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神仙当教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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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佩低喝了一声，门外声音逐渐远去。

　　　　何佩走到书架前，扫了扫书架角落的灰尘，那里一个机关几乎生了锈。

　　　　“咣……当……”

　　　　书架缓缓移动，灰尘簌簌落下。

　　　　终于，书架完全移开，露出了里面黑洞洞的一小方密室。

　　　　密室似乎有十几年未曾开启了，里面满是灰尘，充斥着腐败的味道。

　　　　“噗……噗……”

　　　　何佩轻吹面前的架子。

　　　　上面只剩下一件残甲还挂着，架子下面都是甲胄的残片。

　　　　他伸手轻轻拂过残甲，像是抚摸着自己的孩子，眼神里尽是怀念。

　　　　十几年了，每次在夜里听到里面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他心头都会随之一颤，现在再来看，当真是恍如隔世。

　　　　二十年前，他为了掩人耳目，才把自己那一身甲胄藏进了密室里，那时的自己还会时时过来擦拭。

　　　　等到他成亲了，有孩子了，他怕牵连家人，只敢在夜里过来摸了摸甲胄，到后来，就连密室都不开了。

　　　　那时开始，他便在掩自己的耳目。

　　　　“老伙计哦，真是对不住你了。”何佩坐在架子旁，轻声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何佩突然起身，一把抓过架子上的残甲。

　　　　“哗啦啦……”

　　　　他扯掉了身上的锦袍，将残甲套在身上。

　　　　当年训练的场景时隔了二十年又重新在他眼前飘过。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万夫长楚庄的高声喝骂。

　　　　“你们的力气都用在婆娘身上了吗？连一杆长枪都用不起来，倒不如赶紧阉了进宫！”

　　　　“何佩，你眼睛瞎了吗？老子让你射左边，你射右边想射死老子吗？”

　　　　“何佩，你小子还特么当上千夫长了，给老子好好练，以后老子的位置留给你！”

　　　　“何佩，我要带人去钜寿，不然解甲营打不开钜寿城门。”

　　　　“你小子千万不能跟着我们去，不然到时候引火烧身，你一定要给我们留下火种。”

　　　　“记住了，以后我们就是望北军！”

　　　　……

　　　　“何佩，你小子现在做个兵部郎中倒是有模有样，兄弟里，就你一个人混的有出息。”

　　　　“望北军没了……何佩，你就告诉老哥我，朝廷到底要怎么对付北骥？怎么对付解甲营？”

　　　　“何佩，你好好过活……你不是望北军的人，不要再把自己搭进去了……”

　　　　何佩用力地捶着胸口，双眼模糊。

　　　　为什么？

　　　　我难道不是望北军的火种吗？

　　　　为什么又不是望北军的人了？

　　　　何佩抓起地上躺着的破烂残枪，用力刺出……

　　　　第二天，当何府下人撞开书房门，惊恐地发现，自家老爷跪在书架后面的密室前，没有半点生息。

　　　　密室里，一个牌位竖在架子上，上面有两个血淋淋的大字——望北！

　　　　————————————

　　　　大战结束了，不论是金榜争锋，还是钜寿城外陨仙之战，都足够这座江湖消化好些日子。

　　　　千机楼此次只颁布了武榜，武榜第一，自然就是苏恒，评语只有一句，却震惊天下。

　　　　三个月后，

　　　　定安道，一座小城，

　　　　小城西南角有一间再普通不过的酒楼，今日却挤满了人。

　　　　“啪！”

　　　　醒木一响，人满为患的酒楼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大堂正北方的搭台上。搭台半人高，坐北朝南，上面只摆得一张简易木桌，桌上铺一块褪色的红色方布。

　　　　一个身着麻布长袍的老先生朝着面前近百号人拱了拱手，“列位，请了！”老先生灰白长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面容苍老，可精气神却足得很。

　　　　“好……好……”

　　　　就这么一句，就赢得满堂喝彩。

　　　　“今日我们就说一说近段时间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北骥苏恒！”老先生照例喝了口茶水，便缓缓说道。

　　　　“话说三月之前，金榜争锋，那当真是数百年未曾有的盛事。光是参战的武道高手足足有两万余人。”

　　　　“记得十年前金榜出世，也不过只有万余人参战，这一次可谓盛况空前。而北骥苏恒就如彗星横空，在这金榜之中冠压全场。”

　　　　“崔老先生，给大伙儿讲讲细节！”台下有人呼喊。

　　　　“不着急，我们慢慢讲……”老先生压压手。

　　　　大家伙儿哪里还不知道？纷纷从怀里掏出点银子，扔到台子上铺着的红布上。

　　　　“那老朽就快点讲。”老先生冲着台下拱拱手，笑呵呵地说道。

　　　　“北骥苏恒初时扮作王家三公子王珏进入金榜，一开始便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大家可曾听说过王家三位公子？老大老二自不必说，都是人中龙凤，可这老三却是钜寿城里数一数二的纨绔，这一下子直接在金榜登榜前百，可把钜寿的那些赌庄吓了一跳。”

　　　　“哈哈哈……”台下哄堂大笑。

　　　　老先生讲的兴起，面泛红光，“大家想一想，这一个大纨绔，竟然这么厉害？岂不是打了所有人的脸？到了最后，那北骥苏恒的身份才慢慢浮出水面，这一露面可不得了，惹得整个金榜都为之动荡。”

　　　　“就是在金榜里，苏恒遇到了那天下闻名的江南六侠。这江南六侠可不得了，我们后面再慢慢讲。”老先生一板一眼讲得很是得体，“金榜最后一战，诸位可能有所不知，老朽也是听一位武者朋友提到，方才知晓一些。”

　　　　“大家不妨猜一猜，苏恒一人要对多少人？要是猜对了，今天的茶水钱，老朽分文不收。”老先生冲着台下说道。

　　　　“五十！”

　　　　“怎么也得一百！”

　　　　“一百不够，两百！”

　　　　……

　　　　台下众人纷纷高喊道。

　　　　“还有没有猜的？这一两百可不够啊。”老先生笑呵呵地说道。

　　　　“一千！”这时有人喊道。

　　　　“你疯了吧？一千！？一人对一千人？这怎么可能？”

　　　　老先生压压手，示意台下安静。

　　　　“一千人也不够！金榜最后一战，一共有两方，一方只有苏恒一人，另一方则是剩下来的两万余人！”

　　　　“轰！”

　　　　台下顿时轰乱一团。

　　　　老先生继续说道，“苏恒可是仅凭一人之力就获得紫金气运的恐怖存在。到最后他一人独战顾苍生和王仙，独占鳌头！”

　　　　“这顾苍生和王仙众位也应该知道，这千机楼传下来的武榜里，苏恒排第一！顾苍生和王仙则分占二三，同样是可与黄道高手媲美的天才人物。千机楼这次破例给了一次总榜大评，里面说道，当今天下武道十分，离楚占了七分。”老先生侃侃而谈。

　　　　“接下来就该讲那天下震惊的陨仙之战了！”老先生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待大家伙用完饭、吃好酒，再听下回分解！”

　　　　“崔老先生，这可不讲究……”台下人不乐意了。

　　　　台上的老先生赶紧冲大家抱抱拳，“为了咱离楚独占这天下七分武道，今日酒食全数半价！”

　　　　台下众人这才重新热闹起来。

　　　　“老朽再多嘴一句。大家可知千机楼给了北骥苏恒什么评语？”老先生问道。

　　　　“什么评语？”

　　　　“雷仙苏恒，千年以降，无人出其右！”

　　　　“啪！”

　　　　醒木一响，老先生走下台，台下雅雀无声……
………………………………

第一百章：苏无常

　　　　无常，

　　　　传说中冥界的使者。

　　　　但万载之前盛唐破碎，神仙佛陀都消失于世，冥界是否存于世也无从知晓，只知道在遥远的西土，有鬼狱的存在，人死之后魂魄若是能穿过千山万水，来到鬼狱，就会化身为鬼，成为冥鬼一族，享受千百年悠长的寿元。

　　　　冥界虽消失，可押解魂魄的无常，却一直流传了下来。

　　　　相传，无常将要登临大位，在既无阴天子，也无阎罗的当世，重启冥界，成为冥界新的主人。

　　　　……

　　　　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无穷无尽的厮杀，让人疯狂如魔。

　　　　“杀！”

　　　　“杀！”

　　　　“你们的魂魄，只配成为我的奴隶！”

　　　　一袭白衣成为了整片黑暗里唯一的光亮，血色长发随风飘舞，无数魂魄在他身周盘旋，无声地嘶吼，但白衣却好似高高在上的主宰，冰冷地俯视着脚下的黑暗。

　　　　“想要成为我体内的真气，你们还不配！”

　　　　“幽冥黑炎！”

　　　　白衣一指点出，漆黑如墨的火焰轰然暴涨，很快就席卷千百里，无数魂魄被黑炎摄了过来，成为匍匐在白衣脚下亿万魂魄之一。

　　　　“我既主掌幽冥，拘役魂魄，当为今世冥主，从此吾名，苏无常！”

　　　　仿佛映证天命，永无止境的黑暗竟如天地灵气一般，纷纷涌入白衣体内，黑暗退去，天地唯余灿烂光华。

　　　　当黑暗退尽，白衣一步一步缓缓走上苍穹，那里一尊巍峨如山的王座从光华中悄然出现。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瞬，亦或是万年，

　　　　白衣终于走到了王座面前，他的身体也在不断变大，逐渐与王座一般大小。

　　　　白衣转身，落座，一双漆黑眼眸俯瞰脚下无尽光华。

　　　　“轰！”

　　　　虚空在颤抖，好似在迎接新王的降临。

　　　　当白衣身上的光华散去，竟浮现出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庞。

　　　　苏恒！

　　　　————————————

　　　　离楚王朝雍西道，位于王朝西方，紧邻化外西域，环境恶劣，民风剽悍，素有“离楚悍匪出雍西”之说，王朝历经四百余年，史上著名的将军，光是雍西就出了三成，而且大部分都是先锋统领，有万夫不当之勇。

　　　　雍西道乃离楚西方的屏障，任凭化外妖魔如何疯狂也很难穿过这片万里雍西，不仅仅是因为雍西道驻扎着号称离楚步兵第一的雍西铁砂军，时刻秣兵厉马跃跃欲战；还因为在雍西道有着天下佛门圣地——烂陀山，化外妖魔想要冲过雍西道，首先就要过烂陀山这一关。

　　　　雍西烂陀山，天下佛门宗首，僧众佛法精深，信徒信仰虔诚。相传三百年前有修成罗汉果位的阿罗汉于此地登临天上佛国，那一日佛光普照三百里，烂陀山自此常年有金色佛光照耀，在信徒中的地位也日渐深固，直至不可动摇。

　　　　烂陀山中，佛光盛大，地域绵长，在外看不过一座寻常山峰，但是真要进入其中，却要迷途深究方可知晓其一二。

　　　　而在烂陀山中，最深处的一座低矮山丘上，一座不甚显眼的殿宇坐落在山背，上面一块匾额高高挂起，须弥殿。

　　　　一个老和尚带着一个年轻的和尚蹲在殿门口啃着西瓜。

　　　　“无疆，你想好了吗？”老和尚用沾着西瓜汁水的手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

　　　　“师傅，徒儿想好了，若是不能成，恐再无苟活于世的心思。”年轻和尚正是从钜寿回来的无疆和尚。

　　　　不时有来往的僧人，见到老和尚赶紧行礼，丝毫不因为这看起来甚至有些放浪形骸的模样，而有失恭敬。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劝你了，反正你也死不了。”老和尚啃完一块西瓜，拍拍手就走进了须弥殿里。

　　　　无疆没好气地跟在老和尚身后，“什么叫反正我不会死？谁知道那时候我还是不是我？”

　　　　“那还真是，那时候你就相当于重活一世，前世记忆很有可能就会消失了。”老和尚思忖了片刻，点点头说道。

　　　　“那你难道不想我？”无疆看着老和尚，想要从他脸上看到哪怕只有一丝不舍，“要知道那时候，我已经不是我了……”

　　　　老和尚有些莫名其妙，“那又怎么样？反正我看着都一个样，就当把你再养大一次不就行了？”

　　　　无疆彻底失望了，因为他看不到一点点难受，反而还看到了一丝揶揄的笑意，“合着我长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想的？”

　　　　“你不觉得挺有意思吗？”老和尚走到须弥殿佛像身后，“看你重新长大一次，然后用相同的修行方式再磨练你一次，想想就挺好玩。”

　　　　“你这样还是活佛吗？不是说要成为传说中的地藏王菩萨吗？你的慈悲心呢？”无疆气急败坏。

　　　　“被狗吃了。”

　　　　“你是怎么成活佛的？”

　　　　“我做了一个梦，然后就成了活佛……”

　　　　“……”

　　　　无疆无话可说，跟着老和尚走出须弥殿，又走进一处山洞。

　　　　山洞里，一池清潭清澈见底。

　　　　一朵金莲浮在水面上，金光荡漾，一道道光晕无声向外扩散。

　　　　“你那好友本是应死之身，你用今世换他重生，若想与他相见，只能等来世了。”老和尚看着金莲，缓缓开口。

　　　　“无疆知晓。”无疆点点头，然后一步踩上了金莲。

　　　　“哗啦啦……”

　　　　虚空中似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无疆周身金光大盛，将他彻底掩盖。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老和尚闭目低声诵经，跌坐虚空。

　　　　金光越来越盛，最终大放光明，将整个山洞照成白昼。

　　　　“你这小子，才应该是成就活佛的那个人啊。”老和尚眼角有泪珠轻轻滑落。

　　　　“下一世，我再渡你……”

　　　　大悲之间，老和尚越发宝相庄严，他伸手捏印，虚空中似有佛陀临世，面露慈悲之色。

　　　　当金光散去，一颗氤氲着金色光华的金丹悬浮在半空中，而清潭中的金莲也变回了花骨朵，等待下次绽放。

　　　　老和尚将金丹摄入手中，整个人消失不见。

　　　　————————————

　　　　半个月后，一个身穿白色麻衣的长发男子走出了烂陀山，山外聚集着一些常年在外枯守想要一窥佛缘的信众，白衣男子就在这些信众憧憬的目光中，飘然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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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村口美妇

　　　　“苏施主，老衲有个不情之请……烂陀山此行西域三万里，有一座两界山。老衲想请苏施主去两界山为我那徒儿无疆求一页经文。”

　　　　“大师，无疆怎么了？我怎么没看到他？”

　　　　“无疆身化舍利，救了苏施主。”

　　　　“他……死了！？”

　　　　“老衲法身未归，不能离开烂陀山，所以老衲想请苏施主代为走一趟，为无疆求取一页经文。”

　　　　“大师，这本是我要做之事，不必如此……”

　　　　“你的事情无疆已经和老衲说过了，我会派人前去北骥打探消息，到时候会有人给你送信。”

　　　　“既然如此，晚辈这就去了。”

　　　　“苏施主，临行前，老衲有一言，望你千万记住。”

　　　　“大师请说。”

　　　　“千万千万不要动怒！”

　　　　……

　　　　当日的谈话很简短，苏恒一直记忆犹新，里面的话都很好理解，唯独最后一句，千万千万不要动怒，连用了两个千万，很奇怪，非常奇怪。

　　　　发怒之后会怎么样？

　　　　苏恒不得而知。

　　　　烂陀山往西三万里，三大国，十八大城，尚有人族出现，一旦出了两界山，那便是真的妖魔鬼怪横行了。

　　　　传闻有人间圣者坐镇两界山，这才能保东土平安。

　　　　苏恒出了烂陀山，向西走了一天，看到一个小村坐落在青山绿水之间。

　　　　村口只有一个身穿红裙的绝艳美妇站在村口看着东方，怔怔出神。

　　　　苏恒上前行礼道，“请问，车秋国怎么走？”

　　　　美妇似乎回过神来，一下子笑起来，一瞬间天地似乎亮了起来。

　　　　……

　　　　与此同时，村子里，一群人悄悄聚了起来，

　　　　“听说村东头好像晚上闹鬼啊，每天晚上都有人在那啼哭，有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汉子过去拿灯照，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怎么了？快说啊，老杨头。”

　　　　“那个汉子踉踉跄跄跑回去，当天晚上就病倒了，然后疯叫了几天，一命呜呼！”

　　　　“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一个游方道士说，村东头有不干净的东西，那个汉子被盯上了……”

　　　　“村东头，除了一个寡妇，还有谁啊？难不成那个寡妇就是那不干净的东西？”

　　　　“噤声，村东头的寡妇来了。”

　　　　人群很快就散去了，生怕惹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是一个日渐衰弱的村庄，村里青壮走的走，死的死，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还留守在这里。

　　　　这又是一个名声在外的村庄，因为这里曾经出过英雄人物，又因为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寡妇。

　　　　这个村庄只有一条路通往外面。

　　　　“小哥，你从哪里来？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要去奴家歇息片刻？”路上，两个身影几乎贴在了一起，当然是其中一人贴在另一个人身上。

　　　　美妇风情万种地冲身边的苏恒说，同时身姿摇曳，巧妙地露出了胸口的那一抹白嫩。

　　　　苏恒苍白的脸被那风情女子逗弄的通红，受不了这女人的纠缠，苏恒赶紧挪了挪。

　　　　但是红裙美妇哪会放过这嫩到不行的小哥？她自己也是容颜极美，不然怎么会成为艳名远播的寡妇？她再次凑上去，直接抱住了苏恒的胳膊，胸口的丰满挤在青衫小哥身上，极为诱人。

　　　　“好了，好了……大姐，你再这样，我就要走了。”苏恒吃不消，不露痕迹地推开了红裙女人。

　　　　“小哥，你好坏，人家怎么就是大姐了？今天，人家就是你的好妹妹……”红裙美妇不依娇嗔，轻捶了苏恒的肩头。

　　　　虽然如此，但是红裙女人却并未放手，反而将身体更加贴近了。

　　　　“哎，那寡妇又出去害人了。”

　　　　眼见路上的两人，有人又是一阵叹息。

　　　　“小哥，你还是快走吧，那寡妇不是好人！”还是有人忍不住喊了出来。

　　　　谁知苏恒却是摆摆手，连话都不说一句，直接被红裙女人带着往村东头走去。

　　　　“你看，这小哥还不听劝，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哎，这小哥还是太年轻啊，看样子刚及冠不久，难免年轻气盛。”

　　　　“那寡妇就是个害人精！”

　　　　“要不是因为……我们就算不把她这个妖人烧死，也要赶出村子。”

　　　　……

　　　　红裙美妇一路顾盼风情，而苏恒却是满脸通红，像是一个未经世事刚行走江湖的公子哥。

　　　　“奴家该怎么称呼哥哥？”红裙美妇连小字都抹掉了，直接开口喊哥哥。

　　　　“苏恒。”苏恒惜字如金，说了两个字就闭口不言。

　　　　“听小哥这名字取得，还真是一个文化人。”红裙美妇笑面如花，一双大眼睛恨不得把苏恒的魂儿给勾走。

　　　　二人在一群人的注视下走进了村东头，那一座被其他人视作销魂窟的屋子里。

　　　　原本苏恒并不打算跟这红裙美妇走，但就在那美妇笑起来的一刹那，竟从此人身上感受到一丝鬼气逸散而出，这才不露声色，顺着她的意思，跟着她走进村子。

　　　　屋子里别有洞天，厅堂，两边寝卧，纵深内室，一应俱全，倒是温馨怡人。

　　　　就在苏恒四下打量之际，一道香风袭来，却是红裙美妇退去了外面的罗裙，只剩下内里那一袭遮拢不住滑嫩躯体的轻纱，玲珑诱惑，那些隐蔽之处却又遮掩的极为巧妙，让人忍不住伸手要去拨开重重的阻隔。

　　　　“小哥，不如你我早点安歇可好？”红裙美妇退去衣衫，更显魅惑，苏恒额上有细密汗珠渗出，他虽经历过诸多大场面，但也从未见识过如此阵仗，最多也就是上一次与柳青和衣而睡。

　　　　“这……大姐，现在还是白天，会不会有点太着急了？风雅之事不可急切啊。”苏恒艰难地移开了身体。

　　　　“小哥，叫我肖禅……你来奴家这里，不就想要跟奴家共赴巫山么？”红裙女人吐气如兰，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条美女蛇，就要挂在苏恒身上了，“你们男人啊，就爱口是心非。”

　　　　苏恒只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要掉在地上了，后背上的汗毛一瞬间炸起。

　　　　突然，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直冲入他的脑海。

　　　　这股气息来的诡异且恐怖，没有任何征兆，苏恒身体猛地转过来，发现红裙美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厅堂之中，身上的衣物也重新穿好。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一团黑色的气息正在不断膨胀收缩，仿佛在孕育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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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夜半敲门声

　　　　苏恒微眯起双眼，眼前这团黑气的确是鬼魂无疑，但是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人死之后魂魄离体，此时可称作灵魂，而红尘业火也会随之出现，人死之前实力越强，灵魂便越强，撑过红尘业火的机会就越大。若是灵魂能飞至鬼狱，则可以转化为冥鬼。

　　　　而人间还有一些灵魂逗留，因为某些原因，同样可以转化为鬼，从最低等的鬼魂，到有一定实力的阴魂，再往上就是恐怖的幽魂……

　　　　这团黑气就是最低等的鬼魂，但是连形体无法维持，这团鬼魂……太弱了……

　　　　可还轮不到苏恒动作，那肖婵便一声轻吒，黑色气团瞬间烟消云散，屋子里的阴森之感也随之消失。

　　　　“真让小哥见笑了，这屋子啊，自从我住进来之后就一直出现这些鬼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