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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请自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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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黄的狐狸脸慢慢消失,变成了程程。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看着镜中秦弈的模样,眼神没什么焦距。

    “男人……”

    秦弈身周泛起了祭火的火光,又很快熄灭,仿佛徒劳。但趁着这么一下,他又往前窜了一大步,正有些满意自己的应对,流苏的声音幽幽叹息:“你的手烂了。”

    秦弈一愣,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臂,已经被冻烂,肌肤掉落,看得见筋骨。

    哪怕是冻得没有知觉,依然能够感觉到一种锥心的痛楚,彻入骨髓。

    他“呸”了一声,把已经烂了的衣服布条扯下,随手包扎了一圈,继续前行。

    这种冻伤换了常人可能手就废了,但对于一位丹师,还是可以治的。

    冰树就在眼前了,岂能放弃?

    …………

    南离。

    李青君一声戎装,策马挺枪,率众直破入军阵之中。

    秦弈临走时给她炼的丹,早已助她突破了先天之境。

    寒芒闪过,对方将领跌落马下。

    千军万马席卷而过,喊杀声中,鲜血渗透大地,把地上的霜雪都换成了红色。

    李青君勒马而望。

    深冬了。

    这是一起东华子余党的叛乱,从发现端倪到组织平叛,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操作。

    李青君知道这寒冬之际西荒也不合大兴征伐,两国对决之日多半在开春。如果那时候背后有叛军捅刀子,就万事皆休了。

    还好发现得及时,李青君调动禁军,马踏山营,雷霆万钧地扫除了这个后患。

    家国重任,让一个只会做梦的天真少女飞一样地成长,回首过去,李青君甚至不知道之前的自己是为了什么活着的。

    秦弈离去一个多月了,李青君有时会在想,如果秦弈回来,会不会认不出自己。

    或者会把自己当成女版李青麟。

    李青麟连玉佩也已经彻底赐给她了,在腰间闪烁着五彩柔光。

    现在将士们看她的眼神,就如同看着当初的李青麟。

    几乎没有区别……

    唯一的区别是,她不需要面对一个东华子。

    率众凯旋,李青君把收尾记功的任务给了副将,自己回了秦弈府,有些疲惫地进入秦弈原先居住的院子。

    战甲未脱,仍有血迹。而她的眼眸已经从肃杀变得温柔,轻抚秦弈曾用的酒葫芦,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后传来明河的声音:“我听人说,你哥哥已经又是七天没有临朝了,在这叛乱之期。”

    李青君头也不回:“你也在意这‘俗事’?”

    “俗事”二字咬得很重,讽意明显。明河恍若不闻,淡淡道:“有人在猜,你何时篡位自立。”

    “我为什么要篡位?”李青君终于回头:“我要等秦弈回来。”

    明河慢慢道:“如果秦弈一去不回,那李青麟也就从此不能指望了,你不会想要自己来支撑这个南离?”

    李青君断然道:“他会回来,我相信。”
………………………………

第八十六章 丹拿走,你留下

    秦弈摔倒在树下。

    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全部是被冻死了的肌肉纤维,被风一吹,就成了碎末。冻肉与筋骨连在身上,脸上僵硬得没有表情,尽是冻坏了的青紫,跟个僵尸一样。

    冰果就在眼前,挂在树上距离他也不过一丈多高,可谓近在迟尺。

    然而这咫尺就是天涯。

    他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别说跃起一丈高,怕是抬抬手都难。

    他甚至连与流苏意念交谈的力气都没有,唯有一双眼睛还很灵动,眼眸盯着距离自己只有数尺的冰果,闪烁着热切。

    流苏也没说话了,很是好奇地看着他。

    在一般人心中,奄奄一息地止步在这几尺距离,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冰果却无力摘取,明明该是绝望与沮丧。可秦弈眼中不但看不见任何沮丧,反倒尽是热切。

    相处这么久,流苏也真的没想过秦弈有这样的一面,坚强倔强得根本不像一个“死宅”。

    这种倔强,有时候感觉挺蠢的,可有时候却也能让人动容欣赏。

    无非是看你对这人的态度亲疏而已。

    连流苏都没想过,别提乘黄了。

    她幽幽看着镜子,纤手无意识地捏紧,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秦弈喘息片刻,慢慢伸手入怀,摸出了一张符。

    “嗖”地一声,狂风漫卷。

    周遭那能把人灵魂卷碎的狂风骤然聚集,如同尖刀一样刺向树枝。

    御风符。

    精确的法力控制,把周遭刮骨的风化成自己的兵刃,准确地刮向想要的位置。

    “咯吱”一声,冰枝断裂,枝头几颗冰果晃悠悠地坠落。

    秦弈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伸手抓着掉在面前的冰果,僵硬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流苏叹了口气:“你就没想过,这副样子怎么回去?”

    “呃!?”秦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继而一股极致的疲惫袭来,他终于彻底晕了过去。

    “真是白痴。”乘黄丢下镜子,闪身不见。

    流苏似有所觉,低声自语:“监视之意消失了。”

    狼牙棒自己动了起来,带着秦弈的身躯眨眼就到了洞口。

    当乘黄出现在荒漠边缘,看见的已是秦弈如烂泥一般昏厥在洞外,右手握着狼牙棒,左手紧紧攥着一株冰果,晶莹而美丽。

    …………

    秦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即使在梦中,也能感觉到如坠冰窖般彻骨的寒,浑身肌肉都在被刀割一样,轻轻动一下身子,就仿佛刮骨般难受。

    就连精神都不对了,浑浑噩噩,伴随着一阵阵的刺痛。

    他知道自己病了。

    但到了后来,有人给他喂药,仿佛听见夜翎在哭。

    又到了后来,有温暖的灵力注入,配合着药力替他调养身躯,重新生肌活血,痛楚变成了发痒,最终在万蚁噬咬般的痛痒之中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纯白的丝被散发着好闻的清香。身躯包扎得跟个木乃伊一样,一动也不能动,痛痒依然阵阵袭来,却已经在可以忍受的范畴。体内灵力洗涤,真气流转,已经恢复得很好,法力似乎还有了点突破的迹象,也不知是因为在冰窟的历练还是这场药力与灵力洗涤休养的结果。

    “醒了?”不远处传来娇柔的声音,媚入骨髓。

    这声音太有识别率了,不用转头就知道是乘黄。

    秦弈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嘶哑:“谢过大王。”

    乘黄走了过来,盈盈坐在床边,目光柔柔地看着他的脸。

    秦弈怔了一怔。

    她不是在外的长裙盛装,而是睡袍样式的衣服,睡袍宽松,露出胸前大片的白腻与深深的沟壑。秦弈不敢多看,下意识挪开了眼睛,却一眼看见她手上捧着药碗。

    她舀了一小匙,轻轻吹了吹,送到秦弈嘴边,柔声道:“喝了。”

    秦弈有些愣愣地张开嘴,药温正好,药液淌入喉咙,温暖柔滑,能清晰感到一股药力散发开来,继续滋养着筋骨肌肉。

    “你冻伤很严重,不好好疗养,这肉身会废了。”乘黄眼波流转,轻笑道:“包括你觉得比大头还重要的小头也差点没用了,可以割了。”

    秦弈有些狼狈:“大王说笑了……呃,可知我的狼牙棒在哪里?”

    乘黄神色古怪:“从来没见过醒来就问狼牙棒的人……难道我还不如一根棒子好看?”

    “……”秦弈额头隐现冷汗。

    乘黄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给他喂药。

    秦弈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地喝完才又道了声:“谢谢。怎能劳大王亲自……”

    “没什么。”乘黄打断道:“本王欣赏你为了一诺而奋不顾身的举动,这种人当奉为国士。”

    秦弈倒有些脸红,试探道:“那冰果……”

    “这种增寿丹,其他药材我的储藏里都有。”乘黄放下药碗,淡淡道:“看在你这番举动,这些药材全部送你,本王亲自为你炼药都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秦弈大喜:“大王请说。”

    心中暗道都这样九死一生走过来了,还差你一个条件?

    乘黄悠悠道:“这些药物价值连城,本王要炼这般高品之丹也大耗心血,不可能为外人这么付出,你可理解?”

    “唔……理解。”秦弈认真道:“大王此恩,秦弈必有所报。”

    “本王不需要你报恩,我已经说了,不可能为外人付出。”乘黄淡淡道:“丹药可以给你炼,但你人要留下。”

    “呃?”

    乘黄一字字道:“你加入本国效力,这丹就是你的。”

    秦弈有些辛苦地摇摇头:“这个,在下也不想敷衍大王,骗了丹就走。实话实说,即使没有此丹,我也是必须回去和她相聚的。”

    “不过一介女子。”乘黄淡淡道:“我知你与城东锦绣坊程氏有旧,她也对你颇为倾慕。本王可以做主将她许你为妻,莫非她的姿色比不上你人间恋人?”

    “程程国色天香,但那是两回事……”秦弈低声道:“这不是能替代的事情,我不能辜负青君。”

    乘黄冷笑:“你若不要,本王就将她随意许给一个妖怪,你也舍得?”

    秦弈无奈道:“大王何必迁怒一介女子,程程无辜。”

    “你若不要,她注定要嫁给一个妖怪,谈何无辜?”

    秦弈哑然,半晌才叹了口气:“程程若是愿意跟我走,我……”

    乘黄定定地看了他一阵,忽然一声轻笑:“男人。”

    秦弈脸上通红,感觉自己这话确实有点渣。

    不料乘黄却悠悠道:“虽然不要脸了点,但总比说什么不关你事、让她自寻良人的好一点……倒还算是有几分良心在。”

    “……”秦弈无言以对。

    “但若是如此……”乘黄慢慢道:“你又凭什么让我浪费珍品、大耗心力,帮你炼丹?我一介妖王,在你眼里是个无私助人的蠢货?”

    “无私助人也不是蠢货……”秦弈嘀咕了一句,可瞥眼看到乘黄已经变得冰冷的眼神,只得住嘴。

    这事麻烦了啊……

    正在气氛越来越冷时,外面传来小姑娘的声音:“鲲鹏紫府外围大阵已经解除,随时可入。”

    “豺相动静如何?”

    “没有动静……”

    乘黄一声轻笑:“没有动静,就是最大的动静。若我所料不差,虢国精锐早就在他府上等着了。”

    “那我们怎么做?”

    乘黄想了一想,美眸忽然掠过秦弈发懵的表情,笑得眯起了眼睛:“你懂阵?”

    秦弈懵然道:“略懂。”

    “帮我做了这件事,我替你炼丹。”
………………………………

第八十七章 生肖令

    秦弈很是惊讶:“我伤得动都动不了,如何帮大王做事?”

    “自然不是现在,我会安排好时间。”乘黄忽然俯身对着他的脸,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你知不知道,给我的白骨令牌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一俯身,衣领荡开,里面的美景差一点点就能尽览无余,那诱人的清香就在鼻尖缭绕,秦弈辛苦地憋着,用鼻音哼出两个字:“不知。”

    看他脸蛋发红的样子,乘黄扑哧一笑,总算又坐了回去:“分明是个男孩,还总觉得自己是个男人。”

    秦弈僵着脑袋看天花板,不说话。

    见他不受挑惹,乘黄也觉得没什么劲了,便说起了正题:“我白国境内,有鲲鹏祖窍形成的圣地,称为鲲鹏紫府。府中分三境,最低境都可供妖族凝丹圆满者突破关卡,最高境对于修到祖圣开天之威都大有帮助。”

    秦弈心中一动。

    这种圣地可了不起。如今既然处于白国,按理说白国的普遍实力应该远超另两国才对,怎么会连妖王都卡在凝丹圆满?

    乘黄慢慢道:“万年前,妖族借此鲲鹏祖庭,一度兴盛,几乎霸占神州。然而妖怪本性难抑,自相残杀起来比谁都凶残,尤其是对于圣地的归属权更是连狗脑子都打出来。终于被人类修士抓住妖族内战之机,大肆反攻屠戮。妖族大败,余部逃入妖城,借着先圣尸骨苟延残喘,整体实力再也不复从前。”

    秦弈暗道原来如此,这也与当初明河所言对上号了。

    乘黄道:“痛定思痛,便有领袖立下妖族不可内战之约,对于圣地归属,大家共同研究了一种特殊的限制。”

    “白骨令牌?”

    “圣地门前除了常规守护之阵外,还被布置了特殊的阵法,必须用十二种特定的妖族精血同时滴入才可开启。十二滴精血存于骨牌之中,分发十二族首领,每次打开圣地都需要大家合作才行。特殊之处在于,这令牌一碰就碎,一旦碎了,连骨带血自动散于虚空,会需要很多年的时间重新在妖城任意某处生成新的令牌。大家为了自己能进,也就不敢轻易强夺,万事协商而行。”

    秦弈脑补了一阵,摇头道:“想法很美,实际只有反效果的。比如谁拿着令牌要求别人答应很苛刻的条件,不答应就鸡飞蛋打,谁都不要进去,损人不利己的家伙可什么时候都不缺。这么一来别人忍气吞声,事后照样报复,还是会把狗脑子打出来。还有很多种情况……反正令牌多半是毁了又毁,没谁集齐过,反而导致整个妖城实力再也上不去了。”

    秦弈甚至怀疑提出这个办法的妖族领袖是不是个人类派来的妖奸……难道是当年被人类打得精英尽丧,就剩些没什么远见的领袖?

    乘黄叹了口气:“不错,此后妖族不但没停歇,反而打得更凶残,多年演变之后,分为三个国度,相互牵制之下倒是慢慢趋于稳定。”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嘛……”

    乘黄大致也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续道:“万年过去,这令牌毁了生、生了毁,从来也没人集齐过。这漫长的时间,足以让很多妖怪都忘了还有这种东西,新生妖怪更是压根不知道。慢慢的也没多少人继续把心思死死盯在这上面了,除了本国历代之王。”

    秦弈暗道戏肉来了,不再插话,安心听讲。

    “圣地在白国,却不能入,本国历代先祖当然无法释怀,每一任国王都以集齐此物为最大目标,从未懈怠。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历代暗中收集,终于在我父王这一代集齐了。”乘黄微微苦笑:“最后这一枚在虢国,父王令安插在虢国的密谍暗中送回来,可不料密谍在途中被暗杀,这枚令牌也不知去向。”

    秦弈忍不住道:“怕是贵国有内奸,还是高位者!”

    “不错。”乘黄叹道:“当初我父王就已经疑心豺相,因为他负责本国密谍。可惜那时候父王寿数已尽,惊怒之下便撒手西去,将国度托付于我。”

    她再度露出魅惑的笑意:“有趣的是,豺相却向本王提亲,想让他儿子做我后宫之主。”

    秦弈差点就想脱口而出“叫他去死”,话到嘴边生生憋住,暗道真是失心疯了,人家妖王撩你几句你真当那位置是自己的了?只好闷闷不言。

    乘黄媚声道:“本王为了试探,便下了一道王命。说本国中人,谁找到这枚最后的令牌,谁就是我的夫婿。”

    “啥?”秦弈瞪大了眼睛。

    “你既不愿加入本国,此令自然无效。”乘黄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再说了,本王此令本就是为了试探,如果当时豺相胆敢拿出令牌,下一刻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你要试试么?”

    秦弈:“……”

    “当然,这豺狼老奸巨猾,看破了我的用意,还真当作没见过这个令牌,到处寻找。”乘黄冷笑道:“甚至于怕我暗中潜入他府中,还特意把令牌送到外面,打算事过境迁再拿出来,让我履行王命。”

    秦弈终于彻底明白:“那个巫师就是他家的,故意让巫师带走令牌,就在城外荒山驻扎,过段日子再搞个杀巫师得宝的借口,洗白令牌来历。这也是为什么那个巫师有资源,实际都是豺相在暗中支持,免得先被人灭了。结果他没想到那巫师自有盘算,早就暗中修炼了对付妖怪的巫法残篇,很快壮大实力,对妖怪还特别克制,导致他也拿巫师没办法了,令牌迟迟无法回归。”

    “正是如此。”乘黄有些唏嘘:“若不是你带来令牌,我还真没法把整件事串起来,始终以为那个巫师是个深恨妖怪的人类逃奴而已。”

    秦弈道:“那么大王想让我做什么事?”

    “鲲鹏紫府一旦开启,洞口半个时辰才关闭,本王担心有人会跟进来,打扰我突破。”乘黄笑吟吟道:“紫府之外,本就有许多很强大的守护阵法。只需要一个精通阵法的人去守着,那就万夫莫敌,你做这事正合适。”

    秦弈奇道:“大王为什么不让妖族亲信做这件事?懂阵的妖怪不会没有吧。”

    “因为鹰帅他们只精通战斗,而修习这类辅助之术的多为豺相一系,我不信任他们。”乘黄的声音越发妩媚:“你既然如此需求我助你炼丹,那么反倒是你可以信任。”

    秦弈本能觉得这个说法不太科学,你统率百万妖众,居然会连一个可靠的懂阵之妖都没有?这国王白当了?看上去倒好像是特意要使唤他干活似的。

    但如果真的助她守阵就可以换她丹药的话,这个任务当然无法拒绝。想了一阵,只得叹道:“只盼大王言而有信。”

    乘黄微微一笑:“那你便安心养伤,本王也还需要再做些布置。”

    说完款款而去。

    秦弈忍不住左顾右盼,很快发现狼牙棒其实就斜倚在墙角。他心下一松,传念道:“棒棒,你怎么看?”

    识海里传来流苏的冷笑:“怎么看?我看你是个白痴!”
………………………………

第八十八章 求则生执

    秦弈很是尴尬:“我也觉得这事怪怪的,她不可能没人守阵……”

    “就算无人守阵,她只要自己顶在洞口,等最后一刻进去就完事了。之所以要让人守在外面,必然是想拖着对方主力,在其他层面有别的图谋,你这是被当枪使!”

    秦弈无奈道:“可这不是没办法么,有求于人,不答应守阵还能怎么办……”

    “你有所求,便被人牵着走,再也不复出尘之姿。”流苏冷冷道:“光是被人牵着走也就算了,你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少错误?”

    秦弈没说话,其实他知道自己犯了不少错误,都是心急所致。

    单论去凛霜之窟这件事就犯了很大的错误。

    乘黄只是说那类地方对妖伤害更大,对人类压力较小,但也不是无伤。但自己没有详细了解过到底对人类的强度有多大,当场就冒冒失失说“现在就去”。

    到了那里问沙雕,沙雕不知道,就再也没有想过去问问旁人。

    自以为热血地冲进去,实际上这叫莽撞,早已失去了自己曾经冷静的心。

    “棒棒……我真的心急啊。”秦弈低声叹息:“眼见希望越来越渺茫,几乎无法回去交差了,心里郁闷得快炸。骤然听到一个希望,那一刻的欣喜哪里忍得住?”

    “是情有可原,但那有什么用。”流苏冷冷道:“有很多天才的陨落,也大都出于情有可原的理由。然而死都已经死了,留下的不过一段谈资,供人叹惋而已。”

    秦弈闷声挨批,没再反驳。

    流苏又道:“再说了,进去之后感觉艰难,你就该当场离开,死撑什么?”

    “因为觉得有希望,可以一波搞定啊。你不也没劝我离开么……”

    “因为不是即死之地,我想看你能作死到什么程度。”流苏冷笑道:“反正我随时可以带你离开,不如看个蠢货如何表演。”

    “……”

    “算了。”流苏骂了一通,好像心气顺了不少,反倒又安慰起来:“你还是年轻气盛之时,犯些错误也不是不可原谅的事,以后注意就好。”

    “嗯。”

    “无欲则刚。”流苏轻叹一口气:“当初对东华子的执念不是你本人所生,你本心无求,故能冷眼观南离,心中清明。如今有所求,求不得是苦,苦则生执,执则生妄,以后要冲动之前,先想想这次的教训。”

    秦弈诚心道:“谨受教。”

    “再说这乘黄。”流苏顿了顿:“在凛霜之窟,她一直在窥视于你。”

    秦弈愕然:“这是何意?”

    “不知。实际上我觉得她本来就该有凛霜果,并不需要你去玩命,倒好像是刻意在观察你的表现似的。”流苏道:“似乎你这莽撞得愚蠢的样子,却反而让她特别欣赏。你一昏迷,她立刻出现,你昏睡这两日,她对你真的是亲自照顾,让人难以置信。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

    秦弈抽抽嘴角:“你这么一说,刚才的错我就不认了哦……”

    “换得一个妖怪的欣赏,没有保持冷静之心重要,不要本末倒置!”流苏开始骂娘:“一只骚狐狸的欣赏有个屁用,再欣赏不是一样拿你当枪去守阵?”

    秦弈赔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流苏闷闷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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