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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湾巷万事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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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航刚将菜刀举过头顶,都敏俊的刀携着万钧之力已经到来。“铛!”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之声发出。余晓航整个身体仿佛被巨锤敲砸,一股巨力从双臂传来,双脚竟然被钉进了地面,双膝无法承受重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同时喷出一口鲜血,算是堪堪挡住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必杀一刀。
也不是余晓航刀法不精,只是他年纪尚小,功力不足,刀法无法完全发挥出来。都敏俊一击将余晓航重创,随即又将刀身高高举起,准备给已无法还手的余晓航致命一击。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如此称赞放在都敏俊身上毫不过分,假如他是在战场之上,必是敌人的噩梦,不过也好,死在他手上,也不是丢人的事情,爹,师叔,晓航来生再为你们尽孝。
余晓航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抵挡这紧接着来到的第二刀,他骄傲又遗憾地仰起脸,跪在地上,咳着血,闭上双眼默默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铛——”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巨剑仿佛自天际而来,狠狠砸在都敏俊的刀身之上,撞开都敏俊佩刀之后,巨阙重重落在地上,发出“轰隆”一声。都敏俊刀身被弹开,双手被突如其来的巨阙震的虎口生疼,他惊诧着后退几步,抬头望着空中。
余晓航被这声巨响惊地睁开双眼,视线沿着巨剑的剑柄处的粗铁链一直延伸到空中一双粗壮的手中,一个八尺壮汉如落石般落在余晓航身前,正是胜七。胜七厚实的背将余晓航完全挡住,关切地低声问道:“没事吧?”
“胜七大哥,我没事!”余晓航死里逃生,惊喜地叫道。
胜七双手用力扥了下手中的铁链,发出刺耳的铁环摩擦之声。他充满怒火的目光看向都敏俊,不知道对谁说着:“拼力气的活就交给我吧。”
………………………………
初入石湾巷 第六十九章:破门(三)
说罢,三尺重剑巨阙如硕大的铁锤一般被胜七用铁链挥动起来。顿时,一股巨大的旋风自胜七脚下升起,卷起周围鲜血雨水,整个人看上去在血色龙卷之中忽隐忽现。
“去!”
胜七铁链出手,巨阙仿佛一头海中巨鲸冲破雨水的阻隔砸向都敏俊。都敏俊刚才对余晓航的必杀一刀已经几乎倾尽全力,现在掌心生疼,内力不足,当下战力已不足四成。然而巨阙来势凶猛,他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闪躲,只能手中长刀横于身前,强提内力,硬着头皮抵挡。
‘嘭——“
巨阙与都敏俊长刀相撞,巨大力量令长刀像是在狂风中摇曳的小树,被压出一个骇人的弧度。都敏俊被巨阙带起的剑风吹的脸颊火一般的疼,身上铠甲就要离体而去。都敏俊双手勉强维持着抵挡的姿势,牙关咬紧,嘴角溢出打量鲜血。整个身体在疯狂摩擦着后退,双脚在地上犁出两道七八丈长的浅沟。
这时,巨阙上的气劲已经被都敏俊卸的七七八八,原以为这样都敏俊就此逃过一劫。却不料,胜七壮硕的身体高高跃起,灵巧地踏在铁链之上,竟然在铁链上飞奔起来。在胜七的踩踏下,铁链并没有落下,反而如同一杆长枪,让胜七借力前行。
转瞬间,飞奔而来的胜七好像一头发怒的牛,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在胜七快跑到铁链尽头的时候,他骤然停住了身形,然后连出俩记势大力沉的侧踢,两脚都精准地踹在巨阙的剑柄上。从巨阙上传来的第二波强劲内力终于让都敏俊陷入了绝望,哪怕他的佩刀也是神匠精心打造,可还是没能抵挡住胜七狂暴的蛮力。
都敏俊虎口陡然裂开,被压成半月的长刀应声而断。巨阙也趁着大好机会,狠狠砸中了都敏俊的胸膛。“嘎巴”一声,都敏俊胸骨被击的粉碎,整个人被巨阙打飞,在空中翻滚了两圈,嘴里喷出的鲜血在空中挥洒着,如同血雨一般,然后都敏俊重重地摔落在十几丈远的地上,显然是失去了战力。
趴在地上的都敏俊双手撑地,企图再次站起来,可是不停颤抖的双臂已经无法支撑他强弩之末的身体,最终他还是没有成功。挣扎着仰起的上半身还是又一次趴在了地面三寸高的雨水中,他侧着脸看向身后的广德门,目光似乎穿过了厚实的城门,落在已经在龙椅上端坐的四皇子身上。
嘴角微微抽动着,露出被鲜血染红的牙齿,惨然一笑。都敏俊眼中尽是遗憾与苦涩,却丝毫没有对死亡的恐惧。他的眼皮渐渐无力地垂下,闭上了双眼。
虽然兵法常说,擒贼先擒王。可之所以要先抓住敌人的首领,是因为一旦没有了领导,大多数的组织都会瞬间分崩离析。可就在都敏俊这个京营指挥使被击败的时候,京营的士兵们非但没有军心涣散,束手就擒,反而动作能加狠辣决绝,求死一般地冲杀。
京营确实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是齐德隆刚,萧悦,玉昭等人加入战团之后,慢慢京营士兵人数在骤减,并最终全军覆没。三千精锐,哪怕战到最后也没有一人企图逃走或者跪降。护城军也死伤惨重,来时浩浩荡荡的队伍,如今活下来的人不足半数。船帮的情况稍好一些,因为投掷飞斧的缘故,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于京营短兵相接,所以实力还保存完好。
看着遍地都是的尸体,众人眼中都露出惋惜的神色。若不是因为阵营不同,柳不休会很乐意结识这位都指挥使,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柳不休看着倒在雨水里的都敏俊,叹了口气,十分郑重地摆脱道:“杜老板,都指挥使的尸体烦请十皇子给予厚葬,千万不要株连。”
杜纯也长出一口气,微微颔首,旋即摇头感慨道:“那是自然。只是,唉,可惜了。”说着冲鲁千夫长挥挥手,示意他去将都敏俊的尸体单独抬走。
鲁千夫长应了一声,然后带着两个士兵,亲自走了过去,准备搬运尸体。却不料,手往都敏俊鼻下一伸,惊叫道:“杜老板,他还有气,没死!”
柳不休等人闻言,快步走上前去,姚曳探了探都敏俊的鼻息,然后伸手搭住他的手腕,仔细感受了片刻,冲众人点了点头。
“能治好他吗?姚前辈。”柳不休急切地问道
“命是能保住,不过实力只怕会下降不少。”姚曳点点头,有些无法理解柳不休这句话的意思:“你,确定要救他?”
“如此人才,死了未免太可惜了,至于他对我们什么态度,救活之后再说吧。”
“好吧。”姚曳无奈地答应。
“杜老板,这里就暂时交给你接手。让护城军留下打扫尸体,顺便在广德门当我们的外援。时间不多,我们得赶紧进宫。”柳不休给杜纯交代了一下,转身率领众人走向无人设防的广德门。
攻破广德门只是第一步,真正的决战还在前面等着他们呢,四皇子与邪武者不知道是否已经将皇帝控制住了,他们根本耽误不起。
“恩,如此最好。”杜纯应道。
广德门厚实的大门被士兵推开,万事屋与船帮众人鱼贯而入,黑色的长龙渐渐消失在门内,在他们前面,真正的重头戏正在上演,这场大雨暂时还无法停不下来。
…………
怡红院楼内,杨管家手中的匕首在指间穿梭舞动,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中众人,心中杀戮的欲望正在高涨。
大臣们就像是羊圈里冲进了一只恶狼,慌乱不安地挤在角落里。弱者们只有相互抱团,才勉强有和强者对峙的勇气。可是一旦有那么几只羊被先开了刀,那么勉强维持的勇气就会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管家嘴角含笑,目光不停在一个个大臣的脸上跳跃着,仿佛在寻找最为惊恐的那一个用来满足他畸形的欲望。最终他的目光停在了裘不劳的脸上,裘不劳面色惊恐到扭曲,浑身颤抖,裆下已然是一片潮湿。当他发现杨管家的目光在他身上久久不愿离开的时候,他的脸不住的摇晃着,嘴里嗫嚅着:“不要,不要杀我。”
连连的求饶声更加刺激了杨管事,他反握住匕首,在空中虚划着,慢慢走向裘不劳,宛如一个收割生命的无常。裘不劳则一个劲地往后退着,并把两个仆人拽到身前,企图挡住自己。
就在这时,一个红衣人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跪倒在地,报道:“杨管家,十皇子文研正带着大队人马冲怡红院来了!”
杨管家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哈哈大笑,脸上的褶子都皱到一处,道:“哈哈,就文研正那点私兵,不好好在府里待着,竟然这么着急送死。正好,我这就去成全他。”
“杨管家,来人不是只有文研正的私兵。”老鸨也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
“渭陵还有什么其他兵力能让文研正调动的,难不成是护城军那帮酒囊饭袋?”杨管事明显没把老鸨的话听进去,不以为然地揶揄着。
“护城军自然不足为惧,可是,如果来的人是叶观澜呐?”
“叶观澜!‘枪皇’叶观澜!枪盟怎么会来?”一听到叶观澜这三个字,杨管事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再那么淡定,惊道。
老鸨神色紧张地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有麻烦了。”
…………
怡红院外大雨瓢泼,哗啦而下的雨水肆意倾泄。
一个千余人的队伍伴随着雨声,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怡红院门口。其中有几百名身披盔甲的士兵,在他们的前面是百余名背负长枪的枪盟门徒。
一名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站在一锦袍少年身后,背上一杆七尺长枪斜指向天。男人和枪如同是一个整体,散发出凌厉的气质,只是站在那,就好像要刺穿乌云一般的锐利。
“殿下,动手吗?”男人抱拳向少年请示着。
“等一下,先看看情况。”少年随意地答道,有一种万事尽在掌握的从容。
这时,从怡红院门前的拱桥上走出一男一女,正是杨管家和老鸨二人。
杨管事脸上堆笑,迎了上来,躬身道:“老奴不知十皇子殿下冒雨突然驾到,未能远迎,还望殿下恕罪。”说着,偷眼看向叶观澜,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本王也是一时兴起,听说四皇兄在怡红院摆宴,想来凑个热闹罢了,不知四皇兄现在何处啊?”文研正淡淡一笑,好似完全看不清形势。
“四皇子殿下身体突然抱恙,适才回府了,如今是老奴在招待诸位大臣。”
“四皇兄这病倒是来的突兀,既然皇兄不在,那本王就代皇兄进去坐坐吧。”文研正说着,往前踏出一步。
杨管家赶忙上前阻拦:“老奴已经在安排诸位大臣回府,只是被大雨耽搁了,不劳十皇子殿下费心了。”
“这样,本王就更要进去看看了,也好安抚群臣。”文研正又往前踏出一步。
“殿下,雨大风急,还请早些回府吧,莫要受了风寒。”杨管家看着逐渐往前的文研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心中已经起了杀意,手在袖中暗暗抓紧了匕首。他话说的极为失礼,等于是在赶人。
“杨管事,你如此阻拦本王,莫非真以为你是四皇兄的人,我就不敢责罚你吗?”文研正语气渐渐生硬,威胁道。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不是老奴要阻止殿下,实在是四皇子殿下有难言之隐,还请殿下容老奴近前告知。”杨管家做出十分为难的表情,连连告罪。
“好,你且近前来说。”文研正很是爽快的答应,他身后的叶观澜悄悄将手伸到背后,握住了长枪。
杨管家给老鸨偷偷递了个眼色,步履蹒跚地缓缓走近文研正,说道:“其实。”刚说出两个字,离文研正只有三尺距离的杨管家,速度陡然暴增,手中匕首带着寒光抹向文研正的咽喉,声音冰冷地叫道。
“四皇子殿下想要你的命!”
………………………………
初入石湾巷 第七十章:解救
文研正面对已经撕下伪装的杨管家,没有露出丝毫惊慌的神色,站在原地动都未动,依旧浅笑着,好像即将要死的人不是自己一样。而之所以文研正能有如此信心,完全因为此时挡在他身前的这个人:‘枪皇’叶观澜。
叶观澜右手握枪前伸,平平无奇一枪刺出,却有一股刺穿天空的气势,枪尖精准地挡住了杨管家处心积虑的偷袭。杨管家见自己的小伎俩并没有得逞,并没有继续进攻,直接借着叶观澜枪上的力量,往后空翻两圈,轻盈地落在了老鸨身边。
“可惜了,没能得手。”杨管家摇着头似乎十分失望,面色狰狞地问道:“叶观澜,你和四皇子殿下素无恩怨,为什么来趟这趟浑水?”
叶观澜收枪往地上重重一插,地面瞬时崩裂,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平静的说出四个字:“皇命难违!”
这时,文研正的私兵纷纷佩刀出鞘,“嚓嚓嚓”之声响成一片,文研正瞬间被围在人群中间,杨管家再也没有这么好暗算十皇子的机会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叶观澜你这个堂堂‘枪皇’竟然是皇室的走狗,真是令人不齿。”杨管家阴阳怪气地嘲讽着叶观澜。
叶观澜没有理睬杨管家的冷嘲热讽,反握枪杆,枪尖邪指地面,退了两步,将身后的文研正让了出来。
“杨管家,你这话说的倒真是没错。”文研正抚掌大笑,揶揄道:“这么看来,你与叶门主没什么差别,你不也是四皇兄的一条狗吗?”
“你!”杨管家似乎被揭到了痛处,怒目圆睁,却又突然嗤笑道:“文研烈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们当狗?他不过是我们利用的工具罢了。”
文研正听到杨管家这话,心中“咦”了一声,感觉自己好像套到了重要的信息。照杨管家的意思,邪武者并不是四皇子文研烈的下属,而是类似合作的关系。文研正想到此处,便谋划着想再套出些信息出来。
文研正故意装作蔑视地说道:“工具?谁利用谁还不知道吧。”说着,眼睛看向杨管家,期待着他的反应。
杨管家这次却没有争辩,反而好像已经胜券在握一样,傲然道:“现在多说无益,过了今晚,真相究竟如何就会揭晓了。”
“你觉得你还有有命活过今晚吗?不如放下武器,就此归降,我或许还能放你一马。”文研正想要兵不血刃地接管怡红院,劝说着。
“我即便死了又如何?文研正,你输定了!”杨管家突然好像发疯了一样,冲着文研正声嘶力竭地嘶吼道。
“冥顽不化!叶门主,动手吧。”文研正狠狠一甩袖子,气愤于杨管家的不识好歹。
叶观澜并未出声答应,但是长枪急速抖动的枪尖表明了他的态度。他身形猛然前冲,枪出如龙,直捣杨管家前胸。枪盟门徒和十皇子的私兵跟在他身后,与怡红院涌出的红衣邪武战成一团。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叶观澜的长枪和杨管家的短匕,无疑是这两种类型兵器的极致存在。叶观澜长枪接连高速刺出,在空中留下数道残影,看上去仿佛是十几杆长枪同时出手。
杨管家也不是易于之辈,身形左右闪躲,极为灵巧的走位,总是在从容不迫之间堪堪避过枪芒,并且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缩短与叶观澜之间的距离。他很明白匕首的优势只有在近身时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让敌人的招式施展不开,才是制胜的关键。
叶观澜也看出了杨管家的想法,随即舍弃了锋利的枪尖,反而将长枪像棍子一样施展开来。枪之所以能在众多兵器中脱颖而出,其优势就是集众兵之长。可突刺,可扫挑,甚至某些用枪的大家还能将鞭法融合其中,让人防无可防。
这时的杨管家就深刻地了解到了这一点,他原以为即便是叶观澜,只要他近身,也能于叶观澜平分秋色。可他现在让叶观澜的棍法加鞭法,牢牢挡在了三尺之外,根本无法碰到叶观澜衣角。顿时,心中急迫,急于建功。
等到叶观澜的枪杆扫向他脑袋的时候,杨管家没有用匕首抵挡,反而抬起左臂,准备硬接叶观澜这一记横扫。杨管家这是存了拼命的心思,他深知自己久战之下,必输无疑。倘若想要反击,唯有壮士断腕,舍弃胳膊来换取稍纵即逝的机会。
长枪枪杆重重扫在杨管家左臂上,先是“嘭”的一声,接着伴随“嘎吱”的响声,杨管事的小臂瞬间就被打断,但是杨管事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咬牙忍着剧痛硬扛着的并反手死死抓住了枪杆。同时,在叶观澜这一枪扫出之后,中门打开。杨管家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手中匕首用尽全力脱手而出,射向叶观澜胸口处。
叶观澜见匕首飞来,也不惊慌,一股柔和的纯肉体的劲道自脚底向上传递,叶观澜的身体也陡然便的如波浪一样,不断前后扭动着。说时迟,那时快,这股劲道只是呼吸之间就传到了握着枪杆的手臂上。
劲道传到枪杆上的瞬间,枪杆弯成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弧度,然后叶观澜竟然被枪带动着,身体向右硬生生挪出一尺,射向他的匕首飞过叶观澜的身侧,在他身后的一名士兵身上直接透体而过。而同时枪尖受到相反方向的劲道,带着诡异的弧度刺向杨管家的后颈。整杆长枪以杨管家的手为圆心,转动了整整四分之一圈。
杨管家原本因为硬抗横扫折断的左臂,此时在枪身的转动之下被活活拧成了麻花,剧烈的疼痛令杨管事松开了惨不忍睹的手,发出一声惨叫:“啊啊啊啊!”杨管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闪躲,只能凭借后颈的寒意了解自己离死亡还有多远。
枪尖碰到杨管家后颈的瞬间,划开了他的皮肉,鲜血渗了出来,沿着脖子流进了领口。可是刚刚尝到鲜血滋味的枪尖却无法再深入哪怕一步,杨管家似是意识到自己命不该绝,短暂的愣神之后强忍着疼痛迅速后撤几步。
这个时候杨管家才看清,原来是两束极长丝带远远锢住了叶观澜的长枪,丝带的另一头正是关切望着杨管家的怡红院老鸨。
老鸨双手紧紧拽着丝带,高声冲杨管家叫道:‘杨管家,你先走,去皇宫报信!这里交给我,我来拖住他。”
“可……”杨管家明白老鸨这是要用命给自己制造逃生的机会,冷血无情惯了的他心中竟突然有些不忍。
“没时间考虑了,主上的计划才是最重要的,我撑不了太久的,快走!”老鸨感受到枪杆的力度渐渐加大,催促着。
杨管家重重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毫不犹豫地施展轻功,身形腾挪之下,头也不回地越上了街边的房顶,向着广德门的方向而去。
叶观澜用力抽了两下被丝带缠住的长枪,一时无法拽出,冲着枪盟门徒喊道:“快去追!”
这是文研正却高深莫测地笑着阻拦道:“不用追了,放他走正好。”
叶观澜不懂文研正的意思,但还是遵命没有追赶杨管家,转而准备将心中怒火尽数发泄在阻拦自己的老鸨身上。从丝带上传来的内力十分奇特,有一种以柔克刚的神奇效果,叶观澜用蛮力无法让长枪挣脱,干脆不再用力抽枪,而是不停用枪尖画着圈,将丝带一圈圈卷在枪杆之上,并逐渐拉近了与老鸨之间的距离。
老鸨所用丝带重在借力,用敌人的力道反制其自身。可叶观澜这一手顿时让老鸨慌了神,她完全发挥不出自身距离和借力的优势,而且丝带正在慢慢被叶观澜蚕食。迫于无奈,只好双手成刀,自断丝带,并双臂一展,脚尖擦地,往后飘去。
叶观澜已经让杨管家逃走了,自觉自己在四皇子面前丢了颜面,盛怒之下,双脚一错,声随枪走,紧追着老鸨而去。老鸨只觉身后叶观澜越来越近,深知自己硬拼绝不是对手,心思转动之下,越过拱桥,往怡红院内奔去,企图抓几个大臣来当人质。
叶观澜也看出了老鸨的想法,手中缠着丝带的长枪用力掷出,一招“纵鲸入海”,长枪如闪电一般,射向老鸨后心。此时的老鸨刚刚跑到门口,身后的长枪已至,已然是避无可避。
长枪透体而过,将老鸨自后心整个刺穿,然而力道未尽,长枪带着老鸨的身体继续往前飞去,撞破怡红院大门,刺进一楼柱子三尺有余。老鸨立即气绝,就这么悬空挂在长枪上。从后心伤口处流出的鲜血,顺着长枪上的丝带,滴落在地上,像是一个在报时的水漏。
叶观澜走进怡红院,缓缓站到柱子旁,握住滴血的枪尾,用力一拔,顿时老鸨的尸体掉落在地上,染红一片。慢慢抬起长枪,往下狠狠一甩,一条长长的血线被画在地上,十分骇人。
这时一楼中还躲在角落里的各位大臣全都惊恐万分地看着叶观澜,分不清他是敌是友,而且被他这一手穿人葫芦的手艺直接吓的傻掉了,更有甚者看到老鸨的尸体,直接弯腰呕吐起来。
怡红院外的战斗还在继续着,不过因为枪盟门徒的存在,红衣邪武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消灭殆尽了。
文研正在近卫的保护下,走进了怡红院,看着如惊弓之鸟般的群臣,脸上挂着亲切的笑,问道:“诸位大臣,今晚吃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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