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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创业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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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沉非皱了皱眉,道:“兄弟,难道不曾有人送银子来吗?”
曾易多道:“银子是送过来了。”
杜沉非听了,终于放下心来。二人便跟着进了院内,来到内堂,见曾祖殿坐在那里愁眉紧锁,毫无乐意。曾祖殿见杜沉非和牛犊先进来,急忙站起来,道:“小杜,小牛,你们这几天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们,也没找着。”
杜沉非略有些吃惊,问道:“员外找我,必有要事,却不知是什么事?”
曾祖殿叹了口气道:“只因金兵攻城后,现已退走,导致溃兵四散,流寇蜂拥而起,城外山头土岗,都是贼寇。我想请人去外地购买被褥棉衣等御寒之物,又没一个能令我放心的人押运。我听说足下刀法绝妙,武艺精通。我想请小杜与小牛二位屈尊,领一二百人马,推几十两车子,代我押运两三万两银子,去购买棉被衣物,来帮助城中缺衣少被的人过冬。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
杜沉非道:“员外一番慈悲心肠,为满城百姓着想,我二人没有不愿意的?只是不知道有人送还那一万二千两银子给员外了吗?”
曾祖殿道:“多劳二位小兄弟!前日便已有人送还过来,十几个人押着银子来的,只说是你叫他们送来。我问他们你在哪里,他们又不肯说,只说他们也不知道你如今在哪里,就走了。这样,我才到处去找你。”
杜沉非想了想,道:“原来如此!员外,只是有一件事,我们兄弟并不曾做过多大的交易,也不知道这些物品价值多少?对这方面所知甚少,怕耽误了员外的一片好心。”
曾祖殿见杜沉非肯出力,心下高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安排一个得力的人负责采购一应物事,这个人是我的一个主管,叫做王得八,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以前随我多次南行交易,乡谈行价,路线行住,在什么地方购买?无所不知。只需你们二位负责沿途安全,避免途中出事便可。”
杜沉非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往什么地方去采购这些衣物被褥?”
曾祖殿略微沉吟,道:“如今只因北方有杨幺与黄诚、夏诚、周伦等人,占据洞庭湖一带据险结寨,陆耕水战,屡挫官兵。不过宰相张大人已坐镇湖南调度,岳家军前往镇压,又有金兵,不能北去。南方虽然有曹成、张用等叛军,已被岳家军大败,曹成已投降平寇将军韩世忠。可以往南去,远至广南东路广州城中采办购买,那里是个富裕繁华的地方,与外国人贸易的大港口,一切诸物齐全,估衣铺也很多,轻易采办的齐。只是山水迢遥,远出不易。”
杜沉非道:“员外一片善心,耗费资财无数。我二人必定全心全意,略尽薄力,在所不辞。”
曾祖殿大喜道:“既蒙两位小兄弟允诺,两位如果没有别的事忙碌,明天我将一切准备妥当,后天早上便可出发,如何?”
杜沉非道:“好!既然这样,员外放心。那我们兄弟二人后天早上准定来到这里。今天先回去见了我娘,禀知情况与她,免得在家挂念。”
曾祖殿道:“你说的是!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真是两个孝顺的好孩子。”
曾祖殿略微沉吟,对杜沉非与牛犊先道:“小杜,小牛,你们二人在这里稍微等等,我进去就来。”
曾祖殿一说完,就进内去了。不大一会儿,只见曾祖殿两手提着许多东西出来。
曾祖殿指着一包道:“两位小兄弟,这是我店中经营的一些补品。这是冬虫夏草,有补肺益肾、止血化痰的功效。”又指着另一包,道:“这是仙草灵芝,有补气安神、止咳平喘的作用。”又指着其余的一包包介绍道:“这是人参,补脾益肺、安神补元;这是鹿茸,强筋骨、调冲任……”
杜沉非诧异道:“不知道员外拿这许多名贵补品,做什么用处?”
曾祖殿道:“这些物品,请两位小兄弟带回家去,赠与令堂。些些薄礼,略表在下敬意。”
杜沉非吃了一惊道:“员外,这么多名贵药材,价值千金。我二人绝不敢收,以免老娘疑心。”
牛犊先在一旁道:“对啊!到时老娘又怀疑我们是打劫得来的,会被打屁股的。”
曾祖殿道:“既然如此,我写个字条,以作佐证。”
说完又走到桌旁,写了一封简贴,盖了印信图章,也包在包内。
杜沉非推脱不掉,只得叫牛犊先提了,又在城中购买了许多生活用品,回虎狼谷来。
石萝依果然很担心,在家门口不停地走来走去,一会朝着潭州城的方向张望,一会儿又往河边张望。杜沉非与牛犊先远远地就看到了。
石萝依看见杜沉非和牛犊先从捞刀河边的石洞里回来,一边跺脚,一边抹着眼泪,哭道:“你这两个好东西,出去那么久,也不回来。听道长和先生说,金兵来打城子,杀人放火,城中一片混乱。叫我每日里在家提心吊胆,这么多天来,眼也不曾合过一会,也不知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我托道长出来找你们,也找不到人影。真的快急死我了,我又出不去。”
石萝依一面哭一面骂。杜沉非和牛犊先也深受感动,将手中东西都丢在地上,眼泪齐流,双双过来跪在地上,杜沉非淌着泪道:“娘,孩儿不孝,让娘担心。孩儿该打!”
石萝依还在哭个不住,心里又惊又喜,瘦小的身体颤抖个不停。
那牛犊先见了,连忙从旁边拣来一根树枝,递给石萝依,道:“老娘,我兄弟两人害老娘担心,又痛哭一场,情愿被打屁股三百下,让老娘发泄解气,我们保证,屁股打烂也不躲避。”说完便黑脸贴地,横罗十字,趴在地上。杜沉非见了,也趴在地上。
石萝依果然接过树枝,在二人屁股上各打了几下,道:“叫你们出门也不跟我说,让我提心吊胆这么久。”
打得那牛犊先“哇哇”乱叫,把无无子和谢友龙也惊醒,过来看,见杜沉非和牛犊先没事,那两人也很欢喜。
无无子赶忙劝住石萝依,道:“人回来就没事了,可别打坏了他们。”又看着杜沉非与牛犊先道:“你们两个啊,下次出门也要知会你娘一声,免得她时刻牵挂,左右不放心。”
这是石萝依第一次打二人。
这就是亲情。
所以说,家,是我们哪怕去到世界尽头,也还时刻在念着、想着回来的地方,因为那里有浓浓的父母的爱。
有父母亲在的地方,就是家乡。
这虎狼谷,就是杜沉非和牛犊先的家乡。
无无子问道:“小金鱼,牛犊子,你们到底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们两三次,城中都走遍了,也不见你们的人影。”
杜沉非道:“上启两位大哥、老娘,我们这几天确实不在城中。”便将自己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都述说了一遍。
无无子和谢友龙听了这么多趣事,惊讶不已。
石萝依见杜沉非、牛犊先没事,又活蹦乱跳回来了,还结识了那么多朋友,又帮曾员外做了善事,就如醍醐灌顶、甘露滋心,擦干眼泪系着围裙去厨房忙碌了,又在心中暗骂张振飞与柳叶平这两个害人精。
当晚石萝依荤荤素素红红绿绿做了七八个菜,五个人围在一起吃喝,无限欢乐。
杜沉非将为曾祖殿去往广州采购赈灾物品的事都说了一遍。
石萝依免不得千叮咛万嘱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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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南下广州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杜沉非喊醒牛犊先起床来,别了石萝依,坐上马,过了虎狼谷、浏水,来到曾祖殿门口。
早已有一个人见了杜沉非二人,急忙小跑步过来,抱拳道:“在下是员外手下主管,贱名王得八,奉员外之命,与二位少侠同往广南东路。沿途还请二位少侠多多费心关照。”
杜沉非见这人四十来岁,体态略肥,南瓜似滚圆的脸上留着两撇八字胡子,也抱了抱拳道:“好说!好说!一切听从王先生安排。”
王得八连忙进去告知了曾祖殿,曾祖殿迎出来,心中高兴。饭食也早已安排妥当。当下众人,连同杜沉非、牛犊先、王得八,共计一百五十余人,吃饱喝足,辞别曾祖殿,起行南下。
曾祖殿又对杜沉非交待道:“小杜兄弟,这一去,应该是水路转陆路,回来陆路转水路,所需要的的车子,都已准备在江中的三艘大船上,银两也已搬上船去了。一路多劳二位费心劳神,不胜感谢!”
杜沉非夸个海口,宽慰那曾祖殿道:“员外不必忧心,我等马到成功,绝不耽误事情。”
曾祖殿听了大喜。
众人吆喝一声,王得八领头,杜沉非挎着那口烈日乌云刀,牛犊先提着佛光盘轮斧,紧紧跟随,后面是那一百五十来个水牛般健壮的汉子,十分靠谱的劳动力,浩浩荡荡,来到湘江港口,果然有好大三艘船,船体长十余丈,巍峨高大,头小底尖,便于破浪前进;船身扁宽,不惧狂风,行走稳定,船体有密封隔舱。底板和舷侧板都是三重大板结构,又挂着许多樯帆。
内部有水密舱构造。又分三个舱,前一舱安放炉灶水柜;中舱分为四室;后舱高一丈余,四壁有窗户。上百辆太平车子摆的齐齐整整,都用竹篷遮盖。
杜沉非与牛犊先将马匹也牵上船来,一切安排妥当,只听那些船手大声吆喝一声,将大船启动,沿着湘江水路,逆流往南方而来。
还没走到半个时辰,只见对面一只大船顺流而下,旗帜上大书着“放青山庄”四个黑色大字。
牛犊先倒是眼尖,指着对面那艘船上坐着的一个人,对杜沉非道:“大哥,那个不是段寒炎吗?”杜沉非见了,果然是段寒炎。
牛犊先放开喉咙喊道:“小段,我们在这里。”
那段寒炎听见喊声,见是杜沉非和牛犊先,心下大喜,也不需要靠近,更不需要停船,从那船甲板上凌空而起,有如苍鹰般一跃而过,轻轻落在了杜沉非的船上,开怀大笑道:“杜兄,牛兄,你们这是去哪里啊?”
杜沉非笑道:“小段,我二人见曾员外一片仁慈善心,义赈城中百姓,因沿途强盗多,恐怕又误了事。便帮助他去广南东路属下广州城内采购棉被衣物,帮助城中百姓过冬。”
段寒炎听了,露出喜色道:“既然你们去那么远的地方公干,我从小长大到现在,并不曾出过远门,今天有幸相遇,我也陪着你们去走这一趟,看看沿途风光,领略异乡风情。小弟在途中还可稍微帮点小忙,不知道杜兄可愿意?”
杜沉非听了,大喜道:“如果能够得你一起去,真可谓如虎添翼,万无一失。只是你就这样和我们去了,你父母难免会担心,兄弟必须去交代稳当才好。”
段寒炎听了,又一跃而过,上了他家的船,吩咐船上家丁,将自己随朋友去广州的事告知父母,少则二十来天,多则一个月便回。叮嘱已毕,又一跃便过来了。
那一身轻功,如乳燕穿云,江湖少见。
因又有王得八这个主管在,杜沉非不敢擅作主张,又来与他商量。
王得八听说是放青山庄的三少爷,这一家祖传的剑法,闻名湖广,声震江湖,也十分欢喜,慌忙出来迎接问候。
船虽逆水而上,但却顺风。
杜沉非、段寒炎、牛犊先、王得八等人在船上饮酒谈笑,夜住晓起,途经湘潭、株州、衡州衡山县,一路顺畅,并无大事,来到衡阳。
王得八道:“三位少侠,且喜从潭州水路到这里,一路顺畅,毫发无事。只是到了衡阳,我不敢专断,不知道几位少侠觉得往哪条路走比较好?”
杜沉非道:“王先生,我们都是没出过远门的人。你熟悉路途,从这里去广州,有几条路,又是什么走法?”
王得八道:“第一条路,是从衡阳直接走陆路到广州,途中经过耒阳、永兴、郴州、宜章、乐昌、曲江,过了英德府,便到了广州。这一条路,都是大路,宽敞好走。只是走这么远的路,又推着车,比较辛苦。”
杜沉非道:“那第二条路呢,怎么走法?”
王得八稍微回忆了一下道:“这条路便是,沿着大江直到桂阳军,再步行到郴州大路上来,这一段路虽不远,只是这里都是险峻小路,人走也吃力,推着车子恐怕难走。”
杜沉非问道:“王先生,还有别的好路吗?”
王得八道:“还有一条,就是从这里开始,继续沿耒水行船到耒阳,到永州,再到郴州。在从郴州走陆路到广州。只是沿着耒水行船,过了肥水那段,有一年春季,我随员外乘船经过这里,沙泥大涨,河道变浅,有点难行。不过现在秋季,料不防事。”
杜沉非沉吟了下,道:“我们众人如果走空路,不搬东西。走哪条路都可以。只是到时采办诸多物件,走远路耗费劳动力。这样吧!依我看就从这里沿耒水南行,直到郴州,再走陆路。王先生觉得怎么样?”
王得八道:“杜少侠所言,正与我想的一般。就这样走法。到时让船在郴州等待,我们众人走路去广州。”
王得八吩咐已毕,船便又沿着耒水逆流南来。
那时秋高气爽,沿途风光秀丽,远远望见那坦平地面上,摆列着大大小小无数石山,色如渥丹,灿若明霞,纹路清晰;根坐大地,顶接天心;上下粗细均匀,孤岭陡峭,绝壁悬空,势欲倾到;山顶平坦,藤缠树覆,云遮雾罩。千峰竞秀,万壑争流。众人看了齐声赞叹。
段寒炎更是欢喜得只恨自己不会丹青,不然将这锦绣河山,绘成长图,挂在墙壁上,日夜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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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船上的神秘来客
大船沿江而行,经过一个巨大的“之”字大拐,已经快接近耒阳地界。
这时已是晚上,月亮高挂空中,明晃晃的就如一柄闪着金光的弯刀,看起来也如牛犊先的斧刃一般锋利伤人。
杜沉非、段寒炎、牛犊先在内舱磕着瓜子聊天,打发时光。
王得八能混到豪门主管的位置,却不是靠的溜须拍马,而是本着那一份踏实谨慎的态度,为人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马虎。时刻事必躬亲,东瞧西看,照管船上一切,吩咐船上人夜里小心看守后,才进舱来稍做休息。
可是他刚刚坐定,只见一个船上叫做“四干鸡”的壮汉突然冲进舱来,倒在地上,浑身颤抖,断断续续道:“王……主……主管,船上……有……有鬼。”这个人虽然外号叫做“四干鸡”,但是身体却壮得像头大水牛,胆子倒小得像耗子似的,已吓得趴在地上站都没法站起来。
王得八吃了一惊,心道:“难道今夜来了些贼?”便放低声音问“四干鸡”道:“哪里有鬼?”
“四干鸡”这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用手往外乱指。
王得八只得硬着头皮走出舱来,借着这清幽的月光一看,也只觉得头发发麻,身上毛孔都长成颗粒暴突。
在这艘大船的甲板上,每隔几步站着一个人,共有六个。
这几个人站立的姿势完全一样,每一个人都如同标枪般挺得笔直;他们之间间隔的距离,似乎也完全一样。
这些人都身着深色长袍,头戴毡笠,身材瘦削而且很长,都面向船外,似乎身上都背着一件看不清是棍还是剑的兵器。
他们就在夜晚的冷风中站着,纹丝不动。
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上船的?又究竟是怎么上来的?又上来干什么的?
王得八身为主管,只得定了定神,装作镇静,小心问道:“几位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那六个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这句问话,还是没有任何声响和动静,似乎就像六具石头雕像,仅仅是用来装点门面的。
王得八急忙进到内舱,勉强沉下气来,向杜沉非等人说道:“几位少侠,外面有六个贼站在船板上。请动几位少侠快出去看看,以防万一。”
杜沉非听了这话,一把抓起斜倚在角落里的刀,就走出舱来。
段寒炎和牛犊先也紧跟着出来。
那六个人依然分毫没动过,也还是没有任何声响,就如同他们根本就不曾来过。
杜沉非已看清,他们身上背的都是剑,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长这么宽的剑,那剑起码也有三尺半以上长,宽至少都有三寸。
段寒炎的“弦歌之声剑”如果和这些人的剑相比,就如筷子比糍粑舂杵。
杜沉非盯着这几个人,看了很久,才沉声问道:“不敢动问几位朋友,深夜到我船上,未知有何贵干?请诸位说个明白,叫在下也好放心。”
又过了很久,忽然有一个站在中间的黑衣人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是来蹭船的。”这声音就如夜晚经过荒山里的坟地,从被掘开的坟墓中传来的声音。
杜沉非皱了皱眉,道:“不知道阁下是要蹭船到哪里?”
那黑衣人冷冷道:“船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
杜沉非道:“如果我突然掉头回去呢?”
黑衣人依然一字一顿道:“你不会。”
杜沉非道:“几位既然要蹭船,何不到舱中来,喝杯热酒,以避如刀似剑冷风?”
黑衣人的声音依然冰冷,道:“不必。”听他这口气,居然毫不客气,就像是别人搭了他的船,还想给坐船钱给他,他毫不客气拒绝一般。
杜沉非道:“能否请教阁下尊姓台甫?”
黑衣人过了很久,似乎才下定决心,缓缓道:“重剑团,龙锦绣。”
杜沉非知道,这世上总有一类怪人,他们不愿意和别人过多交往。无论你怎么热情,都难以化解他们心里的冰霜。
所以杜沉非也不再问,踱回舱中来。
王得八却就在刚才杜沉非与黑衣人对话的时候,已经亲自去底舱看了船上带来的那几万两银子。这些都在,他终于放下了心,上来在杜沉非耳边轻轻道:“杜少侠,那些银两都在。”
杜沉非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看得出,他们并不是为银两而来的,似乎有别的目的。”
段寒炎皱了皱眉,问道:“杜兄,这些人难道真的仅仅是为了蹭船?”
杜沉非道:“也有可能,半夜三更黑地里走路,总没有坐船舒服。”
段寒炎道:“他们上船,竟然无声无息,以他们身手,已可算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又何必在半夜赶路?又何必跑河边来蹭船?”
杜沉非道:“高手也有走累的时候。也许他们是去会强敌,与强敌交战前,气息稳定,身体调整,总比一去就鞍马劳顿精疲力尽好。”
段寒炎道:“刚刚他们说是重剑团,龙锦绣。想必他们的组织是重剑团,他自己的名字是龙锦绣。”
杜沉非道:“应该是的。这些人应该都是使剑的高手,只是他们的剑又长又粗,可能分量也不轻。你听说过重剑团这个组织吗?”
段寒炎道:“我没有听说过。我要不要去试一下他们的剑?”
杜沉非道:“兄弟,不必,就像动物在捕食前,都会尽可能地保存体力。且由他们,不要干扰他,这几个看起来也不像是歹人。”
牛犊先道:“这么多生人站在床前,连睡觉也梦到鬼,莫想睡好觉。”
杜沉非微笑道:“不会,你放心睡吧。我不睡,守着你。”
牛犊先道:“你们不睡,我也不好意思睡觉。我只是坐到床上靠着墙,舒坦些。”
牛犊先果然坐了上去,靠着墙壁,还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就摇头晃脑打起瞌睡来,很快就滑在床上,放倒身体,呼呼大睡。
杜沉非与段寒炎却没有睡,坐在椅子上静听舱外动静。
王得八更睡不着,这些稍微上了点年纪又担负着重任的人,有的或者没有的,都比较容易拿来使自己操心。梁章钜《浪迹三谈》说一个人显老的反常情状,就有十条:“不记近事,偏记得远事;不能近视而远视转清;哭无泪而笑反有泪;夜多不睡而日中每躭睡;不肯久坐而多好行;不爱食软而喜嚼硬;暖不出,寒即出;少饮酒,多饮茶;儿子不惜而惜孙子;大事不问而絮小事。”可谓贴切形象。
王得八就已经有了显老的情形,他现在也毫无睡意,越发精神十足,时不时地透过小窗看看外面动静。
那几个人一夜都是这么笔直的站着,就与刚刚来的时候完全一样。也从来没想过要靠靠身后竹篷下的车子,更不用说他们会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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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死人和梦
直到卯时左右,天已慢慢放亮。王得八却连连打起哈欠来,又来看舱外那几个人。突然吃惊地叫道:“几位少侠,那几个人不见了,影子都不见一个了。”
杜沉非和段寒炎出来看时,果然人影也没一个。这些人的轻身功夫,竟然高到连自己都完全听不到任何声响。如此来无影去无踪,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竟然完全不清楚。
王得八又连忙亲自去舱底看了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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