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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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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一个持枪的汉子眉头一皱,怒道:“哪里来的不开眼的,要自寻死路。”话刚说完,荆轲长剑已经送到。那人横枪一拦,荆轲手腕一沉,长剑顺枪杆直上,往那人眉心削去。那人大骇,赶忙撒枪,一个跟头向后翻去。
荆田双剑合璧,当者披靡,直杀得那帮人人仰马翻,叫苦不迭。那使枪汉子见势不妙,叫道:“撤!”一声喊,六人都落荒而走。
荆田二人见这边已无危险,上马欲走。那青年男子上前恭身说道:“在下樊於期,多谢两位恩公仗义相助。烦请留名,日后必当报答。”
田嘉见这人三十上下,方脸薄唇,颇有英气,笑道:“江湖儿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份内之事,安敢留名图报。樊老兄不必太客气。”樊於期颇觉讶异,说道:“江湖儿女,当真豪爽。既如此,樊某也不客气了。就先行告辞了,他日有缘再见,定邀二位畅聚一番。”
荆轲田嘉抱拳说道:“请。”樊於期亦抱拳道:“请”
这时远处尘土飞扬,只听得阵阵马蹄声响朝这边过来。荆田二人向前面看去,只见一行二十余骑朝这边疾奔而来。田嘉道:“莫不是你们对头又来了。”樊於期回头去看,向田嘉笑道:“这是自己人接应来了。咱们就此别过,两位保重。”便朝那边走去了。
荆轲向田嘉道:“嘉妹,咱们也走吧。”田嘉见来人各个都是跨剑披甲,结束整齐。当先六骑马背上各悬一人头,赫然便是方才大败逃走的那人。田嘉心道:“这可有点意思。这樊於期怕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向荆轲说道:“二哥,咱们先看一会。”
那帮人一见樊於期便道:“樊将军,大夫没事吧。”樊於期道:“无妨。你们来的正是适合。快扶大人上马。”便从马上下来一人扶那文士下马,自己坐到另一同伴后面。又下来一人,空出一骑请樊於期上马。
樊於期正要上马,只听田嘉叫道:“樊老兄且慢,请过来说话。”樊於期吩咐道:“你们好生保护大人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众人应声而去。待他们去后,樊於期才又走回荆轲面前,抱拳说道:“姑娘有何吩咐,樊某洗耳恭听。”
田嘉笑着说道:“樊大哥原来还是当官的啊。不知是哪国的将军。”樊於期略有犹豫,然后说道:“恩公相问,不敢隐瞒。小将是秦国将领,方才那位长者是敝国御史大夫。”田嘉心道:“你到是个实在人。”便道:“不知樊将军怎会到魏国来?”樊於期道:“末将奉命保护大夫赴齐国公干。定是走漏了风声,回来的路上才中了伏。这恐怕是魏国做的好事。”田嘉点了点头,说道:“樊大哥肯如实相告,是个君子。小妹甚是佩服。”
樊於期道:“与朋友相交,原当如此。”田嘉笑着点头称是。樊於期复又告辞而去,上马赶追同伴。
田嘉看着樊於期远去,悠悠说道:“二哥,刚才不应该救他。”荆轲奇道:“怎么?遇寡不助,这也不是你侠女风范。”田嘉一笑,随即说道:“二哥,你久居方外,当今七国并立,群雄逐鹿,有许多事你都不知道。他是秦国将领,去齐国定然是奉秦王嬴政之命,与齐王共襄吞并他国之举。我父亲说七国君王中,数嬴政野心最大,一心要兼并天下。这些年各国之间战事连连,多是秦国挑起,只苦了天下百姓。我父亲便是每日为着国事操劳,忙着强国抗秦。齐秦俱是大国,若合并起来,中原定又要掀起一番大战事。”
乱世无义战,诸侯尽交兵。这当中许多利害关节荆轲的确不知道。这时听田嘉说的郑重,便正色说道:“杀了嬴政,便一了百了。”他一言便直指要害。
田嘉道:“我父亲也想过,也派出过不少好手到咸阳成内潜伏。都是没进到王宫,便丢了性命。其实就是进了王宫又能如何,嬴政身边带甲武士,不计其数。如何能成事?”
荆轲点头不语。但这一刻他不会想到他日后竟真的走上了刺秦这条不归之路。
田嘉又道:“不过就算是嬴政想和齐废王联手,定然也没谈好。否则田建定会派重兵护送他们一路回国,也不至于中了魏国的埋伏。”
二人便又启程,往西而去,径奔中牟。
………………………………
第四十九回 江湖闲话
江湖上有什么风吹草动,总躲不过江湖人众口相传。
一间并不宽敞的客店中,挤着六七张座儿。生意到还不错,堪堪满座。大多是一些在江湖上走动的汉子。店小二正满店里跑着,吆喝着,伺候着。客人们正自在谈着吃着,好不热闹。
这是在魏国的的一个小县城里。这里和中牟已相距不远,快马赶路,不消一天,便能到达。荆轲田嘉这时也到了这里,正在店中边角的一张小桌上坐着。桌人摆着两盏茶,一荤两素三盘菜。荆田相对而坐,一边进食一边听着旁边桌上几个汉子侃侃而谈。
当中一个身材胖大的汉子说道:“江湖上最近是一浪接着一浪啊,没一刻能闲。”他对面一个瘦小的汉子哈哈笑道:“老贾,你惯会吹牛。江湖上这些日子都安生的很,偏你多生一只眼,看见了一浪又一浪啊。”说话间还把一个鸡腿往嘴里送。桌上还坐着三人,都是相识的。听着汉子嘲讽那老贾,都哈哈大笑。
那老贾和这几人都是跑江湖认识的,平日里相互玩笑嘲讽惯了,也不生气,说道:“这可不是老贾胡言乱语的。前段日子江湖上出现了一帮杀手你们不知道吗?”荆田闻言,面色一变,随即平复,继续听他们说下去。
那瘦小汉子伸手将一嘴油抹去,呸的一声道:“哪有什么杀手,你小子尽会瞎编来糊弄人。”这时他桌子下首一个青年汉子说道:“丁老哥,贾兄这可不是诓你啊。这帮杀手在燕齐两国可犯了不少人命了。想是还没南下,你老兄还不知道。”
瘦小汉子老丁这时才相信了,哦了一声,说道:“那可不是小事啊,大家伙可都得作些防备。”那老贾笑道:“这帮杀手老兄可不必担心。他们是绝不会找上你。”老丁奇道:“这是为何?”老贾道:“这帮人也不知道是受哪个指使,专杀剑客。等你老兄的五虎断魂刀什么时候变成五虎断魂剑了。那帮人些许要来寻你老兄晦气。”众人都哈哈大笑。
那下首汉子又道:“不过也奇怪了,这帮杀手忽然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来行凶了。”那老贾嘿嘿笑道:“他们到是敢啊。听说天南一剑正和齐国的易孟尝在搜查他们的下落,要将他们找出来全部杀了,以祭受害的剑客。我看这帮杀手定然是察觉到风声了,现在躲都来不及。”
那老丁道:“这帮杀手针对剑客,易庄主他们该到赵国请君子剑盖聂出面啊。自从剑神退隐后,盖大侠的剑法已是当世第一了。”
老贾嘿嘿笑了两声,没有接话。老丁便有些急了,骂道:“老贾你这个直娘贼,笑什么?老子说的不对吗,你在我这里卖起了关子。”
老贾双目环视四周,才说道:“那盖聂已是自身难保了,等他名声扫地,这君子剑三字是再担待不起了。”
其余桌上客人听得这老贾说起大名鼎鼎的盖聂,都向他看去,兴冲冲的巴着他说下去。
老贾见状,大袖一挥,高声道:“那老弟就给各位说说这桩新闻,其实用不到几天你们也都会知道。这可都是老弟我刚从中牟来听到的,可不是在瞎编胡造。”
老丁忍不住又骂道:“你这老小子,当真不是实诚之辈。谁都知道盖聂是赵国榆次人,中牟是咱魏国的地方。风马不相及啊,你还说不是在瞎编乱造。”老贾白了他一眼,佯怒道:“是听我说,还是听你说?”旁人都纷纷责备老丁乱打岔。
老丁见状,双手一摆,故意装的谦卑之态,说道:“来。您老请。”众人又哈哈大笑。
老贾喝一口茶,续道:“盖聂虽不是咱魏国的,但中牟城中却有我国的一个大门派在。”老丁接口道:“南山派。”老贾又被他抢话,心中暗气,啐了他一口道:“这谁不知道,要你逞能接嘴。”老丁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老贾接着说道:“盖聂正是和南山派成了对头。听说是为了护着一个妖女,竟跟南山派大打出手。南山派掌门人九曲黄河亲自去榆次去,对他好言相劝,要他交人。那妖女本是南山派的叛徒,破有姿色。盖聂被她迷糊住了,一心要护着她。还跟曲老爷子动起了手。”
老丁闻言,双手一拍,跳了起来,道:“曲老爷子虽然退隐多年了,但他功力深厚,武功造诣已到了化境。盖聂一手剑使的也是出神入化,天下英雄罕有对手。这两个大宗师动起手来,必然是一场龙争虎斗,风云变色啊。不知谁胜谁负。”
那老贾道:“盖聂虽有剑神之称,可终究是后生,如何敌的过曲老爷子九曲黄河神功。”说到这里,突然打住,长叹一声,道:“可惜啊可惜。到后来我魏国的老前辈还是死在了盖聂这个被美色迷惑住的小人手中。哎。”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
第五十回 千夫所指
待得一阵鼎沸喧哗之后,那老贾才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曲老前辈堪称我魏国江湖人的领袖,泰斗般人物,老贾对他老人家更是向来仰慕的紧。当真是千真万确,否则借老贾天大胆子,也不敢拿此事来胡说八道。”
那五虎刀老丁问道:“如此大事,怎地我们一点都没收到风。”老贾道:“这就对了。南山派还没发丧,你们如何能知道。我有一个知交的兄弟,是天龙手的徒弟。昨日我跟他在中牟城,吃醉了酒,他才说出来的。”
众人这时都不在怀疑。老丁又问道:“那盖聂既然斗不过曲老前辈。怎么曲老前辈反折在他手里了?”老贾道:“当时两人交上手来,都是使尽了全力。盖聂虽然被妖女迷惑,曲老前辈却念他是个人物,故而手下留情。谁知盖聂丝毫不知分寸,曲老前辈如此让他,他还不罢手。曲老前辈虽说功力深厚,但到底年事已高,精力不如后生。当时被盖聂缠着拆了有三百余招,终于不再留情将盖聂击败了。可就是在这三百招中出了大事,当晚曲老爷子便油尽灯枯,驾鹤西去了。”说道这里,不禁长叹一声。
老丁道:“曲老爷子一连斗了三百招,他老人家本就年事已高,身体如何能经得住这等消耗。”老贾点头道:“是啊。若曲老爷子头先便全力以赴,早早便能将盖聂打发。可曲老爷子有爱才之心,盖聂却不知好歹。坏了我魏国一大前辈宿将。”
九曲黄河曲万山虽隐居南山多年,但在魏人心中兀自是人人敬重的前辈宗师。这时听得他魂归西天,这些江湖汉子个个都扼腕叹息,垂首丧气。
那老丁道:“如此南山派跟盖聂生死对头了。”老贾哼了一声,说道:“这是自然。”老丁又道:“南山三老如今只剩天龙手于洋。他能打的过盖聂吗?这仇能报的了吗?”老贾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于三爷已经约了盖聂在南山会面,了解恩怨。算算日子,也就在五日之后了。”老丁嘿嘿笑道:“那我老丁到时候可也要去凑凑热闹。”
老贾呸的一声道:“盖聂护那妖女,和曲老前辈大打出手。这事已经违背了侠义之道。听说曲三爷也从各国请来不少前辈高手,来主持公道,声讨盖聂。到时候中牟城中来往的都是大人物,南山之上必然是群雄荟萃。你堂堂的五虎断魂刀也算是哪一路英雄,哪里有你的位置。”众人都哈哈大笑。
老丁被他一顿损,也无处反驳,便道:“盖聂不讲江湖道义,偏护什么妖女,害了曲老前辈。罪罪当诛,哪里还配什么君子剑的称号。老丁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也要到南山上去斗斗盖聂,为于三爷出一份力,还不行吗?”老贾说道:“你老丁这才说了一句人话。”众人又都大笑起来。
一片笑声之中,忽听得那老丁哎呀一声怪叫,身子直撞在地上。吃痛不住,又叫了起来。在身旁看见一根筷子,显然便是被人用重手法掷过来的,撞翻了自己。还没站起身来,便张口骂道:“是哪个龟孙子偷袭老子?”
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邻桌的田嘉下的手。荆田二人一直在边厢坐着,他们说的自然都是一清二楚,俱听在耳中。这时听到那老丁诋毁盖聂,田嘉再也忍耐不住。施展小游踪手,将筷子直往他腰间掷去。
田嘉听得他叫骂,向荆轲说道:“二哥,你说嘴里不干净的人该不该打?”荆轲应声道:“自然该打。”田嘉又道:“那就是我打得好了?”荆轲道:“打得好。”
老丁双目正自满店里扫视,看看是谁下的黑手。听得荆轲二人一问一答,显然便是在说打他之事了。众人不由的都向他二人看去,只见得是一对年轻男女。都微微有些惊讶。
老丁本是一肚子火,不想说话之人是个文秀少女,到似有点不信一般,问道:“小姑娘,刚才是你偷袭大爷的。”田嘉佯装一怔,道:“怎么。刚才我说的话你还听得不够明白吗?”
老丁这时才确信是被这少女暗袭。他一看荆田都是年轻后生,心中浑没将他二人放在眼里,想跟她调笑两句,便笑嘻嘻的道:“小姑娘,我看你是一时失手,才误伤了大爷。不过步打紧,看你这么个娇滴滴的模样,我可不舍得打你。要不这样,你陪大爷来吃两盏酒,我便不和你计较了。怎样?”众人听得老丁在调戏这美貌女郎,都哈哈大笑,准备看戏。
同样是在一片笑声中,那老丁又是怪叫一声。这次出手的是荆轲。
荆轲听他对田嘉言语无礼,眉头紧皱。也不打话,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已掣在手中,如闪电般向老丁刺去。这一招是天完快剑中的一招,叫作疾风骤雨。剑势迅疾,雷厉风行。老丁还没反应过来,长剑已钉在他左肩上。
众人见这青年男子猝然发难,便是举手无情,都吃了一惊。只有田嘉拍掌叫好。
老贾将一根铜棍轮在手中,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敢在这里撒野。”说罢,挥棍朝荆轲神庭穴击去。
荆轲将剑拔出,反手一招风驰电驰,后发先至,已先攻向对方眉心。老贾见对方出手不凡,暗暗叫苦,不敢多管闲事,掺和进来,连忙矮身避开。荆轲一剑发出,便不收势,第二剑已削向老贾下盘。老贾这时已是退出不得,只能挥棍抵挡,奋力接战。
那老丁吃了大亏,恼羞成怒,也顾不得左臂上尚在滴血,抄手将腰间一口雁翎刀拔了出来。大喝一声,挥刀向荆轲劈去。
荆轲以一敌二,游刃有余。田嘉道:“二哥,我来帮你。”挥剑直上。以二敌二,刀来剑去,直将这小店闹得个天翻地覆。店老板叫苦不迭,也不敢来劝架,跟着小二躲到后面厨房去了。
店内其余江湖汉子见荆田剑法不凡,稳占上风,也都不敢上去帮手了。一溜烟,全跑的没影了。
店西处拐角,一张小台子上正坐着个老者。店内两帮人交手,打得是刀光剑影,桌子都掀翻了几张。老板害怕,躲了起来;客人受惊,跑了出去。种种动静,他如同全没看见一般。兀自稳坐如山,在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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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高人传剑
拆到二十余合,老贾老丁已闹的个的汗流浃背,左支右绌的处境。他二人只是诋毁盖聂,也并没做出什么天大的恶事,田嘉也只想教训他们一顿,不欲真下杀手。
田嘉右足横扫,贾丁二人下盘不稳,立时都跌在地上。这时田嘉已然解气,喝道:“以后再敢胡说八道,定不轻饶。还不快滚!”贾丁闻言,如释重负,四腿拔起,抢着往店外奔去。田嘉笑道:“两个嘴碎,能说会道。动起手来却如此废物。”
说话间,一枚飞刀从店外激射而出,势夹劲风,飞向田嘉。田嘉还没察觉,荆轲已听得风声,正欲挥剑去格。忽听得一阵劲风从旁掠过,那柄飞刀如受大力撞击一般,直跌在地上。田嘉朝那股劲风来向望去,正是那店角老者的方位。只见这时那老者正将手掌下压,眼光也没向这边看,如同没事人一般。田嘉心道:“莫不是这老者出手相助。若真如此,他能凌空吐劲,而掌力不偏不倚,有这等造诣当真是深藏不露。”
荆轲跟着追了出去。老丁飞标甫一射出,也不管得手与否,便跟老贾跑的没影了。荆轲便又回到店中,也向那老者看去,说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老者本是侧对着荆田,听得荆轲跟他说话,这才转过身来。荆田这才看清他正脸,但见头戴着一顶逍遥巾,留着三绺长髯,背上插着一柄拂尘。一袭蓝袍,似俗似道。行貌清癯,气质出尘。
老者微笑说道:“老朽原是多此一举。区区暗算如何能伤得了袖里乾坤的宝贝千金。”田嘉被这老者一语道破家世,不由奇道:“前辈和家父认识?曾见过小女。”那老者摆手道:“不曾见过。但和田老兄倒也算是一场相识罢。方才那小游踪手不正是田老兄的拿手好戏吗?”
田嘉心道:“原来他是看他我出手的招式,才猜出我身份。”见这老者一直待在一旁,头先众人在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发一言。这时忽然出手相助,也未知是何用意,心中谨慎,躬身说道:“晚辈头先在前辈高人面前献丑了,实在贻笑大方。前辈出手相助,田嘉感激不尽。不知前辈高姓大名,他日也好说与家父听。”
那老者淡淡说道:“方外之人,早已过惯无名无姓的日子。姑娘他日见到尊父,只告诉他当年造次之人早已改头换面,躬耕田园。”终是没说出姓名来。说罢便站起身来,欲要离开。田嘉见状,说道:“晚辈必将前辈之言,代传家父。”
老者洒脱一笑,没再答话,只看了一眼荆轲,没走出两步,终于停下说道:“这位小兄弟是田兄高徒吗?”田嘉对外都说荆轲是他师兄,见这老者认识父亲,怕骗不住他,便道:“他是小侄义兄,并非家父之徒。”那老者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荆轲,像是在想些什么。
荆轲抱拳说道:“前辈有何赐教之处,晚辈静听吩咐。”那老者道:“小兄弟一手剑使得漂亮,一路剑招之中暗藏剑意。行神俱在,兼而有之,用剑者有如此造诣领悟,实在难得。假以时日,令师也远远不及。”
荆田闻言俱是大惊。荆轲道:“我和他有深仇大恨,再无师徒干系。前辈认得他?”那老者道:“如此最好。难得一对璧人,应当珍惜,早走正道。令师睚眦必报,野心昭昭。只怕到头来还是作茧自缚,悔之晚矣。”
荆轲道:“前辈之言,晚辈谨记。”田嘉心道:“他认识我父亲,连二哥义父身份都知道,到底是谁?”便道:“家父日后要想去拜访前辈,必要责怪小侄今天没问清前辈常居何方。”老者眉开眼笑,笑容说道:“老朽来历,田姑娘就这么想知道?”田嘉正是这个意思。他见这老者不肯说出姓名,便退而求其次,从他是哪国那地来猜测他是哪位前辈。这时被他点破,田嘉嘿嘿一笑,想等他说。
那老者叙道:“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田兄要是猜出我来,也不会告诉姑娘的。我与二位小友一别,日后或许会再见,或许再也不会遇见。姑娘又何必执着我身份如何呢。”
田嘉虽不甘心,但他话已说死,也无可奈何。那老者又道:“今日在此相遇一时,亦是缘分。已要席散分手,无以相赠,就教这小兄弟一招剑法吧。”一言甫毕,右掌一抖。荆轲手掌一松,手中剑已飘到那老者手中。
如此隔空取物,直教荆田大开眼界,齐声喝彩。那老者接剑在手,叫道:“小兄弟,看好了!”长剑向前刺出,歪歪斜斜,轻轻飘飘。剑到半途,圈转成圆,时左时右,忽上忽下。那老者又叫了一声:“好!”手腕一松,一柄剑往荆轲推去。剑柄正好送到荆轲手上,荆轲立即握定。将他刚才这记怪招也已牢记在心。
那老者道:“这一招重意不重行,最适合小兄弟练。他日必能派上大用场。”荆轲躬身说道:“蒙前辈赐教,晚辈感激不尽。必然铭记于心。”
田嘉笑道:“好事成双,前辈就在教我二哥一招罢。”他知这老者是个隐世的大宗师,他教出来的自然是精妙高招。便出言相央,想二哥多学两招。
那老者道:“盈满则亏。一招最好。”一言甫毕,仰天长笑,飘然而去。荆田齐道:“前辈。”追出店去,只听得那老者笑声兀自回荡在侧,哪里还能看到他半点影踪。
………………………………
第五十二回 闻讯赶援
这老者传下一记怪招,便了无踪影。荆田尚不知他身份如何,只得等见到父亲后问询了。田嘉又将那店主唤出,赔偿了店里损失。那店主被这些江湖儿女一番闹腾,半个店都被砸了。本是愁眉苦脸,这时竟得到尝款,可不一扫郁闷,谢天谢地。二人也不再耽搁,纵马直往中牟去了。
到得中牟城中,已是申牌时分。便找了个馆驿歇息,是夜无事。
次日,两人在城中打听了大半天,也没发现盖聂影子。田嘉道:“难道大哥还没到中牟吗?”荆轲道:“盖大哥为人稳重,绝不会打没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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