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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啓录-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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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盛传这么一句话:‘得仁则安天下,智能平定八达,佛莲可济众生,魔能戮尽乾坤。’这句话中,说的便是当时武林中,最负盛名的四个人,又称四宗。”
莫君言和凝儿听他讲起江湖旧事,他们均是聪慧之人,已然猜到这四宗必与《阳明心经》有关。
郁春华续道:“要说阳明心经,就必须先把这四宗说个明白。其中佛宗乃是云栖寺方丈云栖莲池大师,莲池大师的武功学自少林,原是少林达摩堂首座,易筋经内功出神入化,创出一套‘佛莲九决’,是佛宗武功之樊笼;当年阻止南宫世家和三才堡火并的,便就是这位云栖大师。可惜他于万历四十三年逝世,他佛门弟子虽多,但均不会武功,唯一一名俗家弟子却继承了他的武学衣钵,莫兄弟,那个人你也见过,便是救走你师姊的杨凌。”
“啊,是杨大哥。”莫君言随即想到一事,心道:“他既是佛宗弟子,却如何会我昆仑派的武功呢?”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来,而是选择静静听郁春华说下去。
“至于智宗公孙,双名不恪。此人机变无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妙不过精通易理,洞晓武林掌故,可算生前身后百年之事。智宗退隐最早,但他的三个弟子,在现今的江湖武林中却都是赫赫有名。大弟子别号‘天算不如我算’,名字叫啥老乞丐可记不住,反正大家都叫他‘算道人’,‘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这句谶语,便就是他算出来的。二弟子别号‘世事一点即明’,但旁人都爱叫他江湖百晓生,因为这江湖啊,没啥是他不知道的。最小的那个弟子,别号‘卧龙小诸葛’,最是调皮捣蛋,老乞丐和他挺投缘的,就用了半载时间,把妙手空空之术也传给了他,嘿嘿,那小猴子,也算得上是老乞丐的半个徒弟了。”
郁春华说到此处,有意顿了顿,才道:“至于仁宗,也有人称他为儒侠,他为人儒雅,又尽学孔孟之道,仁义过人,一门心思就想着改变大明江湖,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人是迂腐了点,不如智宗变通、不如佛宗隐忍,也不如魔宗狠戾,但却是四宗之中,最为真实的一个人。仁宗一生所为,倡学术、抑不平、行侠义,但却因身怀这《阳明心经》,最终死于非命。”
三人听了,都是一声惊噫。
“要说这仁宗师承,那可是大有来历,这要追溯我朝正德年间的第一高手阳明子了。这阳明子又称王阳明,名守仁,是浙江余姚人,也是不世出的奇才,不仅是武学大师,还是军事大家,更有政治手腕,他的思想之先,远超辈侪,在其一代,无人可及。这仁宗呢,便就是王阳明徒孙李贽李卓吾的弟子。”
“李卓吾先生学术之深博,那是不消说的,大明王朝将他的学说斥为异端,以至于李先生自刎狱中。我这老乞丐,评判不了他老人家,却也知道他是不会武功的。而仁宗所使用的武功,正就是当年王阳明纵横江湖的‘浩然正气’神功,这不免就让人想入非非,他又是怎么练成了失传数十年的阳明神功呢?”
莫君言和凝儿对视一眼,均是心道:“那这么说来,所谓的《阳明心经》莫不就是王阳明前辈留下的武功秘籍了?”
只听郁春华续道:“直到万历三十四年,不知从谁的口中传出了,仁宗所练武功,乃是源自于阳明留下的秘籍,也便是那《阳明心经》了。这也没什么,仁宗本自卓吾先生弟子,卓吾先生则是阳明弟子王艮的徒弟,他们隔代相传,旁人就是眼热,那也没来由置喙。”
“怪就怪在那时候仁宗陷入了一场政治风波,万历帝不知听了谁的谗言,对仁宗的学说进行打击,同时要求锦衣卫缉拿他本人,便如对待他师父李贽一般。正是因朝廷一系列迫害,江湖纷纷传言道,是那仁宗向万历帝进言采用阳明心经中的心学思想,可万历帝不允,当时仁宗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若能使心学遍之天下,则万姓可致良知也。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也。奈何志难伸,待明朝乎?’他这话固然不错,但却大大犯了万历帝的猜忌。他以为仁宗所云的明朝,并不是明日的意思,而是指朝代更替,那岂不是就要我万历退朝,新帝登基?”
“如此大逆不道,岂能不杀?仁宗既遭朝廷唾弃,便即隐居不出。岂料江湖又有人传出仁宗政见难伸,欲将心学献于北方后金的传言。这传言真是不了得,仁宗被黜,旁人同情他,但若是愤而投敌,那就万人唾弃了。何况那心经中所存,固然有武功一道,更有王阳明一生的政策卓见,军事机要等等,记得当年万历朝鲜战争,仁宗便为李如松画策,一举击溃了日本军队。后金初起,若得了《阳明心经》,励精图治数十年,我大明朝还如何抵御得了?”
叶啸天和莫君言都是点了点头。莫君言道:“但既是传言,便不足深信。”
“不错。因此正道人士虽然抱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心态,但也多方详查,岂料这一查,又查出个惊天秘密,原来那仁宗并非我汉族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初蒙元侵宋,便是明鉴。于是正道人士纷纷商议,决不可任仁宗将这《阳明心经》交予后金,无论如何要让仁宗将这《阳明心经》交出来。当然,那些觊觎其中武学的人,也便有了最正当的理由,于是这声讨仁宗的队伍,可谓异常庞大。”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也不见得啊,仅凭一句传言,加下一句非我族类,便即声讨,岂非太草率了?”莫君言不解地道。
叶啸天叹了口气道:“莫兄弟,他们只是要一个借口罢了。而正好,这江湖给了他们一个最好的借口,他们又岂能放过呢?”
“正是如此。”郁春华颔首道。
莫君言愣住了,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好,这江湖,竟是这般阴暗?为了武功秘籍,便可以肆意诋毁?不止江湖,商场、官场,为了利益,又难道不是这样?
众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郁春华忽然高声道:“嘿,你们两个,进来,老乞丐的酒喝完了,你们给我去弄一点来,嗯,再来点下酒菜哈。”屋外进来一个乞丐,接过郁春华的葫芦,又走了出去。
过不多时,那乞丐回来,把酒葫芦交给了郁春华,又带了几碟小菜,还有一瓶竹叶青放在了木桌上。凝儿为他们倒酒,四人各自吃了点小菜。
郁春华喝了酒杯中的竹叶青,舔了舔嘴唇后,这才继续说道:“虽说仁宗已然隐居,但这消息早早就传到他的耳中。老乞丐见过仁宗,他这人有点迂腐,认定的正义绝对不会改变,但也很仗义,老乞丐不相信他会做出叛国的事。可这江湖不信,正道不信,君子不信,小人也不信。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嘿嘿。”
莫君言也是暗自叹了口气:“以前江湖是如此,现在的江湖亦是如此。南宫九在正道的眼中,是戕害生父的凶手,在魔道的眼中亦然。可他真的是吗?此刻,我深深地感受到这个江湖的可怕……我,我和师姊一直所坚持的仗剑行侠,难道真的只是一场幻梦?”
“当时的武当掌门天兮子道长给仁宗写了一封信,希望他能够自己出面,解释一下这些传言,以正清白。其实天兮子自己也知道,这根本解释不了,他们想要的,就是你交出《阳明心经》就好了。但不知为什么,仁宗答允了。他邀请各门各派的耆宿到自己隐居的地方,云说对大家开诚布公。各大门派都去了人,当然也有一些企图浑水摸鱼的人。我丐帮也有三名长老去了,老乞丐因此知晓此事。”
他顿了顿,一改往日的诙谐语气,缓缓说道:“只是不知哪次会晤究竟发生了什么,仁宗夫妇死了,那一日去了的二百一十三人,也都死了,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全都死了,死了。”
凝儿捂住小嘴,似乎被郁春华冷冷的语调给吓到了。
“能够将两百一十三名高手一个不留地杀掉,也只有一个人能做到,也正是那个人做的。”
“魔……魔宗?”莫君言低声道。
“不错。就是魔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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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山月不知心里事 节八:龙战于野
节八:龙战于野
郁春华道:“魔宗亦正亦邪,有人说他路见不平,行侠仗义,也有人说他杀人如麻,手段残忍至极,正道谓之怪侠,而冠之以魔宗之名的,正是他自己。不过,在那一次杀戮之后,整个武林,都称他为魔了。”
“当时,武林正道、外魔邪道,之所以不敢贸然得罪仁宗,也有一个原因就是害怕魔宗的报复。武林四宗,仁与魔素来交好,而且,据说魔宗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便就是仁宗的妻子。”
“啊?”三人齐声惊呼,显然对郁春华这一说话,大为惊异。
凝儿更是道:“他既喜欢他的妻子,又怎么还能和他做朋友呢?”
“嘿,江湖传言,老乞丐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我只知道,他们三人相处得十分融洽,但凡仁宗有所请求,魔宗从未拒绝过。那一日究竟是正派人士逼死了仁宗夫妇,还是另有原因,我不得而知,反正结局只有一个,就是全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
“那、那各大门派岂肯干休?魔宗岂不是得罪了整个天下?”莫君言凝眉道。
“不错。因此各大门派纷纷找魔宗报仇,呵,可死在魔宗手底下的人,只会越来越多。那一个月,只消魔宗经过的地方,就是一场杀戮。”郁春华叹道:“那一个月,死在魔宗手上的,至少有一千人,只怕更多。最终,佛宗出手,佛魔武功相若,但魔宗势单力孤,最终只能铩羽而归。这场浩劫,智宗门人算道人称之为‘劫天之变’,江湖人更喜欢称之为‘崇魔之乱’……”
“……”三人又都沉默了。
凭一己之力,斩杀千人,确实也只有魔才能做到。且不说他的武功究竟有多么的深不可测,只说杀人,确实也只有魔才能做到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莫君言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崇霄说过的话来:“崇前辈说过,这个江湖他没有朋友,而他的武功又高得匪夷所思……对了,那日我和师姊误闯丹穴,崇前辈似乎感慨过:‘崇霄一生知己,莫过儒侠夫妇;崇霄一生敌手,莫过云栖莲池。’难道……难道魔宗便是崇霄前辈!?”
“郁前辈……”他有些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怎么?”
“敢问前辈,这魔、魔宗,他的名字,是不是叫做崇霄?”
郁春华双目一睁,凝视了莫君言一眼道:“莫兄弟,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果然是他!”莫君言心道。他没有回答郁春华,而是怔怔不语。
郁春华也不追问,自顾自地道:“‘崇天地之高,藐万古云霄。’这便是崇霄的名号所来。”
“那、那他还活着吗?”凝儿问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竟不是看着郁春华,而是看向了莫君言。
郁春华摇了摇头:“不知道。有人说他伤重死了,有人说他还活着,但那一战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那《阳明心经》呢?”叶啸天问道。
每当三人杯中酒空,凝儿便即为他们斟满。郁春华仰脖饮了,他似乎嫌杯子太小,又或是酒性不够烈,喝了一杯不过瘾,又自己倒了一杯再喝了,这才说道:“嘿嘿,你这可算是问到重点了。”
“你想啊,一群人眼巴巴地盯着人家的宝贝,现在人家死了,岂有不上去搜的道理?仁宗夫妇既死,魔宗为之安葬,那日在场的二百一十三又都被魔宗所杀,那么是个人也想得到,那《阳明心经》必然落在了魔宗手中。”
莫君言摇头叹道:“果然什么师门之仇、兄弟之仇都比不了这本秘籍来得重要。去找崇霄报仇的人那么多,只怕有一大半并不单纯为了报仇吧?”
郁春华听他语气失落,嘿然道:“莫兄弟,不要灰心嘛。你说得确实是对的,你想,既可以报仇,又可以得利,何乐而不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圣人,贪欲,是一个普通人的本性。”
叶啸天道:“既然《阳明心经》在魔宗手上,魔宗又败给了佛宗,方才前辈说道,佛宗于万历四十三年辞世,那么他手中的心经理应交给了他的弟子才对。”
郁春华摆了摆手道:“不是的。佛宗当年从魔宗手中得到的,并不是完整的《阳明心经》,他们各自夺走了一半。并且,佛宗将这一半,交给了少林寺保管,自己并未染指。江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他们大概都以为,这心经在两宗争斗时已经失落了。”
“那这么说来,这《阳明心经》根本就是残缺不全的了?”莫、凝齐声问道。
“是的。而且,老乞丐倒是真的见过这心经,不是少林寺的那一半,只怕也不是魔宗那一半,而是第三半。”
“第三半?”
“这第三半心经,是在智宗手中。当然,也许还有第四半也说不定。”郁春华吃了口菜,又饮了口酒,说道:“说了这么多,你们怎么都不喝酒,凝儿姑娘都尽给老乞丐倒,这可不成体统,来来来,一边喝一边说。”
众人急欲听他道明原委,可这老叫花子偏偏不识趣,愣是在关键时刻停住。叶、莫二人无奈,只得举杯喝了,夹了几筷后,便又问道:“此中情由,还请前辈指教。”
“智宗是如何得到那份心经,我不知道。现今江湖上疯传三才堡得了的心经是否就是智宗那份,我也不知道。”
“也许,这《阳明心经》根本就还没有现世,这只是阴谋家故意放出的消息,想要诱使武林再一次为了这本秘籍互相残杀,届时他好从中得利。”叶啸天分析道。
郁春华道:“你这想法挺有道理,但上一次《阳明心经》现世,可曾有一人获利么?仁宗死、魔宗消失,整个武林死伤千人,数十个门派从此一蹶不振,甚至消亡,这只能是一场浩劫,一场完全失败的博弈。”
“那倒也是。”叶啸天叹道。他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道:“对了,郁前辈,你可知那‘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这句谶言和《阳明心经》有什么关联么?”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这是从算道人口中传出的,他说这几句话,预指这大明朝第二次‘劫天之变’。”郁春华说道。
“那这第二次‘劫天之变’又是一场什么浩劫呢?”三人问道。
“这可就不知道了。”郁春华皱了皱白眉,突又说道:“除非找到智宗算道人,算出天机的人是他,他或许知道些什么。”
正是:“二十年恩怨是非,四宗三卷一箫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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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倚天万里须长剑 节一:初会
第十回:倚天万里须长剑
白衣展,箫影长,森罗万象,万象无常。
血肆天下,问千古兴亡,是非功过,为红颜。
节一:初会
转眼便是初五,离三才堡公审南宫九的日子只剩下四天。叶啸天的伤势已好转,郁春华等人亦是枕戈待旦,随时可以出发。
数十年前江湖上最负盛名的有九大门派、三大世家、一帮、一盟、一教、一卫,丐帮便是其中之一。郁春华是丐帮四大长老之首,虽说丐帮自明朝以来,威势已大不如前,但仍是江湖上第一大帮,单单陈留一带的丐帮弟子就有数百人,于是郁春华亲自挑选了三十余名精强干练的弟子与其一道。
内中三个是郁春华的亲传弟子,武功很是不弱。大弟子擅使三节棍,二弟子惯用镔铁棍,四弟子腰间挂着一根软鞭。这丐帮长老的武功甚驳杂,因而四个弟子各自习得他一门武技。
郁春华将三名弟子向莫君言等介绍完,又拉过一个青年乞丐,谓三人道:“我那三个弟子,资质有限,这辈子都难成大器了,带他们去三才堡,无非充个打手。可我这师侄舒百展那就大大不同了,武学悟性之高,只怕不在叶、莫两位兄弟之下。此次百展同去历练,你们三个不妨多亲近亲近。”
叶啸天和莫君言见那舒百展虽然生得高大,但面容极为稚嫩,尤其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就似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舒百展被他三人看着,脸上一红,微微低下头来。莫君言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什么,但却不甚明晰。叶啸天见他怔忡不语,只得说道:“郁前辈言重了,你的三位弟子也都是名师出高徒,幸会!”他说完便即用手肘碰了碰莫君言,莫君言却仍是出神,并无表态。
郁春华那三个弟子本已神色不愉,见莫君言一语不发,只道他看轻自己三人,心下更是不快。二弟子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郁春华视若不见,依旧不断夸赞他那师侄。凝儿已收拾好包袱从小屋中出来,郁春华见状,便即招呼众人出发,一同前往三才堡。
莫君言、叶啸天还有凝儿各乘一骑,丐帮弟子不惯乘马,是以均是步行。这些丐帮弟子中无一庸手,虽是步行,脚程却也极快。半日不到,便已走了四十余里。
众人用过干粮清水后,略略休息后,又即出发。莫君言缓缓纵骑,一路上多次凝视着舒百展。他一身黄衣,衣服残破,身上背着八个麻袋,步行时偶尔露出健壮的臂肌,似乎从未觉察到莫君言在看着他。
凝儿在他身后见了,不觉讶异,上前轻声问道:“莫大哥,你尽瞧着舒百展做什么?”莫君言见她一双明眸清澈,目光中带着渴望,不忍隐瞒,于是说道:“我总觉得他十分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凝儿略一思索,笑道:“莫大哥,我们昨日才见过他的。瞧他们丐帮弟子都是一身黄衣,我便不易分清,想是他们都长得相似,所以你才觉得面善吧?”莫君言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说的面善,并不是指他的容貌,而是举止和神态。”
凝儿似乎不太理解,正想再说,莫君言已微微一笑道:“也许是我多心了吧。凝儿,他们都到前面去了,我们也跟上吧。”凝儿点了点头。两人催动坐骑,不一会儿功夫便跟上队伍。
莫君言见过骆采灵神妙的易容之术,面容的差异于他而言已是见怪不怪,他心中不断在想:“人的样貌可以伪装,但神态举止是长时间积淀的习惯,绝不是易容之后就能轻易改变的。”而舒百展那羞涩的姿态,勾起了莫君言的回忆,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安。他可以断定,他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孩子,但在哪里见过,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也许,他太不起眼了。
行了三日,便到鹤壁,第四日再走十余里,便到了三才堡。按日子算来,正是初八,比公决尚早了一日。堡丁出问,郁春华便让一名丐帮弟子递上拜帖。众人等了一炷香时间,那堡丁才出来,引了众人入内。丐帮弟子均感恼怒,唯独郁春华笑吟吟的,一直在和叶、莫二人说着有的没的。
众人转过一条青泥石斑路,又行了数十步,这才到了三才堡彭家的会客大厅。郁春华等进厅,见彭氏三雄立于厅内,当中一人约五十岁年纪,矮矮肥肥的,正是三才堡大堡主彭天石。彭天石上首是彭地石,下首便是彭人石了。
彭天石看了郁春华一眼,神色傲慢,显然对郁春华之前盗取百年茯苓一事耿耿于怀。郁春华明知此梗,却偏偏还笑道:“哎哟,彭大堡主,久违了久违了。听说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已经取回了百年茯苓,嘿嘿,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啦!”
彭氏三雄与郁春华本有嫌隙,此刻甫一见面,这老乞丐便即揭人疮疤,更是恼恨。彭天石鼻孔重重哼了一声,彭人石已然骂道:“臭叫花子,偷鸡摸狗的老贼,老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倒送上门来了。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他生性暴躁,便要转身去取架上的厚背紫金刀,彭地石一手按住他道:“三弟,冲动什么,且听听这老叫花的来意,真要动手也不急在一时。”彭人石想想有理,于是放下刀,叉腰而立。
叶啸天左手握着龙脊剑,也不理会他们,右手负腰而立,暗思南宫荻蓉会被关在何处;莫君言则四处环视,做好随时应付突袭的准备。凝儿则站在莫君言旁边,静静看着;舒百展站在郁春华及他三个弟子的后面,也是一语不发。
彭天石朗声道:“郁老叫花,我三才堡和你丐帮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也谈不上交情,况且你上次来我堡中做客,便就盗了我堡中至宝百年茯苓。哼,所幸茯苓完好,否则……”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显然是说:“否则我三才堡定要你好看。”
郁春华笑了笑,摘下腰后酒葫芦,咕嘟嘟喝了一口。只听彭天石续道:“我兄弟三人敬你是前辈英雄,也不与你为难,但三才堡上下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吧!”
众人听罢,均是一惊。就连彭地石和彭人石也没料到,彭天石竟然一言不合,便即下了逐客令。
叶啸天看了郁春华一眼,心想:“若此刻闹僵,不妨直接动手硬闯。彭家仓促应战,我们未必就输。只就不知南宫姑娘究竟被囚在何处,必须擒住一人问他一问。”他想着,龙脊剑已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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