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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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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皓南见状心头一紧,心道:“这些人怎会寻到紫云洞,还发现了苏茹合?她伤势甚重,怎能再与人交手?”当下来不及多想,几步冲上前去,大声道:“汪元朗,你又想做什么?”
汪元朗见了刘皓南更加气急败坏,叫道:“各位师兄弟,就是这小贼将那大光明教的妖女藏匿在紫云洞中,意图对云台观不利!快抓住他!”
另外一名道人在旁帮腔,道:“早课时观主刚交代过,这几日要加强戒备,警惕大光明教再来惹事生非,想不到便出了这等事!大伙儿先将这吃里扒外的小贼拿下,再去捉那魔教的妖女!”
刘皓南还没搞清楚状况,十几个道人们已擎着棍棒一拥而上,这些人平日里都与汪元朗交好,如今听说汪元朗在刘皓南手下吃了亏,自然都要帮他出气,手中棍棒招呼的都是头脸腰腹等要害部位,毫不留情。
刘皓南见道人们气势汹汹地向自己扑过来,并不惊慌,侧身滑步巧妙避开先头几人的棍棒,冲入围攻众人的中心,抓住一人的手腕暗暗用力,迫他放下手中棍棒,又一指戳中了另外一人的膻中要穴,继而转身飞脚踢中第三人的膝盖,将他摔了个狗啃泥。
只见他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药壶,在闹哄哄的人群中辗转数番,不一刻便将众人尽数打倒,猛地逼近汪元朗面前,伸手抓起他的衣襟含怒说道:“汪元朗,你打不过我,便想以众欺寡么?”
五年来刘皓南虽没学过其他任何武功,阴魄经内力却是日渐精进,处月剑法也使得更加圆熟,而五年前在地下石城与老怪物斗智斗勇的经历,更让刘皓南具备了近身缠斗的丰富经验,这些寻常的道人就算再来十几个,又岂是他的对手?
汪元朗被他冷冽的眼神看得脊背生寒,方才的嚣张气势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结结巴巴地只管告饶。
刘皓南惦记着苏茹合的伤势,不愿与他纠缠,一掌将他推倒在地,喝道:“都滚开!不要弄脏了我的地方!”说罢快步进洞,叫道:“苏茹合!”
却见苏茹合斜靠在石头小几上急促喘息,她面色惨白如纸,雪白的衣襟上多了几点鲜红的血迹,见他进来,抬头轻声笑道:“你方才可真霸道……我从前还以为……以为你不会发脾气呢……”她只道刘皓南是为了自己才出手教训那些道人,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甜蜜,更对这少年油然生出依靠景慕之心,不再当他是个比自己还小的毛孩子。
刘皓南听得一怔,根本没听出她话里的言外之意,忙俯下身来查看情况,皱眉道:“你的伤势又加重了!”不由分说扶她起身,将自己的内力送入,助她运气疗伤。待她气息渐转均匀,又将方才熬制的草药给她服下
苏茹合顺从地配合着刘皓南的一举一动,再没有说过一句话,看他的眼神里却满是温柔。
刘皓南并没觉察到苏茹合态度的微妙变化,他思虑的另有其事:汪元朗恼恨自己伤了他,才带人来到紫云洞,多半是想将洞内的东西打砸一番出气,却无意间发现了在洞中养伤的苏茹合。苏茹合毕竟是大光明教的人,汪元朗定会将此事禀告观主张无梦,说不定这阵子张无梦正在向紫云洞赶来……
正在思虑间,便听洞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张无梦的声音传进洞来:“大光明教的客人既然来了,便请出来相见!”
苏茹合神色一凛,道:“这人说话中气十足,内力浑厚,似乎不在那大胡子道士之下……小道士,你方才已与道观的人撕破了脸皮,倘若他硬要闯进来,你可打不过他……”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刘皓南,怕他与来人相斗定要吃亏。
刘皓南方才思量了半日,已有了办法,沉声道:“用不着打架,你照我的话做……”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苏茹合听了微微点头,在刘皓南的搀扶下起身走出洞外,向着张无梦抱拳一礼,抬高声音道:“大光明教妙风尊者在此,见过张观主!我今日来此,实有一件大事要向白云先生禀报,还望观主代为引见!”
张无梦不料她张口便要见白云先生,沉吟片刻才道:“尊者要见白云先生,为何前日送信时只字不提,今日又偷偷上山?先生正在闭关清修,恐怕不便相见……”
此时一名道人急急跑来,禀道:“白云先生请大光明教的客人到莲花峰顶相见!”
刘皓南听了这话,暗自松了口气,心中对白云先生这未卜先知的本事更多了几份敬畏。
张无梦闻言再不迟疑,立刻说道:“既是白云先生有谕,尊者请随我来。”他见苏茹合行动不便,又道:“皓南,你也一起来吧。”
莲花峰顶,陈希夷听苏茹合讲完此事的前因后果,微微点头道:“柴宗诲身为贵教净气尊者,不顾大局、挑拨离间,意图挑起贵教与我中原武林的矛盾纠纷,其心叵测。幸而尊者无恙,日后当能揭穿真相,化解危局!”
苏茹合面色犹豫,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先生心存厚道,让人钦慕,我却有些担心,柴宗诲此举恐怕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陈希夷知她暗指此番挑起大光明教与中原武林争端的举动,是出于明尊指使,心中暗自讶异:“这女子也是大光明教的五部尊者之一,却好像对明尊并不尊敬,对同门也毫不信任……”
他心中虽如此想,却不动声色,淡淡笑道:“尊者多虑了,请安心在此处养伤,待你伤好之后,再着人护送你回贵教的高昌总舵。”当下命张无梦将她好好安置,休息疗伤。
此刻莲花峰顶只剩陈希夷和刘皓南两人。刘皓南上前一步,说道:“先生,弟子未经禀报便带妙风尊者上山,特来领罪!”
陈希夷淡淡道:“事出突然,你处置得也算得当,不必自责。”
刘皓南早料他会说这句话,借机再行一礼,恭恭敬敬地道:“先生,弟子神识混沌、资质蠢笨,修行数年仍旧未能领悟道门妙谛,实在惭愧无地,不敢继续玷污净地,今日特来辞行,请先生容我下山,自寻出路!”
陈希夷闻言一怔,刘皓南这话说得极其谦卑,但到了他的耳中,却尽是讥讽反嘲之意。他心中虽然不快,却又说不出什么诘责的话来,半晌才道:“皓南,离了这云台观,那大光明教的柴宗诲只怕还要找上你的,你想清楚了么?”
刘皓南坚定地点点头:“弟子惹下的麻烦理应自己承担,决不能连累旁人!”
陈希夷虽不愿放刘皓南下山,但知他去意已决,强留不下,只得轻声一叹,道:“罢了,都是劫数……皓南,五年前为师曾答应过你,即使不能传你九室指玄经,也定会另外传授一门道家绝学给你。你想学什么,为师会在你下山之前尽数传授于你。”
刘皓南闻言双目一亮,迟疑片刻说道:“师父,弟子斗胆请师父将六花奇门遁阵传授于我!”自从五年前在金沙滩亲眼目睹陈希夷以六花奇门遁阵逼退辽国十万大军,他便对这阵法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和向往,如今有这样的机会,自然要试一试。
陈希夷闻言不由愣住:“六花奇门遁阵?此阵固然威力极大,杀气却也太重……”
刘皓南垂首不言,坚定的眼神已然说明一切。
陈希夷只得叹了口气,道:“好吧,为师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食言!明日此时,你来这里见我。”
………………………………
第7章 平晋城的小混混
三日后,刘皓南学成六花奇门遁阵,准备离开云台观。
苏茹合的伤势也大有好转,她心中盼着刘皓南再留几日,却实在不好说出口,这日来到紫云洞外,将一样东西交到他的手中,幽幽地道:“你今日离了云台观,过几日我也要回高昌去了,恐怕这一生一世再难相见。你将这东西收好,就算……留个念想吧!”
刘皓南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却是个人脸形状的面具,睛凹鼻凸,泛着幽幽银光,略显狰狞,可若翻转到背面时,却成了完全透明的,若不留心根本看不出形状,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
他没有听出苏茹合言语中的感伤,略觉诧异,随手将面具放入怀中,淡淡道:“谢了!可惜我身无长物,没什么可送你的。”
苏茹合见他漫不经心,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嗔道:“你这小道士,就算没什么可送的,就不能对人家说几句好听的么?”
刘皓南怔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苏茹合哭笑不得,与他相处了这几日,早知他性情冷漠,从不显露内心情绪,那张冷脸竟也看得习惯了呢。良久,她叹了口气,轻声道:“我真羡慕我姐,能与自己所爱的人一起浪迹天涯,无怨无悔……我已经二十一岁了,还没遇上这样一个人,那日我若是死在柴宗诲手里,那真是白白在这世上走了一遭!”她顿了一顿,又看着刘皓南问道:“你呢,小道士,你有喜欢的人吗?”
刘皓南不意她突然问起此事,不由一愣,脑海里忽然跳出了一张明媚娇艳的脸庞,是五年前在管涔牧场认识的小姐姐紫菀,可是那张脸又很快隐去。五年了,他们二人再没见面,如今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回想着与紫菀相识的点点滴滴,两人虽没有说过什么贴心动情的言语,他却能清楚感受到紫菀对自己的关心和挂念,他心里何尝不在关心挂念着她呢?
刘皓南正在出神间,苏茹合已黯然离开了,因为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思念和甜蜜,只是那份甜蜜并不属于自己……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她知道自己已经身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当年姐姐爱上那个书呆子李明非并不惜一切代价要跟他走时,她曾经万分迷惑不解,究竟那个男人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姐姐爱得那么坚定、那么热烈?现在她终于明白了,爱就是爱,当爱情来了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毫无理由了!
可惜这一切刘皓南都毫不知情,他虽与苏茹合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但对她并没有产生特别的感情,他帮助苏茹合只是出于善良、正义等内心情感的驱使而已,在他看来,他们之间甚至连知己好友都不算吧。
离开华山之后,刘皓南径自出了潼关,往太原府而去,此时他才真正感觉到天大地大,唯我自在。他已经长成一个强健有力、意志坚定的十八岁少年,再不是那个无力保护自己、任人凌辱欺侮的幼小孩童,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能轻易伤害他了。
宋朝的地方行政区划分为路、州(府、军、监)、县几等。府的建制与州大致相同,只是体制较尊。河东路下辖二府十四州八军八十二县,太原府、隆德府和代州作为一等州府,由中央派遣朝廷命官直接管辖,州府长官称“知某州军州事”,全权管理本州军政、民政,直接向朝廷奏事。同时,为避免州府长官专权,朝廷又设“通判某州军州事”同领州事,有刺举监察权。
这太原府是原北汉的属地,十年前北汉被灭之后,太宗皇帝听信北汉都城晋阳“有王气、出天子”的传言,迁其民,焚其城,并引水灌之,借此封住晋阳龙脉,以防有人凭晋阳起事,对大宋王朝的统治造成威胁。后来,又在晋阳东五十里之地建造了平晋城,将其作为太原府的治所。
如今太原府的宫城早已变成了一片废墟,晋阳遗民都迁到平晋城居住,方圆十数里内杳无人迹,刘皓南在此祭奠了父母亲族,既而想到应该去京城开封找祖父,不管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毕竟是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了。
刘皓南心中计议已定,才安下心来,当夜就在皇城废墟旁过夜,这一带甚为偏僻,树林密布几无人迹,山鸡兔子倒是多得很。他自去抓了两只山鸡架在火上烘烤,不多时便有阵阵香味飘出。
刘皓南正在烤火,忽然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不动声色,继续转动架在火上的山鸡。脚步声在距他一丈远处停下,再没动静,刘皓南回头一望,见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藏在树后,他身形瘦小、衣衫破旧,正用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着他,确切的说是盯着他手里的烤鸡,直咽口水。
刘皓南看他的样子,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小时侯的自己,动了恻隐之心,叫了声:“接着!”把一整只鸡扔了给他。
小男孩大喜若狂地接过了鸡,转身便跑。刘皓南心下奇怪,不知他为什么明明很饿,却不吃鸡,便暗暗跟了上去。那小男孩左拐右绕地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里尽是些无人居住的破败茅屋,院子里面或坐或站的足有十几个同那小男孩年纪相若的孩子正在玩耍,他们见那小男孩回来欢呼不已,纷纷跑上来分吃烤鸡。
刘皓南看得微微一怔,心道:“他们一样受穷挨饿,却能互相扶持,实在难得。”他想了想,走近去隐住了身形,将手里另外一只鸡轻轻掷了进去,恰好落在一个小孩的手里,孩子们都兴奋地欢叫起来。
这时却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茅屋内传来:“你们这群小王八蛋吵什么吵,大清早的也不让老子睡个好觉!滚到一边去!”这人骂得虽凶,语气中却满是调笑的意味,似乎并未动怒,而且他声音稚嫩,至多十六七岁而已。
小男孩捧着鸡腿跑进茅屋,叫道:“欧阳哥哥,你醒了么?我特地留了一只鸡腿给你,嘻嘻……”
茅屋里那人讶道:“你们这些小王八蛋怎么会有鸡腿吃?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了我的银子?”
那小男孩怯怯地道:“不是……是一个好心的大哥哥给的……还有一只……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刘皓南在外面听了这句话,也不禁莞尔。
茅屋里那人呸道:“小王八蛋!撒谎都不会!”
只听那小男孩哎哟一声,已被人踢出了茅屋,不过那人用力很轻,只是同他玩笑而已。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茅屋中钻了出来,大声笑骂道:“你们这些小王八蛋都给我滚远些!老子还要继续睡觉!”他身量偏瘦,长发散乱,五官硬朗,却独生了一双好看的凤眼,眼梢上挑,似乎总是含着笑意。身上穿着一件麻布衫子,粗布长裤,腰里却用麻绳系了一柄无鞘刀,在阳光下发射着刺眼的冷光。
他刚说完这句话,忽然神色一变,左手一伸抓住刀柄,笑道:“门外是那路朋友,为何不敢现身相见?”他年纪虽小,说起江湖上的套话来倒是有板有眼。
刘皓南想不到这少年会发现自己,颇觉尴尬,只好现身出来。
那小男孩见了刘皓南忙道:“烤鸡就是这个大哥哥给我的!”
少年见是一个年纪同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微微一怔,松开了刀柄,笑道:“原来是位朋友,不知阁下高姓大名?”
刘皓南留神看他的刀柄,见上面隐然有凹下去的指痕,心知此人是个用刀的高手。他不由心生戒备,面上却微微一笑,道:“我叫刘皓南。”
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大咧咧地道:“我叫欧阳。”
刘皓南讶道:“欧阳不是个姓氏么?莫非你是姓欧名阳?”
欧阳笑道:“不是。因为我一出生父母就死了,旁人都说我是姓欧阳的,所以我就叫欧阳了!”
刘皓南心道:“原来他是个孤儿!”又问道:“那你为何不给自己起个名字呢?”
欧阳满不在乎地道:“天下虽有许多姓欧阳的人,但名字叫做欧阳的只有我一个,不是挺好?”
刘皓南闻言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欧阳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到这荒郊野外来干什么?不会也是无家可归,又没钱住店吧?”
刘皓南自然不好说出祭拜父母之事,而且他也确实身上没钱,便点了点头。
欧阳指了指身后的茅屋,道:“那你就住在这里吧。虽然破烂了些,总算还能遮风挡雨。”
刘皓南本来打算即刻起程去寻找祖父,现在却对欧阳生出些许好感,不想立时便走,点头道:“那我就打扰一晚,多谢了!”
欧阳不在乎地笑道:“我是粗人,你不要客气!”他伸手在身上掏了半天,摸出几文银子交给那小男孩:“去!给老子买两个馒头回来,剩下的你们买东西吃!”
那小男孩欢天喜地地去了。欧阳打了个呵欠,皱眉道:“老子要继续睡,晚上还要干活呢!刘兄弟,你自便吧!”转身又钻进了茅屋。
其他的孩子不再笑闹,都乖乖站到一边去玩了。
刘皓南很是奇怪,他想不出欧阳夜里出去干什么活儿,而且他的刀法相当不错,为什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眼看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孩子们拥挤在一块儿睡着了,欧阳突然翻身坐起,左手握刀纵出门去。
刘皓南见状起了好奇之心,暗暗跟上。
欧阳一路飞奔来到平晋城东,飞身蹿入了一片方圆十数里的营帐群,粗略看来约有三百余座,看形制当是太原府厢军的驻地。
刘皓南紧随其后,一意要看他到底做什么。不多时便见欧阳躲躲闪闪地靠近了一座华丽的大帐,在外面窥探许久,突然举刀一劈破开大帐杀了进去,只听里面传来女子的惊叫声,还有一名男子的怒喝:“来人,有刺客!”
………………………………
第8章 收个跟班跑江湖
刘皓南这才知道欧阳是来刺杀军中长官的,不由吃了一惊,忙凑近了去看。这时军营中人都听到了帐中官员的怒喝,纷纷望大帐这边赶来,局势混乱。他怕露了形迹,不敢靠得太近。
这时只听大帐中传来一声惨呼,随即欧阳从帐中杀出,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看来他已得手,正要夺路而走。周围士兵如潮水般掩杀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刘皓南心中大急,暗道:“须想个法子救他才是……”他心念一动,接连推翻了营帐中的几架火堆,点燃了附近的几座大帐,然后大呼道:“着火了,刺客的同党放火了……”
如此一来人心大乱,众军还是觉得抢救自己的营帐比较要紧,一哄而散。欧阳忙趁乱杀出去,他左手握刀,虽没什么章法却胜在凌厉迅速,狠辣精准,围攻他的士兵虽多,却都是在没头没脑的攻击。只见欧阳冷静对敌,一刀砍翻一个,决不浪费半分力气,很快便杀到了营帐外围。
刘皓南见欧阳如此勇猛,暗暗点头道:“早知这小子这样厉害,我便不用费神救他了!”他思量未毕,忽闻马蹄声响,一个将领装束的人策马奔入营帐的大门,向着欧阳迎面冲来,旁边众兵士见他来了精神一振,纷纷喊道:“郭将军!别让刺客跑了!”
那郭将军见营中情势混乱,猛得一勒缰绳,跨下骏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生生停了下来,他的面容在火光映射下看起来很是年轻,大概二十岁上下。
欧阳只顾着和士兵们砍杀,没有留意到他。
那将军不慌不忙,从背后取弓箭在手,看清欧阳所在位置,挽弓迎面射去。
欧阳听得箭风忽响大吃一惊,待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羽箭扑的一声正中他的胸口,那人的膂力极强,羽箭竟从背后透了出来。欧阳气息一滞,仰天倒地。
刘皓南见势不妙,忙抢过一柄长刀冲了过去,在士兵中施展开处月剑法。他用刀来使剑法虽然有些别扭,还是把围攻的士兵逼开数尺。他转瞬便冲杀至欧阳身前,扔下钢刀,抓起欧阳便往营帐外飞掠出去。
那年轻将军不料欧阳还有同伙,一怔之下挽弓再射,已失了时机,只得任由刘皓南带着欧阳逃了。他面上露出惊异之色,喃喃自语道:“这两个人是谁?想不到小小太原城里还有这般扎手的人物!”
刘皓南带着欧阳飞遁而去的同时,已出手封住了欧阳周身大穴,以免他流血过多,休克而亡。
欧阳略略清醒,发现是刘皓南救了自己,不由诧异,耳听得两边呼呼风响,可知他抱着自己行进的速度极快,便嘟哝了一句:“高手啊……”又闭目晕了过去。
刘皓南带着欧阳一路疾奔,很快来到城郊的皇宫废墟,欧阳存身的那条窄巷之外。
欧阳恰在此刻醒来,突然开口叫道:“别……别回去……官兵会追来的……”
刘皓南只得绕过窄巷,往东侧密林中奔去,拣一平整之处扶欧阳坐下。他低头查看欧阳的箭伤,先用鱼肠剑斩断透出后背的箭头,方对欧阳说道:“你忍着点儿,我要把箭杆拔出来了!”
欧阳点点头,咬牙道:“这龟孙子射得还真准,若不是你老子今天死定了……哎哟……”
大叫声中,刘皓南已将箭杆快速地拔了出来,伤口处登时血如泉涌,两人身上都没带有金创药,情急之下只得撕些布条将伤口包扎固定,好在穴道已封,血脉不流,已无生命危险。
刘皓南瞥了一眼箭头,淡淡道:“应该说你命大才是。这是没淬毒的普通箭矢,又没射中脏腑,否则可就没救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欧阳疼得咬牙蹙眉,额上的汗珠下雨般扑簌落下,却不出声呼痛,勉强答道:“小意思……死不了!”
刘皓南见欧阳如此硬气,对他生出更多好感,弯腰扶他坐稳,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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