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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神仙当教主-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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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站在虚空上,朝苏恒一步步走过去,每走一步就长大一点,每走一步就长大一点,可是令人奇怪的是,小娃娃只长身体,头发却是一根都没有。
等到他来到苏恒跟前时,已经到苏恒的腰间了,活脱脱的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和尚。
“师傅!”
小和尚恭敬地朝苏恒行礼道。
苏恒脑袋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饶是他见识过身高万丈的牛魔大圣,也见识过龙树法师的一缕神念化身百万百姓,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小娃娃,就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变成这么大了,还会说话,还会走……
这让苏恒有点懵呆。
最重要的是,这明明就是无疆的转世之身,为什么会喊他作师傅?
“苏施主是今世接引度化他的人,所以便是他的师傅了。”活佛笑着解释道。
无疆转世已成,活佛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无疆小和尚身上还有金光,当这金光散去,化作一袭素白的僧袍,罩在身上。
他已经没了记忆,虽然一下子长这么大,可对周围的一切还是充满了好奇,他扑闪着眼睛,看向四周,山洞里除了师傅,还有一个慈眉善目笑眯眯的老和尚。
还有一汪清潭,一株金莲。
小和尚蹦蹦跳跳走上了水面,然后弯下腰奋力地扭着屁股摘下了千瓣金莲,邀功似的跑到苏恒面前,
“师傅,快看,这是好东西!”
苏恒愣愣地看了看小和尚,又看了看活佛,突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活佛也是毫无威仪,笑出了眼泪。
只剩下啥事儿都还不明白的小和尚,看着两个让他有一种很舒服感觉的人,哈哈大笑,而他就在一旁不明所以,呆呆地,举着手里的千瓣金莲……
………………………………
第一百九十七章:交锋之始
“咴咴……”
解甲兵营的校场之上,所有老兵气势如龙,整齐地排列好,身上的皮甲、腰间的长刀,以及身边的战马全数齐备,惨烈的杀气在还未杀戮之时便已涤荡四野。
“好酒都上了没有?”老铁头站在最前面,左臂空荡荡的袖管随风飘舞,他手里拎着一坛酒,大吼道。
“上了!”三千老兵面色肃穆,说话之声整齐如一!
“干了手里的酒,接下来便是万里沙场!”老铁头说完便仰起头,“咕咚咕咚”将坛中酒牛饮而尽。
“哈哈……”
校场上饮酒之声此起彼伏,快意的大笑更是声动大漠。
半柱香后,
老铁头大手一挥,
“出发!”
说罢,翻身上马,背着长枪,腰挎大刀,向西方狂奔而去。
大地突然一下子震动起来,一开始只是三三两两的马蹄声,很快就化作隆隆雷音在大地上肆意咆哮。
狂沙漫天随风起,三千老兵马不停!
从高空向下看去,前方骑兵好似长江大河一般倾泻而下,而在后面,老石带着他仅剩的三百重甲骑兵,扛着全套重甲跟在自己的战马身后,急速向前狂奔。
平静已久的大漠上终于再次响起了那震撼天地的急促马蹄声!
“老甲,把天上的那头鹰射下来!”老铁头对着身边的老甲说道。
老甲弯弓搭箭,竟是丝毫不用瞄准,随手便将铁箭射了出去。
还在高空飞翔的雄鹰瞬间发出一声悲鸣,旋即无力地坠了下来。
“好箭法!”老铁头赞叹道,“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
“哈哈,自从当年瞎了一只眼后,反而更容易瞄准了。”老甲举起手中的长弓,身后的一众老兵发出阵阵欢呼之声。
射雕手!
这是弓箭手里对箭法通神者的尊称,雄鹰展翅飞在高空,寻常弓箭手甚至都无法把箭射到那么高的地方,而雕却更在雄鹰之上,甚至有背负青天之说。射雕手无一不是能将在高天飞翔的雕射下来的人,可想而知这箭术如何恐怖!
很快,后方就有兵卒将雄鹰送上前来。
“果然,是君商那边的鹰哨!”老甲接过雄鹰,拔开跟人手臂一样长的翅膀,露出了翅膀下面的隐秘记号。
“看来君商灭我之心不死!”老铁头啐了口唾沫,“看来我们也要给他们一个回礼了。”
……
另一边,君商安南府,距离宣明城千里,流沙军团驻扎地,
一座巨大的兵营坐落于此,宛如一座城池!
一名斥候从兵营门口直冲主将营帐!
“军中急报!直入主将营帐!”斥候高声呼喊,沿途守卫看到斥候高举着的令牌,纷纷让开一条路。
这是君商传统,斥候有重要情报可直入主将营帐,以免延误军情,可又担心敌人假扮斥候,所以需要斥候高举一手,令其实力不能全尽,免得误伤主将。
斥候一路畅通无阻冲进了主将营帐。
“启禀大将军,解甲营,动了!”斥候单膝跪地,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情报。
“前往何方?”营帐之中,只有一人坐在案台后面,竟是一个像极了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无法确定,解甲营一动,便首先射下了盯梢的飞鹰!属下也是在例行回营时方才发现。”
飞鹰,是君商最为依仗的前哨“斥候”,训练严苛,通晓人性,其中的飞鹰尽皆产自安南府最西方的飞鹰郡。
为了防止情报不能及时通传,飞鹰每隔两个时辰就会回营一次,由其他飞鹰轮替,如此往复,确保情报不会出现断层。
“把斥候三营全部撒出去,我要知道解甲营到底去了哪里!”年轻人没有责罚这个斥候,也没有再说其他,只是平静地宣布了一条命令。
斥候领命直接退下。
“把铁羽卫也撒出去吧。”年轻人继续埋头眼前的商楚两国边境的精密地图,突然间说了一句。
铁羽卫,直属于君商皇城朝歌控制,乃是君商最顶尖的斥候,几可与幽鸟相媲美!
“这么早就把铁羽卫散出去,就不怕出问题?”一个看起来颇为沉稳的中年人从营帐后面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无碍,解甲营与离楚几乎是两个部分,我敢断定,解甲营此次行动,并不在离楚军方的预想之中,我们只需要率先把解甲营吃掉,接下来再趁势拿下北骥道与安南府、狄弋府三地交界处,这样就可以在离楚关中道的北方打下一根钉子,进可攻,退可守……”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把地图彻底铺开,淡淡地说道。
“万一解甲营不是向东进,而是向西那又如何?”中年男子问道。
“不用担心,这二者并不矛盾。”年轻人微微摇头,脑海中早就勾勒出了无数种行军路线,他镇定自若地说道,“东进我们趁势拿下一座据点,若是西行,我们在东部的计划照旧,到时候只需要在西面放开一个口子,他们会自动往里钻的。”
“你觉得他们若是西行,进攻点会在哪里?”
“很简单,飞鹰郡!太近了没意义,太远了他们的战马撑不住。”年轻人看也不看地图,“不过问题是,把他们挡在飞鹰郡外面杀光,还是放进飞鹰郡里再杀。”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中年男子似心存考校之意。
“挡在外面杀,自然不会使得国土受战火影响,一方百姓也可继续安居乐业;若是放进来再杀,会使百姓生灵涂炭,战火很快就会蔓延到整个君商!”
“那你的意思呢?”
“挡一半,放一半!”年轻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既免受战火过多荼毒国土,又可使国中百姓警醒。”
“你可知,即便是挡一半,放一半,飞鹰郡也至少要死伤几万人?”中年人追问道。
“这是自然!战争本就要伤亡!”年轻人顿了顿,“不然怎么能让国中的那帮家伙明白战争的残酷?”
“哈哈……”中年人开怀大笑,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不愧是一众皇子中最深得皇帝陛下喜爱的皇子,君坤,君商以后就看你的了!”
“叔王,您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父皇让我来流沙军就是为了磨炼学习的,军中之事,小侄并不算太熟悉,还要请叔王不吝赐教才是。”年轻人也是微笑着拱手行礼道。
中年男子拍了拍君坤的肩膀,“你啊,就别自谦了,谁都知道你这君坤皇子,可是出了名的谦虚,在朝歌就被一帮老臣称之为皇子表率,就连我这个安南王以后都得仰仗你咯。”
年轻人也是无奈地笑了笑。
安南王很快就平静下来,“第一次坐在这主将的位置上发布命令,有什么感觉?”
“战战兢兢!”君坤思索之后,说出了一个让安南王大感意外却又不得不暗自点头的答案。
“怎么说?”他继续问道。
“发布命令虽然有一种大权在握之感,可大权在握同样也是千万性命皆在我之手中,若是一着不慎,很有可能就会有无数性命无端葬送,所以小侄才说战战兢兢。”年轻人解释道。
“很好,你先去歇息吧,命令照旧,趁着这段时间大战未起,你便安心坐在主将的位置上!”安南王满意地点点头。
君坤从案台上拿过好几本册子,这才离开了主将营帐!
安南王坐回案台边,铺开一卷丝绸,在上面缓缓写道,“皇子君坤,心思细腻,行事大胆却又谨小慎微,心狠手辣却又仁慈爱民,君商大幸……”
………………………………
第一百九十八章:终回北骥
无疆转世成功之后,苏恒便准备动身返回北骥了。
无疆还是眼巴巴地看着苏恒,希望苏恒能够留下,“师傅,你能不能不走……”
苏恒拍了拍小和尚光溜溜的脑袋,“听话,你就跟着活佛师傅,悉心钻研佛法,等你学有所成,我在人间等你。”
一旁的活佛冲着苏恒双手合十行了一礼,“苏施主此行,可千万小心,东土人间隐有战火弥漫,苏施主实力虽强,但仍需谨慎。”
“多谢活佛关心。”苏恒笑着说道,接着又郑重地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快点长大啊,无疆。”
说罢,苏恒便纵身跃进了云端之中。
无疆抬着头,梗着脖子看向天空,“活佛师傅,我师傅会飞吗?”
“并不会。”活佛摇摇头。
“那他怎么就上天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掉下来。”
“无疆啊,人间有个字很能形容你这个师傅,等你到人间就知道了。”
……。
在距离烂陀山差不多二十多里的地方,苏恒狼狈地从天上掉了下来,“看来果然不能装啊,这口气差点没憋住。”
跃上天空之后,苏恒完全靠着一口气才能够一直保持轻身状态,这口气一散也就掉下来了,等什么时候苏恒能够在天空中自如地借力换气,那么他就能够真正在天上飞了,这也就是陆地神仙的神通。
苏恒脚下一点地面,身形迅速向前掠去,两边的景色几乎连成了片,很快便冲出去近十里地。
速度太快了,这还是苏恒没有运用全力的时候,若是拼命赶路,恐怕百里距离也不过一炷香之间。
“若是穴窍全部神化,恐怕就真的能飞了。”苏恒心中满是幻想,穴窍全部开启之后,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向另一个层次飞跃了,之前即便开启了二百多个穴窍,但只有全部开启这些周身大穴之后,苏恒才发现其中蕴含的不同。
这种周身混元一体的感觉,就连成就伪金身之后都从未感受过,太舒服了,感觉整个人时时刻刻都在与周围的天地相呼应,除非使用神通,否则真气几乎不会减少,可以说红尘业火现在也只有在大规模的战斗中才能用得到了。
“希望老铁头他们都还没出发!”苏恒速度更快了。
三天之后,苏恒冲进了定安林海。
进了这里,苏恒突然有一种回到家乡的感觉,跟无疆当时在这定安林海中生活了小半个月,喝酒、烤鸡……那时的生活好不惬意。
仅仅过了半日,苏恒便冲破了这纵深三百里的定安林海,来到了当年走出北骥后,进的第一间客栈。
“这里有没有关中醪糟?”苏恒走进客栈,发现这里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一样笑脸的店小二,一样黑脸的掌柜。
一见苏恒这身白衣,掌柜立马换了张笑脸亲自跑过来接待。
在这荒郊野外的,不蓬头垢面已经是不错了,更何况还穿着一身白衣,却又一尘不染,这种人惹不得。
“有,有,有……”掌柜小跑到苏恒身边,“客官只要这关中醪糟?要一坛还是一壶?”
“有多少给我拿多少,都搬到外面去,待会儿我要带走。”苏恒还是坐在了当初坐着的位置,又给自己点了一壶关中醪糟,再加两斤牛肉。
“这……客官,小店儿的关中醪糟……”掌柜的有点狐疑,他这小客栈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为了不总是在林海里来回跑,他一次性都会囤好多东西,这关中醪糟量大又便宜,客栈里倒是囤了有半地窖。
他又不敢说店里醪糟太多,怕苏恒买不起也运不走,又怕说出来惹恼了苏恒,到时候苏恒把这小店给掀了,他可没地方哭去。
“全都搬出去,我都要了。”苏恒随手抛给掌柜一锭金子。
这锭金子还在天上飞,就把掌柜和店小二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得了,得了……”掌柜笑眯眯地连连点头,然后冲着店小二赶紧使眼色。
一群猫在客栈后面的大汉,立刻动起来,把一坛坛关中醪糟搬出了地窖。
苏恒吃饱喝足,抹抹嘴就准备动身。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里,苏恒一挥手就将堆在外面跟座小山一样的关中醪糟都给装进了自己的须弥芥子里,可这在外人眼里,简直跟仙法无异,一个个惊得呆若木鸡。
“给你。”苏恒临走前又扔给店小二一小块碎银子,然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只留下一群摸不着头脑的人,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他为什么还要赏你一块碎银子?”掌柜看向店小二。
“我……我也不知道……”
……
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北骥,当时还骑着一匹老马,慢悠悠地往外走,现在倒是快了不少。
放眼望去,戈壁大漠的景象倒是一下子多了起来。
到这里就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家了。
北骥本就是一个被两大王朝都视为鸡肋的地方,这里地处东土最中央,几乎没有水汽,所以才变成了这片干旱的隔壁沙漠,也就一直被离楚当成了练兵之地,到最后也就是解甲营还在这里活动了。
再次向北前进了一天,苏恒远远就看到了熟悉的沙丘,竖杆,还有那片兵营。
可是当他来到兵营前时,却发现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就连兵营里的地面都被刨开了,到处都是扔掉的废物,再看外面的校场,密密麻麻的马蹄印。
“老铁头!”苏恒大声呼喊,可是回答他的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你就是苏恒?”这时,身后有一道声音幽幽响起。
苏恒心头一跳,此人的修为极为恐怖,竟然可以靠这么近都没有被发现。
“你是谁?”苏恒眯着眼,看向来者。此人一头灰白的乱发,穿着像个乞丐,但是那双眼睛却像是一头猛兽一般。
“我嘛,一个在林海里混吃等死的老东西,我在这里等你,就怕你不来。”
“等我做什么?”
“把你的东西交给你。”来人随手甩了一包东西给苏恒。
苏恒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是他从小到大看的三本书。
“这是老铁头让你交给我的?”苏恒问道。
“知道就行了,我的事儿办成了,剩下来的就看你自己了。”来人说完丝毫没有继续停留的意思,背着手就走进了荒漠里,再也不见人影。
苏恒收好这三本书,辨认了马蹄的方向之后,没有再做停留,跟着马蹄印迅速向西掠去。
所过之处,狂风大作,将地面上的马蹄印尽数掩去。
………………………………
第一百九十九章:机关算不尽
北骥与关中道交界之处,一座军营隐藏在山体之中,
一名斥候拼了命地驾马狂奔,直接冲了进去。
斥候接过旁边士兵端着的水碗一饮而尽,继续向前跑去,“启禀统领,解……解甲营……不见了!”斥候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昏死了过去。
统领挥挥手,让其他人把斥候抬下去好生照料。
“这解甲营,竟然在这时候出幺蛾子!”统领大步走出军营,放出了一只铁羽东临枭!
东临枭,通体红羽,产自离楚最东北的东临道。东临道与北骥接壤,纵深更是深入了君商腹地,乃是离楚重兵囤积之地。
而东临枭便是与君商飞鹰相同的存在,只是东临枭身形稍小,没有飞鹰凶悍,但是速度更快!
东临枭分三品,最低品是铁羽东临枭,在双翅末端有黑羽,故称铁羽,日飞五千里不在话下;其上便是银羽东临枭,双翅末端有白羽,可日飞万里;最顶尖者称之为金羽东临枭,双翅末端有金羽,可日飞两万里。
铁羽东临枭甫一飞上天,就瞬间消失在天空中。
……
解甲营三千人一路狂奔,狂沙滚滚,大地雷动,老铁头一骑当先,气势如虹。
老甲赶了上来,“我们怎么打飞鹰郡?”
“抢一顿就跑!”老铁头大笑着说道,“我们的马太差了,到了飞鹰郡,我们抢了君商的牧场之后就继续向西!”
“你是说君商的踏云驹?”老甲眼睛一亮。
老铁头点点头,“踏云驹乃是天下闻名的战马名驹!力大无穷,日行三千里不在话下,要是能抢到三千匹,弟兄们也能少受点罪!”
“三千匹踏云驹?老铁头,你是疯了吗?这种战马我们怎么可能抢到这么多?能有个百八十匹就已经不错了!”老甲闻言吓了一跳。
“你以为我这几年无缘无故消失两三个月是干什么去了?”老铁头斜睨道,“君商恐怕也在准备大事,飞鹰郡正好对应北骥边缘,那里同样也是我离楚的防线空白,我上次一路潜行,穿过边境不过三百里就发现那里新建了一个牧场,看那牧场的规模,恐怕得养个五六千匹的样子。”
老甲闻言,“那还真有可能,不过你怎么确定会是踏云驹?”
“君商想要一战而有所获,用普通的战马可能吗?骑兵的优势就是速度,灵活机变,普通战马刚穿过北骥,恐怕就被截断后路了,所以我断定,这牧场里就算不是踏云驹,那也是上等的好马!”
老铁头说着扬起了手,紧紧握住了拳头,“前方便是饮马地,所有人喂马!”
三千解甲营令行禁止,好似山崩地裂的马蹄声瞬间停了下来,只是偶尔听到战马打响鼻的声音。
所有人尽皆下马,牵着战马,喂它们饲料清水,替它们刷洗口鼻。
半个时辰后,解甲营再次西行。
……
流沙军团军营,
君坤把眼前的地图拿开,闭上眼仔细地勾勒出离楚和君商边境线的所有地形地貌。
离楚之中的细作还没有把情报送回来,所以他对离楚的动作并不清楚,唯一的信息就是四五个月前,宣明城的守城将军完颜烈传回朝歌的密报,说离楚太师将会求来皇帝谕旨,命令解甲营北进宣明一带。
可惜了啊。
君坤微微摇头,宣明城肯定不会是对方的突破口,那么突破口到底在哪里?
他不相信解甲营会真的服从命令,进攻宣明城不啻于羊入虎口。
若是向东进,那里同样会陷入离楚和君商两方的倾轧。君坤始终相信,解甲营的这一次行动必定会使得离楚震动,在离楚和君商两大王朝中,这支曾经的天下第一骑兵,很有可能就会是第三支力量,那么解甲营肯定不会借助离楚的力量,相反还会提防着离楚背后捅刀子的可能。
向东进不成,那就只有向西进。
难道是自己上次猜想的飞鹰郡?
“为了什么呢?”君坤还在想,突然帐外传来了斥候急报。
“启禀将军,解甲营向西去了!”斥候单膝跪地迅速说道。
“如何得知?”君坤问道。
“我们往东西两个方向放出飞鹰,结果只有东方的飞鹰回来了,而且没有什么异常,西方的三只飞鹰,一只都没有回来。”斥候说道。
“很好,斥候三个营的兵力,全数向西靠拢,若有可能,衔尾追杀,扰乱其步伐即可,切不可贪功冒进。”君坤适当地鼓励了一句,旋即便发布了命令。
斥候迅速退下。
君坤重新打开地图,突然间瞳孔微微一缩,“难道是为了飞鹰郡的踏云驹?”这是君商大秘,知之者甚少,就连自己的这王叔安南王都不知晓,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君坤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很相信自己的判断,之所以一直猜测,也不过是为了映证自己的判断,凡事都要仔细考虑再三,方能决定,这才是他一直能够走到现在这个地位最重要的手段。
唯勤思多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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