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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陆迷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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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的时间岂不是更久了?”

    阿华嫌弃似的道:“我知道啦,赶紧的,赶紧的,都走了多少遍了,难道还怕走错不成?”

    韩莫吁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携着阿华步入阵中。

    这“九灯醉魂阵”乃是以九盏玲珑玉华灯布成,用以阻隔外人进入栖雪谷之中,阵内幻象万千,迷惑人心,道路繁复,危险重重,常人若不得法门而入其内,必是有进无出,有死无生。

    但韩莫与阿华自然知道如何通过法阵。

    两人轻车熟路地于阵中七拐八拐,以一种诡异神奇的路线行进着,不时向前,不时退后,左走几步,右走几步,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已是出阵入谷。

    但见谷内积雪堆砌,银装素裹,正中心之处,有一潭幽深无底的小湖,虽是天寒地冻,冷风砭骨,却未曾结冰,而是荡着波纹,冒着热气,驱除着寒意。

    小湖中心,是一座空灵娟秀的小岛,以九曲木桥与岸边相连。小岛之上,三间小木屋比邻而建,静静而立,古朴而又考究,颇有超凡脱俗之韵味。

    阿华一入谷,话不多说,便匆匆抱着小金过了木桥,向中间的小木屋急急飞奔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位老者忽地闪身出现,拦住了阿华,慈和道:“绫儿,你爷爷正在炼丹,暂时别去打搅。”

    这老者,须发皆白,面容苍老,但双眸中神光湛湛,可不就是星家前任族长――星玄。

    阿华瞳孔微缩,惊道:“什么!我爷爷在炼丹!”

    “神医”华仁,炼丹之时素来不许他人打扰。

    阿华心中焦急,暗道:“要是爷爷炼丹炼上个把月的时间,小金可怎么办!?”

    星玄见阿华面色连变,眉梢微挑,问道:“绫儿,你可是有什么事急着找你爷爷吗?”

    阿华立马道:“这是件很急很急的事,非常非常急,我爷爷有说这次炼丹需要多久吗?”

    他已是想好,倘若星玄回答三天以上,他就直接冲进去,就算要被爷爷责骂也顾不得了。毕竟,他可没把握让小金撑过三天以上的时间。

    星玄负手,微微扬了扬眉,道:“你爷爷说此次炼丹不会耗费太长时间,过些时候他应该就会出来了。”

    阿华闻言,心中一喜,绷着的面容立时一松,呼了口气,弯眉连道:“还好还好。”

    星玄瞟了眼阿华怀中瑟瑟发抖,面色煞白的小金,不禁问道:“绫儿,究竟是何事?”

    阿华当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星玄。

    星玄听后恍然,朗声笑道:“原来如此,我孙子的这只妖兽倒也有趣。”

    韩莫这时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面上笑容极是古怪,哂道:“何止有趣,简直是奇葩!”

    ※※※

    半个时辰后。

    屋门轻启,但见一位眉发如雪,长髯及地,仙风道骨的老者缓缓步出。

    他竟似全然感觉不到风雪的严寒。

    “爷爷!”阿华双目闪光,兴奋地喊道,雀跃地像只兔子。

    华仁出屋门时,已是红光满面,笑意荡漾,瞧见阿华,更是欢悦,喜道:“绫儿你可回来了,你爷爷这次炼出了一炉十二颗散毒丹,只要吃下一颗散毒丹,就能保两个时辰内百毒不侵,这东西我那是研究了好久好久……”

    阿华知晓自己的爷爷谈起丹药总是兴致勃勃、乐此不疲,生怕他还会继续唠叨下去,急忙一刀切去砍断话头,截口道:“爷爷,这些事呆会说,我有很重要的事,你先替我救救它。”

    华仁正说的起劲,却被打断,颇有不悦,目光阴沉森森地看了看阿华怀中的小金,挑着白眉奇道:“你这次出去,倒还抱回了只小狗?”

    “它……”

    不等阿华多言,华仁的视线又投向了韩莫,问道:“你这次可拿到了七叶雪梅?”

    韩莫环抱着双臂,耸了耸肩,自信洒脱地笑道:“当然。”

    华仁闻言,微微笑了笑,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韩莫忽然抬手一指小金,语声怪怪地道:“师父,有一瓣七叶雪梅,还被那只小狗给吃了哦!”

    生吞七叶雪梅?

    一石激起千层浪,华仁与星玄俱是惊了一惊,眸中难掩讶色。

    阿华总算寻得机会插嘴,急切道:“所以爷爷你快些救它啊,没看见它有多痛苦嘛!”

    华仁拧了拧眉,目光严峻如刀地逼向小金,缓缓道:“好生厉害,竟是将七叶雪梅生吞入肚,这事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既是如此,死了也怪可惜的,那就让我治好它,再看看生吞七叶雪梅之后的效果如何。”

    阿华咬了咬牙,不禁腹诽起自己的爷爷来,他怎可以连救只小狗都还要当实验!

    可怜的小金,不明不白地便成了实验体。

    正在此时,“嘎吱”一声脆响,悠荡谷中,右侧木屋的门忽地开了。

    有一个人静悄悄地走了出来,无声无息。

    那道身影伟岸如山,风华如月,却又萧索似枯败的秋叶,已然凋零。

    是什么样的劫难才能让人变成如此这般?

    这当然不单单是因为星辰林的湮灭。

    还有另外不为人知的缘由。

    这人是星炎。

    阿华立即挥手热情地招呼道:“炎叔叔。”

    星炎眸光黯淡,看了眼阿华,僵硬地宛若岩石般笑了笑,哑声道:“回来了啊。”

    这声音中,仿似都夹带着无尽深沉的悲伤。

    韩莫凝注着星炎,状似漫不经心地言道:“听星罹说他现在正在找一个人,你觉得他会是在找谁呢?”

    星炎的身子一滞,瞳孔骤然收缩,怔愣了半晌,而后紧咬着牙,一言不发地跃身去了远处。

    找人?找谁?

    然而,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有浸透了全身的无力感,只能任由尖针扎着自己的心。

    华仁深深喟叹,从阿华手中接过小金,道:“绫儿,你先去把你脸上易容的药卸下,这只小狗的命你就不必担心了。”

    阿华眨了眨眼,双手合十,嘟嘴道:“爷爷,那就拜托你啦!”

    韩莫轻声地笑了起来,揶揄道:“华雪绫,倘若你师父知道你是女儿身,那会是何反应呢?”

    华雪绫娇俏地吐了吐丁香小舌,哼道:“我才不会让他知道呢!”

    韩莫轩眉,嗤笑道:“其实你最该注意的,是不能让他身边的诸葛若兰知道。”

    华雪绫一愣,双眉蹙起,疑道:“啊?”

    韩莫目中泛着诡异的精光,促狭地笑道:“因为你若是让她知道,你恐怕就没法呆在你师父身边啦!”

    华雪绫跺了跺脚,昂首,大义凌然道:“我是他徒弟,徒弟跟着师父,那是天经地义!她怎么能阻止这种天经地义的事情呢!?”

    韩莫了然般地颔首道:“天经地义?呵,原来你是跟屁虫啊?”

    跟屁虫?什么话呢!

    华雪绫顿时怒了,脸蛋涨红,双眸可恨地盯着韩莫,嗔道:“你才是跟屁虫!”说着话,她已是挥着粉拳死命地揍了上去。

    当然,华雪绫不可能揍得到韩莫,因为她连摸都摸不着。

    睁眼四顾,哪还有韩莫的踪影呢?

    华仁无奈地摇首,苦笑了一声,抱着小金回身进了房间。这样的闹剧,他早已司空见惯。

    不过,当初他得知自己这孙女竟然拜了星罹为师时,那可真是令他骇了一大跳,哭笑不得。

    唉,自己这孙女,乱来的本事委实不一般。
………………………………

第六章 门主弑师

    星罹、诸葛若兰同韩莫、华雪绫分别后,便回到了安平村淡家,并告知淡母他们要暂住些日子。当然,他们两人不是白吃白喝白住,而是允诺帮忙村里打猎。自从有了这两人的帮忙后,安平村每次打猎的收获总是极为丰富。日子一久,两人跟村里的人也渐渐熟络了起来。

    七日后,正午时分,雪霁天晴,大地银白。

    星罹、诸葛若兰、淡风与村里人方打猎归来,便惊讶地见到淡家门外站着一人一兽。

    那人高高瘦瘦的模样,眉目凛然,气宇不凡,身着水蓝色长衫,衣上绣着藏青色蝴蝶。

    那兽乃是一只狐狸,眸色黝黑,毛发雪白,最为惹人注目的是它摇曳的六根狐尾,每一根狐尾,看上去都像是蕴藏着可怕骇人的力量。

    它是罕见的妖兽六尾雪狐。

    星罹望着那高瘦的人,似觉眼熟,想了想,大惊道:“那,那人不正是上次争夺七叶雪梅时,韩莫说的冰蝶门大长老冷逍遥?”

    诸葛若兰凝眸细看,掩口讶异道:“确实是,但,但他怎会来此?”

    正在众人震惊不已、疑惑不解时,淡家屋内缓缓行出了一人。

    竟是位雍容典雅的中年妇人。

    站在星罹边上的淡风不禁睁大了眼,身子微微颤抖,失声惊呼。

    星罹瞥了眼淡风,心中念头一转,便知晓这妇人定然就是淡风口中所说的“奶奶”。

    这位“奶奶”从来没从房间里出来过一次,星罹与诸葛若兰自然就未曾与其见过一次面。两人虽是好奇,但碍于礼数,从未过问。

    现在这人终于出现了,可显然,依目下情形,她似乎并不是淡风真正的“奶奶”。

    那此人究竟是谁?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又为何会住在淡家?

    冷逍遥见中年妇人终于出屋,瞬即目露寒霜,冷冷道:“门主,你可真让我们好找!整整两个月时间,我们搜遍了整片雪峰山脉,却不曾想到你竟躲在了安平村的人家里。”

    星罹与诸葛若兰闻言,瞠目结舌,异口同声道:“她是冰蝶门门主?”

    韩莫曾拜托过,若是冰蝶门门主有麻烦,还望他们相帮。

    所以说,他早就知道淡家里住着的那位“奶奶”就是冰蝶门门主!?

    可是,看目前的情况,这麻烦会不会有点大呢?

    冰蝶门大长老,此等人物,是他们能对付的吗?

    中年妇人略显艰难地立在冷逍遥面前,看上去似乎有些站不稳,面上更是煞白如纸,见不到一丝一毫的血色,她颤巍巍地言道:“师叔,好久不见。”

    冷逍遥面目冷峻,蹙眉道:“好久不见,哼,安晴茹,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杀死了你自己的师父。”

    星罹与诸葛若兰情不自禁地相视一眼,心里均是默默地苦道:这麻烦可大得夸张了。

    安晴茹呼了口气,沉声道:“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冷逍遥笑了起来,笑声冷得刺入骨髓,寒声道:“那便是我瞎了!?你当时杀了自己的师父,而后竟不束手就擒,反而突破重重包围逃脱,这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安晴茹沉默须臾,抿了抿苍白的唇,无力道:“我确实出手杀了恩师,但这绝非有意为之,实是迫于无奈。”

    冷逍遥目光似凌厉的闪电般射向安晴茹,愠怒道:“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安晴茹双眉拢起,镇定道:“师叔,这绝对是有人设计陷害。”

    冷逍遥冷哼一声,大袖一甩,嘶声道:“若真是有人设计陷害你,门内自会给你一个公道。但你犯下的弑师罪行是毋庸置疑的,现在便随我回去。”

    安晴茹灼灼的目光凝注着冷逍遥。

    寒风愈加地冷了,天色愈加地沉了。

    小小的一方天地,越发压抑了。

    许久许久后,安晴茹铿锵有力地拒绝道:“不行。”

    冷逍遥瞪大了眼,怒气上涌,大声喝斥道:“这可由不得你。”话音未落,他出手如电,抓向安晴茹。

    安晴茹虽似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但她见冷逍遥攻来,立马迎了上去,见招拆招,封住了他的招式。

    拳影掌风中,两人一连过了十来招,竟是势均力敌。

    然而,安晴茹的脸色越发苍白,呼吸更急,已是渐渐不支。

    因为她中了剧毒。

    安晴茹自知不宜久战,过了数招后,急急如风,抽身飞退,腾身而起,不料身后却是守候多时的六尾雪狐。

    这是一只七阶的妖兽。

    安晴茹的脸色沉了下去,她并不畏惧它,但关键是她无法轻易地自它身边逃脱。一旦被这只六尾雪狐缠上,冷逍遥再夹击上来,她就插翅难飞了。可是眼下已无它法,她只能拼上一拼了。

    六尾雪狐眸中映着安晴茹的身影,以极是低沉的嗓音道:“你还是不要顽抗了吧。”

    安晴茹身中剧毒,本就不应妄动,如今连连出手,毒症愈加严重,全凭坚强的意志与浑厚的功力才强撑至今。今日她纵是能够逃脱,恐怕也是命不久矣。但纵然如此,她也不愿回到门中,因为她死都不想让那陷害她的人如愿。

    那设计她的人,必定就在冰蝶门中,她若回去了,岂非要让那人肆意宰割?

    安晴茹紧盯着六尾雪狐,身心缓缓舒展,口中默默念起了真言,双手徐徐地舞动了起来,右手食指上的“燃冰玉戒”霎时焕发出煌煌耀目的光华。

    星罹与诸葛若兰感受着身周天地之力的疯狂汇聚,大惊失色道:“糟了!”

    光华盛放,千里可见。

    冷逍遥见状,神色一慌,运气大喝道:“你莫不是疯了,在此处施展强绝的道术,你要殃及多少无辜的人?”

    安晴茹闻声,神智一清,口中一顿,双手一缓,目光不由望向下方。被逼入绝境的她,一时间竟忘了自己仍身处安平村之中,方才的道术若施展开来,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可是威力平平的道术,又怎么可能制造出让她逃跑的机会?

    燃冰玉戒逼人眼目的光华渐渐黯淡了下来,须臾之后,天地归于静寂。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强行令道术中止的安晴茹却受到了反噬之伤,浮于半空的身躯几难稳住,差点坠落。

    正在这时,突有三道身影遥遥飞来,转瞬而至,与冷逍遥、六尾妖狐一同将安晴茹团团围住。

    星罹与诸葛若兰方松了口气,此刻定睛一看,委实又被骇了一跳,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位,赫然便是冰蝶门副门主宫雨心。

    这是一位生相平平、并不起眼,瞧上去很是瘦弱的女子,但她只要站在那,你就完全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那种傲然凌厉的眼神,那种摄人心魄的威势,绝非一个弱女子可以散发地出来。

    安晴茹眼见宫雨心到来,银牙紧咬,一颗心瞬间冷了下去,已是彻底断绝了逃脱的念头。

    宫雨心眼神平静,直视着安晴茹,淡淡道:“师姐,跟我们回去。”

    然而,安晴茹动也不动,一只手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

    冷逍遥目光微动,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宫雨心皱了皱眉,冷声喝道:“芷兰、芷茵,拿下她。”

    白芷兰、白芷茵姐妹闻言,立马躬身道:“是,师父!”

    两人取出各自的法杖“蕴华”、“沉渊”,犹豫了会,对安晴茹劝道:“门主,是非曲折,回门中自有定夺,请您不要再顽抗了。”

    安晴茹默默无言,但那锋锐不甘的眼神,已是说明了一切。

    白芷兰与白芷茵眼见劝说无效,俱是低低一叹,旋即念起真言,舞动法杖,施展道术。

    寒风骤起,飞雪突至,弥天亘地卷裹袭来。

    五阶水元道术“飞雪寒岚”。

    两人合力施展,于冰天雪地中召唤而来的狂风暴雪,其威力绝不可轻视。

    安晴茹自然不敢大意,当即欲施术抵挡,拼上一拼。

    可是,她忽然使不上了力气。

    冷风虐,暴雪狂。

    茫茫的风雪像吞噬人的狰狞恶兽,张开血盆大口,扑了过来。

    安晴茹紧握着拳,无奈地阖上了眼,绝望犹如奔腾的洪水,冲溃了她的神经。

    心中忽然一片空白,什么都消失了。

    恍如置身于虚空之中。

    恩师的容貌水波般徐徐浮现……

    “啊!”

    众人的惊呼声霍然响起,将安晴茹拉回了现实。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流光疾电般倏忽而至,长棍一扫,火焰飞舞,硬生生地挡住了可怖的暴风雪。
………………………………

第七章 争锋相对(上)

    白芷兰与白芷茵见有人阻挡,俱是吃了一惊,同时娇喝道:“你是何人?”

    雪雾消隐,人影渐清,火炎旋舞之中,那执棍而立的人,正是星罹。

    安晴茹困惑地瞅着眼前的陌生之人,眉梢微皱。

    星罹硬挡此招,自己着实也不太好受,犹似胸口被一块千斤巨石压着,喉间一口鲜血几欲喷出,却被他强忍了回去。

    诸葛若兰抬首望空,气地直跺脚,低声咒骂道:“这死无赖,真会多管闲事,这下可怎么办啊!”

    她只是一个不留神罢了。

    谁想星罹已是横亘于空。

    冷风吹刮,寒意刺骨,利刃般切割着肌肤,可安平村的村民们却像是忘却了严寒,俱是瞪大了眼,望着空中。

    星罹气喘如牛,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朗声道:“我是凌天宫太凰峰门下弟子。”

    这话说将出来,譬如惊雷入耳,把所有人都震了一震。

    凌天宫的弟子为何要来管冰蝶门的事情?

    星罹本不欲说出此身份,但他若是不说,只怕是连交谈的机会都不会有,故而此举实属无奈。

    安晴茹心中虽感激星罹出手相助,但面上神色不变,冷冰冰地劝道:“我劝你还是莫要多管闲事。”

    然而星罹却似铁了心要管此事,动也不动跟个木头人似的立着。

    白芷兰扬眉,对着星罹大声斥道:“此乃我冰蝶门之私事,请你勿要插手。”

    星罹立马抱拳,礼道:“可否先听我说几句话?”

    宫雨心目光像寒彻入骨的冰锥般逼向星罹,甩袖不悦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芷兰芷茵,拿下他们!”

    星罹骇了一骇,未料到这副门主竟如此不给面子,连句话都不愿听他说。

    其实这相当正常,人家宫雨心堂堂冰蝶门副门主,何需给一名凌天宫后辈弟子面子?

    白芷兰、白芷茵闻言,方要动手之时,忽地有一道青绿身影翩翩若蝶地闪了出来。

    无需多说,自然是诸葛若兰。

    她在底下看得焦急不已,暗恼星罹没有脑子胡乱来,眼见双方将要动手,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不管不顾地蹿了上来,助星罹一臂之力。

    这委实是不想插手,也得插手,被逼无奈啊!

    诸葛若兰真的很想很想对这两位清丽灵秀的大姐姐说,两位姐姐你们好,我们其实是碰巧路过,而我们之所以现在会面对面,只是因为这死无赖色胆包天,想与两位姐姐打声招呼罢了。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

    白芷兰骇然地瞪着诸葛若兰,斥道:“难道你也是凌天宫弟子?”

    诸葛若兰耷拉着脑袋,萎靡不振的样子,纤手僵硬地舞动着“清风逐天绫”,默不吭声地苦笑着。

    她现在突然又很想很想说,我不是凌天宫弟子,我是冰蝶门的忠实仰慕者,姐姐你们饶过我吧。

    白芷茵见诸葛若兰沉默不语,满目怒意,道:“你们究竟为何要多管闲事?”

    诸葛若兰轻声地咕哝着:“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啊!都是这个死无赖啊!”

    星罹确实在多管闲事,但他自有他的理由。

    其一,最重要的理由,无非是因为韩莫拜托过他们。韩莫帮他将最重要的伙伴小金送去救治,他当然要还这人情。

    其二,不是理由的理由,他觉得,此事有古怪。这当真只是一桩简简单单的弑师案件?是否另有隐情呢?

    宫雨心凝注着星罹与诸葛若兰,寒声道:“两位如此做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我师姐于你们有恩?”

    星罹摇首,解释道:“我们是受人所托,另外,我只是觉得,此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宫雨心双眉微拢,奇道:“受人所托?谁?”

    星罹忖了忖,还是认为不该轻易道出韩莫的名字,“我不能说。”

    宫雨心冷哼一声,嗤笑道:“不说?好,那么我问你,你对此事究竟知道多少?你又凭什么判断此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星罹被两个质问问得噎了一下,犹疑了半晌,方才说出了连自己都觉得极不靠谱的回答:“……直觉。”

    这回答端的是令人出乎意料,宫雨心愣了一愣,讥讽道:“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

    诸葛若兰闻言,秀眉一扬,气往上涌,几乎就要情绪失控,怒声反驳,所幸星罹及时掩住了她的口。这会儿终归是和善和谐地说说话比较好,真要打起来,他们可吃亏得很。

    宫雨心面上缓缓罩上了寒霜般的冰冷,沉声道:“是非曲折,我冰蝶门自会调查清楚,无需你们两个小孩子操心。另外,你们二位如今以凌天宫弟子的身份插手此事,又是否有越俎代庖之嫌呢?”

    冷到骨髓里的目光,犹如飞剑般射了过来。

    星罹与诸葛若兰浑身一抖,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两人毕竟涉世未深,言语谈吐、辩驳分析的能力自然是远远及不上宫雨心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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