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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创业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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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三人下了马来,第一翻墙从麻袋中取出大约四百两来,分给了杜沉非与牛犊先,便相别取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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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初识曾祖殿

    过了几天。

    杜沉非独自一个,来城里探听情况如何。果然听见到处在说“破堂慈善会”在给散大量银两,又听人说只可惜曾祖殿曾菩萨的钱被强人给劫了。

    杜沉非想道:“难道我们劫的那几千两银子,就是这个曾祖殿的?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只见路边五六个秀才模样的人正在谈论这事,杜沉非便靠近来听。

    只听一人说道:“好一个曾菩萨,是个大善人,这一次去槠洲采购棉被衣物的一万多两银子,不知道都被哪一伙强徒劫走了,那些真该杀千刀的歹人。”

    杜沉非暗道:“明明只有六千两,说有一万多两,难道还有人从中贪污了几千两吗?”

    杜沉非问那人道:“几位先生,这曾祖殿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秀才见杜沉非一表人才,回应道:“要说这个曾员外啊,奉君子之九思,遵圣人之四勿,成人之善,格人之非。是个慈悲好善的人,家资千万,席丰履厚,有善必为,印刷经文、创修庙宇、造桥铺路、掩骼埋胔,以及赠亲朋、济邻里,犹不足以尽其心。”

    杜沉非听了,皱了皱眉,问道:“请问先生,这曾祖殿是住在哪里?”

    秀才道:“就在开福寺大街,往西去的那个大院,门口好几棵大松树的,就是他家。”

    杜沉非听说这话,又吃了一惊,那不是曾易多的家吗?原来曾祖殿就是他的父亲。自己与曾易多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倒来打劫了他家的银两。

    杜沉非心中越想越不顺畅,突然一个念头,往曾易多家而去。

    杜沉非来了曾易多家门外,只见里面许多家人正在收拾家当,可能都被金兵打坏了。

    杜沉非在那扇小门上敲了几下,道:“请问曾员外在家吗?”

    一个矮矮胖胖、穿着考究,看起来像是管家模样的人抬起头来,盯着杜沉非问道:“你是什么人?找我们员外有事吗?”

    杜沉非朗声道:“麻烦你进去通禀员外,就说打劫你们家银两的人来了。”

    那个管家听见这话,皱着眉头,瞪着杜沉非看了许久,才快步跑了进去,不大一会儿,出来对杜沉非拱手道:“公子请进!员外在客厅专等公子。”

    杜沉非进了门来,只见那院子里,园林幽雅,景物妍森。中间一个池子,池里一座假山,怪石嶙峋,石上喷出水来。池旁有栽着许多花花草草,树木争奇,峰峦叠翠,极为清雅。

    杜沉非穿过院中小石桥,往那家客厅走来。

    只见一个四十几岁、微胖的中年男人起身相迎,一面抱拳问道:“大王来草民这里,有何贵干?”

    杜沉非听了,连忙抱拳道:“实不瞒员外说,我不是哪山大王,但我便是打劫了员外六千两银子的人。”

    那员外不解其意,道:“哦?既然大王打劫银两成功,如何又找到我家里来?莫非还嫌不够?或者还有别的意图?”

    杜沉非道:“在下的确是有别的意图,特来向员外请罪。”

    那员外道:“哦?请罪?”

    杜沉非道:“正是!在下一来是不知道这是员外的财物,二是更不知员外是个慈悲好善的人。只因在下今天进城来,听满城人都说员外损失钱财的事,又听人说员外是个好人,所以特来请罪。”

    那员外也不高兴,也不动怒,心平气和,道:“足下既然有这个善念,便是良心,不必太过自责。只是那些银两,你拿了作什么用去了?”

    杜沉非道:“实不相瞒,是我们三个人打劫了员外的银两。除了我们三人各自取了二百两银子花费以外,其余的都已交给了一个叫做破堂和尚的人,他设立一个破堂慈善会,现正在城中救灾。”

    那员外听了,大笑道:“既然如此,也正好用在恰当之处。只因冬季寒冷,城中缺少御寒之物,我那银子也是运往槠洲采购棉被衣物,以分发给受灾百姓使用。不曾想被你取了又运回潭州城中,依然是给了受灾百姓。这也是你我功德一件。那破堂和尚我也认识,还听他说起有人大宗捐款一事,略有所知。如此看来,足下倒是个诚实的人。”

    杜沉非道:“只是明明是六千两,却为什么听人说是一万多两?”

    曾祖殿道:“是每一次六千两银子,我见第一次被人劫持走了,又安排第二次去。只是巧的很,没想到还是被劫持走了。”

    杜沉非道:“原来如此。我所取的六千两,就当是借了员外的,他日一定奉还,只望员外能够见谅。”

    那员外大笑道:“足下真非常人,我阅人已多,从未见有寒俭之士而以六千两银子不足以动其心的。足下高风,令人佩服!”

    杜沉非却问道:“员外的银两,又有一次被劫,请问员外,是在哪一天被打劫的?”

    曾祖殿想了想,道:“一次是初四,一次是初六,你是哪一天干的这事?”

    杜沉非道:“是初四。”又问道:“员外后面这一遭,又是在什么地方被劫持的?”

    曾祖殿道:“是在尖峰寨附近。”

    杜沉非问道:“这尖峰寨又是什么地方?”

    曾祖殿道:“这尖峰寨靠近槠州,这山易守难攻,被一伙打家劫舍的山贼占据,在那里称王。”

    杜沉非听了,笑道:“那不用说,这银两就是这山寨中的人打劫去了。”

    曾祖殿点了点头,道:“想必是的。”

    杜沉非道:“员外后面被劫走的这六千两,我愿意略效微薄之力,为员外去寻找回来。只是我所夺取的那六千两,暂时已无法取回,愿立一张借据给员外,日后必还,绝不失信。”

    曾祖殿微微一笑,道:“足下真是诚实厚道的人,如此胸怀敞亮,令人佩服。区区小事,不必挂怀。”他略停了停,又问道:“敢问足下,如何称呼?”

    杜沉非道:“在下姓杜,名沉非。”

    曾祖殿听了这名字,想了想,道:“莫非是王仙人徒弟,那个求雨的杜沉非?”

    杜沉非道:“正是在下,只是我不是王仙人徒弟,也不会求雨。那次求雨,只是奉一位道长之命上台去的。也许那个道长才是王仙人的徒弟。我是真不会求雨,那次为什么会下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曾祖殿听了大笑。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从后面门房中走出来一个少年,跑到杜沉非道:“哈哈!杜大哥,原来是你打劫了我家的银子啊?”

    杜沉非看时,原来是曾易多,便十分惭愧地说道:“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真不知是你家的。但是你放心,这银子我一定会还的。”

    曾祖殿见这两人称兄道弟,显得有些吃惊地问道:“你们两人认识?”

    曾易多笑道:“对啊!我们是朋友。上次黄金蟒与五步蛇他们追着我打,多亏他救的我,不然我可被他们打坏了。”

    曾祖殿听说,连忙道:“承蒙足下相救犬子,感恩不浅。”

    杜沉非笑道:“员外不必客气,我现在就去寻找这个夺了员外银两的人,务必马到成功。请员外静候佳音。”

    曾祖殿大喜,还要留饭,杜沉非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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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攻打尖峰寨

    杜沉非回山谷中叫上牛犊先,二人乘了马匹,取路往槠洲方向而来,沿途打听,直走到晚上,才到尖峰寨下。

    晚上黑灯瞎火,又不熟悉路径,不好叫阵,附近又没一户人家,杜沉非与牛犊先只得坐在树林里一块巨大花岗岩石上熬这个冷夜。

    夜晚的寒风呼啸,杜沉非一个晚上没睡。

    牛犊先却管你是什么地方,放翻身体,横罗十字,鼾声如雷,一觉睡到早上,还不见醒来。

    杜沉非瞧着牛犊先,笑道:“这个牛犊子,这样也能睡得这么香?”便叫起牛犊先来骂阵。

    牛犊先道:“大哥,一大早的,正好睡觉,再睡一会,莫吵!莫吵!”

    杜沉非笑道:“牛犊,天气寒冷,石头梆硬,也好睡觉吗?”

    牛犊先道:“大哥,到哪里不是睡?困起来吊着也睡着了,石头梆硬难道还耽误睡觉吗?”

    杜沉非道:“兄弟,我们早点去干事,干完躺家中被窝中去好好地睡。”

    牛犊先果然爬起来,两个来到山前关下。见那山根盘地角,顶接天心,顶尖脚粗,路途险峻。

    牛犊先放开喉咙,大声骂道:“你这伙打脊的强徒,摆站的山贼,抢劫老子银两,快点给老子滚出来!不出来时,便要一把火将你这鸟山都烧光,一斧头把你这鸟山都劈碎。”

    一连骂了多遍,惊醒这山上守关的人,慌忙跑上山去,报知山上头领。

    不多时,只见四骑马,领着一百多个小喽罗,高喊呼啸而来,直到山下对阵。

    那四个首领,也都只有十**岁或者二十来岁年纪,一个个嬉皮笑脸,吊儿郎当。其中一人提一条滴水屋檐棍;一人持斗虎梭镖;一人拿三节棍,又名太祖棍;一人手握一对乾坤乌龟圈,坐下马立在山前,大声骂道:“哪里来的两个出头乌龟,不明死活的村汉,敢来我这里耀武扬威,叫你立刻倒在山前,横尸马下。”

    牛犊先奋一丈猛兽身躯,吐千仞凌云怒气,胸怀杀人怪胆,暴睁猛虎双晴,纵马前来。那拿棍的举棍来迎。两个棍来斧往,一上一下,战不到十回合,被牛犊先一斧将棍架开,扭动虎腰,一把抓住腰带,将那人丢到杜沉非马下来。

    另外三个人见了,举起兵刃,一齐来攻牛犊先。

    杜沉非见了,跳下马来,脚尖一钩,立刻弹起几颗石子,杜沉非忽然出脚,一脚踢中一颗石子,每一颗都正打中那几个人的额头,将那几个打得头晕目眩,跌下马来。

    牛犊先跳下马来,手里提着大斧,一把提起一个,又奔了回来。只惊的那一伙喽罗,腿软手麻,哪里敢动手,只抢的另外两人回去。

    那手持三截棍的一个盯着杜沉非和牛犊先,看了很久,才问道:“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就这么强,欺负上门来?”

    杜沉非也并不想得罪山大王,便大声道:“几位朋友,我兄弟二人也不是来欺凌你山寨,只因你们所劫的六千两银子,是潭州城内有名的曾菩萨曾祖殿的,运来槠洲购买棉被衣裳,用在潭州救灾,被你们倚仗强势,抢了过来。叫潭州城中百姓挨饿受冻,于心何忍?”

    那拿滴水屋檐棍的爬起来,道:“两位兄台,手段高明,实在令我等钦佩,我们四人哪是你的对手?只得以实言相告,我等也不知道这是曾祖殿的,这个人善名广扬,如果知道是他的,也不好意思来劫取了。”

    杜沉非听了,问道:“哦?看来你们也并不是惟利是图的人,我只问你们,你们愿意交还银两吗?”

    拿滴水屋檐棍的道:“我们虽然愿意,只是却很有些麻烦。”

    杜沉非皱了皱眉,问道:“哦?麻烦?有什么麻烦?难道已经被你们花掉了?”

    那人道:“实不瞒你说,意图抢夺这些银子的,是潭州城中一家叫做‘夺魁刀社’的组织,有个叫做陆九渊的人,只因为他们对付不了,来找我们合伙干的这一票。”

    杜沉非道:“哦?”

    那人道:“事成后,我们两家各分了三千两。我们这里的三千两,倒可以一分不少奉还两位,只是那个陆九渊的那一份,难以索回。我们山寨又人口众多,开销巨大,一时凑不够这六千两。不知道如何是好?”

    杜沉非道:“既然这样,只需要你们归还那三千两,剩下的三千两,我再找那个‘夺魁刀社’去要。”

    那人道:“两位兄台既然义气深重,不杀我们四人。我四人愿意和两位同去讨还银子,来还两位,不怕他不还。”

    杜沉非大喜道:“既然这样,深感美意。”

    那人想了想,又问道:“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

    杜沉非道:“我叫杜沉非,他是牛犊先。你们几位朋友如何称呼?”

    那人道:“好教兄台得知,我们四人,合称‘福四’。我叫做官不小,使的是屋檐滴水棍;拿斗虎梭镖的叫做钱很多;拿三节棍的叫做商必红;拿乾坤乌龟圈的叫做房子大。我们四人只在这山上过活,手下四百多个小兄弟,只是抢劫过往客商一点点钱财,也没有杀过什么人的。”

    杜沉非心道:“如把人抢夺的倾家荡产,无法生活,岂不是害了人性命?”只是也不说破,便道:“几位兄弟,若不嫌弃,我们兄弟愿与各位做个朋友,只是以后,那些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还望兄弟们不要来抢夺他的。”

    官不小、钱很多、商必红、房子大齐声道:“杜兄所言极是。”

    当下那四人邀请杜沉非、牛犊先上山来,过了三处关隘,来到一块碗底一般的平地,一个池塘边盖着几十座房子。“福四”令人大摆筵席,酒肴丰富。这六人结为兄弟,以杜沉非武功造诣最高,居第一位,牛犊先排行第二,其次是官不小、钱很多、商必红、房子大。大吹大擂,快活了一天。

    杜沉非见这四个兄弟手下这么多人马,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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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夺魁刀社

    直到次日早晨,杜沉非也无心观看山景,催促“福四”,同往潭州城中去寻找那“夺魁刀社”的陆九渊讨要银两。因在城中穿街过巷,也不好多带人马,只有杜沉非和牛犊先、福四这六人,驮了那三千两银子,各骑一匹马往潭州来。众人旖旎来到城中南门正街,只见一带红墙遮房掩户,两棵大槐树下,一扇朱漆大门,新刷的油漆光亮如镜,门上是一块新做的扁额,写着“夺魁刀社”四个镏金大字,门外又有一块平地,满地花岗岩铺就。

    六人下了马,在门前平地上站定。

    房子大前来打门。一个门子打着哈欠,探头探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的什么人?一大早的在这里打门?”

    房子大朗声道:“我们是尖峰寨来的大王,特来找你们刀社主人陆九渊,快叫他出来说话!”

    那人听说是山大王,吓了一跳,只得跑进去通禀陆九渊。

    陆九渊听了,心想道:“难道劫银一事,已被发现?”便问那家丁道:“他们带了多少人马过来?”那家丁道:“只有六个人。”

    陆九渊急忙披衣,也带了十来个人出门来,向杜沉非等抱拳道:“几位大王光临蔽地,有失远迎,休怪!休怪!”

    官不小也向前抱拳道:“陆社长别来无恙?”

    陆九渊笑道:“托福!托福!不知道几位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官不小道:“陆社长,不为别的,只为上次劫取曾祖殿六千两银子的事。”

    陆九渊皱了皱眉,诧异道:“你我不是当面均分,了结了这事吗?为什么又来说起,丝毫不避众人耳目?”

    官不小道:“我们山寨人马,与你同去干的这事,只因事先不知道这是大善人曾祖殿用来救潭州百姓战乱之灾的。如果事先得知,也不和你去干这个勾当。”他回头指了指杜沉非和牛犊先道:“今天这两位兄台寻到我山寨来,说明原委,我已将三千两银归还,只差你得的那三千两。还望足下看在我们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归还给我这位大哥,去还给曾祖殿,玉成他慈善之意。我先在这里谢过!”

    陆九渊听了这番话,冷笑道:“到嘴之食,只能从屁眼里拉得出来,怎么能够再从嘴里吐的出来?我奉劝你不要痴心妄想!”

    官不小听了,十分大怒,道:“你是还,还是不还?”

    陆九渊仰头大笑,道:“我欠了你的吗?又不曾欠,哪来的还?没有你这伙山贼,我照样取得这些银子,好意分你一半,今天倒还来胡闹。如果识相,早早的滚回你的尖峰寨去,我也不计较。如果还在这里瞎嚷吵闹,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人群中商必红听见这话,怒火烧心,大骂道:“你若不从嘴里吐出来,我就打得你吐出来!”话音未了,便舞动那条三节棍,直取陆九渊。

    陆九渊身后一个蓝衣少年立刻站了出来,拔刀来迎,一刀直削商必红胸膛。

    这蓝衣少年却是陆九渊最宠爱的弟子。

    商必红见了,登时抽身,将手中棍一抖,来缠蓝衣少年手中的刀。

    那蓝衣少年抽刀回身,略微一蹲,又往商必红腿部扫来。

    商必红立刻抬腿避过,手中那条棍劈头盖脸抽向这蓝衣少年头顶。

    蓝衣少年一惊,身子望后一滑,避开这一棍。

    商必红的棍却并不劈下去,就在这一瞬间,将棍一抖,变的笔直,直插蓝衣少年胸膛。

    那蓝衣少年躲避不及,挨了商必红这一棍,一屁股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夺魁刀社的一伙人将他扶了进去。

    陆九渊见自己人输了,皱了皱眉,回头大呼道:“白云高何在?”

    话音未落,身后立刻就闪出一个十分高大的人来,身着白衣。这个人两眼瞟了一下杜沉非等人,看他那目空一切的表情,显然应该是陆九渊最得意的弟子。他将刀慢慢拔出,把刀鞘随手一扔,旁边立刻就有人接住。白云高傲然道:“谁来试试我的刀?”

    钱很多将一条斗虎梭镖拖在身后,步上前来,道:“我来领教。”话音未落,人却已跃起,两脚腾空,将那条梭镖直刺白云高面门,白云高人却根本就没有动,突然扬刀,“当”的一声,刀背已将那条梭镖拨开,也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右脚突然前进,一刀斜斜削下。

    钱很多急退避开,又和身一转,那条梭镖向上滑来,直扫白云高面门。白云高将头一仰,闪过那条梭镖,手中刀却突然出手,刀刃快速上撩钱很多腕部。

    钱很多手已收回,又直刺白云高小腿。白云高却不抬膝,凌空翻跃,人已到了钱很多身后,突然转身,一刀往钱很多头部平削。

    白云高的这一刀刚刚出手,他的脸上,就已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因为他算定,钱很多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这一刀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当”的一声,一块小石子飞过,正打在白云高的刀面上。

    这一击,好大的力量!

    白云高的刀立刻就脱手飞出,又“叮”地落在陆九渊脚下。

    白云高看了看自己已落在地上的刀,又看了看杜沉非,道:“你用暗器?”

    杜沉非笑道:“我这不是暗器,仅仅是一块小石头。”

    白云高正欲发作,那陆九渊却挥了挥手,白云高只得退了下去。

    陆九渊盯着杜沉非,问道:“阁下高姓大名啊?”

    杜沉非笑道:“在下杜沉非。”

    陆九渊的目光已落在了杜沉非的刀上,忽然大笑道:“阁下好快的出手。我看阁下也用刀。我这里是夺魁刀社,人人都用刀,今天,正好领教阁下的刀法。”

    杜沉非道:“我的刀,也很想见见别人的刀。”

    陆九渊道:“很好!”他立刻向身后挥了挥手,大声道:“去请那龙那教师来!”

    立刻就有人进去了。

    不多时,只听里面有人轻轻咳嗽一声,一个身穿草灰色衣着的人,右手握着一柄刀,左手两个指头捏着鼻子,从院子里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双眼睛却在放着光,就像一只好斗的公鸡看见对手一般。看他那双稳定而干枯的双手,看得出是个武功造诣极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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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好快的刀

    那龙缓缓地走到那块平地上,眼睛却又在看着自己的左手,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就是那龙。”他的右手突然微微抬起,他看了看自己的刀,似乎很有点好奇,也不知道需要几招,他的对手才会倒在他的刀下?

    那龙并没有再说话,刀却已经拨出。

    他也将刀鞘扔出,身后立刻又有一个人出来,双手将刀鞘接走。

    牛犊先道:“让我来一斧削平了你。”

    杜沉非却拉住了他,道:“兄弟,这位那龙朋友,既然能在刀社担任教师,传刀授道,想必也喜欢和用刀的来往。我正好也用刀。”

    那龙淡淡地道:“我喜欢刀,尤其喜欢好刀。你的刀如果还不错,等你死在我的刀下,我一定会珍惜你的刀。”

    杜沉非道:“我的刀,是好刀。可惜我的刀只喜欢我,它说它一点都不喜欢你。”

    那龙冷冷道:“你若死了,它就会喜欢我的。”

    杜沉非道:“只可惜我还没有死。”

    那龙道:“你很快就会死的。”

    杜沉非在原地站着,他根本就没动。

    那龙的刀却已出手。他的出手简单而干净。

    真正能够杀人的刀法,都必定简单而干净。

    那龙的刀,正是适合杀人的刀!

    那龙的脚尖在那块石板上一点,人却已经弹起,那柄刀顷刻间就已到了杜沉非面前。杜沉非突然拔刀,一抬手,刀背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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