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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创业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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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责骂和委屈。一想到这里,便立刻问伍大山道:“孩子现在哪里?先给我看看,如果被你哄了,我就不是被臭骂一顿这么简单了,而是一顿皮鞭,打得皮开肉绽。”
伍大山连忙道:“孩子正在车上。”便引了那家丁来看。他掀开车帘,将笼子提出来。
那家丁看了,见那孩子长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果然如善财童子转世、哪吒三太子下凡,心中大喜,叫伍大山略等,连忙进庄禀告孟员外夫妻。
伍大山盯着庄内直瞅,只见那夫妻二人刚打完架,衣冠不整,正屁颠屁颠跑了出来。来到门外,也不搭理伍大山,倒先去看笼子中的孩子。见这孩子正将一个脏兮兮手指头放在口中吮吸着,显然是饿了。长得却真好,玉面娇容如满月,朱唇方口含银牙。这孟员外两口子见了,欢喜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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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青楼
孟员外昂着头,斜着一对三角眼,问伍大山道:“老弟,你这孩子,是从哪里偷来的?”
伍大山见对方看起来明明比自己要年轻得多,却叫自己“老弟”,也不介意,因为这是有钱人用来抬高自己身价最常用的方式,他没叫自己“孙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伍大山立刻就想到,自己也已经到了能叫别人“孙子”的时候了。
伍大山陪笑道:“员外说的哪里话?这是我堂兄的孩儿,只因连遭不幸,致使家道窘迫,无力抚养,便领来找个好人家卖了。一来得以养活家中老父,尽做儿女的孝道;二来家中缺粮少米,时间一久,孩子也免不了饿死。卖给他人,倒能给孩子一个好前程。如此,只得忍痛割舍。”
孟员外道:“既然如此,那你堂兄为什么不亲自来?”
伍大山挤了挤那双布满血丝的红眼,装出一副伤心模样,叹息一声,道:“哎!老话说得好:‘夏虫不可言冰,蟪蛄不知春秋。’各人冷暖各人知,毕竟是亲生骨血,父子情深,不忍离别,所以才托我带出来,寻个好人家。我为叔父,只得勉强主张这事。员外如果买了,便是员外的人,我可以保证,再不会有人来上门认亲。”
话音刚落,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大声说道:“不是!他在说谎,他不是我的叔父,也不是我的亲人,我不认识他。”说这话的正是那关在狗笼中的孩子王流。
伍大山正准备来制止王流说话,孟员外夫人却来问王流道:“孩子,那你是谁?是从哪里来的?”
王流虽然年仅五岁,却已知道了很多,他甚至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不能随便和人说的,只是低声说:“我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员外夫人又问道:“那你从家里到这里来干什么的呢?”
王流想了想,道:“我们那里有很多人在打架。”
员外夫人道:“那你爹娘呢?”
王流的眼泪掉下来,滚过那张满是尘泥却透露着粉嫩的小脸,噘起小嘴,低声说道:“我不知道我爹和我娘在哪里。”
孟员外两口子一听,立刻就知道这孩子是拐来的,但是听了王流的这几句话,反倒放下一百个心来,寻思道:“如果是近处人家的孩子,被这个人拐来,我又买了,日后被人发现,也难得和人吃官司。如今亲口听到这孩子自己说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那就不怕有人能找上门来要人了。想必是因战争逃难过来的,父母都在途中失散了,或者被战马践踏而亡了,或被强人杀害,或被野兽吞吃,都说不定。只要过个两三年,孩子长大,变了模样,再没有人能认出来。”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立刻就乐开了花。
员外夫人便问伍大山道:“这个孩子,你想要多少钱?”
伍大山见这一对夫妻看了喜欢,便哈了哈腰,想说话,又怕王流揭破,便招手请员外夫妻二人靠近,悄悄道:“实不瞒员外说,这孩子是我在虔州龙南境内的赣水边捡到的。当时飘在河中,是我救了他,养也养了大半年了,你看白白胖胖的,就像个招财童子。”说完便瞧了瞧王流身上那满是污垢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干净衣裳,自觉说不过去,便又说道:“只可惜我是个打渔人家,成天在泥水里打滚,把个孩子带在身边,这孩子又生性活泼好动,极其贪玩,一刻也不得安宁,才弄得身上这样灰头土脸。”
那孟员外哪里耐烦听人废话,看这孩子都关在笼子里,明明是刚刚拐骗来的,便说道:“老弟,庄稼荒不得,谎话说不得,你不必瞒我,这些我都知道。我只问你,你要多少典身钱?”
伍大山听了,伸出三个手指头,道:“三百两银子。”
员外道:“三百两倒也不多。孩子是个好孩子,只是年纪略大,看起来有五六岁了,已经到了能记事的年纪。如果一两岁就最好了。这样吧!我给你二百两银子,你看如何?”
这倒正合了伍大山心意,心里又记挂着船上那两个女子,只待快快了事,早些回去,免生意外,便道:“既然员外开了金口,那就二百两吧。只是一件,我不认识字,不须立契。”
员外同意,当下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不说孟员外两口子喜滋滋抱了王流进去洗嗽,只说伍大山回到船上时,已是中午。他倒记得在自己吃过午饭后,还从城内的汤记米线店带了两份肉丝炒米线,又买了四个馒头。这两份米线是给刘二娃和毕小四的,四个馒头就是给石萝依和杜丽英的午饭。
石萝依和杜丽英两人被五花大绑,正坐在靠墙的位置。
伍大山便将包子取出,先塞一个在杜丽英嘴边,这杜丽英也不回话,用嘴咬住,将膝盖抬起,顶着那馒头吃了。
石萝依却哪里肯吃,圆睁着杏眼,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伍大山,强忍着怒火,问伍大山道:“你这老贼,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伍大山笑嘻嘻的道:“姑娘不必担忧,那孩子安然无事,我是个仁慈善良的人,把他送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现在过上好日子了。等下我把你们俩也卖到城北的步仙楼去,让你们吃穿享用不尽,以后如果有走红的一天,可不要忘了我伍大山的恩情,千万不要忘记。”说罢,又仰面大笑。
他笑的真得意。今天的一切,都已完全超出他的预想,想不得意都恐怕不行。
石萝依气得咬牙切齿,杜丽英却默不做声。
伍大山仍然是用马车载着石萝依和杜丽英来到步仙楼的。
步仙楼的名字虽然有点像是个酒楼,但装饰得却完全符合青楼的标准,大门招牌上龙飞凤舞大书着步仙楼三个字,两边一副对联,上联写的是“酒微醒,香温处,留我住”,下联为“人定后,月明时,只花知”,外边挂着青色的布幕,里面一层挂着斑竹做的门帘,两边又都是碧纱窗。
伍大山掀起门帘进去,见中门上挂着一碗鸳鸯灯,下面一张红木桌子,上摆着一个雕龙画凤铜香炉,炉内飘出令人皮酥骨软的香来。两面墙壁上挂着七八幅水墨山水画。
伍大山转入天井里,又看见一个大客位,铺着一圈覆皮一字交椅,悬挂一架玉棚大灯,两旁陈设着各类奇形怪状的根雕。
这时,只见里面走出一个年轻而妖娆的女孩来。
伍大山曾经也是这里的常客,见了这女孩,立刻认了出来,便轻轻咳嗽一声,微笑着问道:“月仙姑娘,早啊!请问你家刘大姐是否在家?”
那女孩见是伍大山,显然并不太喜欢伍大山这种肥矮难看又上了年纪的人,只是皱了皱眉,也不回话,又走进里面去了。但是不多时就又走出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来,伍大山认得这便是刘婵珠。
那刘婵珠见是伍大山,那搽满了脂粉的脸上立刻就开了一朵花,“嘻嘻”笑道:“原来是伍大哥呀,连日不见面,不知道大哥在哪里发财?今日一大早来到我这里,这回想必又有好货了。”
原来这伍大山时常拐卖女子,常年和这刘婵珠合作,也不虚词客套,说道:“实不瞒你说,今天是有两件好货,长的如同仙子临凡,嫦娥转世,特意带来奉承你的。”
刘婵珠笑道:“是不是仙子临凡,嫦娥转世,要看了才知道。俗话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人在哪里?”
伍大山连忙道:“就在门外的马车里。”
那刘婵珠唤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一齐动手,将石萝依、杜丽英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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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脱离魔掌
刘婵珠见了石萝依和杜丽英,果然觉得美丽,只见这两个女孩,虽然面覆泥尘,却能见蛾眉横翠,奔波劳累,隐约露粉面生春。当时见了,真觉得是仙女从天降,嫦娥出广寒。
刘婵珠大喜,问伍大山道:“货倒是好货,只是用绳子五花大绑,看不出有没有残疾缺陷,且解开绳索来瞧瞧。”
伍大山听了,连忙道:“这两个女子,都是黄花闺女,性子极为刚烈,现在还不能解开。在这清江县内,试问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带残疾来哄瞒你刘大姐?”他略停了停,又接着说道:“我是没法子奈何她们,但依你刘大姐的手段,凭这样两个女孩,好似羊入虎口,插翅也难飞出你的手心。”
刘婵珠听了这一番奉承的话,立刻得意地大笑。因为刘婵珠实在很有这个自信。
二人略微讨价还价,以一人二百两银子价格,共计四百两银子成交。
伍大山欢天喜地走出门去了。
那刘婵珠自以为讨了便宜,叫那几个大汉将石萝依、杜丽英抬进后院来。那后院一间净室里,却有个地下室,有几级窄窄的木板楼梯通向下面。
在这漆黑的地下室中,白天也点着昏黄的油灯,除了一张杉木做的翘头桌案和四五张出头官帽椅外,都是立枷、乳夹、拶指、吊笼等各式各样的刑具。墙壁上也都是班驳的血迹。
在这密不透风的所在,却似乎也有寒风吹过,直吹得那桌上的灯花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四个大汉将石萝依与杜丽英二人抬了下来。
刘婵珠在桌子后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翘起腿来,唤那几个大汉将绳索解开,她已经打算立刻就收服这两个新来乍到的女孩。
刘婵珠是个很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因为她觉得时间就是金钱。
她也一向对自己的手段充满自信。她觉得,这密室中陈列的刑具与墙壁上仍然还散发着腥味的班驳血迹,绝对可以跟任何来到这里的人说明白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另一件就是,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跟她作对,就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每一个明白了这两件事的姑娘,最后都选择了与她合作。对于这一点,刘婵珠也觉得很满意。
她的步仙楼现在也很需要一点新鲜的血液,来留住那些肯在这里挥金如土的老顾客,因为城北又已多出来一家叫作群芳院的竞争对手。而她又已听过很多自家老主顾的抱怨,他们说这步仙楼总是那几个姑娘,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这步仙楼的顾客正在慢慢流失。
于是,刘婵珠决定靠这两个长得很耐看的女孩,来帮助步仙楼度过这一难关。
可是,她也立刻就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就在于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
而这常常都是致命的错误!
杜丽英身上的绳索刚被解开,突然身形燕子般跃起,脚尖在桌面上轻轻一点,人已到了刘婵珠身后,她的右臂直锁刘婵珠颈部。
那刘婵珠立刻就已无法动弹。
有一个大汉见状,马上“咚咚咚”跑上楼去了,另外三个却一齐攻向杜丽英。
一个胖子将手在桌面一按,身体也已到杜丽英身后,来扳杜丽英的右腕,杜丽英右脚突然后蹬,那汉子登时就撞在墙上,发出沉闷的一声低响。
杜丽英随即身子略转,一个边腿,直抽另一人头颅,那人还来不及闪避,已经闷声倒在地上。好大的力量!
另一个大汉见状,人忽然窜出,但是他却不是窜向杜丽英,却是窜向楼梯的方向。
刘婵珠已吓得浑身酥软。
石萝依也看得目瞪口呆,她完全想不到,像杜丽英这样娇嫩如花的女孩子,竟然打得过这么多水牛般健壮的男人。
最先跑出去的那个大汉又已跑了回来,他的手里抱着四柄刀,正和刚刚跑出的大汉撞个满怀,将他撞倒在地。这大汉慌忙爬起,拣了一柄刀,又冲下来,拔刀便朝杜丽英头顶劈来。
杜丽英只将头向旁边微微一偏,便已躲过这一刀,她的左手忽然伸出,直抓这大汗右肘,她的右手也立刻从刘婵珠的脖子上移开,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就已扣住了这大汉的手背,她突然一个蹲腿,结结实实踢在这大汉那宽阔而壮实的胸膛上,这个大汉立刻就飞了出去,也撞在了墙壁上。他撞在墙壁上的声音,和他同伴撞在墙壁上的声音,完全一样。他手中的那一把刀也“当”地掉落地上。
这个时候的刘婵珠已经跌坐在地上。
杜丽英的身形一闪,立刻就冲了过去,来到那柄刀旁,她只将脚尖一勾,那柄刀就已经飞了起来,杜丽英手一伸,这柄刀就已到了她的手中。
杜丽英也不理会这几个大汉,在这一瞬间就又已冲到刘婵珠的身旁。
这刘婵珠竟然一直都没有动,因为她完全都不敢相信,今天会遇到像杜丽英这样的人。在她的这一亩三分地里,从来都还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刘婵珠只感觉自己的头部忽然有一阵疼痛袭来,因为她的头发已被杜丽英一把抓住,然后,刘婵珠就发现自己的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她的脖子上也立刻就多出了一柄闪耀着银光的快刀。
杜丽英厉声道:“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老实回答我所有的问题,我也许可以饶你这条狗命,如有半句支吾,叫你顷刻间狗头落地。”
刘婵珠已唬得魂飞魄散,浑身筛糠似地抖个不停,但在这样要命的时候,只得勉强点了点头。
杜丽英问道:“刚刚那个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男人,你一定认识他,对不对?”
刘婵珠连忙点头,道:“我认识,我认识,他叫做伍大山。”
杜丽英道:“如果从这里去河边的船上,哪条路最近,你可知道?”
刘婵珠道:“我知道的,我们这里土生土长的人,都认得路。”
杜丽英的声音冰冷,道:“很好!我想你现在一定有办法弄到三匹好马。”
刘婵珠巴不得这人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连声道:“有!有!有!三四匹好马,都是好脚力,除了马,还有马车。”
杜丽英道:“很好!你立刻给我安排三匹马,叫人带我们两个去追赶这伍大山。”
刘婵珠慌忙对一个还站在旁边发愣的大汉道:“二蛋,你这蠢货,你发什么呆?还不赶快去准备三匹马来。”
这二蛋慌忙奔了出去。
刘婵珠就安排这个叫作二蛋的大汉领路。
杜丽英、石萝依、二蛋各骑一匹。那二蛋得知杜丽英手段高明,不得不在前领路,望城外大凌河方向,飞也似来追赶伍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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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鲜红的血
清江城外,通往大凌江的路很宽阔。
路边的野草也已经枯萎,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覆盖在路面上,人走在上面,就像踩着松软的地毯般惬意舒适。
两旁的杉树,在这寒冷的冬季,却能够保持着长绿这种坚持本色的尊严。
一个长相英俊、还不到三十岁的青年男子,容光焕发,骑着一匹黄鬃马,吹着口哨,正缓缓而行。他的身后有十来个四肢粗短、肤色黝黑、赤着上身的大汉,每人都用扁担挑着一担箩筐。
这个青年男人的脸上充满着得意的神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即将步入洞房的新郎官,在亲自操办着自己大喜之事,准备着一应成亲物品。
这些挑着担子的汉子们,在寒冷的冬季里,也挥汗如雨。
在这个世界,有人富贵,也有人贫穷。贫穷的人,只要能够找到生路,养活自己和家人,虽然苦点累点,但简单,也是一种幸福。
一切都显得这么祥和安静。
突然远远一阵赶车的声音和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打破这美好的静谧。
那坐在马上的青年男人勒转马头,回头看了看。他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汉子赶着马车在前狂奔,后面两个白衣女子一前一后急追而来。
赶马车在前头狂奔的正是伍大山,后面那两个马上的女孩子,走在前面的是杜丽英,石萝依紧跟在后。
那个叫做二蛋的粗汉,早已夹着尾巴逃的无影无踪。杜丽英因见了伍大山,当然也没心情再来管他。
青年男人往往都对年轻的女孩有更多的好感,尤其是像杜丽英与石萝依这么美的女孩。
而且被女孩子追赶得像丧家之犬的男人,一定都干过对不起女孩子的事。
欺负女孩子的男人,必定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这青年男人立刻跑马挡在大路中央,挡住了马车的去路,高喊一声道:“你这杂碎,哪里去?”
伍大山见了,急忙止住马车。马车刚一停下,伍大山立刻野猫一般钻向路旁的草丛,往山上跑去。
杜丽英的马也已经到了马车旁,只见她脚尖在马鞍上轻轻一点,人就如同箭一般窜出,跃在伍大山身后。又是一记飞脚,正踢在伍大山后背。伍大山登时一个狗啃泥,栽倒在草丛中。
杜丽英的人也紧跟着落地,一脚踏在伍大山背上。又只见刀光一闪,杜丽英手中的刀立刻就穿透了伍大山的手臂,将他的这一条手臂都钉在地上。
很快就有一声惨呼传来。这一声尖锐刺耳如同杀猪般的惨呼,当然是伍大山发出的。
直到这一声惨呼停止,杜丽英才冷冷地说道:“现在,你还想往哪里逃?”
伍大山连忙嘶声喊道:“姑奶奶,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杜丽英一把将刀拔出,在伍大山的脸上摩擦了很久。刀上还残留的鲜血,正一滴滴滑落在伍大山的脸上。这正是他自己的鲜血。
伍大山常常都能看到别人的鲜血,却很少看到他自己的。
他甚至常常都觉得看着鲜血从别人的身体中喷涌而出,也是一种享受。但是当鲜血从他自己的身体中喷出来的时候,他的这种良好感觉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过了很久,杜丽英才缓缓说道:“现在,我来问你几句话,我想你现在一定不会有这个心情来说假话的。”
杜丽英将脚略松了松,方便伍大山答话。
伍大山连忙点头,道:“姑奶奶,你只管问,我一定据实回答,知无不言,保证不会有半句假话。”
杜丽英道:“很好!我们带来的孩子,现在哪里?”
伍大山道:“被我卖给了城西孟家庄园的孟员外。”
杜丽英道:“我们带来的那包金银在哪里?”
伍大山道:“金银都藏在船上,锁在我床头的柜子里了。”
他并没有说出被他藏在舱顶隔层中的那一大包珠宝,因为他很想还能好好地活下去。
活着就得有钱花。
但是,一个人如果常常都不肯放过别人,别人又怎么会放过你?
现在的杜丽英,就绝对不会放过伍大山。
杜丽英淡淡地说道:“很好!既然如此,像你这样的人,能活到这么大年纪,也已经足够,害的人想必也已经够多,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伍大山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发出一声尖叫。
但是在杜丽英听来,他的这一声尖叫,就和杀猪时的尖叫,也完全没什么两样。
这一声尖叫也很快停止。
因为杜丽英的刀已经从伍大山的脖子上划过。只一刀,伍大山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从此以后都绝对不会再有声音发出。
伍大山那鲜红的血立刻就如同烟花般喷出,他喷涌而出的血就和倒在他刀下那些人的鲜血同样鲜红。
伍大山一生作恶多端,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性命,弄的多少家破人亡。今天终成了杜丽英刀下之鬼。真可谓悖入亦悖出,害人终害己;善恶到头,终须有报。
石萝依又已看呆,因为她很少亲眼看见杀人,长到这么大,她也只看见过两次杀人,第一次就是廖立杀死了她的父母,这一次就足以能让她刻骨铭心悲痛欲绝。第二次就是杜丽英杀死了伍大山。她觉得伍大山虽然并不是一个好人,虽然也该死,但如果换成是她的话,也一定下不了这个手的。
杀人,并不是一件令人赏心悦目的事,她觉得有这两次,就已经足够。
杜丽英正在再也不会逃跑的伍大山背上擦着自己刀面上的血迹。
这时,忽然有一个声音大声说道:“好!好!好功夫!姑娘身手不凡,在下佩服得很。”
说话的正是那个骑着马挡住了伍大山去路的青年男人。
那些挑担的人都已经走远,只有这个青年男人却还留了下来。
虽然马车比马的速度要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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