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还是湖-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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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处于上风。现在一听马然说走，他便找准机会，右手持剑佯攻，左手一道剑气飞了过去。

　　　　洪飞往后稍稍一退，手中白毒短剑朝前一摆，挡住对方的剑气，陈非凡见状立马动身往后退去，逃离了战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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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退回墙内

　　　　陈非凡往后这一退，洪飞自然不肯放过，连忙朝前一跨，追了过来。

　　　　马然在旁看得真切，脚步一停，手中细风剑朝前一挥，只见一道青色剑气顿时从剑中闪现，直奔洪飞的面门。这道剑气来得飞快，而洪飞也追得飞快，两者是迎面而遇，此时想避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他只能停下脚步，用手中白毒短剑挡下了对方的剑气。

　　　　陈非凡趁机转身往回连跑几步，来到了马然的身边。对面的洪飞见两人已汇合，这次跟赵无门一样，没有轻易往前，而是选择往后退去。

　　　　这次所有人都往后撤，离身后大门最多只有十步之遥，萧沐风重新把子更剑收回剑鞘之中，拿起一旁的龙啸破天枪，马然和陈非凡一左一右将他护在中间，三人走在队伍最末端，算是殿后。

　　　　三人一步一步往后退着，萧沐风手拿突然龙啸破天枪朝前一扫，那些暗风盟中的人，手中拿的兵器在长枪面前一比，都短了不少，见对方长枪扫来，便一个个往后退去半步，一时间都无法近身。

　　　　有萧沐风手中的长枪在，三人往后退比较轻松些，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朝他们追过来的都是些杂兵小将，而那些高手们似乎都不急着往前。

　　　　不一会儿，三人就退到了大门前，身后众人都已经陆陆续续进了门内，留在门外的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面对前仆后继的暗风盟，马然朝一旁的陈非凡看了一眼道：“用剑气。”

　　　　陈非凡把头一点，站在中间的萧沐风心领神会连忙，将长枪一收，身子率先往后一退，退回门内；与此同时，马然和陈非凡同时各飞出一道剑气，两人的剑气犹如一道月牙，横着飞了过去。

　　　　见面前突然一青一紫两道剑气同时飞了过来，暗风盟的这些打头阵的小兵小将，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硬着头皮，拿起各自手中的兵器，想着往前挡下这两道剑气。

　　　　两人的这两道剑气，可不是仓促之下随意使出，都是全力一击，那剑气来势汹汹，而且速度极快，自然是让人不能轻视。

　　　　这些纷纷涌上前来的暗风盟弟子根本就没办法，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几人，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其中一人拿短剑去挡，不料，紫色剑气瞬间割断短剑，划过他的胸膛，当场毙命。当然，这是其中最惨的一位，其余的都侥幸挡下了剑气，但手中的兵器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这剑气的力道把他们硬生生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算稳住。

　　　　除了一个兄弟不幸中招，已经一截两段躺在地上外，其余的人都没事，站在最前面的几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如此看来，这高手的剑气，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挡下的；经过这一击，对于剑气，这些人打心底里感到害怕。

　　　　三人不知对方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对方会如何作想，只是两人同时挥发剑气之后，趁此时机，连忙往门内退去。

　　　　三人一进门内，就听面前的邱芒喊道：“关门。”

　　　　话音刚落，就见两扇大铁门重重一关，任凭外头如何敲打，就是纹丝不动，站在暗风盟众人身后的赵无门一举手，示意前面停下。

　　　　陈非凡他们刚进大门内，就有慈仁院的众弟子们围了过来，纷纷查看伤势；陈非凡左臂衣服破损，而且还有血迹，自然有人过来查看，但被陈非凡谢绝了，他体内的剑气早已将剧毒化解得一干二净，血也止住了，并没什么大碍。

　　　　作为北方七帮盟的现任盟主邱芒，他站在这里，当然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指挥着众人照顾那批刚从门外进来的各派弟子；而高墙上的张岳、李俊、白弥道长、林泰等人此刻却神情紧张地看着门外的情况。

　　　　那些伤员并没有在此待上很久，都被其余人搀扶着往后方走去，一些慈仁院的弟子们也跟着去；剩下的，除了慈仁院的弟子外，都是一些没有受伤的各派弟子，陈非凡兄弟三人跟其他人一样，都站在大门后面，静等着对方何时会破门而入。

　　　　“大哥、二哥，外面情况如何？”张晓华急着问道。

　　　　萧沐风此次外出并没有受伤，这时回道：“暗风盟人多势众，现在要想出去，恐怕很难。”

　　　　“外面高手云集，这一次真的是一场恶战。”陈非凡补充道。

　　　　“这么看来，暗风盟之前放出消息攻打凡天谷，就是想把我们这些武林正道聚在一起，然后来个一网打尽。”张晓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张晓华这么一说，不无道理，其余两人此时不再说话，想着各自的心事。

　　　　再说门外，刚才赵无门在后一示意，暗风盟那些先锋们纷纷停了下来，收起各自手中的兵器，开始井然有序地往后退着，同时还将那些死伤者也往后挪，不一会儿，跟那高墙隔了有几丈远的距离。

　　　　人往后一退，顿时墙与人之间空出了一块地，借着四周的火光，不难发现，地上横竖七八地躺着很多人，敌我双方都有，都已没了气，兵器也是遍地都有，还有手臂，腿，脑袋，各种残缺的身体部位，这片惨状，让人不能直视。

　　　　往后退的人群忽然一停，紧接着，钱霸天在众人的簇拥下慢步走上前来，在众人的前面一站，看了看前面，然后又抬头看了看高墙上的几人，冷笑一声，高声喊道：“一群缩头乌龟，根本就没胆出来。”

　　　　“你个卑鄙小人，忘恩负义，枉我之前把你当成兄弟。”高墙上的林泰指着钱霸天破口大骂道。

　　　　钱霸天不以为然道：“正天帮气数已尽，林兄弟，你若真把我当兄弟，那就速速加入暗风盟。”

　　　　“我呸。”林泰回道，“我可不想跟你同流合污。”

　　　　钱霸天冷哼一声，指着上方道：“你们都不识抬举。今晚，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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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不明所以

　　　　看着高墙外，几丈远的地方已是人山人海；放眼望去，这一路的火光能照到远处刚被攻陷的那处高墙上。

　　　　站在高墙上的各派弟子们，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已是胆战心惊，此时听闻钱霸天说停战，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钱霸天不说话，准备转身往回走，身旁的狂虎帮帮主朴四海，知道盟主的意图，忙朝四周高声喊道：“暗风盟，听令，在此安营扎寨。”

　　　　顿时，暗风盟再次动了起来，一些人开始简易搭建，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似乎早知要想攻陷凡天谷非一朝一夕的事。

　　　　没想到对方在这谷中要道上随手搭建起来，张岳朝一旁的白弥道长苦笑道：“看来这次是避无可避了。”

　　　　白弥道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他们真想把我们赶尽杀绝。”

　　　　“还有谁没来此？”张岳问道。

　　　　白弥道长想了想，竖起三根手指回道：“还有三个门派未到，一是我们明静观，二是随我们明静观而来的芒流派，三是百岳阁。”

　　　　张岳忙道：“看来只能飞鸽传书，告诉这三队人马，先别急着过来，在外面稍作准备，等时机成熟了，再来个里应外合，杀暗风盟个措手不及。”

　　　　一旁的李俊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只能如此了。不知境平道长这次是否真的来了。”

　　　　白弥道长一笑道：“这个大可放心，境平师叔这回确实跟其余弟子一同过来了。”

　　　　有如此高手会前来坐镇，张岳稍稍有些放心，只是现在摆在眼前的事情，让他感到头疼不已。对方人多高手也多，自己这边不但要在高墙上加倍人手看守，而且还要有高手每日每夜的轮流坐镇，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要不然就跟前面那高墙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失守了。

　　　　一旁的林泰自责道：“此事说来说去，还是由我们正天帮而起，没想到钱霸天居然是暗风盟的盟主。”

　　　　张岳道：“林兄，你也别太自责，如此卑鄙小人，无论进了哪个门派，都是防不胜防。再说，谁也没想到，林帮主和帮主夫人居然都是假的，如此想来这步棋暗风盟是早已预谋；恐怕走到如今这地步，也是他们一手计划好的。”

　　　　白弥道长叹了口道：“没想到，我们武林正道居然被暗风盟骗了那么多年，要不是天下剑显现，钱霸天自暴身份，恐怕我们现在都还蒙在鼓里呢。”

　　　　白弥道长这么一说，其余几人想想都是一阵后怕，尤其是林泰；当初的正天帮中，身边除了林耀坤，其余都是暗风盟的人，如果没有天下剑那事，说不定早已被人稀里糊涂地弄死了。

　　　　既然对方已经偃旗息鼓，今晚不会再有大战，张岳便让李俊留下在此把守；其余三位高手匆匆下了高墙，与下面的诸多高手汇合，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简单讨论一番之后，由邱芒、林泰还有李俊留在这里，其余众人回去继续休息，等养足了精神，明日再战。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陈非凡他们兄弟三人怎能睡得安稳，于是进屋之后，只好盘腿打坐，闭目养神。

　　　　第二天一早，张岳又带着众人来到高墙处，将昨晚彻夜未眠的邱芒三人换下，登高而望；只见一夜过去，不远处暗风盟中已经建起了几处简易木屋，更多的则是些大大小小的帐篷，又在离高墙最近的地方建了一排鹿砦，似乎是防止各派众人突然从门内冲出来。

　　　　没想到，才一夜的功夫，就让外头的进不来里面的也出不去，暗风盟这招够狠；张岳站在这里，面露难色，这分明是断了凡天谷跟外界的去路。谷中是可以自给自足的，哪怕来了那么多人，也没什么难处，但终究不是个好办法。

　　　　这么看来，暗风盟是想将谷中之人逼上绝路，可如此做法，势必会让双方来个拼死一搏；张岳实在是搞不懂，已如今江湖正道的实力，四大门派灭俩伤一，完整的仅此凡天谷一家，别的小门小派自保都来不及，哪有威胁可言？

　　　　为什么钱霸天非要来此弄个你死我亡，难道他真的想要一统江湖？张岳思来想去，却没有个定论，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钱霸天这次做事有点着急，而且是急过头了，有些急于求成。

　　　　钱霸天并不知道此时站在高墙上的张岳在想什么，他从一间木屋中刚出来，就见一人从一旁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钱霸天根本没有正眼瞧那人，而是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高墙问道：“何事？”

　　　　那人年约三十来岁，模样普通，却是听风堂的副堂主梁世苍，见钱霸天问话，忙回道：“我们的人已经出发了。”

　　　　“好。”钱霸天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还有呢？”

　　　　“千眼组来报，明静观、芒流派、百岳阁中的人还未到，不过已经在路上了。”梁世苍回道。

　　　　“居然还有漏网之鱼。哼哼，这样也好。”钱霸天冷哼道，“到时候将他们各个击破。”

　　　　钱霸天斜着看一眼梁世苍，见他未动，面有难色，似乎还有什么话未说，忙问道：“还有什么事？”

　　　　“这个。。。”梁世苍确实有些为难，看了身旁的钱霸天一眼，话到嘴边，却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钱霸天脸一绷，有了一丝微怒。

　　　　梁世苍一个激灵，忙回道：“羽洪尚那边有情况了，正在四处调动兵力。不知道是不是要告知一下凌大人。”

　　　　钱霸天一听，咧嘴一笑道：“左丞相终于要出手了。凌大人好歹也是个右丞相，跟他平起平坐，你也太小瞧他手下办事的能力了。”

　　　　“盟主，那我们该怎么办？”梁世苍轻声问道。

　　　　“这事想必凌大人也会盯着，你派几个手下留意一下就行。那么多事摆在面前，你应该知道孰轻孰重。”钱霸天这话不怒而威。

　　　　“是。明白了。”梁世苍点着头悄然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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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多虑

　　　　“师兄。”此刻，站在张岳身旁的徐天，看着外面的阵势问道，“要不要请师伯师叔他们出来？”

　　　　张岳想了片刻，摆手道：“暂时用不到他们那几位老人家出手。”

　　　　“可是看这次暗风盟的气势，好像非要把我们这里夷为平地不可。”徐天有些担心道。

　　　　“是啊，来了不少高手。”张岳点了点头，不可否认，随即又呵呵一笑道：“不过，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底细，不会轻易出手。就算出手，也不会全力而赴。”

　　　　徐天问道：“师兄，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

　　　　“别出去，养兵蓄锐，看好这道墙，就够了。”说罢，张岳看了一眼墙外不远处站着的钱霸天，正好钱霸天也往上瞧着，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凡天谷的弟子们还能守规矩，有我们几个师兄弟在，惹不了事，能忍则忍；就怕一旦暗风盟中有人挑衅，别派弟子们昏了头，忍不住，惹些是非出来。”徐天轻声道。

　　　　现在谷中看似一团和气，实则却是一盘散沙；张岳心中明白，几个高手之间，倒是惺惺相惜，门派之间看得很淡；可他们门下弟子都是些平庸之辈居多，各派之间来往不多，都以自己门派为重，彼此之间自然而然会有些隔阂。

　　　　张岳虽贵为凡天谷谷主，但毕竟不是武林正道的盟主，不可能对着各派一呼百应；同样的，也没有那么多人能听从他的安排和建议。

　　　　如此一想，张岳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此次将众人聚在这里，是好还是坏。

　　　　“此事，还得找邱盟主和白弥道长好好商量商量。”张岳这话有些自言自语，又有些说与徐天听。

　　　　此等关键时刻，只能找他们两人，邱芒是北方七帮盟的盟主，而白弥道长在南方十五帮盟中有着不低的名望；有这南北两位高手的支持，万事皆可安排，其余那些小门小派都是随大流的，无需担心。

　　　　墙外的钱霸天倒也不急着攻，抬头看了看高墙，与张岳对视了一眼，接着又看了看面前的大门，心中又开始盘算起来。

　　　　在外面站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他便转身回到了小木屋中，其余暗风盟的弟子们也不在墙外叫嚣，各顾各地干着事，只有一些人站在原地小心提防着高墙那边的动静。

　　　　站在高墙上的张岳，看着钱霸天转身进了木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示意徐天留下守着，自己则转身下了高墙；对方既然没什么动静，他也乐得清静，连试探都免了，他心中清楚，暗风盟这次肯定是有备而来，盲目出去，说不定吃亏的是自己，还不如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作为凡天谷的谷主张岳，自然有事要做，而陈非凡他们兄弟三人一觉醒来，却是无事可干，先去看了看那些受伤的兄弟，接着只能回房间开始三人闲聊。

　　　　一进屋，张晓华忍不住问道：“大哥、二哥，依你们看，这次我们胜算如何？”

　　　　“不好说。”陈非凡皱着眉头，还没摸清对方情况，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钱霸天亲自来此，他倒是想亲自会一会。

　　　　萧沐风却一脸难色道：“恐怕凡天谷这次完了。”

　　　　“二哥，此话怎讲？”张晓华把头一扭，看着萧沐风问道。

　　　　“暗风盟中高手众多，更何况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我们被困在这里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想要里外夹击暗风盟，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别忘了，外面还有一道高墙，暂时被暗风盟控制住了，也算是道易守难攻的保障，他们就想这么跟我们耗着。”萧沐风说着说着就朝身旁的陈非凡看去。

　　　　陈非凡知道，自己这个二弟在担心什么，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兄弟三人是来这里帮忙的，别那么拼命就行了，或许还有转机。”

　　　　“暗风盟这次兴师动众的过来，我们各门各派也是鼎力相助，这要是大家在这里一败，那可真的是大势将去了。到时候，武林正道便是名存实亡，暗风盟在这江湖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也许这就是他们这次明目张胆过来，想将我们一网打尽的目的吧。”萧沐风似乎仍然不看好凡天谷中的各门各派。

　　　　“二哥，恐怕暗风盟就是这么想的，一会儿，我过去问问马大哥的意见。”张晓华对马然实在放心不下。

　　　　见自己两个兄弟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陈非凡却是笑着道：“你们啊，也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你们所想，难道张谷主、邱盟主、白弥道长还有各派门主都没想过吗？”

　　　　被自己大哥这么一问，两人互看一看，想了想，觉得也是，那么多人，总不可能只有他们三人能想到这事吧？

　　　　“大哥，那你说说，张谷主他们是如何想的？”张晓华问道。

　　　　“我怎会知道。”陈非凡继续笑着回道，“但你们所想，他们肯定想到了，那么多人在此，必定会有办法；至于暗风盟的目的，恐怕没那么简单，各门各派的主意也同样不能小觑；我们三人能力有限，身在此处，只能随波逐流，静观其变吧。”

　　　　张晓华转头看了看萧沐风，见对方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大哥这话不无道理，看来是我多虑了，谷中高手众多，肯定也有办法。”

　　　　此时三人实在是想不出个好办法来，只能到此为止，于是，开始东拉西扯，一边躺着一边闲聊起来；现在暗风盟就在墙外，何时再开战尚不清楚，能休息的时候抓紧休息。

　　　　快到正午的时候，突然听见高墙处声音嘈杂起来，而且越来越大；徐天往外一看，原来暗风盟中有人三三两两的将一些死者抬了出来，往那高墙外的空地上随意一扔，看那服饰都是些各门各派的弟子们。

　　　　昨晚那一战，匆匆忙忙，大家也都急昏了头，这才想起外面还有死去的兄弟们躺着。

　　　　此时沥蛇帮的副帮主洪飞，身旁还有血狼的副帮主赵无门，两人见徐天站在高墙上现了身，忙大声喊道：“喂，下来，把这些搬走，省得成了孤魂野鬼。”

　　　　徐天刚转身要下去通知底下的人开门出去收尸，可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暗风盟的诡计？等开了大门，搬运尸体的时候，对方乘机杀进来，那怎么办？这事他一个人做不了主，忙让身旁一弟子去通知张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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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半夜动静

　　　　此刻正在邱芒屋中的张岳，听到弟子的来报，眉头微微一皱，这屋里面还有白弥道长也在。

　　　　“正如徐兄弟所说，这可能是个陷阱。”邱芒在旁道。

　　　　“死者为大，总不能让那些死去的兄弟们一直躺在外面吧。”白弥道长出了声。

　　　　张岳霍的站了起来，朝身旁两人道：“走，哪怕是陷阱，也要将他们都抬回来。”

　　　　见谷主已经起身，两人也只能跟着起来，三人出了屋子，又招呼着身旁弟子们，召集着众人拿着兵器朝大门处走去。

　　　　身旁这两人在想什么，张岳不得而知，但他心中却很明白，门外那些尸体，不得不搬进来，就算真是陷阱也得搬；要不然，不搬，那也是暗风盟设的陷阱，毕竟死得都是各派弟子，不能入土为安，这么暴晒在外，免不了惹得各门各派会有不满，随即就会互相猜疑。

　　　　可这想法，他又不能跟身旁两人说，容不得商量，即便一个是北方七帮盟的盟主，一个是在南方十五帮盟中有很高声望的道长；三人虽看似兄弟朋友，但归在门派之中，那互相还是外人，免不了有些私心。

　　　　张岳心中暗暗有些佩服钱霸天，要是正天帮还在，作为武林盟主，林云的话语绝对管用，各门各派也信得过他；没想到暗风盟一下手就直接毁了正天帮，导致整个武林正道群龙无首，谁也不服谁，然后再是各个击破。

　　　　一想到这，张岳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江湖中的四大门派，如今完整的只有他这个凡天谷了，暗风盟这次可是全力攻来，大有灭了凡天谷之势，看来胜负就在此一举了。

　　　　要开门搬尸，那必须要有高手一起去，昨晚受伤的留下在屋中养伤，没受伤的基本都来了；作为凡天谷谷主的张岳依然站在高墙之上，身旁的是徐天，而北方七帮盟盟主邱芒则继续站在大门后面。

　　　　大门小心翼翼地被开启，最先跨出去的是凡天谷的黄旭，紧跟他身后的是华小天和方晓这两个凡天谷中的佼佼者；接着，一大波人涌了出来，人群当中有高手也有各派的普通弟子，手持兵器，缓步往前。

　　　　这一回陈非凡他们兄弟三人并没有出去，而是跟邱芒在一起，站在门后随时接应，他们身旁还有一些别派的高手和普通弟子们站着。外出的人群中，除了凡天谷的人外，要属白弥道长最有声望，他跟傅克、胡奎、张木、张青等高手一起；马然带着弟子们就在门口处守着，这一次由他们负责把守大门。

　　　　有高手坐镇，各派弟子们忙把兵器一收，将几辆推车推了出来，一边哽咽着一边将死去的兄弟们往车上搬，没想到一夜之间，已经阴阳两隔了。

　　　　不远处的赵无门和洪飞就站在原地看着各派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