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妖途-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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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子鱼：“血魂妖修，万古不灭印，我就不信我毁不了你！”

　　　　“小子，你疯了，竟然自毁道基，你这是在暴殄天物。停下，快给老子停下！”

　　　　但姜子鱼又如何会停下，他已然不顾一切。他要毁了这样的自己，彻底毁了！

　　　　最后，在一声弥久不散的长啸声中，他成功了，而他也虚脱了。倒在那乱飞的紫竹叶中，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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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糜风三丐（一）

　　　　风火山林，风之境。

　　　　盖大鞭头顶的小辫子蓬起着无尽的绿意，随风飘扬，好不风骚，“哼哼，有了这风凌石，就算那小子的速度再快也绝逃不过我的毒针。”

　　　　山之境。

　　　　一只石化的拳头轰在一座岩山之上，拳头瞬间崩碎。但下一刻，那些碎石便疯狂地跳动着，随后竟腾空而起，收拢，那只石化的拳头又出现在了空中。

　　　　再一次，那石化的拳头又轰在了岩山之上，只是这一次崩碎的不再是拳头，而是整座山体。

　　　　收回拳头，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呈现着与山岩一般无二的颜色，他看着林之境所在的方向，那如一道口子般裂开的大嘴似在冷笑。依稀间可分辨出，这张脸与盖大麻有几分相似。

　　　　九曲之威，在于能化天地大能为己用。

　　　　“机会来了。”炎火洞中，盖大阳提了提裤裆，嘴角上翘，踏向了林之境，紫竹林所在的方向。

　　　　的确，机会来了。姜子鱼已然倒下，再也无人能庇护白蕊。所以，那些并未跑远的亡命之徒眼中又开始散发着名为贪婪的光芒。

　　　　人们悄无声息，小心翼翼地接近着紫竹林峰顶的那座吊脚楼，生怕惊醒了那倒在乱叶间的雄狮。

　　　　轻轻地，一道利剑划破了楼体最脆弱的竹窗，透过缝隙，这人看见在那床榻之上，那个在被窝里“熟睡”的女子身上散发着诱人的馨香，“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你是我的了！”

　　　　破窗而入，剑锋直指咽喉，强势无匹。

　　　　但黑影一闪，他便眼前一黑，倒飞了出去。鲜血在空中飘散，还未等他完全落地，风火牌上的光芒一闪，他便从这风火山林中消失不见。

　　　　吊脚楼外向前小心前进的人们猛然看向了姜子鱼曾经倒下的地方，不知何时，那里竟然已空无一人。

　　　　这时人们才猛然惊醒，是啊，如果人死了，风火牌不是会将他送出风火山林吗？可他还在这里，那只能说明……

　　　　“快跑，他在装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这口肥肉是没那么容易吃到了。”

　　　　……

　　　　看着床榻之上的白蕊，姜子鱼空洞漆黑的眼瞳终于陷入了死寂。他斜倚着一旁的柜子，背对着楼外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一动不动。

　　　　实际上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再也无法妄动半分了。先前并不是他刻意装死，而是实实在在的“油尽灯枯”，只不过底子较厚，尚未死透而已。

　　　　而且最后那一击并不是由他发出的，而是这风火山林中那个神秘的老怪物。那一瞬间他只是潜意识里觉察到了什么，所以身体冲到了吊脚楼中，根本无力还击。

　　　　也是在那一刻，在他灵魂殿堂的深处，那块替代了青羽魂血的紫色碎片中震荡出一股神秘莫测的灵力，令他暂时拥有了意识。所以才会有他斜倚床柜，背对杀机的一幕。

　　　　只是他这一招能够唬住寻常人，却唬不住那三位“远道而来”的盖三丐。与其他人的小心翼翼不同，盖三丐所过之处，散发着一股别样的腐烂之味。他们根本无心隐藏，而是施施然地冲着紫竹峰顶走去。

　　　　忽而，盖大阳止住了脚步。

　　　　盖大鞭：“大哥，怎么了？”

　　　　盖大阳：“等等，还差一个。”

　　　　于是，三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等到那风火牌上的数字一闪，由一九九变成了二零零。

　　　　嘴角一笑，抬着眉毛看了眼四周，盖大阳道：“那人已是瓮中之鳖，不必理会，还是先解决了这些苍蝇再说。”

　　　　盖大鞭：“传闻那高矮胖瘦奇异四胞胎杀人的功夫龙隐村第一，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就杀了两百个，厉害厉害，当真厉害。”

　　　　盖大阳：“四人心意相通，恍若一体，如鬼如魅。他们最强的时候不是四个人一起的时候，而是四个人分散开来的时候。那时候的他们，极难对付。”

　　　　盖大麻：“那又怎样，要不是有大哥的追踪术，他们又怎么可能这么快找到那些人？”

　　　　盖大阳：“多说无益。你们解决其他人，至于姜子鱼，我自会处理。”

　　　　稳步踏上竹楼，看了眼那被撞穿的墙壁，缓缓地打开了房门，盖大阳走到了姜子鱼面前。而对此，昏迷不醒的姜子鱼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床榻之上，白蕊还在“熟睡”之中。她睡得很甜，似乎进入了长长的梦乡，一如此刻的姜子鱼。

　　　　…………

　　　　这是一片极其陌生的天地，世间一片漆黑，远远望去，似有一个连天地都装不下的妖兽在世界的尽头咆哮不已。而待他走近些才看见，在那妖兽的面前站着一个人，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与叶羲和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要比叶羲和强大了太多，太多……

　　　　只不过，带他再走近了些，那人影又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遮天蔽日的巨大妖兽之影，俯瞰着他。

　　　　巨影开口，道：“小子，你来了。”

　　　　姜子鱼：“你是谁？”

　　　　巨影：“我是谁？老子早就说过了，老子是你祖宗。你们怎么总是问些这么愚蠢的问题！？不过还好，你还没蠢到问出这里是哪里这句蠢话。”

　　　　姜子鱼：“那倒不是，我正想问来着，只不过还没说出口而已。”

　　　　巨影：“有趣，在你身上我竟然感觉不到丝毫恐惧。小子，你可曾听说过‘渊’？”

　　　　姜子鱼：“不曾。”

　　　　渊：“虽然已被无限削弱，但你可还能感受到老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力量？”

　　　　姜子鱼：“好似能吞噬一切。”

　　　　渊：“不错，吞噬一切，包括死亡。所以就算有人在风火山林中死去，只要有老子的灵印护身，照样能完好如初。而你们所谓的血魂妖修，只不过是当年老子在天地间留下的一个余影而已。”

　　　　姜子鱼伸手，在血融戒中探寻着什么。

　　　　渊：“不必找了，你身上所谓的那块风火牌已经毁了。小子，你以为规矩是这么好违反的？”

　　　　姜子鱼：“但至少，我还活着。”

　　　　渊哂笑了下：“活着？你现在如果死了的话倒能舒服许多。”

　　　　姜子鱼：“如何说？”

　　　　渊：“这里没有生死，只有永恒。而你，将在这里陪着老子，永远……呵呵……”

　　　　姜子鱼抬起了头，好似想看见外面的世界：“永远，是么？好像……也还不错……”

　　　　渊：“不错？小子，时间会让你改变想法的。”

　　　　说着，渊的眼中出现了一幕场景。

　　　　盖大阳看了看自己鼓胀而起的裤裆，而后回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姜子鱼，随即冷笑着走向了床榻之上一丝不挂的白蕊。

　　　　盖大阳：“万古不灭印？不知，你会不会带着万古不灭的怨恨来对我报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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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糜风三丐（二）

　　　　手，很快触碰到了那新生的如婴儿般的红润肌肤。

　　　　黑暗中，响起了渊的声音：“小子，你的心绪竟然没有丝毫的波动。有趣，实在有趣……难不成你认为这一切只不过是老子制造的幻象？”

　　　　姜子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我又能怎么样？”

　　　　渊：“你的确不能怎么样。可是，在这种时候，你们不是至少应该用咆哮来表示一下心中的怒火吗？”

　　　　姜子鱼：“她不会有事的。”

　　　　渊：“哦，你又如何肯定她不会有事？在我看来，这小姑娘刚刚修成人形，面对这样的情形可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啊。”

　　　　姜子鱼：“你既然出手杀了那人，说明她对你而言，很重要。”

　　　　渊：“呵呵……小子，别太想当然了。老子之所以出手是因为当时若是老子不出手，你那半口气就会交代在那人手里。而破坏了规矩的人只能由老子来杀死，至于其他人，无论是谁，都不行，包括你自己。”

　　　　姜子鱼一笑：“好不容易有个人来陪你解闷，所以我也不会有事的。”

　　　　渊：“小子，你可真是冷血到没有人性啊。不过我喜欢，呵呵……我们就来看看，她究竟会不会有事……呵呵呵……”

　　　　他说着说着，盖大阳那巨大的恶心宝贝已然出现在了画面之中，而白蕊的身子亦因那手掌的抚摸而变得滚烫通红。

　　　　姜子鱼：“她终究不会有事，但这笔账……”

　　　　渊：“哦，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姜子鱼：“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们清算的。”

　　　　渊：“呵呵……这才有些意思吗。小子，不知你想要如何跟老子算账呢？不急，老子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让你算，呵呵……可是，如果是这样的呢？”

　　　　说着，那画面中的盖大阳竟突然变成了姜子鱼。而好巧不巧的是，白蕊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略带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半似懵懂地问道：“小跟班，你怎么没穿衣服啊？……”

　　　　渊：“看看，这样，岂不是更加有趣？”

　　　　姜子鱼的眼瞳中又泛起了黑色，只不过在这漆黑之中，这双眼瞳似乎失去了令人惊惧的威慑力，只是显得空洞，困乏。

　　　　姜子鱼：“我说过，她不会有事。但这笔账，我一定留在这里，慢慢跟你清算。”

　　　　渊：“呵呵……慢慢跟我清算，总算有些血魂妖修的模样了。却不知，在这美妙的视觉冲击下，你又如何？……怎么会？”他的话还没说完，吊脚楼内，盖大阳光着身子猛然退出了屋子，而且想也未想，竟然一剑切下了他的巨灵妖身

　　　　渊：“该死，幽冥蝶，那是幽冥蝶坏了我一出好戏。该死的，小子，这小丫头的本源之身究竟是什么？”

　　　　姜子鱼：“你见过那无尽的幽黑土地上盛开的一朵白色小花吗？那便是她。你说你能吞噬死亡，却是不知她的死亡，你是否也能吞下？”此时，他看见，白蕊虚弱地睁着眼睛，看着他斜倚着柜子的那具躯壳在笑。

　　　　白蕊：“小跟班，我真的看见你了。只是，刚才你在干什么呢？咦，你怎么这么快又把衣服穿回去了啊？”

　　　　白蕊：“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

　　　　紫竹林中，盖大阳光着身子，看着自己的巨根，脸颊狠狠地抽搐着。

　　　　盖大鞭：“大哥，这……”

　　　　盖大阳：“混蛋，我杀了你”

　　　　盖大麻：“大哥，不可”

　　　　“嗯？”白蕊虚弱地伸出了手指，道：“蝶儿，带我们离开。”

　　　　画面消失，只余下了天空那半张巨脸，瞪着天大的眼珠子，看着姜子鱼。

　　　　渊：“小子，看来你并不像你看上去的那么笨，甚至还有点小聪明。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不了解这里的可怕，你当真能忍受这无边的孤寂？”

　　　　姜子鱼：“不能。”早在龙抬头上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只不过，他忍耐的时限比常人稍微长些罢了。

　　　　渊：“但如今你却想待在这里，为什么？”

　　　　姜子鱼：“你不需要知道。”

　　　　渊：“是么？”

　　　　忽而，那个站在他身前的人又出现了。这一次，姜子鱼的感受十分明显，他身上的气息跟叶羲和身上的气息定然同源。

　　　　这是一个白胡子白眉毛，有些驼背，笑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条缝的小老头。他虽长得这幅模样，姜子鱼却丝毫不敢小觑之。

　　　　姜子鱼：“晚辈姜子鱼，拜见前辈。”

　　　　“看似乖戾，实则悲悯，难怪小徒羲和会对你另眼相看。”

　　　　虽然已有猜测，但姜子鱼心中还是不免一惊：“原来是天机子前辈，但你为何？……”

　　　　天机子：“一个死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呵呵……”忽而，渊发出了低沉的冗笑，“天机老儿，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小子，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光芒闪烁，渊的眼中再出现出了白蕊的脸。

　　　　她看着阳光下自己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指尖的风：“人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说着，她的手摸上了枕在自己腿上的脸庞，那双本一直明亮的眼中第一次泛起了哀伤的感觉：“为什么，你明明可以的，却为什么不肯醒来。是因为姐姐吗？如果你爱她，那就醒来好好地去爱她；如果你恨她，那也醒来好好地去恨她。可你现在算什么？小跟班，你醒过来好不好？小蕊儿才刚刚长大，才刚刚明白那是什么感觉，你赶快醒过来好不好？”

　　　　“呵呵……好看，当真好看……呵呵……”取笑声中，渊忽而又收了画面，继续说道：“小子，她叫你赶快醒来啊。你还不快快醒来？……呵呵呵……”

　　　　天机子：“血魂之修如何，万古不灭印又如何？这都是常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天大机缘。而你，为何如此介怀？”

　　　　姜子鱼：“我见过尸体，也杀过人，但从来没有……光是拥有它们，就已经逝去了太多的灵魂……我没有叶羲和的仁慈，却也不想沾染血泉的血腥，更不想卷入那无穷无尽的仇恨……”

　　　　天机子：“所以，你想要放弃。”

　　　　姜子鱼：“至少在这里，一切都将在我的身上停止。”

　　　　天机子：“你错了，任何事情都不会因为你在这里而停止。相反，有些阴谋会进行得更快。”

　　　　姜子鱼：“怎么说？”

　　　　天机子：“何必多问，你只需记住，道在于心。我问你，你认为皓天宗训，所谓心正则道正，心邪则道邪这句话如何？”

　　　　姜子鱼认为它即对也不对，但此时的他选择了沉默。

　　　　天机子却直接爆粗口道：“狗屁人之心境，瞬息万变，又岂能非正即邪，非邪即正？屏气凝神，老子教你如何运用万古不灭印。”

　　　　姜子鱼：“……”

　　　　“咳咳……”天机子身子一正，盯着有些呆滞的姜子鱼道：“不用怀疑，我就是那个死了的天机子。”

　　　　“呵呵……”渊亦说道：“这个我可以作证，他的确是那天机老儿的一丝游魂。若不是这里有老子的庇佑，恐怕他早就死翘翘了。额……不对，他本来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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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糜风三丐（三）

　　　　林之境，紫竹林。

　　　　在盖大阳愤怒的火焰下，每一片紫珠叶上都燃起了火红的火焰，将这里映照得犹如火之境。

　　　　地面，那已与身体分隔的巨灵妖身已然被蒸腾一空，而光着身子的盖大阳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火焰组成的人。其所过之处，余焰燃烧不息，留下了两排熊熊燃烧的火之余烬。

　　　　天地本源，火居其一。修仙之士，身具火灵的十分常见，但舍弃其它所有，以火练就纯妖之体的几乎没有。因为许多人等不到妖身小成便已被燃成灰烬，而有更多人根本连尝试都不敢。

　　　　盖大阳竟然是纯火之体，怪不得，在小白楼中即使面对通玄境的艳风儿他也敢如此放肆。

　　　　盖大麻：“大哥，你可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那个人可不好惹。”

　　　　盖大鞭：“是啊，大哥，你真的决定了吗？”

　　　　盖大阳：“敢毁我灵根，我与她不死不休”

　　　　盖大麻盖大鞭：“好，既然大哥决定了，做兄弟的，定然为大哥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盖大麻：“可是，她有那诡异的蝴蝶护体，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盖大阳：“黑血无伤，赤血花开，堂堂黑血花当然不好对付。只可惜，她运气不好，选择站在那个倒霉蛋一边。”

　　　　盖大鞭：“如何说？”

　　　　盖大阳：“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很快，快得实在出乎白蕊的意料，那股糜烂至极的腐朽之气已然随风，带着几分炙热之气窜入了她的鼻中。

　　　　白蕊：“蝶儿，是他们吗？”

　　　　白蕊：“奇怪，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难道？”她猛然看向了脚上的姜子鱼，“他们在小跟班身上下了药？但如果是追踪粉之类的东西，不可能逃过我的眼睛啊？”

　　　　风中，先后飞扬着九根飞针，针上的毒气令空气闻起来都充满了一股腐朽的味道。

　　　　白蕊：“糜风三丐，你们不在那骚娘们的裙下躲着，跑到这风火山林来做什么？”

　　　　盖大鞭：“想不到堂堂的黑血花原来只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就让我看看是你的嘴毒，还是我的针毒”

　　　　白蕊冷哼了声，轻轻地一吹气，那九根毒针便停滞在空中，一动不能动。

　　　　“以风乱灵，好手段。不过……”下一刻，盖大鞭的嘴角一笑，那九根毒针瞬间化作了八十一根飞针，如天罗地网般笼罩向了白蕊。而且毒针飞行的速度叫之先前最少快了三倍。如此近的距离，根本令人避无可避。

　　　　这时的白蕊却做出了惊人的举动，她根本没有躲，只是抡起了姜子鱼的身体，悉数挡住了所有毒针。

　　　　“……”

　　　　这一招，不仅令盖三丐三人哑口无言，就连那封印之中的渊都给看愣了。

　　　　渊：“小子，这女娃是你相好的吗？啧啧……扎得跟个刺猬似的，我看着都疼。”

　　　　运转仙诀的姜子鱼微微抬眼看了眼那画面中的自己，随后又闭上了眼睛，嘴角竟微微上翘，“看来小蕊儿真的长大了。”

　　　　渊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

　　　　盖大阳：“幽冥鬼蝶，圣兽图腾。看来你并不是什么求仙散修，而是御灵宗人。说，你来皓天宗究竟有何目的？”

　　　　白蕊：“御灵宗？那是什么地方？”

　　　　盖大阳：“还在装傻，你肩头的那只蝴蝶正是御灵宗圣族的十八图腾圣兽之一。若你不是御灵宗人，又怎么可能拥有其图腾圣兽？”

　　　　白蕊：“你是说蝶儿吗？我只知道我从那死亡的灰烬中出生之时它便在我身边了，至于你说的什么御灵宗，在哪里啊？”

　　　　封印之地。

　　　　姜子鱼，“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她口中的姐姐究竟是谁？是青羽，还是另有其人？”

　　　　盖大麻抡了抡自己比岩山还坚硬的肩膀，大步上前：“大哥，何必跟她那么多废话。管她是谁，宰了便是”

　　　　这一次，白蕊的选择依然。修成人形之后她的兵刃似乎丢了，所有现在姜子鱼便是她手中那柄惊世骇俗的剑。

　　　　“砰”的一拳，拳头崩碎，石头散落一地，疼得盖大麻哇哇直叫。

　　　　可是，下一刻那些石头又集聚成了一只更加强悍的拳头。

　　　　“砰”又是一拳，再一次，拳头崩碎，顺带整只臂膀都碎裂了。

　　　　“啊”狂吼声中，那碎裂的石头再次凝聚。

　　　　“砰”“砰”“砰”……

　　　　盖大麻极其不甘地疯狂轰击着，碎裂着，集聚着，爆发着……

　　　　可结果，没有一次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地面上碎裂的石头越来越多，越来越小。小到最后，他竟化成了虚弱的人形，脸上又爬满了那坑坑洼洼的恶心麻子。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有金刚岩灵护身，他只不过是区区血魂之身而已，脆弱得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再一次，盖大麻腾空而起，赌上了所有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化成了一把钝重无比的石锥，碾向了白蕊。

　　　　“小跟班，他好吵哦。”白蕊甜甜一笑，握着姜子鱼的手掌，一巴掌拍向了那雷霆万钧的石锥。

　　　　下一刻，盖大麻所化的石锥人分崩瓦解，缺胳膊断腿地躺在地上，嘴里还是一直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嗯，不愧是经过我手的身子。”白蕊仔细地捏了捏姜子鱼的身子，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旷世杰作。随后她看着那只剩下半口气的盖大麻，道：“喂，要不要换个地方再试试？”

　　　　一旁，一直未曾出手的盖大阳忽而道：“哦？你当真如此有自信？”

　　　　白蕊：“蝶儿，你先回去吧，我和小跟班好好跟他们玩玩。”

　　　　这时，盖大鞭的眼中却是精光一闪，道：“好，好样的。既然你想玩，那我们便换个地方慢慢地玩。”说着，他走到了盖大阳的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那火焰的嘴角裂开了一道漆黑的虚空，在那滚烫的眼瞳中白蕊的虚实被一览无余。她并不如她装出来的这般强大，至少，现在的她根本已无余力驱使幽冥鬼蝶。而所谓的好好跟他们玩玩，只不过是个可怜的缓兵之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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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糜风三丐（四）

　　　　盖大阳：“换个地方？就怕你还没走到那里人就先死了。不如，我来帮帮你吧。”

　　　　说着，从他的火焰之躯内飘出了一点诡异的火种，而随着火种的熄灭，他们所处之地竟然从林之境，变成了火岩之地火之境与山之境的交界处。

　　　　这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