了他的怒火，只怕那老魔头盛怒之下，已经杀的无极仙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不是我小看你们，就凭你们这些大半截都已经埋进黄土里的老家伙们，能拦得住他？”
——听听，这小王八蛋说的是人话吗？
长老们一个个被气得双眼冒火，七窍生烟。
樗离子当即忍不住了，大声喝骂道：“事实俱在，你个混账东西，竟然还敢狡辩？！”
纪寒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遂道：“谁混账？我好歹是无极仙宗的真传弟子吧？因为一场意外才不过失踪了三天，结果你们就四下里把我的灵蛰峰给瓜分干净了？还要召开晋真大会，选拔新的真传弟子？你们这些老东西干的这是人事吗？”
诸位长老不禁有些尴尬，这件事他们确实做的不地道，事实上他们也曾经在方圆数百里之内搜寻过纪寒的下落，可是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找到，所以他们才会以为纪寒已经尸骨无存了，毕竟天雷之威非比寻常，纪寒平日又过于惫懒，修为太差，活不下来也实属正常……
谁知道会闹出这样的乌龙来？
纪寒却被他们引出了无穷的怨念，忍不住对着樗离子喷了起来：“温玉修五百年前就潜伏在绝罗谷禁地之中，用阎浮阴灵龟的心脏之血滋养元神，用域外神尸的穴窍温养九极元磁劫雷珠，几乎将无极仙宗的底蕴都掏空了，可是你们这些老家伙们却一无所知；
阎浮阴灵龟的尸骸之中有一个龟儿子孵化出来，借助尸骸残余力量的滋养，化作了汹汹魔念，可以变幻成任何人的模样，已经在绝罗谷禁地之中诱杀了上百人，其中至少有十名金丹境，可是你们这些老家伙们对此仍然一无所知；
太上殿被人随意潜入，总执事和掌教的印鉴被人轻易盗用、朝元宫的无极宝鉴都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开启，还颁布了假的掌教敕令，你们这些老家伙对此还是一无所知……
我真不知道你们浑浑噩噩的老家伙们整天都在干些什么？你们居然还有脸说我成天躺在我爹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到底是谁整天躺在昔日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你们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诸位长老被骂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尤其是直面纪寒的樗离子，在被纪寒喷了一脸的唾沫之后，更是气得内息紊乱，胸口一阵绞痛，老头忍不住喉咙一甜，“噗”的一口老血，喷出去三尺远。
纪寒吓了一跳：不会真的把这老东西给气死了吧？那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幸好樗离子喷了一口老血之后，反倒精神了一些，他一根手指指着纪寒破口大骂：“真是岂有此理！简直荒谬绝伦！！你怎么会知道太上殿被人随意潜入，你又怎么知道有人盗用了掌教的印鉴，除非这一切根本就是你这混账暗地里做的好事！！”
纪寒听的脑袋上青筋直蹦，心道：还真是小看了樗离子这老家伙，眼瞅着都没几天可活了，战斗力还挺强了！
“呸！明明是你们自己无能，却还想把黑锅扣在我的头上，哪有这种好事？！我要是有本事随意潜入太上殿，盗取印鉴的话，早就把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家伙放逐到矿山去当苦力了，哪会让你们隔三差五的蹦出来找我的麻烦？”
这话说的在理，纪寒和长老会的长老们相看生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纪寒真有这本事，肯定早就下手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纪寒也是前几天才刚刚得到了“鸿蒙源文”。
这时候，吴磊捋了捋三缕长须道：“要说有外敌潜入太上殿而不被觉察，还盗用了掌教和总执事的印鉴，我是不信的……而且印鉴被盗用之后，利用无极宝鉴颁发的掌教敕令，也是纪寒你获利最大，这一点你赖不掉！”
纪寒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大脑，整个人都亢奋起来：“获利最大的人的确是我，但是我有那么蠢吗？如果真的是我干的，我难道就不能隐晦一点？搞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在暗中捣鬼？这分明是有人知道你们这帮老家伙又顽固又愚蠢又自以为是，所以才故意设局陷害我，讲祸水东引……比如绝罗谷中那个龟儿子凝成魔念，就能缓缓成任何人的模样，他若是想要进出太上殿，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宁书凡，他和我一起见过那龟儿子变幻成总执事长老的模样，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呃？变化成我的模样？”秦志晖不禁愣了一下，“这么说来，那日我问过太上殿值守的弟子，确实看到有人假冒我进了太上殿……”
他这番话瞬间就把纪寒的嫌疑给抹掉了，吴磊长老和樗离子面面相觑，全都无言以对。
只有小魔女罗茵茵眼中异彩涟涟，她可是亲眼看到过纪寒这家伙是怎么变成秦志晖去外门骗人的情景的。
………………………………
第五十八章 舌战
长老会的诸位长老都觉得面上无光！
他们本来是打算个纪寒来个下马威，好拿捏一下这个混小子，让他去祸害无极魔宗。
可是一番唇枪舌战下来，反倒是纪寒把他们喷了个狗血淋头，樗离子长老还被气得吐了一口滋养上千年的老血。
“纪寒！自从沧海师兄意外早逝之后，你在宗门内过的很不开心。宗门长老和诸位弟子都以为你是生性懒惰，不肯用功，所以才总以各种可笑的借口来逃避宗门的日常事务。但是我知道，你只是不愿意触景生情罢了……”
掌教顾昀臻开口了，他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对纪寒的怜惜：“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浪费自己的生命、浪费自己的天赋，若是沧海师兄在天有灵，又会如何？”
纪寒微微动容，尽管他时常没大没小、称呼顾昀臻为牛鼻子老道，但是实际上他心里一直都感激顾昀臻、一直都承顾昀臻的情，在父亲早逝的这些年里，顾昀臻给予他诸多额外的关照，甚至有好几次跟长老会闹的很不愉快。
顾昀臻继续道：“这一次，也算是你的机缘，你不但得到了魔尊温玉修的传承，还成为无极魔宗的新宗主！我和长老会商议之后，决定不再阻拦你，希望你日后能念着这一份香火情，念着你曾经是正道仙宗的弟子，念着你爹曾经是仙宗的掌教，不要让无极魔宗在邪道上越走越远！你自去无极魔宗吧……”
长老们都眼巴巴地看着纪寒，希望看到这小混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然而并没有，纪寒毫不犹豫地摇头道：“我才不去呢！”
呃……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连罗茵茵都愣住了，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悄悄地道：“你宁愿待在无极仙宗被人针对，被人羞辱，也不愿意去无极魔宗执掌权柄，成为一宗宗主？你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
纪寒撇撇嘴道：“我没疯，也不傻！”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去？”
纪寒耸耸肩道：“我为什么要去？无极魔宗的宗主是那么容易当的吗？别说无极魔宗的八大长老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凶神恶煞，就算普通的弟子又有哪一个是好相与的？我只有筑基初期的修为，去了无极魔宗，估计都活不过三天！”
罗茵茵急道：“虽然你现在只是筑基初期，但是你得了魔尊的功法传承，只要你努力修炼，很快就能提升修为突破境界的！再说你还有大黑天魔神印护身……”
“努力修炼？你开什么玩笑？”纪寒嗤笑一声道，“我最喜欢的事情是偷懒，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努力！我凭什么要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魔宗宗主的位置，把自己逼的那么狠？太没意思了，我才不要去无极魔宗当什么狗屁宗主！”
罗茵茵恨不得上去狠狠的抽他一个大嘴巴——这说的是人话吗？无极魔宗乃是堂堂五大魔宗之一，可止小儿夜啼，怎么到了这家伙的嘴里，无极魔宗的宗主都成了狗屁了？
她觉得这家伙的嘴脸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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