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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姬-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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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修的是心。外表只是过眼云烟。
这个修士有着与清源一样的脸孔,但顾凉很确定他不是清源,因为她的师尊不可能是个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
花花公子嗤的一声笑了,他正欲说什么,面色却是一凝,宽大袖子瞬间展开把顾凉卷了进去。
面对他这等存在,顾凉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觉得眼前一黑,已经失去了意识。
房间里,花花公子抚平袖口的折痕。酷似清源的面容变成另一张俊男脸。他看着走进来的年轻女子,不慌不忙地起身见礼:“见过界主大人。”
红衣直直的盯着他,她漆黑的眼瞳幽深不见底,隐约有金色的微光一闪而过。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
饶是花花公子。面对这样的一双眼睛也不由得脊背冒了细汗。他畏惧的避开红衣的目光,垂下头沉默不语。
“你派人寻了火灵根的纯灵之体女修,以陷空城的名义。”红衣开门见山道。
花花公子低着头。恭敬到了极点:“赞美您的无所不知。”
“原因。”红衣说道。
花花公子不自觉的捻了一下袖口,对红衣的询问保持了沉默,他贴身穿的里衣也被汗水湿透。
明明他已经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斩去因果,也小心翼翼的掩盖了天机,为何与那个女修没说上两句话,就被红衣逮了
小天道红衣,天眷者红衣,如此神通广大,如此无所不知,难道她真的是天道的女儿降临人世
明明红衣只是说了两句话,什么都没做,花花公子已对她畏惧到了极点,身躯都在微微颤抖。
“不说”红衣问道。
花花公子汗如雨下,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道:“求求您放过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红衣漠然看着他。
“珰”
忽然一声轻响,花花公子的衣袖里滚出一块翡翠玉壁,它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红衣的脚下。
花花公子的恐惧顿时攀升至顶点,他抖抖索索道:“您是小天道,也是天眷者,但是您不能杀我,我是”
他的声音愕然而止,因为红衣伸手轻轻一抓,就把他的因果线全部斩断。
没有因果,也既是不存在。没有人会记得这个花花公子,就如许多年后没有人会记得红衣与陷空城。
红衣把脚边这块玲珑的翡翠玉壁捡了起来,放在手心细看片刻,眼瞳蓦地变得更加幽深。
她在刚才亲手斩去花花公子的因果,花花公子彻底消失,这块翡翠玉壁没有沾染上那怕是一丝的因果,却仍旧存在。
虽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但是收获了一件奇物,倒不枉她亲自来一趟。
红衣把翡翠玉壁放入祭服的口袋里,转身离开。
在离开之前,红衣心中忽有所感,她回头望向顾凉刚刚站着的地方,目光直接穿过时间与空间,却一无所获。
顾凉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竟然做了红衣的背后灵。
准确说来,顾凉的行动全是围绕着翡翠玉壁,这块玉在哪,她就能出现在哪。一旦走到玉璧的十丈之外,没多久,顾凉就会被一股大力扯回来。
现在的顾凉没有实体,可以穿过很多东西却拿不起来,她不会受伤,也没有感觉到饥饿与口渴。但是她的修为仍在,能施展道法神通,还能修炼。
顾凉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那日,翡翠玉壁从花花公子袖口滚出,顾凉也跟着站在房间里,直接目睹了红衣那匪夷所思的杀人过程。
她能看到这一切,但是谁都不能看到她,包括红衣。
不过,顾凉隐约觉得,红衣还是能知道她的存在,不然,红衣不会一眼就看在她站的方位上。
跟在红衣身边,有的时候,顾凉也能见到红衣的目光看来,她还见到红衣跪坐在观星台上对照星辰展开推演。
顾凉不懂得推演,但是她有预感,红衣是在找自己。
没找到,不代表不存在。
屡次都找不到顾凉,红衣也懒得再找。
仿佛别有意图的花花公子从未出现,红衣的依旧。她把玩着翡翠玉壁,每日悠闲修炼、演算天机、处理永生界大大小小的事,偶尔下厨、种花、酿酒,完全颠覆了顾凉心目中大修士只会修炼的高大上形象。
这样一个红衣,看起来就与一般修士没什么两样,甚至很有人情味,为何会无缘无故将整个陷空城所有的生灵献祭上天以换取永生
顾凉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疑云所淹没了。
她在时间长河逆流而上,穿越四十多万年来到红衣身边,为的又是什么总不会是看着红衣优哉游哉的过日子,然后回到现世写一篇大能观察日记或者我与大乘期至尊的日常吧
在顾凉的耐心即将消耗得一干二净的时候,她总算见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人。
清源。
只是第一眼,顾凉便知道这个清源就是自己在湖心岛拜师的师尊清源。无它,两个清源的容貌、气质、气息都完全一致。
红衣曾说,顾凉是她一个故人的弟子。
这个故人自然不会是墨竹真君。是清源的可能性貌似也不太高,因为清源是清河道人的师弟,身怀丹宗传承,与红衣所在的时代相隔了四十万年。
这样两个人,怎么可能认识
就连见到花花公子借用了清源的脸,顾凉也不太愿意相信清源与红衣认识,事实却摆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你在找我。”清源与红衣坐下品茶,他的说话方式与红衣差不多,咋一看,倒是分不出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红衣点点头,把手上的翡翠玉壁递给他:“你看看这东西。”
她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既不像朋友,也不像同门,说是亲人就更加扯淡了。
清源拿起红衣推过来的翡翠玉壁,目光只是大致掠过,然后很随意的看了顾凉一眼,仿佛能看到她的存在。
他望着红衣,正色问道:“师妹,这东西你从何处得来”w4qo。。
………………………………
324。布局者,两个穿越者
“你也不知道它的来历”红衣却是低头看着茶杯里清亮的茶汤,不答反问。
清源盯着红衣看了半响,唇角紧紧抿成一条线,脸上带着少有的显而易见的强硬:“红衣,我不想和你闹。告诉我,你从何处得来的这东西。”
因为修的是自然之道,清源的性格淡然凉薄,鲜少能见到明显的情绪变化,尤其是如此激烈的态度。
红衣却像是不知道清源的急切,她竖起一根手指碰触着平静的茶汤,看着指尖在茶水里点化出的一条红鱼,不由翘了翘唇角,随意说道:“我没闹,闹的是你。”
抬起头看着清源,红衣如墨的双瞳黑得就像最深沉的夜,她情绪里不明显的起伏被隐藏在平静的声音下,不认真听根本听不出来:“我只是反问你一句,为何说我闹”
这个人总是这样,对待其他人谦和有礼冷静自持,对她却一直都是不耐烦的模样,仿佛她成了一只赶也赶不走的苍蝇。
他怎么不想想,她红衣岂会是那等卑微而无尊严之人
红衣的眼睛太过深沉也太过明亮,仿佛能看到清源心底,实际上,这双眼睛能看到所有的东西,包括别人的思想和情绪。
身为小天道,虽被冠以“小”之一字,但也能粗浅了解红衣的强大和无所不知。世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瞒得过天道的双眼,同理。世间也没有什么能不被红衣所知道。
清源的眉头顿时皱得更深,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自己的一切都被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下,包括他。
“放心,我看不到。”红衣讥诮地撇了撇嘴角,垂眼望着茶杯里畅意游动的红鱼,心里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屈辱感在流动,让她心里堵得像是被石头填满了一样。
清源的眉头缓缓舒展,他看着红衣显得格外尖瘦伶仃的下巴,胸腔里萦绕的迫切和怒气忽然之间就被倾泻一空:“我没有怪你。”
红衣只有唇齿间溢出的两声不屑冷笑。
“抱歉。”清源已平复了内心躁动的情绪,淡淡说道。“这块玉璧对我很重要。我必须知道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红衣挑眉望他,脸上的表情既骄傲又讽刺。
她不想告诉他。
清源读懂了红衣的意思,他的神色却没有多大的变化,仍是目不转睛盯着红衣。只有右手紧握成拳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你很清楚。它与我都不属于这个时空。”
自这两个师兄妹开始交谈。顾凉就一直在被惊吓。
师妹
红衣与清源居然是师兄妹
她和红衣岂不是同门师叔侄
惊吓太过,顾凉下意识忽略了清源与红衣之间诡异的相处氛围,但是现在。清源的一句话,再次导致她被惊吓得连魂魄都要飞了。
清源不属于这个时空
他与她都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灵魂
顾凉傻傻地看着清源,看着他的嘴唇一开一合说出平静的话语:“红衣,我欲归去,它就是我的线索。”
红衣复低头逗弄着游鱼,她细碎的笑声在净室内响起,这笑声没有任何喜悦的情绪,也听不出其它的感**彩。
“你回不去。”红衣沉沉说道,她的声音仿佛从地底深的地方传来,一遍又一遍的回响在清源耳畔,犹如诅咒,“师兄,你回不去。”
话音落下的刹那,玄妙的气息在红衣身畔流动,鼓起她宽大繁复的祭服,也吹起了她的长发,让她整个人都在一瞬间变得庄严神圣,仿佛云端之上俯视人间慈悲又无情的神明。
红衣抬眸望着清源,眼瞳深处流转着金色的光芒,她高声喝道:“清源你回不去”
强劲的气流在净室内流转,除去红衣与清源所坐的罗汉床,其它的一切都无声碎成粉尘,就连顾凉都被吹得贴了墙。
大风里,清源的发丝和衣裳纹丝不乱,他静静的看着红衣,说道:“你看不到我的未来,也无从做出预言。”
“我不信。”
红衣也在看着清源,她眼眸里的金色越来越盛,脸上的情绪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完全就是一尊神像的模样:“你不信也要信,因为这就是你的未来。”
“这是天道告诉我的,属于你的未来。”
红衣坚信自己的眼睛,哪怕清源是异世之人,命盘不存在于天道之下,她也能看到一两分可能的未来。
行走于这世间,只要存在着,必沾因果
没有因果,清源如何能是她的师兄
清源皱了皱眉,他把玩着小巧的翡翠玉壁,沉默片刻后,转移话题说道:“我来寻你,并非为了与你说玉璧之事。”
红衣太骄傲,也太自负太偏激,从来就听不入旁人之言,哪怕是一个字。他对红衣的性情十分了解,遇到分歧,也不欲继续与她争辩,因为说得再多她也不会听在心里。
清源望向红衣,把翡翠玉壁放在桌上,继续道:“你只是小天道,不是天道。你的无所不知是天道恩赐,但是天道没有给予你无所不能的资格。”
红衣说道:“天道让我看到,我便要做。”
她代表了天道的意志,她是天道的女儿,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天道的指示。
红衣无错,她错了,便是天道错了。
但是,天道怎会有错
清源也明白这点,遂点点头没有多言,但是他总觉得有隐约的不安浮现心头,挥之不去。仔细想了想,他谨慎叮嘱道:“虽是如此,也不得疏忽大意。”
清源的关切难得,红衣身上的神圣气息也变得淡了。染上几分人间红尘味,她缓声说道:“我知。”
有一方做了退步,清源与红衣之间的相处也没有先前那般生硬,但是无形的隔阂仍在,就连旁观的顾凉都感觉到空气变得凝滞无法流动。
红衣注视着茶杯里的红鱼,心里犹豫着自己是否也要退一步,思忖少顷,她掐指算了算,蹙着眉尖语气不太舒服地问道:“师兄消失上万年,不曾有过消息。如今出现。可是那事有了头绪”
红衣所知的一切皆在天道笼罩之下。然天地之何其浩瀚,有欺天之术,有不沾因果,有遮天湖水天道尚且不能全知。红衣更不能。
红衣厌恶这种不能。她习惯了掌握。所以她的这句问话尤其别扭。
清源摇头,目光轻轻扫过翡翠玉壁,说道:“我在天外行走万年。没有任何与布局者有关的线索。”
布局者
顾凉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她紧紧盯着清源,全身血液都在抑制不住地沸腾。
红衣捧起茶杯,悠悠看着茶水里的游鱼,漫不经心道:“世间万事皆有轨迹和因果,若连你都寻不到,连我都算不出,所谓布局者便是不存在。”
“就如这条鱼,它畅然于自己的天地,从不知道茶杯之外的世界有多大,也不知道自己是因我一个念头而生。我将它从这个茶杯放到另一个茶杯,也是一个念头,何必深究其中原因”
红衣把茶杯放下,杯中红鱼也挣扎着被一只无形的手捉到清源面前的茶杯里。它入了水,先是怔呆几息,然后欢快地游动起来,怡然自得无所忧。
“天道之下从不缺少偶然。”红衣望入清源的眼,带着几分索然无味说道,“师兄忧虑太多,实乃无谓之事。”
众生之上便是天道,她已站在天道之下,除非传说中仙人,否则无人能凌驾其上。
但是凡人有凡人的困扰,仙人有仙人的所求,红衣不觉得除了天道还能有谁俯瞰众生,能把她、清源这般无上的存在当成棋子戏耍。
清源沉默以对,他的秘密不能尽诉说于红衣,而双方的角度不同,看到也不同,红衣不能理解他也是情理。
“这块玉,也是一个局。”清源看着玉璧说道。
红衣斜了玉璧一眼,说道:“我知道南极欲拿它对付我,他派来的人已被我抹去了因果。”
“不是南极。”清源说道,“他也不过一颗被人利用的棋罢了。”
说完,清源的手掌在玉璧上抚过,介于虚幻与实质的影像也展现在两人面前。
影像无声,只能看到这块玉原本属于清源,然后它被赠予一个年轻女子,接着挂在一个眉目间与年轻女子极其相似的女童脖子上,伴随她渡过短暂一生。
影像中人的衣着打扮甚为怪异,显然是与这片天地完全不同的异世,红衣皱眉:“既是异世之物,为何它会出现在这里”
清源说道:“玉随人来。”
“人呢”红衣环顾四周,随后目光定格在某处虚空,“果然是你”
她站了起来,双手打出数道玄妙法诀,试图将顾凉揪出来,却始终无法。
待到红衣将各个方法都用过,累得白皙脸颊都染上酡红,清源方淡淡说道:“没有建立因果,你看不到她。”
“那你呢你能看到我吗”顾凉站在清源跟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但是她并没有如愿在清源的眼睛里找到自己的存在。
顾凉不假思索骈指为剑,发出一道剑光刺向清源面门,剑光却像打在空处,不曾令得清源眼睛眨动一下。
顾凉紧紧皱着眉,这两人对她来说就像时间长河的投影,她根本无法干涉插手分毫。
顾凉有很多的疑惑想问清源。
她迫不及待的要和清源说话
清源透露的信息量太大,没有亲耳听到亲眼见到之前,顾凉怎么都没想到,清源竟会和前世的母亲有过接触,也万万没想到翡翠玉壁会是清源赠与
到底是她带着翡翠玉壁,还是翡翠玉壁带着她穿越
清源没有看到顾凉,他对红衣说道:“她的存在就是布局者的一颗棋。我也是一颗棋,不管承认与否,这都是事实,不容反驳的事实。”
红衣脸上震惊未去,她死死盯着清源,习惯性掐指推算。
“你算不出。”清源平静说道。
红衣的手指紧紧握了起来,她的胸膛急促起伏着,过了许久,才勉强恢复冷静,第一句话已坚决表明她的态度:“我不信”
清源看着红衣。眼睛里露出怜悯之色。却没有过多重复劝慰的话语,只说道:“现在,我们需要好好谋划一番了。”
清源的声音落下,顾凉陡然变得晕乎乎起来。她脑中思绪尽去。意识已然陷入沉寂。
恍惚间。顾凉又醒了过来。
意识还未回笼,她便看到红衣跪坐在陷空城最高处的观星台上,脸上满是惊愕和不信。身上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祭服,也将巨大的星盘染上鲜艳却灰败的血色。
为什么
红衣不敢相信自己即将面临的一切。
她茫然注视着天际,喃喃问道:“不是您这么要求的吗敢问我何错之有敢问我何罪之有”
天际是灰蒙蒙的一片,有一道无比威严的意志伴随着阵阵天雷声在天地间浩荡:“红衣犯下弥天大错,现将其抹去所有痕迹,永恒流放时间与之外”
余音仍在耳边回响,只见天际轰然倾塌,巨大无比的裂口轻易把天地撕开,整座陷空城在无数天雷的轰击下被卷入无数虚空风暴之中,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强如小天道,在真正的天道面前,也不过一个孩童。
红衣身上的鲜血还在不断涌出,仿佛永远都流不完,她没有反抗更没有挣扎,眼睛里只有被冤枉的委屈和可怜。
但是天道不曾留情,它削落她的力量,令她从成年女子变成孩童,升起强大的禁制,将她禁锢在一座空荡荡的古老城池,再也没有了回音
虚空之中,顾凉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因眼前所见的一切,她的双眼瞪大到了极致,心里也恐惧愤怒到了极点。
顾凉的恐惧并非因为目睹天道降下天罚,而是看到了天际一晃而过的冷漠虚影。
她看得很分明,那道裂口根本不是天罚,而是被虚影徒手撕裂
所谓天道的意志,实际是那道冷漠虚影的嘴唇一开一合
他究竟是谁
他怎能代替天道降下天罚
他是否就是清源口中的布局者
他凭什么玩弄她的命运
凭什么
仿佛能感觉到顾凉的窥视,正欲转身离开的虚影蓦然回头望来,双目射出两道实质化的神光,顷刻间就来到顾凉身前,到极点的死亡气息瞬间扼向顾凉的咽喉
无法闪避
无法抵挡
就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曾生出
顾凉的世界里只有这恐怖至极的一眼,她弱小的意志已被碾碎为尘埃都不如的小颗粒,刹那间被风吹走。
千钧一发之际,忽有磅礴大力却从一侧拍来,如巨大的海浪拍打在顾凉身上,立刻将她推出原本的时间维度,送到数万年之后。
虚空被这恐怖的一眼湮灭成黑暗,时间与空间尽数破灭,顾凉藏匿之处已成为绝对的“空”。
虚影轻轻噫了一声,他感觉到顾凉并未死亡,却也没有继续追击到万年之外,而是对着“空”打出一道微弱的气息,径直隐匿了。
一切皆成定局,再有波澜兴起也不过是无谓之争。
在三千大世界无数修士想要前往永生界成为天眷者的弟子的时候,红衣触动天怒,遭到永恒流放,她与陷空城存在过的痕迹亦被抹除得干干净净。
永生界繁华依旧,天道的震怒并未波及众生。
有新的天之骄子在无数修士中崛起,成为了永生界新的界主,在天穹之下建起无数华美宫殿,威名浩荡无数大世界。
谁也没有记住,曾有一个为天道眷顾,承大运势而生的红衣,她无所不知,她是天道之代言人。她也是天道降临人间的意志之所在。
直面那令人忘却所有的恐惧还是前一刻,下一瞬间,顾凉便发现自己浑身是血地抱着一个孩子躲在水缸里,外面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仿佛老鼠在啃咬着人的手指骨。
危险的直觉令得顾凉下意识调整呼吸不敢发出一丁点过大的声音,她僵硬着身子,清楚意识到自己如今只是一个柔弱无力的凡人。
水缸外面的东西是可怕的妖兽,它的气息透过缸壁沉沉压在顾凉身上,仿佛稍有动静,就会毫不犹豫地发动袭击。
顾凉花了些时间收拾自己的突兀转变的情绪。结合清源与红衣谈话间透露的消息和方才所见。她很容易就推导出红衣将陷空城二十万生灵献祭是遭到他人的算计。
也许是因为红衣看到了她不该看到的东西,知道了她不该知道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为了那一颗天道果
不拘如何,事情已经发生,想办法将形势扭转回来才是她应该考虑的。
清源的穿越是布局者的算计。她的穿越也是别人的布局。跨越四十万年。涉及众多大乘期的至尊大能,策划这一切的人,其目的究竟是什么
踏入时间长河。亲眼见证、参与,她又是谁的掌中棋
注入金丹修士的神魂之后,敏锐的听觉在黑暗环境中被发挥到极致,顾凉可以听到怀里孩子的心跳,也能听到他即将醒来的鼻息间加重的呼吸。
这让顾凉从沉思之中惊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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