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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煞-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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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什么时候?”夜落纥兴奋问道。
“到时候自有机缘。”刘皓南没有多言,又开始卖起了关子。
说话间众人已到达五台山下,该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离天押着犬灵廣闻,带领萨满教教众先行离开,刘皓南与韩城、宋成龙等人一一作别,嫦儿、赵启放留下待命。
石锺玉这一路上未与刘皓南说话,此刻才走到近前,冷然道:“刘皓南,你我之间还有血海深仇未了,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嫦儿见石锺玉重提旧事,忙上前劝解道:“锺玉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就算你能胜过我大哥,死去的人也不会再活过来,更何况……”她言下之意,是在委婉提醒石锺玉,她修炼阴魄经虽有小成,却远远不是刘皓南的对手。
石锺玉面如寒霜,咬牙道:“我自知并非他的对手,但父兄族人之仇不得不报!我和他,只能有一个人继续活在世上!”
刘皓南因为误伤欧阳剑而心中抱愧,对石锺玉的仇恨早已消弭,见她仍旧不依不饶,并不着恼,淡然道:“你要找我报仇,我随时奉陪。但姨娘孤苦一人,还须你侍奉身旁,你怎能如此轻贱自己的性命?”
石锺玉不意他提起此事,不禁一怔,母亲的确是她最大的牵挂,自从得知找到母亲的消息后,她便归心似箭,恨不能立时飞回渡天寨去,这也是她临阵倒戈,从赵重光手中救出嫦儿的原因。
刘皓南见她面现犹豫之色,续道:“不若你我先定下决战之约,待姨娘终老之后,再来了结这段恩怨,如何?”他表面虽是如此说,心中真正的打算却是趁这段时间治好欧阳剑的伤,到时候将欧阳剑完完整整地送还给石锺玉。
石锺玉觉得他所言有理,思量一番后点头道:“便依你所言,我早晚会去找你!”
嫦儿见石锺玉心平气和地离开,不禁笑道:“还是大哥有办法,三言两语便将锺玉小姐哄了回去。”她知道刘皓南早已原谅了石锺玉,这么说不过是缓兵之计,更重要的是,他也放下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心中着实为他高兴。
不一刻众人相继散去,刘皓南、嫦儿、苏茹合、夜落纥四人也立即出发,在赵启放的带领下深入五台山中,抄近路跨越宋辽边界,赶往恒山入口处的金龙峡。
临行之前,刘皓南在路边留下了只有黄金坞信使能够辨识的暗记,将自己的去向告知阿莱和金子凌。
这一路攀崖越水、披荆斩棘,着实崎岖难行,且方位难辨,好在几人都是一流好手,并不觉得如何辛苦,第二日午后便即到达。
金龙峡位于恒山西脉,是河东仅次于雁门关的险绝要塞,峡口之北有一块开阔之地,蒿草丛生,密林蔽日,且地势高低不平,最宜设兵埋伏,令人防不胜防,名为“金沙滩”。
金龙峡的千仞绝壁之上还筑有一座寺院,寺名“悬空”,是黄金坞的产业,也是刘皓南初次遇见阿莱的地方。
前文有述,十年前,陈西夷曾在金沙滩布下自己独创的“六花奇门遁阵”,将十万辽军阻截于此,为云州数万百姓从容进入宋境争取到了宝贵的三日三夜,被传为一时美谈,也让刘皓南大为向往。
后来陈西夷将刘皓南带到华山云台观,曾许诺传一门绝技给他,刘皓南十八岁出师之时,便求陈西夷将这六花奇门遁阵传给了自己。
而今刘皓南旧地重游,正是要借助金沙滩这天险之地再次布阵,以阻截亲征辽国的宋帝赵光义。不过,刘皓南并没有将六花奇门遁阵完全照搬,而是加以改进,使其更加完备。
所谓“六花”,指的是阵法的六种变化,刘皓南在沿用奇门遁甲的天干地支、阴阳五行变化之余,又融入了星辰流转规律,使其具备了十二种变阵方法,同时加入五行遁术制造种种幻象,愈发变化万端、奇诡莫测,杀伤力也随之翻倍。这是刘皓南多年来研究演练、不断完善的成果,一直没有机会付诸实践,此番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刘皓南对这阵法颇有信心,相信就算是陈西夷亲自闯阵,也未必能轻易破去。
又过了一日,离天率众赶到金沙滩,同时按照刘皓南的吩咐带来了布阵用的旗帜器具。刘皓南也利用这一日的时间画出了阵图,详详细细地说与嫦儿,让她记住了阵法的变化。
嫦儿在渡天寨侍奉刘皓南时,便跟他学过阵法,故而驾轻就熟、毫不费力。刘皓南让嫦儿跟来,就是想让她入阵指挥,好阻截宋军。
六花奇门遁阵布置妥当后,嫦儿自去钻研苦练。与此同时,刘皓南在离天带来的二百多名萨满教教众中仔细遴选,选出十二名机敏灵活的少年作为旗手,负责按照嫦儿的指挥摇动十二面阵旗,再选三十六名武功高强的教众入阵埋伏,待阵法发动后,便遵照阵旗的示意和固定的轨迹进退移动,袭杀一切入阵之人。
这一切都在有序进行,刘皓南又命离天将犬灵圣师廣闻押到自己面前。
廣闻知道自己投靠大光明教、谋害刘皓南的罪行已然昭彰于世,此番被擒定是有死无生,反倒横下心来,面对刘皓南时毫无惧色,坦然道:“廣闻自知罪孽难赎,但求一死,望教主念我往日尚有微功,给我个痛快了断!”
离天在旁忍不住斥道:“你这叛贼还敢提往日功劳?当初投靠耶律敌烈、谋害教主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廣闻并不为自己辩解,只是苦笑道:“十五年前廣闻罹患怪病,被弃于荒野,若无前任教主搭救,早已成了孤魂野鬼。萨满教的再造之恩,廣闻永世不忘……”他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叹了口气惨然道,“罢了,都是我忘恩负义、禽兽不如,要杀要剐全凭教主心意!”
原来,依照萨满教的旧规,每个萨满教徒都是为世所弃之人,要么是患了无药可救的病症,要么是突然中邪神志失常,这些人往往会被送到萨满教救治,如果侥幸捡回性命,就必须成为萨满信徒,断绝与人世的一切联系,终身侍奉“万物之神”。
刘皓南俯视着跪倒在自己脚下的廣闻,面上并无怒色,更不提廣闻犯下的罪过,只是平静问道:“廣闻,当年你身患重病遭亲人遗弃,你却从未放弃他们,多年来一直暗中照顾你的妻子和一双儿女,可有此事?”
廣闻闻言身形剧震,猛的抬起头来,颤声道:“教主开恩!所有罪孽都是廣闻一人所做,请教主随意责惩,但请不要牵连我的家人!”
刘皓南见廣闻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摇头道:“我不会迁怒于你的家人,你不必如此紧张。你背叛萨满教投奔耶律敌烈,也是为了他们吧?”
廣闻低声应道:“不错。萨满教徒为世所弃,须终身侍奉神灵,所以我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妻儿的存在,只是偷偷地照顾他们……没想到此事被耶律敌烈察觉,他以我妻儿性命相挟,要我对付教主。再加上那时前任教主无端暴毙,我怀疑是出云所害,便依照耶律敌烈之言行事……后来的事情,教主都已知晓,我得罪了教主骑虎难下,只好叛教投敌!”
离天听了廣闻之言暗自吃惊,忖道:“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我与廣闻相交多年,尚不知道他有妻儿,教主是如何得知的呢?”心下对刘皓南的佩服又深了一层。
刘皓南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淡淡说道:“你既是受人胁迫,情有可原,若是愿意将功补过,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的家人也能得到保全。”
廣闻听刘皓南提出如此优渥的条件,不禁呆住,愣了半晌才颤声道:“多谢教主宽宏大量,原谅属下!属下愿为教主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刘皓南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道:“起来吧。只要你助我做成这件大事,也许便不用死了。”
廣闻闻言满腔疑惑,但他已经明白过来,刘皓南之所以不杀自己,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至于他要自己做什么,那就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了,只需要无条件照办便是。
………………………………
第516章 一刻缠绵
刘皓南让离天带着廣闻先行离去,自己仍旧坐在案前翻看幽云诸州的地图,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他知道,眼前的平静是极为短暂的,在这片曾被无数杨家将士鲜血染红的金沙滩上,很快又要掀起新一轮的腥风血雨了。
在宋境,黄金坞广布眼线的消息组织曾让刘皓南受益良多,所以他接手萨满教以后,第一件事便是重新整合以犬灵廣闻为首的消息组织,使他们直接归属于教主调配,遇事直报,奉命专行,而不必再经过廣闻。
这一举措让萨满教的消息组织更加灵活高效,也让廣闻感觉备受冷落,产生了不再被教主信任倚重的惶恐之感,这或许也是他萌生反意的原因之一吧。
刘皓南的一只脚刚刚踏入辽境,立即便与萨满教的消息组织恢复了联系,并获知了当前最要紧的几条信息:
一是出云从上京传来消息,她已安全护送秦若玉进入皇宫,为辽帝诊治顽疾,辽帝目前病情有所好转,一月内当可无忧。这对刘皓南而言真是意外之喜,他自己也算是精通医道,多日前观辽帝的病症就知道,辽帝已是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秦若玉能延他一月之命,已是十分不易。
眼下宋兵压境,耶律敌烈蠢蠢欲动,北院大王耶律李胡作为耶律德光一系,想必也动起了谋夺帝位的心思,若是此刻辽帝殡天,皇后萧绰母寡子弱,处境可就大大不妙。
刘皓南往日里深得帝后宠信,正准备施展作为,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朝廷改天换日,更不能让耶律李胡、耶律敌烈等造反势力把持朝纲。而他能够做的,便是尽可能延续辽帝耶律贤的性命,只要耶律贤一日不死,造反派便不敢轻举妄动,上京的形势就能够保持稳定。
没有了上京的后顾之忧,刘皓南便可留在金沙滩专心对付入侵的宋军了。
二是如李元昊所言,确实有十万禁军在几日前便由雁门关潜入了辽境,但只有三万先锋军火速行军,直取距离最近的朔州,其他七万人马则分散埋伏在雁门关内外,显然是在等待意图“乘虚而入”的党项人,待党项军马进入雁门县城后,便来个“瓮中捉鳖”,将其围而歼之。
这一点,已从离天返回金沙滩途中的见闻得到证实。离天带领萨满教众人经过雁门县城时,见党项人在城上守卫,宋军却在城下攻打,双方交战颇为激烈,料想党项已经撑不了几天了。党项大头领李继迁此番听信李元昊之言,孤军深入河东,妄图夺取雁门,却被宋军围剿,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实在失算之至。
此事追究起来,只能怪李元昊虑事不周、做事不密,事前被穆桂英看破意图,暗中报信,令宋军方面早就有了准备。
党项的失算却给刘皓南留下了宝贵的缓冲时间,依照刘皓南的推算,大宋先锋军不出三日便能拿下兵少将寡的朔州城,随后便会循着唯一的大道进入恒山山脉,穿越天险金龙峡后直取云州。此时此刻,他们应该已在奔来金龙峡的路上了。
就在今早,刘皓南已派出可靠的消息组织成员前往南京,将宋军的行军路线和进攻意图通报给大将萧天佐,请他速速集结军队,赶来金沙滩阻截宋军主力。而他自己,必须在萧天佐赶来之前固守金沙滩,将三万先锋军困于此处。
金沙滩地形多变,易守难攻,是宋辽两国大军会战的最佳地点,若是被宋军攻破,长驱直入,云州城必将不保,到那时南京甚至上京的安全都会受到威胁,就算萧天佐集齐大军赶来迎战,也会陷入步步退守的困境,再难夺取主动权。
说起萧天佐,前文中有述,他自少年时代便跟随大悌隐耶律斜轸征战西北,杀敌无数,军功显赫,与韩德让一武一文,共守幽云之地。据说,萧天佐对萧氏家奴出身的韩德让很是瞧不起,言行中也对汉人颇为仇视,与韩德让面和心不和。对于这种说法,韩德让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如今辽帝病重,韩德让还在上京主持大局,萧天佐便是管理幽云之地的最高军政长官,刘皓南必须选择相信他,依靠他的密切配合,才有可能击退来犯的宋军。
千头万绪逐渐理清,各项事务也已安排妥当,刘皓南微微松了口气,正打算离开佛殿,去瞧瞧嫦儿的阵法练习得怎样了,却见苏茹合迎面走了进来,含笑问道:“你又要去忙了么?”
刘皓南望着苏茹合春风一般的动人笑颜,一时间有些失神,微笑道:“刚好不忙,可以陪你片刻。”说着拉起苏茹合的手,一同回到案前。
两人所在的佛殿正处于金龙峡崖顶悬空寺的边缘,门外仅有一条铁索与其他佛殿相连,周围云封雾锁,犹如仙境。因金龙峡附近没有人家,众人便在悬空寺落脚暂住,这悬空寺原是黄金坞的产业,十年前被辽国侵占,但韩德让下令不得破坏,反倒精心修缮维护。不久以后,韩德让与阿莱暗中定情,悬空寺就成了两人约定的幽会之地。
当然,刘皓南并不知道个中内情,他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落脚,是因为他事先用黄金坞的暗号告知了自己的去向,相信阿莱姐弟很快便会寻来。
此刻周围再无旁人,两人四目相对,当真是情意绵绵、无以言表。苏茹合望着刘皓南略显憔悴的面容,关切地道:“我瞧你这两日来似乎从未睡过,是不是疲累得很了?如果真的不忙,你便歇息一会吧!”
刘皓南这才意识到自己离开宋境以后,便连夜赶往金沙滩,一路上在脑海中反复推演阵法,使其更加完善。到达金沙滩后,他又忙着向嫦儿传授阵法变化,遴选布阵之人,同时处理来自各方的重要消息,安排各路人马的去向,当真是两日两夜没有合眼了。不过,这样的操劳对他而言,实在算不了什么。
刘皓南摇头,望着苏茹合柔声道:“我不累,只是怠慢了你,实在抱歉……”这两日两夜,他的确没有向苏茹合多看一眼,多问一句。
苏茹合脸上微露落寞之色,轻声道:“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有许多大事要忙,可惜我帮不了你什么,还不及嫦儿有用……”
刘皓南见她似乎有些介意嫦儿的存在,忙解释道:“嫦儿是我的义妹,曾跟我学过阵法变化之道,这次我在金沙滩布阵,正好需要她来帮忙,你可不要多心!”
苏茹合见他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失笑道:“我当然不是小气之人,连你义妹的醋也要吃,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说到此处,她又轻轻叹了口气。
刘皓南猜不透苏茹合的心思,也不愿费神多想,只是温柔地将她揽进怀中,轻声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就已足够。”
的确,他所需要的,只是苏茹合陪在自己身边,给他孤寂已久的心灵以温暖慰藉。与苏茹合在指月楼那疯狂缠绵一夜,已成为他回忆中仅存的美好片段,让他每每想起便面红耳赤、绮念丛生。他渴望再次体验到被温暖包围、被甜蜜融化的美妙感触,那种感觉只有苏茹合能够给他,旁人无法代替。
自从离开渡天寨来到辽国,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不曾感受过这种来自至亲之人的柔情抚慰。当原本亲密无间的义父义兄变脸为凶狠的豺狼,曾经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也背叛自己成为帮凶,再加上极乐丹产生的幻觉加剧了他的情绪起伏变化,从那以后刘皓南的心里就只剩下了绝望、愤怒和怨恨,他逐渐丧失了基本的判断识别能力,最终误杀了一心要救自己的曾祖父刘钧。
得知真相后,刘皓南心中的仇恨虽已渐渐消弭,那种绝望之感却更加肆意地占满了他的胸腔。从那时起,复国报仇对他而言,不再是他发自内心的主动作为,而是出于对先祖的愧疚、对自己的承诺才做出的消极行动。他的心里承载了太多的责任,以致于无法容纳自己正常的感情需求,除了对苏茹合的爱和迷恋。
苏茹合的再次出现,对刘皓南而言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他努力地想要抓住它,其实是为了留住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爱与希望。
此时的刘皓南当然没还没有意识到这些,他只是像个孩子一样固执地紧握着苏茹合的纤纤柔荑,久久凝视着她的绝美容颜,眷恋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体香,看起来就像每一个正陷入爱情的年轻人那样。
苏茹合面对着如此深情的刘皓南,也自然而然地失去了推拒的能力,伸手将他的后背紧紧抱住,喃喃道:“小道士,我会好好陪着你的……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两人就这样拥抱在一起,感受着来自对方身体的火热温度,久久不愿分离,直到佛殿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教主,急报!宋将杨延昭已率三万先锋军进入恒山谷口,半日后即达金龙峡!”
………………………………
第517章 兵临金沙滩
两人被这一声“急报”拉回现实,苏茹合悄然松开了手,望着刘皓南笑道:“看来你是不得闲了,快去吧!”
刘皓南心中不舍,低头在她额角轻轻一吻,又加力抱紧了她,柔声道:“再等片刻无妨。し”
殿外那名报信的教众见教主没有回应,又不敢进去查看,犹豫片刻后只得退下。
苏茹合见刘皓南对自己如此眷恋,心中自是分外甜蜜,她的脸紧紧挨着刘皓南的胸口,可以清楚地听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感受到他丝毫不加掩饰的火热****,他把自己抱得那么紧,似乎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去,让两者融为一体……
两人缠绵良久,苏茹合忽然仰起脸来望着他道:“小道士,你以前总对我冷若冰霜,为何这次见面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对我这么好?”
刘皓南被她问得怔住,一时间哭笑不得,反问道:“难道我不应该如此?”在他看来,自己与苏茹合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早晚是要拜堂成婚的,故而两人之间无论如何亲密都不过分,就像……就像他的父亲和母亲从前那样。
苏茹合脸上一红,低下头道:“你对我好,我心中自然欢喜……我只是觉得,这些年你似乎变了很多,不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小道士了……”
刘皓南闻言失笑,凝视着她柔声道:“你初次见我的时候,我才十八岁,如今都已七八年过去了……你看起来倒是一点都没变呢!”
不错,这七八年的时间里,刘皓南历经巨变、迅速成长,不仅身形面貌有所变化,气质神态更是大为迥异,与十八岁时的自己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而苏茹合与刘皓南初见时便是二十出头的窈窕女郎,又有三四年的时间是在冰封的状态下度过,故而看起来与七八年前没什么两样。
苏茹合听他一说顿觉恍然,叹道:“是啊,原来你我竟已相识这么久了,可是像这样朝夕相对的时间,却不过区区几十天而已……”言罢神情有些恍惚,似是回忆起了以前二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刘皓南以为她心中伤感,安慰道:“来日方长,你我再也不会分开了!”
苏茹合闻言忽然笑了起来,眼中却有泪光闪动,伸臂抱紧了他喃喃道:“你知道么?以前我总在梦中听你说起这些话,如今听来,真觉得又像在做梦一般……”
刘皓南知道她对自己用情至深,而自己之前实在对她太过忽视冷漠,他在感动之余更觉万般愧疚,柔声道:“不是做梦,此前我欠你的,日后定会加倍报偿!”
“大哥……”此时又有一位不速之客径直走进佛殿,却是嫦儿。嫦儿听说宋军即将来犯,心中忐忑,匆忙来找刘皓南问计,见了两人相依相偎的情状不禁一呆,随即红了脸笑道,“对不住,我来得不是时候……”她虽然早就不是刘皓南的侍女,但在潜意识里还是把刘皓南当做主人一般侍奉,故而不经叩门便直接入室,毫不避嫌。
刘皓南与苏茹合已经迅速分离开来,两人都有些难为情,好在嫦儿不是外人,并不觉得太过尴尬。
“嫦儿,你来找我,可是在操练阵法时遇到了什么疑惑?”刘皓南及时调整情绪,恢复了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模样,正色问道。
嫦儿摇了摇头,担心地道:“这六花奇门遁阵的变化,我已经演练娴熟,大哥可以放心。只是我方才听说,大宋先锋军的主将是大名鼎鼎的杨延昭,心里着实没有底气……”
刘皓南阵法初成,亟待试炼,又有虎衿经中的百余种作战之术烂熟于胸,早就想实战验证一番,故而斗志满满,微笑道:“你不必紧张,杨延昭来时我会亲自迎战。杨业故去十年有余,我正想看看,今日的杨家军是否还是当年的那支无敌铁骑?”
想当年纵横河东、威震边陲的杨家将,如今只剩了杨六郎延昭和幼子杨宗保两人,实在是凋零冷清了许多。
在刘皓南的印象中,杨延昭似乎并无将才,还是个死心眼的愣头青,难得宋帝赵光义对杨家将仍旧如此信任,委派他为伐辽先锋,想必是盼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一雪前耻。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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