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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陆迷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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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郎的生命已无危险,不过想要恢复元气,怕是需静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说话之人,眉发如雪,长髯及地,一派仙风道骨,乃是曾经闻名古华天陆的“神医”华仁。
“华仁兄慷慨相助,星玄不胜感激。”星玄诚恳地对着华仁抱拳礼道。
华仁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嗓音沙哑而又低沉地说道:“凭你我之间的交情,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不过,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星玄蹙眉沉吟,叹道:“等炎儿醒后再做打算吧。这段日子,不得不打扰你了。”
“无妨,反正莫儿那小子也不常回来,那间空屋子你们就先住着吧。”
“多谢。”
华仁转首望向那潭恍似仙雾缭绕的湖水,忽而道:“没有想过你的孙子吗?”
星玄一怔,欲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未曾吐出一个字,瞳孔黯淡,隐隐流露一丝痛楚,只觉有一把锋锐的利刃深深扎进了心中。
两人均是沉默着,缄口不言地望着仿佛谪尘仙子的湖水。
雪花簌簌而落,似优雅绝世的舞蹈,无声地诉说着种种复杂的心事。
星罹艰难地吃毕薛丰掌厨做出的晚餐盛宴后,痛苦万分、疲惫不堪地挪回到了房间中。
下午修炼完后,星罹便进行了早上晨练的惩罚,结果依旧未曾顺利于时限内完成。也就是说,明早他得跑两趟,一趟有时限,一趟没时限。不过,星罹亦是明白,下午铁定还得再罚一趟。
如此劳累地上下山一趟后,星罹在面对薛丰做出的盛世大餐时,当真是快要神经崩溃成疯子了。
星罹一入房间,便如流星坠落般“砰”地仰面趴在了床上,累得不愿去想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而在一旁,小金依旧如死猪,眼睛紧闭憨憨而睡,一副事不关己、无所顾忌的样子。
不知不觉中,星罹沉沉地昏睡了过去。当他再度醒来,揉搓着惺忪的睡眼时,外边已是夜深人静,唯有冬日晚间的寒风吹动窗户的轻微异响。
“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星罹懒懒地伸了伸腰,起身理了理蓬乱的头发,推门出屋,霎时一阵冷风呼啸扫过,刀子般切割着他的脸颊,惹得他不由打了个寒噤。
天边明月皎洁,华光似霜似水,清丽地洒落,剪出一道稍显落寞的身影。
“破月棍法……”星罹仰望明月,低声喃喃道。
下午修炼之时,凌子虚已将太凰峰三大棍法之一的“破月棍法”传授于他。尽管只是简简单单地演示了一遍,星罹也感觉出了这套棍法相较于星辰棍法,要更为凌厉凶猛,好似一条盛怒的雄狮,想要将敌人撕碎。
修习星辰棍法时,星罹总会感到,他是为了守护而挥动手中之器。
眼前恍如水波潋滟,渐渐地浮现出了星炎舞动长棍,施展星辰八式时的情景。时光静静流淌而过,一去不返,而那时的事,却仿佛就在昨日。
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打个盹醒来后,眼前恢复如初。
一股浓浓的悲伤似流水般卷荡着星罹的身体,让他不禁一晃,险些栽倒。
“唔……”榻上的小金张了张嘴,用小爪子理了理柔顺的褐色毛发,旋即灵巧地一跃而下,来到星罹身畔,一双亮如星光的眸子好奇地打量着星罹。
星罹听闻动静,转头一看,略感吃惊道:“小金,你没事了?”
小金似是听懂了般点了点头。
星罹伸手一把抱起小金,仔细看了看,发现它已是神采奕奕,毫无受伤的样子。见状,他便解下了缠在小金身上的绷带。
果然,绷带之下,所有的伤口皆已完好地愈合。
“敢情你是装的啊?昨日还一副要死的样子。”
小金浑不在乎地眨巴眨巴眼睛,默不作声。
“罢了罢了,作为欺骗我的代价,你就随我出去瞎逛逛好了。”说着,星罹抱着小金迈步走到了檐廊之上。
浓墨夜色下的太凰峰,幽静宜人,月光悠悠朗照,削出树影绰绰,行走在其间,身心皆会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一人一犬,望着星空,受着冷风,漫无目的地乱逛散心,不知怎的,就来到了演武场。
空空荡荡的演武场,一如星罹空空荡荡的心。
“嗯,那是……”星罹蓦地心里一跳。
演武场上,如烟如纱的云气缭绕中,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清冷月华下,那娇小似玉的女孩孤单地俏立着,怔怔出神,柔弱地仿佛一阵寒风便可将她永远地带走。
星罹慢慢地走向她。
那女孩听闻动静,蓦地转首相望。
目光交错而过。
“星罹?”水仙儿掩嘴讶然道。
星罹抱着小金来到水仙儿身畔,笑道:“你也没睡啊?”
水仙儿捋了捋被风吹得微显凌乱的秀美长发,轻轻地“嗯”了一声。
随后,两人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沉默恍如浓重细碎的块状物,充斥在两人身畔。
抬首望月,星辰璀璨。
月下的两道身影,默默地怀着各自的苦楚,孤寂地让人心痛,却没有一丝一点地重合。
“我本来以为我可以轻松快乐地过完这辈子。”星罹突然出声道。
那面名为“沉默”的镜子,在这话声之中,霍然粉碎成齑粉。
“或许是上天嫉妒我这么舒服地过日子,想要给我点惩罚吧。”星罹自嘲道,却不由地笑了起来。
“不过呢?这惩罚会不会太重了点。我知道我以前很懒,爹爹叫我练武,我也常常偷偷跑出去玩。不过,我后来还是很认真的,很认真地去练武,努力去让族人满意。但是到了最后,为什么会这样?会给我这样一种结果?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星罹压抑着自己的嗓音,恨恨地对着浩瀚的天宇说道。
“坐下来吧。”水仙儿看着星罹扭曲的面孔,柔声道,掸了掸身后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下来。
星罹惨然一笑,将小金放在一旁,清理了下背后的灰尘,便自顾自地枕着手臂躺了下去。
“你大概觉得我很无聊吧。在这里抱怨这些。”
水仙儿纤手托腮,浅浅笑道:“不会。”
“是吗?”星罹深深呼了口气,仰望着茫茫苍穹之中的那轮明月。
“这一切,或许只是命运跟我们开的小玩笑吧?”水仙儿忽而幽幽道。
“嗯?”星罹望向水仙儿清丽的侧脸,突然觉得,那是一张饱含无数辛酸苦痛的面容。
“我……”水仙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倏地闭上了嘴,默然不言。
话声戛然而止,令气氛不禁变得尴尬起来。
星罹心中想道:我光顾着自己抱怨,却忘了仙儿她,心里也不好受吧。
夜风徐拂,带走了所有的温热。
………………………………
第九章 终破难关(下)
半年后。
清晨,演武场。
明媚璀璨的日光带来了新的一天,炎炎夏风倏忽而过,卷裹着六月的气息。星罹目光炯炯,舒展着自己的筋骨,准备开始今日的晨练。
如今,他已换上了凌天宫的弟子服,一套碧蓝白边,绣着素白翔凤纹路的衣衫。这翔凤,自然是太凰峰一脉弟子的专有标志。尽管星罹正值长身体的年纪,这身弟子服穿不了多久便得换,但凌天宫毕竟不缺那点布料钱。
六个月后的今天,星罹依旧无法顺利在时限之内完成一趟上下山的晨练,不过,他已经相当接近目标。
“今日,一定要在时限内完成。”星罹握紧拳头,于心中给自己暗暗鼓劲。
“小师弟,努力哦。”凌筱萌笑眯眯地对星罹说道。
宋书池闻言,一脸悲哀悲伤悲恸地对星罹道:“小师弟,你可千万别抛下我。”
星罹挠首一笑:“宋师兄你不能老指望着我完成不了晨练啊。”
前些日子,凌子虚提高了对宋书池的晨练要求,而宋书池一时间对这提高的强度无所适从,根本没法于时限内完成。这使得下午修炼完毕后被罚的人除了星罹外,加上了一个宋书池。
凌筱萌拍了拍宋书池的肩膀,一本正经道:“宋师兄你不用担心,过些日子爹应该会对我们逐个提高要求,到时候,想来又会跟以前一样,有陆师兄、周师兄、徐师弟陪你,你们四人组从来不会寂寞。”
“就是就是,你就别拖小师弟下水了。”庞士何赞同地搭腔道。
宋书池环抱双手,讪讪道:“我只是开个玩笑嘛,别在意别在意。不过,凌师妹,你也别这么肯定,周师弟可从来都是勤勤恳恳地修炼呢!”
凌筱萌撇了撇嘴,叉腰说道:“可是依据过去的情况,不就是这样的吗?”
宋书池想要反驳,张了张嘴,却是憋不出话来。
周义于一旁听着,忽然道:“我觉得凌师妹说的对,我估计是要陪着宋师兄你们了。”
宋书池猛地一瞪眼,痛心疾首道:“周师弟,你别这么没自信啊!”
“好了好了,别说废话,赶紧开始。”苏云锦肃声喝道。
“唔……”星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只觉全身酸疼,难以动弹,就好像给人痛扁了一顿一样。一旁,小金正瞪大了无邪的眼睛盯着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少爷,你醒了啊。”一道熟悉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
星罹见是于璎璐侍立在床畔,吐了口气说道:“嗯,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午饭刚过,薛大哥特意留了你的份,你要吗?”
“哦,是嘛。至于那饭,还是算了吧。”星罹想起今日是薛丰掌厨,再想起那饭菜的味道,不由一阵反胃,胃口全无。
他随意地摸了摸小金柔软的皮毛,回忆着昏过去之前的事。
记得那时候,自己拼尽全力奔跑,到达终点之后便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星罹沉吟须臾,问道:“我,完成了没有?”
于璎璐露出一口雪白牙齿,嘻嘻一笑:“少爷,你这么努力,当然是在时限内完成了。”
星罹听到结果,大大地舒了口气,心情愉悦,道:“今日总算是不用再被罚了。不过,要是每次跑完都昏过去,那也不行。我还需更加努力呢?这样远远不够,否则稍不留神又得被罚了。”
“少爷你还真是长大懂事了呢?会这么努力地去完成目标。”
星罹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着脸道:“璎璐姐姐,我是真被罚怕了呀!”
于璎璐不由叹了口气,心道自己以为星罹有了什么觉悟之类的果然是想多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少爷,你也别逞强,注意身子。”
“嗯,我知道。”
“你现在还有没有力气去进行下午的修炼?如果不行的话,要不我去给你说一声,让你先休息一天。”
星罹动了动胳膊,感到一阵酸痛钻心袭来,但还是说道:“睡了够久了,怎么能再偷懒?要是每天跑完都昏过去,岂不是得天天告假,那还了得?”
“好吧!那少爷你继续休息会。你不愿吃薛大哥做得饭菜,但也不能饿着肚子,我给你去厨房随便弄点来。”
于璎璐走后,星罹静静地阖上了双眼,回想过往那看起来遥不可及的目标被自己实现,心中瞬时涌上一股喜悦之情。
“咚、咚、咚”,才不过盏茶功夫过去,一阵敲门声便悠然传来。
璎璐姐姐不会这么快吧?
“请进。”
“星罹!”水仙儿带着鲜花盛开般的笑容走了进来。
“仙儿?”星罹见是水仙儿而非于璎璐,微感诧异,吃力地直起了身子。
水仙儿背着手,嘟着嘴道:“我听说你今日晨练后昏过去了,你还真是没用啊!”
星罹撇了撇嘴:“我可是很拼命的。要不你来试试?”
水仙儿吐了吐舌头,哼道:“我就算了,你个傻蛋,我可不是习武的。”
“你不会就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吧?”
“那倒不是,你来猜猜看我要说什么!”
星罹无奈地呼了口气,道:“一点提示都没有,你叫我怎么猜。”
水仙儿微微颔首,道:“那我告诉你,是关于修道。”
“修道?你境界提升了?”
“不是。”
“你决定不修道了?”
水仙儿拨浪鼓般地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我可猜不到,不对,难道是……”星罹像是想起了什么?就要说出口。
水仙儿期待万分地睁大了水亮清澈的眸子。
“还是不知道。”
水仙儿重重地哼了声:“没用。”
“……是太虚门那边的事吧。”星罹犹豫了会,还是说了出来。
水仙儿掩嘴“咦”了声:“你知道?”
“不,我猜的,没想到真是这样。”
“凌伯伯说,三天后,会让薛大哥送我去太虚门。”
星罹讶然道:“三天后,这么快。”
水仙儿娇俏一笑:“也不快呀,我在这都待了半年了。”
“这里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可我在这里终归无所事事,毕竟我又不习武。”
“哦。”
“以后,等我学有所成,我们还能较量较量呢。”
星罹故作蔑然地嗤笑道:“呵,你可别以为你有那实力。”
“呸,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啊!爬个山还爬昏过去。”
“我昏过去,那你来试试啊。”
“哼,强人所难。”水仙儿撇过头去,鼓着腮帮不理星罹。
星罹沉吟了须臾,道:“嗯……那先恭喜你了。”
水仙儿回首看了眼星罹,道:“嘻嘻,终于说了句人话,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
“嗯。”
待水仙儿离开,星罹重新躺回床上,睁着眼睛空洞地望着乏味无趣的天花板。
要走了吗?
心中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冒出,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说是悲伤,似乎不是,说是失落,似乎也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呢?可以说都有,或者说都没有。
可能只是我不喜欢与人分别吧。
………………………………
第十章 岩坞恶斗
三日后,长空如洗,阳光和煦,夏风吹在身上热乎乎的。
苏云锦、薛丰、星罹、水仙儿、于璎璐五人共同踏上了前往太虚门的路途。
至于为何会多出三人,则要从前一天说起。
星罹找到凌子虚,强烈要求自己跟水仙儿一同前往太虚门,并且列举了三个理由,第一,水仙儿当初是他带回来的,所以他也有责任送她走;第二,他想去太虚门看看,长长见识;第三,自从拜入凌天宫,已经过去半年时光,不出去逛逛闷得慌,会影响到修炼。
凌子虚最终同意了星罹的要求,他对这个小弟子还是相当宠爱的,若是换了宋书池他们,铁定一口否决。不过出于安全考虑,只让薛丰一人随行显然不够,故而,苏云锦也加入了这趟行列。
星罹将小金托付给了凌筱萌照顾。如今的小金,在半年的幸福生活滋润下,已经快胖的像头小肥猪了,临行前还装模作样在星罹身上蹭了蹭以示它的不舍。
大泽湖,乃是赵国烟州长襄著名的湖泊,风光秀美、水光潋滟,沿湖地带绿荫环抱,山色葱茏,画桥烟柳,云树笼纱。湖中心有一座巨岛,太虚门便是坐落于此。
从柳州起程前往烟州,途径聿、泰、连三州。五人皆是骑马而行,约莫五、六日的时间应是能够到达。
五人沿着祁云山脉纵马奔驰,一日后便来到了聿州西北部的小城岩坞。由于岩坞地处聿州偏僻地带,当地民众耕地织衣,自给自足,商人少有来往,故素来不甚富裕,然而过得倒也闲适安详。
五人赶了一天的路,自然生出一些疲惫之感。苏、薛二人商量一番后便决定今夜投宿在岩坞的客栈。
星罹于太凰峰上憋了半年的时间未曾出来玩耍,此刻哪还有心思傻傻地呆在客栈,拉着于璎璐与水仙儿便往外跑。苏云锦明白小师弟依旧是小孩心性,想让他老老实实坐着是不大可能的事,叮嘱了一番让他外出小心,早些时候回来,也便让他去了。
岩坞尽管并不繁华,并不热闹,看不见车水马龙、喧嚣叫卖的盛世景象,可仍是有些独有的特色。比如岩坞当地的土特产“岩前豆腐干”,制作精良、味道鲜美,堪称价廉物美,星罹吃后只感到回味无穷,当下买了好几包藏在了储物卷轴里。
“……老冯,听说最近新开了家饭馆,你就带我去尝尝那里的味道吧。”一名身着华服,满身富贵之气的青年男子对着身畔一位年老仆从说道。
在这青年男子身后,另有三人紧紧跟随,一名为中年人,两名为年轻人。
“少爷请随我来。”面容苍老的老冯答道,当即上前引路。
“咦……你等等!”青年男子突然出声制止道。
老冯不由停下脚步,皱起白眉,疑惑地看着青年男子。
只见青年男子面色红润,两眼放光,直愣愣地盯着远处一名衣衫朴素的女子。而在那女子身边,还有一名小男孩与一名小女孩。
“那肯定就是我命运中的女子啊!”青年男子忽而深深地感慨道:“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今天会那么想出来闲逛,一定就是为了与她相遇!”
“少爷……”老冯见青年男子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中,不得不出声唤道。
青年男子热情高涨、眼神火热,对着身后那名中年男子郑重其事道:“连统,你说,我该怎么去和她搭话呢?”
那名为“连统”的中年人,长着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全身上下散发着狂野豪放的气息,闻言无奈道:“少爷,我可没这种经验,你问我也是白问。”
青年男子摸了摸下巴:“也对,你这种野人当然不会懂女孩子的心思。”
连统拍了拍胸脯,道:“少爷,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啊。虽然我很豪放,但我也有一颗细腻的心。”
青年男子猛地一脚将连统踹翻在地,瞪着他道:“别他妈的给我恶心。”
连统吃痛也不敢大声叫喊,灰溜溜地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悲痛欲绝地喃喃道:“我只是陈述事实嘛。”
“你们两个,有想法不?”青年男子不理连统的抱怨,对着另两名年轻人问道。
那两名年轻人生怕说错什么话,遭到和连统一样的待遇,急忙手头并用一起摇动。
青年男子见状,肚里冒出一股怒气,忿忿道:“真是的,一帮酒囊饭袋,关键时刻一点作用都没有。”
老冯垂首思索须臾,忽而道:“少爷,你看,那小男孩穿的是凌天宫的弟子服,这说明他们应是初来乍到,对此地不甚熟悉,我们既然作为东道主,不如热心地领着他们逛逛岩坞,正好借此攀谈。”
青年男子“啪”地一声双掌交击,笑容盛放,心花怒放:“老冯,好主意!我们走!”
那三人正是星罹、水仙儿、于璎璐。此刻,他们正走马观花地瞧着街边商铺的零碎小玩意,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过来搭讪。
“这位姑娘请留步。”一道苍老低沉的声音突然传来,星罹三人不由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来人。
于璎璐诧异地望着老冯,又看看他身后的四人,疑惑道:“老伯,有什么事吗?”
“打搅了,我家少爷有些话想跟你说。”
老冯说完,立马退了下去,那青年男子便以自认为最风度翩翩最潇洒不羁的姿势走向于璎璐,恭敬地抱拳一礼,然后以自认为会令全天下女子都动心的声音说道:“姑娘好,在下祝勇。”
于璎璐虽是不解其意,但仍旧浅浅一笑,道:“祝公子你好。”
“哇!”祝勇心中怦然一跳,只觉那笑容美得似谪尘仙子,声音动听得似天籁之音,两者相加险些令他就此沉醉昏倒在地。
祝勇清了清喉咙,诚恳道:“我见姑娘三人应是初来岩坞,人生地不熟的。而在下自幼生活在此,对各处皆是熟悉无比,想来可以做回向导,聊表地主之谊。”
于璎璐闻言一愣,不由转头看向星罹。
星罹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也是惊讶不已,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
“记住,凡事小心为妙,早些回来。”
星罹蓦地想起离开客栈时大师姐苏云锦对他说的一番话。
水仙儿悄悄地拉了拉星罹的衣角,那眼神分明就在告诉他不能答应。
尽管已经过去半年的时光,然而当初烙下的伤痕,怎可能如此轻易地痊愈?谁会知道,眼前的陌生之人可不可信?又是怀着怎样的目的故意接近他们?
“这位祝哥哥,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不必了。”星罹客气地拒绝道。
连统见这小屁孩竟敢拒绝自家少爷的好意,顿时不开心了,涨红了脸怒道:“小子,我们少爷是问这位姑娘,可没有问你。你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谁吗?还敢拒绝?他可是岩坞郡守的儿子,将来的岩坞老大!”
水仙儿秀眉微皱,瞪大眼睛盯着连统,不悦道:“不去就是不去,管你是谁!”
“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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