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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创业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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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易多道:“哈哈,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去把这东西还给他,他都会很高兴地给我们钱。然后下次没钱时,再去偷出来。”
杜沉非也觉得挺有意思,道:“真可谓,知父莫如子。”
曾易多道:“应该是‘知父莫如女’,我姐姐比我干的多,隔三四天就干一次的。我还算好的,十来天才去干一次。”
杜沉非笑道:“你和你姐姐都很可爱。”
曾易多道:“而且,我如果没钱的时候,我还可以去找我姑姑要,我姑姑就住在离我们家不远的地方。我上次给你的钱,就是从我姑姑那里拿来的。”
牛犊先突然问道:“你姐姐有几岁了?”
曾易多道:“比我大四岁。”
牛犊先指了指杜沉非,盯着曾易多说道:“我看你也很顺溜的,那你姐姐想必做我的嫂子也不错。”
杜沉非笑道:“你这个牛犊子,这是什么逻辑?”
曾易多却听了开怀大笑,向杜沉非说道:“牛犊哥说的对!我看你做我姐夫是挺合适的。哥哥,要不要我把我姐姐介绍给你啊?你们两个去谈爱吧。”
杜沉非笑了笑,他竟然怕自己会脸红,立刻转移了话题,道:“刚刚那张振飞、柳叶平那一伙人,为什么要追你?”
曾易多道:“我是跟他斗画眉,他输给我了。我们先是赌小的,赌注一贯钱,我总是输给他。他见我连连输,便将赌注加到五十两。他说有种的就五十两,我那时就同意了,没想到这次倒赢了他。他就耍赖,转过来说是我骗他。我抓了银子就跑,他们就追来了。”
牛犊先道:“真是个鸭蛋里蹦出的铁公鸡。”
杜沉非拍了拍曾易多的肩头,道:“兄弟,这种人,不是什么好人,我看你以后最好还是少跟他们接触,免得受他牵连。”
曾易多点了点头,道:“好!我听你的!我也不怎么跟他们来往,只这一回。”
杜沉非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已晚了,我们回去吧。兄弟,你也早点回去,免得伯父伯母牵挂。”
曾易多道:“那下次我可以到哪里来找你们玩?”
杜沉非道:“只在小金桥边,我们常常在那里卖冰水。”
当时,曾易多别了杜沉非与牛犊先,自回家去了。
杜沉非与牛犊先也往虎狼谷方向而来。
太阳落山的时候,天空倒还下起了大雨。
张振飞和柳叶平等人,终于穴道自解,能够自由行动了,但都已淋得像刚从滚水中烫过的鸡。众人一齐来到张振飞家时,已是掌灯时分。
张振飞的家在书院大街,只要走出这条街,就可以来到湘江边,能看到对面江中那被誉为“小蓬莱”的冲积沙洲――橘子州。这橘子州又名“水陆洲”,浮袅袅凌波上,佳景如画。这里盛产南橘,远销江汉。上有名胜水陆寺,有“拱极楼中,五六月间无暑气;潇湘江上,二三更里有渔歌”之名联,至今仍脍炙人口。
张振飞令人取来干净衣裳,众人都换了。这些人因被杜沉非的石子打过,这个时候正好发作,一个个鼻青脸肿,一动即疼痛难忍。
张振飞咬牙切齿地骂个不停,道:“若有机会,哪一天,我一定要活剥了杜沉非与牛犊先这两个狗娘养的玩意。”
柳叶平道:“大哥,我们连连被这两个王八蛋破坏好事,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张振飞叹了口气,道:“没奈何!谁叫我和你武艺低微,手段不济,怎么敌得过他?若打得过他时,只叫他三刀六洞,方泄我恨。如今,不要说这口气得吞下,就是打落牙齿,也只得和血吞。”
柳叶平道:“依大哥说,我们就这样算了,被他见一次打一次,再也休想抬头做人?”
张振飞道:“不这样算了,那依你看来,可有什么好办法?”他略微停顿,目露凶光,握紧了拳头,恶狠狠说道:“只有整死他,才能出我这口恶气。”
柳叶平勉强歪着嘴巴笑道:“你如果想整他,我倒是有一条小计,只是略有些毒,不知道你肯不肯听我的?”
张振飞听了,立刻双眼放光,道:“你不是唤做‘五步蛇’吗?要整倒他,怕什么毒?无毒不丈夫!你如果有什么好计,就快快说来,只整得他下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方称我意。”
柳叶平笑道:“你还记得不记得,几个月前在勾搭‘董记典当行’那个妹子董甜甜时,我嘱咐大哥的事?”
张振飞想了想,却一时想不起来,道:“我是不记得了,是什么话?别卖关子,你且说说。”
柳叶平伸着两个指头,指指点点,将这件事一一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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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勾搭
董记典当行,在一条小街上,那街叫做“钟馗庙巷”,虽然称巷,却是条街。店主姓董,叫做董向阳,其祖上原是北方人,这董向阳父亲,只因得罪乡中权贵,在家乡无法安身,便带着妻子儿子来到潭州谋生,在钟馗庙巷租赁了几间房居住。住舍隔壁是个当铺店,董向阳幼年时整天在那店门口闲看,看那个老店主称金辨银,估算珠子古董之类的价值。这本来是一时无聊乱看,不想天长日久,连这行的规矩、窍门都被他掌握了。后来父母因家道贫乏,见儿子无所事事,就送他去这个当铺当了七八年学徒,学成这行生意。后来父母又亡故,那典当行老店主也年老,眼神不济,宝也分不清真假;钱也看不出是锡是银,上了骗子好几次当后,不能再干这个行当了。董向阳便顶了这店经营。因眼力又好,为人奸猾狡诈,盘剥主顾,过手金银是大秤胡乱称进、小秤细细称出。若有人当得是好的珠宝,他便自己用劣等材料仿造出那颗珠子来,等客人来赎,他将自己仿造的那颗来还给客人。这样奸险,占尽了便宜。几年间便娶了个老婆肖氏,两年后又生了个女孩,取名为董甜甜,寓意长相和未来的生活都甜甜美美,预备嫁个上等人家。这几年更是积累了很多家财,将这房都买了下来,更打算这两年在后面再建了一栋独院生活。
这董甜甜长到十八岁,如花一般美丽,闺房在当铺店上,临街二楼。整天也只是在家中绣花静坐,并不曾出过远门。一日午后,闲来无事,在房中将自己描眉画眼,涂唇搽粉,只当打发时光,完事后又十分无聊,便将窗子打开,来观看街上光景。
不料却惊呆了楼下一个人,这人正是张振飞,只因受父命,来这巷中店铺收取货款,见对面那楼上探出个如花似玉般的脑袋来。这张振飞二十来岁的人,又是色中的饿鬼,淫道的魔王,看见这么美丽的女孩子,立刻就看得呆呆傻傻,便思量设计弄到手来,尽自己受用。
张振飞令人把柳叶平叫来,将自己想法都告诉了他,请他想办法促成这事,并承诺事成后,封五十两银子谢仪给柳叶平。
这柳叶平本就是个促狭刁钻没怀好意的人,听说有钱可赚,便道:“大哥,要想得到这个妹子,要说难也难,要说不难也不难。”
张振飞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难,还是不难?”
柳叶平道:“不难的地方是,这二八的佳人,怀春在心,都在偷偷地想男人,我自有法子来诱她。难的地方,就在于有一件事,不好跟你说,怕你听了,对我有意见。”
张振飞道:“只要能把这妹子弄到手中来,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怪你,只管说来!妙计安在?”
柳叶平迟疑着说道:“大哥,只是你脖子上这些小瑕疵,不是很能讨女人喜欢的特征,只怕见了董甜甜那妹子,会有一点点差错。”
张振飞听了,心想也是,也不生气。
原来这张振飞,只因小时候调皮捣蛋,爬上灶来,掉在灶火中,把下巴至胸部那一大块,都烧坏了,虽然经名医调治,但直到现在,伤口虽已愈合,但皮肤仍然是油水般光亮,毛孔也无一个,不能细看。
张振飞自己也知道有这么个缺陷,女人喜欢俊俏的白脸小生,自己这样的恐怕并不是非常受欢迎的那一种,便问柳叶平道:“依你有什么高见妙计,只管说来,不必忌讳,只要能得到这个女孩,我什么都不计较。”
柳叶平道:“大哥,既然这样的话,依小弟之见,就由我去勾搭她,千方百计,务必得勾搭上她,然后和她约定幽会事宜。这幽会时间只在黑灯瞎火的半夜,那去的人当然是大哥你了。”
张振飞听了大喜道:“好,我仔细一看,你还真长得不赖;我仔细一想,你这个计策也是条好计,你可快去办妥这事,我等你的好消息。”
自此,这个柳叶平只在董记典当行对门瞎转悠,从东边走到西边,又从西边走过东边,完全就跟西门庆勾搭潘金莲一般。转了三天,终于见那董甜甜开了窗,探头出来。
柳叶平连忙大声假咳了一声,好让董甜甜看见他。
那董甜甜正想下帘关窗,见对面楼下,有一个俊俏男子,十分白净风流,正看着自己笑。
这一下惹的这个十八年未曾接触过男人的女孩春心大发,也凝眸流盼对看。看了一会,董甜甜觉得有些害羞,掩嘴微微而笑。看得柳叶平也身体酥麻,就连他都想立刻将这董甜甜搂过来。
柳叶平却走惯了这条路,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一连几天都在楼下咳嗽一声,那董甜甜便开了窗子,两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以目送情,越加亲热,只是上下相隔,不好直接通话。
一天晚上,圆月当空,星光璀璨。
柳叶平又来到董记典当行门口,咳嗽了一声。
那董甜甜还是如发春的猫一般,立刻就嗅到了这腥味,闻声开窗来看,只假装赏月。
柳叶平从手指上解下来一个黄金扳指,用手帕包了,卷做一团,打个结,往楼上窗口扔来。那董甜甜双手接住。
董甜甜也把自己的红绫丝巾,编了个同心结,扔下来给柳叶平。那柳叶平把这块帕子,闻了无数遍,嗅那淡淡女人香。
柳叶平第二天夜里又来咳嗽,那董甜甜把窗打开。四目相对,董甜甜痴痴地微笑。
柳叶平却往上丢一个纸团来。
董甜甜接了,打开纸团看时,里面包着一对嵌珠耳环,两只金钗子,一封短信。上面写道:“惶恐再拜,上启姑娘妆前:即日孟春谨时,恭唯懿候起居万福。某外日偶以薄干,途经此地,瞥见姑娘仙子真容,举踵思慕,引日成岁。不及亲诣,聊有小词,名《诉衷情》,以代面秉,伏乞懿览――
自打姑娘楼下回,相思碎情怀。
嵌珠耳环一对,短信与金钗。
伊收取,待我来,且开怀。
自从别后,日思夜想,饥渴难耐。”
董甜甜见了大喜,因自从见了柳叶平之后,精神恍惚,茶饭不思,心中想道:“我如果能嫁给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也不枉为人一世!但不知他住在那里?是什么人家的子弟?又叫作什么名字?”当时神魂颠倒,只恨不得立刻跳下楼来,跟着他去。
董甜甜从此每天都把那个黄金扳指,当做情人一样,套在手指上同眠,做着春梦。
这时见了这一封短信,立刻写了一张纸条,扔了下来。
柳叶平接住,打开看时,见上面写道:“后日晚上,我爹娘不在家中,愿与公子相约花前月下,共叙衷情。”
柳叶平见了,不胜愉快,次日清早便来寻张振飞,把事情经过都讲了一遍。
张振飞也十分欢喜,当即兑现承诺,给了柳叶平五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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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阴谋诡计
张振飞却不知道明天晚上见了这董甜甜后,该如何应对,便问柳叶平道:“如果她点着灯,见了我,如何肯从?”
柳叶平道:“大哥,你不必担心。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带上纸笔通信。黄花闺女半夜偷会情郎,哪里还敢点着灯的?如果他没点灯便正好;如果万一点着灯,我写张纸条扔上去,就说恐怕被人发现之类的话语来吓她,叫她将灯吹灭。你又会轻功,到时一跃而上,开始不要多话,只管动手。”
张振飞点了点头,笑道:“她如果问起我来,是什么人?家在哪里?我老实告诉她吗?”
这柳叶平突然想起自己在赵朴诚店铺里被杜沉非、牛犊先驱赶的事,对这二人心怀恨意;又想以张振飞这种花花肠子,玩厌了肯定会将那女孩子抛弃。而十几岁的女孩子,情深意长,日后难免惹出祸来,连累自己。
一想到这里,柳叶平立刻生出一个念头,向张振飞说道:“大哥,她如果问你是谁?家在哪里?你且不要说出你的真实姓名和家世,免得日后为你带来麻烦。”
张振飞皱了皱眉,问道:“哦?那我怎么说才好?”
柳叶平笑道:“嘿嘿!你就说是小金桥旁卖冰水的杜沉非,日后如果有什么麻烦,都整到杜沉非身上去。”
张振飞听了,大笑着拍了拍柳叶平的肩。
就这样,张振飞第二天晚上去了,开始时两人瞒着父母,夜夜欢会。
那董甜甜又没接触过男人身体,哪知道什么真假?果然,董甜甜问起张振飞身份时,张振飞便说是小金桥旁卖冰水的杜沉非,说自己白天经营生意,夜读春秋诗经。
不想天长日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两人夜间动静太大,惊醒了董向阳夫妻,两人偷偷上楼来女儿房门口偷听,只听见情话篇篇,唧唧哝哝,明明有男人声音。
这两口子怒火中烧,准备闯进门来,捉了床上的男人,又转念一想,将来还要给女儿找个上等人家的,又怕闹出动静,让家丑外扬,于是忍气吞声下楼来睡了。
第二天晚上,董向阳两口子忽然叫女儿搬到楼下来住,自己夫妻换到女儿房中去睡。那董甜甜大吃了一惊,又不好通信给情人,又不敢跟父母说,提心吊胆,但也没办法,只得换了房间去睡了。
果然到了晚上,那张振飞跳进窗来,轻轻叫了一声“宝贝”,往床上摸来,正摸着董向阳老婆腹部。那两口子因白天劳累,已经熟睡。董向阳老婆察觉有人在摸自己,睡眼迷离中竟忘了女儿偷人的事,大叫一声道:“有贼。”吓得张振飞跳窗走了。
后来董甜甜好不容易阻止父母不再追究这事,并且换房的事通知了张振飞。
那张振飞痛恨董向阳夫妻不已,从此好几天时间没去了,心里只想的慌。
今天,张振飞、柳叶平只因追赶曾易多,凑巧又被杜沉非和牛犊先撞着,用石子打了这一顿,鼻青脸肿,又淋了一场雨回来,二人越加痛恨杜沉非,正在怒火中烧。柳叶平立刻就想起了最近几个月发生的这一件风流韵事,又想出一条害人的毒计。
柳叶平问张振飞道:“大哥,我问你,你现在还想那董甜甜吗?”
张振飞立刻吞了吞口水,道:“那妹子温香软润,我正想的慌。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再去见她一见?”
柳叶平道:“大哥,我现在就有条好计,能叫你与那妹子夜夜在一起快活。”
张振飞听说这话,心中大喜,连忙说道:“你如果真有这样的好计,我一定送一百两银子谢仪与你慰劳。”
柳叶平笑道:“大哥,既然如此,我便说了。明天,我们只需要叫人盯住这曾易多,让他不去与杜沉非接触。然后以曾易多的名义,给杜沉非写封简贴,叫人送去,就说遭流氓绑架,求他明天晚上卯时,来钟馗庙巷董记典当行,从二楼窗子进来救曾易多。”
张振飞皱了皱眉,问道:“盯住曾易多这事倒不难,这曾易多每天都在这左东园斗鸡走狗。只是杜沉非如何肯相信?”
柳叶平道:“大哥,这杜沉非穷得叮当响,曾易多是富豪子弟,杜沉非又自恃武艺高强,不会将几个流氓放在眼中,他如何肯错过这等巴结的机会?”
张振飞点了点头,又问道:“然后呢?”
柳叶平笑道:“然后,就是你必须在明天晚上,带上闷香,再上董甜甜家,跳上楼去,将那两个老东西一刀杀了,走的时候再点几十根闷香在那房里,关好门窗。这两件事情,十分容易,只需要保证在卯时前完成就可以了。”
张振飞想了想,道:“只是我若杀了这董向阳两口子,万一杜沉非不去呢?”
柳叶平道:“大哥,哪怕万一杜沉非不去救人。这董向阳两口子一夜间死于非命,必然惊动衙门,一顿痛打,也一定能从董甜甜的口中审问出杜沉非来。这样,大哥即使得不到这妹子,好歹也除去了杜沉非,报了这个仇。天涯何处无芳草,又何必在乎这样一个董甜甜?对不对?”
张振飞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这只是万一的事。”
柳叶平笑道:“正是!依我看来,这杜沉非一个毛头小子,凭血气之勇,必然会去。你只要去干了这件事,我们就可以在家坐等那许多好消息了。”
张振飞诧异道:“哦?许多好消息?”
柳叶平笑道:“没错!那两个老的,已被你杀死在床上。杜沉非收到曾易多简贴,必定会去救,他只要一推窗上楼,便被这闷香薰倒在地。那时已快天亮,必定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官府来办案,将那杜沉非拿了去。官府如果审问董甜甜,她也只知道自己勾搭的是小金桥旁卖冰水的杜沉非。如此,便是杜沉非杀死两条人命,即是死罪。至于要保全董甜甜,以大哥你的财力,那可真是易如反掌。你只需稍等几日,便可抱得美人归。那妹子这时已无父母,自己做主,不怕不跟从你。这个叫做‘引火烧敌’之计,也叫作‘偷天换日’之计。”
张振飞听了这话,放声大笑道:“哈哈!好一个‘引火烧敌’、‘偷天换日’的毒计,这一来,董向阳那两口子以及杜沉非,碍我事的,都被除掉了。兄弟这计,可真是一箭双雕,果然比得过姜子牙、诸葛亮。”
二人谋划出这个毒计来,正在开心不已,却不曾想,这一番算计,都被人听在耳里。
这人是一个大盗,身体行径,柔若无骨,轻如御风;登屋跳梁,扪墙摸壁,随机应变。任凭你如何捉拿,也捉不到他。他的名字,就叫做第一翻墙,他用的是一柄镔铁夹刀钳,这钳看起来似火钳,两条钳臂宽而有刃,于钳肩处相互交叉嵌套,劈砍时如刀,削刺时又似剑,看起来也像一把巨大的剪刀。
只因为久闻书院街张明玉家富甲一方,又刁蛮不善,为害附近,便来这里寻点钱财,却躲在衣柜中无意间听说了这事,心想道:“这两条毒蛇,果然名不虚传,只不知道那个杜沉非是个什么人?我明天且去小金桥边看看,如果是好人,便救他一命。”
果然是:机谋未就,争奈窗外人听;计策才施,又早箫墙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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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第一翻墙
杜沉非和牛犊先直到中午才挑冰来小金桥售卖。
这时已是夏末天气,不像前一阵子炎热。
两担冰都卖空的时候,已到了下午。这个时候,只见一个年轻小伙子,背着那柄镔铁夹刀钳,走了过来,长的白白净净,问杜沉非道:“卖冰的,还有冰水吗?”
杜沉非道:“兄台,冰水已经卖完了,十分对不住。”
那人盯着杜沉非,似笑非笑地说道:“可是我渴得很,身上也没带钱,这怎么办?”
杜沉非听了,觉得很有些奇怪,身上既然没带钱,又来买冰水喝?杜沉非是个聪明人,事情违背常理,必然是有原因的。他想了想,便说道:“既然兄台没有带钱,我这里略有几贯钱,送一贯钱给你,去对面茶馆买茶喝,怎么样?”
那人听了,大笑道:“阁下果然慷慨大方,辛勤卖冰,不知卖多少罐才能收获一贯钱。”
杜沉非抓出一把铜钱,递给那人,道:“我兄弟二人,身强体壮,不怕日后赚不到钱。不劳兄台操心,只管拿去。”
那人却并不来接,而是笑道:“我不要你的钱,我特意来救你性命。”
杜沉非大吃一惊道:“兄台何出此言,我跟人无怨无仇,哪会有人谋害我性命之事?”
那人问道:“你可曾得罪过那黄金蟒、五步蛇吗?”
杜沉非想了想,道:“果然和他们打斗过两三次,都败在我们手下。”
那人道:“实不满兄台说,我叫做第一翻墙,只因昨天夜里去书院街张家取点金银使用,躲在衣柜中,偷偷听到这样一件事。特来报知足下,以防不测。”
第一翻墙将张振飞与柳叶平二人设计谋杀董向阳夫妻,并嫁祸到杜沉非身上等事,都讲了一遍。
杜沉非听了,怒火中烧,道:“黄金蟒、五步蛇,这两个人,果然名副其实,狠毒之极。既承阁下好意来报与我知道,我现在就去通知那董记典当行老两口。”
第一翻墙道:“足下虽然一片好心,但依我看不必去通知他们。”
杜沉非诧异道:“哦?为什么见死不救?”
第一翻墙道:“只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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