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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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沈天叶居然这般大放厥词，苏玉柔也是一愣。虽然明知道他是在为他“一马配双鞍”的无耻淫心狡辩，但不得不说，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首先，爱情并没有明确规定必须是一对一的，只要是你情我愿，一对多也并不是不可以。事实上，现实中很多都是这样，反而是一夫一妻的极少。其次，温青和沈惜雪都喜欢沈天叶，无论他选择哪一个，放弃的那一个都会痛苦。沈天叶说只有可以感受到的幸福才是最真实的，这话虽然有失偏颇，但细细一想，又确实有些道理。

　　　　只是，见沈天叶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一副理该他一人娶二女的无耻模样，苏玉柔心中就来气，不由冷笑道：“好一副伶牙俐齿，说的好像天下女人都应该嫁给你一样，你也太自以为是了。照你这样说，女人也可以同时喜欢很多男人了？你把天下的女人当成什么了？我告诉你，女人也有自己的思想，可不是你们男人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你也说了要你情我愿，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我问你，你怎么就知道我的两个徒儿会愿意同时委身下嫁于你？你又怎么就能肯定她们都嫁给你之后不会痛苦？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无私到愿意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爱情。”

　　　　厉害！师叔就是师叔。本来以为自己前面的一番话有理有据、无懈可击，师叔虽不至于无话可说，但也绝不可能轻易驳倒。哪知道，才一转眼，师叔就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来，不仅将他的话驳倒，而且寻出了他话语中的漏洞，叫他不好辩驳。女人太聪明就是麻烦啊！师叔简直聪明得令人发指，这不是为难我嘛！

　　　　沈天叶暗自捏了把汗，不敢再大意，整理了下言辞，这才说道：“每个帝王身边都会有许多妃子，一个茶壶不可能只配一个茶杯，师叔你又怎么知道师姐和惜雪一定不愿意呢？”

　　　　“我就是知道。”苏玉柔蛮横道，只是底气却明显有些不足：“我两个徒儿，哪个不是国色天香、万中无一的大美人？和仙女一般。你想娶走一个我都不答应，还想两个都娶？”

　　　　师姐和沈惜雪国色天香、万中无一不假，但我也不差啊！不然师姐和惜雪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怎么都看上我了呢？哼，师叔眼光就是不行！

　　　　沈天叶正待反驳，这时，原本在床上安睡的沈惜雪却是突然一抖，被子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二人顿时一惊，连忙止住话头，齐齐向床上的沈惜雪望去。

　　　　只见沈惜雪依然安详地睡在之前的那张软床上，只是微微颤动的眉毛和略微加速的心跳却暴露了她已经醒来的事实。

　　　　这妮子，连装睡都不会，沈天叶暗暗摇头，正自好笑，却看到苏玉柔狠狠地望着他，娇美无俦的脸上有着一丝轻微的羞恼和十足的怒意。呃，又怎么了？貌似后面他什么话都还没说来着，随即便恍然大悟过来，师叔是担心之前他们的谈话被沈惜雪听了去。也不知沈惜雪是什么时候醒来的，都听到了什么？一想到这，沈天叶也心中大乱起来。

　　　　苏玉柔再次用目光恶狠狠地剜了沈天叶一眼后，突然起身，然后便很不负责任地向洞府外行去。

　　　　师叔这是要开溜啊！想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好避免接下来的尴尬。不过，她现在还穿着睡衣，外面可是飘着鹅毛大雪。算了，她法力这么深厚，他操这闲心干嘛。也不知道沈惜雪究竟听到了多少，也怪自己警觉性太低，和师叔谈得投入居然连惜雪醒了都不知道。咦奇怪，以师叔的能力她怎么也没发现？突然间，沈天叶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师叔离去的方向，然后悲哀地在心底想道：师叔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这从一开始似乎就是一个局，一个师叔早已设好的局。沈天叶忍不住一阵哀嚎：师叔真是大大的狡猾，他又一次被她耍了！

　　　　本来还想找一个好一点的机会再和沈惜雪坦白师姐的事的，现在被师叔这么一捣乱，看来是彻底泡汤了。可恶的师叔，沈天叶对她是又爱又恨，现在被她整的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自己和师姐的那点事儿，看来她全知道了。现在自己和沈惜雪又这么亲密，也难怪她会不满。不过，即使她再不满，他也不可能放弃二女的。无论是沈惜雪还是师姐，这辈子他都要定了。

　　　　“好了惜雪，师叔已经走了。我知道我有罪，不该瞒着你，你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吧，我绝不还手。”沈天叶无奈坐到床头，有些颓然地对沈惜雪说道。

　　　　沈惜雪缓缓地睁开眼皮，看着沈天叶有些郁闷的表情，可爱地吐了吐香舌，怯怯地道：“天叶哥哥，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偷听你和师傅说话的？”

　　　　沈天叶看着沈惜雪有些怯怯的表情，心中不由生起一丝怜惜，苦笑道：“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是我自己做错了事，应该是你生我的气才对。”

　　　　听沈天叶这样说，沈惜雪明显地松了口气，一双漂亮地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沈天叶，圆圆的小脸上散发出一丝迷人的笑容。

　　　　沈天叶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有些低沉地说道：“我和师姐的事你刚刚都听到了？”

　　　　“恩。”沈惜雪轻轻地点头，表情中看不出丝毫愠色或是怒意，只有一丝丝令人疼爱的黯然和失落。

　　　　“你生我的气吗？”沈天叶道。

　　　　沈惜雪定定地望着沈天叶，道：“想要听实话吗？天叶哥哥。”

　　　　沈天叶点头道：“当然。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说的，只是……”

　　　　沈惜雪突然伸手捂住了沈天叶的嘴，摇头道：“天叶哥哥你不用解释，我明白的。其实那日在山谷你突然对我说那样的话，我就已经猜到了。只是我以为你喜欢的是花姐姐，没想到你却是喜欢上了师姐。”

　　　　沈天叶听到这里，脸上已是一片愧然，心中更是一惊。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没想到沈惜雪早已经猜到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沈惜雪竟然以为是花如茵，这个好像真是个误会……至少现在还是个误会来着。

　　　　沈惜雪把手轻轻放了下来，然后把头靠在沈天叶的胸口，紧紧地抱住了他：“要说我一点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天叶哥哥，当我把我娘送我的水晶玉坠戴在你脖子上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把你当作是我这一辈子中最重要的人了。我知道你或许还会喜欢上别人，但在我心里，从此却只会有你一个人。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也就再没有了活下去的意义。所以，天叶哥哥，我是不能没有你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别人，我虽然也会难受，但我不会怪你，只会默默地为你祝福。”

　　　　沈天叶紧紧地抱住惜雪，这一刻，他感动得心都有点痛了，同时感到愧疚万分。相对于沈惜雪对他的好，他为她做的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你真是个小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你，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你放心，天叶哥哥虽然贪心了一点，但对你和师姐都是真心的。我或许还会喜欢上别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不喜欢你了。我对你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改变。任岁月变迁、时空转换，你在我的心里，始终都是唯一。”

　　　　“我相信你，天叶哥哥。”沈惜雪轻轻地在沈天叶的胸口摩擦了两下，一丝甜蜜的微笑悄悄地绽放开来，美得让人窒息：“你之前和师傅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在我心里，你和我的生命一样重要。只要师姐不介意，我……可以和她一起嫁给你。”说到最后那句时，沈惜雪再次把头深深地埋进了沈天叶的怀里，整张小脸红扑扑的，有些发烫，却是说不出的可爱。

　　　　沈天叶紧紧地搂着怀中的玉人。沈惜雪这是要彻底感动死他呀！想到沈惜雪如海一般的深情，沈天叶再次有了一种深深的负罪感。长叹一声，沈天叶在沈惜雪的额头轻轻一吻：

　　　　“我前世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好事，上天这辈子才让我遇见你。”沈天叶在沈惜雪的耳边，如是说道。
………………………………

第九十六章　等你回来

　　　　沈天叶整整陪伴了沈惜雪一天时间，直到入夜时分这才返回自己的洞府。洞府中一张崭新的棕红色圆桌上放置着一个漂亮的食盒，食盒边有一张小字条，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

　　　　早上做了些糕点，本想带给公子品尝，不想公子却不在。久候不至，见天色已晚，无奈先还。

　　　　――花如茵

　　　　是花姐姐。沈天叶不由好笑，这花姐姐写个字条居然也这样文诌诌的。不过，这字写的还真是不错，和她本人一样赏心悦目。打开食盒，里面的糕点尚温，看来花姐姐还刚走不久。沈天叶心中一暖，灵识立刻放出，向隔壁花如茵的洞府探去，只见花如茵一袭白衣，双目紧闭，头顶天地灵气集聚，正盘坐在床上修炼。白天和沈惜雪在一起，一下忘记了时间，也不知道花姐姐等了多久？不过，现在她在修炼倒是不好打扰。

　　　　沈天叶拿出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咀嚼了两下，顿时眼睛一亮。这糕点松软不腻、香甜可口，味道相当不错。沈天叶在沈惜雪那并未进食，如今见了这糕点，一时还真觉得有些饿了，不由得狼吞虎咽起来。几分钟后，花如茵做了整整一早上的糕点就被他消灭一空。

　　　　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食盒，沈天叶不觉哑然失笑，连他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吃了这么多。拍了拍略微凸起的肚皮，沈天叶走到床边，先服下一粒从须弥那得来的培金丹，然后也和花如茵一般，盘膝坐在床上，暗运《星际天诀》法诀，用心修炼起来。

　　　　白天一直没有修炼，晚上可不能再懈怠了。很快，周边的天地灵气迅速向沈天叶汇聚而来，那声势比之前花如茵修炼时不知强大了多少倍。

　　　　第二天，沈天叶神采奕奕地醒来。须弥赠送的这瓶培金丹品质相当不错，沈天叶如今进入结丹中期，服用后修炼效果仍然十分之好。沈天叶心情大好地出门，只见外面大雪仍然在下，厚厚的积雪掩盖了整个大地，让人再看不到一点其他颜色。

　　　　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色毛衣的女子正独自站在小湖边，大雪如棉花团般洒落在她的身上，她却丝毫未觉，反而望着他微微的笑。

　　　　“公子，早啊！”

　　　　这女子，正是花如茵。

　　　　沈天叶一惊，连忙走了上去：“花姐姐早！”随即一脸惊讶地看着花如茵道：“今天怎么穿这么少？”

　　　　花如茵今天穿着件紧身的白色毛衣，下面则只穿着一件超短的白裙，刚好包裹住浑圆紧翘的丰臀，裙摆下是一双修长雪白的大腿，光溜溜的不着一物。沈天叶还是第一次见人大雪天这样的打扮，上身穿着宽大的毛衣，下身却只穿着一件超短裙，整个长腿都直接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之下。不过，这样的打扮穿在花如茵身上却让人感觉十分的相宜，映衬得花如茵的那一双长腿是那样的完美，差点吸走沈天叶的眼球。

　　　　“你不冷吗？”沈天叶虽然震惊于花如茵这一身打扮的美丽，却还是忍不住问道，却忘了花如茵现在已经是悟道期的修为，即使是在大雪天这样穿衣也不会很冷的。

　　　　花如茵并没有解释，也没有回答沈天叶的问题，反而张开双手，在沈天叶面前旋转了一圈，微笑着问道：“好看吗？公子。”

　　　　花如茵白皙的脖颈上戴着沈天叶前晚送她的钻石项链，和前天的精心打扮不同，今天的花如茵少了几分雍容和妩媚，而多了几分随意和清纯，呈现出另一种说不出的美丽与风情。沈天叶只不过看了一眼，心中立刻又怦怦直跳起来，一时不由苦笑不已。

　　　　前晚同花如茵面对面坐在一张床上，沈天叶内心中便已有所骚动。花如茵那如玉的面容、丰满的双峰、挺翘的肥臀、圆润的长腿无时不在考验他的定力。沈天叶在欣赏之余同样饱受着煎熬，经过两天时间，好不容易将内心的骚动抚平，不曾想这么快又被她搅乱了。望着花如茵亮晶晶望着自己的眼神，沈天叶极不争气地又咽了咽口水。

　　　　花如茵里面的白色毛衣领口开的比较低，根本遮掩不住胸口那一大片雪白。饱满的双峰高高挺起，在中间挤出一道诱人的深沟，那璀璨如星光般的钻石用一颗华美的水晶项链串起，正好躺在那深深的“沟壑”上方，在阳光白雪的映照下，发出耀眼的光芒。看得沈天叶双眼发直，差点没当场喷出鼻血。

　　　　“好看。”沈天叶艰难地移开目光，有些干涩地道：“姐姐你站在这多久了？怎么也不知道避下雪？”

　　　　沈如茵嘴角上翘，甜美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调皮和了然，公子刚刚那色色的眼光又如何瞒得了她：“我天一亮就过来了，见公子还在修炼，不好打扰，便一直在这等你。”

　　　　“等我？”沈天叶愕然。昨天花姐姐就来找过自己，只是他一大早就去找沈惜雪了，没想到，今天这么早花姐姐又来了，也不知她有什么事？不过，既然她是来找他的，干嘛不进去，偏偏要站在这冰天雪地里？

　　　　“是啊！公子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如茵要不早点过来在这等着，公子肯定又跑的没影了？”花如茵道，语气中带着点幽怨，有些撒娇的味道，又有点调侃的意思，听得沈天叶心里软软的，感觉特别舒服。

　　　　“昨天你来找过我？”沈天叶道。

　　　　“恩。”花如茵点头道：“我还做了些糕点，公子吃了吗？”

　　　　“吃了，味道相当不错，被我昨晚都消灭了。”沈天叶微笑道：“没想到姐姐还有这手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如茵就不能来找公子吗？”花如茵道，见沈天叶愕然，“扑哧”一声又笑起来，美丽的双眸悄悄看了他一眼，很快便又垂下头去，脸色微红地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拉，就是想要感谢下公子。前天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沈天叶倒是真有些意外了，没想到，花如茵昨天等了他这么久，今天又一大早在自己洞府外候着，竟然是出于这样一个原因。前天他好像也没送她什么，也就一颗钻石项链而已。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看重？想到这，沈天叶还真有些汗颜。

　　　　“只是一点小礼物，只要姐姐你喜欢就好。”沈天叶道：“下次别这样了，不管我是不是在修炼，你都可以直接进来的，站在外面，如果受凉了怎么办？”

　　　　“恩。”花如茵默默点头，眉间带笑、脸上生霞，本来就美丽无瑕的脸蛋因为带着些许羞涩的笑意便显得越发的娇艳无比起来，那乖巧柔顺的模样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沈天叶看了，心肝都是一颤。

　　　　“今天又要出去吗？”花如茵突然抬起头，看着沈天叶有些殷切地说道。

　　　　“恩。”沈天叶怔怔地看着花如茵，许久才恢复过来，心中一时默然。昨天沈惜雪才感动得他彻底沦陷，今天花如茵又搅得他心弦波动，泛起点点涟漪。有时候，沈天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一个人就算再博爱，也终究有限，自己又能爱几个呢？

　　　　摇摇头，将脑海中这些东西甩去，今天他确实要出去，修炼重在坚持，不可有一日荒废。现在，虽然他已经进入结丹中期，但境界并不稳固，而且这不过刚刚起步而已，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他想再去暗夜森林，没有师叔的带领，单独去那里虽然危险，但在里面修炼的效果实在非同一般，沈天叶受不了那个诱惑。当然，在这之前，他还得去看下沈惜雪。只是不会像昨天那样，陪她太久的时间。

　　　　“哦。”沈如茵原本欢喜无限的双眸瞬间黯淡了下来，“公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沈天叶道，只是看见花如茵表情越发黯淡，一脸失落的样子，沈天叶的心一下就软了，连忙又补充道：“我要去一个地方修炼，什么时候能回来真不确定，不过入夜之前肯定能够回来的。”

　　　　听沈天叶这样一说，花如茵有些黯淡的眼眸顿时又绽放出神采来，激动地道：“你不是去……”说到这突然醒悟过来，声音顿时噶然而止。原来公子不是去看望他的小师妹。昨天她等了沈天叶一天，最后天都黑了仍不见沈天叶回来。一想到公子昨天一天都和他的小师妹在一起，花如茵心里就不是滋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对方？花如茵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当自己万般无助的时候，沈天叶突然出现，将有如乞丐的她带回了客栈；也许是那天走进洞府，看见沈天叶为自己布置的简陋而温馨的洞府；也许是那次飞在空中，沈天叶突然伸手就她半搂在怀中；也许是当她修炼醒来，一眼看见放在自己床边的那个钻石项链礼盒；也许……总之，在不知不觉中，公子竟悄悄地在她的心底烙印下了一道难以磨灭的影子，叫她再难以将之挥去。

　　　　不然，前夜她怎么可能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

　　　　又怎么可能天一亮就起来，亲自给他做糕点？

　　　　甚至在将糕点提过去发现他已经不在后，明明知道他是去和他的小师妹幽会了，仍然在他的洞府等了他整整一个白天？

　　　　沈天叶一听就明白花如茵的意思了。沈惜雪那他还是要去的，不过看花如茵欣喜的表情他也知道，这话最好还是不要说的好。

　　　　“我走了，”沈天叶道：“姐姐你赶快回洞府吧，外面天寒地冻的，你最好加点衣裳，不要着凉了。”

　　　　“恩，如茵知道了。”花如茵柔顺地道：“公子你自己也小心，我会在洞府里好好呆着，等你回来。”说到“等你回来”时，花如茵声音小了许多，白洁的脸上浮起一片绯红，美丽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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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白狐

　　　　沈天叶不敢多看，踏上罗摩法杖，瞬间离去。只是在半空时，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远远地仍然看见一道美丽的身影，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目送着他离去。

　　　　看着此时的花如茵，柔弱着带着一丝异常的坚定，如水的双眸中满带着无尽的柔情，沈天叶只觉心中有一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怜惜与爱意从内心之中翻涌而出，柔柔的，霎那间流遍了全身。

　　　　很快，花如茵的面容开始变得模糊，但沈天叶还是一眼不眨地望着。此刻的花如茵，在他的心中，无疑是最美丽的。

　　　　飞到师叔的洞府，陪了沈惜雪一会儿后，沈天叶立刻动身，向暗夜森林飞去。在师姐闭关的石室外，沈天叶和之前每次一样，远远地伫立了许久，只是最终仍没有过去打扰。

　　　　再次进入暗夜森林，沈天叶显得谨慎了许多。之前因为有师叔在，沈天叶只需要面对师叔指定的妖兽就行，虽然也有些危险，但并无大碍。现在却是他独自进入其中，没有了师叔的庇护，暗夜森林中，不仅妖兽四处蛰伏，雇佣队、冒险者甚至是巫师都随时有可能出现，他不得不小心。

　　　　大雪之后，暗夜森林也不可避免地添上了一层银色，往日的阴森中平白地添了一丝圣洁，似乎也变得平静温和了许多。沈天叶在森林的外围慢慢地行进着。“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响个不停，在他后面留下了一连串长长的脚印。

　　　　妖兽似乎都蛰伏了起来，不过，沈天叶却不敢大意。这时，远远地，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中间间断地传来一声声凄惨的哀嚎。那哀嚎声中夹杂着太多的悲愤、不甘，令人动容。沈天叶连忙开启魅影披风，同时收敛气息，小心翼翼地向声源处潜伏了过去。

　　　　大约十多分钟后，沈天叶来到了目的地，打斗已经接近尾声。远远的，只见十个一脸凶悍的大汉将两只白狐围在中间，那两只白狐一公一母，母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一双眼睛悲伤地望着公狐，眼神黯淡，显然已经重伤不起。公狐浑身是血，似乎已是强弩之末，却昂然挺立，一双十分人性化的眼睛始终桀骜地看着众人，透着一丝坚毅和不屈。

　　　　那十个修士都是结丹期修为，有两人已是结丹后期，和公狐相仿，同样是人人带伤。可见之前双方打斗之激烈。让沈天叶惊异的是，那倒地不起的母狐后有三尾，只是最中间那只尾巴才刚长出来一点，显然是刚刚晋升三阶不久。而那只公狐只有两尾，看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应该是二阶巅峰修为。只是不知，为何身为三阶妖兽的母狐会受如此重伤，到现在竟需要只有二阶巅峰的公狐保护。

　　　　“兄弟们，不用理会公狐，那母狐刚刚晋升，已经被我们重伤，我们先解决母狐。”其中一名结丹后期的大汉突然大喊道。

　　　　“好呢，大哥。”其他人立刻轰然答应，灵识立刻锁定倒地的母狐，十数件法器一股脑全向母狐砸去。

　　　　母狐挣扎了两下想要躲开，却只晃动了一下就又倒地不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众法器向自己飞来，本就黯淡的眼眸顿时露出一丝绝望之色。然而很快那一丝绝望变成了一种惊讶，旋即被愤怒和悲伤所取代。只见公狐突然闪身挡在了母狐的身前，那呼啸而来的所有法器全部被他挡了下来。公狐深情地最后望了母狐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