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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剑永尊-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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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貌岸然的他生怕死后要下地狱,祭炼的是佛门八指金刚杵,先不说他这般掩耳盗铃的愚蠢心思究竟能否如愿,至少他正是凭借着诸多看似正大光明的佛门神通才得以进入程家混成供奉。

    金刚杵上分三股,股股金光璀璨,他脚下升起的梵文虚影中不见浩荡唯有阴毒,他抬指按下,金刚杵顷刻间化作金色虚影带起阵阵刺耳厉啸,直刺向凌空而立的紫袍女子。

    紫姨冷哼一声,林涛所修行的佛门神通并非正道一事她早有耳闻,当林涛绕至她身后时便暗中提防,果不其然是要暗中偷袭。就这等心思肮脏龌龊的货色也试图追求于她,她心中作呕,挥袖间分出两匹环天绫朝金刚杵缠去。

    八指三股金刚杵乃是最常见的佛门法器,尖端锐利无比,饶是林涛修行的法门非正非善,但这破敌威能却是实打实的强横,绝非寻常物事能够阻挡。

    环天绫避其锋芒,分绕紧缠杵身向两侧拉拽,金刚杵上金光闪动着试图震开环天绫,两匹绫纱与金刚杵就这般僵持在空中拉扯不定。

    见金刚杵势头受阻,紫姨面色稍霁,刚想分神再去对付何书堂,却徒然间遍体生寒,双目中无数道风刃迎面放大,将那一袭翩然紫袍彻底淹没。

    躲在楼阁中的程瑶瞧见这一幕,娇躯一颤,顾盼生辉的眸子中泪水决堤而下,她紧紧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哭出生来。

    “哼,只不过是金丹境中期罢了,我二人离金丹境中期也不过差那临门一脚而已,联手下还对付不过一个疏于争斗的婆娘?笑话!”

    何书堂扳回一城,看向紫姨身后被风刃攒射成马蜂窝般的房舍楼阁,冷笑连连。

    双拳难敌四手,古往今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紧缠金刚杵的两匹环天绫猛地松开倒卷回烟雾中,林涛心中犯狠,也不再顾及金刚杵会不会在他觊觎已久的丰腴身段上留下什么疤痕,杵身金光大震,朝着烟雾中就要射去。

    骄阳下有一线比金刚杵还要璀璨的金光俯冲而下。

    何书堂眯眼疑惑看去,瞳孔立刻缩成针尖大小,骄阳中有漫天金羽当头洒下。

    硬比金石的金色翎羽如雨如剑,猝不及防的何书堂被几十只金色翎羽穿胸而过,胸前背后鲜血淋漓,被彻底毁容的面部撕裂成碎肉挂在头颅上,几十只金色翎羽上还滴撒着滚烫鲜血,跌落的御风珠被一根翎羽穿刺而过,碎成两瓣。

    金色翎羽如钩刺倒卷回天际,打在途经路中的金刚杵上叮当作响,失了准头的金刚杵被林涛唤回手中。天空中有巨鹰展翅掠过,根根附着有金丹境气息的金色翎羽倒卷回身上,金光璀璨宛如鹰中帝皇。

    烟尘中一袭紫衣再度出现,何书堂的鲜血染红了林涛鞋底,他指节发白,面色终于阴沉下来。


………………………………

第170章 望气登龙

    头顶鹰唳入耳,河图再一次流露出凝重神情,拂袖又挡下常曦手中火光流溢的赤影,赞叹道:“好俊的鹰儿。”

    不远处已成一摊碎肉的何书堂他视而不见。

    常曦身后盘踞起金龙虚影,灵力滚滚注入赤影之中,剑身在澎湃如山河的力道中微微颤抖,赤色剑气激旋鼓荡,庭院中被剑风席卷肃清得空无一物,常曦一剑递一剑,剑剑斩在惊雷上,渐生分庭抗礼之势。

    泥丸宫中剑鸣钟轰鸣急转,剑势气机蓄至顶峰,常曦眼中灼灼金光宛如实质,剑指抹过赤影,刹那燕返,登龙剑上玄之又玄的剑意瞬间为之一滞,继而黯淡。

    常曦全身气机系与登龙剑上,金色瞳孔急剧收缩,刹那间隐有明悟。

    那竟然是以气运凝聚的剑意。

    河图面带笑意,伸手召回剑身已有不稳的登龙剑,常曦有心想贴身游斗,但此举同样风险颇高,意味背部要空门大开。以他目前神识强度想要分神御剑并非不可,但若要阻拦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登龙剑便真是痴人说梦了。

    登龙剑上气运再度勃然,永远一副风轻云淡模样的青衫男子脸上笑意更浓,“你就是我要寻的那人。”

    常曦只觉得云里雾里,手中赤影不敢松懈,疑惑道:“晚辈自问接下这御剑术便已经是全力而为,先生恐怕认错人了。”

    林涛失去何书堂这一大助力,两人交手间已经完全由紫姨占据上风。河图这才扭过头道:“除去这御剑术,河某其他术法不过雕虫小技,与你也只在伯仲之间罢了。”

    这番话常曦自然不信,但是方才河图转头看向紫姨的目光中的情意歉意不似作伪。截下一位成名已久的金丹境修士怎么想都不会是件简单的事,两处战场中反倒是他这处雷声大雨点小。

    他细细琢磨起登龙剑的一招一式,杀伐占少,点拨居多。

    常曦心中古怪,此人到底是敌是友?

    但只这微微愣神的功夫,他神情蓦然剧变,全身上下忽然再不得动弹,气运凝结的丝线编织成一张肉眼不得见的大网将他束缚其中。常曦骇然之极,欲催动胸膛间金色血海与丹田中剑意破开束缚,却发现全身里里外外已皆如死水一潭。

    常曦双目赤红奋力挣扎,河图鬓角黑发蓦然花白。

    凄声鹰唳传荡,天空中一线金光速度暴涨,俯冲而下就要取他项上人头。河图难得苦笑面朝天空抬指虚按,金光停滞,他额上有皱纹悄然浮现。

    河图神情肃穆双手合十,以观相望气窥得天机。

    黑衫青年头顶上气运如柱,乃他生平仅见。

    金蓝两色气运柱上龙凤虚影交替交融,浩荡直入巍巍苍穹,剑啸龙吟与凤唳响彻四野八荒,浮游于九天之上。

    天生一副慧眼的他眼角血泪流淌,那本不是他该看见的天地异象。

    他看向常曦泛起紫金的眉心,好一个天人相。

    他全身气机奔腾如洪,合十双掌摊在胸前虚按,像为自己关上一扇窗,身后登龙剑上气运凝如实质,而后冲天而起!

    一剑引气登天龙!

    眼前生得天人相的青年身负常人不可见的莫大气运,金蓝两色的通天气运柱非他所能撼动一丝一毫,如此一来想引气运反哺常曦修为无异于痴人说梦。

    河图面颊消瘦,屈指再引登龙,登龙剑尖朝下龙汲水。

    脚下整片大地都在颤抖,恍惚间,一缕细如发丝却又厚重如山的气运在他身前缓缓凝聚,待他将这缕非比寻常的气运凝聚成型,河图满头黑发已经尽数花白。

    以人力逆转天命,这缕以他百年阳寿为代价抽取的九州气运浮现眼前,河图胸膛鼓荡,连忙将这缕异常宝贵的气运打进常曦体内,他一口浓郁黑血喷出,却笑意依旧。

    “瑶儿就拜托你了!”

    一缕九州气运入体,不亚于江海倒灌溪流。

    河图声音传入耳中,常曦也已然知晓河图是友非敌,江河入海川是为稀松平常,但若颠倒过来便是天灾横祸。

    饶是常曦身负莫大气运,但终归修为浅薄,九州气运反哺入体化为滚滚灵力浪潮,将常曦精壮的身体撑得像个胀气的皮球。

    炙热无比的灵力在四肢百骸中横冲直撞,常曦双目赤红咬紧牙关,拼命运转起丹田试图吸收消化这汹涌到直欲将他淹没的灵力浪潮,但眼下却是粥有一锅和尚却没几个,根本来不及炼化。

    只是眨眼间苍老百岁的河图心中又何曾安定过?师傅传授与他的观相望气术早已被他吃的通透,又衍化为卜卦算得天地人心,卦卦无误万般皆在掌控。

    他深知九州气运威能究竟几何,只那一缕便足以护佑世家百年昌隆。而如今这样的天地伟力只灌注在一人身上,他打心眼里难以置信,但卦象上就是这般显现,由不得他质疑。

    束缚全身的气运丝线在天地伟力下出现松动,全身涨成皮球的常曦终于痛苦出声:“快松开!”

    河图一咬牙,看这情况再不将他松绑可能真的会就此爆体而亡,卦象也要学会变通,屈指一弯,常曦身上气运丝线编织的大网顷刻间消融不见,常曦胖了七八圈的身子终于得以站稳。

    “吼!”

    常曦身后盘踞起的金龙虚影从未有过的高大凝实,宛如实质的金光让骄阳也为之失色。金色龙首一摆,常曦体内灵力洪流卷入龙嘴中,金龙虚影上闪动的金光愈发厚重凝实。

    剑灵根重新焕发活力,在灵力洪流中渐渐与丹田融为一体,本就已经趋于剑形模样的丹田经由融合剑灵根,终于就此蜕变为一柄寒光长剑取代了原来的灵台。

    臃肿体型慢慢归于原先模样,常曦脚下飘浮眼神不定,恍惚间看见金色血海浇灌体内筋骨,金光熠熠的骨骼旁仿佛有一道与他相仿的人影提笔在金色骨头上刻下细密纹路,每一道刻痕都让怪力更涨三分。

    常曦眯着眼睛想要凑近些再看清楚一些那人面庞,那人停下手中刻笔就要转过身来,泥丸宫中忽然钟鸣顿起,他猛然睁开双眼,还是原先庭院里的景象。

    他摊开双手,缭乱剑气成缕成串着在指间环绕飞舞,剑气随心意而动。沉下心神望向丹田,一柄长剑悬浮于丹田中,剑尖闪动寒芒似在回应主人,修为竟已经达到半步金丹境!

    阿鹰展翅落于常曦肩上,炯炯有神的眼眸看向不远处海棠花树下满头白发的青衫男子,沿着衣襟滴下的腥臭黑血触目惊心。

    登龙剑黯淡无光垂与一旁,河图俯首弯腰一拜。

    “请常公子助瑶儿一臂之力。”
………………………………

第171章 吐露实情

    迈入金丹境意味着修士阳寿几近两百年,河图挥手间用去大半,光是这份魄力就足以让常曦为之动容。

    远处林涛御使黯淡无光的金刚杵在愤怒至极的紫姨手下连连败退,仅凭他一人能在紫姨手下坚持如此之久也实属不易,可惜他只转头瞧见河图黑发变白霜,那袭意气风发的青衫被一树海棠折了腰,他又惊又怒,哪还不知自己的苦心经营化作泡影,慌不择路的朝程府外远遁而去。

    生死厮杀间一旦有了败逃的念头,那便真与死不远了。

    常曦侧过脑袋问道:“有把握吗?”

    端得神俊的金色雄鹰站在常曦肩膀上高出小半个脑袋,它俯首在主人脸颊上亲昵的蹭了蹭,轻轻嘶鸣一声,旋即展翅化作一线肉眼难及的金光朝林涛追去。

    远处金光闪耀,传来一阵惨绝人寰的撕裂声和哀嚎声。

    青衫男子好似累了,身形随海棠花瓣一同落下。

    “河图!”

    紫姨花容失色,掠至河图身后紧紧搀扶,紫姨顾不得他胸前腥臭血污帮他擦净嘴角鲜血,手心哆嗦着取出诸多灵丹妙药给他服下,怀中这个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如今满头如雪,泪水在她眼眶中不停打转。

    “紫儿,这些年对不住你了。”河图摸了摸紫姨耳边青丝,虚弱的他每一句话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紫姨心底一颤,再忍不住,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他胸前。

    程瑶跌跌撞撞的跑来,瞧见河图苍老衰败的模样,顿时模糊了双眼,捂住嘴巴泫然欲泣。

    程瑶腹中不断温暖着全身的炙热河图看在眼中,他扯开嘴角笑了笑,视若珍宝的将紫姨的柔夷握在手心,紫姨手掌触电般一颤却没有拒绝,任由河图握住。河图心中安定,抬头看向常曦,“常公子可是有诸多疑惑不解?”

    常曦恭敬的弯下腰身,不仅是他,紫姨与程瑶也完全不知其中隐情。

    河图缓缓道破天机。

    观相望气术其中种种玄妙不为外人知晓,芸芸众生的福祸相与生死相难逃河图一双法眼。但直到年前某日,他惊悚发现,瑶儿与她姑姑脸上竟横生死相!

    河图摇了摇头道:“我用卦象推衍出她们二人面生死相的源头,果不其然源头遥指何书堂与林涛二人。我本欲将这二人暗中除去,动手前我心生不安,再卜一卦,竟发现不仅瑶儿依旧难逃一死,一劫刚去一劫又起,甚至连程家也要就此没落。”

    河图苦涩道:“河某当年为程家谋划良多,曾不顾天道反噬窥取天机,就此种下隐患,导致眼下虽有神通术法傍身,但玄妙亦大不如从前,任我百般推衍,也找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当初承蒙老祖器重,我早已把自己当作程家人,我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紫姨与程瑶俱是娇躯一颤,紫姨更是泣不成声,原来河图早已经发现端倪并且一直在尝试暗中保护她们与整个程家,而她们竟然还将他视作叛徒,如何不叫她们心生愧疚?

    河图将紫姨的手心捂在胸口轻声道:“而在最后百死无生的卦象中,我隐约瞧见瑶儿身边有手持利剑的黑袍青年,驾金光将死局生生逆转,救回了瑶儿性命。”

    “这是我算过的千千百百个卦象中,唯一成功的一次。”

    龙凤气运如柱通天的天地异象仍历历在目,青衫男子咧开嘴角,“那黑袍青年,也就是常公子你,正是应劫之人。”

    紫姨扑在河图怀中通红着双眸质问道:“那你为何不告诉我?非要自己一人承担?为何还要做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生怕心爱女子生气,青衫男子将柔夷握得更紧些,满怀歉意道:“天机不可泄露,万一我没把牢嘴泄露天机,连同我身边的人都要被天道反噬,所以我当初选择远离你并与何书堂之流同流合污,只有这样我看到的卦象才能更清晰。”

    已经哭成泪人的紫姨不语,只将怀中青衫男子抱得更紧。

    河图拄着紫姨站起身来,常曦与程瑶连忙走上前去在一侧搀扶,耳边传来鹰唳声,一颗大好头颅应声砸在院中,头颅上伤口惨不忍睹,依稀可以看出林涛死不瞑目的狰狞面容。

    河图似乎早已料见这一幕,沉声道:“何书堂和林涛两人现已伏诛,但难点依旧是瑶儿的阴寒体质,虽然得以常公子你的精血压制下去,但待精血效果淡去,这阴寒体质的反扑便足以让瑶儿瞬间丧命的。”

    常曦知道河图不会无的放矢,问道:“那我该如何?”

    河图指向身后远方:“最后的卦象指向了北方,而自此向北就是埋骨川,河某以为能够解决瑶儿体寒的办法就在那里。”

    河图仔细看了看常曦里里外外,哑然失笑道:“我本以为一缕九州气运无论如何也能将你的提升至金丹境,却不曾想你福缘太过深厚,而且你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又将气运吸去大半,这才导致你眼下只有半步金丹境…”

    本想继续说下去,河图心中却蓦然寒凉,感觉到身旁搀扶着他的常曦身上有惊人恶意将他笼罩,那恶意中的气息与常曦一脉同源又仿佛大相径庭,给人一种极为荒诞的错觉。在常曦接受气运灌注时他就曾隐约感觉到过,只不过此时的感觉比起之前要强烈太多。

    河图一生接触过太多光怪陆离,也不会蠢到去触这霉头,当下便敛口不言,果不其然那惊人恶意悄悄散去,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紫姨只觉得河图全身一紧,以为是河图挥霍了大半阳寿的后遗症导致身子虚弱生寒,连忙将自己身子与河图贴的更紧了些。河图悄悄扫过常曦发现并无异样,这才舒了一口气。

    常曦自己浑然不知方才发生的一切,他想到程瑶不顾危险也要采摘那赤炎草,心中隐有猜测,连忙问道:“是否是炼制夺霜丹的最后一味材料就在埋骨川中?”

    河图笑了笑,“正是如此。”

    常曦不禁疑惑,“那为何程家迟迟不去采摘呢?”

    紫姨担心河图的身子欠佳不让他再多说话,应道:“最后一味药草名叫龙舌兰,龙舌兰生是炼制夺霜丹不可或缺的药草,但这药草一旦采摘下三日内如果不加以炼制就会腐败成汁水,所以我们不能先去采摘龙舌兰,而是必须等到其他药材就位后才行。”

    河图又补充道:“而且埋骨川终年毒瘴封山,常人触之即死,就算有莫大神通傍身可视毒瘴如无物,也仍需疲于应对埋骨川中耐毒性极强又数量众多的妖物,强行入川风险实在过大。好在我算得几日后埋骨川的毒瘴就会散去,也算是件好消息了。”

    紫姨望向河图与瑶儿道:“明日就派府上精锐开往埋骨川采摘龙舌兰。”

    谁知紫姨话音未落,河图便出声阻止道:“不可。”

    紫姨不由得焦急道:“为什么?”

    河图摇了摇头,“卦象有示,除常公子外,程家所有进入埋骨川之人必死无疑,我们也不例外。”

    紫姨与程瑶俱是面色一白,毒瘴散去的埋骨川竟还会如此凶险?

    常曦拳头紧攥问道:“敢问先生,如果是我进入埋骨川,活着取回龙舌兰的几率有多少?”

    河图停下步子,转身看向这位被他报以厚望的青年。

    “五成。”


………………………………

第172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尽管程家坐拥瑶城方圆千里,府中珍藏无数,但也不曾拥有能够增加阳寿的灵丹妙药或是天材地宝。这等逆天之物被无数修为高深莫测的老怪所觊觎,每每现世都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只有大宗大派中兴许会珍藏一二,如落得到哪个名不经传的宗门或是普通世家,只会招来灭顶之灾。

    解开误会与河图重归于好的紫姨将那满头白霜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向来强势的她将发髻盘做妇人模样,一连数日枯守在楼阁中为河图端茶送药,红唇吐香风,一口口将滚烫药汤吹的温热,小心翼翼的与他服下,情意之甜腻,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冬至尚远,天空却早早飘起了雪花,是个罕见的早冬。

    依旧青衫的白发男子走下楼来。

    黑色长袍换做英气逼人的金丝镶边黑狐裘,静静立于海棠花下的青年回首看向廊道上形影不行的男女,会心一笑,步子迈开将脚下几尺后的雪堆踩的咯吱作响。

    河图摸了摸搂住他臂膀的柔夷示意自己没事,坐在廊椅上看着身旁英姿勃发的青年,笑道:“瑶儿给你选的?”

    常曦苦笑摊了摊手。

    这位为程家贡献了自己大半辈子年华的青衫男子扯了扯肩上狐皮裘子,呼出一口热气道:“冬天来的越早,瑶儿能够坚持的日子便越少。”

    常曦身躯一震。

    河图问道:“常公子可曾觉得河某将瑶儿的生死与程家兴衰一事尽系你是强人所难?”

    常曦看着一瓣海棠花随雪花落下,他笑道:“先生言重了,当初我救下程瑶姐是因报恩,而先生更是不惜百年阳寿为我提升修为,这般恩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又笑了笑,“更何况先生料事如神,之前所见卦象成千上万,恐怕就算晚辈不答应,先生也有无数计策能够说服晚辈,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河图微微一愣,哑然失笑道:“常公子果然非常人,无需旁人点拨便身负大智慧,阿紫就不同,怎么与说她都不懂。”

    身后紫姨听到青衫男子调笑与她,根本不恼,嘴角甜蜜,与他的件件往事都经得起回忆。

    瞧了眼常曦腰间的储物袋,河图面露喜色。

    在他无数的卦象中,黑袍青年总是手持一柄晶莹剔透的长剑,但他一直不曾亲眼见过,就连几日前两人交手常曦所用的也是瑶儿的佩剑赤影。眼下他能感觉到这储物袋上的封禁的气息已无,那柄剑应当就在这储物袋中。

    常曦眼眸对上河图询问的目光,心神一动,一抹湛蓝在腰间绽放,一柄晶莹剔透的细剑浮在眼前,凌厉剑气凝聚成点点光华围绕剑身不住流转,宛如众星拱月。

    月虹剑身上湛蓝的色彩和剑气与那日常曦头顶金蓝两色的气运柱遥遥呼应,他不敢去窥伺这柄剑的来历和气运,冥冥中有直觉告诉他,只要他敢妄动望气术,下一刻他就要横尸此处。

    河图没来由的道:“真是不得了啊。”

    不知他是在说剑还是在说人。

    看着河图再一次扯紧了狐皮裘子,发色如满院白雪,常曦心头疑惑难解。河图二十六岁步入金丹,三十岁步入金丹境中期,正是青壮之年。几日前以百年阳寿为代价强行抽取一缕九州气运,如今算来应是一百三十岁。

    常曦曾委托程瑶替他送一枚丹药给河图,那是他让小药提取了一些他体内生机炼制的增补生机的丹药,却不曾想到效果并不怎么明显。

    一百三十岁在金丹境中亦不算年轻但也绝对算不上最老,可看河图如今的模样只空有金丹境的底子,却已无了金丹境的底蕴,这让他如何不担心?

    河图似未卜先知般的伸手打断就要脱口问出的常曦,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只剩下不到二十年的寿命了。”

    青衫男子缓缓说道,眼中有着看破锦绣红尘的超脱,语气清淡的就像在说起别人的故事。

    紫姨一直小心翼翼扶着河图肩膀的手猛地一颤。

    河图洒脱笑道:“师傅当年就告诉过我,观相望气一脉的传人,终其一生都是在看别人气运,却不得知晓自己命运到底如何。承蒙当年程家老祖的知遇之恩,我能结识阿紫这样的姑娘,这就足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沉默良久的紫姨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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