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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创业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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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无论如何,人奔跑的速度远不如幽灵快。

    这一团浓烟已越来越接近牛犊先的后背。

    好热!

    这是牛犊先这时候唯一的感觉。

    牛犊先跑得很快!但是这团浓烟远远比他要快,牛犊先的人已几乎完全被这一团浓烟遮盖。

    他的脸上虽然已带上口罩,但他还是闻到了一股极其辛辣刺鼻的味道。

    这味道当然是这一团浓烟所发出的,这烟雾有毒。

    好刺鼻!

    这也是牛犊先这个时候唯一的感觉。

    也许牛犊先很快就会在这一团浓烟中,也化作一股浓烟,从此都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无论如何,都已无法避开这一团要人命的浓烟。

    但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条人影闪过,牛犊先的人立刻就被提了起来,然后就如同一只被苍鹰抓捕的鸡一般离地而起。

    杜沉非抓起了牛犊先的腰带,一跃而上,二人立刻就站到了一块足有两三丈高的大石头上。

    那团浓烟笔直地飘了过来,飘向了段寒炎。

    又只见一道白衣人影一闪,段寒炎的人也已经跃上半空,避开这团浓烟的攻击,也落在一块满是小洞的大石头上面。

    可是他刚站稳脚跟,那团浓烟已“呼”地掉转,又望段寒炎撞去。

    段寒炎身子瞬间就如同木钻一般急转,望空中钻去。

    那团烟雾“砰”地撞在那块段寒炎立脚的石头上,撞得真重,将那块窟窿石以完全撞的粉碎,碎石四散飞出,就如同雨雪纷飞。只见那块被撞碎的窟窿石下,喷出无数烟雾,那里立刻灰尘、烟雾弥漫,也看不清段寒哪里去了。

    那团鬼怪般漂浮的浓烟却在慢慢地飘散。

    杜沉非和牛犊先正在死死地盯着这一团飘散的烟雾。

    一个完全不像是人的人突然就从烟雾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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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九幽毒使

    这个人一张死灰色的脸上,布满了像枯干的树皮一样的裂纹,满头银发,在这滚烫的风中飘扬,看起来极其诡异恐怖。

    他走得很慢,向杜沉非慢慢地走了过来。

    杜沉非终于看清,这人双眼的瞳孔也完全是通红的。

    这一对毫无生气的眼睛里,血一般通红的瞳孔,正在盯着杜沉非。

    杜沉非见了,问道:“你是破头老怪?还是毒焰鬼王?”

    这黑衣人吐着黑烟,用嘶哑、鬼哭一般的声音一字字说道:“九幽毒使,黑飞。”

    杜沉非皱了皱眉,道:“黑飞?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们的家长。你出来干什么?”

    黑飞一字字说道:“特来取你性命,拿命来!”这声音听起来就如夜猫啼哭,如此撕心裂肺,听的杜沉非连汗毛都已经吓倒。

    杜沉非冷“哼”一声,道:“你们那两个老怪呢?叫他滚出来。”

    黑飞道:“凭你还不配。我来取你三人的小命,已经足矣。”

    杜沉非也冷冷道:“就凭你,还不配。”

    黑飞的掌已出,只见他大袖一挥,袖中一阵黑烟与鸡爪般焦干的手掌同出,那股黑烟直喷杜沉非面门而来。杜沉非也不知道这股烟雾有多厉害,只觉得薰得眼泪齐流,酸痛难忍,连眼睛也睁不开,不敢疏忽,只得闭着双眼,凌空跃起,急往后退。

    那黑飞幽灵般紧随而来,直取杜沉非。

    牛犊先见杜沉非危险,一阵风跑过去,从旁边一斧头劈来,正砍中黑飞腰间。

    也不见流血,只砍出一股浓烟来。

    黑飞暴怒,他的手臂瞬间妖魔般伸长,来抓牛犊先。

    牛犊先抡斧来迎,一斧往黑飞面门劈来,黑飞的人却突然在一阵烟雾中消失。他的人已到了牛犊先身后,一把扯掉牛犊先头上的口罩。牛犊先抡起斧头横扫,可是力气却在这一瞬间奇异地消失。

    牛犊先的力气已完全消失,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将那柄佛光盘****斧丢在脚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黑飞的一掌立刻就拍上牛犊先的后心。

    这一掌拍的真重,牛犊先那差不多有三百斤重的身子,竟然被拍得飞了出去,跌落在那急流的溪中。

    一阵干裂嘶哑的笑声在空中飘扬。

    这是黑飞的笑声。

    可是这笑声却又瞬间已停止。

    一柄剑从身后穿透了黑飞的脊背,又从他的腹部穿了出来。

    这是一柄软剑,软剑是段寒炎的。

    黑飞突然回过头来,他竟然还没有倒下,一口黑烟又从嘴里吐出,向段寒炎的脸上喷来。

    段寒炎立刻将剑拔出黑飞的身体,他也只觉得眼睛已完全睁不开,突然弓身向后窜出。黑飞的身影却又已跟到,那浑身带着烟雾的身体,就像一具毫无灵魂也没有**的的幽灵,也已斜斜地飞出,紧紧地贴着段寒炎飞了出去。

    可是黑飞刚飞出不远,突然就从半空里跌了下来。

    一柄刀箭一般划了过来,立刻就钉入了黑飞的腰间,只听见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刀是杜沉非的烈日乌云刀。

    杜沉非又冲了过来,一把将刀拔出,闭着双眼,又是一刀,正劈在黑飞的面门。

    黑飞立刻就发出一声尖刀刮石头般的惨呼。

    这一声惨呼也很快断绝,因为他的头已完全被劈成两块。

    当一个人的头被劈成两块的时候,他就已绝对不会再发出任何声音。

    黑飞并不是幽灵,他现在终于不再有任何声响。

    他原来也还有血,他的血和别人的血一样鲜红,这鲜红色的液体从一堆烟雾中流了出来,浇灌着这一片已干裂了很久很久的土地。

    段寒炎却已重重地撞在一块山石上,将那一块山石都撞得破碎,倒在地上。

    杜沉非急忙奔了过去,扶着段寒炎道:“小段,你没事吧?”

    段寒炎勉强笑了笑,道:“大哥,我没事。只是牛犊子被他打到溪里去了。你快去看看,不要管我,我还能对付得了他们。”

    杜沉非听说牛犊先被打下溪去,心如刀绞,道:“兄弟,你快点逃下山去,只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世上就没人还能奈何得了你。”

    段寒炎笑道:“好,你只管去找牛犊子,我在这里坐坐,我跑得很快,一溜烟就下山去了。”

    杜沉非道:“好!你快去!我去寻找牛犊子。”

    杜沉非纵身跳下溪去,这水都已被这些毒物弄成了七彩的颜色,一时红,一时蓝,一时黑。但是溪水中的五彩缤纷,就绝对不会像彩虹一样令人感到惊喜欣慰,而只能令人感觉恐慌。

    杜沉非在急流的溪水中搜寻了六七里路,却没有见到牛犊先的任何踪迹。

    杜沉非突然想起,段寒炎是一个人下山了,还是仍然呆在那毒漫洞前?他又放心不下段寒炎,又沿着这一泄而下的溪流爬了上去。

    杜沉非的汗水和溪水交融在一起,同样是水,谁也分不清究竟哪一滴是溪水,哪一滴又是汗水?

    当杜沉非跃上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段寒炎。

    段寒炎正被两个这种鬼魂一样的“九幽毒使”围攻。

    这两个“九幽毒使”看起来,就和黑飞完全一模一样。

    杜沉非也顾不得喘气,一抬手,就将那柄刀扔了过去,刀去如流星,不但很快,而且很准,这一刀正钉在一个“九幽毒使”的背脊上。

    杜沉非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拔出刀来,又是一刀,将那个“九幽毒使”削为两段,却不曾防备他身体里的毒气,只见那断裂的尸身里,突然焰火般涌出一道黄烟,杜沉非与段寒炎急往后退。

    但在这个时候,还活着的那个“九幽毒使”却突然撒出一把牛芒般的毒针,直打段寒炎。

    段寒炎的身子凌空跃起,他的轻功很快,但在这样烟雾弥漫的地方战斗,终究还是吃了大亏,他的双眼根本就无法睁开。

    于是那几枚毒针就已钉在他的肩上,他的力气就在一刹那间消失,完全消失!他的人就像一只被射落的鹰,也跌落在那条急流的溪中,被溪流中的溪水吞没,然后卷走,就如同吞没卷走牛犊先一般。

    杜沉非见了,伤心欲绝,急忙奔过来看。

    但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刺眼的白烟飘过,杜沉非的双眼立刻闭上。

    仍然还活着的那个“九幽毒使”又是一梭毒针,直打杜沉非脊背。

    杜沉非也已完全睁不开双眼。

    这“九幽毒使”的一梭毒针,却无声无息,就如同蝴蝶轻舞,飞向花朵一般,飞向杜沉非的脊背。

    没人能察觉得到蝴蝶飞舞的声音。

    杜沉非也不能!

    所以,在这个“九幽毒使”看来,现在已绝对是杜沉非的死期。

    如果这个山上还有别的人,在他们看来,现在也已绝对是杜沉非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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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血腥一战

    “九幽毒使”的这一梭毒针并没有打中杜沉非。

    就在这数十枚毒针距离杜沉非后背还不到三尺的时候,一柄长而且宽的铁剑带着“呼呼”风声,很快从旁边的山石后飞轮般扔了过来。

    这个“九幽毒使”的数十枚毒针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柄铁剑“叮”地一声,剑锋就已钉入石缝间,剑身却仍然还在风中摇晃。

    杜沉非一回头,立刻就看到一道蓝灰色的人影闪过。

    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那柄剑又已握在了这个身着蓝灰色长衫的人手中。

    这个人赫然竟是段寒炎从江中打捞上来的人,也正是重剑团的人。

    谁也不知道这长衫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但他现在已经来了,而且来得非常及时。

    这长衫人一握住他的剑柄,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冲了出去,向这个“九幽毒使”冲了过去。

    他的长剑出手,快而且狠!

    一剑破空前进,直刺这“九幽毒使”的咽喉。

    一道浓烟升起,长衫人的一剑就已经刺空。

    这“九幽毒使”身形一闪,就已奇妙诡异而又悄无声息地飘到了长衫人的身后,他的左手长袖一挥,又是一道蓝烟自衣袖中飘出,将那长衫人的整个头部都已遮绕。也就在同时,他的右手自长袖中伸出,直抓这长衫人的后脑。

    这是一只乌黑的铁手,这铁手就是他的武器。

    这铁手上锋利如弯刀的长甲和手背上的尖钉,都已沾满了剧毒,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被他的这一只铁手击中,就绝对已没有活命的可能。

    他这一只沾满了剧毒的铁手已经触及长衫人的后脑。

    但这长衫人却忽然一个转身,他的剑又已闪电般地刺出。

    只听见“噗”地一声,他一剑就刺入了这“九幽毒使”的腹部,剑锋已从这“九幽毒使”的后背穿出。

    一阵酷似山和尚叫声的声音自这“九幽毒使”的咽喉中发出。

    但也正在这个时候,这“九幽毒使”的铁手,就已重重地抓在长衫人的太阳穴上,那铁手上五个三寸长的长甲都已完全没入长衫人的头颅。

    长衫人立刻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

    这铁手上的剧毒很快就已流入他的体内,他的脸也就在一瞬间的工夫就已变得干裂焦黑,他的瞳孔也已如血一般通红,红得就如同东方天空上,那刚刚升起的太阳。

    但是长衫人还没有倒下,他忽然用尽全力,一只青筋暴突也如同钢铁般的左手已经插入这“九幽毒使”的小腹,就从那被铁剑刺穿的伤口插了进去。

    “九幽毒使”又是一声惨呼。

    他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他的五脏六腑都已被人掏了出来,他的五脏六腑虽然还没有全被人掏出来,但他的肠子却的确已全都被长衫人拉了出来。

    他大大小小的肠子,就如同一条条的白蛇般缠绕在长衫人的手上,冒着热气,鲜血淋漓。

    这“九幽毒使”的铁手又已在惨呼声中出手,重重的一击,正击在长衫人的下巴上。

    好重的一击!

    这铁手背上的铁钉击在长衫人的下颌骨上,又是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这长衫人也立刻发出一声惨叫,他那一张惨白的脸,这时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看起来已完全不再像是一张人脸。

    这一张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他的下巴已经被人击飞一般。

    这长衫人的下巴的确已经被击得飞了出去,化作红色的肉泥飞了出去。

    长衫人的鲜血就如同红豆稀粥般喷在“九幽毒使”的脸上,滋润着他这一张已完全干裂焦黑的脸,就如同这地上死人的鲜血滋润着这已干裂了很久的土地。

    这个时候,杜沉非的脸也已经完全扭曲,他已完全被这一幕惊呆,他杀过人,也见过别人杀人,但是他从来都还没见过如此惨烈血腥又恶心的杀人。

    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在翻腾,就如同他的肚子也已被人刺穿,五脏六腑也已经完全被人拉了出来一般。

    他甚至还低头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腹。

    他的肚子没有被人刺穿,肠子也还没有被人拉出。

    这凄惨血腥的一幕,发生得实在太快!

    直到这个时候,杜沉非才冲了过去,他冲向这“九幽毒使”。

    一刀斜斜削过,这“九幽毒使”连惨呼都来不及发出,他的身体就已经被削为两截。

    那长衫人又是一个肘拳,正打在这“九幽毒使”的耳根。

    这“九幽毒使”的头颅也已完全被打碎,红血喷涌而出,立刻就将他的一头白发染红。他那干瘪瘦削又被人掏空的上半身也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块山石上。

    这一次,没有惨呼,只有一连串骨头碎裂的声音。

    然后这“九幽毒使”身后的山石,也在这一瞬间被染得通红。

    “九幽毒使”的下半身也很快倒下,就倒在他自己的肠子上。

    那长衫人,这时已完全虚脱,他垂着脑袋,在这滚烫的热风中摇晃着,也终于倒了下来,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就倒在这“九幽毒使”的下半身上。

    杜沉非冲到长衫人的身旁。

    这人的一张脸几乎已完全血肉模糊,没有人还能看得出他的脸上还有什么表情,他的嘴唇却还在动,似乎想说什么话。

    杜沉非蹲了下来,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缓缓说了两个字,道:“多谢!”

    过了很久,长衫人才一字字说道:“不必!”

    杜沉非道:“你救了我。”

    长衫人道:“你也救过我一次。”他说的很吃力,也很慢,又接着道:“所以,我也救你一次。”

    杜沉非道:“可是你却为我而死。”

    那人缓缓说道:“我不是为你而死。”他的喉结在不断的上下蠕动,又过了很久,才接着说道:“我们这次来,就已没打算还能再活着回去……”

    杜沉非在听,可是长衫人却并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已完全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力气,他的身体都已在不停地抽搐。

    杜沉非扶着他坐了起来,靠在一块山石上。

    这人一张已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露出他那白森森的牙齿,似乎还在向着杜沉非微笑,也似乎在向着这个他即将离开的世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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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重剑团

    杜沉非长叹一声,他盯着这人的双眼,他的眼框也已经发红。

    杜沉非问道:“请问,你叫作什么名字?”

    那人在不断地喘着气,过了很久,他才终于以一种十分微弱的声音缓缓说道:“我没有名字,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我们共同的名字,就是‘重剑团’。”

    杜沉非点了点头。

    那人的双眼已完全变得无光,但他还是努力地说道:“但是……我的大哥……还是给我起了个名字……很好听的名字!”

    杜沉非道:“哦?是什么名字?”

    那人的双眼已慢慢地合上,轻轻说道:“小鱼蛋。”

    小鱼蛋,是他的名字,也是他这一生中,所说的最后三个字。

    他一说到这三个字,他的脸上立刻又露出了微笑。

    也许在别人看来,他这一张已完全被打得狰狞扭曲的脸上所露出的微笑,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看怪异的笑,但是他现在已完全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

    也许在别人看来,他的名字“小鱼蛋”,就和“狗蛋”、“二鸡”一样,是这个世界上最滑稽可笑的名字,但是他现在也已经不必在乎。

    因为这个名字,是他的大哥给他取的。

    他的大哥,也许就是他这短暂的一生中,最为亲近的人。

    每个人都会有很多温暖甜蜜而值得回忆的往事,这些平淡却真实的往事,所包含的酸甜苦辣,都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

    一想到这些往事,小鱼蛋似乎就已完全忘记了他现在的痛楚。

    他那双如同火焰般通红的眼睛中,似乎也在闪耀着愉悦的光芒和对往事的留恋。

    他的牙齿很白,红中带黑的血流正缓缓从他的头上淌下,将他那一口银牙都已染得鲜红。

    他在品尝着他自己鲜血的滋味,这血带着一丝令人作呕的咸腥味。

    对于现在的小鱼蛋来说,任何令人难以接受的味道,他都已经能够接受,因为他已感受不到任何味道。

    杜沉非握紧了他的手,他咬紧了牙关,过了很久,才轻轻说道:“这名字很好,‘小鱼蛋’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不但好听,还很有男人味。”他略顿了顿,又说道:“我和你一样,我从小也没有父母,我也有个小名,就叫做小金鱼。”

    小鱼蛋却并没有再回话,他也已听不到杜沉非的话,他的呼吸已完全停止。

    他的头突然低垂下去,握剑的手也已松开。

    杜沉非忽然之间对这个和他有着同样遭遇的男人充满了同情与感激,他的双眼已完全湿润,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小鱼蛋,你给我醒来。”

    可是他一连喊了七八遍,小鱼蛋也没有再醒转过来。

    他已永远睡着,从此都不会再醒来。

    无论你怎么呼喊,远去的灵魂都已绝对不会再回头。

    人世间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已经与小鱼蛋没有任何关系,在从此以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他那火热的灵魂,都将在这火热的阿迷山上,自由飞翔。

    杜沉非还在摇晃着小鱼蛋的身体。

    小鱼蛋还很年轻,他并不希望一个如此年轻的生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人世。

    但在这个时候,只听身后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他已永远都不会再醒来,因为他已经死了。”

    杜沉非一回头,立刻就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身材瘦削,站得笔直,头上戴着毡笠,身上依然还是那一件蓝灰色的长衫,这件长衫上沾满了已经发黑的血滴。这些血滴,有他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他那至少有二十斤重的剑却已提在他的手中,剑锋正拖在地上。

    这个人的脸虽然算不上很英俊,但一对浓眉、轮廓分明的脸,以及那如同刚针般暴长的乌黑胡须,给他平添了许多英气。

    他那一对略呈三角形、时而炯炯有神时而似乎又毫无光彩的眼睛,又令人感觉深沉和不可捉摸,也隐约透露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块永远也不会移动的山石。似乎当这山刚刚形成的时候,这一块山石就已经立在了这里。

    杜沉非回过头来,盯着这人看了很久,才问道:“请问你又是哪位?”

    那人一字字地说道:“重剑团,龙锦绣。”

    杜沉非皱了皱眉,问道:“你就是小鱼蛋的大哥?”

    龙锦绣缓缓道:“我是。”

    杜沉非问道:“你带来的五个兄弟,还有几个呢?”

    龙锦绣的脸上毫无表情,他缓缓地说道:“都已死了,小鱼蛋是最后一个死的。”

    杜沉非死死地盯着龙锦绣的脸,看了很久,说道:“你的兄弟都已经死了,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

    龙锦绣忽然转过身去,过了很久,才长叹一声,缓缓道:“生在人间有散场,死归地狱又何妨?人间地狱都相似,只当漂泊在他乡。”

    杜沉非皱了皱眉,又问龙锦绣道:“你们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龙锦绣又转过身来,一字字道:“杀人。”

    杜沉非道:“你们想杀的人是谁?”

    龙锦绣道:“破头老怪,毒焰鬼王。”

    杜沉非道:“哦?你们为什么愿意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杀这两个人?”

    龙锦绣道:“这两个人该杀。”

    杜沉非道:“哦?他们跟你有仇?”

    龙锦绣淡淡地说道:“他们和我既没仇,也没有怨!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

    杜沉非不解地问道:“那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龙锦绣缓缓道:“江湖中流传的大部分毒药,几乎都是出自于这里,只凭这一点,他们就已经该死。”他停了停,又道:“更值得我们来杀他的原因是,这两个人常常捕捉无辜,来这山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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