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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剑仙很危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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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宁十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当你摔倒的时候,一定要提高警惕,因为落井下石最容易发生在这个时候。”

    春夜没听进去那些话。

    她很生气。

    非常生气,伸出手擦了擦脸颊上的雪花,可这些雪却是越擦越多:“春夜生气了!”

    宁十:“哦,生气了吗?没看出来啊!”

    春夜冷哼一声,立即起身准备朝宁十扑过去,可没扑几步,又是一个跟头。

    追宁十?

    根本是不可能追得上的。

    宁十在风雪中练剑,已经练出了指甲盖大小的剑气,十五岁的二境剑修呢,厉害着呢,一个能打好几个呢!

    叶青鸟跟陈余生还在没完没了的斗嘴。

    宁十跟春夜却在肆无忌惮的追逐,好吧,说是追逐,不如说是遛猫,春夜当然就是那只被遛的小猫,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儿。

    一路追。

    一路倒。

    一路摔。

    从山坳摔到山腰。

    春夜已经摔的蒙圈了,生平第一次觉得很沮丧,为了走路而感到沮丧,为了自己的身体受伤而感到难过。难过着,难过着,就觉得有些委屈。委屈着,委屈着,就觉得有些想流泪。脸被摔的通红,鼻尖肿成一个胡萝卜,脑门儿上鼓起一个大包,长发披散,满头雪白,鼻子下还挂着两串长长的青鼻涕。

    青鼻涕在阳光照耀下。

    闪闪发光。

    宁十眼睁睁看着春夜使劲的吸溜鼻涕,吸溜一下还朝自己袖子上蹭一下,蹭一下再吸溜一下,时不时还会蹭一下眼角,但就是不服输,还想追宁十,那模样仿佛是在说:“你给我等着,我肯定能追上你,有你好看。”

    宁十盯着春夜看了半响。

    春夜不动。

    他也不动。

    然后宁十突然一个冲刺,吓了春夜一大跳,然后整个人就蹲到雪地里,蹲的屁股疼。


………………………………

第五十章 梅子酒,炖羊肉

    宁十弯下腰看着春夜,忽然抬起手慢慢将她散乱的发丝拢到耳朵后面,将脸上的雪蹭干净,走到她身后,将她齐腰的长发整整齐齐的扎成一个马尾辫,将她拽起来拍打干净身子上的雪,最后一把背到了后背上。

    春夜:“不要你管,走开,放我下来。”

    宁十:“喊哥哥。”

    春夜:“谁稀罕你的不怀好意。”

    宁十:“喊哥哥。”

    春夜:“朋友都是王八蛋,故事里都是骗人的。”

    宁十:“喊哥哥。”

    春夜:“你以为我是真的摔倒?我可是在淬炼皮肉筋骨血呢!”

    宁十:“喊哥哥。”

    春夜:“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你是在嘲笑我吗?我可是春夜,我可是代表着黑暗呢。”

    宁十:“我知道,春夜很牛,哥哥这不是在拍马屁吗,等你真的天下无敌了,我好跟人吹牛,哥哥当年……”

    春夜身子骨很小,宁十看一眼就有保护欲。

    下山路上。

    显现出一连串的脚印。

    宁十跟叶青鸟并排走在雪地上,宁十的背上趴着睡着的春夜,叶青鸟的手边拧着哀嚎的陈余生。

    春夜睡着觉感觉都是气呼呼的,似乎已经被宁十玩坏了,至于陈余生?叶青鸟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暖暖的阳光刺透云层照耀下来,照耀在春夜身上,小姑娘睡的更香了。

    鼾声四起。

    颠簸着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走到太阳快要落山,宁十终于看到一块碑,巨大无比的石碑,石碑上工工整整的刻着两个字。

    上面是梅。

    下面是山。

    “梅山?原来我们被那个寻魔师抓到了北境,怪不得这么冷呢。”宁十自言自语的说道。

    宁十心里没有地图,但是他听孟八九提起过这座山,因为这座山很出名,是盛唐北境最大的风口,常年冰雪不化。

    山脚的雪明显要小了很多。

    一阵风吹过。

    路边的松树上落下来一片雪花,落在春夜的嘴唇边。

    雪很凉。

    直接就把她凉醒了。

    春夜抹了抹嘴,脸色有些尴尬,她以为自己流口水了,然后下意识的便打了宁十的头。

    宁十脑门一疼:“下来!”

    “手痒了是吧!”

    “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

    傍晚时分,四个人终于走出了梅山。

    雪路在这个地方分成了三叉戟,每一个岔路口都望不到尽头,曲曲折折,悠远悠长。三叉戟的位置刚好有一个村寨,寨子看着不大,寨口却挂着一面旗,三角形的旗子。

    看旗子的形状,宁十就知道这里有什么。

    旗是酒旗。

    旗子下面自然就是酒家。

    走近了才发现,这酒家的生意好像还不错,门口竟然还能看到几匹上好的草原高头马。

    宁十有些兴奋的将春夜喊醒:“春夜,生鱼片,青鸟,快看,有好东西了。”

    可能是躺在人背上真的很爽,这位小姑奶奶,半天才回过神儿,睁开眼一看,春夜眼眸直接就亮了:“有吃的?”

    春夜是属小狗的。

    狗鼻子。

    灵的很。

    春夜:“好香啊?这里面有什么好吃的吗?”

    宁十也跟着闻了闻,然后问:“你们喝过酒吗?”

    边说,宁十边拍了拍春夜的屁股,示意她下来,别耍赖,小爷快要累死了。

    春夜不用说,肯定是没喝过。

    叶青鸟摇了摇头:“宗门里的师姐不让喝。”

    陈余生也跟着摇了摇头:“喝不起。”

    宁十微微昂头,从宽大棉衣里掏出来一个香囊:“这是我从铸剑草庐的棉衣里找到了,全都是碎银子,今儿哥哥开心,请客。这几天你们只是尝了烤肉,独独缺了这酒,不够爽快,都别推辞,这喝酒也是一种修行。”

    叶青鸟翻着白眼问:“谁说的?我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宁十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姑姑说的,肯定没错。”

    酒家厚厚的门帘上,一半挂着雪,一半却是暖和和的。

    宁十带头撩开门帘,张口就喊:“掌柜的,拿你们梅山最烈的酒,煮上一锅最好的羊肉,麻溜的。”

    雪天,饮烈酒,喝羊汤,再美不过于此。

    酒家不大。

    一共也就九张桌子,五张坐了人。

    宁十拉着叶青鸟三个人,找了最里面的位置坐下,等着酒肉上桌。

    梅山最烈的酒自然是梅子酒,号称冰火两重天,再加上一锅咕嘟咕嘟冒着泡泡的羊骨头汤。下雪不冷,化雪冷,正好适合这种时候喝,一大碗羊肉汤下肚,身子骨都会被暖酥的。

    宁十闻着这梅子酒,看着这羊肉汤,口水都要流出来。

    根本没有招呼其他人,他自己直接就开动了,酎一口梅子酒,喝一口羊肉汤,吧嗒吧嗒嘴,闭着眼睛感受胃里的美妙。

    “酒配肉。”

    “肉配酒。”

    “极美,真是极美。”

    宁十用丰富的面部表情诠释了舌头跟味蕾的碰撞,自然是馋人的很,叶青鸟和陈余生还有春夜不甘示弱。

    尤其是春夜。

    别看比宁十还要小一岁,那喝起酒来,就跟喝水一样。

    然而。

    噗!

    第一口就全吐了出来。

    春夜伸手扇着舌头:“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辣。”

    宁十奇怪的说:“酒不辣还是酒吗?笑话!不敢喝就说不敢喝!”

    春夜仿佛是生活在世外桃源一般,对世俗的东西果真是知之甚少。

    陈余生跟叶青鸟自然不会那般不堪。

    只是,陈余生不喜,叶青鸟却非常痴迷,喝一口就迷上了:“真香,原来酒这么好喝啊,宗门里的人果然又在骗我。”

    宁十眼眸发亮:“我没骗你吧,真的香。”

    叶青鸟眼眸弯弯:“确实香。”

    春夜:“可……”

    话都没说完,宁十跟叶青鸟一起喊道:“闭嘴,没喝没有发言权!”

    春夜最吃激将法,紧锁眉头,一口就把梅子酒饮了个一干二净,那动作,怎一个漂亮了得。

    半响之后。

    春夜的眼眸也变成了月牙:“真香,我喜欢,我喜欢喝酒,我要再来一杯。”

    好吧。

    又一个酒鬼!

    宁十加上两个女酒鬼凑到一起会是个什么景致?

    酎一口梅子酒,吃一口鲜羊肉,美滋滋的吐一口香气,赛神仙。
………………………………

第五十一章 行个方便

    一番生硬的觥筹交错。

    酒壶倒转。

    酒去壶空。

    宁十拍着桌子大喊:“掌柜的,再来一壶梅子酒。”

    叶青鸟跟着伸出两根手指头:“再添两勺炖羊肉。”

    春夜眼眸弯成一条缝儿:“三勺。”

    陈余生坐在旁边不住劲儿的翻白眼,小声的劝:“三位,少喝点,少喝点,会喝醉的。”

    叶青鸟一瞪眼:“要你管,不敢喝酒的怂包儿,吃你的饭吧。”

    春夜跟着伸出手指着陈余生的鼻子:“你闭嘴,不许说话。”

    酒肉上桌。

    三个酒鬼继续畅饮,已经有些拼酒量的意思了。

    别说,这酒家虽然不大,生意还真是不错。天黑前又进来几桌客人,其中两桌一瞧就是过路的商贩,另一桌却是位穿貂皮大袄的武夫,自己一个人坐一桌,桌上只要了一碟花生米,一壶茶。

    按道理说,这大冷天的,不应该有这么多人啊,就算是有,大家聚在酒家里也应该是热热闹闹的闲聊才对。

    可是,宁十无意中瞧了瞧周围的食客,却大多都是愁眉苦脸。

    陈余生还在继续劝:“多吃肉,少喝酒,你们喝的太快了,会醉的,会醉的。”

    然后陈余生就继续遭受白眼。

    春夜现在觉得自己族内的老人都是坏蛋:“世俗的好东西真多,原来还有酒这种神奇的东西,真香。”

    至于陈余生说的醉,反正春夜没啥感觉,没有头晕,没有恶心,没有想吐,难不成自己就是故事里说的千杯不醉?

    就在这时。

    酒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似乎又有食客上门。

    几个呼吸的工夫,门帘再次被掀起来,八九个彪形大汉闯了进来。

    这些人,穿的脏不拉几,身上的棉衣破洞的破洞,开口的开口,有俩人脸上还带着点血。若不是脚底板的唐氏军靴暴露了身份,宁十还以为是群讨饭的叫花子呢。

    酒家的掌柜眼力见好,赶紧亲自上前招呼:“几位爷,您看,真不巧,座位已经满了。”

    站在最前面的彪形大汉伸手将掌柜的拽住,然后甩到自己身后,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心领神会。

    几个大汉各自分开,分别找了一个桌子坐下,就连春夜身旁都坐了一个人。

    这次不用说话,掌柜的都晓得要发生什么了,咽了一口唾沫,俩腿儿都开始打颤,心里戚戚然:“真倒霉,遇上逃兵劫财,自己这店怕是要吃官司了。”

    掌柜的已经在考虑可能有的损失。

    至于旁边准备过来招呼的伙计,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后只好悄悄的转过身子,闭上眼,全当做没看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再瞧这边。

    坐在春夜旁边的彪形大汉,先是不声不响的观察了一下宁十几个人,又看了看满桌子的酒,最后说了一句:“几位,行个方便吧。”

    宁十和叶青鸟还有陈余生都没有说话。

    春夜却左右瞧了瞧,然后把这位彪形大汉身子前面的羊肉汤朝自己这边拽了拽。

    彪形大汉一愣。

    皱了皱眉。

    然后铛的一声在桌子上放了一把刀:“几位,行个方便。”

    一模一样的话,少了个吧,又说了一遍。

    刀扔在桌子上。

    春夜却视而不见,她竟然也皱了皱眉,然后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把酒壶又挪了挪位置,屁股还动了动,最后继续低头喝酒吃肉。

    彪形大汉表情已经有些微怒:“奉劝各位一句话,出门在外,要懂规矩,要有点眼力见儿,还要能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彪形大汉的声音不大,到像是在规劝一般,可是话都没说完,一旁的春夜啪的一声就拍在桌子上,并且直接站起身,大声喊道:“行个方便,行个方便,你这人是得寸进尺吧,已经给你行了两次方便,还要怎样?桌子就这么大,难不成你想全占去?”

    “不知足?”

    “臭不要脸是吧!”

    “我也奉劝你一句话,这人啊,行走江湖,不要太贪婪!”

    春夜听宁十讲了很多故事,尤其是女侠的故事,所以就学了很多女侠的行话,今天刚好用出来。

    她自己觉得很是应景。

    舒服。

    春夜心里琢磨着:“自己说话真酷,旁边的人真烦,这么大的地方,干嘛非要跟自己这儿挤?关键是长得还丑,身上还臭!如果不是自己的伤还没好,早一拳砸过去了。”

    估计是喝了酒的缘故,春夜的嗓门出奇的高,一句话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邻桌的商贩都看傻了:“小姑娘,您没事儿吧?发酒疯也要看个场合啊!自己不想活命也别拽上大家伙啊,没看到桌子上那明晃晃的杀人刀?您可真天真,行个方便是让你让座位吗?人家这是打劫,打劫明白不?抢钱的!”

    春夜明白吗?

    她哪里会明白,明白才怪呢。

    所以,酒家里瞬间就成了落针有声的节奏,安静的吓死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群彪形大汉肯定不简单,宁十看出来了,然后很无奈,很尴尬的瞅着春夜,心里想着:“这姑娘咋这么彪呢?”

    掌柜的更是恨死了春夜:“如果人家之前只是为了劫财,小姑奶奶,您这一句话可能就要见血了。自家这店八成是开不下去喽,只要出了人命,其他人不好说,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掌柜的眼神可以杀死人,春夜肯定已经被千刀万剐了:“耍横是要分时候的。”

    听到春夜的怒喝,进门的彪形大汉脸色都变了,有两个人的刀,已经出鞘。

    邻桌的商贩,本来还要观望一下,这时候忽然眼皮子跳了跳,心里想着:“还是破财免灾吧。”

    钱袋子工工整整的放到桌子上:“这位爷,钱不多,全当孝敬您的,请一定要收下。”

    钱不多。

    但起了带头作用。

    很快,其它桌子上的商贩都老老实实的掏了钱,半个屁都不敢放,就连掌柜的都从柜上拿了一把碎银子。

    一直站在门口没动的那位彪形大汉,看在眼里,然后做了个手势。
………………………………

第五十二章 我是你们的割草人

    钱被一分为二,彪形大汉拿走一半,留下了一半:“对不住了,兄弟们遭了难,需要些银子,给大家添麻烦还请见谅。我们不是打劫的,所以这银子我们只拿走一半,剩下的你们自己收起来。”

    这话说的很漂亮,算是个过得去的台阶。

    但真没几个人愿意和这些亡命徒死磕,大家都是出钱免灾。

    有怕死的,自然就有搞特殊的,宁十这桌没出钱,还有就是坐在角落里穿着貂皮大袄的武夫,也没出钱。

    宁十这桌的彪形大汉已经有些不耐烦:“我们大哥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们不是打劫的,只是想行个方便,几位不要做那个搞特殊的人。我们不贪心,多少都行,只要你们身上的一半银子,就算只有两颗铜板,也是要拿走一颗的,这是对其他愿意出银子人的尊重,我们要公平。”

    春夜这时候其实还站着呢,瞅瞅邻桌,又瞅瞅这群恶汉,这才回过味儿来:“噢……你们,难道就是故事里的强盗?绿林好汉?你们不是应该劫富济贫吗?你们是冒牌货吗?”

    此话一出。

    大家已经认定,春夜八成是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你听,这还活在故事里呢!

    春夜转过头看向宁十:“还傻呆呆的看啥?拔剑啊!扬名立万的机会到了!又不是打不过他们,客气什么?”

    春夜这话说出口,宁十没表示,旁边的商贩伙计们先出了一身的冷汗:“姑奶奶啊,您是真傻还是脑子进水了?出点银子会死吗?瞧瞧人家身上的血,再瞅瞅那明晃晃的刀,真以为那是摆设吗?逃兵可都是见过血杀过人的!天高皇帝远,律法可管不到这里。”

    其中一位商贩,眼珠子转了转,直接将桌子上的银子全部推到对面:“天寒地冻的,兄弟们也不容易,我留银子没用,请您全部收下吧,放心,这都是我自愿的。”

    春夜一句话,吓得大伙儿连剩下的一半银子都不敢留了。

    活命要紧啊。

    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商贩看到对面的人没收钱,赶紧陪着笑,还轻轻朝嘴上打了一巴掌:“瞧我这张臭嘴,这钱就当我借给兄弟们的,啥时候您手头宽松了再还。”

    “我的钱也借给兄弟们。”

    “银子不多,总是个心意。”

    “还有我的……”

    这已经是把肉喂到嘴边了。

    大爷们舒舒服服的吃了便是,吃完赶紧走吧。

    宁十伸手拽了拽春夜,示意她坐下,稍安勿躁,而他自己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群彪形大汉。宁十的耳朵很灵,眼神儿更尖,这群人脚上的靴子他自然是看到了,跟着孟八九行走人间,他见过很多国家的将士,这些人分明就是唐国的羽林军。

    “可是,羽林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里可是北境啊。”

    “而且羽林军实力在四海神州是能排到前三的,怎会如此狼狈?”

    “奇怪。”

    就在宁十困惑之时,酒家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道轻响。

    那位穿着貂皮大袄的武夫,也不见做了什么动作,坐在其对面的那个彪形大汉就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心头流血。

    伤口穿胸而过,鲜血喷薄而出。

    血流一地!

    杀人了!

    穿貂皮大袄的武夫不声不响直接就动了手,宁十的手指抖了一下,春夜眼眸亮起了光。至于其他桌子旁的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全部抽刀起身。

    可是。

    这些看着很魁梧的大汉,刀都没抬起来,异变再起,距离貂皮大袄最近的大汉额头上突然多出来一根手指头,看上去非常普通的手指,此时此刻却是比那些刀剑都要狠辣。

    指点额头。

    对手便直愣愣的倒地。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

    “找死!”

    “还我兄弟!”

    又有一名彪形大汉怒喝而起,咒骂了两句,刀抬过了肩头,心口却被一指点中,心脏当即炸裂。

    三条人命。

    身为凶手的貂皮大袄却连半个字都不曾说出口,从自己桌子旁起身,每走一步都是一条人命,每一条人命都只用一指。

    貂皮大袄走了八步,冲进酒家的逃兵就只剩下站在门口的一人了。

    冷汗。

    这个仅剩的领头人,双眸通红,双手死死的握住刀,半蹲着身子,全身的肌肉都在蓄力。碰到硬茬,生死可能就在一刀之间,自己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可这次面对的却是比自己更狠辣的对手,悄无声息的杀人手段。自己连看都看不清楚,兄弟们全都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人是谁?

    逃兵的领头大哥沉思片刻:“这位先生,我等只是遭了大难,并非歹人,更不是强盗。方才多有得罪,请先生见谅,桌上的银子我不要了,可否手下留情。”

    兄弟们的仇以后可以再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保命要紧!

    如果不是惜命之人,谁会做逃兵?

    貂皮大袄嘴角咧了咧,很古怪的笑了笑,脚步却未做停留,慢悠悠走到这个领头大哥的面前,瞧了瞧他的装束,终于开口:“从坠马草原跑出来的?”

    貂皮大袄的面相看着不老,可这声音却嘶哑到极致,仿佛一只被掐住脖颈的黑鸦,还是那种好几天未喝水的黑鸦。

    简单的一句话,貂皮大袄说出来,听得人全身发毛。

    “坠马草原!”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领头大哥瞳孔收缩,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住他的双眸,看着魁梧至极的大汉,竟然被一句话吓得浑身打颤起来。

    眼看着连刀都要握不稳了。

    这可是盛唐的羽林军啊。

    貂皮大袄继续笑:“不说话就是默认喽?”

    恐惧到极点的领头大哥,终于爆发,双眼通红的嘶吼:“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是人是鬼?你们这群畜生!你们做的恶事还不够多吗?我跟你拼了!还我兄弟们的命!”

    领头大哥毫无保留的用尽全力挥出一刀。

    力劈华山!

    刀光凌冽无比,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可结果依旧是直愣愣的倒下,这刀连貂皮大袄的衣角都没沾到,依然是一根手指就要了他的命,刀也被断成两截,插在地上。

    断刀。

    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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