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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还是湖-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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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天帮将要举办大会，可否知道？”宋圣继续问道。
“知道。”陈非凡也继续点了点头。
“这次大会被命名为除风大会，但这个除风大会恐怕有诈。”
见宋圣神情严肃，不像玩笑话，陈非凡忙问道：“宋公子，何以见得？”
“潜伏在正天帮中的暗风盟，可不止钱霸天他们父子两人。”
“什么！”陈非凡怀疑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忙又喝了几口茶，要是正天帮还有其他暗风盟的人，在除风大会上稍微下点毒手，那整个正道就不堪设想，得利的就是暗风盟。
宋圣叹了口气道：“只可惜，现在是口说无凭啊。”
“宋公子，可否知道正天帮中谁是暗风盟的人？”
“知道。”宋圣点了点头。
“是谁？”
“这个暂时不能说，我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非凡此刻一笑道：“看来，宋公子已有打算了。”
“打算倒是有了，只是。。。现在还需陈公子帮忙。”
“要我帮忙？”陈非凡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忙可帮，既然对方连谁是暗风盟的人都知道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忙可以帮的。
“陈公子无门无派，自然不会跟那些门派有所瓜葛，更不会感情用事。更何况，陈公子的武功还在英杰大会前十之内。我也相信你的为人。所以，我想请跟你一起去除风大会。”
“跟你一起去除风大会？”陈非凡还是猜不到宋圣的用意。
“听说那次窥天洞，陈公子也去了？”宋圣自顾自问道。
“是啊。想不到钱霸天他们父子居然都暗风盟的人。”一想起那天的事，陈非凡是感慨万千。
宋圣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喝了一口茶，似乎等着陈非凡继续往下说。
陈非凡想了想，虽然不知道齐鸿的话是真是假，但他还是想把那事说出来，于是道：“这次，我们发现钱霸天竟然是暗风盟的盟主。”
宋圣居然没有表露惊讶之色，而是听后自言自语道：“看来他说的没错。”
“你知道？”对方如此举动，反而让陈非凡很惊讶，看起来现在这情况好像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宋圣似乎没有要告诉他的打算，而是继续之前的话题：“陈公子，我们这次不是明着去，而是暗着去。”
去正天帮还偷偷摸摸，这可是第一次，陈非凡似乎有些猜到了宋圣的意图，但还不是很清楚，忙问道：“难道宋公子想暗中调查？”
宋圣摆手道：“不完全是。不知道，现在陈公子是否有意跟我一起去了？”
暗中去调查正天帮是挺有意思的，但现在要去卧牛山告诉他们暗风盟的情况也是当务之急，这事不能两全其美，陈非凡静静地思考着，并没有马上回答他。
见陈非凡有些犹豫，宋圣又道：“陈公子，首先要告诉你的是，我们潜入正天帮到底要去干什么，现在暂时不能告诉你。”
虽然遮遮掩掩了很多事情，但陈非凡并没有介意，毕竟大家都有不想说和不能说的事情，至少现在看来宋圣还是站在正道这边。
“就我们两人？”陈非凡问道。
“就我们两人。”
“为何是我？”
“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原本打算一人前去，但见陈公子一人在街上走，便突然有了这个新的想法。”
显然这不是件好差事，陈非凡苦笑道：“那看来，我还来得巧了。”
“正是。”
“我们何时动身？”
“后天。”
陈非凡突然想到一事，忙点头道：“好。那后天，我们在哪里碰面？”
“后天辰时南门外。”
………………………………
第三百五十二章 易容术
从茶馆中出来，陈非凡又努力回想了一下刚才的事情，要真如宋圣所说那般，那么这次各大门派赴会实则是个陷阱。那么到底正天帮中还有谁是叛徒，他能猜到一二，能够在正天帮中布置陷阱的，十有八九是帮中有些地位的人。至于到底是谁，陈非凡不敢妄加猜测，以免先入为主，到时候失去了判断能力。宋圣不说，陈非凡这时想想也觉得情有可原。
陈非凡之所以可以答应宋圣一起去正天帮，是因为他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在客栈里，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当初韩霖给他的。于是，他来到窗前将瓷瓶上面的木塞打开，只见一道红色气体从瓶中飘然而出，直升天上，他在心中默念了五下，然后将木塞再次盖上，抬头再看空中，那气体早已荡然无存。
这到底有用吗？将信将疑中，陈非凡找来一张小纸条，将窥天洞发生的事情和扬凡城的遭遇，简明扼要地写了下来，现在能做的就是静静地等着那边的回应。
夕烟西下，外面灯火通明，已到了晚上。就见一只鹰无声地从外面飞了过来，停在了他的窗口，那鹰腿左右两边各绑着一个小竹筒。他上前刚要伸手去摸那两个小竹筒，就见那鹰张口就要用喙啄他，看这情况，显然是不想让他碰那小竹筒。
要是不能靠近，又怎么把送纸条过去？将包袱中的干粮递到那鹰面前，它理都不理陈非凡一时间没了办法，他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眼看着那鹰就要振翅高飞的时候，突然他想到了鹰为何而来。
于是，他将怀中的小瓷瓶重新拿了出来，在它面前晃了晃，就见那鹰把头缩了回去，这才任由陈非凡去碰触它腿上的小竹筒。居然能让鹰如此警惕，看来韩霖在这上面没少下工夫，不过他也有粗心的时候，竟然没告诉陈非凡这事。
拔出两个竹筒上的木塞，里面都是空的，显然是想让陈非凡将小纸条放进去，这样的空竹筒有两个，估计也是为了能送两张纸而准备的。
陈非凡将手上的小纸条往其中一个小竹筒一塞，然后用木塞塞住，那鹰没有任何抵抗，任由他做完这些事，接着抖了抖翅膀，然后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第二天黄昏的时候，那只鹰又飞了回来，还是停在了昨天的那个窗口。陈非凡从怀中拿出小瓷瓶晃了晃，然后朝它接近，从其中第一个竹筒中找出一张小纸条，上面是韩霖的回信，显然他就在卧牛山。
这里虽然离卧牛山不远，但一天一夜这么一来一回，倒也辛苦了这只鹰。
信上说二弟萧沐风已经去过淡云山庄了，韩霖向他说了关于自己大哥的事情，然后他现在又回到了兴隆城那边。至于三弟张晓华，到现在还没回来，但通过各路消息已经确认，他还跟马然在一起。
自己的两个兄弟都有了消息，这让陈非凡放心不少，为了以防万一，他将那小字条烧了。等他再次抬头往窗口看，那只鹰已经悄然飞走了。
第三天一早，陈非凡整装待发，骑着夜风来到四方镇的南门外，这回他不再是一左一右带着一刀一剑了，而是背后背着幻影灵剑，左边腰间挂着那把烈阳刀。从正面乍看之下，还以为他是一名刀客。
冷面公子如约而至，他骑着一匹白马过来，身后没有跟着任何随从。
“走吧。”
因为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两人不急，所以不走那刚造好的官道，这一路上虽然经过卧牛山和兴隆城，但两人一起还是有些不方便，所以陈非凡没去见韩霖和萧沐风他们。
两人骑马大半个月到了兴隆城，然后又从兴隆城往西到了离匡护城不远的一个小镇落了脚。
这一路倒是无话，途中也没碰到什么暗风盟的人，两人住的客栈是一人一间，吃的也是美味佳肴，这些费用都是宋圣来的。陈非凡也不想这般白吃白喝，但宋圣不让，还说自己是个生意人。
这一个月下来，两人确实没少说话，彼此间都熟悉了不少。陈非凡将自己兄弟三人做起了生意，跟严泽瑜有生意上的往来，这些都告诉了宋圣，但卧牛山上的事情，他暂时还是不会说的，毕竟还不是很了解宋圣。
至于宋圣，他也说了自己的情况，他家境殷实，祖上就是个生意人，幼时碰到一个被尊称姜老的老人，练了这一身武功，之后姜老就消失不见了。一直到几年前，他爹去世之后，他就让管家帮他打理一切，自己则出来闯荡江湖，一面是想锻炼一下自己，一面则是寻找姜老的踪迹。
差不多还有七八天就是除风大会了，两人没事干，除了吃就是逛，偶尔还切磋一下武艺。这几天陈非凡的无心刀法是突飞猛进，果然把剑当刀和真正的拿着刀，完全是两回事，那把烈阳刀也让宋圣赞叹不已。
眼看还有三天就要召开除风大会了，两人将马放在不远处的小村庄之后，便徒步往西走了半天，到了正天帮不远处。这次是秘密潜入正天帮，自然不会去匡护城，那里人多眼杂。
远观正天帮上下戒备森严，不愧为武林第一大帮，如果陈非凡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进去，那随时都可以，但要真是偷偷摸摸地进去，确实有些难办，总不能乘夜杀进去吧。
正当他左思右想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的时候，一旁的宋圣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咧嘴笑道：“这有何难。哼，正天帮，第一大帮，不过如此。”
一直等到黄昏，宋圣随身拿出两张极薄的人面皮，见陈非凡看到这个神色一变，他忙解释道：“陈公子，莫怕，这不是真的人皮。”
宋圣将其中一块人面皮送到陈非凡的手里，陈非凡接过这张皮，掂了掂分量，很轻很薄，又摸了摸，这质感跟真的人皮无二。
“这是我从黑市上买的两张人面皮，出自缪四娘之手。”宋圣说着把面具一脱，将手中的人面皮往脸上一盖，也没见宋圣还有其它动作，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他的脸居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
虽然陈非凡不知道缪四娘是谁，但这样的易容术，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仅靠这一张人面皮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容貌，确实有些神乎其技。
更让人感到怪异的是，带上这人面皮后，连声音都变了，就听宋圣道：“陈公子，请你记住现在我叫王二，你叫张三，我们都是从东边的馒头村跑来这里找活干来的，除了有些力气外，其它什么都不会。”
陈非凡点了点头，也照着宋圣刚才的动作将那人面皮往自己脸上一贴，顿时感到一股清凉的感觉扑面而来。不一会儿，这张人面皮便跟自己原本的脸牢牢地黏合在了一起。这张人面皮好就好在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粘在脸上不觉得闷热。
“王二，这个人面皮怎么拿下来？”陈非凡试着讲话，发现自己的声音果然也变了。
………………………………
第三百五十三章 疏通关系
“张兄弟，这个你无需担心，要用特殊的药水才能将它拿下，不过拿下之后，就不能再次使用了，也就是说拿下之后，这张人面皮就废了。”
陈非凡点了点头，宋圣显然是有备而来，这样他就放心了，只是他还是有些好奇宋圣究竟会用什么方法将他们两人混进正天帮。
陈非凡还没开口问，宋圣就道：“张兄弟，跟着我便是了。”
这腿刚一抬，宋圣转头又道：“对了，张兄弟，你这两个兵器有些显眼，不能带进去。”
这一刀一剑，陈非凡那是整日带在身边，现在又在荒郊野外的，岂能说不带就不带，于是他忙问道：“王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我会让人妥善保管的，你随我来吧。”宋圣说完这话，便不再多说，径直往前走去。
既然对方已有安排，陈非凡也就信人信到底，不再多疑，跟着他继续往前走。两人朝前走了好一会儿，便到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庄离正天帮不远，房屋不多，人也不多。
宋圣自然是熟悉这里，来到其中一间房屋面前，轻轻敲了敲门，朝里面喊道：“李叔。”
“是谁啊？”屋中一人半掩着房门，轻声问道。
“是我。小宋。”
“哦。是宋少爷啊！里面请，里面请！”那人连忙把门一开，将两人让了进去。
“李叔，这几年辛苦你了。”宋圣说着将一包钱袋放入对方手中。
“应该的，应该的。”那人似乎没有惊讶宋圣的容貌，似乎他早就知道，双手接过宋圣给他的钱袋，接着从另一个房间里面拿出两个包袱和一封信。
“张兄弟，你的兵器就让李叔保管着吧。别担心，李叔是自己人。”宋圣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递给陈非凡，“这把匕首可以防身。”
宋圣都这样说了，陈非凡自然是信得过他，也就不再多问，将身上的幻影灵剑和烈阳刀全部交给李叔。
两人离开了李叔的房屋，出了村庄，继续徒步往前，又到了另外一个村庄，这回反而离正天帮又远了些，这个村庄要比刚才那个村庄大些，宋圣依然是熟悉这里，很快就带着陈非凡来到了一间屋子面前。
他轻轻敲了几下门，只听屋内传来一懒洋洋地声音：“谁啊？”
宋圣连忙回道：“黄伯，我是王二，李叔让我们来这里找您。”
“进来吧。”话音刚落，一女孩儿开了门，将两人迎进了屋里。
“小李让你们来干什么？”
宋圣马上接道：“黄伯，我叫王二，这位兄弟叫张三，我们想去正天帮找点活干。”
那黄伯从懒椅上慢慢地坐起来，宋圣见状忙往前一个跨步，跟那个女孩儿一起，一左一右扶起黄伯的身子。
见宋圣如此乖巧，黄伯露出了一丝笑容，问道：“为何要去正天帮？”
“因为有钱挣。”陈非凡露出一副憨厚又傻傻地样子。
黄伯摇着头笑了笑：“井底之蛙。”
“啥意思？”陈非凡抓了抓头皮，努力装出一副傻样。旁边那女孩儿扑哧一笑，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忙捂住小嘴。
黄伯喝了一口边上放着的茶，问道：“那你们都会些什么？”
“我们兄弟两人，什么都不会，但力气大，粗活累活，我们都可以干。”宋圣回道。
黄伯想了想，面露难色道：“只有力气。。。正天帮也许不收。”
“这里有李叔写给您的信，还有这个。”宋圣从身上拿出那封信和一两黄金，双手递到黄伯面前。
那黄伯顿时笑了起来：“你李叔也太客气了。”话虽如此，但他也毫不客气，将两件物品全都拿了过去。
把信看完，这叫黄伯的老头儿，一脸笑眯眯的神情，早已没了一开始那副不冷不热的面孔，朝他们两人道：“你们要去正天帮。好说，好说。老张应该在家，走，我带你们去瞧瞧。”
“那就麻烦黄伯了。”宋圣说完将他搀扶了起来。
“盈盈，你好好看家，我陪他们去去就来。”黄伯朝身旁那女孩儿道，女孩儿乖乖地点了点头。
三人出门往左一拐，然后往前走了几十步，再往右一拐，继续走了十几步路，便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口。黄伯显然跟这家人非常熟悉，也不任何招呼，推门就入，还大声喊道：“老张，老张，在吗？”
“是老黄啊，有什么事吗？”里面出来一老者，别看他年纪大约六十有余，但还是跟年轻人一样精壮，显然是以前练过。
“老张，这是我乡下来的两个侄子。什么都不会，但力气大，人也老实，让他们进去打打下手，应该可以吧？”
“老黄，我们这里人已经够多了，这几天比较难办啊。”
“你通融通融。”说着老黄拿出四两银子双手送到那个叫老张的手里。
老张不动声色地将银子收入怀中，朝两人问道：“有力气是吧，劈柴会吗？”
“会。”两人都点了点头，此刻陈非凡终于明白了宋圣这次乔装打扮的目的，居然是以这样的身份混进正天帮。
“老黄啊，你这两个侄子想什么时候过去？”
“越快越好，他们家里穷，希望能早点干活赚钱。”
“好，那一会儿跟我去，我让小李给你们安排些事干。”
“谢谢张伯。”两人忙开口谢道。
“你们两个好好干，那我先走了。”黄伯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和老张打了一声招呼，便走独自一人离开。
见黄伯一走，那老张立马收起了笑容，板着脸朝两人道：“你们叫什么名字？一会儿进了正天帮，可不许乱说话。”
两人点了点，自报了一下姓名，两人也就各自一个随身的包袱，其余的都落在李叔那里，并无其他东西，自然是可以想走就走。
于是，老张带着他们两人直奔正天帮。
………………………………
第三百五十四章 醉梦香
想不到正天帮这样的堂堂第一大帮，也会有这样的事情，这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自从英杰大会一别，陈非凡虽几次碰到过林耀坤，但这正天帮却是一次都没再来过，如今再次进来，这里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此刻，陈非凡的手上多了一把砍柴刀，他跟宋圣两人在正天帮里就是砍树劈柴，这样的活，凭他们两人的本事，真的是大材小用。为了避免被人怀疑，两人自然是出工不出力，跟别人保持差不多的力气。
三天之后就是除风大会，宋圣自然是考虑周全，在这三天内，他们两人既能熟悉这里又能不引起这些下人们的怀疑，可谓是一举两得。
但是召开除风大会的第一天，很多江湖门派都涌入正天帮，两人在这里是下人，没法获悉大厅中的情况，好在以他们的本事，几天的柴一天内完成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两人干完活，便偷偷地溜了出去，大厅四周都有人看守着，而且大白天的，要是跳上屋顶去偷听，也太引人耳目了，所以两人只好作罢。
这次除风大会，正道的各门各派可谓是该来的都来了，连尽忧堡和冷叶山庄也派人过来了，唯独无拘派没有任何人前来，也许在他们眼里，江湖之事跟他们无关。
大会计划召开三天，宋圣并没有急着行动，而是一直等到第三天的晚上，他们才有所行动，因为他觉得就在今晚肯定会出事。之前，他们从那些下人那里打听到，正天帮早已三人一组分别派往各个帮派之中，方便各门各派在以后跟暗风盟交战时保持联系。
第三天的晚上，在宴客厅中那是大摆宴席，两人所劈的柴应付今晚的酒宴那是绰绰有余。所以，两人是没事可干，这也使得他们能够去宴客厅一探究竟。
宋圣铁扇在身，而陈非凡表面上带着一把匕首，但腰间还有凌雅妮所赠的软剑，再说着一个多月下来，他身上的毒也早已没了，到时候可以全力发挥自身的剑气。两人各自心中有底，自然就不怕什么了。
月牙上树，夜色正浓，微风习习，此情此景，宋圣却从包袱里拿出两套夜行衣，陈非凡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万事俱备的情况。
两人分别穿上，跳上屋顶，快步游走在房屋之间，陈非凡的轻功没宋圣好的，但也没拖后腿。上面没人，四周的人也比前两天少，正天帮今晚如此松懈，让陈非凡大呼意外，但宋圣却似乎早已料到。
到了宴客大厅的上面，两人轻轻挪开几块砖瓦，腾出些空隙，两人所在之处是大厅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上方，但凭两人过人的耳目，大厅中的事物自然是尽收眼底。放眼下去，大厅之中，各门各派确实来了不少人，很多人陈非凡都认识，而且有几个还是熟人。
晚宴似乎刚开始不久，就听下面的正天帮帮主林云道：“诸位，这次除风大会，各门各派都尽心尽力，林某深感欣慰。”
“李盟主，对付暗风盟是我们正道义不容辞地事情，自当尽心尽力。”说话的是凡天谷的李俊。
“如今暗风盟越来越猖獗，我们正道岂能坐视不理。”北方七帮盟的现任盟主朴安也说道。
这时，南方十五帮盟的白弥道长也道：“其实我们都很感谢李盟主。要不是这次的除风大会，贫道认为，面对暗风盟，各门各派依然如同一盆散沙般，任人摆布。”
“诸位。”林云这时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笑着道：“来，让我们干了这杯酒，预祝这次能够彻底铲除暗风盟。”
“干。”在场那些人纷纷起身，拿起杯中的酒，全都一饮而尽，只有一些女子只是轻轻抿了一口。
这酒一饮完，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招呼的招呼，闲聊的闲聊，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敬酒的敬酒，唯独林云那一桌自顾自地喝酒吃菜，只有林云和林耀坤忙于应酬。
宋圣眉头微皱，陈非凡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怀中的匕首也在这时悄悄地拿了出来，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两人由上往下看，自然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林云那一桌，除了林云和林耀坤之外，还有一陌生女子，此女子应该是林云的妻子，在座的其余几人也都是生面孔，要说这是林家的人，那为何会缺了林泰这人，难道他们已经发现林泰就是那个叛徒？到了这个时候，陈非凡可不敢妄加猜测，只能在这里静观其变。
突然间一人倒在了桌上，喝醉了再酒桌上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可紧接着，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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