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还是湖-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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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凡天谷一住就是三天，三天之后，他骑着夜风继续上路，接下来他所行的目的便是找到惊天城中的那个老人。

　　　　骑着夜风慢行在惊天城中，陈非凡打开了当初佐天交给他的那张地图，那次佐天所托之时，给他了一张地图和一封信，他一直带在身边却从来没有打开过。

　　　　上回佐天带着他们到了马厩，陈非凡虽记得那马厩的模样，但却早已忘了所走的那条路，所以到了惊天城之后，他便打开了佐天所给的那张地图。

　　　　一打开这张地图，陈非凡就觉得有些古怪，这张地图正反两面都有图，摊开正面是在惊天城中如何去往那马厩的道路；而反面则画着一座黑气弥漫的山，这山的旁边有一片树林，林中则有一间小木屋，木屋旁画着一个老头，这俨然就是一副泼墨山水画。

　　　　虽不知道佐天是何用意，但陈非凡现在要做的就是照着这张图的线路去马厩那找那个老头，然后将他手中的这封信交给他。

　　　　到了马厩处，里面一匹马都没有，再敲了敲门，门内没什么动静，也许是有事出去了吧，陈非凡这般想着，便在惊天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准备明天再去看看。

　　　　第二天他再去那马厩旁那间小破屋，老头依然不在里面，第三天也是如此，到了第四天还是如此，他是不是死了？陈非凡心中想着，但看看四周，除了马厩旁这间屋子外，没有其他人家，无处打探那老头的下落。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陈非凡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在这里住多久，此刻正漫无目的地走在惊天城的街上。那老头的样子，他依稀还记得，要是真当面遇到了，他也能认出来，只是现在不知道那老头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非凡哥。”突然他背后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一娇滴滴女子的声音，陈非凡记得这声音的主人，凌家二小姐凌雅妮。

　　　　“雅妮，好久不见。”陈非凡回头朝她笑道。

　　　　“确实有些日子不见了。”凌雅妮抿嘴一笑。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之后，再次见到眼前这位佳人，陈非凡有些怦然心动。虽说一身青绿素衣，但依然挡不住她曼妙的身材，那张绝世容颜，美得让天下女人都妒忌。此刻的一颦一笑，都能让陈非凡心神不定。

　　　　“非凡哥，一个人来此吗？”凌雅妮问道。

　　　　“是的。”陈非凡点了点头。

　　　　“非凡哥，是否有要事在身？”

　　　　“倒也没什么要事。”在还没得到佐天所托的那位老伯的消息之前，陈非凡并没有其它打算。

　　　　凌雅妮一步往前，跟他并肩站在一起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去找家茶馆，坐在那里好好叙叙旧，你看如何？”

　　　　“行。”惊天城可以说是凌家的地盘，陈非凡也正好趁此打探一下消息。

　　　　两人这一决定，便一起朝附近一家茶馆走去。这一路上，凌雅妮的容颜自然引来不少人注目，但在惊天城没人不知凌家二小姐，所以没人过来惹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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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以茶代酒

　　　　

　　　　茶馆三楼临窗的雅座，一壶茶两只杯，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开口，静静地喝着茶，看着窗外街上人来人往。。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除了楚紫涵，能让陈非凡心动的还有凌雅妮，此刻伊人就坐在自己对面，窗外的景色又怎比得上对面落座的佳人，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

　　　　“你们后来找到贾姑娘了吗？”凌雅妮先开口，顿了顿又问道，“现在楚姑娘又在何处？”

　　　　陈非凡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润了润嗓子，便将那天三人分开之后，他和楚紫涵一起所遇到的事，了一遍。

　　　　“想不到钱啸云真是个伪君子。”凌雅妮显得有些忿忿不平。

　　　　“钱啸云早晚会有报应，只是苦了贾艳佳。”一想到要是钱啸云以此来要挟贾富钱，陈非凡就感到有些棘手，毕竟贾富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贾家是家大业大，要真被钱啸云利用了，那么暗风盟就可以动用贾家的眼线和人脉，定能打武林正道一个措手不及。

　　　　“那你跟楚姑娘之后就没有见过面了？”凌雅妮看着陈非凡问道。

　　　　“没有。”那天两人离别时的场景，陈非凡自然不会说给凌雅妮听。

　　　　凌雅妮这次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面前的茶杯，却没有喝，扭头看着窗外。

　　　　陈非凡不知道凌雅妮此刻在想什么，一时间四周的气氛安静了不少，他也陪她看着窗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雅妮，这里情况如何？”刚才闲谈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谈谈正事了。

　　　　“老样子。”凌雅妮终于喝了一口手中的茶，“听说正天帮没了。”凌家在惊天城是第一富，而且原本就跟正天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知道这事，陈非凡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我也听说了。”陈非凡点了点头，虽然眼前这位佳人让他心动不已，但他还未把她当自己人看待。要是不知道她跟钱啸云是青梅竹马的关系，或许他早就实话实说了，但现在即便凌雅妮已经跟钱家划清界限，他心中还有一些顾虑。

　　　　“没了正天帮，我爹对江湖其它门派的消息是知之甚少。”凌雅妮说到这，那白葱般的纤纤玉手一伸，食指一点桌面接着道，“惊天城应该有暗风盟的人在，只不过这里动静不大，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打打杀杀的。”

　　　　这一次换到陈非凡沉默了，他不清楚暗风盟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这几天在惊天城，确实如凌雅妮所说那样，周围都和和睦睦的。惊天城的暗风镖局，他也路过几次，也没什么异样，依然一副镖局的模样。

　　　　但正天帮的叛乱，虹烟门的溃散，他都亲身经历过，暗风盟的可怕，他是深有体会。没人知道暗风盟下一步要干什么，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要真一直这样下去，陈非凡怕江湖正道迟早会撑不住。要是没了凡天谷和铸器山庄，那么正道就如同一盆散沙，就算还能再凝聚起来，也只不过是蝼蚁而已，又如何撼动得了暗风盟这样的大象。无论如何，当今的形势，江湖正道便是凶多吉少，想要扭转局势，必定要团结起来，才能度过眼前这样的难关。

　　　　见陈非凡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凌雅妮倒也乖巧，同样默不作声，静静地品着茶陪着他。

　　　　良久，陈非凡回过神来，见凌雅妮此刻正看着他，心中一热，微微一笑道：“雅妮。”

　　　　凌雅妮轻轻应了一声，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抬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看着对方那双清澈的眼睛，陈非凡的心又猛地连跳了几下，他身子稍稍往后一靠，笑着摇了摇头：“这事看来你帮不上忙。”

　　　　“非凡哥，你连何事都不说，又怎知雅妮帮不上忙？”凌雅妮也同样往椅背上一靠。

　　　　陈非凡刚才是一时冲动，才想起来让凌雅妮帮忙，但现在想到佐天以前是暗风盟的人，那老头说不定也是暗风盟的人，便有些不好开口。但现在凌雅妮这么一说，他又不得不回答，只好想了一下，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然后重新给自己满上，这才开口说道：“我想找一个人，受一朋友所托，说他师父就在这惊天城中。”

　　　　“受楚姑娘之托？”凌雅妮一边说着一把拿起茶壶给自己满上。

　　　　“不是。”陈非凡摆手道，“一朋友所托，说是如果我来惊天城就帮他找找人。”

　　　　凌雅妮咯咯一笑道：“怕是非凡哥来此的目的便是这个吧。”

　　　　面前佳人如此冰雪聪明，陈非凡只好尴尬一笑道：“只是其一，要是找不到也没多大事。”

　　　　“这个简单。非凡哥。”凌雅妮一拍自己胸口道，“在惊天城，还没有雅妮找不到的人。”

　　　　陈非凡又在心中犹豫了片刻，便从怀中拿出那张图往桌上一放道：“当初那朋友就给了我这张图，说是按此图就能找到他。”

　　　　凌雅妮注视着那张图好一会儿，便叫来店小二，要来了纸和笔，将那图画了下来。之后，对陈非凡道：“明天傍晚就在这里等我，我定能给你消息。”

　　　　见凌雅妮把握十足，陈非凡自然是高兴，他一连四天都没消息，心中早已失望透顶；现在有人出来帮他，即便结果不尽如人意，他也可以释然了。

　　　　“那我先行谢过了。”陈非凡将茶杯端了起来道，“来，雅妮，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凌雅妮抿嘴一笑，看了他一眼，将自己面前的那茶杯端起。看着对面佳人眼波流转，玉手轻抬，陈非凡心中早已起伏不定，这真是以茶代酒，茶未饮，人却醉了。

　　　　两个茶杯轻轻一碰，两人同时一饮而尽，接着，陈非凡拿起一旁的茶壶将两人的茶杯都满上。

　　　　这一坐就是一下午，待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之时，两人才下楼。出了茶馆，和凌雅妮分别之后，陈非凡无事可做，便在城中随意闲逛，等着明天凌雅妮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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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寻人未果

　　　　第二天，陈非凡还是去了那马厩处，小屋依然是大门紧闭，不见那老头的踪影。

　　　　难道是自己来晚了一步？陈非凡有些担心事情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要是这事暗风盟插手过，他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影响。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等到傍晚，去茶楼听一听凌雅妮给他带来的消息。

　　　　傍晚时分，茶楼依然是人声鼎沸，几个店小二们在众多茶客之间来回走动，忙里忙外。陈非凡站在茶楼门前，并没有进去，其实之前他已经进去过了，只是没见到凌雅妮，而且里面也没有座位了，早已人满为患。不得已之下，他只能站茶楼门口，静静地等待着凌雅妮的到来。

　　　　夕烟西下，天色渐渐变暗，各处都点起了灯火，一辆马车慢慢驶来，在陈非凡面前停下，马车中的帘布被人拉了开来，只见里面一女子，朝陈非凡一笑道：“非凡哥，上车。”

　　　　陈非凡连忙定睛一看，见马车中的女子正是他一直在等的凌雅妮，他也不避嫌，朝那车夫点了点头，拉开车帘直接钻了进去。记得当初第一次遇到凌雅妮的时候，陈非凡就是在马车中，那时的场景他还记忆犹新。

　　　　这次的马车要比那次的大，两人不用挤在一起，陈非凡一钻进去之后，便在她身旁并肩坐下。

　　　　陈非凡刚坐下，凌雅妮就开口道：“有消息了。”

　　　　“真的？！”陈非凡心中一喜，忙扭头道。

　　　　“我还会骗你？”凌雅妮一边娇嗔着一边白了他一眼。

　　　　见身旁佳人那风情万种的模样，陈非凡心中莫名地一阵狂跳，但脸上故作镇定，还一脸赔笑道：“不会，不会。我什么时候不信过你了。”

　　　　凌雅妮柳眉一挑，看着陈非凡道：“哼，哼。既然如此，那么雅妮继续说下去。你要找的那个人，应该上了年纪，是个独居在那里的老头吧。”

　　　　“正是。”陈非凡点了点头，心中赞叹凌雅妮确实有些本事。

　　　　“唉。”凌雅妮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再道，“可是，他已经不在这里了，这一走差不多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走了？”凌雅妮这话不得不让陈非凡把此事跟暗风盟又重新联系起来，“他去了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凌雅妮摇了摇头，“听人说，往年他也常常一人独自离开，一走差不多就是半年。”

　　　　没想到自己还是晚来了一步，陈非凡有些失望，此刻只能静静地回想着凌雅妮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照凌雅妮的说法，看来那老头不是被暗风盟带走，而是自己有目的地离开了这里；那么就跟当初的卢然一样，除非他自己出现，要不然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陈非凡坐在车里静静地想着事，而凌雅妮则安静地陪在其身旁，两人都是不言不语。马车里一片寂静，马蹄声、车轮声和车外的喧闹声，此刻显得格外的响。

　　　　不一会儿，马蹄声和车轮声，同时戛然而止。凌雅妮随即道：“非凡哥，到了。”

　　　　“这是哪儿？”陈非凡撩开车窗，只见车外是一条街，街上人影晃动，时不时地飘来阵阵饭菜的香味。

　　　　“你下车便知了。”凌雅妮一边说一边笑着率先下了车。

　　　　虽然他还不知道凌雅妮为何会带他来此，但他知道自己是真的饿了。如果现在外面有家酒楼，他想着应该先把别事放下，请凌雅妮好好吃一顿才是。

　　　　跟着凌雅妮下车，他抬头一瞧，这里还正合自己心意，眼前就是一家酒楼，这家酒楼虽名不经传，连个牌匾都没有，但里面人满为患，大呼小叫，显得异常热闹，从里面飘来的酒香，陈非凡是深深地吸了几口，一个字，香。

　　　　“非法哥，你跟我来。”凌雅妮一边说着，一边径直往酒楼里走去，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驾轻就熟地穿过一楼食客和酒客之间，踏着楼梯直奔二楼。陈非凡在她身后几步之遥，一直不急不慢地跟着她，两人来到二楼；二楼没楼下那么多人，但这里的人衣着打扮，看起来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

　　　　凌雅妮上了二楼，并没有回头跟陈非凡说一句话，而是一直往前走，最后绕过几扇屏风，进了雅间。陈非凡跟着进去，就见她站在那里，朝他笑着道：“坐。”

　　　　陈非凡点了点头，但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有一张桌两把椅子，桌上放着一壶酒，两只杯，两双筷，三碟冷菜，显然这里是凌雅妮早就订的。

　　　　两人面对面坐下，凌雅妮随手拿起边上的酒壶，先帮陈非凡满上，然后又给自己满上。

　　　　不等凌雅妮开口，陈非凡率先双手举杯道：“雅妮，来，我先敬你一杯。”

　　　　凌雅妮不说话，只是同样双手举起酒杯，两个酒杯这么一碰，两人同时一口喝下。这酒闻起来便是香气扑鼻，这一入口，顿时酒香四溢，那酒也是一顺入喉，直入心田。没想到能喝到这样的好酒，看来这家无名酒楼，确实有揽客的能力。

　　　　一杯下肚，佳人脸上慢慢泛起了红晕，犹如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此情此景，要说不心动，那是肯定假的，陈非凡连忙将那酒壶拿起，给各自的酒杯重新满上。

　　　　“非凡哥。”凌雅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何事？”陈非凡刚把那酒壶放下，慢慢抬起头，看着此刻媚眼如丝的凌雅妮，不知道她是真醉了还是怎么了。

　　　　凌雅妮却在这时慢慢地低下头，一副女孩子家的娇羞状，轻轻地道：“吃菜。”

　　　　“好。”陈非凡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

　　　　所谓好酒配好菜，只有这三碟冷菜是不可能的，不一会儿，店小二就陆陆续续端来几盘热菜。桌上一共摆放了三碟冷菜，四盘热菜，全都是看起来极其精致，吃起来也特别美味。

　　　　酒过三巡，凌雅妮突然道：“雅妮现在是无能为力了。非凡哥，可否还有别的办法找到那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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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佳人同行

　　　　此刻，陈非凡有些微醉，一听凌雅妮这话，也没想那么多，忙把身上那张图纸拿了出来，将地图背面那幅山水画呈现在她的面前。

　　　　“想不到这里还有一幅画。”凌雅妮借着灯光，仔细看了起来。

　　　　“不知道这里是否还有线索。”虽然陈非凡看不出这画为何会画在这里，但他隐约觉得这画跟正面那张地图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要找的是不是这老头？”凌雅妮指着画上的那个老者问道。

　　　　陈非凡原先倒是没注意，凌雅妮这么一说，他凑进一看，确实有几分相像；虽然他与那老头只是一面之缘，但依稀还能记得那人的模样。于是，他忙点头回道：“看上去似乎是他。”

　　　　凌雅妮指着那画上的山又问道：“非凡哥，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山吗？”

　　　　“不知道。你认得？”陈非凡一开始还以为这只是一幅画，既然画上的那个老者就是他要找的老头，那么这就不只是一幅画那么简单了。

　　　　“这是一字山。”凌雅妮用修长的食指点了点画上的那座山道。

　　　　“一字山。”陈非凡倒吸了一口冷气。

　　　　龙鼎国的四大禁区，南面便是一字山，这一字山是东连望天涯，西连极恶沙漠；相传这山连绵起伏，一字排开，是鬼怪出没的地方，没人能翻过这座山到达更南边的地方。曾经有位皇帝让一将军带着十万大军挨个进去，结果只逃出来千人，而且都已神志不清；那位将军虽活着出来，但也早就疯疯癫癫，出来不久后就死了。

　　　　“也许。。。”凌雅妮将食指移到那木屋上面，继续道，“这画告诉我们，那老头就在那里。”

　　　　“你说那老头在一字山旁的小木屋里？”陈非凡没想到这回找个人居然会那么麻烦。

　　　　凌雅妮收回食指，静静地看着那幅画，好一会儿才回道：“也许就在那儿。”

　　　　一字山，其路途遥远，更何况听闻那里凶险未知，陈非凡心中难免有些打起了退堂鼓；而且即便到了那里，还不一定能找到那间木屋，就算找到了那间木屋，那老头也不一定就在那里。现在只是看图说事，真真假假没人知道。

　　　　如此一想，陈非凡倒是酒醒了一半，突然间又想起自己怀中还有一封佐天给的信，但这封信，他是万万都不能拆，唯有把它亲手交到那老头手中。如果不去一字山，那么找卢然，其实也是在茫茫人海搜寻，同样没有什么头绪。

　　　　思来想去，陈非凡倒是觉得不如先去了一字山再说，说不定途中还能遇到卢然，要是一字山没有那老头的消息，到时候再另寻办法。

　　　　主意已定，陈非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好。就去一字山。”

　　　　凌雅妮乖巧地将他杯中的酒满上，然后道：“非凡哥，我跟你一起去。”

　　　　“不可。”陈非凡忙摆手道，这事他本来就想着一人去；虽然凌雅妮送马又送剑，但对他来说毕竟是个外人。

　　　　“怎么，怕我坏事？”凌雅妮柳眉一竖，故作生气状。

　　　　陈非凡见凌雅妮一生气，倒是有些心软，忙赔笑道：“雅妮，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去目的的是一字山，你一女儿家，我这也是为你着想。”

　　　　“女儿家怎么了？”凌雅妮显得有些不服，“我会武功，绝不会拖累非凡哥，更何况我去过一字山。”

　　　　“什么！你去过一字山？”陈非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雅妮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淡淡一笑道：“没想到吧？”

　　　　陈非凡确实没想到，不过，现在仔细想想，要是有凌雅妮带路，说不定还真可以事半功倍。如此一想，陈非凡心中又有了新的打算，忙朝凌雅妮回道：“确实没想到。既然如此，那我们俩就一起去一字山找一找。”

　　　　“何时动身？”凌雅妮倒有些迫不及待了。

　　　　“明日一早。雅妮，你看如何？”这里也没其它什么事了，陈非凡当然是想越快越好了。

　　　　“明日一早。”凌雅妮想了想，点头回道，“行，我们就在南门汇合。”

　　　　回到客栈，躺在床上，留有三分醉意的陈非凡倒是有些后悔刚才的约定了；此次去找佐天所托的那个老头，是祸是福未知，也不知道那老头是敌是友，更何况凌家是敌是友也是未知；美酒配佳人，确实让他糊涂了不少；但事已至此，又不能毁约，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觉睡到天亮，陈非凡收拾好行李，骑着夜风便来到南门等。

　　　　没等多久，就见一女子，长发往后一束，一身白衣劲装，还有一把长剑挂在柳腰上，骑着一白马，缓缓地朝陈非凡过来。

　　　　此女子正是陈非凡在此等待的人，两人在南门一见面，只交谈了几句，便一起立马启程，直奔一字山。

　　　　这一路上有凌雅妮这样的佳人相伴，陈非凡并没有忘乎所以，所以此行目的也有所改变，专心寻找佐天所托的那个老头，已成了此行的唯一目的，而找卢然之事，只能随缘了。

　　　　两人一路往南，到了轻荷城，一到了这里，陈非凡便想起了虹烟门，那几天的事犹如在昨天发生一般。

　　　　凌雅妮见陈非凡有些恍惚，忙问道：“非凡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故人。”陈非凡笑着回道，既然凌雅妮不知此事，他也不方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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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夜半入室

　　　　一路所见，轻荷城并没有因为没了虹烟门而失去了往日的宁静，城中也没有给人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这让陈非凡感到困惑，他猜不透暗风盟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如果说暗风盟残暴，确实如此，正天帮和虹烟门的事，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但对普通百姓，他们似乎不乱杀无辜，要不然暗风镖局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还在。

　　　　夜半人静，陈非凡思来想去，还是毫无头绪，正想慢慢闭上眼睛准备休息。忽听外面屋顶上有人轻踩瓦片，陈非凡连忙起身，将幻影灵剑拔了出来，竖耳再次倾听，这声音极其轻弱，可一次又一次却显得杂乱无章，必定是人多造成的。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