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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还是湖-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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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老者却是临危不惧，脚下未动分毫，似乎信心十足，说时迟那时快，见对方大刀拦腰袭来，他手中木棍一个起落，便避过烈阳刀的锋芒，狠狠地拍打在了刀面上。刀面上突然传来如此巨力，不得已之下陈非凡只能刀锋一偏一低，错过了这一击。
两人这才刚交手，陈非凡就立马感到面前这位老者不好对付，这一身修为也有点深不可测，但对方用木棍恐怕除了小看自己外，也是不想伤着自己；如此一想，陈非凡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只要不用剑气，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心中一定，连忙左脚一起，手中烈阳刀再次一抬，开始尝试第二次攻击。那老者这一次却是横跨一步，手中木棍轻抬，赶在陈非凡落刀之前，轻点刀面，再次卸掉了对方的进攻。
接连两次都被对方轻松化解，陈非凡心有不甘，连忙一收一放，再次挥刀；这一次，他向前一个斜步，来到老者右侧，手中烈阳刀朝着对方腰间斜斜劈去。这一次陈非凡速度极快，就是想乘着对方来不及转身之际，给对方这么一击。
没想到面前这位老者，根本就无需转身，右手中的木棍朝前一点，便敲在刀背上，稍稍一用力，便让陈非凡的刀提前劈了下去，这一刀下去，自然是劈了个空。与此同时，老者往后一退，从而避过陈非凡收刀时可能出现的一击。
陈非凡感到有些奇怪，似乎这位老者根本就没有要进攻的打算，但就算这样，陈非凡也不会就此收手，更何况前两次只是试探而已。不过，之后两人又过招十来个回合，老者每次都是取巧避过刀锋，用那手中的木棍一一化解他的攻势。
老者只守不攻，而陈非凡只攻不守，即便如此，陈非凡也奈何不了对方；他不是傻子，知道对面老者一直让着自己，可以依然没法伤到对方；怪只能怪自己刀法不精，再这样打下去，只要对面老者一出招，自己便是输定了。
于是，他往后一个大跳，将烈阳刀一收，双手抱拳道：“前辈，晚辈输了。”
那老者也将木棍一收，回道：“小子，这把烈阳刀在你手上，可真是暴殄天物啊，无心刀法也只有形而已，真不知道你这小子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一定会勤加练习。”陈非凡并没有因为对方教训自己而生气，只是有些惊奇，没想到面前这个老者居然能看出自己用的是无心刀法。
那老者似乎还意犹未尽，将木棍重新抬起，指了指陈非凡道：“此事到此为止，用你的剑再试试，别再让老夫失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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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惊讶连连
一听对方要比剑，刚才感觉有些憋屈的陈非凡，自然是立马答应下来，自己刀法确实不精，这回势必要在剑法上扳回一些颜面。
陈非凡将烈阳刀往边上一放，重新捡起刚才放地上的幻影灵剑，刚拔出幻影灵剑之时，对面老者先是一愣，但之后却跟别人第一次见到此剑时的表情不同，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慎重还夹杂着少许疑惑。
“小子，你这把是什么剑？”老者很平静地问道，看似是随意一问。
“幻影灵剑。”陈非凡也不打算隐瞒。
“什么！”这回倒是让这位老者的神情真正起了变化，满脸吃惊地问道，“难道你有传世剑诀？”
陈非凡没想到面前这位老者居然会知道幻影灵剑和传世剑诀，不由地对他又敬重了几分，他忙点头问道：“不错，晚辈所学正是传世剑诀，前辈为何会知此剑和传世剑诀？”
那老者低头不语了片刻，似乎独自思考着什么，接着摆手道：“此事一会儿再说，先陪老夫过上几招。”
即便对方知道自己有传世剑诀，陈非凡也不打算一开始就用上灵罡剑气，毕竟对方手上的木棍要比剑脆许多，而且剑是两边开刃又比刀窄，哪会那么轻易让他碰到剑身。
这一次倒是老者率先动手，几步之下便来到陈非凡的左侧，手中木棍一挥，直接扫向他的腰间。毕竟是左侧，陈非凡用右手上的长剑去挡总觉得有些不顺手，但对方这一次出击迅速，他来不得有所防备，情急之下，只好左脚往后一跨，身子一扭，勉强躲过这一击。
老者似乎早已料到，见状忙改扫为捅，目标也从腰间变为了左胸。这一变招太过突然，陈非凡虽有心防范，但也没有最好的对策，只好用幻影灵剑往前一挡一拨，与此同时，身形往后一退，这才化解了这轮的进攻。
老者也没追击，而是站在原地微微一笑道：“不错，小子，反应够快。只是不知你剑法如何，过来让老夫见识见识。”
既然对方如此要求，陈非凡也不客气，手中长剑紧紧一握，身体微微一低，便抬脚往前冲去。这一剑来势汹汹，老者却不为所动，眼看那长剑离自己不过三四寸的时候，他右手如闪电般迅猛，一棍子朝着那剑身打了过去。
长剑被突如其来的这一股力打偏，陈非凡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失措，反而右手微微一压，卸掉一部分力之后，又转了半圈，变刺为削，削向对方的左肋。老者没有半步退让，手中木棍再次砸向剑身，这一次陈非凡又岂会让他得逞，他眼疾手快，手腕一扭，便用剑刃迎上了对方的木棍。
木棍和剑刃这么一碰，就算那老者本事再大，也没法让木棍变得如剑那么一般坚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木棍被硬生生地砍裂了大概一寸左右的裂缝。
“小子，确实有点本事。”老者毫不吝啬地称赞了一句，说罢，脚下一动，又再次拿起手中木棍朝着对方的后背砸了过去。
一剑在手，陈非凡有些自信满满，见对方直冲自己后心，他连忙一个侧身闪过对方这一击，手中的幻影灵剑也在这时直接削向对方的木棍。硬要说对方有什么软肋的话，那应该就是这根木棍，既然知道，陈非凡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
老者也知道陈非凡意图，连忙将木棍一收，左手一掌拍了出去；速度如此之快，容不得陈非凡有半点反应，一眨眼的功夫，便一掌拍打在他的右肩上。紧接着，他身形一动，左掌当即一收，右手木棍又是往前一个横扫直接扫向陈非凡的面门。
对方一左一右，一退一进，双手配合默契；陈非凡是不敢有丝毫马虎，右肩被这么一掌虽有些疼痛，但还不至于拿不起剑，只不过出剑的速度要比之前慢了些，好在他手腕的巧活没有受到影响，快剑一出，倒还是勉强挡住了对方的木棍。
剑身抵上木棍，两者都相安无事，就在这时，陈非凡轻轻一呼气，手腕一抖，幻影灵剑犹如灵蛇一般，绕过木棍直刺对方的右手。
老者见状先是一惊，但随之眼中又有一丝异样闪现，手中也没停着，忙将木棍一收，又再次由上往下狠狠地拍向幻影灵剑。陈非凡又怎会让他得逞，故意将剑身往下一压，之后又顶住迎面而来的木棍，用力往上一挑，挑开木棍，直接刺向对方的左胸。
要是硬挡，可能会坏了木棍，无奈之下，老者只好往后一退，却不料陈非凡手中一剑锋一偏，身形也同时一动，快速来到老者左侧，手起剑落，却是绕过左侧直接刺向对方的右臂。
这一变招，看似突然，可老者似乎早有料到，就见他左掌往前一出，想是一掌拍向陈非凡的左肩借此打消对方出剑的念头。只不过，陈非凡已吃过一次亏，早已记在心里，同样左手成掌对了过去。
掌对掌，这么一对，两者互相往后各自退了几步，只是老者只退了一步，而陈非凡往后退了三步。虽然两人都没用全力，但这一掌或多或少还是显示出了两者间的差距。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老者将那木棍往旁边一扔道。
陈非凡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还是将幻影灵剑收了起来。之前他的威震四方剑法攻克不了，但之后云龙剑法中的剑招，确实有些门道；只可惜面前这位老者技高一筹，若老者手上换做是剑，自己要是不用剑气，那是必输无疑。
见陈非凡点头赞同中止比试，老者也是暗暗赞叹，面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居然先有烈阳刀，再有无心刀法，又有幻影灵剑，到刚才的云龙剑法，这一次又一次的惊讶，真当是刮目相看。凌雅妮见两人比完武都不说话，也是默默地站在那里不敢插嘴，怕打扰到他们。
“两位都进屋坐一坐。老夫有话要说。”老者说完，便自顾自地朝那小木屋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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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 留下来
既然老者有话要说，陈非凡自然不会拒绝，连忙点头答应，凌雅妮也很乖巧地紧紧跟在陈非凡身后，两人便随着老者一起进了小木屋。
这木屋内有些简陋，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圆形木桌，木桌四周摆放着几把木凳，后面是一座画着翠竹的屏风。老者转过身朝身后两人，微微一笑道：“随便坐，这平日里不曾有客人来，老夫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可别介意啊。”
“前辈，客气了。”陈非凡丝毫不介意，就近找了一把凳子坐下，一旁的凌雅妮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慢慢坐下来。
见两人都已坐下，老者从旁拿来一茶壶，然后又拿出三个杯子，放在圆桌上，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后也坐了下来。
陈非凡见杯中的是水不是茶，倒也没觉得什么，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口；凌雅妮看了一眼杯子的水，神情淡然，没有任何举动。
老者见面前两人一动一静，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拿起自己那杯一饮而尽，然后重新给自己满上，接着开口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出自哪个门下？”
见老者神态轻松，并不是想为难自己，陈非凡也不拘束，又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才回道：“晚辈无门无派，不知前辈可否相信。”
“哼，哼。”老者看着陈非凡道，“无心刀法、传世剑诀、云龙剑法，要是你随便说一个门派，老夫倒是不信；但现在，老夫确实信了。”说完，老者拿起茶壶往陈非凡的杯中又加了一些水，直到满杯为止。
陈非凡刚要开口，老者叹了一口气又道：“只不过，有些可惜。”
“前辈何出此言？”陈非凡有些摸不透面前这位老者想要说什么。
老者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慢慢回道：“老夫不是什么名门正道，你的这些武功，不管是偷来的还是抢来，在老夫眼里，能学到就是你的本事；但你既然无门无派，想必也是在一些机缘巧合之下学了这些，早些年应该未曾习过武功吧。”
陈非凡一听，忙点头承认：“确实，如前辈所说，晚辈习武不过两三年而已。”
老者一脸可惜道：“你小子天赋不错，只可惜有点拔苗助长；要是老夫没看错的话，就凭你这身传世剑诀的功夫，在外人看来你已经一脚踏入高手境界；但也正是这传世剑诀，让你自己也忘了你只不过是个习武两三年的毛头小子而已。”
“前辈，我。。。”听得老者这一席话，陈非凡确实有感触，要是没有传世剑诀，他可不认为自己真能独自一人行走江湖。
陈非凡刚开口，老者一摆手阻止他继续说话，而是自己接着道：“你此刻在老夫眼里破绽百出，称不上什么高手，别说你没用剑气，就算你用了剑气，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前辈，你为何会知道传世剑诀？”陈非凡忍不住问道。
老者呵呵一笑道：“老夫也是第一次亲眼所见，你小子福分不浅啊。老夫曾经在一藏书阁中看见过，此功法一世只能一人所得，就算放在修真之人面前，也是独特的一门功夫。”
没想到面前这位老者确实知道传世剑诀，陈非凡除了诧异之外，也真正感到江湖之中，卧虎藏龙之辈不少。虽说江湖正道以名门正派为主，所谓的高手便是那些门派中的佼佼者；但江湖之中并不缺乏像面前这位老者般远离世俗的高手。
“你输就输在基本功上，高手过招往往不在乎什么招式，比得就是一拳一腿。你我也算有缘。”老者看了一眼一旁的凌雅妮，接着又看着陈非凡道，“这样吧，你就在此住上半个月，老夫教你一些功夫，只要勤加练习，不出一年，让你成为真正的高手。”
陈非凡一听，大喜，忙站了起来，鞠躬施礼道：“多谢前辈厚爱。”
老者微微一笑，但又马上一收，转头看着凌雅妮道：“不过，这位小姑娘，不能待在这里。”
凌雅妮之前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谈话，不喝水也不动，此刻听见老者这般说到，她报以一笑，慢慢起身回道：“既然前辈如此说了，那雅妮就先行离开。”
虽有些对不住陪他过来的凌雅妮，但能成高手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陈非凡不想失去；于是他又再次站了起来，朝着凌雅妮略带歉意地开口道：“雅妮，我。。。”
不等陈非凡说完，凌雅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柔声说道：“非凡哥，我在鬼城等你。半个月之后，我们再见。”
陈非凡原本想说不用费时等他，但见凌雅妮一脸柔情又略带一丝期待，只好改口道：“好，半个月之后，定来鬼城找你。”
凌雅妮看着陈非凡，点了点头，也不扭捏，朝老者施了一礼，便转身走出木屋，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一阵远去的马蹄声。
“小子，红颜祸水啊。”老者颇有深意地说道。
陈非凡摇头笑了笑，然后将面前杯中的水一口喝下，这才回道：“前辈，并非你想得那样。”
老者冷哼一声道：“老夫又不是瞎子。只是，老夫必须要提醒你一下；小子，此女子不是什么善类，一切小心为妙。”
陈非凡一愣，没想到面前这位老者对凌雅妮有如此大成见，忙问道：“前辈，你见过凌雅妮？”
“小子，你是入世不深。”老者叹了口气，“这话就到此为止吧，将来你自会知道。”
见老者答非所问，陈非凡虽不满意，但又无可奈何。以他对凌雅妮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盲目听信老者的一面之词，但对凌雅妮的防范之心却在不知不觉间油然升起。
“言归正传。”老者微微一皱眉道，“小子，你的剑法确实不错，但有些欠缺，知道为何？”
陈非凡想了想，虽有些明白，但又有些模糊，他不敢托大，于是道：“还请前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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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有去有留
老者轻轻敲打着桌面，沉静了片刻，抬头看着陈非凡道：“你缺少一股杀气，出招不够果断，心不正则剑不正。”
对于这话，陈非凡不以为然，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他并没有用全力，要真是以命相搏，谁输谁赢还不好说，哪还有命坐在这里胡乱指点。
老者见他低头不语，以为是有了感悟，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道：“你既然不是凡天谷的人，那么用无心刀法始终只能是个形。这把烈阳刀在单莫成手中时，曾有一套烈阳刀法，既然你跟单莫成没任何关系，那么这套烈阳刀法也就失传了。”
没想到这烈阳刀原本还有一套烈阳刀法，这让陈非凡不由地想起了单括；但转眼一想，既然这刀是祖传下来的，那么那套烈阳刀法也应该是代代相传；单括乃一介书生，不喜武功，要真这样，恐怕那套刀法已经失传；如此一想，陈非凡难免觉得有些可惜。
老者并没有注意陈非凡此刻的表情，而是自顾自道：“老夫教你一套刀法，虽没有烈阳刀法那么霸道，但也不差。小子，不知你可否有兴趣？”
陈非凡一听，大喜，有人传授刀法，他当然是非常乐意，忙起身抱拳一鞠躬道：“多谢前辈厚爱。”
“客套话就不需多说了。”老者摆手道，“老夫这套刀法名叫灭风刀法，要是你天赋够足，半个月是绰绰有余。”
见对方一脸欣喜，老者点了点头，继续道：“老夫再教你一套基本功，不需要什么内功心法，你的传世剑诀，你应该也有所体会，已经是上层的内功心法了。这套基本功，由老夫结合多套拳法而来，取长补短，名为十八路无名拳。”
没想到这一见面，就教他功夫，陈非凡除了内心激动之外，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跟面前这位老者无亲无故，对方如此厚爱，他都不知何以为报了。
“你将佐天的信交到老夫手中，那是不是说暗风盟如今已经可以在江湖上横行霸道了？”老者突然问道。
陈非凡不知道这话是何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诚实地回道：“确实，如今正道已不复当年，正天帮和虹烟门都已先后灭门。”
“什么？！”老者微微有些吃惊，看着陈非凡道，“小子，这是怎么一回事？跟我细细说来。”
看来面前这位老者虽修为颇高，但却常年不闻江湖事。陈非凡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润了润嗓子，便从众人去铸器山庄寻天下剑说起，然后说到钱霸天叛乱，正天帮帮主真假，虹烟门灭门，一直说到去黑水山救人为止。
陈非凡一边讲，老者一边问，两人一问一答便是一个下午，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陈非凡起身朝外望了望。
老者似乎早已料到陈非凡的心思，笑着道：“放心吧，那姑娘聪明得很，此刻恐怕早已到了鬼城，不会有事的。”
既然凌雅妮能够平安无事，陈非凡又想到了自己的安危，忙问道：“前辈，那此地。。。”
“放心。老夫不是活得好好的嘛。”老者一脸从容地回答道，“只要你在屋里，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陈非凡心中一定，又问道：“不知道前辈是否知道这四周黑气的事？”
老者摇头道：“几百年前的事，谁能知道，传下来的也是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前辈为何会来此地，惊天城不好吗？”陈非凡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老者叹了一口气回道：“来此只是为了陪一个故人。人生在世，生死难料啊，没想到杜梦月这丫头也走得比老夫早。”
“前辈认识杜门主？”陈非凡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不闻江湖事的老头，居然认识江湖上的那么多人。
“老夫当年认识她的时候，她还不是虹烟门的门主。没想到当初一别，却再也不能见了。”老者一脸惋惜道。
陈非凡还在为老者所说的这话发着愣，不料，后者又再次说出一句让他感到震惊的话：“看来，老夫在此也待得够久，既然佐天走了，老夫是该出去重新见见世面了。小子，以后碰到什么麻烦，就来明静观找我。”
“明静观？”陈非凡没想到面前的这位老者似乎跟明静观还有些渊源。
老者哈哈一笑，起身朝外看了看，然后回头朝陈非凡道：“天色不早了，等吃了晚饭，老夫再好好跟你讲讲。”
晚饭比较清淡，老者一人掌厨，两菜一汤，陈非凡不是什么大富人家出生，这些粗茶淡饭自然吃得惯。饭后，收拾好碗筷，老者泡了壶茶，点了灯，然后示意陈非凡重新在桌边坐下，显然他是要开始说了。
老者还未开口，先将自己和陈非凡面前的茶杯各自倒满了一杯茶，然后才徐徐说道：“这茶虽不是什么好茶，但已不多，平日里舍不喝，今晚就破例一次。来，先尝尝吧。”
陈非凡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他虽不会品茶，但也不觉得难喝，入口时一股淡淡的茶香，在口鼻之间徘徊，然后再慢慢地退去。
老者喝了一口茶，问道：“明静观中，如今谁是掌门？”
陈非凡虽心中满是疑问，但还是如实回道：“空平道长。”
“七师兄。”老者呵呵一笑，“看来，老夫确实该回去了。”
没想到老者称呼空平道长为七师兄，陈非凡不是傻子，那对方的身份也早已明白：“原来前辈是明静观中的人。”
“哼。那是很早以前的事。”老者不以为然道，“要不是暗风盟做事太过恶劣，老夫也不会回明静观。”
听老者这么一说，陈非凡心中有些激动，原本对局势的担忧也一扫而空，握了握拳道：“自古邪不压正，虽然正天帮和虹烟门惨遭不测，但我相信江湖仁义依然还在。”
“仁义。哼。”老者不屑道，“小子，老夫就跟你讲讲老夫当初为何会离开明静观的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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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 忆往事
因为之前梦境中的那个无妄神仙，还有算卦之事，陈非凡都还记得。之前的血光之灾已经灵验，恐怕说得就是暗风盟这一劫，但那桃花劫，他似乎还没遇到。不管怎么说，就因为这些，他对明静观的事，还是有几分兴趣的。
“大概五十多年前。”老者也不管陈非凡是否感兴趣，自顾自地开口道，“那时的明静观算是名门正派，门内弟子八百多人，那些散落在外的散修弟子更是不计其数。当时的掌门是太明道长，他一生只收了九个徒弟，老夫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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