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江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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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天道难逆，此番行为已是逆天而行，因此这些成功的几个少年在接下来的修炼中便有一个极其严重的缺陷——后劲不足！过早的使用丹药提升修为，而又基础不扎实，导致了后期的修为几乎是止步不前，一生也有只能止步于此。

　　　　也就是这个原因，炼丹术在九州中仅仅是盛行一时，很快便落魄了下去。但仍是作为一门技术传了下来，但凡是老一辈的大能们几乎多多少少都会些儿炼丹。但他们自己却没有一人尝试通过吃丹药来增长寿命，此乃逆天之举，是要换的，或许在你身上，或许在你妻儿爹娘亦或是与你有关的人的身上，总之，迟早是要还的，是为因果。

　　　　这十二枚金丹，即便是令狐寂，也不能一口气全吃下去，最为保险的办法便是，五日为一周期，每五日服用半枚金丹，直到伤势痊愈为止。

　　　　待至伤势痊愈以后，便要尽可能不再服用，否则便有可能造成修为不实，后劲不足的下场，这个道理令狐寂自然也明白。因此即便早年在令狐家族中时，令狐寂也没有向长辈们询要过提升修为的丹药亦或是药材，以令狐寂当时的身份，想要找来这些玩意儿还不是易如反掌？但是他并没有，而是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个脚印走至现如今这个高度。

　　　　因此令狐寂的实力还算是扎实，用少许金丹以疗伤倒也无可厚非，只要不肆意而为，被贪恋蒙蔽了理智即可。姜邵也相信令狐寂拥有自我控制的能力。

　　　　“没事，我自己能站。”姜邵挪开老妪牵着他的手，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接下来你俩先去歇息吧，时候也不早了，我来指导一下这小子。”

　　　　“但是……”老妪有些担心姜邵目前的情况，她作为姜邵的妻子，也是当今世上最明白姜邵的人之一，老妪心知，姜邵方才的无恙都是装出来的，强行使用这般强横的方式炼丹，一炼就是几个时辰之久，即便是年轻的姜邵在此时也要微微歇息片刻，更不用说此时年事已高。

　　　　“去去去，听我的！”姜邵摆了摆手，推着将老妪和韩春霖送进屋内，而后才扭头看向依旧盘坐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令狐寂。

　　　　“前辈，您……真的没事吗？”

　　　　“老夫什么时候需要你小子关心了？做好你自己就行！老夫自有分寸，还不会为了你小子做出有损寿命的事，老夫还想再多活几年，看看这片大好河山呢！“姜邵对令狐寂叱道，接着从袖中取出三个锦囊丢向令狐寂，“诺！这里面有三类丹药，品质各不相同，你自己稍作辨认，老夫便不一一指出了。今夜你先取出品质最好的一种，服下半粒，记住，半粒即可！至于道理，便无需老夫多说了吧？我相信你应该明白。”

　　　　令狐寂抬手借助三个锦囊，愣了一下，恭敬道：“是，小子受教了，感谢前辈对小子的关爱之切，虽小子现如今无以回报，但有日后飞腾之时，必将以涌泉相报！”说着，令狐寂向姜邵行了三个大礼，心中满是激动与感恩。

　　　　“光说有什么用？还不赶紧服用丹药，然后打坐，明天我来看成效。且说老夫想来不喜这种繁文礼节。”姜邵将脸撇过一旁，说着就要离开。

　　　　令狐寂无奈，只好苦笑答道，接着便服用下半粒金丹，开始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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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上路

　　　　方才吞下金丹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令狐寂便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腹部散发开来，随着血液与筋脉缓缓流淌向身体的各个角落，且这股暖流还在愈加强烈。凡是暖流所到之处，令狐寂皆能感到痒痒的感觉，这便是药效发挥作用了。在姜邵亲自为令狐寂运气之后，令狐寂的筋脉便是被疏通开来，甚至那开了条罅隙冲脉都隐隐有些要突破的迹象，若此时配合金丹的力量，想要突破冲脉岂不是易如反掌？要知道，这还仅是半颗金丹的效果啊！

　　　　刚想到这里令狐寂便立马打住了自己的思想，这冲脉绝对不能再通过外力来打破了，而是要自己实打实的突破。而方才令狐寂却险些被力量的诱惑所蒙蔽，现在想来，确实后怕，很多时候往往善恶仅在一念之间，而这看似微小的选择，则可能会改变此人的一生。

　　　　没敢多想，令狐寂很快便进入了打坐状态，话说回来这金丹的效果确实惊人，仅仅不到半个时辰以后，令狐寂身上的外伤便是已经迅速愈合，甚至连疤痕都未曾留下。甚至连左臂的断口都已结上一层厚厚的疤，至于令狐寂体内筋脉的伤口，则痊愈的较为缓慢，不过现如今已无大碍，需要的只不过是时间罢了。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日鸿日初升，伴随着一阵暖意，令狐寂也从打坐之中醒来，明显感觉到此时的身体状况比先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这主要乃是金丹的功劳，同时也说明了姜邵所拿出来的那些草药皆绝非下品，甚至有可能是稀世珍宝，否则有怎会有这般奇效，甚至比灵乳液还要犹过之而无不及。

　　　　与此同时，韩春霖也在姜邵的带领下开始训练。虽说韩春霖的修为被太阴封印所压制，但是其身体素质却是不弱。并且据姜邵所说，韩春霖体内的太阴封印还非常的稳定，起码一年以内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若是再由姜邵进行加固封印，那么起码在三年内，可保韩春霖百分百的安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令狐寂韩春霖二人也便不再因这件事而过于忧愁，三年的时间内，足够令狐寂找到那位天下第一侠客——叶无双了。在见识过姜邵的实力以后，令狐寂非常相信叶无双有能力解开韩春霖的太阴封印。

　　　　接着，令狐寂又整整打坐了一日，而姜邵在这段时间内则是教了韩春霖一些基本的防身招式，韩春霖学的倒也挺快，一日下来整整学了七八个招式，让姜邵对韩春霖更是夸赞不已，但同时也警醒韩春霖不可有丝毫的放松懈怠，纵然天赋再好，也要在一番努力后方能表现出来。

　　　　日子过得倒也是快，恍惚间已然去了一月有余，满打满算令狐寂已经十六，再过四年便是令狐寂的成人礼。对于令狐寂来说，那将尤为重要。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令狐寂身上的伤口已近痊愈，至于左臂的断口，则是一层厚厚的疤，也不知何时能够脱落，但总是对令狐寂不再有特别的大影响，现在也算是稍微适应了单手的生活。令狐寂还记得刚断臂以后的那段时间，虽说左臂已被自砍，但却是依稀能感受到好像还有条手皆在上面一般，这种奇异的感觉直至近几日方才缓缓消失，为了克服这种现象，令狐寂也下了不小的功夫。

　　　　若是向令狐寂问道，是否后悔断臂，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但即便是再来一次，令狐寂仍会如此，且会比第一次更加的坚定。以当时的情形来看，唯有如此才能夺得一线生机，令狐寂再怎么强也不可能与侠榜第十一的冀子瑜进行对抗，更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罪都乃至鬼州。话说回来，主要还是为了救回韩春霖，无论是出于令狐寂本心之意亦或是对当时韩彧的答复，令狐寂觉得，理应当如此。

　　　　直至日中之时，令狐寂与韩春霖便决定先行离开，前往琅琊州浩然山寻找侠榜第一叶无双。

　　　　临走之际，老妪还止不住的抽噎了许久，用一口哭腔对令狐寂二人苦口婆心的说教，说来说去也尽是一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不过这其中的情感却是说之不尽，道之不完。这倒是与令狐寂逝去的娘亲，白嫄有几分相像。至于姜邵便没有那么多可说的，仅仅是拍了拍令狐寂的肩膀，说了些鼓励的话语，以及不要丢了他爹的脸面，之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嘴角微微抬起，面色和善的注视着令狐寂二人。

　　　　令狐寂心中虽说很感谢姜邵，但此时也并没有那般完全的表现出来，仅仅是拱手作揖，互作告别，之后便不再说些什么。有时候感情的表达并非要完全的通过言语表情而宣泄，或许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心中意会即可。如韩春霖则如前者所说，几近要将自己所有的感情宣泄出来才可罢休，其哭声恨不得让整片莽荒州皆闻之。

　　　　不过这也难怪，在这段时间以来，韩春霖几乎将这老两口当成了自己的爹娘一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多多少少填补了心中的那块空洞，此时分别，日后能否相见还是未知，怎能不悲？

　　　　韩春霖与老妪谁都舍不得谁，最终还是在姜邵的催促下才互作道别，最后令狐寂与韩春霖一同向姜邵老两口子行了一个大礼，这才缓缓离去，在林间彳亍前行。而姜邵老两口子则站在木屋外，看着令狐寂二人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林间深处，姜邵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以一种患得患失的口气不知在碎碎叨叨些什么，老妪此时也没有心情听，韩春霖将其作为自己的母亲，她又何尝不将韩春霖视作自己的女儿？

　　　　与此同时，正在莽荒州之中疾驰的令狐寂二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两人的变化都不小，尤其是韩春霖，虽说其修为不高，但是身体素质却是不弱，此时竟然能与令狐寂前行的速度不相上下，当然，以目前韩春霖的肉体来说，自然是不可能肩比令狐寂，这只不过是令狐寂在配合韩春霖罢了。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掩盖韩春霖进步了的事实，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韩春霖已经做得很好了。

　　　　随着令狐寂二人不断的深入莽荒州，周围的飞禽走兽也越来越多，时常有高猿长啸亦或是丈余巨蟒于林间穿梭，更有巨禽掠过高空，遮天蔽月，气势汹汹。

　　　　令狐寂二人一般都是选择避而远之，但难免会有交锋，于是这一路下来倒也击杀了不少洪荒异兽，虽说也有不少苦战，不过好在皆挺了下来，没有什么大碍。让令狐寂较为开心的是，自己的修为似乎在这段时间的修养中已经恢复了不少，但是距离令狐寂断臂前的实力，还有着不少的差距，主要乃是断臂对于其修为的影响，实在是有些难以承受，若非是遇见了姜邵为其调养，留下隐患，恐怕令狐寂接下来的修行之路就要断绝于此了。

　　　　莽荒州到琅琊州的路程或许远远超过令狐寂与韩春霖的想象，站在高山之巅，极目远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原始森林，前往琅琊州则需要一路北上。据姜邵所说，在莽荒州与琅琊州的交界地带，有一万丈悬崖，长达数万丈，正好分开了莽荒州与琅琊州。悬崖上每隔一段位置便会建一座索桥，到时候便可以通过索桥到悬崖的另一岸。

　　　　接着再往北直上四五百里，便能见着一座醒目的高山，便是浩然山，而叶无双便在浩然山的半山腰之处。

　　　　至于找到了浩然山以后叶无双愿不愿意帮助他们，便要看令狐寂韩春霖二人的造化了。

　　　　不过，光是这段路程便是要走上不少时间，往少了说都要几个月，不可谓不艰难。

　　　　同一时刻，炎州，赤水城。

　　　　在武道场中央站着一位较为瘦弱的少年，手持三尺长剑，锋芒毕露，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在少年的面前则还有一位中年男子，正是赤水城之城主——古璟。

　　　　“于修，还不够，再凶一点！把我当成你的敌人！”古璟喝道，同时嘴角微微抬起，下一瞬猛地往封于修的方向冲去，此时古璟仅仅手持一把桃木剑，胜却人间万剑。即便古璟仅仅用了不到几层的实力，仍是将封于修战的无力反击，步步败退。

　　　　“是！师傅！”

　　　　“就你这点实力，还如何杀了那小子？太弱了！”古璟叱喝道，同时猛地将封于修击到在地，“哼，若是教主见了你这副模样，不知会如何惩罚你呢！”

　　　　说罢，古璟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留下封于修一人躺在原地气喘吁吁，虽说古璟使用的乃是桃木剑，但就是这么一把桃木剑，在古璟手中却发挥出了无穷的气势，每一剑挥出都好似要撕裂前方一切！

　　　　“迟早有一日，我定会亲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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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威胁

　　　　时光飞逝，几乎没有感觉，令狐寂便已经与韩春霖在莽荒州之中前行了约莫一月的时间，一路上披荆斩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身上的衣衫也早就破烂不堪，韩春霖的情况倒还会好些，尤其是令狐寂，索性直接将自己的上衣撕了下来，简直与布条无异。且这一路上沾染了无数的血液，有那些荒洪野兽的，也有令狐寂自己的。

　　　　这一月以来，令狐寂二人跋涉千山万水，不可谓不艰辛。

　　　　但眼前的光景仍是一片原始森林，要说变化的话，那么便是逐渐入秋的天气，使得林间的苍天古树上点缀了几抹凄凉的黄色。

　　　　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有意无意间，难免会有些心生凄寒。

　　　　或是想起了那些已故的亲人，亦或是因为自己当下的某种处境，诸如此类，总是让人无法高兴起来。即便有佳人相伴，亦是如此。

　　　　与此同时，在九州的另一端，汉阳州。

　　　　自从何家将令狐家族“夺舍”以后，何家的势力便不断扩大，如同病毒一般的在九州上蔓延，当然，这些大多都是原先的令狐家族在九州各地的旧址，在经过何家的一番新修以后便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何家的所谓的地盘。用何家的话来说，就是那令狐家族没有本事，自己来替他们擦屁股，也真是够不要脸的。包括令狐家族大多数的家族财产也被何家一句吞并，最后皆用来招兵买马，修缮家族，可谓是蒸蒸日上，仅仅一年时间便挤进九州名门之一。

　　　　当然，这也只是个所谓的名号罢，但凡是知道实情的人都明白，若是单纯以其实力来较量，现在的何家在那些大家族面前也就是一个分家的实力。

　　　　当年若非是以林家为首的几大家族协助何家围剿令狐家族，且说令狐家族当时几乎全部战力都已前往幽冥州，以何家的那点实力，根本不可能围剿令狐家族。可以说，何家就是几大家族用来消灭令狐家族的一个棋子罢了，即便没有何家，令狐家族也终究是要灭亡。话说回头，这何家既然只是一个棋子，那么便注定了他的下场，唯有灭亡，与何家是否协助几大家族无关，当从那些大家族埋下阴谋时，就注定了如此。

　　　　此时，何家大堂。

　　　　“报族长，现如今家族势力已基本覆盖汉阳州，阊州已经再北的幽冥州，其他各大州则皆有势力，或多或少，老夫以为，当下应当先停止扩张，巩固家族。”何家大长老何彦率先开口道。

　　　　“但是，现在正在大好势头上，若是如此这般，是否会有损我何家利益？”何家族长何剡有些诧异。

　　　　“不，族长您仔细想想，早在几个月以前，林家，周家，武家，慕容家联合，大肆进攻琅琊州各大城池，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为的就是最终统一九州。既然如此，我们也必然会位列其中，虽说现在他们对我等的态度还算不错，但若是有一日突然反咬一口，那就是灭顶之灾啊！且说这段时间忙于扩建家族，无心于军，一旦开战，恐怕……”何彦答道。

　　　　“嗯，言之有理，那便依你，不知各位长老意下如何。”何剡将视线扫向周围的几位老者。

　　　　“老夫赞同大长老之意。”

　　　　很快，何彦的意见便得到了全体的认可。

　　　　“大长老，你可知现如今那些家族势力已经在九州上扩张到什么地步了吗？”这时候，一名默不作声的老者开口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据老夫所知，琅琊州共三百余城池，那些个家族已经攻占了近百。要知道，这才仅仅不过一年的时间，若是再任由其这般下去，恐怕凭我等的实力，终究也只是垂死挣扎罢。这样一来，若要使何家存活下来，就只有一个方法……那便是向其臣服，老夫年纪大了，这话虽说是有些难听，但道理却是不糙，相信各位也都能理解一二。”

　　　　一时间，众人无不唉声叹气，这位长老虽然说得是有些难听，但却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以何家的实力，别说是对抗那些个家族的联盟了，就是单单的一个周家，武家都能将这看似偌大的何家摧毁于弹指之间！想要存活，唯有臣服。

　　　　话语顷刻间，众人好似感受到了某种气机，几乎是同时将视线移向大堂门口，却见得四五名男子正缓步走来。

　　　　气势皆恐怖，哪怕任取其一，皆有于在座各位长老一战的实力。

　　　　只见领头的乃是慕容家族的族长，慕容嵩。接着便是慕容家族大长老慕容抒，再接下来则是一些不知姓名的侠客，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他们都拥有极为强大的实力，这点母庸质疑，否则也不可能仅仅几个人便这般大摇大摆的闯进何家大堂。反观，对于何家来说，这简直就是某大的耻辱，自己的大堂，竟然能让这些外人随意进出，自己偏偏还不敢与其顶撞半分，实在是有气没处发，闷了一肚子火。

　　　　不过话说到头，火大归火大，“宾客”来此，无论这心中如何如何，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许久不见，何族长可好啊？”慕容抒一众五人很是老练的在两旁的红木椅上坐下。

　　　　“我们族长向来安好，身体无恙，还不需……”

　　　　“嗯哼！冷静，宾客来此，怎能无礼？”何剡将一位长老打断，摆出一副面善的样子对慕容抒以及慕容说道，“情绪有些激动，还望见谅，不知慕容族长此番前来，有何用意？”

　　　　“哈哈哈哈……何族长管教有方，敬佩，敬佩。”慕容嵩向何剡拱手作揖，“此番前来呢？也没有什么要事，不过就是与各位聚聚，难道何族长不欢迎？”

　　　　何剡愣了一下，也呵呵笑道：“哈哈哈……慕容族长光临寒舍，怎敢不迎，倒是慕容族长不要嫌弃我等才是。不过，我听闻说慕容族长与其他各族联盟，横扫琅琊州各大城池，不知如今战果如何？”

　　　　“哦？让何族长费心了，我等联盟，将士英勇神武，对付那些杂鱼，还不是易如反掌，琅琊州共计三百五十八座城池，其中其中两百一十五为小城，一百四十三为大城，大城之中又有十二为主。我等联盟已攻占小城七十三座，大城十座，其中又有主城一座，算得上是大获全胜。罢了，都是些皮毛，何足挂齿。倒是想来听说，何家发展迅速，势力之强大……不输当年令狐家族，短短一年时间罢，便能如此，佩服佩服。”慕容嵩答道。

　　　　何剡摆了摆手笑道：“算不上什么，还是多亏了当年各位的协助。”

　　　　这时候，有几名婢女分别端着几壶茶水走至慕容嵩五人身旁，为其上茶。

　　　　五人也都没有推辞，欣然接受。

　　　　要是说何剡先前还不明白慕容嵩此番前来的用意，那么现在便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就拿慕容嵩方才的那番话来说，很明显的是在警告何家，警告何家不要忘了，当年是在谁的帮组下才爬上当下的地位。那么自然，我能帮你上位，亦能拖你下水，警示何家不要太过于嚣张，虽说这韩家令狐家皆灭，但这天下还是有主的，至于你何家，就只有臣服的份，从前如此，现在如此，往后亦当如此！

　　　　慕容嵩微微颔首，眼眸微动，自然也明白何剡的意思：“嗯，既然如此，那么想必便无需我多说了，我相信在座的也都是聪明人，何去何从，理应当比我来的更加清楚才是，不要走错一步，留下千古遗憾啊，何族长，是吧？”说罢，慕容嵩猛地将手中的一小杯清茶喝尽，接着便要带着其余四人离开。对于他们来说，今日的目的已成，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这里了，当然这绝不是慕容嵩害怕何家，以这五人的实力，起码将这里闹个翻天覆地是不成问题的。

　　　　“不送，走好，慕容族长！”何剡道，同时心中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但同时却又升起来一团烈火。

　　　　这是何意，竟然直接上门威胁！简直是毕生之耻辱！但偏偏又不敢对其有半分顶撞，只能任其支配。

　　　　“罢了罢了，何彦，明日你传令下去，停止向外扩建，养精蓄锐，我们何家能否活下去，就看这次能否撑过去了。”何剡微微叹息，双眸缓缓闭上，微微颤抖，似乎在后悔，但是终究也只能后悔，仅此而已，再如何，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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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过索桥

　　　　莽荒州，北部。

　　　　令狐寂韩春霖二人仍在前行，据离开姜邵夫妻俩以来，已经过了俩月。在这俩月中，令狐寂与韩春霖吃兽肉，喝兽血，总之，为了必要的生存，几乎能做的都做的，不能做的也都做了。这其中，令狐寂还又一次的见到了当年在汉阳州所见的名为獬豸的神兽，其体型相比较汉阳州的那次还要更加的强壮，凛凛生威。好在令狐寂韩春霖二人并没有上前惹怒它，而它似乎也对令狐寂二人没有丝毫的兴趣，这种感觉就好似对待几只蝼蚁一般，毫不在意。

　　　　“那里就是姜老所说的悬崖了吧？”令狐寂站在高山之巅，指着前方说道。

　　　　只见在令狐寂手指的方向，一片完好的地面骤然出现一道万丈沟壑，远远望之便好似一条黑线，贯穿了整个莽荒州与琅琊州的交界。细细观察怎能发现，在悬崖之上似乎还修建有星星点点的索桥，也不知是何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