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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生吾有意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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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魅听完,嫉妒的要命,想到太子对自己的待遇,不忿又不解地问:“姐姐,为什么太子会说自己不在殿里?见就见,不见撵走就是了,这是什么意思么?”。
“是舍不得她走!恐怕,我们的太子殿下……真的……爱上小书童了”,沩姒阴笑着回答,但眼神却如千年玄冰一样冷,寒气逼人。
所有人被她的话惊住了,都圆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眼巴巴望着沩姒,等着她解释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宫调查过了,这个小书童原是希夷仙府的扫洒童子,因怂恿两位殿下喝醉,被太子罚在雍正宫做百年宫婢,不知何事?被太子给打了个半死……后来,不知怎的,就又做了书童?”。
沩姒停顿一下,撇看了一眼,一脸呆滞的武魅,又道,“一个多月前,不知何故?又被太子用剑打伤,就出现了太子留宿的事……再之后,太子放开了她禁足,并亲自带她出宫玩……至于之后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
武魅傻呆呆地问:“那……传言是真的?”
“无风不起浪,此言应该不虚……虽然这段时间,太子殿下好似没理会她,但据本宫了解,太子殿下前几日,可几乎是日日留宿在她房内”。
“啊!?……”
众人又一次被沩娰的话,惊的是七荤八素、目瞪口呆。
从炎武被发配军中,嫣然和武魅就断了消息来源,她们没想到,沩姒娘娘的耳目是如此厉害。
嫣然不明白,晚上都同榻而眠了,那白日又为何?一个求见,一个又躲着不见?遂疑问道:“既然都如此亲密了,那为什么太子殿下……不惜扯谎,也故意避而不见呢?”。
“本宫命人查了书童的房间,发现明日就是她百年罚期的结束日……本宫猜想,可能是因画上之人,书童有了要离去之意”,沩姒说着,示意侍女知薇展开一幅画。
武魅看了画,马上插嘴道:“哦!本宫和嫣然曾亲眼看见,小贱婢画的这幅画,她当时的神情很是异样,那时本宫就觉得,这画上的少年,应该是她的相好之人”。
沩姒挥手让知薇收了画,并耳语让她把画送回去,她不想事情未开始之前,就先打草惊蛇。
沩姒扫看了一下众人,继续道:“现在小书童被禁足宫中,要离开须得太子同意,她求见放行也是自然……本宫猜测,怕是太子殿下用情已深,根本就没打算放她走……因此,本宫料定,那小书童是绝对走不掉的!”。
沩娰分析着情况,纵使多方掩饰,但话语中还是带着酸溜溜的无奈,太子爱上一个低贱的书童,这着实让她情何以堪?
“本宫怎么就看不出来?那小贱婢哪好了?干干瘪瘪的,太子殿下真是……”,武魅嫉恨交加,口无遮拦起来,被身边的靑衣借献茶眼神提醒,及时住了口。
沩娰虽然心里也如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掺杂,但她面上依旧维持着从容的样子,“哼!老天开眼,明日给了一个绝好的机会,我们可好好利用,帮帮那书童”。
武魅转悲为喜,迎合道:“对呀,她走了,不就没事了!我们帮她逃走,就是了”。
“我们不但要帮小书童逃走,还要帮太子殿下,把她给抓回来”,沩娰说出了让武魅瞠目结舌的答案。
“抓回来?姐姐,你没搞错吧?”
沩娰像看弱智一般,瞥了一眼胸大无脑的武魅,暗暗撇了下嘴,解释道:“妹妹,太子殿下是何等人物?一个小书童想逃出他手心,谈何容易?”。
嫣然恍然大悟,明白了沩姒的意思,很老道地插话说:“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创造机会让小书童犯错……这样,怎么处罚那小贱婢?主动权就掌握在娘娘手里了,那样,太子殿下也不好直接包庇”。
沩姒欣赏地睨了一眼嫣然,对她的话表示认同的点点头。
武魅也自觉很聪明地参与分析,“那我们就先放小贱婢走,之后,再抓回来直接打死……奴婢私自逃跑,也够死罪了”。
沩姒轻蔑地白了武魅一眼,俨然她就是个白痴,“杀了太子的心爱之人,那以后,你还想再见到太子吗?”。
武魅感觉到了沩娰的轻视,很不服气地争辩,“我们不杀她,那和太子自己抓回来,结果不是一样?”。
“所以,我们要从长计议,给小书童多找些罪过,让太子想包庇都难……再说伤她,也不能是我们伤她……其实,也不必把太子逼到,非杀了小书童不可的地步,只要迫使太子,不得不把她撵出雍正宫,就可以了”。
“好!这样好,可皆大欢喜!”
七嘴八舌的密谋终于有了调子,每个人都在积极准备着。
第二日一早,小舞换上了一身远行的便装,来到承华殿殿前,问太子是否回来?她依旧是被驱赶。
小舞想起子箫说过,有什么事情,让她可以去找雍正宫宫门前的侍卫八恺。
小舞找到八恺,装作很无意地询问,昨夜太子是否回宫?现在是否在承华殿内?得到的答案是,太子殿下昨夜在,此刻也还在殿内。
难道,太子是故意在躲着自己?
念头一闪,就被小舞自己推翻了,区区一个小书童,因每日陪伴,得了些额外开恩,太子怎么会介意她的去留?或许太子殿下觉得,再无见面的必要,小舞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很空,也丝丝拉拉地疼。
相爱容易相处难!也许就因一句话、一个小摩擦,让彼此误解。一个欠解释,一个难问答,沉默最后演变成遗憾。
小舞不想不辞而别,既然知道擎天在,那就再争取一下当面告别。其实小舞也知道,她现在怕是也出不了这雍正宫,她只享受过一天出入的自由,就又被禁了足。
再次来到承华殿前,小舞高喊:“鹿小舞,求见太子殿下!……”。
擎天听见小舞重又折回,是头疼不已,隔几分钟就喊一次的求见声及侍卫推搡踢打声,声声如刀子割着擎天的心。
擎天觉得于公于私,自己都已无法离开小舞。他决定了,不理她、拘着她,哪怕小舞恨自己几年,只要她不走,事情就会有转寰余地。擎天已经安排好接替炎武的方相,绝不可放小舞踏出雍正宫。
失言就失言,失信又如何?
什么尊严名誉能代替不了失去心爱之痛!在最后时刻,擎天决定放下一切脸面清誉,他什么都可以不顾忌了,只要小舞不走就行。
擎天隐身离开雍正宫,留下小舞在殿前依旧喊着求见。
一个时辰后,炎文来了,他看着犯倔的小舞,叹气道:“小舞,太子殿下真的不在雍正宫,你再跪又有何用?”。
“可是,我知道……昨晚,太子殿下回来了”
“唉!小舞,这么多年,我们算是交情不浅了吧,真希望你能留下……但你执意要走,那也没办法……你求见的事,太子殿下知道了,也知你是为离开的事,殿下让我传话,他真的没时间见你,你若执意要走,随时都可离开”。
“真的!?星君的意思,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是的!”
小舞很开心事情已经解决,但心中不免又有些失落,百年相伴相守,竟让太子连最后一面都不屑一见,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可见,自己在太子心里,是多么的无足轻重。
小舞暗中庆幸,自己没有被擎天莫名其妙的浓情蜜意,给迷了心智,她兀自苦笑了一下,从心有不舍中彻底解脱出来。
炎文瞟了一眼正发呆的小舞,催促道:“别愣着了,我送你出宫吧”。
“等一下,我取了东西就走”
小舞说着,回到房间,将包袱收入袖中,最后看了一眼居住百年的小屋,转身欲离开。突然觉得,还是给太子留封告别感恩信更好,毕竟他教会了自己许多。
小舞很快就回到炎文身边,将信双手递上,说:“这封信,还烦请星君转交给太子殿下,不告而别,总觉是有失礼节”。
“好!我一定转交”
小舞随着炎文走出雍正宫,果真没有卫士阻拦。
到了宫门外,小舞向炎文辑手告别,“多谢星君百年来的照拂,请多保重!”。
炎文回礼,“小舞,你也要多保重!”
在小舞身后,炎文挥手喊着,“小舞,后会有期!”。
小舞回头,苦笑着挥手,心内寻思,恐怕这一别,该是后会无期了。
小舞选择登上一朵云去希夷仙府接翠儿,她想看看脚下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地方。
对着脚下的宫阙殿宇,小舞哭着大喊:“别了!子箫,别了!贵琰,多保重!……原谅小舞,不辞而别,别怨小舞……小舞,忘不了你俩……一定,一定要好好的,要快乐!要幸福!……忘了,鹿小舞吧”。
小舞喊着哭着,她真的不忍心和子箫、贵琰说再见,过去在一起的一幕幕还在眼前,现在就要天涯永别。
到了希夷仙府,小舞在元极殿找到翠儿。
翠儿先回房间取东西,小舞跪在殿前平台,曾经她被罚跪的位置,冲里面磕了三个头,她心中默默向救了自己两次命的玄元师傅道别。
擎天为留小舞在身边,故意误导了玄元要收小舞为徒的意思,说当日那些话,是真君的客套话,只是为了不让他惩罚她。他讽刺小舞竟天真的当真,真是异想天开、不知天高地厚。擎天还说,圣战神是何等大神?怎可能收一个毫无慧根的奴婢为徒?更何况真君绝不会收女徒弟。
小舞觉得擎天说的有道理,因此,她就死了想向玄元证实,话虚实真伪的心。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也难求。
擎天的曲解和误导,让小舞错失了认玄元为师的最好机会。一步踏错,小舞走向了另一条悲催而荆棘丛生的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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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劫数难逃
小舞和翠儿一起离开希夷仙府,化青烟直奔南天门而去。
到了南天门,小舞和翠儿被两个白盔白甲的天罡卫持戟挡住,其中一个指着小舞厉声道:“雍正宫娘娘命,立刻拒捕这个宫内逃奴”。
话音刚落,七八个天罡卫举着长戟,呼啦啦就围拢了过来。
小舞对那个说话的天罡卫,急急解释,“你休要乱说,是太子殿下同意我离开的”。
天罡卫伸手,道:“那,速出示太子令命”。
“我?……”,小舞确实没有想到这步,顿时哑口。
“没有?……那就是私自出逃,抓起来”
翠儿祭出长剑,挡在小舞面前与天罡卫对峙,最终不得磕开刺过来的长戟,混战到一处。
四个天罡卫持长戟也刺向小舞,小舞左躲右闪,高喊:“住手!定是误会了,太子殿下确实已准许我出宫,你们可以问炎文星君,他可以给我作证”。
天罡卫根本不听小舞解释,长戟带着凌厉气劲从四方呼啸刺来,小舞只得祭出长剑,手上灌上气力与四人周旋,战十几个回合后,小舞渐渐不敌,肩膀和腿上都被刺伤好几处。当四杆戟又齐齐刺向她时,小舞飞掠到空中,身形还未立稳,就被一个穿红斗篷的将领,手中运起光华的掌风,狠狠击中后背。
小舞“啊!”地喊了一声摔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血,四杆长戟同时架在她身上,再无法动弹,天将抛出一根闪亮的捆仙链,将小舞捆了个结结实实。
翠儿听见小舞的叫声,一时分神也被长戟挑飞在地,她挣扎站起来,要抢救已被捆绑的小舞,被红斗篷的天将拦住,两人又缠斗在一起,只见剑气如虹,掌劲如风,搅动浓雾滚滚如白练舞动,十七八个回合后,双方运力僵持较量。
“小心!”
小舞凄厉的喊声未落,只见一杆长戟“噗哧”一声刺进翠儿身体,翠儿被天将的劲力弹飞几丈远,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敬章殿大殿中央,一只错金麒麟兽大香炉正冒着袅袅青烟,大殿内香气缭绕。
沩姒娘娘穿凤冠霞帔,神色威严地端坐在雕龙刻凤的宝座上,她下手侧位,坐着珠光宝气、满眼得意的武魅娘娘,嫣然立于阶下,还有十几名宫娥宫人服侍左右。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台阶下,一躺一跪浑身是血的两个人,两人背后各站着两个穿盔带甲的武卫。
擎天刚散朝,正与太白金星边聊边一同走出凌霄宝殿,发现炎文正在阶下,满脸焦急站立不安地等他。
擎天与太白金星施礼道别,迎向跑过来的炎文,炎文施礼直截了当道:“太子殿下,雍正宫宫内急报,鹿小舞私自逃走”。
擎天焦急地问:“她现在在哪里?”。
“在南天门,被天罡卫拦截,已押送回雍正宫”
“谁干的?”
“方相说,是……沩姒娘娘亲自安排的”
“坏了!”
炎文刚听见“坏了”两个字,就见太子擎天化流光离去,炎文不敢耽搁,也紧随其后。
到了敬章殿,宫人一声“太子殿下驾到!”的唱报,令殿上所有人都跪下行礼迎接,沩姒亲自迎接擎天坐在首座,自己则坐到侧位上。
擎天阴沉着脸坐在殿首,看见小舞满面怒容跪趴在地上,脸色苍白,身上嘴上都是血,明显受伤不轻,她身旁躺着已昏迷的翠儿。
沩姒偷瞄着擎天,暗惊太子来的竟如此之快,心中有一丝发慌,但表面依旧维持着端庄平和的神态,她起身微微施礼,率先开口:“君上来到正好,臣妾正在审逃跑的宫婢……毕竟,她曾是君上的书童,该如何处罚?还请君上定夺”。
擎天只瞥看了沩姒一眼,并未开口。
沩姒见太子未置一词,转头对一起跟进来的炎文,正色道:“星君来的也正好,本宫正想确认,是不是星君允许,并亲自送鹿小舞出的宫?”。
炎文今日一直跟在擎天身边,被沩娰的话问的糊涂,他实话实说道:“回娘娘的话,下官今日始终陪在太子身边,没有见过鹿小舞,又何来送她出宫之言?”。
沩娰听罢,面向小舞,大声厉喝:“大胆贱婢!竟敢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星君按太子殿下意思,应允你离宫的吗?你自己也听到了,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辩驳抵赖?”。
小舞用手支地,浑身颤抖,气愤地看向炎文,怒道:“星君,不是你说,太子殿下知道我求见之事,已准许我离开的吗?不是你将我送出宫门的吗?我还托你转交殿下一封告别信,只这一会功夫,你就不认……这是何意?……你为何要害我?!”。
炎文心中顿时明白,自己身份可能被别人利用,忙解释提醒,“鹿小舞,我今日一直和太子殿下在一起,确实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事……你想想,那人真的像我吗?一定要好好想想”。
武魅娇滴滴的声音,在片刻的冷场后,插话进来,“传侍卫问问,不就马上会知道,到底是不是星宿送的了?”。
“传!”,擎天寒冷如冰的声音随即传出。
不一会,宫门前执守的两个守卫进来,跪地行礼。
沩姒指着小舞,对两个守卫问:“本宫问你们,今日,你们见到司文星君,送这个仙娥出宫门了吗?”。
两个侍卫打量了一眼小舞,连忙回禀,“回娘娘的话,属下今日没见过司文星君,但……却被这仙娥暗施了迷幻术,还是司武星君帮着解开的……属下未守好宫门,甘愿领受责罚”。
所有的口供都指向小舞在撒谎,是她施迷幻术逃出的雍正宫,小舞是百口难辨,她眼神近乎哀求地望着擎天,摇着头解释,“他们在撒谎!我没有……没有!”。
擎天蹙眉,冷冷地望着小舞,他相信她更心疼她,但不知从何处帮她脱困。
炎文见此情景,看了一眼犯难的太子,叹了口气,悄无声息地离开大殿。
武魅见众人都不说话,就趁机插话,给出自己的判决意见,“私逃出宫,还撒谎狡辩,还敢硬闯南天门,这罪该当诛”。
见没有人搭理她,弄的武魅很是尴尬,忙罗帕捂嘴,轻咳着掩饰。
场面有些尴尬,这时,小舞身后穿盔甲的武卫双手托着一个包袱,禀告道:“禀告太子殿下、天妃娘娘,刚才从南天门押解回来时,从这仙娥身上掉下来个包袱,属下也一起带了回来”。
擎天在小舞房内见过这个包袱,冷声命令:“打开!”。
随着包袱的打开,承华殿内的夜明珠、小金器和一些珠宝“哗啦”一声散落一地,另外,还有一幅画和一卷书简。
在场所有人都被惊住了,小舞更是惊的目瞪口哆、呆若木鸡。
这时,有一内官进来传话:“禀告太子殿下、天妃娘娘,七殿下和九殿下殿外求见”。
“去回复两位殿下,就说本宫正忙,改日再来吧”
内宫感到为难,又吞吐道:“两位殿下说……如果不让进,他们就……”。
“他们就怎样?”,沩姒厉声问,心想若让这两个殿下进来,那定是大麻烦,一定得想办法阻拦。
内官战战兢兢地回话:“他们说……就……闯殿”。
沩姒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本宫的敬章殿,是誰想闯,就能闯的了的吗?去通告二位殿下,就说太子殿下在此,让他们不可造次,速速离去”。
擎天瞥了一眼炎文,两人目光交集,他顿时明白是炎文的安排,遂沉声开口,“宣他们进来吧,本君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
子箫、贵琰跟着内官进入大殿行礼,“给太子哥哥请安!给天妃娘娘请安!”
“起来说话”,擎天面带不悦,声音冷的如带着冰碴,“你俩来此,有何了不得的急事?说!”。
贵琰蹲在小舞面前,见她一身的伤,顿时气愤道:“听说,臣弟的朋友鹿小舞,被打伤带到这里,故来看看,臣弟怕她受无妄之灾”。
沩姒满脸怒色,将话直怼回去,“九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本宫要加害她吗?殿下不妨自己看看地上的东西,是不是还会说,她还是殿下的朋友?”。
此时,子箫单腿跪在小舞身前,探视伤情,擎天见他封了小舞的主脉,明白小舞受了内伤。
贵琰寸步不让,回嘴道:“哼!本殿下就是相信她!呵呵,这些珠宝啊,在她眼里如粪土无异……娘娘说她偷的证据,就是因为在她包袱里?……几经人手,搜出来又如何?我还想说,是被居心叵测的人,故意放进去栽赃嫁祸的呐”。
武魅觉得自己也是时候,该说话表态了,她可不能让两个殿下,坏了谋划已久的大计,傲娇开口:“怎么说,这事也是雍正宫自己的事,就不劳二位殿下操心了,还是请回避的好”。
擎天显得很不耐烦,冷声打断,“好了!都闭嘴……把那书简和画呈过来”。
嫣然上前拿了两样,躬身递给太子,擎天先打开书简,见是小舞列着要去闯荡的地方,只撇看了一眼,就随手扔到地上。
沩姒用眼示意知薇捡拾起来,只简单看了两眼,见没什么价值,就随手还给了知薇。
擎天黑着脸又打开画,见是一个翩翩美少年的背影,他认出是小舞画的。
她为什么会画这副画?为什么走也带着?她和这画中人有何关系?难道她心心念念离开,对自己的情感置若罔闻,是为了这个美少年?一堆的问题顿时涌上心头,擎天眉毛皱了又皱,怨怼嫉恨之火在眼中生起。
见太子拿着画,神情更冷冽,武魅看到了机会,急不可待地禀告:“君上,这画是那贱婢画的,是臣妾和嫣然亲眼所见,被发现时,她满脸涨红,神情慌张……当时,臣妾就猜这画中人,可能是她相好之人……果不其然,臣妾的侍女青衣讲过,在落英殿旁边的池塘旁,她曾见过这贱婢私会一白衣男子……后来还听说,有武卫也曾在那,抓捕过一个私进宫的白衣男子,是这贱婢在现场帮着男子逃脱……现在串联起来,定是她私会画中男子无疑”。
突来的惊人消息,让擎天感到猝不及防,心中也闪过疑惑,但嫉妒心还是占了上峰,他冷冽着脸,沉声吩咐,“去,宣证人来!”。
情爱中无智者!
子箫也惊圆了眼睛,不置可否地望向小舞。热恋人的心中,容不下他人染指。
擎天手里拿着画,目光凌厉地盯着小舞,怒道:”鹿小舞,你如何解释这些珠宝?还有……这幅画?……说!”。
小舞慢慢勾起嘴角,苍白的满脸满是嘲笑和厌恶,“这珠宝,非我之物,问我为什么在这?那该去问问……做了这事的人,顺便也问问……他的良心,会不会感到痛!”。
小舞因气愤涨红了脸,撑着最后的力气,坚持不让自己倒下去,她现在所能做的,就是维护住最后的尊严,她咳喘半晌,继续道:“这副画是我所画,这背影经常出现在我梦里,我根本不知他是谁?哪里会有一个真公子私会?……谁作孽,自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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