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天-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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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连翼道：“就是灭了灯再喝！”

　　　　“为什么？”方玉涵问道。

　　　　魏连翼脸上露出淡淡笑意，道：“你没有发现，在漆黑的夜里喝酒，比点灯喝酒更有味道？”

　　　　“什么味道？”方玉涵还是问道。

　　　　魏连翼道：“漆黑的夜里，没有一点光线，这是不是很神秘？心神是不是在颤栗？如此喝酒，点燃体内的热血，让其沸腾起来，然后便会发现，这黑夜是真的很美，美得令人窒息！”

　　　　方玉涵仔细的品味魏连翼的话，当下目光微微一闪，道：“没有想到魏帅是这般有情趣的人！”

　　　　“军中铁律如山，寂寞孤冷是必然的，有时候自娱自乐成习惯了，便是这样，方兄不要见怪！”魏连翼说道。

　　　　方玉涵轻声一笑，道：“魏帅这是心声流露了，不过你今晚上带来的是什么酒？”

　　　　魏连翼听得方玉涵提到酒字，眼睛顿然亮起来，浑身也散发出来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势，仿佛他是酿酒的酒师，专门研究酒的。

　　　　“这可是朝歌城中最有名的酒之一菊花酿，值此时节，饮此美酒，当是人生快事，来，方兄快些满上！”魏连翼此时又拿出两个酒杯来。看他那举动，谁又会想到是一军主帅？

　　　　方玉涵摸不清楚今晚上魏连翼来这里要做什么，只是他明白，在魏连翼的面前，他没有多少反抗的机会，因为他的修为，已经入了灵虚圆满之境，半只脚踏入空冥境界。

　　　　知道反抗几乎没有什么用处，方玉涵索性坐下来，将酒坛子的塞子给拔掉，那酒香之味就更盛了。

　　　　这酒里面，确实带着一股淡淡的菊花香味，清香扑鼻，当下方玉涵不客气的往酒杯里面倒满，与魏连翼喝了一杯，道：“果然是好酒，不过魏帅今夜前来，莫非真的只是来喝酒的吗？”

　　　　魏连翼笑道：“那方兄认为，魏某今夜前来，所为何事？”

　　　　方玉涵摇头笑道：“魏帅要做什么，我怎么能知道？所以还请魏帅解惑！”

　　　　魏连翼道：“我在城主府之内安插了眼线，他们传出消息来，说是这两天伯奕会有大的举动！”

　　　　“什么举动？”方玉涵问道。

　　　　魏连翼将手一摊，道：“要是知晓，我就直接采取行动的了！”

　　　　“所以魏帅的意思是？”方玉涵问道。

　　　　魏连翼看了方玉涵一眼，道：“你是镐京派来的人，表明身份去官府衙门，他自然会好好的招待你，到时候麻烦方兄去官府衙门中帮忙查一下！”

　　　　方玉涵道：“我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他们如何会相信我？恐怕连门都进不去，就没命了！”

　　　　魏连翼闻言，沉吟片刻，道：“方兄说的也是，那不如悄悄进去查一下？”

　　　　方玉涵笑道：“我这点修为，魏帅是知道的，这暗查的事情，还是魏帅你亲自走一趟较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魏连翼闻言，看了方玉涵一眼，不理会他说的那些，而是道：“伯奕眼下是这城中主管一切事务的官员，明日里我就以查案子的幌子，让周大元和你去一趟官府衙门如何？”

　　　　方玉涵问道，不由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魏连翼道：“因为你是朝廷派下来的人，若是单凭着我们几句话，想必你也不会相信吧！”

　　　　方玉涵闻言，眼底处藏着的凌厉之光顿然爆发，他看向魏连翼，道：“那就麻烦魏帅安排一下，明日我与周将军走一趟了！”

　　　　魏连翼淡然一笑，又为方玉涵满上酒杯，两人喝了半坛子，魏连翼便又走窗户离开了。

　　　　这般在黑夜中喝酒，方玉涵还是第一次，他觉得这位魏连翼实在太有意思了。一军主帅如此，他们军营中的兵士，是不是也很有趣呢？

　　　　可是周大元并不是怎么有趣，显然魏连翼这性子是天生的。方玉涵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坛子，不由轻声说道：“菊花酿，透着难以形容的清凉，果然是好酒，只是少了一些烈性，如此喝酒，味道再好，也不过如喝水一般呢！”
………………………………

第一百一十六章　伯奕

　　　　方玉涵胡思乱想一会，接着又是轻轻摇头失笑，今晚上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睡觉了。

　　　　一夜过去，好在没有发生什么。方玉涵见得天色大亮，这才闭上眼睛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已经是午时左右。

　　　　正在这时，街道上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方玉涵朝着窗户外面看去，只见得周大元带着两三个兵士正朝着安宁客栈的大门走来。

　　　　方玉涵明白，昨夜的魏连翼并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要他去城主府查案子。

　　　　“方兄，没想到魏帅竟然亲自点明要你帮忙查案子，你们应该早就认识了，走吧，咱们得去官府衙门了！”周大元笑道。

　　　　方玉涵却是道：“如果我告诉周将军，魏帅与我只是见过两面，你相信吗？”

　　　　周大元已经没有了昨日的亲近之感，方玉涵自然是能感知到的。周大元看了方玉涵一眼，满眼的疑惑之色。

　　　　“如果这样，那方兄的身份定然非比寻常，魏帅交代下来的事情，我等自会办好！”周大元道。

　　　　方玉涵没有继续多说什么，毕竟周大元和魏连翼，眼下都不是值得信任的人。当下他只是与周大元等人，一同往官府衙门那边去了。

　　　　朝歌城中的官府衙门，离着城主府也不远，但是作为武庚的叔叔，自然也是住在城主府中的。

　　　　这里曾经是商朝的都城，曾经富丽堂皇的鹿台，已经被纣王一把火给烧了，成了一片废墟，横陈在朝歌城外。

　　　　这后来的城主府，就是在往昔的大商宫殿旧址上面建立的。只是城主府的规模，比起曾经的王宫，却是差得太远了。

　　　　方玉涵抬头看向前面那座城主府，比起官府衙门，它似乎更为辉煌壮丽。

　　　　在周天下管辖的诸多城池之中，只有官府衙门，没有城主府，毕竟这两者皆是一个性子，没必要多弄出这么多重复的机构来。

　　　　只是朝歌城特殊，此间住着的乃是纣王之子武庚，他居城主之位，身份高高在上，但是城中的事情，却是官府衙门在全权管理。

　　　　可以说，眼下这朝歌城，就是武庚的叔叔伯奕的权力最大，他那个城主，就是个空壳子。

　　　　方玉涵、周大元禀明身份，看守大门的侍卫将拜帖送上，不多时，只见得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出来迎接方玉涵和周大元等人。

　　　　通报姓名之后，方玉涵才知晓，眼前的这老人，便是伯奕。

　　　　伯奕将方玉涵和周大元引进厅堂，分主客而坐。伯奕道：“这次大将军和这位方先生过来，不知道有什么要事？”

　　　　周大元道：“魏帅说，让方先生来查一下昨夜里的那个案子！”

　　　　“查案子怎么来官府衙门了？”伯奕不由皱眉道。

　　　　方玉涵笑道：“是周将军说错了，今日前来衙门，只是为了看看那几具尸体！”

　　　　伯奕还是满眼的疑惑，毕竟这魏连翼从来就没有理会过城中的任何案子，今日让方玉涵前来，恐怕不是查看尸体那般简单。

　　　　“既然如此，那就请方先生随老朽来吧！”伯奕起身，方玉涵和周大元跟在他的后面，不多时便来到了那停尸的地方。

　　　　方玉涵说是要查看尸体，并非是随意一说，因为他忽然间想起一些什么来，所以才想去看看几具尸体。

　　　　打开屋子，一股尸臭味扑鼻而来，方玉涵修为运转，将些气息荡开，走过去揭开盖在尸体上的布的时候，只看到了几句白骨而已。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伯奕面色不由一变。

　　　　方玉涵见状，眼底处藏着些许意味深长，他道：“眼下这案子，恐怕是无法告破了，这事情还请周将军回去禀报魏帅，说方某没有这个能力！”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周大元带着军中的人离去，停尸的房间里便只有方玉涵和伯奕了。

　　　　方玉涵可以看得出来，这位老人现下有些惴惴不安，当下他道：“听说大人您有不少的好茶，不如咱们煮上一炉子怎样？”

　　　　伯奕道：“不瞒先生，眼下衙门中还有许多事情，我还要过去处理，茶叶我让下人送过来，您自己先忙活着！”

　　　　方玉涵闻言，目光微微一闪，笑道：“也好，那就叨扰了！”

　　　　“方先生是魏帅的客人，也是我的，您不必要客气！”伯奕说完，与方玉涵一起出来停尸房。

　　　　方玉涵来到这衙门的后院，偌大院子里面，就只有他一人，不多时，有人将茶叶、茶炉这些送过来。方玉涵便直接在院子中烧火，将茶给煮上。

　　　　方玉涵进来官府衙门，是想查一些东西，可是伯奕似乎故意避开，就是让他来查的，当此之际，他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诡异。

　　　　既然如此，方玉涵便不敢轻举妄动了。当下他只管坐在院子里面煮茶，却在这时，门外传来铿锵之声。方玉涵转头看去，只见得有几个侍卫搬着一些东西，东西是用箱子装着的，但是落在地上的却是有一把刀。

　　　　方玉涵目光微微一闪，在这官府衙门之中，侍卫带刀，那是寻常之时，可若是这般一箱子一箱子的搬进来的话，那就太异常了。一个衙门，要这么多的兵器做什么？

　　　　方玉涵感觉到，这一切，比先前更是诡异了。当下他起身来，悄悄的跟在那些人的后面，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库房。

　　　　待得那些人离开之后，方玉涵将那锁给轻轻的撬开，打开大门来，只见得整个屋子里面，堆放着的却是如山一般的兵器。不仅仅只是有刀，还有长枪、长矛、长剑等等。

　　　　这么多的兵器，恐怕五六万人用都用不完，这官府衙门莫非是要造反了？可是这衙门之中，总共也不过三十来人。

　　　　方玉涵想到这里，却是摇头一笑，忽然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而后便转身离去，回到院子里面继续煮茶。

　　　　这一煮，便是煮到了天黑，那伯奕过来打招呼道：“方先生，晚上老朽不住这里，您跟我一起去城主府吧？”

　　　　方玉涵笑道：“城主府里面太富丽堂皇，我一介布衣，恐怕住不习惯，若是大人不介意的话，方某就在这衙门里面住一个晚上就是了！”

　　　　出奇的是，伯奕并没有阻止，他只是说道：“先生客气了，既然您喜欢住在这里，老朽让人安排一下饮食，晚些再回去就是！”

　　　　“叨扰了！”方玉涵面带笑容，只是那眼底处藏着的深意，非是一般人能看得到。

　　　　伯奕看寒暄几句，与方玉涵一同来到厅堂，不多时酒菜便摆上来了，吃喝将近半个时辰，这才结束。

　　　　伯奕回去城主府，而方玉涵却是留在了官府衙门之中。这一切，都是在太顺心顺意了，仿佛方玉涵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夜深时候，方玉涵直接出了屋子，再次往那堆放兵器的库房走去，那里竟然没有人把守，似乎就是等着他去查看一般。

　　　　“既然你们要我看这里，我偏偏去看其他的地方！”方玉涵轻笑一声，抬头看向那座高大的阁楼。

　　　　阁楼乃是衙门的厅堂所在，平日里进进出出的人极多，但是方玉涵明白，有的时候，越是看上去没有问题的，越是有问题，当下他已经站在厅堂大门之前。

　　　　也许伯奕也不会想到，方玉涵不去兵器库，却是来到了这座大厅之前。当然，他也想不到方玉涵白日里已经看过兵器库了。

　　　　方玉涵轻轻的将大厅的门给打开，而后悄无声息的走入其中，神识感应之下，他发现大厅后面，竟然还有一座隐匿阵法。

　　　　方玉涵对于阵法虽然不是很精通，但是好歹也在火工的手下学过几天的，当下他仔细的感应一下，发现这座阵法虽是复杂，但是布阵的人手段不怎么高明，很容易就找到了阵口。

　　　　方玉涵进去隐匿大阵之后，才看到前面的墙壁上面有一道门，当下他走过去，掌间运力，猛然使劲。

　　　　划动的声响传出，却是被隐匿阵法给隔绝了，外面自然就是寂静一片。

　　　　石门打开，方玉涵走进去里面，后面之处，却是还有一座暗室。只是这暗室里面，却是一点光亮都没有，当下方玉涵拿出火折子点燃。

　　　　当光亮将黑暗的空间给照亮之后，只见得前面的一个铁架子上面，绑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方玉涵远远跟着看，便有几分熟悉，待走进一看，他顿然露出惊骇之色来。

　　　　因为这被绑着的人，竟然与先前他喝酒的那伯奕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眼下的伯奕两样空洞无神，脸色较为苍白而已。

　　　　“你是谁？”方玉涵率先问道。

　　　　老人冷哼一声，道：“别装了，你进来这里，还不知道老朽是谁？”

　　　　方玉涵道：“你是伯奕？”

　　　　老人道：“你当真不知道老朽是谁？”

　　　　方玉涵沉吟片刻，道：“白日里我在外面见到一个伯奕，与老人家是一模一样的！”

　　　　“假的，都是假的，你们这些人有眼无珠，老朽才是伯奕。”老人一下子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接着又喊道：“快，快将消息传出去，魏连翼、武庚他们要造反！”

　　　　方玉涵眼中闪烁着凌厉之光，道：“前几日朝歌城关闭城门，向来就是为了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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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师兄

　　　　“你到底是谁？”老人警惕的看着方玉涵。

　　　　方玉涵道：“天心阁的弟子，奉命前来查武庚造反的证据！”

　　　　伯奕闻言，眼睛顿然射出两道精光，接着却又暗淡下来，叹息道：“不，没有证据的，你查不到的，直接出兵就好！”

　　　　方玉涵道：“出兵是需要理由的，若是没有证据，如何让其他诸侯服气？毕竟这周天下，不是一人之天下！”

　　　　伯奕闻言，脸上写满的全都是怒色，当下他道：“武庚要造反，这是确切的消息，由你传回去，不管有没有证据，朝廷都会重视，一切都拜托了！”

　　　　方玉涵看了伯奕一眼，道：“好，为了不打草惊蛇，就委屈你一下了。”

　　　　“放心，他们还要想从我的口中得知一些东西，眼下不会杀了我的，只要朝廷的军队开进朝歌城，老朽就得救了！”伯奕说道。

　　　　方玉涵闻言，沉吟片刻之后道：“如此，那就委屈一下大人了！”

　　　　“快走吧，这里不宜久留，要是被进来的人看到，可就不好了！”伯奕说道。

　　　　方玉涵点头，接着便出了厅堂，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睡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假伯奕已经回到衙门之中，方玉涵与之寒暄几句，便是离去了。

　　　　方玉涵并没有去军中，而是直接回到安宁客栈，因为他明白，魏连翼定然已经在客栈里面等着他。

　　　　眼下这城中的形势错综复杂，方玉涵不可能全信那个暗室中伯奕，也不会相信魏连翼的鬼话，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那就是朝歌城确实出了问题，不管是谁造反，想来都是一样的。

　　　　方玉涵推开甲字号第三间屋子的门，魏连翼确实就坐在里面，他见得方玉涵回来，眼中顿时闪过急切之色，问道：“查到一些什么没有？”

　　　　方玉涵道：“我查到了官府衙门之中藏匿了大量的兵器，伯奕真的很有可能要造反！”

　　　　魏连翼道：“既然如此，你应该快些通知朝廷，派大军来镇压！”

　　　　方玉涵心下暗暗琢磨，暗室里的伯奕，要方玉涵快些将武庚叛乱的消息传回去镐京，让朝廷派大军来镇压。眼下的魏连翼说伯奕要造反，同样也是要通知朝廷，派大军前来镇压。

　　　　他们的目的虽是不一样，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要朝廷派兵来朝歌。

　　　　方玉涵明白这一点，倒是不着急将消息传出去了，当下他道：“不着急，说不定这是伯奕和武庚的障眼法而已，他们叔侄两人有什么阴谋还不好说！”

　　　　“这······”魏连翼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片刻，道：“你打算如何查武庚？”

　　　　方玉涵道：“不着急，眼下计划还没有制定，至少也得先见见武庚再说！”

　　　　魏连翼点头：“好，要是需要帮忙，你只管开口，城中驻军之处并不隐秘，离此处不过是七八条街而已！”

　　　　方玉涵笑道：“魏帅放心，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自然会说，还请不要推辞才是！”

　　　　“不会，朝廷做事，同为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魏连翼道。

　　　　方玉涵听着这些话，就觉得甚是虚伪，不过他还是点头。

　　　　魏连翼离开之后，方玉涵却是在想，如何不惊动魏连翼的情况之下见一下周大元。

　　　　正思虑之际，忽听得外面传来敲门之声。方玉涵打开屋门，却是周大元来了。

　　　　“周兄，看你的样子，似乎对方某很不待见！”方玉涵率先开口道。

　　　　周大元道：“你是朝廷派下来的人吗？”

　　　　方玉涵道：“不瞒周兄，我确实是天心阁的弟子，此次前来朝歌城中，就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

　　　　“魏连翼是不是告诉你，要造反的是伯奕？武庚只是个愣头青，什么都不懂？”周大元道。

　　　　方玉涵见他直呼魏连翼的名字，便知晓眼前的周大元与魏连翼并不是一路人。此时周大元拿出一块牌子来，上面写着一个“周”字。

　　　　“这道令牌，你可曾见过？”周大元问道。

　　　　方玉涵摇头道：“不曾见过，不过令牌上能能够刻龙，可见不是寻常之物！”

　　　　周大元道：“我是天子亲卫，入朝歌城的军中，本就是为了监视武庚的。另外，我也是天心阁的弟子，只是外阁弟子！”

　　　　方玉涵闻言，不由问道：“何以证明？”

　　　　周大元运转玄功，掌间光芒弥漫，接着快说结印，只见得一道四四方方的大印悬浮在虚空之中。

　　　　“这是四方印，你是天心阁的弟子，也应该知道这术法只有天心阁中才有，不是天心阁的弟子，是不能修炼的！”周大元道。

　　　　方玉涵知晓周大元并没有撒谎，眼下周大元确实是自己人，在这朝歌城中唯一信得过的人。只是方玉涵思前想后，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真假伯奕的事情。

　　　　“在之前，伯奕知晓是武庚在诬陷他吗？”方玉涵沉思一会之后，忽然问道。

　　　　周大元道：“先前伯奕与我说过武庚要造反的事情，我以特殊符篆传信回去，但我魏连翼派我出去巡逻几天回来，伯奕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直到你问我城门关闭的事情，我昨日里回来让城里面的人查了一下，前些日子，确实有你说的那回事！”

　　　　方玉涵道：“城门关闭，与伯奕有关？”

　　　　周大元点头：“不错，我的人说，那城门关闭之后，魏连翼曾经调兵去衙门，有人在外面听到了打斗声，但是具体发生什么，并不知晓，我怀疑伯奕已经降服武庚！”

　　　　方玉涵听得周大元说到这里，只是叹息一声，道：“他没有降服，只是被软禁起来了，我们看到的那个伯奕是假的！”

　　　　周大元闻言，顿然露出震惊之色，接着却是叹息一声：“原来如此！”

　　　　“既然是天心阁的弟子，不如我就称呼你一声周师兄吧！”方玉涵此时忽然转移话题道。

　　　　周大元笑道：“理应如此，怎么，你还不想认我这师兄？或是怀疑我？”

　　　　方玉涵也是一笑：“这倒不是！”

　　　　“说笑的，接下来你打算这么办？”周大元问道。

　　　　方玉涵道：“自然是将这里面的实情传出去，不过想来魏连翼定然会派人监视我，今日我与他说了，还要查查武庚这人，其实这些都是幌子，只是让他们放下警惕而已！”

　　　　“魏连翼他并不太擅长阴谋，厉害的是武庚，此人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博得风流之名，像是对世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可是暗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令人胆寒！”周大元说道。

　　　　方玉涵道：“伯奕让我传出信去，让朝廷大军开动，镇压武庚的叛乱，而魏连翼也希望朝廷派兵来，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周大元道：“应该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他们怎么会希望朝廷大军动呢？”

　　　　方玉涵摇头道：“不会是虚张声势，应该是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查到，你也没有注意到，不过不管怎样，此间的消息，我都会想办法传回去镐京！”

　　　　周大元点头：“我的身份，魏连翼应该已经猜到一些的，至于咱们见过认识，他更是了如指掌，我也不便在此处久留。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现在可以说了！”

　　　　方玉涵摇头道：“那就请周师兄继续回去监视那个魏连翼，另外，武庚想要造反，那就得有人，他们手中有些什么力量，这些都要查清楚，师兄在军中，应该明白军队的驻扎情况，查起来应该会较为容易一些！”

　　　　“还是方师弟你头脑灵活，我只知道武庚要造反，其他的却是没有顾及，好，回去军营之中，我会让属下的人去查！”周大元说完，便离开了。

　　　　方玉涵在安宁客栈中坐了半天，直到夜幕降临，这才出来客栈，往群艳楼去了。

　　　　如往常一般，此间人来人往如织，门前拉客的姑娘站成一排，但方玉涵却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