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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生吾有意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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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一直觉得,孤师傅看自己的眼光,总有些奇奇怪怪,视乎饱含深情又带着哀伤,小舞在心中打起了问号。
“难道他知道,我就是小白鹿了?萌萌的小白鹿招人喜欢,也不奇怪,但孤师傅,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他有很高深的武功?若如此,他为何会是个酿酒的?”
小舞回身,本是想问孤鸣鹤一个事,看到孤鸣鹤不正常的目光,恍惚了一小会,回神后,还是有些犹豫地试探问:“孤师傅,我想问,你酿酒,你那里,是否有木桶?”。
“有有有!”
小舞眼睛闪亮,比划着,又道:“太好了!如果有这么高的,这么粗的,能否送我一个?”。
“好好好!没问题,几个都成”
见小舞小主想要木桶,孤鸣鹤忙不迭的答应着,虽然他并没有,但只要小主要的,他定会搞来。
“哦,一个就够了,我正发愁呢,孤师傅可真是雪中送炭啊,我先谢过了”。
小舞施了个礼,笑着与孤鸣鹤挥手道别。
孤鸣鹤把装酒的大葫芦,放到相里的膳房存放,二人坐在桌前,孤鸣鹤还是很忧心,向相里套问小舞的情况,“相里伯,三十几日不见,清姑娘,怎么瘦成这样?”。
孤鸣鹤会经常带些好酒孝敬相里,相里也觉得与这年轻汉子很是投缘,二人已经很熟络,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向里瞧了瞧四周,低声透露说:“清姑娘,被师傅给打了”。
孤鸣鹤突然立起身,急道:“什么?为什么呀?”。
“哎,你别这么大声呀,你这是怎么了?跟烫着屁股似的一惊一乍的,坐下,快坐下……我听说啊,好像是怪她……险些伤了自己性命”。
孤鸣鹤发现自己失态了,忙苦笑着坐下,听了相里的话,心中又是一抖一疼,忙问:“啊?!这么严重!为什么她要伤自己?”。
相里没有正面回答孤鸣鹤,而是反问:“你知道,这清姑娘怕什么吗?”。
“怕什么?”
见孤鸣鹤一脸糊涂,相里不再卖关子,撇嘴道:“怕银针”,怕孤鸣鹤听不明白,就又补充说:“就是针灸用的,那细长的银针”。
孤鸣鹤想起来,每当二王子慕白针灸时,小舞是都会被带出去,原来她是怕银针。
“应该是为治,怕银针的毛病,这清姑娘犯倔,说是几次把自己,往死里逼,就因为这个,把师傅给惹怒了”
孤鸣鹤的心,稍微放下一些,继续打探:“她师傅,对她好吗?”,孤鸣鹤这样问,是担心小舞的师傅虐待她。
“师傅怎会对徒弟不好?不光师傅对她好,她那些师兄,更是对她好的很。就连……天族太子和七殿下对她,那也是极为看重,嘿嘿,我看,八成是看上我们清姑娘了。话说回来,清姑娘也真心不错的,会武功、会读书、会吹笛、还会做菜……嗯,细想想,会的本事还真不少呐,长的也挺漂亮,是不是?”
孤鸣鹤苦笑,“嗯”了一声。想想小舞小主在二王子慕白眼里,那是何等的宝贝?哪里受过现在这般苦?
孤鸣鹤继续打听着,明知故问道:“她家在哪里?怎么都不见,她家人来看她?”。
相里砸吧着嘴,摇头,“哦,这个,我也不知道了”。
拿着罐子路过的孙婶听到了,搭话道:“唉!那可是个可怜的孩子,她受伤过,把过去的事全都忘了,不知道家在哪里了?能记得的,都是真君救她之后的事”。
“啊!?”,孤鸣鹤和相里都大吃了一惊。
“你们不知道吧,不光是她,那个扫院子的翠儿,是她的婢女,也什么都忘了。清姑娘被真君刚捡回来时,腿骨都被打碎了,血淋淋的可惨了,刚换药那会,每次都得疼死过去,那次……还是我照看她养伤的。唉!小小年纪,你们说可怜吧?!”
孤鸣鹤牙关咬的死死,他真恨不得抽自己嘴巴,没保护好小舞,让小主白白受了这么多罪,孤鸣鹤感觉,心战栗的滴血。
一回到何伯家,孤鸣鹤就让小芙,帮助找来家存的松木料,就“嘎嘎吱吱”、“叮叮咣咣”地开始制作木桶,他做的极细致认真,执拗地将每块板都严丝合缝到分毫不差。
孤鸣鹤废寝忘食专心制作木桶,全没在意到,小芙已站在身前。
“孤大哥”
一声轻唤让孤鸣鹤猛然抬头,他看到一双脉脉含情的杏眼。
小芙将两个小菜、一碗饭和一壶酒,放到孤鸣鹤身旁的矮桌上,脸上带着一抹娇羞,轻声说:“我见孤大哥,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又忙了这大半天,想着……孤大哥,该是饿了”。
孤鸣鹤望着桌上的饭食,又瞅着正给他倒酒的小芙,心中漾起一丝涟漪,嘴巴里觉得干痒,肚子也应景地跟着“咕噜”了一声,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地声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的饿了”。
小芙眼含柔情蜜意,将筷子双手递给孤鸣鹤,“那,孤大哥就快吃吧”。
“好!”
孤鸣鹤应着,端起饭碗大口吃着,眼睛盯着已有了雏形的木桶,能帮小主完成小小心愿,让他心里好受不少。
痴望着眼前壮硕阳刚的男人,大口嚼着饭菜,在寂静的深夜里,发出“咔嚓、咔嚓”的清响,小芙不敢正眼看孤鸣鹤的脸,烛火下,他古铜色皮肤下的喉结上下翻滚着,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小芙心旌荡漾,脸红的如六月的石榴花。
“满了”
听见孤鸣鹤的声音,小芙猛地回过神,发现酒斟满了都不知,慌忙停了手,惊慌失措中,眼神正碰上了一双炽热深邃,如豹子般机警的炯炯大眼。
小芙的脸更红了,心似要快跳出胸膛,她慌忙起身,语无伦次道:“孤大哥,天……不早,你,也早些……休息吧”,说完,逃也似地快步离开。
孤鸣鹤看着小芙离去的背影,嘴角抽了几抽,一丝苦笑挂在脸上。
自从知道小舞认师,孤鸣鹤猜想,小主定会长期呆在希夷仙府学艺,他自然会陪伴,也自然需要一个长期落脚处,一番权衡后,觉得何伯家是最好的选择。
孤鸣鹤不再刻意排斥小芙的心意,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对这个孝敬、勤快还俊秀的姑娘,也生出了情愫,有了想要一个家的心思。
对影卫死士们来说,成家是从来都不敢想,也不可能做到的事,他们的日子和命都不是自己的,他们被培养训练,唯一的使命就是随时为主人去死。
熬了整整一夜,孤鸣鹤将一个打磨了一遍又一遍,还精心雕了花纹图案,散发着松木香的木桶,递到小舞手上时,孤鸣鹤看见,小主眼里惊异的亮光。
“太好看了!孤师傅,是你做的?”
孤鸣鹤望着小舞小主,恭敬地答话:“是!不知……合不合清姑娘的意?”。
小舞不知道,木桶是孤鸣鹤不眠不休一夜才赶制出来的,她抱着木桶欣赏来欣赏去,爱不释手,啧啧称赞,“何止是合意?简直是太完美了!一个大男人,如此心灵手巧,还手把这么快,真是稀奇!孤师傅,你太与众不同了,真是万分感谢!”。
看到小舞小主真心喜欢木桶,见她气色也好了不少,孤鸣鹤心里也舒服不少,“只是举手之劳,清姑娘满意就好,能帮清姑娘做事,是孤某的荣幸!以后有需要,请尽管吩咐”。
“孤师傅每次都给我带好酒,还带果仁,又费心做木桶,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呐?”
为了打消小舞小主的顾虑,孤鸣鹤故意乱扯道:“莫要这么说,看着清姑娘,如同见到家妹一般,能做些事,实在是孤某的幸运和乐事”。
“好吧,那我就收下,若以后有什么……能让我做的?也请孤师傅不要客气”
“清姑娘已经做的够多了”
“怎么会?”
“哦,清姑娘,你想啊,我现在每过二十天就送一次酒,这比原先……可提早不少呀”
“哈哈哈……孤师傅你可真逗,照你这么说,酒鬼?……也不是百无一用喽,哈哈哈”
见小主笑的开心,孤鸣鹤心中很欣慰,继续逗道:“酒鬼?那可是小瞧自己了,清姑娘好酒量,那是天赐的大能耐,是千年都难出一个的……真酒仙!”。
听了孤鸣鹤的话,小舞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酒仙?还大酒仙?哈哈哈,孤师傅,酒仙、酒鬼,有区别吗?嗯,能给孤师傅增加生意,也算是好事一桩,平日看孤师傅不爱讲话,没想到,竟也是如此幽默”。
小舞笑的整个脸都舒展开,心情也畅快亮堂起来,她喜欢这个孤师傅,从他喂小白鹿时就开始了。一个英武的汉子却心细如发,轩昂的气宇,深邃睿厉的眸子,常让小舞觉得他与众不同,也总隐隐觉得,他好像藏着什么秘密?她喜欢和孤鸣鹤在一起,相处的踏实真切,让她还很喜欢亲近他。
孤鸣鹤瞧着,小舞喜笑颜开的样子,觉得小主真的很随和、很真诚,也很美!他想起小主在慕白身边时,也常是开怀大笑,那时的小主,真是快乐无忧啊。
孤鸣鹤心里还是不放心,他又把回魔族的时间推迟了,他要等小主彻底好起来,才能放心离开。
夜晚,冷风吹得窗棂沙沙做响。
屋内孤灯下,孤鸣鹤给慕白的灵位敬完香,一杯酒洒在地上敬二王子,一杯酒自己喝。孤鸣鹤身影孤单寂寥,神情悲凄,向着慕白的牌位,娓娓诉说着小舞小主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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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报春晖(2)
第五日后的戍时,外面秋风秋雨愁煞人,一片的凄冷萧瑟。
而玄元的厅堂内却暖意洋洋,案上小香炉内燃着天竺花香,悠悠袅袅。临时架起的小火炉烧的正旺,水壶“嗞嗞”喷着热腾腾的白汽,水雾和香烟交织,弥漫在整个厅内。
小舞扎着衣袖,正往木桶中,添加熬好的药水,用手试好水温后,来到师傅玄元面前,恭敬道:“师傅,水准备好了,请师傅这面坐”。
玄元拿着正看的书简,走到一个放着软靠的高背椅上坐定。
小舞将一张薄毯搭在师傅的腿上,然后跪坐在椅前木桶旁,帮着师傅脱去鞋和足衣,并高挽起他的裤腿。
玄元用脚试了试水温,小舞仰头关切问:“师傅,可以吗?”。
瞥了眼小徒弟期待的大眼,略适应水温后,玄元将双腿踩入木桶中,面无表情道:“嗯,正好!”。
小舞将一大块白布盖在桶口上,又拉拉毯子给师傅盖好,抬眼望着玄元,小心翼翼道:“师傅,如此要一炷香的功夫,徒儿焚了安神香,师傅若乏,就闭目休息一会吧”。
自上次挨打后,小舞才真领教到师傅的严厉,再不敢如先前小白鹿一般的恣性大胆。
见师傅对自己还总是爱搭不理的,想着师傅可能气还没全消,小舞心内惶惶,生怕哪里再惹到师傅,所以处处陪着小心。
玄元兀自看书也未回话,小舞讪讪起身离开。待一柱香后,玄元已昏昏欲睡。小舞将白布取下又添了些热水,跪坐回原处,在水中开始给师傅按摩腿。
玄元并未真睡着,但也未睁眼,感觉腿脚经这热水一泡,热乎乎的还真很舒服。
按摩了一会,小舞将师傅有伤的左腿,搭在桶边一块木板上,用白布擦干,从袖中偷拿出个小瓷瓶,倒出一些黑乎乎的药液,涂在腿受伤处按摩。
小舞的眼不停偷瞟着师傅,按摩一会,便开始发功,推药效入内。
玄元能感觉有麻麻酥酥的异样感,之后,有热流顺着整条腿开始上窜。
在作战时,玄元左侧小腿骨曾被打的粉碎,而打伤玄元的,就是小舞在深潭下认的姐姐………帝九渊。虽用神力保住了左腿,但功能却丧失,经历漫长岁月,左腿被养护的,从无知觉到能自由活动,但最后还是留下血脉不通、疼痛僵冷的病根,尤其是遇寒冷阴湿时,刺骨寒痛如影相随,时时折磨着玄元。
玄元猛地睁开眼,正对上小舞偷看他的眸光。
师傅的眼光太犀利,小舞赶紧低下头,用布为师傅擦干腿,又穿上干净的足衣和鞋。表面上有条不紊、气定神闲,心内却惊慌失措,她怕师傅发现秘密,就一心想着要早溜,匆匆说道:“师傅,今日疗程已完,徒儿先退下了”。
“拿来!”,玄元冷硬的声音响起。
小舞暗自一惊,愣了片刻,装傻卖呆想蒙混过关,低声问:“师傅,什么?”。
玄元微眯着深邃的锐目,厉色直直盯着小徒弟玉龙清,他早闻到了,那药味掩盖下的一丝血腥,腿上的异样,让他猜到几分原由。
小舞被看的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她知道可能露了馅,还想试探蒙混过去,从袖中掏出小瓷瓶,递给玄元,问:“师傅,莫非是要看这个?”。
玄元抓过瓷瓶,打开闻了一下,沉声问,“这是什么?”。
小舞咧嘴笑了,回道:“这是七殿下从药王那里,求来的方子,按摩使用的,有通窍舒筋之效,师傅,可是有了感觉?”。
“这里是什么?”
“三七、独脚莲、薄荷、重楼……”
玄元最厌小徒弟耍小聪明,他不耐烦地直接打断,“够了,除了药材,还有什么?”。
小舞仰头望着师傅黑沉的脸,四目相对,气氛凝滞。
知道师傅发现了真相,小舞慌忙跪倒,眼神却毫无退缩,直迎着玄元的目光,眼泪在眼里打着转,“师傅,这里,这里面,还有,徒儿的一点点,一点点……舌血”。
玄元也怒视着小舞,斥道:“你觉得,天下会有哪个师傅?会用自己徒弟的血,疗伤吗?说!你如此胡为,是将为师置于何地?”。
小舞心中害怕,却大着胆,义无反顾地争辩,“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大恩,玉龙清就是以命相抵也难报一二,鸦有反哺义,羊有跪乳恩,弟子只用一点点血,尽点孝道,有何不可?”。
玄元没想到,小徒弟竟敢顶撞自己,气的抡手就是一巴掌,“混账话,你那血……”,见小舞嘴角有血流出来,玄元眼神有些漂移不舍。
小舞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一脸决绝,执拗地直视着师傅,又含泪犟嘴道:“师傅无非是怕他人说三道四,但是,可曾替徒儿想过?徒儿这血,或许能帮师傅缓解病痛,如徒儿不不试不做,那对得起……师傅的救命之恩吗?能而不为,那与禽兽何异?师傅只知顾及自己颜面,那将徒儿又置于何地?”
“你!……”,玄元再次扬起巴掌,却再也不忍心打下去。
小舞边说着,边瞪眼倔强地与师傅对峙,感觉师傅耳眼在观察外面动静,扑捉到这一细节,小舞突然明白,师傅是怕他人偷听,她舌血的秘密,脑子顿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小舞得寸进尺,威逼道:“如果师傅,执意不让徒儿给疗伤,那徒儿……也羞于,再呆在希夷仙府了,我走……但也定会昭告天下,自己辞师的原因,这样,既可全了师傅英名,也不会损了徒儿自己的声誉”。
“混账话!简直一派胡言,马上滚出去,自去到思过洞……面壁思过”
和这个不讲理的女子,玄元无法再谈下去了,他真没想到,自己的小徒弟竟这般无赖,竟拿自己不能张扬的秘密,来威胁自己的师傅,他定要处罚,这个胆大妄为的孽徒。
小舞能感觉到,师傅没了刚才的气势,心里一阵兴奋,原来师傅是很在乎自己的。她跪爬了两步,两手抱住玄元的腿,抬头可怜巴巴望着,耍赖道:“师傅,徒儿可以去思过洞,那也得八十一天后,师傅是大神,一言既出,可是要驷马难追的,把瓶中这些用完吧,否则……不光浪费了,徒儿的一片心意,也浪费了……浪费了,师傅的好粮……和好酒,那该多可惜呀?师傅……”。
见玄元紧抿着嘴,不说话,继续耍赖道:“师傅,求求你,就用完这些,徒儿也想试试,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师傅,就全了徒弟的好奇心吧,好不好吗?……对了,师傅不是喜欢打徒弟吗?那师傅就再打徒儿一顿也行,只求师傅……别伤了徒弟的心”。
玄元心里这个气,他当然明白,这话是小徒弟故意激他,也第一次领教了,小徒弟无理辩三分的无赖样,唉!女徒弟都是这个德行?他能怎么办呢?
玄元被缠的没法,知道不答应怕是不行了,他领教过,小徒弟不死不休的倔强,也顺坡下驴道:“你说,什么是……师傅喜欢打徒弟?啊?”。
“哎呀,师傅,徒儿心内害怕,说错话啦,但师傅不允徒弟成全孝心,那就如同师傅,鞭打了徒弟的心,徒儿这里啊,会疼的不行不行的”
小舞用手揉着心口,装作很痛的样子演到着,偷觑到见师傅面色有所缓和,就再接再厉道:“师傅,我其实壮实的,那一点点血,真是无足挂齿,师傅,就成全了吧,我保证,只把这些用完”。
俯瞰一脸真诚的小徒弟,看着她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讨好地望着自己,玄元的心柔软下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知道小徒弟已铁了心,玄元不想辜负了她的心意,长叹了一口气,手把额头,无奈道:“唉!被你这孽徒,逼迫至此,为师还能怎样?这次……就全了你的心意,把瓶中的用完吧,若再敢放血,定不饶你!”。
“好好好!……师傅,徒儿也不想去思过洞,那太闷了,师傅最疼徒儿了,师傅……”
玄元一手揉着额角,一手不停挥着,不耐烦地驱赶着得寸进尺的小徒弟,“好了,速速退下,退下,你真让为师……头疼”。
“是,徒儿告退”
小舞假装害怕地,低声应着,忙不迭地收拾东西开溜。她心里乐开了花,满眼都是得意,和师傅犟嘴虽挨了一巴掌,但担心了一晚上的事,总算彻底解决了,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嘿嘿,好女怕缠郎,男师傅怕女徒弟缠”
小舞发现师傅怕缠的软肋,嘿嘿笑着扬长而去,看来一哭二撒娇三纠缠,对大男人们,还真是屡试不爽的好手段。
看着小徒弟玉龙清离去的身影,玄元百感交集。那日,小徒弟以舌血救活太子,疼痛难支、昏沉沉的痛苦样,还历历在目,玄元心里隐隐作疼。
玄元心里喜欢,更疼爱这个小徒弟,为了她,他放弃了一直坚守的,不收女徒弟的一贯做法。面对小徒弟的犟嘴顶撞,今日,他竟没了责罚她的勇气,心中哀叹:“唉!真是个小冤家,难道真应了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吗?唉,冤家”。
之后的药浴治疗,都进行的很顺利,玄元发现,自己的小徒弟玉龙清,是个十足的话痨,更是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的主,玄元拿捏着架子,既不能宠的她太过张扬,也没有压了她活泼的性子。
不染也一同来施针,二人相互捣捣鼓鼓、斗嘴打趣,厅内不时有嘻嘻哈哈声传出,引得师兄们也经常窗外偷听,陆续找着理由进入厅内,一起聊天嬉闹。
玄元有含饴弄孙之乐的恍惚感觉,心里觉得舒爽快活不少,最重要的是,腿疼确实是一日好过一日,竟能安睡一整夜,都不会再被疼醒。
一日药浴后,小舞正收拾木桶,不染在给师傅施针,玄元伸手拦住,冲小徒弟喊道:“清儿,你过来帮师傅施针”。
小舞呆在原地,虽然她克服了银针恐惧,但心里还是有些胆怯,她直言推拒:“师傅,徒儿不会,等徒儿先自己练练吧”。
“哦,你五师兄,现在就可以教你,过来!”。
看到师傅是一脸的认真,瞥见不染又在幸灾乐祸,小舞无奈走过去,跪坐在师傅身边,看着一排排银针又有些发怵。
不染脸上带着坏笑,手按着一个穴位,教她如何施针?
小舞抬头仰望着师傅,见玄元目光中满是信任和期待,还郑重对她点了点头。
小舞本不想在师傅身上练习施针,但明白已很难再说服师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精准利索地施针,这样才不会弄疼师傅,自己越慌乱,就会让师傅多些痛苦。
小舞闭了闭眼,稳住心神,静心凝气毅然拿起一枚银针,看了一眼师傅,轻捻银针,针入师傅腿上的足三里穴。
走出银针恐惧的第一次尝试,小舞为了不让师傅痛苦,她走的坚毅而果敢。
针完,小舞抬起头,看见了不染膛目结舌、呆若木鸡的表情,也看见了,师傅满意慈爱的会心一笑。
“徒儿……针疼师傅了吗?”
玄元看着小徒弟额上的一头细汗,用手给她擦了擦,满眼怜爱道:“清儿,你……做的很好!”。
小舞突然有想哭的感觉,一个没忍住,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她心里很难受,为了克服银针心魔,这一路走来,真的是太苦!太难!太疼了!……
世上最强大的力量是爱!只要心里有爱,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之后的针灸,进行的很顺利,只要不染说出穴位,小舞都能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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