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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剑永尊-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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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信以为真,没想到今天给我撞上了,只是没想到那所谓叛出魔域的顶尖魔修,竟然是咱仙道盟的高手。但看你这幅模样,应该吃过很多苦吧?至少比我们是只多不少的。之所以甘愿入魔,想必也是有你自己的难言之隐吧?”
“这年头,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只可惜我队伍里的那帮兄弟姐妹,都死在魔族先锋卫的手中,就只剩我自己一人苟活,要不然还能让大家认识认识你。这天下这么大,肯定有办法能解除你入魔的办法的。”
似乎知道自己注定是没法活着回到嘉峪关,昆仑修士张大嘴巴吸了口冰冷空气,以前不怎么爱说话的他停不下嘴,似乎想把这辈子没说完的话都赶紧说完。
说着说着,这名昆仑修士脸颊上流下两行思乡的泪水。
云墨垂下的头颅忽然向后扭去,昆仑修士很快也察觉到什么,两人神念已经清晰捕捉到后面阴魂不散的魔族先锋卫的追击之势。云墨臂膀微动,捞起饮魔剑,但油尽灯枯的他却一时半会动不了。之前他出于本能救下这名昆仑修士,以一人之力硬撼整支三皇子座下最精锐的先锋卫,受伤不轻。
“你受伤太重,接下来就换我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昆仑修士低头咬断腰间的剑扣,用牙齿咬住剑柄,缓缓将剑抽出,剑尖朝下着刺在雪堆中。听得噗嗤一声,只见昆仑修士用血肉模糊的断臂处撞在剑柄上,血肉被剑柄挤开,滚烫的鲜血浇撒雪中,他咬牙再用力,终于将剑柄插入断臂中,他失去所有血色的脸庞愈发苍白,令人不忍直视。
云墨扭过头来,多少年来麻木的脸庞第一次有了动静。
百骑金背犀组成的魔族先锋卫洪流出现在视线中,沉重奔跑溅起的飞雪声势惊人,宛如钢铁洪流滚滚而来,不难想象如果被这样的铜墙铁壁撞上,会落得个怎样悲惨的下场。
不知姓名的昆仑剑修最后一次回首家乡的方向,风雪中依旧看不见嘉峪关的轮廓,他想起家里年迈父亲曾对他说起的那句“大丈夫的一世,就该轰轰烈烈”,他顿时泪如泉涌,面朝再也回不去的嘉峪关磕了三个响头,踉跄起身,面对已经欺近他身前百丈距离的百骑先锋卫挺直了腰板。
他嘶吼着,以残躯断臂御剑引天雷,燃烧全部生机换来的浩荡剑气伴雷降下,于苍茫风雪中炸响,在钢铁洪流中劈开一条血色通路,直到剑折两截,他力竭声嘶音沙哑。
“昆仑,冲锋!!!”
只是这一次,他身边再没有能和他一起冲锋的队友了。
被剑气天雷灭去两三骑的魔族先锋卫再加速,毫不留情的踏过同伴尸体直取侥幸逃出包围圈的两名仙道盟中人。
长剑从断臂处滑落,扎入雪地中,气机已绝的昆仑剑修跪倒,额头贴在剑柄上,竟是宁死不倒。他鲜血染红的嘴角有解脱和欣慰的笑,他的一生,不欠谁,对得起爹,值得了。
他与剑依偎在一起,像一座不倒的碑。
云墨嘴中发出如同野兽般刺破耳膜的嘶吼,饮魔剑起,刚想催动体内残余魔气玉石俱焚,他猛然抬起头。
天空的极高处,霍然降下一阵凌厉到仿佛可以撕裂天地的狂暴剑雨,以昆仑剑修的尸身为界,只寥寥几息,就将百骑金背犀上的魔族先锋卫尽数淹没,片甲不留。
有一袭在茫茫白雪中显得极为刺眼的黑袍落下,几年来早已经撑到极限的云墨来不及看清来者面庞,眼前骤然模糊,就此轰然倒下。
………………………………
第602章 太上宫跻身一品,北域外剑出饮魔(终)
云墨只觉得脑海一阵难言的刺痛后,便不由自主的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是一处烧着篝火的隐蔽山洞,之前那名从天而降的黑袍剑修似乎正在调兑每种汤药。
云墨捂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脑袋坐起身来,瞧见那名不知来路的剑修竟然毫无防备的背对着他,当即就冷笑出声,这人看起来修为不弱,竟然如此大意,若他此刻心存歹意,这短短几步的距离根本就是转瞬即至,下一息就能取他性命!
云墨心中这般想着,想着想着就忽然怔住了,他发呆的摊开自己双手在眼前,有些不敢相信。这几年来他处于怎样的精神状态,他自己其实非常清楚,但是因为有心魔作祟,他几乎都是遵循本能在行动。他的意识就仿佛旁观者一般,躲在心神的最深处看着“自己”只身深入北域外杀戮魔族。
但如今的他只是在昏迷后再醒来,怎么身体的主导权就莫名其妙的又回到自己手上了?
听到身后有动静,黑袍没有回头也知道是他醒了,黑袍人影继续捯饬着手中许多在云墨眼里根本从未见过的草药,似乎知道云墨心中疑惑,解释道:“不用奇怪,你昏迷时我仔细检查过你的身体,外伤虽多但不致命,只是被心魔荼毒颇深,不太好解决。但好在我手头上恰巧有缓解心魔夺舍情况的良方,所以才能勉强将你原来的神智拉回来。”
不多久黑袍转过身来,头上戴着黑色兜帽,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到云墨面前。兜帽中遮挡出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兜帽下究竟是张什么面孔。
“阁下当真好厉害的一张嘴,这种压制心魔的逆天手法我根本为所未闻,阁下莫不是以为我是三岁小孩?”
云墨冷笑连连,没去接那碗药。
他体内如今依旧还是魔气充盈的状态,他偷偷开始积蓄力量,发现这来路不明的剑修当真狂妄无边,竟然都没在自己体内种下什么禁制,甚至他的饮魔剑也就在离身边的不远地方,简直触手可及。他反唇相讥道:“阁下至此都不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是魔修假冒的九州剑修?”
黑袍人没有说话,正当云墨以为就要撕破脸皮拔剑相向时,却听得黑袍人笑着道:“我只是怕摘了兜帽会吓着师兄。”
云墨微微一怔,冷笑道:“我可没有你这么厉害的师弟。”
开玩笑,后山中那几位师弟他最是熟稔,四师弟闻竹羽当初随他远赴巫山也只是化神境,虽然这么几年时间过去,凭闻师弟的资质也很有可能进阶炼虚境,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自身气息到这种程度。而五师弟陈露,那时才堪堪半步化神境,绝无可能在短短几年里触及炼虚境的门槛。
至于最后的小师弟,如今已是阴阳两隔,再不得相见了。
黑袍人摇了摇头,摘下用来遮挡风雪的兜帽,一张虽年轻但又似乎饱经沧桑的脸庞出现在云墨面前。
云墨当即楞在原地,触手可及的饮魔剑也忘记去拿了,只呆呆看着那张曾在巫山中被火焰吞噬的熟悉脸庞,继而猛地怒吼出身,赫然将饮魔剑紧握手中,魔气冲天,使劲摇头,状若疯狂道:“不可能!不可能!小师弟早就死了!他就死在我的眼前,你变成他的模样接近我,到底什么居心!”
常曦瞧见二师兄这般作态,却是欣慰一笑,难得二师兄在看见他这张脸还能保持极端的冷静。他缓缓拔出腰间的月虹剑,对云墨道:“我这把月虹剑,想必二师兄你应该有听掌教说起过它的来历吧?”
月虹剑灵嘭的一声现出童子模样坐在常曦肩上,朝着云墨晃了晃他胖嘟嘟的小手,嬉笑道:“大个子,好久不见啦。”
云墨顿时呆住,剑灵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尤其是月虹剑这样可以稳夺神器榜魁首的神兵,就算主人身死道消,他也绝对不会再认其他人为主。剑的一生,都是虔诚。
他现在终于相信面前之人,就是之前与魔域六皇子同归于尽的小师弟。虽然他不知道小师弟究竟是用了什么逆天法门重新得以还阳,但是只要他回来了,这就足够了。
剑刃咣当落地,堂堂七尺男儿泪流满面,云墨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一声声将他这么多年来积攒的情绪尽情宣泄。
通红的火舌跳跃,映照出两人脸庞,常曦坐在云墨对面,看着他把特意调制用来压制心魔的汤药喝下。
这汤药的药材源自妖界,人界难寻。之前他从衔烛老爷子那了解到诸多有关心魔该如何压制的知识,才知道人族对于心魔的了解相比其他种族还是落了下乘。
所以常曦特意在回到人界前,把龙巢宝库里的好东西搜刮了不少,其中这能够压制心魔的灵药就带回来不少,其中大部分都交给小药保管培育,剩下的自己带在身上,却不曾想到竟然在二师兄这里派上大用场,可谓是天无绝人之路。
常曦将自己这么些年来辗转黄泉界和妖界以及斩杀魔域两大皇子的事情以及接下来的计划如实相告,其中自然包括死去的大师兄在黄泉界混的风生水起之事,直接再度让这位青云山中最不苟言笑的师兄痛哭流涕。
“师兄那样的绝代人物,注定走到哪里都是最瞩目的。”
云墨看着常曦,其实他在心底还是以这位小师弟最为自豪,修行路上短短十年时间,就完成了从炼气境到炼虚境的完美蜕变,头顶上耀眼光环一顶接一顶,比起当年的大师兄丝毫不逊色,甚至还略胜一筹。
“那么按照你的说法,你是打算就此直接深入魔域,一是为了完成对那位赢姓女子的承诺,二是为了寻找可以阻止真正魔界降临的办法?”云墨沉思半晌后向常曦问道。
常曦点了点,“现在留给九州和仙道盟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我们现在完全不知道魔域那边究竟已经把他们的计划实施到了哪一步,唯有深入敌后,才能一线生机!”
云墨眼中倒映出比篝火旺盛千万倍的熊熊火焰,语气坚定道:“管他魔域是什么龙潭虎穴,师兄都陪你一起去!”
“师兄你…”不等常曦把话说完,云墨掌心升腾起一缕精纯魔气,整个人显得魔气缭绕,轻笑道:“师弟你修炼有黄泉生窍决,可以瞒过魔修。但师兄我却最是直接,多亏我入魔这么多年,对他们的魔气现在也能驱使如臂了。”
云墨看着常曦略显犹豫的金黄眸子,沉声道:“深入魔域必然危险重重,你身边需要一个信得过人。”
常曦深吸一口气,知道师兄是何种脾气的他无奈苦笑,“既然如此,那师弟我就请师兄陪我一同共谋人族大业了。”
云墨使劲拍了拍常曦那并不怎么宽阔,但却在不知不觉间扛起整个人族希望的肩膀,在心底默默以道心起誓。
小师弟,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死。
………………………………
第603章 师兄弟潜龙入渊,众魍魉捕风捉影(一)
始终被风雪覆盖的北域外,呈现出双方彼此胶着拉锯的态势。北域以南,依靠着仙道盟无数视死如归的精锐修士构筑起似松实紧的情报网络,尽管每一条情报都是用仙道盟修士的性命和鲜血换来的,却实实在在的让三皇子御下先锋军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仙道盟的眼睛,真正做到了谋而后定。
而北域风雪的天堑之后,便算是彻底沦陷于魔族之手,许多满腔热血的仙道盟修士试图越过天堑去打探更多有价值的情报,但无一例外的都再没有回来。
这是一道真正意义上的天堑,对于双方来说都是。
常曦与云墨一连大半个月不眠不休,两人依靠着丰富的经验和强大的神念修为,尽量不与敌方游弋的先锋卫做任何接触,只在偶尔看到有己方修士面临危险时,才会在暗处迅速出手秒杀敌人,然后继续往北域外的天堑处进发。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路历经许多突发状况后,两人终于是有惊无险的来到被九州万千修士称为天堑的两界山。
呈东西走向的两界山南北纵深就只有短短十几里距离,但两界山的山峰却异常的高耸入云,高到给远观者一种仿佛能直通天上仙庭的错觉。正是因为有着这座两界山的存在,才得以让魔域装备精良的重骑军没有办法轻易踏过,每次调度大军都困难重重,无形中给予了仙道盟许多喘息的时间。
两界山山体嶙峋陡峭,山岩种类是很不常见的温泉岩。这种温泉岩会缓慢散发出热量,这也就使得这座离捅破老天只差最后临门一脚的两界山上没有积雪,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植被,终年笼罩在一层又一层的薄雾之中。
常曦与云墨左右开弓,干净利索的解决掉蛰伏在两界山上的魔族暗哨。这些魔族暗哨大约每隔半个时辰会重新彼此以暗号联络确认,所以留给常曦和云墨他们的,只有很短的时间来调息精气神。对于他们来说,真正危险的还在后面。
云墨盘膝坐于山岩上入定,身上翻涌魔气如热锅沸油,片刻后睁开眼睛,双眸中却满是清明,他远眺两界山以北。
好一个星垂平野阔。
离他不远的常曦很快也从短暂的入定中醒来,开口道:“师兄,几日前你学去的黄泉升窍决,感觉如何?”
“你还别说,这感觉真不错,的确是件很厉害的功法。”云墨握了握手掌,手掌中漆黑如墨的魔气和剑气互相缠绕,嗤嗤作响,却没有发生以往的排斥现象。以前云墨在被心魔侵蚀神智后,一身曾惊为天人的剑术就只得雪藏,本能的使用魔气术法杀敌,饮魔剑在他手中也只是毫无章法的劈砍。
可是在每日服用小师弟煎熬的汤药和学习了黄泉升窍决后,云墨发现自己的剑道修为开始和体内横生的魔气互相融合,曾经只能算是“勉强驾驭”阶段的魔气,如今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犹如臂使”的境界,这如何让他不喜?
此去魔域,危险重重,唯有尽快融合魔气。
尽管此时此刻的他,已经越来越像是一个魔修了。
常曦递过去压制心魔的汤药,皱眉劝道:“师兄,黄泉升窍决虽好,但并不能压制魔气,反而会加速你体内剑气和魔气融汇的速度。师兄你切记不要再继续这样肆无忌惮的催动魔气力量了,这样的话只会加速让魔气侵蚀你的经脉和丹田,以后很有可能就没有办法再修炼灵力了!”
云墨扭过头,脸上笑容干净,问道:“那你讨厌师兄吗?”
常曦面露诧异,摇了摇头道,“我为什么要讨厌师兄你?就因为师兄修炼的是魔气?那师兄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云墨从常曦手中接过汤药,一饮而尽,笑道:“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魔气是我们进入魔域最好的障眼法。掌教很早之前就有告诉过我们,魔气其实不过是天地混沌初开时下沉浊气的一种衍生变化,人族并非就一定没法修炼。”
自大师兄死后立誓要杀尽天下魔的二师兄此刻俨然与魔无异,百感交集涌上心头,让他只苦笑却说不出话。
他低头看着遍布掌心的紫黑魔纹,平静开口道:“大师兄以前经常念书给我听,我已经记不得那时究竟是道家的还是佛门的典籍了。但我只记得大师兄说起过,力量无论好坏,落在好人手中,就是善;落在怀人手中,就是恶。”
“当时我还小,愚钝,听不懂,好在我现在懂了。”
魔气升腾的云墨嘴角绽放出温暖的弧度,“大师兄的良苦用心,如今我明白的还不算太晚,还能用这副破败之躯发挥最后一点价值,这就足够了。”
似解开了心结,云墨回首青云山的方向,洒脱笑道:“若今后还能有机会,我希望掌教和青云山的列祖列宗们能够原谅我这个不肖子弟,可以让我在剑冢中自行兵解。”
常曦闻言后瞳孔悄然间变成银十字星,竟忽然冷笑道:“师兄是不是忘记了是谁从先锋卫手中救下的你?你这条性命,在我们从魔域返回之前,应该都算是我的私有物吧?擅自就决定兵解,是不是有点太不给我小师弟面子了?”
云墨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是常曦的第二人格在和他说话,之前两人蒙头赶路时,这位嘴巴相当毒蛇的家伙就曾几次接替常曦身体的控制权。云墨当时好奇的搭了几句话,差点没被这家伙的口水淹死。
云墨苦笑着点了点头,“小师弟说的在理,师兄我现在的这条性命就由你一手掌握了,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你只一句话,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常曦眼中的银十字微微颤抖,继而淡化成原先的眸子,只轻轻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师兄你不能死。”
二师兄只是淡淡笑着,谁也看不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为避免夜长梦多,两人很快起身,避开周围暗哨,向着宛如血盆大口等待他们自投罗网的魔域更深处进发。
………………………………
第604章 师兄弟潜龙入渊,众魍魉捕风捉影(二)
魔域皇城,二皇子府。
没有人知道这里其实是魔域谍报组织魍魉的核心所在,哪怕是如日中天的三皇子赢魏。
二皇子府今日大门紧闭,谢绝一切外客,府内唯有修为高深者才能勉强看见有道道黑影来去如风,而后就有一只只经过魔纹加密的玉简出现在中堂门槛外。
近来一段时间前线战事频发,执掌大军的三皇子奉父皇之命已经回到前线,沛如苇自然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去三皇子府上做那荒唐事。今日的她被那位从未圆过房的“夫君”叫去中堂,负责帮他打理开始日渐繁重的前线密件和要事。
沛如苇捡起中堂前一摞加密玉简,跪坐在赢如晦身侧,一只只递在他案前。
永远是一身素雅白衫的赢如晦乍一眼看上去好似满腹经纶的书生,唯有他眉头皱起才会迸发出令人心悸的威严。
赢如晦接过玉简,手掌抹在玉简上,表面那层状若蛛网的加密魔纹便消散于无,他神念探入其中,很快眉头就不出意外的皱起,“驻守在两界山天堑处的暗哨被刺杀三十七名,然后告诉我至今还没有找到凶手?”
赢如晦眯起眼睛,沛如苇顿时就觉得膝下本就冰凉的白玉地板变得刺骨起来,但她不敢出声,深谙赢氏血脉脾性的她很清楚,若在这个时候触怒他,自己绝不会有什么下场。
赢如晦好似后知后觉,很快散去自己的冰冷怒气,捧过身畔女子那张能叫自己三弟此前夜夜爱不释手的精致脸蛋,怜爱道:“怪我一时没克制住,没冻着吧?”
沛如苇只低头捧着一摞玉简,不敢接话。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赢如晦看上去就好像真是位疼惜妻子的好夫君,而沛如苇才是那个不知轻重好歹的女人。
赢如晦放下手提笔,轻吐一口气,笑道:“都说女子看待事物最是心细,总能注意到被别人忽视的重要线索,你来与我说说这两界山近四十位暗哨被刺杀一事,你怎么看?”
沛如苇这时可就不敢再坚持先前的沉默是金了,她因为不是第一次帮赢如晦打下手,耳渲目染下也知晓许多内幕。
她沉思片刻,酝酿措辞后开口道:“能够在前线附近担任先锋军暗哨的魔修无不是精锐中的精锐,据妾身所知,能够担任暗哨的修士,最低的修为要求也是元婴境后期,甚至还有化神境大修混迹其中,就算是比起仙道盟那边冒死刺探我方大军军情的游隼弟子,也是丝毫不遑多让的。”
赢如晦放下手中刚刚饱蘸浓墨的一杆狼毫,眼神微眯。
“你继续说。”
沛如苇顿了顿,继续道:“按理说这样精锐的暗哨魔修,是不会被一次性歼灭超过两位数的。更何况两界山处是为天堑,南北纵深极窄,暗哨分布密集,彼此间只用肉眼就能看到对方的大约位置。”
只凭玉简中寥寥几字,就将当时情况还原的八九不离十的女子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喉咙发干,继续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做到悄无声息的出手灭杀三十七名暗哨,不难想象,这一连串的动作定然是一气呵成,并非是逐个歼灭,而是这三十七名暗哨都是在一瞬间被击杀的!”
“啪,啪,啪。”男子刺耳的掌声回荡在中堂间。
赢如晦抚掌放声大笑,“沛如苇啊沛如苇,你嫁给可真是有些屈才了,你这能力去大军帐中做个幕僚都是绰绰有余,不如我与三弟说说,将你调去大军,也好为父皇效命?”
赢如晦面带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古言伴君如伴虎,话一点不假,终于知道自己祸从口出的女子连忙闭嘴低头,两瓣能让三皇子在床上登仙的蚀骨红唇早已惨无血色。
沛如苇在心底一直骂自己蠢骂自己笨,赢氏血脉的男子都冷血无情,都恪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刻板教条,自己方才的一番推测明显越界,绝不是一名花瓶女子该明白的东西。
赢家七公主和八公主的下场,便是血淋淋的教训。
听到他说抬头,沛如苇颤颤巍巍抬起头来,一个巴掌将她整个人扇的斜飞出去,只有浅薄修为在身的她只感觉整个脸颊似乎都不属于自己,嘴角血丝流溢,染红一片白玉地板。
一名魍魉谍子闪身至中堂前放下魔纹玉简,恰巧瞧见那位沛姓王妃在中堂角落口吐鲜血,稍稍诧异,让本欲离去的脚步有了微不可察的一滞,刚好被投来视线的二皇子喊住。
赢如晦注意到这名魍魉谍子的领口下,有着代表其等级不低的纹章,淡漠说道:“两界山暗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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