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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神话系统-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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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雄关守将谢澜，感激阁下援手恩情。”
韩枫点头回应：
“在下也只是个自北方而来的旅人，见了不平的事端想要管一管而已，将军如果想要感谢的话，还请为我们这些舟车劳顿的旅人准备一个休息的居所，那么叶孤城就感激不尽了。”
没错，韩枫打算继续盗用叶城主的名头行走江湖。
谢澜持枪抱拳：
“这是自然，叶兄就算不说，谢澜也应该准备。”
“请。”
“请。”
……
“聂将军，谢澜将军孤身一人被邪人钳制，我们必须出兵援救！”
御雄关城头，身着紫红色战甲的将军对着另一名将军说道。
御雄关升起了符文护罩，看不清护罩外的情况……
另一位聂将军看起来也相当烦躁，握拳一捶，精铁浇筑的城墙被捶下一角。
“李将军，你以为我不想救谢将军么！？可是北武林如今饱受冥土蹂躏，我等肩负着守卫东武林入口的要职，事事又岂能尽数从我等想法而来？”
两人争执间，城头有东武林战卒开始惊喜大喊：
“谢将军，是谢将军回来了！”
城头躁动。
聂、李二位将军看过去。
只见符文屏障在谢澜的控制下打开了一道通路。
韩枫众人与牵马的谢澜走在最前方。
最后方是乱糟糟的七国百姓。
至于中间……全是表情绝望的冥土战将，包括三名一品在没，每个人身上都捆着用真气凝结的绳子，末端抓在燕狂徒手中。
……
众人入城。
御雄关打了胜仗，正在吃肉庆祝。
韩枫等人则是在谢澜的安排下住进了城中的一座别院当中。
这虽然是一座关隘，但也并非只作军用，城中也是住有大量百姓的，流入城中的七国遗民也有部分留在城中。
实际上，在北武林没有被冥土袭击，并且与东武林保持着和平状态的时候，御雄关也是一座极度繁华的商业城市。
一路从离国边境出发，长途跋涉月余终于可以短暂修整了，韩枫真是感觉心情得到了放松。
别院有一个前院，院中有一颗桂花老树，韩枫搬了个躺椅坐在树下闭目养神。
众随从在别院各处选了房间，各自练功或者做些别的。
这段时间真是太累了，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没休息过了。
门口响起敲门声。
《天子望气术》已经感知到了的韩枫懒洋洋地喊道：
“请进。”
一身月白色常服，长发扎起来的谢澜走了进来。
韩枫看向她，突然心头一跳，看向她手中的盒子。
心血来潮……这是自己需要的东西！
………………………………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一台三殿八百门派
叶先生看起来好生悠闲。”
常服状态的谢澜少了几分战场煞气，多了些女儿家的温婉，如果让韩枫只见着谢澜这个模样说她是个将军，韩枫是不信的。
不过此刻的韩枫一身注意力全在谢澜手中的盒子上。
“叶某生性疏懒，倒是让谢将军见笑了。”
“天性自然，怎会见笑？”
谢澜也不拘束，拖了张木板凳过来坐在韩枫身边。
直接将手中的盒子塞到韩枫怀里。
“叶先生救我性命，谢澜若不感谢恐怕心头不安，思衬良久将三枚空青台赐下的【道心茶】转赠，非是弥补恩情，而是聊表心意。”
这位谢将军性格倒是有意思，说话文绉绉的，做事又简单直接。
不过韩枫就喜欢这样的人。
“唉，你看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韩枫一边推脱，一边麻利地接过盒子放入袖中。
收受了礼物，两人一下子像是关系亲密了许多。
交谈之间眉眼带着笑意。
客套几句，谢澜也切入了正题。
“叶先生自北方来？”
“对，自离国来。”
“离国，哈，说起来谢澜年轻时候也曾游历过北武林，在离国待过不少时日，还曾受过悬剑司君怀虚君司主的恩情，不知道君司主如今怎样了？”
“死了……”
韩枫的回答也是简单直接。
谢澜的表情也僵住了，勉强恢复：
“敢问……”
韩枫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开口回答：
“【巫晟君】梵语神与齐王、享王共谋发动叛乱，君司主为镇压霍乱以身强御神器，平乱之后入灭太虚……将悬剑司托付给了悬剑司新一代领袖韩枫。”
谢澜听着君怀虚身死的消息心绪有些不平静，只是顺着韩枫的话语问道：
“那这位韩司主……”
“也死了……”韩枫面无表情地散布着自己已经嗝屁的谣言，“继任悬剑司主之后，韩枫与慈心禅林联手对付【邪佛】禅鬼宗，以古圣遗物诛魔之后被算计封入禅林地底……后来离国正道武林齐聚慈心禅林意图解救韩枫却被【太初道主】原道衣与神秘势力【天庭】插手，神秘先天【赤帝】以一人之力恐吓正邪两道，凶焰滔天几乎覆灭整个江湖……时悬剑司主韩枫破封而出，以自创《武神三卷》击败【赤帝】，逐走【天庭】，自己也命力耗尽而亡……”
谢澜本来只是随便引入话题，没想到却听闻了两个英雄故事，本来想说的话语都噎在了喉头。
韩枫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开始了发挥起自己大忽悠的传统艺能：
“谢将军此来的目的，恐怕不是为了感谢这么简单吧？”
不等谢澜回答，韩枫继续说道：
“说来也是，一队神秘的武者自混乱的北武林而来，确实是相当可疑……我也不妨坦白告知将军，我们正是受了韩司主生前所托，承接他的天命，要前往东武林滨海之东，古寂终原之上，永眠火山之下，将蠢蠢欲动妖族第二妖皇北狱枭骸再度封印。”
“永眠火山！？”
现在就算是谢澜也有些坐不住了。
“永眠火山所在的古寂终原已经被海外先天圈禁，就算是三殿势力也无法进入，叶先生的目的地如果是那里的话，恐怕相当困难。”
“海外先天？”
“没错，是一位名为【天海悠游客】的人界先天，大约三年之前突然进入东武林，以海外咒术禁封了古寂终原的所有地域，【钟云殿】的殿主【人世风雨】钟任情前辈曾经入古寂终原与其长谈，最后三殿一台都默认了其对东海之滨的所属……据说其人性格乖离，不易接触，叶先生如果想要进入的话，恐怕麻烦不小。”
“这倒是的确令人烦恼啊……不过若我诚心请求，纵然是人世先天，也不能不近人情吧。”
韩枫沉声思量，怎么说自己这也是为了人间世界而来，身负镇妖天命，但凡脑子没问题都不应该拒绝自己的合理请求。
想到这里，韩枫对这个问题倒是不担心。
“不过，叶某长年在北武林活动，对东武林全无了解，倒是还请谢将军为我讲述一二。”
谢澜笑着点点头：
“东武林与北武林诸国林立不同，乃是由武林统治管辖，不设官府也无皇朝，大体上分为北部、东部与西部三个大疆域，由钟云殿、地鸣殿与海楼殿三殿统辖，三殿负责管理东洲大小城池，也负责剿灭东武林的邪道妖魔势力……同时为了互相交流减少摩擦，三殿达成共识于东洲中部的千峰翠屏设立了空青台，由三殿精锐组成，总体管理东武林，更请来了东武林德隆望尊的前辈宿老【知穷先生】叶惟穷老前辈主持空青台……不论是三殿还是东洲八百门派，都尊奉空青台的管辖。”
……
谢澜说话简单明了，很有军人风格，几段话就将东武林的局势勾勒明了。
韩枫听闻之后也对东武林局势有了了解。
大致上东武林可以总结为一台三殿八百门派，与北武林的混乱分裂不同，东武林长年安定，三殿之间自成默契，又有共同设立的空青台共同管辖，无论外界怎么入侵，都可以调动东武林大多数先天反击，内部但凡有邪魔外道露头，也会受到三殿联合镇压。
就算是外道先天，面对三殿先天齐出，也得落得个身消道死的下场。
自己也不是只听不说，给谢澜编造了一个北武林英雄韩枫故人的身份，承接韩枫遗志前来东武林封魔，还被谢澜好一番夸赞。
互相交流完各自信息之后，谢澜表示韩枫一行可以在御雄关随意走动歇息。
而韩枫当然表示自己一行短暂休整之后就必须前往东海之滨的永眠火山。
最后，谢澜关上小院门离开。
一路过御雄关夜晚灯火通明的街道，然后驻足。
街道边，一身紫红色战甲的聂将军抱着手等在那里：
“试探过了？”
谢澜点点头：
“北武林正道人士，目的是永眠火山下的北狱枭骸。”
“释放！？”
“加固封印。”
“呵，北地人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有心替咱们东武林担心。”
“是很有理想的人，值得钦佩。”
谢澜想到了韩枫对自己说“为了答应过挚友的嘱托，就算是刀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的话语。
“是非常正直的人。”
聂将军表情笑了笑，转身离开。
“在如今天下，正直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品质。”
谢澜目光看着街道边随着夜风晃动的灯笼。
“是么……”
……
而此刻，谢澜口中正直的叶先生正满眼激动地打开了谢澜送来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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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二章 雪山问心
绝顶星河转，四时光皎洁。
不见人间风雨，只有天地雪山。
韩枫站在漫无边际的雪色中间，头顶无垠星河，有些茫然。
自己……这是在哪里？
记忆盘旋回转，在打开盒子的时候。
盒底放置着三片萦绕溢彩流光的嫩绿色茶叶。
体内功体迫不及待地催促。
取来茶碗，冲入半碗开水。
茶水中便是森罗万象。
而后一饮而尽……
自己便已经置身这大雪山之中。
物换星移，仿佛穿越时空。
“是……道心茶的特异功效么？”
“顾名思义，这里应该是叩问道心的幻境吧。”
“但是……为什么……我的道心是一片雪山呢……”
韩枫自言自语，干脆盘腿坐下。
四周是茫茫雪白，天上的星辰无穷像是掺入了十万颗梦幻珠宝的悬浊液，缓缓流泄浸染雪白大地。
万籁俱寂。
凉薄的夜色里，透着孤独。
当韩枫感知到这种孤独情绪的时候，开始反思，自己功体的缺陷是因为孤独么？
自己自异世而来，奔波若久，却从骨子里透着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原生于魂魄的孤独，自己不得不承认。
但是……若只是让自己在幻境之中反思……这所有空青台赐下的道心茶，未免也太没用了。
而且，在韩枫思考的过程中，整个雪山毫无变化……
幻境空蒙，没有时间概念。
韩枫的心境从困惑到反思再到烦躁……终于忍无可忍。
站起身来，以内力扩音喊道：
“喂！有人没有！”
“没有人来个神仙妖怪也行啊！！”
“喂！！”
“来人呐！”
“大山滴子孙哟！！”
“来人……呐……”
从放声呐喊，再到有气无力。
无边雪色毫无变化，甚至连所谓雪崩也没有发生。
然后以轻功奔踏……
以韩枫如今功力，就是累死几匹千里马也跑不过他。
但是任凭韩枫以自身功力全速奔行多久，四周景色仍是白茫茫一片。
不是没有变化，而是变来变去，都是一种风格。
跑了一遍又一遍，韩枫意识到了这也不是办法，又停了下来。
阴谋论又开始作祟……谢澜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坏女人……不会假借送礼来阴我一手吧？
可是遇见道心茶的时候，自己功体的迫切感是切切实实存在的……这又该怎么说？
在此世江湖浮浮沉沉几经辗转，韩枫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此时在这雪山幻境之中，才蓦然发觉，自己的心性仍然有待磨砺。
感受到这些，韩枫反倒沉下心来。
再次盘腿坐下，运转武神总卷》，以己心体天心之法感悟这个世界。
而这时候，终于有了变化。
天地星雪还是原来模样。
耳边却多了些细碎的呢喃声：
“你是一把绝世的无鞘刀，但好刀应该在鞘里。”
“人们很少做他们相信是对的事情，他们做比较方便的事……然后后悔。”
“这是一个行动的世界，而不是蠢蠢欲动。”
“学会飞行的第一步，是学会渴望天空。”
……
这些话语都很正能量，每一段的声音都来自于不同的人，男女老少皆有。
但是越是闭目聆听这些声音，韩枫越觉得奇怪。
传说中的齐物道心茶，就是给自己灌输心灵鸡汤的？
那未免也太掉份了……
“世界是一只阵痛的兽，光秃秃在月夜下爬行。”
耳边的声音片刻不曾停，细碎刺耳，开始令韩枫厌烦。
不管是正能量鸡汤还是毒鸡汤或者说指引人生方向的信标……这些东西杂乱无章，杂糅在一起就令人不适。
“什么啊……我的道心就是这样么？”
韩枫心情越来越烦躁，睁开了眼。
就在这一瞬间，耳边的所有呢喃消失了。
韩枫愣了一下。
倒不是因为耳边声音的消失，而是因为自己面前出现了另一个盘腿坐着的自己。
模样眉眼分毫不差，只不过他是由某种蓝紫色混杂的能量组成的，一看就不是真人。
现在他的面前，似乎通过肉眼就能够分辨出某种信息。
“是……我自己？”
就在此刻，面前的自己也睁开了眼。
与他对视，韩枫突然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然后他消失了。
韩枫沉默片刻。
已经全然明了。
所谓道心……并不是学会什么，而是了解自己。
自己自异世而来，天然带着太多思想，看过的电视电影、读过的书籍话本、听过的音乐歌剧。
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坚定信念的人。
自己甚至也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因为从骨子里自己就是茫然地。
就想刚才那些细碎呢喃，自己见过的听过的东西都汇聚成了现在的自己，但是那些信息没能成为自己的力量，只是让自己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自己。
每一句话都有道理，可是，自己选不出哪一句才是自己应该奉行的路。
自己从青牛镇出来一直是走一步看一步，茫然无措，和天理教对上了就打、有君怀虚的指导就干、被佛门算计了就算计回去……自己根本没有真正想要的东西。
活下去么……坦白讲，对别人可能很难，对自己那可太容易了。
权倾天下？对自己而言，也并非一生的追求。
动人的爱情？纯粹的友谊？或许这世上是有的吧，可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人么？
不知所求的人……便不会有前路。
自己没察觉，但是自己融汇时间武学的武神卷却能够自察。
所以它才会如此强烈地需求道心茶。
这是单纯练武或者雾气灌顶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这是涉及韩枫这个人，这个名字摘取之后的这颗魂魄本质的概念与意义。
当韩枫明白了这一点之后，雪山周遭的环境开始改变。
天上风霜十万年。
转眼沧海桑田。
物换星移几度秋。
人世作尘烟。
星穹、瀚海、旷野、云涛……无数画面包裹自己周流。
人世千万种情感流经自己心海。
自己这个人在道心茶中蕴藏的人世道理之后逐渐丰富起来。
韩枫突然想起不知从哪里听过的一句话……人的存在，本质上是所有经历的堆积。
自己没有经历过的，没有想过的。
在此刻，充裕了。
九州烟涛茫茫，万代兴亡迷茫。
自己不过一个逆旅过客。
悬剑司、天庭、慈心禅林、武盟……都是经历。
自己也想通了，也不用拘泥正邪，也不用拘泥爱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韩枫睁开眼，一身黑白羽氅与背后如墨如缎的长发迎着漫天风雪飞舞。
本身虚无的天地元炁此刻化作实质，涌入体内。
自己正在迈入二品。
韩枫看着面前的苍苍风雪中站立的橙衣女子。
“就是你将我的道心塑造成这般模样？”
那女子在风雪中似乎冷极了，脸色与唇色皆泛白。
“我没得法子……我在雪山上，只找得到你了……帮帮我……”
韩枫没说话。
四周的景色已经像是入水的眼见散去。
——
放下酒杯，抬起手，看向就在御雄关边上的雪山群峰。
无暇雪色天地凭空少了巨量天地元炁，气流暴乱，竟而引发了超大型的雪崩。
天地皆白，雪龙咆哮。
向山下的御雄关奔腾而来。
御雄关敢筑在这里，当然也有依仗，城中军队感察觉雪崩之后，开始极速运作。
“打开结界！”
“准备火龙矢！”
“请三位将军！”
韩枫站在小院里，伸手夹住了桂花树上落下的细碎白花。
声音传递到整个御雄关：
“众人不必惊慌，稍带片刻。”
手指还夹着桂花，韩枫站在城中，对着雪山上咆哮奔涌的怒龙缓缓推动手掌。
不声不响晋升的二品功力扩散出去。
旷代绝世卷道心涉世卷风雪》。
此招正是刚才现创。
随后，城中刚刚动员起来的军民就看见城外雪山群峰之上那清晰吞没大山的恐怖雪潮像是被天神的手拨弄，又像是撞在了无形的屏障之上——顿住了。
然后，绝大部分的雪浪倒卷回去，重归无垠雪山。
少部分吹卷到御雄关上空，化作纷纷鹅毛大雪洒落。
天地倾杯，倒下一壶冰白琼霜。
随从们都有感应，走到院中。
韩枫负手院中，一身黑白羽氅。
纷纷落雪掉到发梢肩上。
“瞧，下雪了。”
………………………………
第四百二十三章 山中
雪山崩坍。
万顷积雪宣泄又被一掌扫退。
满城寂静之余，又充满了惊骇。
片刻之后，御雄关三位将军联袂而来。
身着常服的谢澜走在最前，身后跟着谢、李两位将军。
一座关隘常备有三名一品武将，也可以说东武林相当重视此地了。
毕竟就算东武林武者众多，也不可能拿一品当白菜。
“叶先生又救了御雄关一次，谢澜代表御雄关上下再次向先生表达谢意。”
谢澜说着向韩枫微微欠身。
前脚刚刚来感谢送了礼，没过多久又来感谢，谢澜都觉得有些尴尬。
这次韩枫帮助的是整个御雄关，李、谢两位将军也来了，也同时向韩枫欠身。
武道一途修行方法千百，功力释放的手段也各有不同，谢澜三人虽然都已经是一品了，但专精于战阵厮杀之道，面对这种超大规模的雪崩也确实不易处理。
毕竟用的功力太强的话，一不小心打碎某座山峰就会令雪崩变得更加狂暴。
御雄关在两座摩天雪山山脚，真要这样，就算有护城符阵也相当难以处理。
韩枫以一掌之力吹走这漫天风雪，举重若轻之势已经透着不凡的宗师气度。
受到谢澜三人的感谢，因为道心茶功效整个人心境脱胎换骨的韩枫飒飒一笑。
“御雄关有精铁铜墙之坚固，又有绝世符阵护持，就算是云涛、玉疆这样的圣山也不能冲击，叶某出手只是为御雄关省些功夫罢了。”
韩枫将话说得圆融，三位将军也好说些场面话。
几番交谈，感情联络得火热。
交谈间，谢澜感知到韩枫身上气质有了莫大的改变，笑着问道：
“想来叶先生已经服用过道心茶了吧。”
韩枫干脆点头：
“然也，叶某在此物之上得了天大的好处，就算此番为御雄关出手也是不能填平叶某心中感念。”
李将军是一位直性子，当即放声大笑：
“嗨呀，叶先生这就说得不是了，谢将军赠你是她的心意，此事还得另说，你就直白告诉我还要什么，李某人登时就能发动全关将士为你寻来。”
李将军说得高兴，更是大笑不止。
谢澜与聂将军面露黑线，一左一右扯扯他的衣袖，他确实浑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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