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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请自重-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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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禁制解析破除,秦弈揭开暗格就看见了两个玉简。

    一个记载了谋宗历代看相望气卜算的核心法,这个在意料中,秦弈没去拿。他本来就不是来偷东西的。

    另一个记载了郑父生平见闻,算是个经验相传。

    秦弈神识探入玉简中,很快探索到了自己需要的内容。

    郑父是好人,记载都是大白话:“……今日云逸出生,很高兴,不少老友来贺喜,送了些礼物。别情兄送的东西最有意思,是他那宝贝徒儿居云岫的画像。看得出是近期所画,画中内容却是数百年前云岫凤初之景,颇为有趣。我想别情兄是觉得徒弟长大了没有年轻时可爱了?其实长得没变化嘛。不对,我儿子出生,他送女徒弟年轻画像,莫非是想结亲?”

    秦弈“呸”了一声,继续看。

    “年轻时我也曾涉猎琴棋书画一系,对画道也有些识见。待客人散去,仔细琢磨别情兄画意,便觉得此画意未尽,当是成套之物。成套之物取其一赠我,是什么意思?提醒我去收集?”

    “我便留了个心眼,关注此事。很快发现别情兄近期赠送了不少画,其中一张山魈图给了仙宫内库,一张山水图给了凡间一个国度,还不知道是否有其余分散的。我特意找了个借口去看山魈图,确定那与云岫画像是一套。”

    “若我所料不差,成套之后必然指向一个很贵重的线索,或是宝地,或是宝物。我就奇了怪了,我与别情兄交情没到这份上,他的寻宝线索为何分我一份?再说了,他寿元虽差不多了,可也没死啊,为什么不自己去取宝,要玩这种隐秘?”

    “更出乎我意料的是,别情兄没多久就坐化了,按说他的寿元还有几百吧……因为突破乾元出了问题?”

    “我总觉得这与他分割画卷有关系,因为他临走什么都没带,却珍而重之地带走了一份日月图。”

    “那份日月图,至少有腾云之意,是个宝物。我有些想去取了,可心中忽然惊悸,总觉不祥,于是按捺。”

    “光阴匆匆而过,我终究没能突破晖阳,坐化在即。给自己寻墓之时又想起别情兄……我未到晖阳,要坐化都还有数十年拖延,别情兄都快乾元了说坐化就坐化?他会不会没死?”

    “云逸将来若想凑齐画卷秘密,可慢慢图之,比如内库的山魈图,那本身就有试炼之意,可以先取……叶别情墓穴中的日月图一定不能早取,等拖他娘的千余载,什么分魂也总该成灰了,那时候便手到擒来。”

    秦弈丢下玉简,疯一样地冲出了洞府。

    居云岫师父可能没死!

    日月图有坑!


………………………………

第二百七十四章 师徒相逢

    秦弈再也顾不得什么半夜,心急火燎地冲进居云岫屋子。

    只要居云岫回来了,即使半夜闯门打扰她睡觉被她揍死也值得。

    然而居云岫果然不在,还是清茶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秦弈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清茶惊醒,睡眼惺忪地揉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秦弈一把拎出了房门:“带我去你师祖墓穴。”

    清茶睡意全吓没了,随着秦弈飞在天上,一边指引方向一边问:“师叔也觉得师父这么久没回来不对吗?我好几次想找师叔,师叔在闭关……去问棋痴师叔祖,他摇头不说话。”

    秦弈咬着嘴唇,心中焦虑。

    叶别情是居云岫师父,本不该有问题,日月图有坑也是坑别人的,但居云岫没回来!

    只消半天的路程,就算在墓穴之中解迷宫要点时间,也不至于一去三十三天都没回来,绝对有问题!

    不管之前是坑谁的,如今都坑到了居云岫头上。

    棋痴不说话,因为他不知道帮谁?

    应该说,叶别情原先就没对徒弟安太好的心,否则你要坑别人也会把始末对徒弟说明白,何必隐瞒?何况其中一幅图就是居云岫的画像,居云岫自己都不知道师父送给郑家的居然是这一幅,这个隐瞒就有点过了。

    只是大家之前完全没往什么阴谋论上去想,毕竟那是自家师父啊!居云岫还常有怀念师父的表现,可见对她挺好的……秦弈也觉得这位师父还会在意大乾苍生,肯定是个好人来着。

    大家都觉得就算有问题也是集齐画卷之后指向的秘地危险,画卷本身不该有危险,思维都被带进了盲区。

    三十三天了,还来不来得及?

    流苏传音安慰:“应该还有点余地,如果真的出事,就不会是没回来,要么是回来了但换了个灵魂,要么是叶别情通过什么布置证道乾元。如今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更可能还在僵持。”

    秦弈:“……”

    好像是这样……没回来反而可能是在僵持。

    流苏又道:“如果我判断没错,叶别情的肉身已经衰朽不能用了,即使活着也是魂寄画卷。可他这点手段远远还没达到灵魂不灭,失去肉身凭依的话只会越来越虚弱,早晚散尽。居云岫好歹也是个晖阳四层,不可能没有抵抗力,其实按道理应该比如今的叶别情强一些才对……估计被主场困住的可能性是最高的。”

    “希望如此……”

    秦弈带着指路清茶,风驰电掣地消失在天际。

    …………

    三十三天前,居云岫到了师父的墓穴。

    墓穴有非常高明的隐蔽,也有非常强大的禁制,但对全盘继承了师父手段的居云岫而言,破解很容易。

    “打扰师父安息,勿怪。”居云岫对洞开的墓穴行了一礼,悄然而入。

    以前她判断过,师父之所以把画卷分散而不是毁去,就是留了让人齐集的机会,那么这个“打扰”也就不算是打扰,而是在师父预计之中、甚至有所期待的事情。

    只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居云岫很善意地认为,这是画卷指向的秘地危险,师父怕自己轻易赴险。

    毕竟师父临终时,她还未入晖阳。

    按照师父本来就预计别人取画的推断,她也很早就对秦弈说过,这画不会是在主墓室,而是会在外室安置。

    她看了看如蛛网交错的墓室布置,并没有去绕什么迷宫和机关,直接取出了秦弈凑好的画卷,微一感应就察觉了最后一幅在哪里。

    果然就在离入口并不远的一个外室之中,如果所料不差的话,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幅画,取了走人就行。

    居云岫进入石室,果然如此。

    一幅日月星辰图,就挂在正面墙上,其他空无一物。

    这一切都是很明显的不想外人打扰主墓室,让你取画速走的意思。居云岫觉得自己完全合上了师父的思路,便也没多想,伸手揭下画卷。

    画卷取下,似是受到其他画卷牵引,自动融合过去。居云岫当然也不会阻止它,安静地等画卷融合。

    她自己也很好奇,融合之后会是怎样。

    画卷慢慢绽开了柔和的光芒,遍布石室,也将居云岫笼罩其中。居云岫初始没感到什么异样,当心中警兆骤现之时,却一时来不及了。

    这也是她实战经验不足的缺陷,如果换了个经验丰富的,察觉不对的第一选择必然是先摧毁了手里的画,有没有用是另一回事,反应是该如此的……可经验不足的居云岫下意识反应则是展开了一个防护罩。

    就这么一刹,居云岫便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画中。

    这是很熟悉的区域,秦弈经常在里面试炼的山水红岩,此时山魈不知道在哪里,最大的区别是天上有了日月星辰。

    是一个黄昏景,日已西斜,淡月刚出,有依稀的星星,看不分明。

    大地有了夕照的颜色,云霞隐隐,一切都更加趋近于真实世界。

    居云岫没有打量世界的心情,被动进入画卷让她知道情况不对,第一反应尝试脱离,却发现根本没有路。

    本来心念一动就可以脱离的画界,却出不去!

    “出不去的,当日月闭合,这画也就是个封闭之界,除非你超过了我的修行,否则出不去。”

    居云岫抬头看天,低声道:“师父,是你吗?”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才有人轻声叹息:“云岫,你比我想象的更优秀,短短六甲子,竟已晖阳四层……”

    真的是师父。

    师父没死,若是换个场合居云岫可能会高兴得哭起来,但眼下的场合、这样的话语,居云岫不但没法高兴,反而一片心寒。

    没有出不去的说法。她自己是画道晖阳,很清楚此界所谓的日月闭合,就是师父自己控制,只要他放人就能出去。

    也不需要凑齐全部,只要有山水画与红岩画的其中一幅作为根基,配上此番日月,一界即成。

    师父说出不去,只不过是不愿放。

    这是想要干什么!

    居云岫按捺住心中的惊怒,平静地问:“师父,你究竟在算计什么?竟要诈死这么多年?”

    叶别情不答,反而很感兴趣地问道:“你为何有古松居士手里那副剑阁女子图?本来我以为那一幅应该是常规寻不到的,连我都不知道古松居士会把自己葬在什么地方。必须凑齐别的再去感应最后一幅所在,你倒是提前获得了……那他其他的随葬之物,也在你这里?”

    居云岫道:“师父替古松居士画那幅画,本来想通过这个办法去找古松居士的墓穴?为了图谋他某件随葬物品?”

    “嗯……这是其中一个目的。倘若留个什么印记后门,瞒不过古松。但他不懂画道,我用这种套画拆散重组的指向,他看不出来。”

    居云岫垂首。

    在她心中师父真的不应该是个贪图宝物的人,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喟然叹息:“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师父如此?”

    “嗯?”叶别情很是惊奇:“你没有?取了古松的画,应该不会放过随葬之物才对……这画谁给你的?”

    “……”居云岫转移了话题:“师父还是先说说其他目的吧,徒儿洗耳恭听师父的棋算。”


………………………………

第二百七十五章 画道乾元

    “古松身上有一块碎片,是当年我们一起闯一处秘境所得,此战之中我和他都有不同程度的暗创,提前寿尽也是这个原因。他的道侣甚至死于此战,碎片也到了他手里,这东西我很想要。恰好他求我替他画像纪念,便给了我这个机会。”

    叶别情叹了口气:“本来我还在等,他死了我可以直接凭画卷所在找到他,结果没多久我自己的肉身就快不行了……只能先寄魂凭体,另做打算。”

    居云岫听得很是难受。

    人家挚爱道侣逝世,心中痛苦,求画以纪念,却变成了你算计他的机会,这种感觉让居云岫非常恶心,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可以说得这么平淡。

    叶别情道:“其实这整套画凑齐后指向的也就是那个秘境,里面还有更大的碎片,只是当时我们无力获取。我用这个秘密为引,只要有一定画道认知的都会看得出画中隐藏了大机缘,自然会去设法凑齐,这便入我局中。”

    居云岫淡淡道:“所以师父赠画郑家。”

    “对,郑师弟年轻时曾涉猎过书画,他必然会看出画卷价值。恰好那时候他生了儿子……我看郑师弟自己寿元也不长,当是让那孩子以后来这里。嗯,不该是现在,他们应该会等我可能留存的分魂散去,会再等个三五百年。但实际上他们对画道认知不足,我们以魂入画,不会那么容易消亡,他们必然错估。”

    居云岫叹道:“莫说他们,徒儿的认知也不足。师父这以魂化苍穹,已是乾元之功,意想不到。”

    叶别情笑道:“恰好他儿子颇有灵根,又不太天才。算算时间,等他儿子来这,该是个腾云圆满之境,难破晖阳,那便不高不低,又正是年轻旺盛之时,正合其用。云岫,你知道我为何给他们的是你的画像么……”

    “徒儿不知。”

    “毕竟我的墓穴为防外人乱来,琴棋书画各类禁制十分玄奇。不懂此道者,便是乾元都不一定能轻易破解。我的本意确实是联姻,你能帮助郑家子凑画,还可以助他入此墓穴。若没你的帮助,他凭什么……可是……”

    叶别情有些叹息:“我联姻之意几次三番憋在口中,却始终说不出口……说把鲜花盛放的徒弟嫁给一个襁褓中的小娃娃,这是对美的扭曲,是对我道的亵渎。其实这也算是知见障吧,我本该知道郑家子很快就会是一个少年,不该囿于当时形貌,但当时当刻,真的说不出口。”

    居云岫沉默片刻,还是道:“本以为师父是心疼徒弟……算了,对审美的执念,是你我之道,理应如此。还是要谢过师父没有乱点鸳鸯了。”

    叶别情笑道:“常理来说,你的画像本也传递了这种信息,郑家子应该会好生追求于你,如今你不是替他而来?”

    “不是。”居云岫淡淡道:“郑云逸连和我直接对话的资格都没有,三百多年大约和我说过……有三句话没?记不清了。”

    “……”叶别情失笑:“我出尘避世的徒弟,居于云岫之间,寄情山水琴乐,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搭讪的。可我看你红鸾星动,是谁这么有福气,给你剑阁女子图的那个人?”

    居云岫不答这话,又问:“如今看来,师父给郑家此画,也不过是个引子……换个人来也是一样的?”

    “对,他们会开始探索,这件事也就启动了,不会是长期无人过问的永久分散。”叶别情道:“是郑家子来固然好,不是他也无所谓……来的不是乾元就行。”

    “但不管是谁,多半都要通过我才能进墓穴。所以师父一直在算我,因此不可能对我泄露这件事,怪不得我一无所知。”

    叶别情默认。

    居云岫有些嘲讽:“师父不是谋宗之主,挺可惜的。”

    “不不不,我不爱谋,甚至谋得有些恶心。”叶别情道:“你也别讽刺师父的棋算,你知道师父连下棋也不喜欢。所以你看,我想不到很多意外情况,我无法预估如果某卷画毁了怎么办,又或者遗落在无人的地方几千年都没人发现又怎么办,这些可能性虽然不高,却不可控……真正的谋者,真正的棋弈,都不会给自己留这么致命的不可控因素,我不合格。”

    居云岫道:“还行吧,仙宫无战事,避居世外几千年都没与人冲突,郑家子数百年成长不过一晃而过的事情,意外很少。我奇怪的倒是师父为什么要留一幅画到凡间国度,这幅画很有遗落的可能。”

    “这便是关键。”叶别情道:“涉及此局的真正用意。”

    “不是为了夺舍活下去?”

    “不是,是为了证乾元。”

    “何以证乾元?”

    叶别情仿佛在教导徒弟一样,慢慢道:“我们的画界,我们的画魂,都差了很多东西。你应该体会得到,在画界之中缺失了很多元素,导致连术法都无法正常使用。”

    居云岫还真有了点梦回数百年前听师父教导的错觉,低声道:“是。”

    “如果我们补齐了这样的元素,成为一个具备基本要素的真实界,那便证乾元。若把此界再度充实扩展,有海洋有熔岩有更多东西,那便证无相。若此界无穷无尽,此太清也。”叶别情的声音里有了些狂热的意味:“若能演化生灵,那是什么?太清之上,还有什么?”

    居云岫瞳孔微微一缩。

    她其实也是考虑过这些的,她的层面本就不比叶别情低哪儿去。

    只不过她没想到要怎么去办到,靠自己去画,肯定不够的……叶别情当初也是卡死在这里,无法证得乾元。

    临终之前,他得到了什么想法?

    叶别情慢慢道:“大乾那幅画,最是不可控,但它最要紧。那是众生之念,是气运之本,是山河之基,存于人间最强盛的帝国,才能沐浴。仙道说是脱俗……然而一切源于俗世,此乃根本,缺失不得。”

    居云岫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叶别情又道:“剑阁女子图,这是武。云岫图,这是道。这两极演化,便是太极。我存了你俩各自的一丝灵性存于画中,为此界注入道武两极。你的灵性我取自很早,所以画中的你还是凤初之时。”

    居云岫有了些触动感:“然后呢?”

    “红岩山魈,是生灵与死寂的对立,但这里缺失了真正的生灵灵性,它只是个蠢物。”

    居云岫心中一动:“郑家子是用来填补这事的?”

    “嗯,两用,一则填补生灵之性,二则代我演化天穹,我便抽离。”

    居云岫点点头:“徒儿受教。”

    郑云逸是师父预计用来代替猴子的……可居云岫笑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也是这个用途。

    和器灵的概念有些相似,成为画中真灵。

    这也不是代郑云逸受过,在师父的盘算中,应该说她居云岫才是核心根本。师父心中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所以对她出现于此根本不意外。

    “所以……师父要如何炼我?”

    沉默。

    空中烈风忽起,地上砂石漫卷,居云岫长发飘拂,琴已在手。

    原本如同循循教诲的师徒对话,忽然有了无法言喻的肃杀。

    “云岫,为证画道乾元而合身于道,你该欣然以赴才是。”

    “这句话……真的让人很恶心,师父。”


………………………………

第二百七十六章 祭炼天地(月票500加更)

    居云岫是真的觉得很恶心。

    正如叶别情自己也承认的,他其实不善谋,有很多不可控的意外他根本算不了,似乎有点碰运气的成份在。

    然而实际上运气成份还不如说是欺负徒弟对他不设防。

    这个墓穴,一般人进不来,乾元都未必进得来。能进来的,不是居云岫本人就是居云岫老公,或者一起。

    根本就是等着欺负徒弟。

    居云岫也理解,她自己确实是最适合这个“任务”的,她画道晖阳,还有比她更适合做画中真灵的么?

    让郑云逸来,他演化的天穹也很烂,大概只能勉强如同裱糊一样。只有她居云岫最适合,无论是灵性还是对画界的契合度。

    假设是居云岫郑云逸一起来,或者是和另外的老公来,那老公多半是单独用于代替生灵,她居云岫还是要演化天穹。

    那可不是被关起来做个宠物的概念,而是大有可能会抹去意识,成为一个冰冷的天穹,又或者是听命于叶别情的归属之灵。

    不是为了夺舍,却比夺舍更恶心。

    证道乾元……

    天机子为此,谋算同门,篡逆宫主。

    叶别情为此,算计徒弟,无恩无义。

    其实他们本来都不是不讲人情的人,居云岫认知中的师父以前不是这样的,连天机子也不是这样的……

    可是到了乾元大关在面前,又或者是寿元尽日,他们就如同变了个人……

    秦弈将来会不会这样?她自己会不会这样?

    她没有时间多想,天上的日月星辰已有神光绽放,遍布整片山河。她置于其中,如同置身熔炉,在遭受祭炼。

    她能感受到,师父之前说的不完整。

    这身躯血肉都有价值,可能会融于大地,更增实色;生灵之性投于山魈中,启发这个画魂的灵智;而她的神魂则归于苍穹,演化日月。

    如果让秦弈看见,可能第一时间会想起盘古。

    其实创造一界,本质如此,八九不离十。叶别情的层面还不是太够,他只能去填补最原始最基础的要素,还无法添加更多。

    但这虽然很基础,却已经足够了,至少够证乾元。

    居云岫却绝对不会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替师父证此道。

    她的双手在古琴上拨动,无形的音波瞬间响彻整个画界,直透苍穹。

    很多术法不能用,但是音可以。

    “轰!”剧烈的能量对冲,天上如同炸雷,继而真有雷电狂闪,天昏地暗。

    叶别情的声音竟有些喜意:“好,很好。音之形……”

    居云岫心中一沉。

    她的攻击好像没有太大意义。

    这个画界完整,本就是晖阳巅峰的可怕法宝,加上师父的神魂化苍穹,这是无论在能量层级还是神魂层级,都是晖阳巅峰。

    这是一整个晖阳巅峰的世界压力,她身处其中,在与世界为敌,而不是一个具体的对手。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师父也不怕她带着丈夫来,这种模式之下,除非两个人的力量能合一,否则人多没意义。

    她召唤自己的画魂书灵,全都没有意义。

    雷电狂闪,明明没有任何攻击降临,可居云岫依然闷哼一声,身躯神魂不同程度地感受到了一丝痛苦。

    身在此中,就是攻击。

    好在这种模式有利有弊,这是祭炼,是煅烧,是萃取,不是直接杀人。她就像一粒丹药,在丹炉之中煎熬,而炼丹也不是一蹴可就的事情,需要时间。

    对于她本身具备晖阳四层的能力,她很能熬,那么这种祭炼就要更久。

    “云岫,何必苦苦支撑,你根本无力破界,外面看来也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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