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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齐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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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话音落下，一滴滴鲜血相继蒸发，所有的血线不断汇聚到了一起，最终形成一头恐怖的血龙！
灰雾包裹着血龙，依然不断的收缩着。
“吼——”
血龙眼神一片冰冷，淡漠的看着收缩过来的灰雾，发出了一声惊天怒吼。
嗡——
小山谷中顿时生出一股恐怖的威压，天上飘扬的雪全部静止，悬浮在了半空中，就连即将要刮过来的寒风都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锢住了一般，望而却步！
洛兰听到这声怒吼，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九千岁被这股威压扫过，漂浮在空中的虚影一阵摇晃。
“血炼之术……血刹教主的血炼术……”
他看着手里紧紧握着妖言的秦一，话音有些颤抖，眼神深处隐藏着一丝恐惧，是对他口中血刹教主的恐惧！
很难想象，对于他这个境界的存在，血刹教主究竟是怎样的人，竟会让他流露出恐惧的情绪。
妖言剑身之中，血龙大口一张，朝着灰雾猛地一吸，灰雾翻滚，眨眼间就被血龙全部吸入腹中。
“吼——”
血龙在妖言之中不断咆哮着，整个小山谷之中充斥了一股嗜血的气息。
秦一的眼睛一片猩红，身上一股残暴的嗜血气息慢慢升腾而起。
“这小子练什么功法不好，非要练那个老鬼的功法！”
九千岁看着秦一身上的变化，眼神有些凝重。
“唉，就当还你当年对我家大人之恩吧！”
犹豫了一会，九千岁伸手一指，只见湖中央生出一道涟漪，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莲花浮出水面。
雪莲花刚一出现，一股清香瞬间就冲淡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
洛兰闻着空气中的清香，体内伤势竟然神奇好转了一些，小脸蛋也变得红润了不少。
九千岁手臂一挥，雪莲花瞬脱离湖面，飘到了秦一的头顶，悬停了下来。
就在秦一感觉自己就要失去控制的时候，一缕清凉之气从头顶落下，清凉之气所过，他脑海之中暴戾、残忍、杀戮的负面情绪顿时消失一空。
他感觉自己全身一阵舒畅，仿佛被仙露滋润过了一般，甚至就连他头脑都变得异常的清醒。
妖言之中的血龙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最终化作一团血雾，消散在妖言剑身之中。
妖言剑身也变得一片血红，看上去更像是一把魔剑了！
雪莲花在秦一的头顶缓慢的旋转着，不断地洒下清香，最终逐渐消失。
看着消失在秦一头顶的雪莲花，九千岁脸上露出一抹肉疼之色。
要知道这株清心冰莲就连他都没有舍得吃，没有想到竟然便宜这个臭小子了。
秦一缓慢的站了起来，看着手中的妖言，他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仿佛手中的妖言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嗡——”
妖言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秦一有一种既亲切有熟悉的感觉。
“恭喜你了，收服了妖言。”
洛兰走到他的身边，脸上挂着笑意。
秦一点了点头，虽然成功收服了妖言，但是这过程着实有些凶险。
而且之前那种不受控制的恐惧感再一次出现了，这才是最让他担忧的事情！
“小子，你修炼什么功法不好，非要修炼这么血炼之术！”九千岁看着秦一，叹了一口气。
“血炼诀怎么了？有问题吗？”秦一望向九千岁，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带着恶意了。
他虽然之前差点再次失控，但是他的头脑是清楚的，他知道是九千岁用那朵雪莲救了自己。
而且看那雪莲的作用和九千岁一脸肉疼的模样，它的价值一定非常高。
“你难道不知道血炼诀是要命的东西吗？”九千岁一脸讶然。
秦一茫然的摇了摇头。
“你听说过血刹教主吗？”九千岁问道。
秦一又是摇头。
“哎，你小子什么都不知道那是怎么练的血这部魔功啊？”九千岁一拍大腿，满脸无奈。
秦一转头看了一眼沉默在一旁的洛兰，说道，“魔功也可以用来扬善除恶啊。”
“你还是没听懂啊！”九千岁摇了摇头，说道，“血炼诀和其他的一些邪教功法完全不一样，在所有修仙者眼里，它就是一部纯粹的魔功，因为它可以影响修炼者的心智，让人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
“你是说我之前的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状态是修炼血炼诀造成的？”秦一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九千岁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血刹教主就是受血炼诀的影响，为了不失去神智彻底沦为一个杀人狂魔，他最终选择了自我解体！”
“即使是这样，他这一生造成的杀戮依旧让无数人心惊胆寒！”
“在那个年代，血刹教主这个名字在多少人心里留下了恐惧，没有人知道！”
“一夜血流八千里，来年再看尸骨寒！”
“不夸张的说，那个年代里，一百年修仙界死去的人都没有他那一夜杀的人多！”
提到血刹教主，九千岁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些颤音。
“……”秦一沉默。
九千岁的话让他有些胆寒，他心里在想，他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如果他真的变成了那样，那又是怎样一副场景？
一旁的洛兰眼神有些呆滞，心里却乱成一团，“这就是哥哥不让我修炼血炼诀的原因吗……”
………………………………
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十九章 真是一只王八
“能有解决的办法吗？”洛兰抬起头望向九千岁问道。
九千岁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就连血刹教主这等境界都没办法解决，你觉得呢？”
“那如果现在停止修炼呢？”她追问道。
“可能会有一些作用吧……不过血炼诀一旦开始修炼就会在体内滋生一种暴戾杀戮的负面情绪，这种负面情绪会随着时间不断壮大，如果停止了修炼，总有一天他的实力会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负面情绪，那么沦为杀人机器就是必然的了！”
九千岁想了一下，又说到，“其实血刹教主说过，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直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情可以抑制这种负面情绪的壮大。”
“……要不……你放弃修炼吧……”洛兰看着秦一，脸上露出一丝不忍。
“放弃……修炼？”
秦一眼神有些恍惚，刚刚收服妖言的喜悦瞬间被冲淡了。
老歪以前和他说过，平凡才是最美好的，希望他不要走上修行之路，他当真了。
但是当自己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人遇到危险，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他第一次开始渴望拥有保护他们的力量，那种无力感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次出现。
如今，他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这么多遭，终于好不容易走上了修行之路，但是却被告知要放弃修行，他怎么可能接受！？
“开什么玩笑！”秦一咬着牙，声音有些低沉，“既然我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不会放弃！”
九千岁看着秦一的模样，暗自叹了一口气。
秦一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几乎所有修士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见识过天地广阔的苍鹰，视线不会再停留在方寸的山头！
体验过力量带来的快感，又怎么可能选择放弃？
修仙界流传着一句话：修仙路就是一条不归路！
既然踏上了修仙路，就不可能回头了。
前面可能是荆棘满地，但是退一步却是万丈深渊。
修仙路就是这样的，你不愿意退，别人不会让你退！
这就是修仙路上的残酷！
“可是……”洛兰看着秦一，眼中有着一丝担忧。
“没有可是！”
秦一打断了洛兰的话，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命运只能我自己说的算。”
“没有人能操控我的命运，血魔子不行，血炼诀也不行！”
九千岁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秦一。
秦一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九千岁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一点你和当年的荒大人有些像……”九千岁看着秦一，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追忆。
“想当年，荒大人也是如你这般不认命，不服输！”
秦一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情绪，好奇的问道，“荒大人是谁？”
九千岁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没有告诉他，“如果你有机会收服另外一把妖言，到时候就知道了。”
“……”
秦一无语，另一把妖言在血魔子那里，想要拿到它怕是非常困难。
“好了，妖之剑你已经拿到了，我也终于解放咯！”
九千岁伸了个懒腰，漂浮在半空中的幽影收缩，最终在小湖中央化为了……一只小乌龟。
“……”秦一看着漂浮在小湖里的乌龟，眼神一呆，自言自语道：“还真是一只王八啊……”
“小王八蛋，胡说什么呢？老夫是玄龟！玄龟！知道吗？”小乌龟绿豆大的眼睛瞪着秦一，声音听着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切——”秦一不屑的撇了撇嘴。
“哼，老夫不和你小子计较。当年荒大人让我在这里守护妖言，现在好不容易自由了，还有辽阔的天地等着我临幸呢——”
九千岁双眼发光，脸上露出享受的模样。
“你这个样子，是急着去找母龟吗？”秦一小声问道。
“咳咳……”九千岁连咳了几声，老脸一红，义正言辞的说道：“小王八蛋，老夫是要去征服这片天地，不是去找乐子！”
秦一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我可告诉你，灵墟外面也有一个老王八守着，你可要悠着点。”
调侃贵调侃，但是他还是要提醒一下九千岁，别到时候他被血魔子抓了去炖了，那可就凉凉了。
“哼，老夫告诉你，要说到打架啥的我不在行，但是就我这龟壳，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打破的！”九千岁冷哼一声，身上忽的的龟壳闪了一下，发出碧绿色的幽光。
“小子，你们好自为之吧，老夫走了！”
九千岁留下一句话，然后化作一道绿光直接冲天而去。
秦一看着破开天空离去的九千岁，眼神中有着一丝羡慕。
若是他也有这般飞天遁地之能，估计也可以离开灵墟吧！
“对不起……”洛兰低声说道。
秦一转头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洛兰一眼，调笑道：“坏丫头，这还是你吗？”
洛兰沉声说道，“我是认真道歉的，我不知道血炼诀竟然会……”
秦一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说道：“修炼血炼诀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没关系。而且说实话，在这里要是没有你，我估计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沉默了一会儿，洛兰犹豫的问道：“你真的要继续修炼下去吗？”
秦一抬头看向天空，脸上露出一丝坚定。
看着手里握剑，抬头望天的少年，洛兰上前握住了秦一的手，轻声说道：“我帮你想办法。”
秦一看着少女明亮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
清幽的小山谷经过之前的一番动静，已经不见当初的美丽了。
湖面上的冰碎成了一块一块，溅的到处都是。落在雪地上的梅花被翠竹上掉下的积雪全部掩埋，不见踪迹。
整个小山谷一片狼藉。
……
……
灵墟之外，陷阴山中一道绿光划过。
血魔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身影一闪，瞬间朝着绿光追了过去。
“停下！”
血魔子冷哼一声，手中一道红光朝着九千岁飞射过去。
当——
九千岁被血魔子一击打中，身上发出一声巨响，停在了原地。
“你爷爷的，谁打我的？”
九千岁被血魔子一击打中却跟没事人一样，小眼睛瞪的老大，嘴里骂骂咧咧的。
血魔子看着眼前的老头眼里闪现一丝惊讶。
要知道刚刚那一下自己可是用了五成力，估计就是一个归元境修士被击中都要受重伤，而这个有些猥琐的老头竟然和没事人一样。
“你奶奶的，你个龟孙儿就是那小子说的老王八吧？”
九千岁小眼睛瞪着血魔子，嘴里唾沫星子直飞，似乎完全忘记自己也是一只王八的事实了。
血魔子冷眼盯着九千岁，心心暗暗警惕，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从灵墟里面飞出来。
“你是何人？”
“我是你爷爷！”九千岁一吹胡子一瞪眼，完全没拿血魔子当一回事。
血魔子眼中生出一丝怒气，又强行把怒气按了下去，忍着心里的怒火，黑着脸问道：“道友擅闯我陷阴山，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听“哈哈……”着血魔子的话，九千岁突然捧腹笑了起来。
“你的陷阴山？孙贼，这陷阴山以前就是爷爷我拉屎撒尿的地方，什么时候竟然成了你的了？”
“你……找死！”
血魔子什么时候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人，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气，大喝一声，手中的妖言猛的朝着九千岁砍了过去。
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划破陷阴山的黑暗，带着刺耳的音爆声狠狠地劈在了九千岁身上。
九千岁不躲不避，硬接了血魔子的全力一击。
叮——
一声脆响，九千岁身上亮起一连串的火花，他撇了撇脑袋，一脸笑意的看着血魔子。
血魔子心中惊骇，连忙闪身后退到了十几丈距离停了下来。
他脸色有些凝重，眼前这个满嘴鸟话的老头给他的压力很大，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潭平静的湖水一般，深不可测。
血魔子抬起右手，手中升腾起一团黑雾，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瞬间降临。
扑棱——扑棱——
……
幽暗的陷阴山中响起了一声声奇怪的响声。
九千岁低头看向下方的黑铁树林，只见黑铁树林中升腾起一片黑雾，朝着他笼罩过来。
“哇——哇——”
……
一声声乌鸦叫声响起，瞬间整片天空就被鸦群占领了。
成千上万只乌鸦朝着九千岁飞冲而去，转眼间就将他包裹在了黑雾之中。
“我靠，他奶奶的，这么多乌鸦！”
九千岁惊叫一声，体内灵气运转，他的背后浮现一块幽绿色的龟壳。
然后他四肢和脖子往回一缩，瞬间整个人全部缩回了龟壳之中。
一只只乌鸦朝着九千岁啄去，顿时龟壳上响起一连串的敲击声。
无论鸦群如何攻击龟壳，龟壳就是岿然不动，鸦群没有在龟壳上留下一丝痕迹。
“我靠，这叮叮当当的声音吵死了！” 九千岁暴躁的声音从龟壳之中传出。
九千岁的声音刚落下，龟壳上便亮起一道绿光，然后迅速旋转起来。
“孙贼，爷爷不和你玩了——”
绿光冲出鸦群的黑雾，朝着陷阴山之外飞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天际。
见到九千岁逃跑，血魔子冷哼一声，血光一闪，他急速朝着九千岁追去。
九千岁是从灵墟之中飞出来的人，他不会轻易的放过。
这里的秘密，不能被外界知道！
………………………………
第一卷 潜龙在渊 第二十章 离开小山谷
虽然九千岁可以直接飞出小山谷，但是秦一他们可没有这个实力。
小山谷四面都是冰川，唯一的出口只有他们之前摸进来的狭窄的通道。
当然了，如果他们的修为可以达到归元境，也是可以御剑飞出山谷的。
不过他们现在距离归元境还有一大截的距离，想要御剑飞行……只是做做梦罢了。
小山谷里有一架简陋的帐篷，这是前些天秦一用竹枝搭成的，像这种生活必须技能，他以前和老歪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
这么多天，秦一和洛兰两个人就一直待在小山谷里面了，他们暂时还没打算出去。
一来两人准备先把身上的伤势养好，二来也是怕山谷外面的赤月寒狼群还没有散去，所以在小山谷里多呆了一段时间。
小湖旁边折断的梅枝已经被他们清理过了，雪地上的一些废枝残骸也被新雪重新覆盖，整个小山谷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夜已将尽，天微蒙蒙亮起来。
洛兰走出了帐篷，突然一呆了下。
帐篷前堆着一个雪人，雪人两只手上插着竹枝，鼻子上则是一截竹节，两个眼睛上镶嵌着两朵梅花，看起来甚是可爱。
秦一在不远的地方，背上背着妖言，手里滚着雪球，小脸上红通通的。
“你出来啦。”
看到了洛兰，秦一随意打了个招呼。
“这就是你说的雪人？”洛兰抬了抬眼睛，问道。
“你不知道雪人？”
秦一一脸惊诧的望着她，脸上有着一丝不敢置信。
他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不知道雪人是什么。
“看起来比你可爱多了。”洛兰走到雪人前伸手摸了一下。
“……”秦一无语的摸了摸鼻子。
看着秦一背后背着的妖言，洛兰从腰间扯下一个黑色的小袋子，随意的扔给了秦一，“喏，送你了。”
秦一接过空中飞过来的袋子，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啊？”
小袋子香囊大小，黑色的袋身上穿插着几根金丝，看上去十分普通。
“这个是乾坤袋，可以用来收纳一些随身物品。”洛兰说道。
乾坤袋在修仙界十分常见，因为它小巧方便，所以几乎每一个修士都会购买一个。
“就这么一个小东西能装下什么？”秦一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洛兰撇了撇小嘴，说道：“你试试不就行了。”
“那个……这个怎么用的啊？”秦一抓了抓脑袋，尴尬的望向洛兰。
“只要你向乾坤袋里面输入一些灵力，然后就可以把想放进去的东西放进去了。”洛兰说道。
秦一照着洛兰的话，往乾坤袋里面输送了一些灵力。
只见乾坤袋上面灵光一闪，他右手的雪球竟然凭空消失了！
他细细感知了一番，雪球此刻正安静的躺在乾坤袋里面。
秦一一脸惊奇。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洛兰鄙视了秦一一番，说道：“听过须弥芥子吗？”
秦一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洛兰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雪花，她看着掌心静静漂浮的雪花，问道：“你相信这一片雪花之中可以容纳一个世界吗？”
秦一再次摇头。
“的确，很难相信。但是对于一些大修行者来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浮生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芥子之中可以自有更加广阔的天地，万丈的须弥山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就像你手中的乾坤袋一样，巴掌大的地方，却能装下一间屋子的东西。”
“很多事情我们没见过，但是不能说不存在，只是因为我们的境界还没有到达那个地步罢了！”
雪花在洛兰的掌心悄然化去，变成了血水，从她指缝之间流下。
“须弥芥子……”
秦一低声喃喃，若有所思。
“好了，你准备一下吧，我们今天就出去了。”洛兰留了句话，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秦一收回思绪，将乾坤袋系在腰上，然后也转身去收拾去了。
……
……
小山谷里面依旧宁静，雪花伴着落梅，寒风摇着湖泊。
洛兰最后看了一眼小山谷，看了一眼那个独立在大雪中的雪人，然后转身走进了通道。
狭窄的通道里面依然阴暗，地面依旧泥泞，但是秦一已经不再像进来是那么害怕了。
背后背着的妖言剑散发着嗜血的气息，一般的蛇虫鼠蚁是不敢靠近他的。
背着一把长剑走在这狭窄的通道里面，着实有些麻烦。
洛兰之前也让秦一将妖言收回到乾坤袋里面，不过秦一没有这么做。
他记得以前老歪说过：作为一个剑客，手中的剑就是你的生命，杀人靠它，救人靠它。剑不离身是一个剑客对剑的尊重，也是对剑道的信仰。
他印象中的老歪就是一直背着一把剑的，他不知道那把剑的名字，但是能够感受到那把剑和老歪之间的默契。
所以他也学着老歪，一直将妖言背在身上，这也算是一种纪念吧。
……
……
走到被坚冰堵住的出口处，两人停了下来。
坚冰并没有化掉，相反，在这寒冷的冰川之中，经过冷风的吹刷，坚冰几乎和这个洞口要融为一体了。
“你说那些赤月寒狼还在外面吗？”
秦一看着站在坚冰前的洛兰，有些担忧的问道。
洛兰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们现在灵力已经回复了，而且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算狼群还在外面，我们应该也可以自保。”
“我最烦的就是你说应该，差不多这种话了！”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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