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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纪-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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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还是神道。”

    瑶姬想都没想,直接便回答道。

    长生帝君眸光微动,随即说道:“也好,你既然矢志走神灵之路,便由得你去走吧。”

    修行之路,到了今日,已经有不少可走了。

    甚至很多道路,要比走神灵之路更快,更加轻松。

    但是女儿要走神路,他做父亲的,还能反对吗?

    修行修行,关键还是要靠自己去修去行,谁也不能替他人做决定。

    ······

    “老鳖,你·······”

    姬考用着细微无比的声音,惊声说道。

    刚才的时候,他都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面对虚空之中,恐怖无比的诅咒气机。

    但是老鳖出手相助,一切气机尽数被他吞下。

    姬考开始担忧,身下这老鳖能否受得了了。

    老鳖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洪水要来了,你小心点。”

    他说完之后,背上传来一股吸力,将姬考牢牢吸在背上。

    而后,漫天洪流,从上游席卷而来。

    这些洪流,在蜀地之中蓄势已久,不知从何处宣泄而出。

    如今灵山天门中断,峡谷顿开,洪流便找到了口子。

    浩荡不绝的洪水,从蜀地之中奔涌而下,一浪高过一浪,一潮高过一潮。

    很快,便冲到了姬考与巨鳖所在的江上。

    他们两个,虽然都是修行之辈,然而此时在洪流之中,竟无处可走。

    姬考神气耗尽,气海之中还未来得及补充,可以说是空空如也,一切法力神通,都难以施展。

    至于老鳖,刚刚吞下那灵山之上的诅咒气机,也是无暇他顾,唯一一点余力,都用在将姬考吸附自己后背之上了。

    于是,一人一鳖,在苍莽大江上面,任凭浪潮击打,洪流涌带。

    浩荡洪水汹涌而至,天地大变,顿时雷声大作,风云疾涌。

    万里长空乌云聚合,道道闪电裂云穿空,有如金蛇乱走,千万声炸雷此起彼伏,几如一声。

    雷电开始不久,又起了龙卷飓风,千百风柱扭曲摇摆,连接天地。

    斗大的巨石被风吹得满地滚动,疾如走马,快似流星,合抱粗的树木随风弯折,有如杂草偃伏。

    狂风吹来,如被刀割。

    姬考与巨鳖在这天地异象之中,宛如一羽鸿毛,在洪流之中里飘飞起伏。

    闪电道道从天而降,让他有种置身于天地洪炉之中的感觉。

    顷刻之间,又有暴雨如注,雨水粗若儿臂,打在身上,颇有痛楚。

    本就属于力尽的迷离之时,姬考勉强看了一眼四周。

    只见洪波涌起,如同龟龙潜跃,巨鲸吞舟,老蛟起舞一般,巨浪有如雪山银城,横天压来,伟力磅礴,似要粉碎万物。

    这种气象,让他惊怖不已,蜀地洪患刚平,难道要因他这一劈,让大江下游,生起莫大洪患吗?

    此时此刻,姬考心中,复杂无比。

    他有心平定这漫天洪流异象,但是却有心无力,自己在洪流之中,都只能随波逐流,哪能做什么呢?

    忽然之间,一道闪电直接劈在了他身上,让他浑身麻痛难当。

    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气机,便用来修复自己的肉身了。

    姬考心内担忧,大江下游之民,比蜀地更多。

    眼前这洪患不解,这些民众却要大受其害了,这,这是他的过啊。

    就在他忧心忡忡之时,从大江下游之处,漫天乌云之中,似乎传来了一道金光。

    然后,一尊青黄色的虎身从金光之中冒出了身影,它有八首八面八足八尾,吞吐着云雾而来。

    又有一个长相如同男子一般英武的女子,手中持着一颗玄色宝珠,出现在漫天异象之中。

    “天吴君,你平天地异景,我定江中波浪如何?”

    天吴,竟然是水伯天吴。

    听到这个声音,姬考心中顿时微动。

    有这位水神出手,想必问题该不大了,顿时气机一松,就此昏睡过去了。

    他竭尽心力,劈开灵山,气机早便油尽灯枯,加上在这巨浪之中,又要护住自身,更是损耗极大。

    本来早便支撑不住,但是心忧江水肆虐,一直提着一点气机。

    现在见到有神灵出手,气机松懈,便扛不住了。

    “我自然没有意见,只是奇相神女,能否定住这滔天巨浪?”

    水伯天吴哈哈一笑,看着不远处这位,与他同为江神的神女。

    “我有黄帝陛下当年所造的定水玄珠,不必天吴君挂念。”

    天吴瞅了这奇相神女一眼,眼中倒是颇有怪异。

    倒不是因为她这长相怪异,女生男相,也算不得什么?

    西王母娘娘便也有男相,可是又有多少女子,能比她相貌更好看呢?

    他只是心疑,这奇相神女,当初偷盗黄帝玄珠,自沉于江中而称神。

    黄帝陛下竟然一直没有来找她麻烦,真是奇怪之极。

    而后,天吴不再多想了,抬头望着这因灵山劈开,江水奔泻,导致天地气机大变而来的异象。

    他飞身高空之中,便就要以神通开始平定种种气机,消除种种乱相。

    只是他还未动手,这些异象,顷刻之间,就消失了近半威势。

    “咦。”

    天吴君惊疑不定,这到底是谁在出手。

    他循着空中一道杳冥浩荡的气机,然后寻至了大江之内,脸色顿时一变。

    一条巨大的神龙,在浩渺波浪之中正摇首摆尾,以它周身神力,上定虚空气机,下定洪流波浪,维系大江两岸。

    奇相神女自然也见到了这一幕,心中也是不由一惊。

    这条神龙,是要做什么?

    “呵呵,你们两个还不出手,是要坐视此龙做完一切,行此功德吗?”

    云梦泽之畔的长生帝君,忍不住说了一声,算是提点奇相神女与天吴两人。

    平心而论,以他与龙族的关系,他自然不愿意这平定洪患的功劳归于这条巨龙。

    但是,他却也不能阻止这条神龙做下这般功德。

    奇相神女与天吴君闻言,马上反应了过来。

    前者手持玄珠入水,开始平定千里波涛;后者运使种种神通,清理周天混乱气机。

    三位神灵,一人形,一兽形,一龙形,同时出手,恐怖的天地异象与汹涌的浩荡水流,终于开始慢慢平息下来了。


………………………………

第二章 三神争水君,文丁季历之困

    烟波浩渺,天清河宴。

    万籁俱寂,雷静,风息,云散,雨歇,潮退。

    片刻工夫,沧海桑田。

    奇相神女手持玄珠,站在江边;天吴君则立在空中云头之上,威风凛凛;还有一条神龙,略带懒散在江中游曳。

    “敢问龙神如何称呼?”

    奇相神女看着这条神龙,忍不住出言相询。

    这条神龙,远远观它气机,浩瀚无比,自己远不能及。

    “吾名敖乾,乃是海中一条孤龙。”

    这神龙的声音,像是震雷一般,响彻大江之上。

    “尊驾何来?”

    天吴君俯首,看着这自称敖乾的龙神,神色颇为慎重。

    这神龙哈哈一笑:“自是为这大江水君之位而来。”

    他这话说完之后,无论是奇相神女,还是天吴君,都忍不住心中一惊。

    他们这是又要多一个对手了吗?

    大江不像大河,早年之时,便被龙神所据,于河中称河伯。

    后来,上一任河伯龙神,将神位让给了后辈冯夷。

    加上冯夷又曾相助禹王治水,是以河伯之位,也没谁去和他争。

    但是大江却又不同了,此地早年人道文明还未兴起,那些大神通者也看不上大江神位。

    黄帝之时,震蒙氏之女,因窃黄帝的玄珠而自沉于黑水之中,遂为蜀地之中的江神水君。

    这是第一位大江水君,但是神力有限,只能局限于大江上游,被灵山所阻,几乎难出蜀地。

    如今灵山被姬考劈开,也算是帮助这位水君,有机会东出了。

    不过空中这位天吴君,就不简单了。

    他乃是巫神出身,早年还曾在水神共工座下为神。

    后来共工掀起洪乱,天吴与共工分道扬镳,便带着信奉他为神的人族部落,来到了扬越与东夷之交。

    因为天人之乱的时候,被相柳所伤,天吴一直在养伤。

    加上信奉他的部族,风俗已经与越人同,他想入江为水君,一直被宁封天师所阻。

    近年来,有人族贤者自西而来,本来是教化东夷的,东夷战局之上,将他们排挤而走。

    这些人也不西回,直接南入扬越之地,断发文身,效仿他那一部族的风俗。

    而后,传农耕,民众认为其有德行,千余家愿意归附于他,以他为君。

    这位首领也不推辞,立国勾吴,以天吴之吴为号,大力兴修水利,发展农耕,开始传诸夏之制。

    或许正因为如此,宁封天师便不再阻他夺大江水君之位。

    天吴便入水夺水脉,在大江下游成为了水君,与奇相神女一上一下相对而立。

    但是现在,竟然又多了一位竞争者,居然还是一位龙神。

    天吴君看他的架势,已然将大江中游的水脉炼入体内了,大江权柄,甚至不输给自己与奇相神女。

    “大江水君之位,可不是这么好争的。”

    天吴君淡淡看着眼前的龙神,心中其实并不畅快。

    那位宁封天师,阻了自己近千年,为何却放任这龙族入江。

    人族与龙族的关系,不应该很差吗?

    江中的神龙,口中吐出一句:“好不好争,争过才知道。今日水患刚歇,偶有所悟,来日有暇,再与两位尊神探讨水君之道。”

    敖乾说完这话,便往江中一扎,消失在此地了。

    大江之外,天吴君与奇相神女对视一眼,而后又各自离去。

    一人回归属地,一兽返回勾吴之地。

    ······

    商地,殷都,帝宫。

    帝宫之中,两位老者相对而坐。

    在他们面前的一张案台之上,放着一个小酒鼎,另外还有两个形状不同的酒樽。

    “来,周公,这最后一点酒,可是我在宫殿之内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商帝文丁,此时的脸色苍白,举起酒樽,对着面前的姬季历说道。

    姬季历同样端起酒樽相应,然后两人同饮。

    “予对不起周公啊,想着封西伯之位给姬周,召你入殷,没想到却是让你来与我一起赴死的。”

    姬季历摇头一笑:“无妨,这不过小事罢了,我与陛下都已经耄耋老矣,也该歇歇了。”

    “好啊,周公大度,来,继续喝。”

    文丁亲自倒酒,但是给两人都只是稍微倒了一点。

    “哎,予虽然不如先帝好酒,但是这么不爽快的喝法,却还是生平第一次,想来也是最后一次了。”

    “这辈子就这么一点酒了,省着点喝好,说起来自从先帝此斧钺给我之后,我就再没喝过酒了。”

    “哦,这是为何?”

    姬季历淡淡一笑:“先父遗命,先帝厚爱,一直藏在心中,不敢须臾忘却,不敢因酒误事啊。”

    “周公心性绝佳,予不如也。”

    文丁大声一笑,却不以为意,举樽喝酒。

    “陛下也让季历大吃一惊啊。”

    姬季历同样饮了一口。

    “缘何吃惊?”

    “早年知道陛下,却从未与陛下接触过。只以为陛下与祖甲庚丁两位陛下一般,必然成为巫祝心中最满意的商帝。”

    “却没有料到,陛下心中自有沟壑,非巫祝所能控制的。”

    文丁哈哈一笑:“这一点,不说周公没有料到,先帝也没有料到,巫祝也绝没有料到。”

    而后他又轻声一叹:“只是可惜了,终究力所不及。”

    此时的两人,困在这帝宫大殿之中,外有丛丛军士把守,他们便是出去都做不到。

    “殷都不必沬邑,巫祝势力盘根错节,陛下便是选贤用能,也无法尽知他们底细。如今我等被困死此地,也是无奈。”

    “是啊,我与先帝不同,他有实力与巫祝直接对抗,而我却想着从内部瓦解其力量,收归帝王所用。先帝殒于强横,我却亡于势弱。”

    姬季历摇头说道:“我等死则死矣,没什么大不了的。姬周形势,季历并不担心,子孙之辈,才德俱胜过季历。不知殷商后事,陛下可曾安排好了。”

    文丁说道:“早在数月之前,我便命帝子羡带着他兄弟儿子,去往北地劳军,也是为了让他们不用站在予与众巫祝之间。”

    “否则的话,无论如何选择,或是伤德,或是伤命,都不是我所愿。”

    “只要予死讯传出,他们得到消息之后,能否回到殷都掌控局势,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姬季历听了,点头说道:“陛下这番倒是做得明智,有辛宗大人在北地,若是同归,殷商帝统没有问题。”

    “就是不知,他们又有没有与巫祝争斗的能力?”

    文丁叹道:“予也不知,便是强如先帝,也无法知道后世子孙所做何时,更何况予呢?”

    “不过予倒是曾听说,你姬周后人,一脉相承,最近看到你与你次孙姬发,又想到你长孙姬考,的确如此啊。”

    “陛下与姬考相熟?”

    姬季历顿时疑惑了,他曾听到的一些关于姬考在沬邑的事情,似乎没有和这位陛下打过交道。

    “不算太相熟,但是也曾请他入府饮酒,让他给予讲戎狄之事,见地颇深。”

    “他曾在先帝辱神射天之时,头戴天师之冠,请来天师对付风神飞廉,将巫祝得罪得很彻底。予没法护住他,还请周公见谅啊。”

    “无妨,季历也听说了他去往了蜀地,他自小聪明,应该不会出事。”

    姬季历心中,其实很是担忧长孙,但是如今的情况,又能说什么呢?

    “放心吧,蜀地有人传消息给予,姬考在蜀地之中,传农耕之道,定诸夏之制,几乎日夜操劳,所作所为,乃是贤者之举。”

    “陛下所说可是真的?”

    姬季历听了,忽然大喜过望,竟难得听到姬考的消息。

    姬考活在人间,便已经是大好事了,没有想到,他竟在蜀地之中,做先祖当初所为之事。

    农耕之道啊,这可是姬周最引以为豪的东西,先祖后稷便以此而得名。

    “自然是真的。”

    被他派往蜀地的刘全,通过灵山之中一位略有交情的巫祝,曾经将蜀地的情况,传给文丁。

    所以,对于那便情形,他也知道一二。

    不过要是具体情况,他就不得而知了。

    “予听人说,因为姬考未归,导致你次孙一直没有娶正妻,可有此事?”

    文丁忽然想到一事,忽然面露一丝笑意。

    “不错,我那次孙,死都不愿意在他兄长之前娶正妻。这一点,便是我母亲太姜也无可奈何。”

    文丁笑道:“予观姬考此子,也颇得我喜爱。予有两位女儿,如他一般,都是炼气士,或有不老之寿命。”

    “尧帝当年,知道舜帝之贤,曾将娥皇女英两女,共嫁舜帝。予不如尧帝之贤,姬考也不能为君,但是予却仍希冀,姬考能如舜帝一般,立下大功绩。今日,予也将子姝子月两女,许给姬考如何?”

    “婚约定下,不管姬考回不回姬周,你那次孙,也就不用再拖延娶正妻之事了。”

    姬季历笑了笑:“平常之时,陛下这么说,季历自然高兴不已。但是此时,陛下的诏命,出不了宫殿半步,还谈什么下诏呢?”

    他望向外面,就连一只虫子都难以飞进来。

    而他也好,商帝文丁也罢,其实都已经断粮两日了。

    “此事不怕,先将诏书立下,将来发丧之时,总会有人进来搬运尸体吧。”

    说起发丧搬运尸体这种事情,文丁也毫不在意。


………………………………

第三章 殷都之变,崩殂连连

    殷都,挚任氏之府邸。

    任姓乃是天下一大姓,传承来源极多。

    玄女弇兹氏部族,有传下任姓,彼时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弇兹氏之君,便是任姓;

    伏羲氏部族,虽然多以风为姓,也有任姓传下;

    黄帝轩辕氏之时,传下十二大姓,其中之一,便是任姓;

    白帝少昊氏一脉,也有任姓相传。

    然而称挚任氏,那来源便只有一个,白帝少昊氏所传。

    白帝传下己、嬴、任、张等姓,有青阳、玄嚣等名,亦有名为挚。

    殷都之中的挚任氏之府,乃是殷商师长任侯所居。

    任侯乃是姬季历之妻太任的内侄,周公姬季历,可以算是他的姑父了。

    此时,他与姬发,都满脸忧愁,在厅堂之中走来走去。

    周公季历,被商帝召进帝宫之中,已经有七日没出来了。

    “姬发,并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如今陛下连我都不见,我也难以知道姑父在里面的情况。”

    任侯很是无奈,对着焦虑无比的姬发说道。

    姬发勉强一笑:“自然不会怪罪于表叔,只不过发心中实在不知如何办,特来向表叔请教。”

    “如今帝宫之中,无人能进,不说我等了,就连巫祝三师,都无法入内。其中情况,无人能知啊。”

    任侯也不知道,这位文丁陛下,到底在做什么。

    不论是他们这些世族大臣,还是巫庙巫祝,都多次求见商帝,却都被侍卫所挡。

    他们正愁眉苦脸的时候,忽然有家臣匆匆过来了,神色慌张。

    “怎么样了?”

    任侯看到这家臣,连忙问道。

    家臣悲声说道:“周公殁了。”

    “啊。”

    姬发脸色顿时一阵发白,抓着这家臣的肩膀惊道:“谁说的?”

    家臣回道:“周公的尸体,如今正在帝宫之外,请公子前去收敛吧。”

    姬发颓然松开双手,心脏狂跳不止,然后踉跄着,便往外跑去。

    “走,跟过去。”

    任侯连忙招呼部属,跟着姬发出去了。

    跟随姬发一起过来的姬周臣属,自然也跟在后面。

    ······

    帝宫之外,有一辆黑色车子停着,车上有黑色布帛遮挡,无人能够看清里面。

    在车子旁边,有两位军士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见到姬发过来了,这两位军士,便默默退去了。

    他们心中,其实也是担忧,万一姬周之人迁怒于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命。

    姬发没有管这两位军士,揭开了黑布,便发现自己的祖父姬季历,脸色煞白躺在车上,已然没有了生息。

    他心中悲苦,但是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有百姓似乎要围拢上来,并且还在悄悄议论,强行压住悲痛。

    “拉车回去。”

    “回哪里,公子?”

    “回岐山,周原。”

    他没有去问自己祖父的死因,也没有打算将祖父尸身带到任侯府上。

    甚至,后面过来的任侯,他连一声招呼也没有打。

    祖父死因,在他看来,多半与殷商之帝,与殷商巫祝有关联。

    任侯毕竟还是殷商重臣,自己没有必要再给他带来麻烦。

    “姬发,你这就要走了吗?”

    任侯神色复杂,看着这位周公次孙。

    姬发朝着任侯一拱手,没有说话,便向外而去。

    不过走了几步之后,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巍峨的殷商帝宫。

    看到姬发这般,任侯顿时也明白了姬发的心思,叹了一口气,便向帝宫走去。

    结果还是一样,商帝文丁,并不见他。

    ······

    在文丁的大殿之中,文丁奄奄一息,看着眼前的种种,在他旁边,还躺着一只和他一般虚弱不堪的三足黑乌。

    他眼看着与自己在一起,呆了七日的姬季历,饿死在自己宫殿之中,眼看着姬季历的尸体,被人抬出去。

    这些军士不听他的号令,他甚至一点怒火也没有。

    他的命运,在被关在大殿的一刻,他已经知道了。

    忽然,大殿的门又打开了,一个在帝宫门口,求见多次,却一直被军士拒之门外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太祝,商帝文丁之师,如今殷都巫祝之首。

    “子托,如今姬季历饿死,也算是合了你的心意,你还是不愿意依你曾经的誓言,立下巫教吗?”

    太祝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的弟子,曾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弟子,神色极为复杂。

    “你说,予要杀季历?”

    文丁勉强张开了嘴,用虚弱无比的声音说道。

    “姬季历来殷都已经数月,你要是不想杀季历,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召他进宫?”

    太祝的脸上,颇有嘲意,这个弟子,还是和曾经一样,不管做什么,都不动声色啊。不仅自己,就连巫贤大人,都被他这种不动声色骗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予就要被你等弑杀了。”

    文丁不想争执,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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