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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妖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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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小跟班，跟我走好不好？”
姜子鱼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道：“血魂妖修吗？看来的确比之前强大了许多，终于，我闻到了她残留的气息。”
白蕊：“非去不可吗？你可能会死的。”
姜子鱼：“死亡，是任何人都无从抉择的事。但是有人告诉过我，在这里死亡并不等于结束，也许若干年后，我们又会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见面呢？”
“那你一定要小心。蝶儿。”幽冥蝶一收翅，笔直地没入了白蕊的身子，连同她一起自房中消失不见，只余下那淡淡的回音：“姜子鱼，如果你死了，我一定要让他们所有人替你陪葬”
………………………………
五十、末路
门外，长者的眼中分明映出了那双翩跹的翅膀，他却好似没看见一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他认识那对翅膀，知道它代表着什么。如果他敢伤了这翅膀的主人分毫，除非‘血泉’之主广陵王亲临庇护，否则整片雪域桃花宫都会变成一域凄婉的死绝之地，寸草不生，一万年。
“什么人敢如此嚣张，这贪狼神殿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长者选择了无视却不代表其他人会选择忽视。黄袍道人横行惯了，除了桃花妖姬外他何曾怕过任何人。现在白蕊想要走，恐怕得先问问他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所以，那柄饮过无数鲜血的灵剑挥向了幽冥蝶那梦幻般的翅膀。他黄袍道人若决定要杀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不能死得太痛快。
“三弟不可！”瞬息之间，天空出现了另外一个长者，拦住了黄袍道人那血腥的剑。
天字号房门口，姜子鱼看了看天空的长者，又看了看眼前不远处的长者，目光一凝。这两个长者无论是从身形、样貌、气息来看，几乎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地面长者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要比天空长者身上的戾气浓郁数百倍，甚至千倍，万倍！
这是一种十分古老，在外界早已失传了的仙诀。此仙诀能在“本我”的基础上再生出另外一个“我”来，这个“我”才是此仙诀的真正可怕之处。因为这一世，这个“我”的所有业障都会被那个“本我”所承受去。若此仙诀大成，则“我”可畅游天地间，无滞无碍，与仙无异。
难怪传说中的长者如此可怕，如他一直是以“我”的形式出现，那么关于他一切的传说就极有可能全都是真的。因为这个“我”不仅强大，而且了无牵绊。关于人，最可怕的一种是不要命的，而这个“我”无论做什么都可以随时不要命，他就是想不变得可怕都有些困难。
天空，黄袍道人震惊不已地看着面前的长者，立刻收起了手中的剑。他虽嗜杀，却也知轻重。长者竟然不惜暴露“我”来阻止他，可见那对翅膀、那翅膀上的人是绝对绝对碰不得的。
另一方面他又在想，为了能够确保生擒姜子鱼，堂堂长者竟然无暇分身，最后不得不暴露“我”来阻止他。区区一个初入碎魂境的小修士而已，值得长者如此对待吗？答案是值得。无他，因为长者已经如此对待了。
于是，黄袍道人由衷地朝着地面吐了口唾沫：“到昨天晚上为止这小子绝没这个能耐，妈的，这世道要不要这么丧心病狂，仅仅一晚上的时间他就能成长如斯。如此天大的机遇，怎么就不降临到老子的头上来呢！？”
长者看着门口的姜子鱼，并没有说话，只是淡然地转过身，朝着院子外走去。
看着桃花身旁一步一个脚印的长者，姜子鱼放弃了跑路的念头。不是他不想逃，而是根本没有机会逃。
穿过一片林子，长者带着姜子鱼来到了一处祭坛前，朝着祭坛中央摆了摆眼神，示意姜子鱼上去。
姜子鱼依旧选择了乖乖听话，因为这种情况下听话的人才能免受皮肉之苦，才能保持精力，寻找最佳的突破时机。待他走上祭坛，长者便转过身，背对着他。而这时，桃花款款举步，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走上了祭坛。很快，她“漫烂”的身子就“盛开”在了姜子鱼面前。
这一次，看着眼前的**，姜子鱼却不为所动，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桃花也一样，就这么婷婷地立在祭坛之上，任风吹日晒。
看着眼前与自己有过两次鱼水之欢的美丽女子，姜子鱼说道：“从紫光村中进入你房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你们究竟会怎样控制我。答案只有一个――毒。所以我又想，究竟是什么样的毒能够让一个人完全为另一个人所用？答案也只有一个――夺魂之毒。但碎魂修士的魂魄已化为万千，要想完全夺魂，谈何容易？我一直觉得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直到我看到现在的你。”
桃花的指尖停留在了自己的玉峰之上，温热的眼神看向了淡然的姜子鱼，道：“不错，从完整到碎裂，你所有的魂魄都已经印刻在了我的脑海之中。冤家，你注定了是我的，逃不掉的。”
从头至尾，贪狼神殿根本没有打算让姜子鱼“完整”的去桃花宫。他们早已经选好了夺魂之人，此人能力极佳，而且对桃花宫中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名曰桃花。她，才是真真正正的不二人选。
进入桃花宫，夺取命魂游丝，杀了大祭司，世间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她所差的只是一具身体，一具无惧大祭司的诡异咒术的身体。而很快，这个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姜子鱼：“我早该想到，你就是那夺魂之人。若想控制一个人必须先了解一个人，同样，若想控制一个人的身体必先了解他的身体。我很好奇，你在我的魂魄中究竟看到了什么？”
桃花：“希望。”
此时，立在一旁为了确保一切顺利进行而到来的长者说了三个字：“开始吧。”话音一落，祭坛变成了一座血色牢房，将姜子鱼和桃花困在了无尽的血芒之中。
随着血色的渲染，桃花头顶的青丝也渐渐地变成了微红的血色，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疯狂生长。看这速度，要不了一分钟那血色发丝便会挤满整个祭坛空间。
而这时，背对着祭坛的长者竟然将手中的剑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那鲜血，带着一种魔性的力量沿着地面爬行蜿蜒，如数地汇入了祭坛之中。
如此一来，祭坛中是何情景根本无从窥视，唯有那不断响起的撕心裂肺的嘶吼声震撼着人心。
…………
与此同时，在清碎的脚步声中，伴随着清风冷月，一座亭子在那万仞绝壁之巅孤独地矗立而起――月夜之下，瀑布之上，望心亭起，这是桃花妖姬要踏上祭天之路的征兆。
远远地，立在轰隆泉水边的叶羲和望见了望心亭中那个与孤寂相伴的女子。她戴着清冷的面纱，长长睫毛下的目光静静地看着脚下不断凋零的桃花海洋。她的眼神就犹如远处包围着这片桃花海的另一片海洋一样，透着白雪一般的冰冷与无情，透着白雪一般的出尘与美丽。
不急不缓地，她将目光移到了姜子鱼一行人最初进入的那处噬灵魔眼所在的方位，藏在面纱下的嘴角似乎笑了笑，“这里终于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既然你们开始了你们的游戏，那我也开始我的游戏如何？游戏的内容是逃脱，而奖励就是，谁能够活下来，我就放谁离开。”她的声音虽小，却清晰地传到了那一双双即兴奋又颤抖的耳朵里。
兴奋，是因为桃花妖姬虽然可恶，但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离开，这一次活下来的人竟然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这叫他们如何不兴奋呢？但是，活下来就能离开，根据桃花妖姬以往的行事作风，他们又将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一次，又会逝去多少生命？这是他们所不敢想象的，所以颤抖。
“是她！”瀑布之下，叶羲和看着桃花妖姬的目光突然变得凝重无比。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在噬灵魔眼中时，在他使出“仙机无双”之时他就听到过这个声音。当时，这个声音的主人只说了三个字就破了他的最强仙诀。本来，叶羲和的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认为桃花妖姬就算强大，也不会强大到无法对抗的地步。因为就在昨天，他在桃花宫下的瀑布之中捣腾了一个晚上，终于找到了瀑布之下隐藏的玄机洞，取回了他的师尊曾经放在那里的《札记》。
经过一番攻读，虽然《札记》上的许多东西他都觉晦涩难明，但那段关于桃花宫内大阵的攻克之法他还是基本读懂了。他有信心在半天之内做好一切准备，攻克桃花宫。
但现在看来桃花妖姬根本早已知晓一切，她之所以不阻止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错过一出不算十分精彩却也值得一看的好戏。这是强者的姿态，他们，总是习惯欣赏蝼蚁的挣扎。
想到这一切，感受着身边的一切，透过世上绝无仅有的“仙眼”看着那个静静立在望心亭中的可人儿。第一次，叶羲和呼吸到了死亡的味道。因为在她的身上，他看见了自己的死亡。
………………………………
五十一、妖姬的游戏
望心亭中，桃花妖姬眨动了下她静静的眼睛，看向了天空。
“这里好像很久没下过雨了。”
于是，淅淅沥沥的雨水从那乌黑青灰的天空坠落而下。
“在雨水湿润桃花之时，便是游戏开始之时。你们还在等什么呢？”
在那渺渺话音之中，在雨水从花瓣上滑落之际。地面，无数根翠绿青藤破土而出，缠绕，缠绕，再缠绕！直至，整片桃花森林都被围成了一座绿***。而且更让人觉得不安的是，每一个人都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绿藤囚牢之中，不见光明，没有出路。
如此被困，自然有人奋起反击。但无一例外，所有将剑挥向了牢门的人全都被无尽的绿藤吞噬殆尽，除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之外连渣都没剩下。
欣赏着牢中人们惊恐的神情，桃花妖姬继续说道：“如果你们被永远困在这里会怎么样呢？会死。但你们放心，出路就在眼前，看。”
于是，所有的牢房中都出现了两道拱起的绿藤门，门后一片漆黑，不知通往何方。
“选择一条路，走下去。选对了，你将在路的尽头遇到一个人。那时，门会自动消失，直到有一个人死去才会出现另外两扇门。而后便是再一次的选择，如此反复九次，当你第九次选对了路的时候，你便能来到我的面前，接受我的赏赐。而在这九次之中，哪怕只错了一次，便会……”
口说无凭，那再度响起的绝望惨叫声已经说明了一切。错了的代价，便是生命。
“砰！”贪狼神殿中，黄袍道人眼中爆闪着无穷杀机，将身旁的桌子一拳砸得米分碎，“妖姬，你欺人太甚！”
“三弟，稍安勿躁。你要相信二弟的判断，他说过叶羲和能够做到，那他就一定能做到。”
这时，众人的耳旁又响起了桃花妖姬的话语：“哦，差点忘了。提醒诸位一下，我的力量无法完全渗透进噬灵魔眼，所以这桃花海中的九处噬灵魔眼倒是躲避这场游戏的好地方。前提是，如果你知道通往噬灵魔眼的路，并且有能力走到那里的话。”
桃花妖姬说得没错，通往噬灵魔眼的路的确存在，只不过要想从藤牢所在走到噬灵魔眼中却是难上加难。且不说那漫漫长路上无处不在的杀机，单是隐藏在绿藤之中那条通往噬灵魔眼的路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找得到。
但有一群人例外，因为在这绿***形成之时他们刚刚从贪狼神殿中出来，而其中领头的一人便是姜子鱼。
“嘶嘶~~”青鳞蛇吞吐着它腥红的信子，咻的一下窜向了姜子鱼的脚部。一道斧影闪过，举重若轻，那看似钝而阔的大斧轻易地将细小的蛇身从头到尾切成了完全对等的两半。
“咻咻咻！”无数道绿影穿梭而来，场面铺天盖地，让人有种那些绿藤全是毒蛇的错觉。
蛇，是群居动物，阴冷，警惕，凶猛。但同样，人也是群居动物，特别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战士，铁血，凶残，疯狂。
流涎的毒牙在藤蔓之间游走穿梭，锐利的斧头带着一丝丝轻轻的风将那一具具冰冷的躯体割裂着。面对贪狼这群训练有素的斧影卫，这群毒蛇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被砍菜切瓜一般，落得一地残尸。
至始至终，姜子鱼都没有出手，也没有必要出手，因为这些斧影卫已足够应付一切。
淡然的目光扫过身前的藤蔓，姜子鱼用手指了个方向，而这群斧影卫对他是言听计从，个个提着那铮亮的大斧，跟随着他走向了充满凶险的前方。
…………
绿藤囚牢中，叶羲和盘息而坐，双目紧闭。灵觉在这庞大的桃花海中散开，寻找着通往最后一个噬灵魔眼的路。突然，他看到了姜子鱼的身影，但令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姜子鱼比他之前所认识的姜子鱼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是你！”片刻间，叶羲和想起了些什么，眼中露出了凶残无比的光。那双眼睛不仅失去了平日里仿佛能将天地包容的柔和，反而还划上了一抹深层到极致的恨，一如在圣湖湖底，那只魔鬼眼中散发的死亡的恨，“妖姬，灭族之仇，不共戴天！我与你不死不休！”
望心亭中，看着叶羲和所处方位蒸腾而上的浓烈黑气，桃花妖姬的嘴角露出了美妙的笑容，“叶羲和，你终于察觉到我是谁了吗？”
“嗯！？”在密道中行走的斧影卫们猛然抬起头，惊骇地看着天空如魔如妖的黑气，“什么人，竟然光凭气息就冲破了妖姬所布的结界！？”
姜子鱼却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那黑气，道：“继续走。”
但当他抬步之时，身旁，一滴清澈的露水如一只无头的小虫般往前挪了挪它的身子。随后人立而起，从体内伸出一只短短的水色手臂，冲着众人拍了拍它那光滑的臀部。而此时，四周响起了一阵一阵的讥笑之声。
“哼！”一斧影卫挥动了手中的斧头，妥妥地切到了这只露妖的身上。但遭殃的不是这只露妖，而是那柄斧头。
斧影卫配备的斧头都是经过天火淬炼，取材更是大有讲究，足可媲美闻名于世的神兵利器。但露妖只是将它那看似人畜无害的身子往上一趴，那斧头之上便长出了斑斑锈迹。而且更加骇人的是，持斧头的斧影卫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着。
见势，这斧影卫一下子抽出了腰间的短刀，切断了那只握着斧头的手臂。一旁，另一斧影卫手中玄光闪烁，在他的掌中有一堆白色米分末在飞扬。当这些白色米分末如数飞进了那崩裂的血管中时，伤口便也好了个七七八八。
显然，这一次贪狼之人是有备而来，无论前路有多艰险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行的决心。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一剑刺破身前的囚牢，以魔躯出现的叶羲和一步踏到了已经不能算是姜子鱼的姜子鱼面前，道：“你曾经是桃花妖姬最亲近的侍女，告诉我，是不是每当子夜来临，她就会消失不见？”
“姜子鱼”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你！”叶羲和森黑的脸扭曲着，仿佛能吞噬所有光明的眼瞳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道：“在你们死之前替我带句话给她。如不是师尊遗命，今天，我一定会杀了她！”
………………………………
五十二、张狂的獠牙
拉住即将离开的叶羲和，姜子鱼问道：“叶公子，你要去哪里？”
叶羲和：“贪狼神殿。”
姜子鱼：“回去的路已被封死，你需要帮助。斧影卫！”
闻声，有三个人站了出来，准备跟着叶羲和一路杀回去。
姜子鱼的双目不怒自威，狠狠地“嗯！？”了一声。
“不能再多了，我们需尽快赶到桃花宫。”
“啪！”姜子鱼用响亮的一巴掌代替了他的回答，而后又点了五个人，让他们跟着叶羲和走。
接着，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念动仙诀，在自己的掌中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在场所有的露妖都汇向了他变得有些白皙的手掌之上，形成了一个越聚越大的水球。
“咕噜！咕噜！”
水球之中，一些顽强的露妖愤怒地挣扎着，将水球之上刺出了一根根倒刺。
姜子鱼目光一凝，爆喝了句“收！”
它们，便化作了滋养他身体的甘露，在那不甘的躁动中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一旁，斧影卫们的嘴巴张成了“”形，看着姜子鱼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头怪物。
（嘴角一笑）“这具身体还真是强大得有些出乎意料。”说着，姜子鱼冲着叶羲和抛了个媚眼，随后朝着前方摆了摆手，道：“走。”
在他前进的步伐下，两旁的绿藤全都颤抖地铺开了一条路，不敢侵扰他们分毫。很快，姜子鱼和他身后的这群斧影卫在偌大的绿藤森林中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而另外一边，叶羲和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噗”的一声，一根小小的火苗从他的指尖窜燃而起。
火苗闪烁，化作八点火星分别飞入了八个斧影卫的眉心，那是他在他们身上留下的八点魂种之火。暂时来说，叶羲和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九个。所以，他操控着另外八个自己走向了八处噬灵魔眼，而他则走向了那茫茫雪域，走向了那真正的贪狼神殿。
…………
望心亭中，感受到心中的炙热之感，桃花妖姬一惊，“怎么会这么早！？他怎么会这么早就燃起了道心之火！不对，那火焰的颜色，怎么会如此纯净！？”想着，她的手触碰到了腰间的神兵。
“小姐不可，咳咳……”
听到这个声音，桃花妖姬的手一顿，回头看向了身后的老者，冷冷道：“求伯，我需要一个解释。”
“小姐，你再仔细看看。”
闭上眼，桃花妖姬用心感受了下叶羲和身上的气息，“这气息！”猛然睁开眼睛，她的手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好一个叶羲和，差点又被你蒙混过关了。古今第一仙体，果然难缠。求伯，他是什么时候取走那具魔鬼之躯的？”
细细看去，才发现叶羲和的头和身躯有着一圈极细的裂痕。那具身体上只有一颗头颅才是属于他的，下半截身躯根本就是在那圣湖之中凝聚而成的魔躯。
求伯：“不知道，但他总是有办法的。”
桃花妖姬一笑：“是啊，他如果没有办法的话又怎么能成功逃脱那么多次呢？只不过若没有陆岳那群人的帮忙，他根本无法悄无声息地完成这一切。贪狼神殿，你们准备了这么久，终于要出手了吗。”
“小姐，这是一次机会。”
“不对，而是机会终于来了。”
…………
而与此同时，贪狼神殿之中，三头狼神像头顶的森森火焰疯狂地燃烧着。那火焰是贪狼三大统领，陆岳、长者、黄袍道人的本命之火，其上火焰跳动的频率跟叶羲和指尖火焰跳动的频率一模一样。
同样，在九个叶羲和行走的路上，两旁的绿藤全都颤抖地匍匐着。同姜子鱼所带领的斧影卫一样，令这完美无瑕的森林蔓延开了一条条无法愈合的伤口。而随着他们身影的远去，那些路线在林中凹陷成了一个的空洞的“战”字。
在“战”字形成之际，望心亭中的桃花妖姬猛然察觉到了什么，急忙说道：“求伯，快回神女殿。”
求伯：“小姐，你怎么了！？”
桃花妖姬：“战之阵，好一个叶羲和，想不到你早就准备好了破阵之法。原来你一直都在故意示弱，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麻痹我。”
“怎么会！？”求伯一惊，手上运足了劲道，却连拐杖都没能拿起，“怎么会这样！？这里可是雪域桃花宫，不可能有人能够困住小姐你的！”
“的确没有，就算是叶羲和加上他们所有人的力量也不可能困住我。”
“那为何？”
桃花妖姬说出了一个令求伯眼皮一跳的名字，“因为天机子。五百年前的仙机道尊果然名不虚传，想不到他死了这么久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看来，有关于他的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
“叶羲和是天机子的亲传弟子。”
“这怎么可能，天机子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而叶羲和怎么看都只不过二十出头。一个死了一百多年的人怎么可能收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孩子做弟子！？”
桃花妖姬的脸似笑了下道：“他是天机子，在他那里没有不可能。在‘战之阵’出现之前我也认为这不可能，但现在呢？仙机道，果然神鬼难测……”说着说着，她脸上的面纱便被嘴角溢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小姐！你没事吧！？”
“放心，他还没能耐杀我。此阵针对的是我，我送你出去。你速去神女殿的神女池旁，开启仪式，揭下她脸上的面纱。还有，如果我没能拦下那个叫姜子鱼的，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定不能让他接近真正的神女像！”
求伯眉头一皱：“为什么？”
“你只要照做就是了。”
“是，小姐，你要小心。”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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