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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啓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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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看到的画面,莫君言和虞梦是一样的,但这也更加让他笃定,那不是一个人!绝不是!

    而田尔耕,此刻就像一个傻子一样,盲目地看着四周,不断地旋转着身子。但那个白影,自始至终都挂在他的身后,就好像一面飘着的白旗。即便是站着的莫君言,抑或是坐着的虞梦,他们都看不清那个白影的身法,因为太快了,而且快得没有一丝声响。

    可田尔耕毕竟是田尔耕,他已经隐隐地觉察到,自己的身后,一定有东西,因为那种不知从何时开始的凉飕飕的感觉,到现在,就没有消停过。

    “何方高人?还请现身相见!”田尔耕大声道。

    没有人理他,但脖子边的冷气又冒出来了,就像回应一样。

    “啊啊啊!”田尔耕有些慌了,凭空连出了十余招的爪法、腿法,他的身法非常快,快得虞、莫二人都看不清。但那个白影更快,快得更加的不可思议,人言跗骨之蛆,莫不过此!

    莫君言忽然说道:“他不是鬼,他是人!”他走了上去,站到了虞梦的旁边。虞梦点了点头道:“嗯,我也看到了,他有影子。鬼是没有影子的。”

    他们的对话,田尔耕听得一清二楚,但是怎么也无法相信。他宁愿相信,那是鬼,而不是人。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快的身法?不可能,不可能。

    但黑鹰毕竟是黑鹰,他慢慢地冷静下来,走到了悬崖边上。如果是人的话,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也必须随着转身,否则就会暴露身形,可跟着转身,就必须转到悬崖的悬空处,悬空之处,岂能立足?

    要么现身!要么死!

    田尔耕笑了,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转身,并且同时攻出三招杀手!“任何一个愚弄老夫的人,都得死!”他的声势很大,那三招也确实很凶猛,可他击中的仅仅只是空气而已。

    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田尔耕怔住了,他难以置信,但更让他难以置信的还在后头。

    呼!冷气!依旧是谁在他的身后吹气!?

    “太慢了。”

    还有从未听过的第四个“人”的声音!?

    在那一刹那,田尔耕全身毛骨悚然,他的心跳几乎瞬间停住,“咚”跳了,又停住了,“咚”又跳了,他从未有过这种恐惧感,前所未有的恐惧感!那一刹那,所有他残杀的人的影子,几乎在他眼前像幻片一样一个个划过,似乎这个声音,就是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发出的!

    “鬼!鬼!是鬼!!”田尔耕双手抱住了头,疯狂地冲下山。“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鬼!”黑鹰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但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山野中,就好似鬼哭一样。

    于是山上,还剩三个人。莫君言、虞梦,还有一个站在悬崖悬空处的那个白衣的他。

    莫君言和虞梦看到了田尔耕转身的那一幕,白衣人从他的背后腾空而起,飘到了悬崖的悬空处,那个过程中所消费的时间,连一念都没有。

    白衣人目视着田尔耕落荒而逃,没有丝毫要去追的意思。如果,如果那一刻,田尔耕能鼓起勇气回过头,也许他还能看到他那副惊世容颜。又或者,他依旧什么也看不到。

    白衣人一动不动,只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的腰间插着一根青碧色的玉箫,箫端系着一块上弦又或是下弦月的半块玉佩。

    虞梦眼尖,她看到了,那个白衣人也并不是完全的立在悬空处,他的左脚,大约是趾尖点在悬崖的实地上,其余部分,包括右脚,都是悬空的。

    一个人竟然能只用一根脚趾,就能立在悬崖之上!?这是需要何等样的平衡能力?虞梦不敢想象,即便是他的师叔卫衷彦,以轻功闻名当世的“棋圣”,只怕也做不到。

    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不知名的山上?最初的箫声,凄凉而悲苦,是不是也是他发出的心声呢?
………………………………

第七回 蓝溪之水厌生人 节六:崇霄

    节六:崇霄

    虞梦用手撑着地面,慢慢地站了起来。她的腿还是一瘸一拐的,但已勉强能走了。她正要迈步,另外一双手已经扶了过来,自然是莫君言。

    白衣人静静地看着他们俩,一言不发。虞梦也开始端详他:他长身玉立,一袭白衣如雪,连着他白色的长发,苍白的脸颊,白玉一般的手,除开他那双忧郁的瞳孔,微微皱起的眉毛,几乎他的一切,都是白的。这是她的第一感觉。

    她的第二个感觉是,如果他是人的话,他到底几岁?

    因为他那张脸实在太过俊美了,脸颊瘦削,匀称的比例,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肉,也没有半分因白发岁月而产生的褶皱。颧骨并不因他的瘦而突出,相反那种棱角分明的感觉,更给人一种冷酷。凤眼,眸中似有双瞳;剑眉,眉色很浓,眉尾收尖。如果只看这张脸的话,虞梦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弱冠少年,比莫君言大不了几岁。

    但,他的头发。远看之下,白如雪,如果一个少年也可以拥有这头白发,那么他一定有病。她又再细看,似乎飘逸的发丝中,亦有一些是微微花白,同样有一些,是微黑的。且不论是不是病,如果依据这头白发来判断,这个人至少是在六十岁开外了。

    最后,她又看着他的眼。因为他也在看她,他们看对方,都看得很仔细。他的双眸深邃,一半忧中带愁,另一半冷中带柔。这是只有饱经沧桑之后,四十年的积淀下才能有的眼神,这是任何虚伪的易容都掩饰不了的。

    二十、六十、还是四十?

    终于,白衣的他垂下了看她的眼,说出了第二句话:“你们是谁。”而虞梦说出了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你是人,不是鬼。”

    “嘁。”白衣的他用他的舌在齿缝间喷出这么一声冷哼。

    他忍不住,又抬眼看着她。为什么他的一双眼,竟能焕发出两种不同的感觉?他盯着她的脸,就像刚刚她盯着他的一样,认真、仔细地又看了一遍,甚至不愿意放过她鬓边微微有些乱的发丝。虞梦很美,但他似乎并不是在欣赏她的美,他看她,看的似乎只是曾经的记忆。

    最后,他的眼神定格在她的发端,那里空空如也,他还是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东西。所以,他再一次地叹息。

    莫君言注意到了,却不识趣地说了句:“师姊,你的发簪掉了。”

    白衣人如遭雷亟,双眸少有地现出同一种眼神――难以置信。

    虞梦和莫君言被他的神情吓住了,但只一瞬间,白衣人又恢复了他惯有的冷漠。不过,虞梦似乎已经在那一瞬间,看到了他内心的狂喜。“真是一个怪人!”虞梦在心里悄悄地说着。

    “喂,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吹箫?”虞梦问道。

    她似乎不怕他了,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她已经确定他个人了?

    白衣人缓缓地走近他俩,冷冷地道:“我的问题,你们还没有回答。”

    莫君言急忙道:“多谢这位前辈救命之恩,晚辈姊弟二人误闯此山,惊扰前辈雅兴,实是出于无奈,在此致歉,还请前辈不要见罪。”他依旧保持他做晚辈的谦卑与恭顺。

    虞梦却不然。

    白衣人从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就已经读出了许多内容。“他为什么要追杀你们,你又误打误撞得到了什么秘密?”

    “这……”莫君言有些犹豫。

    “不想说就算了。我倦了,你们下山去吧。”白衣人双手拢到了后腰处。

    “喂,你怎么能这样就赶我们走呢?那个人说不定还在山下等着我们,我们现在下山,岂非自投罗网?”虞梦不依。

    他转过头,看着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道:“那你是要我把他杀了么?”

    虞梦在他的逼视下,急忙别过头,忙道:“那、那也不用。但我们现在又渴又累,可没体力和他跑了,所以……你、你既然救了我们,不妨好人做到底呗。”她第一次欲言又止。

    白衣人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但他岂能不懂她的意思?

    “你想要托庇于我?”他说得何其直接。

    她有些羞愧,低头再抬头,直视着他的逼视,说道:“没错,因为我真的没力气了。”

    她看到他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但只一瞬间,他没有笑,只淡淡地道:“小子,如果没有我的箫声,你能找到这里吗?”他这句话居然是对莫君言说的。

    莫君言摇了摇头:“不能。决计不能。”

    白衣人没有表示,他转过身,缓缓地走了。

    可他的声音却从远处飘了过来:“看在你略懂先天八卦的份上,便容你们在此休息一夜吧。”

    “师姊,现在怎么办?”莫君言问道。

    “不知道,跟着他吧。总比被那个什么田尔耕逮到的好。”

    他们跟着他,来到了一间小屋前,屋子纯以青竹搭筑,四周清幽高雅,坐落着松竹梅,松竹之前,还有一池湖水。原来悬崖之下的湖,是在山腰间的,可从悬崖往上看,竟似在崖底一般。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白衣人的声音很清冷。

    “那你呢?”虞梦道。

    “没有食物,自己想办法。”他说完,刷地一下就不见了,快得像闪电。虞梦抬起头,看到他已经卧在了松枝之上,背靠着她,长发顺着树干垂了下来。

    虞梦噘着嘴,看着他的背,有点想笑,却又有点伤感。

    “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的不快乐?”

    第二天清晨,莫君言起得很早,因为他一大清早就听到了箫声。他推开屋门,果然,白衣的他,坐在湖前,吹着他的玉箫。

    箫声悠扬婉转,比昨夜听到的多了一丝愉悦。

    “哟,今天心情不错嘛?”虞梦也走了出来。

    她睡里间,莫君言睡在外间,历来如此。

    白衣人放下手中的箫,将它插回腰间,转过身。这一次,莫君言看清楚了,他心道:“那不是师父给的那幅画上的玉珏么?可是为什么只有一半呢?”

    白衣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洞察了他所有的心思。

    莫君言有点尴尬,他不知道该不该去问这个问题。

    虞梦却不然:“你箫上的玉珏为什么只有一半?”

    “另一半,我送人了。”他回答得很直接,就像她一样。

    “噗,一定是个女孩子吧?”

    “送她的时候是,现在就不知道了。”白衣道:“怎么,你们对这块玉珏,很感兴趣?”

    “对呀。”虞梦道。

    白衣点头:“随我去用早餐吧。”他说完,纵身跃上石台,顺着山路转上一片枫林。“跟着!”他扭回头,冷冷地说了一声。莫君言急忙运起轻功跟上,虞梦撅着嘴道:“好神气哟。”

    三人一前一后,白衣潇洒自若,如闲庭信步,虞梦和莫君言则跑得双腿酸疼,才勉强跟住。待白衣停下时,山上的风景已然变幻了无数次,此刻但见山头云垂雾蔼,远处青峰染墨,四周则是枫林,一座小亭,一方石桌,三张石凳,别致而简约。

    “喂!你不会慢点啊!”虞梦双手叉腰,却没好气,白衣人并不理会,悠然道:“晨前健足,利于养生。”

    虞梦正待反唇相讥,忽瞥见他桌上所置三只小碗,均是白米粥,却又清香扑人,粥上浮着绿色荷叶、红色莲花、还有点点嫩黄色的香泥,不禁奇道:“你这粥里都放了什么,怎么白的、红的、黄的、绿的五颜六色的,倒似一池莲花,挺好看的。”

    白衣人淡然道:“你所见之红莲为草莓所雕、菩提为香蕉、荷叶为赤根菜,薏仁、三色豆、山药、百合等略掺于粥中。粥名菩提君子莲,红、黄、绿三色宜晨间食用,这季候的草莓尚有些酸味,就不知你是否吃得惯。”

    虞梦既为美食所引,双腿即尚酸疼,也便稍稍抛之脑后。她寻右首边的石凳上坐下,端起一碗菩提君子莲,用调羹舀碎莲花,打散菩提子,搅动满目池水,含入口中,只觉甜中微酸,酸中泛甜,软濡欲化,自小到大,竟从未尝过如此清新之粥。

    虞梦只觉舌尖欲为粥所融,轻端起小碗,大口喝了起来。白衣人看她吃相粗鲁,不禁嘴角微翘,摇了摇头道:“牛饮鲸吞,暴殄天物。”他和莫君言也端起一碗粥,慢慢食用起来。

    虞梦喝完粥,又伸出舌头舔了樱唇一圈,显然意犹未尽。她见白衣人和莫君言才不过吃了一半,始觉自己吃得太快,略有些尴尬,于是别过头自理着头发,不去看二人。

    白衣人放下碗,忽然就叹了口气:“悲余生之无欢兮,愁倥偬於山陆。”粥还剩半碗,但他显然没有再吃的意思了。

    莫君言也放下碗,问道:“前辈何出此言?”

    白衣人凝眸注视着他,翘起的嘴角略带邪味:“你之前想要问我的恐怕不是这个问题吧?仅仅是因为它,否则,你这种儒生小辈,又岂愿与我这种邪魔外道有所关联?”他取下腰间的玉箫,递给了莫君言。他言辞似乎狠厉,但神情更多的只是嘲弄。

    莫君言脸一红,赧然接过,轻抚着箫,只觉得这箫冷得出奇,心道:“这箫碧玉雕成,人说:‘温润如玉’,可我触摸之下,只感到莫名的寒意,刺骨的冷。”他又看起了块上弦月的玉珏,仔细地辨识着上面的纹路和雕饰,他必须要确定是不是就是他要找的那一块。

    “前辈,晚辈此处有一幅恩师所留画卷,画上所绘,似乎正是前辈的这块玉珏。”莫君言辨认无误后,才取出画轴,将之与玉箫一并交给了白衣人。

    白衣人将玉箫插回腰间,缓缓展开画轴。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块完整无暇的玉珏,上面是上弦月,下面是下弦月。他看了很久,仿佛时间停滞,直到一片叶子落在了画上,遮住了那一半的下弦月,他才回过神来。

    “二十年了,呵,竟还能见到这幅画。”

    “这幅画,已经有二十年了?”莫君言问道。

    白衣人点了点头。

    “难道,这幅画是你画的?”虞梦突然说道。

    白衣人依旧点了点头。

    莫君言心道:“难怪我会觉得这画并不似师父画的,即令用笔风格,亦不似大师伯所为,不想竟是这位前辈画的。可是,为什么他的墨宝,竟会为师父所得呢?”

    白衣人收起画轴,还给莫君言。莫君言接过后,忽然跪在他的面前,大声道:“晚辈昆仑派莫君言,请求前辈出山,救救石献石大帅!”

    白衣人既不闪亦不避,任他跪着,淡淡地道:“你叫莫君言,那么她呢?”他撇了一下虞梦。莫君言会意,看了虞梦一眼。他可以替她回答,但是他没有。

    虞梦道:“我叫虞梦,是他的师姊。”

    “虞梦、虞梦、虞梦……”白衣人站了起来,呆呆地望着山那头,喃喃自语。

    那个上午,莫君言把发生在他和她身上的,都告诉了白衣的他,包括将军府里发生的一切。白衣的他只静静地听着,什么话也没有说,不论莫君言和虞梦的经历是惊险也好,离奇也罢,他都没有任何表态,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他就像一个淡看世事的旁观者。

    “说完了?”白衣人淡淡地道。

    莫君言点了点头,说道:“还请前辈……”

    “我拒绝。”白衣人依旧淡淡地道。

    “为……”莫君言只说了一个字后就停住,没有再说。

    白衣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似乎在好奇,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不再恳求?

    “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我们会靠自己的能力救出石帅的。”虞梦替莫君言做出了回答,她是一个不习惯假手他人的人,其实莫君言也一样。

    白衣人冷笑着:“就凭你们的本事,莫说是魏忠贤,就连他手下的五彪,任何一个,你们都不是对手。”

    “武功不好可以练,但做人如果忘恩负义,那就禽兽不如了!”虞梦说得很坚决。

    “他予你何恩?”

    虞梦想了想道:“对小君有恩,自然也对我有恩了,谁让我是他师姊呢!”

    白衣人转头问莫君言:“你又为何要救石献?仅仅是他待你甚好?予你有救命之恩?那你又何尝想过,若非石献,你们又岂会几次三番险死还生?”

    “不论如何,我都觉得石帅是好人。我不后悔认识他,哪怕……”莫君言道:“哪怕是此生坎坷,千里亡命,亦不负相识之义。”

    “嘁。”白衣的他用他的舌在齿缝间喷出这么一声冷哼。

    “好与坏,是与非,又岂是这般容易可以分清的?”白衣人道:“你们不过是两个幼稚的小鬼罢了。”

    虞梦正待反驳,却听他又道:“不过,这江湖缺少的,正是你们这种幼稚的家伙。”

    “明明是那么弱,偏偏却要做得大义凛然。结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白衣人似乎并不是在说她和莫君言,因为他并没有在看他们,是呆呆地看着桌面,似乎只是在述说着往事。

    虞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于是想到了这么一句实话:“喂,大怪人,其实你的武功是我见过最好的。”

    “武功再好,也不能逆过天命、逃出生死。”

    “但是没有武功,就无法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白衣人回过神来,看着她清澈的瞳孔。

    “喂,你武功这么好,为什么不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她又问。

    白衣人苦笑:“为什么你们说的话,都这么相似呢?”

    “你们?我和小君么?”她显然已经发觉这并不是正确的答案,于是又补上一句:“你认得我么?”

    白衣人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以往冷漠高傲的神态:“也罢,既然你这么推崇我,若不给你点好处,倒对不起你了。你只消跟我三年,我管教你无敌天下!”

    三年?无敌?这是豪言,还是阙词?但无论如何,都已足够让人震惊不已的。

    “喂,你、你到底是谁?”

    白衣的他转过头,斜睨着苍穹,一字一句地说道:

    “二十年前,我有一个名字,叫做崇霄。”

    正是:“剑仙鞘中岂需剑?天魔余势动人间。”
………………………………

第八回 不惜珊瑚持与人 节一:传剑

    第八回:不惜珊瑚持与人

    倏忽万里风云,自怜碧玉,画白鹤,一舞鸣。

    声振九天冥冥,诗书传意。与谁说,当年枫丹南坪。

    节一:传剑

    莫君言和虞梦听他说只需三年时间,便能练成傲视天下的武功,都是大吃一惊,心想:“就算你功夫奇高,但武功都是循序渐进的,绝无速成之法,任你武功高绝,又岂能违逆这天定之道?”

    二人口中虽未说,神色极是不以为然,崇霄看在眼里,心内了然。他道:“怎么?你们不信?”

    虞梦朗声道:“那自然不信,我瞧你好像本事挺大,但吹牛可不好。逆天之事,古来谁有做成过?”

    崇霄哈哈大笑道:“小丫头,你可是第一个说崇某吹牛的人。崇霄三教九流无所不通,教你们这两个后辈小子,着实大材小用了。逆天算什么,崇某这一生,便就是逆世。”他说到最后一句时,似有些感慨,随即又道:“也罢,你要怎样才肯相信?”

    “除非……”虞梦一想:“莫不如让他去赶跑那黑衣人,这样小君就安全了。”可转念想,若是让他出手,未免不够解气,如他能让自己凭着真本事打败黑衣人,那感觉可大不一样了!

    “你既然如此夸口,我且问你,凭我现在的本事,容你指点多久,才能胜过昨日那个黑衣人?”

    崇霄看了她一眼,说道:“黑山秃鹰虽不足称道,但凭你现在的功力,确实赢他不得。瞧你资质不低,只是修习未得法门,若容崇某调教,一年内他就占不到你半点便宜。”他见她不信,当下又道:“你昨夜用凤翔剑法削他右膝时,他用一招‘苍鹰搏兔’,你惧他威势,只得侧步后退,其时你若以‘玉雪截流’抢击他下肋,他非避不可。之后你使一招凤舞九天,便可得先机了。”他又说数十招,无一不是昨夜虞梦与田尔耕交手时所使招式,虞梦细细思忖,如依他所说出招,自己非但不至窘迫,更可牢牢占着先手。占先与取胜,本就只差一瞬,若有他指点,取胜又有何难?

    崇霄见她默然,知她信了几分,于是道:“你若仍是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虞梦顺口问道。

    “我且问你,你要胜这小子,需要几招?”崇霄指着莫君言对虞梦道。

    虞梦凤眸转了转,心想:“平时和小君拆招,五六十招内便能取胜,他必是与我限赌招数,我且骗骗他,只不知他要如何限法,是多报还是少报的好。”她尚沉吟未答,莫君言已道:“晚辈至多只能接师姊五十招。”

    崇霄点了点头,说道:“你这小子倒是实诚,不似这丫头诡谲。”他早从虞梦的神情中猜出她心思,虞梦吐了吐舌头,心道:“这妖怪,连这都看出来了……他是有心试我来的。”

    崇霄见她目露嗔态,有心再激她一激,微微笑道:“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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