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橐籥传刍狗的野望-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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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他们一围上来,羽灵就一直没有在乎这些人都在说些什么,干些什么,她只是苦苦挣扎着,撕心裂肺地叫嚷着,一门心思只为了让孩子呱呱坠地,平安到世。
那女人看了看羽灵,也没有理会,嘴凑到曹格鹿耳边,说道:“你快带人去追项寻熠,有这个女人,说不定那厮会绕回来的。将心比心,你会抛下我跑了,真会抛弃自己的娃吗?”
曹格鹿本不爽的脸上,突露笑颜,大呼夸耀:“还是夫人心思缜密。”当即又嚷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随我去追项寻熠。”说着自己带着一伙人去追了。
留下来的却都是先前看过稀奇、挨了耳光的弟子。这会窥得带头人曹格鹿走远,纷纷拔出剑来。
女人娇容变色,惊呼问道:“你们要干嘛?”
“狗日的杂种跟这婊子不能留。”
“对!项寻熠都自己逃命去了,还会管她。”许是听见曹格鹿夫妇的对话了。
女人知道曹格鹿不在身边,这些人根本就不将她放在眼里,加上自己已有身孕,一着不慎,被别人动了粗,动了胎气,又如何是好?这会儿哪里还敢造次,也只得容他们行凶了。
那几人拔剑相向,却不料剑一到羽灵跟前,纷纷断了刃,砍了个空。
几人失色惊呼:“有人用暗器!”
有人惊呼是道:“难道项寻熠又绕回来了。”
“五岳盟竟出了尔等败类,妇孺都不放过。”一声娇喝飘来,蓦地里现身一个女子。
那女子娇容水眸,肌肤白嫩,青丝如绸,一身如雪衣衫,应光发亮,外挂红色棉绒披风。
“又是个臭娘们儿,不想死的就闪开!”一人呼道,却是战战兢兢。
有人却要探明身份,直问:“你是谁,管什么闲事?”话音未落,又见一个白衣男子,飘然落在女子身畔。
女子看了一眼男子,又对几名五岳盟的弟子白了眼,当地里直是哼哼作声,声音敞亮地说道:“小玉飞——李玉萍。”
“峨嵋派?峨嵋派也来掺合此事了。”
“不对,小玉飞已经嫁给了羽家的少城主。是涯海城要掺合此事。”
众人一打量那白衣男子,一副不惊不怒,一脸平和,气度儒雅。料定这人正是涯海城的少城主——羽放。
随之一声孩提破宵,声震当场,这般僵持才被打破。
李玉萍喜出望外,忙对羽放说道:“你妹妹生了。”
众人这才知道为何他夫妻俩掺合进来,原来是项寻熠做了羽万雨的女婿。为何他一个本不该参与夺剑的武当弟子,会突然冒出来,抢夺洗月剑也就自然清楚了。
李玉萍当即跑向羽灵,拾起婴儿,取了披风一番包裹。正笑脸逗那孩子,却见他双目合上,不哭不闹。
她料是天寒地冻,孩子已被冻死了也说不定。不敢将此噩耗告诉羽灵,只将衣物与之包裹,安慰道:“孩子出来了,你稍作休息,跟咱们回涯海城去。”
羽灵憔悴不堪,摇了摇头,她扫了一眼李玉萍,含泪说道:“玉姐姐,你自己有了身孕,还跟哥哥来寻我。”
李玉萍已将孩子护在胸前,抚摸着羽灵,笑颜道:“谁叫你是我们的好妹妹。”
羽灵摇了摇头,语气微弱,道:“那日听到父亲临终遗言,说了缘由,我只想我们羽家是对不起寻熠,今日这般,我早有预料,却没有想把你们俩牵扯进来。”
李玉萍一阵宽慰:“好了,玉姐姐跟哥哥都在这里。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说时扫视众人,眼神不怒自威,慑人得紧。
羽灵拉着她说道:“玉姐姐,天命难为,因果有报。孩子就姓羽吧,日后就劳烦你照顾了。还有个孩子被寻熠救走,劳烦你们也找到他们一同带回涯海城。”说完合上了双目,泪水从眼缝里滑出。
李玉萍花容失色,直呼:“灵儿,灵儿……”却再也叫不醒羽灵来。
她闭目落泪,自然是痛彻心扉。
李玉萍这才知道定是羽灵含着最后一口气生了这孩子,将孩子托付给她们夫妇倆,才得瞑目。羽灵让孩子姓羽,那就是,已然于临终前过继给了他们,让她们视如己出。可这小家伙不哭不闹,许是多半也没了性命。
五岳盟众人早在一旁窥听后,窃窃议论。
“怎么办,羽万雨与赖庄主相当,这羽家的少城主少说也有几分本事。”
“听到没有,他婆姨也是个有身孕的。”
“那自是就不必怕了。等会一起上,你们牵制姓羽的,其余拿下这娘们儿,以她为质。”
李玉萍怎会没有听见,对羽灵说了句“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其实是以示威胁。
五岳盟众人又是愤恨,又是胆怯。
“小玉飞的名头也不是盖的。毕竟峨嵋六娇之首!”
“怕什么怕,她一个有了身孕的妇道人家,还能大打出手?”
虽说得热闹,但慑于羽放,加上先前折了兵刃,毕竟还没有一人肯第一个出手。
这时刻,羽灵去世,羽放忍着悲痛,但也不肯出手伤人,对他们拱手道:“诸位都是名门正派——五岳盟的朋友,羽某不想与大家动手。”
一人大放厥词,道:“那就交出项寻熠的娃,自行滚吧。”
羽灵的去世,李玉萍本在悲愤上,她手法迅捷,未等羽放劝阻,当即一锭飞镖正中那人下肢,血洒当地,那人蜷在地里打滚。
众人惊呼:“这臭娘们儿杀人了。”
李玉萍道:“老娘要真开了杀戒,这王八蛋早就见阎王了。还不滚蛋!”
众人进退不是,只得僵持。
突然有人大呼:“咱们也带了暗器出来,拿出来用啊。”当即都弃了断剑,各个镖发连珠,却是齐向朝李玉萍而来。
羽放恐妻子遭难,轻功步法已然运成,抢身挡在李玉萍跟前,刚欲起手接下飞镖。
李玉萍惊呼:“当心淬了毒!”却一把推开丈夫,亦是镖发连珠,只是数量更盛,两方暗器一经碰撞,呯嗙直响,击落当地。她是想自己暗器虽然从不淬毒,那些奸恶小人却未必然了。
五岳盟一见未中,自己的飞镖尽数被抵挡了下来,各个失色,又惊呼相问:“还有没有啊!”
“有!”
“有就快丢死那娘们儿。”话音刚落,那人突然双目呆直,旁人还未及反应,那人就倒在地上,只见他眉心偌大个血孔,泊泊鲜血有如泉涌。
“这道说了,我就不重复了,再不滚就是这个下场!”李玉萍怒视各人。
五岳盟诸人,大多惊慌失措,一人却气急败坏,破口大骂:“还怂个球!大家人多势众,还怕个臭婆娘。”率先拾起断剑,杀奔李玉萍而去。
此人还未杀到,身前白影掠过,自己竟站立当地,动弹不得。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羽放站在那人身边,才知道是被他点了穴。这等手法之快,无不称奇。
那人不依不饶,大呼:“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为师弟报仇!”
众人纷纷拾起断刃,一拥而上,朝羽放来了。
羽放飘到诸人眼前,步走蛇形,来回穿梭,一个个尽都动弹不得。
羽放搞定五岳盟弟子,随后瞄了一眼那曹格鹿的妻子,这女人立刻被震慑了,当即说道:“少城主饶命,我本想劝他们来着,只是自己也有了身孕,怕动了胎气。”
羽放微微一笑,说道:“这位夫人,自己多珍重。”说罢,退回去抱起妹妹尸身,又对李玉萍道:“玉萍,我们走吧!”
“想走!”蓦然一声惊喝,话音未落,李玉萍啊的一声惨叫,坐到雪地里,身周围一团立时染得乌红。
李玉萍随即花容惨白,痛呼道:“啸天,我肚子……”
羽放惊措不安,扶起李玉萍,定睛一看,乃是一锭飞镖正中她小腹。他本来平静的面容,突现愤恨。
曹格鹿这会儿没有追上项寻熠,带人又折回来了,是想按夫人所言,那项寻熠定会回来寻自己的妻子。
可他刚一回到此处,就见得羽放夫妻突然现身,躲在远处伺机而动。经一探明,寻了机会,施放暗器打中李玉萍,这才率人现身。
羽放心里急切,不敢恋战,毕竟先考虑的还是保住李玉萍性命。
他看着曹格鹿,含恨切齿,解了衣带将妹妹的尸体绑在身上,又抱起李玉萍,施展轻功步法,灵动飘忽,晃过五岳盟众人,夺路而去…………
(本章完)
………………………………
第38章 秦川风雪03
李玉萍一声惊呼,坐立而起,只见自己已然坐在床上,身处一间屋子里。
又见羽放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个汤碗。
她一摸腹部有一处缝线跟一道创痕,顿感小腹内空空如也,突然就两旁珠泪滴落了,恨恨地看着羽放,泣声问道:“孩子怎么了?”
羽放脸色沉重,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玉萍突然放声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只感羽放坐到身畔,说道:“为了保你,我只得按以前赖疏兄所授秘术,取出胎死腹中的孩子。玉萍,眼下你要保重身体。”说罢正欲喂她汤药。
李玉萍愤恨地掀落他承来的汤碗,破口大骂:“你给我滚!”话音刚落又昏死过去……
这会进来个村妇,将一个婴孩递到羽放手上,道是:“**已经喂过,这奶娃子真是乖得紧,这会睡得正香。”又宽慰道:“妹子失了孩子,心情不好,愤恨无处可消,你别往心里去。”
这些人情世故,羽放自然知道,却也勉强笑了笑,毕竟自己也在伤心处,只对那村妇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了,蓉姐。”
蓉姐应了声,自行出屋子去了。
他夫妻自雪山上下来,半道寻了一户人家,那人家朴实善良,见羽放伏尸,又抱着个失血的女人,不相拒绝,不问缘由,竟还收留。
这时,也是老天开眼,那蓉姐自己又刚带了孩子,正有母乳,小家伙竟然未有大碍,先只是熟睡过去,一经醒来哇哇啼哭。
蓉姐心地善良,接过孩子,用自己母乳喂食。又让自己丈夫李大铁帮忙看看李玉萍伤势。
羽放从此判定这李大铁也是个山野郎中,便邀他协助自己,施术救李玉萍性命。
三两个时辰过去,羽放与李大铁走出屋子,这李大铁就立刻给妻子报了个平安,说:“这羽兄弟真是手段高明,咱家这位大妹子性命无忧了。”
羽放夫妻俩在他们家借宿了几宿,还在后山埋葬了羽灵,也埋了孩子。
羽放觉得偌大恩情无以为报,只得给些钱财表谢,没有想到夫妇二人坚决不收授。
那李大铁还说:“大妹子既然姓李,就是我家的妹子。哪有姑爷跟妹子回到舅子家住,还收银子的。”
羽放无以为报,当场跪拜。李大铁夫妇忙相搀扶,蓉姐还道:“你但管在这里住着,有我娃子一口奶喝,就有你娃子一口奶喝。让我家大妹子养好伤再走不迟。”
羽放心里霎时觉得温暖,默道:“苍天不负,这世间还是大有好人在。”
一日夜里,李玉萍坐在床榻上,叫醒守在床榻边、抱着孩子睡去的羽放。
羽放一见她坐起就忙是关心,柔声问道:“你好点了吗?”
李玉萍露出微笑,可是泪痕还在脸庞,像是才哭过一场。
羽放当下坐在床边,给她拭去眼泪,还宽慰道:“玉萍,不要难过了。都怪我,明知道你有身孕,还要出来找灵儿。”
李玉萍轻嗔一句,笑道:“呆子,那是咱妹妹啊,不说了。让我看看孩子。”伸手去抱孩子,抱入怀中,一脸欢喜,说:“啸天,你不知道,女人尤其是做母亲的,其实都很自私。”
她私下看了看羽放,见他一脸迷惑不解,又说道:“女人一做娘了,一门心思都在自己孩子身上。试想灵儿将这孩子托付给我们,如果我自己有孩子,哪里有心照顾好,我也不免会偏心的。”
羽放却说:“玉萍,你虽然平时最凶,可是打心眼最善良,就算我们有……”
李玉萍忙作个让他收声的手势,低声道:“别把小家伙吵醒了。”然而自己却说道起来:“我是女人,心里比你更清楚。再说你妹妹临终前,把他托付给我们,直言要孩子姓羽,咱们羽家也不怕没了后不是。啸天,我想好了,我们好好养育这个孩子,以告慰你妹妹在天之灵。你说好不好?”
羽放见她越是若无其事,心中越不是滋味,又不好拂她的意,便只点了点头。
他为李玉萍开宫取出自己孩子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乎自己有后无后了,只是一门心思依照禁术,为玉萍输送内力和气血,是想保住妻子性命。
当年,他这个性情一向温和的少城主,却不顾一切,硬闯清音宗山门,竟放言非李玉萍不娶。此举可谓轰动一时。
“对了,孩子还没有取名儿呢,你书读得比我多,不如你当爹的取一个吧。”
羽放无言以对,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李玉萍嘟起嘴来,轻嗔道:“我看你就是那些孔门的书读傻了。”过后自己思量了半天,突道:“有羽冲天,有翼则飞。这孩子就叫羽翼吧。你说好不好?”
“甚好,你号小玉飞,我字里正好有个天字。他是咱们的孩子,正对了此意。就叫羽翼。还是玉萍,你比我能干。”
羽放夫妻俩在李大铁家一住就是近一年,这一年太平无事。羽放随李大铁采药、砍柴、耕务。李玉萍却经手蓉姐的活,蓉姐却当起奶妈哺育自己孩子跟羽翼。
一年时光一过。小羽翼还不曾口齿清晰,却与蓉姐的孩子一起可以跌跌撞撞地走道了。两对夫妻甚为欢喜。
羽放自知此处日子虽然平淡快乐,可毕竟当是拜辞这位好大哥跟大姐了。临走前,对李大铁夫妇行跪拜礼,感激涕零,无以言谢。
李玉萍又对蓉姐道:“大哥、嫂嫂不如随咱们一起去涯海城。啸天本是那里地主,玉萍与啸天定以待长者般恩侍之。”
李大铁夫妇忙相搀扶,蓉姐笑颜说道:“大兄弟与大妹子既有偌大家业要打理,哥哥、嫂嫂也不强留了,这里日子清闲自在,我们两口子也过惯了。”言毕,又给李大铁使个眼色。
李大铁立刻从屋里提了些土货交给羽放,说道:“大妹子受过重伤,八百里秦川啥都不多,但药草丰富。这些都是补气血的。”
羽放感激涕零,又行跪拜,李大铁扶住他,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家世显贵不可对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行此大礼,有违礼法。”
羽放听了此言,料想这李大哥定然也曾读过一些圣贤书,现在定然是淡泊功名,才隐居这山野里。也不多问,当下说道:“大恩不言谢,但大哥、嫂嫂之恩情,请受我一拜。”起身长揖到地。
李玉萍抱起孩子,打点好行李,夫妻俩这就拜辞去了。
走出李大铁住所。羽放接过孩子跟行李,让羽翼骑在自己肩上,随即说道:“你要好好休养。”夫妻俩相扶下山去了。
半道上,羽放叹息道:“不知道李大哥到底何许人也。其实,那日拯救你性命,幸得他帮助,我观他也是精通医术。”
李玉萍笑道:“听说当年有位太医不侍权贵,流落民间行医,又觉得世人身体之病远不如心中疾恶,曾言道‘身体之疾症有术可医,世人心中之疾症,为之奈何?’愤恨之下,从此消失不见了。”
羽放惊诧,道:“你是说李大哥就是这位太医。”
李玉萍道:“不好说。不过大哥夫妇想过清贫日子,不想旁人打扰。你不能强行违别人的意。眼下,我们还是找到项寻熠跟他们另一个孩子。”
羽放不禁疑问:“天大地大,人海茫茫,我们从哪里找寻。”
李玉萍笑颜反问道:“当初咱们怎么找你妹妹的。”
羽放当即茅塞顿开,喜露笑颜,说道:“跟踪五岳盟的人。”
“不错,五岳盟只要没有擒得你妹夫,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人多势众,为擒项寻熠倾巢而出,只要在江湖遇见他们的人,随便抓个人,就可以盘出你妹夫跟侄儿的下落。”
羽放点了点头,夸耀道:“还是玉萍,你脑子好用。”
李玉萍戏言道:“别夸我了,我这人经不起表扬。”
羽放道句:“可是你身子还需休养,我又不想你太劳累了。”
李玉萍看着羽放,心中甚暖,却不说什么,一路上不时逗乐羽翼,欢欢笑笑与丈夫相伴而行。
(本章完)
………………………………
第39章 受剥肤之痛01
羽放与李玉萍下了大雪山,就一路打探项寻熠的消息,竟于秦川平原之地的一小镇,又巧遇曹格鹿一行。
羽放一见其人,怒火中烧,却被李玉萍劝阻,说道:“他们多半是有了你妹夫的消息,才跟踪至此,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宜静观其变为妙。”
夫妻俩一路悄然跟踪曹格鹿,却不料,好不容易知晓项寻熠的下落,到了他隐居的地方,却已见是曹格鹿一伙五岳盟的人,尽数被杀,线索突然就中断了。
曹格鹿一行人,身首异处。李玉萍见这些人死状惨烈,让人惊悚发毛,想来如果继续追踪下去,这些血腥场面不在话下,毕竟是孩子随带,当即建议道:“你妹妹本意定然不会让孩子再涉入这段恩怨,不如我们就此回涯海城。”
羽放失落怅然,问:“那个孩子不找了吗?”
李玉萍解释说:“先安顿翼儿再说吧。线索一断,一时半会也再难找寻。你再不回去,城寨都怕是被别人占了,那时就算找到那孩子,我们也无安身立命之所了。”
羽放顿觉,女人果然善变,其心思真是难以琢磨,原先说去找项寻熠父子的是玉萍,现在说不去找的也是她。可夫人所言在理,便也依了她的意思。
这罢,他们夫妻俩就一路南下,大约数月间,方见烟波浩瀚处,一座沙洲,上面椰林婆娑,奇石林立,海鸟飞渡。
再见得浪平处,近岸有港,港内泊着六艘卷巨帆的大船,成群帆舟不计。码头处还有一钟楼,海港相去数步,接连一座四方城就坐落于这海岸边,那便是他们的涯海城所在。
城镇高壁垒筑,上面旌旗飞扬,还架着十多门火炮,多数都朝着海上。这些火炮是当年羽万雨私购架设的,不知击退过多少海寇,也赶走过那些、所有涯海之民都不曾知道,是从哪里来得鹰钩鼻的红毛鬼和黄毛怪。
他们船只将近港岸,钟楼却不鸣响,李玉萍当时就觉得甚为奇怪,再望眼岸上,一队数十人挺着长枪走来。
李玉萍一见那队人的行头,却不像是涯海城原先的城卫,当即就明白不鸣钟是怎么回事了,好笑地对羽放说:“我说什么来着,你看看,你看看,这俨然是鸠占鹊巢的态势了。”
羽放不以为然,道:“有秦大哥在,又怎么会呢。”
“是吗?真是如此,那就好了。”她不禁好笑,这话里自然有话。
羽放不与争执,待船一泊岸,领着小羽翼,先下船去了。李玉萍足然叹息,也只好跟着羽放同去。
他们一经下船,竟被城防军卫阻拦,又是盘问身份,又是要搜身盘查。
李玉萍当然不从,厉声呵斥:“擦亮你的狗眼,不认识是羽家的少城主回来了吗?”
这伙军卫的头,神色轻蔑,说:“我朝自建国以来,从不封疆列土,就算有此例,也都是封给太祖的子孙后代,你既然不是皇姓,又是哪里来的什么少城主,这里是琼州新辖集镇。”
李玉萍懒得理会,大呼:“叫秦伯夷滚出来。”
那兵头当即趾高气昂地说道:“秦掌事乃我们州老爷钦命的管事老爷。”
李玉萍一记耳光掌在那百户脸上,说道:“单凭你这句话,你们州老爷就可以掉脑袋,什么叫钦命?此处是如何政级,你们可有朝廷的明文昭示。凡朝廷官员皆须天子亲自任命。琼州知州、一个省直隶州的知州,品级不过五品,也敢用‘钦命’二字说事。再者,地方官吏无掌兵调兵之职权,你们卫所的军户,什么时候属了一个知州。他这是要拥兵自立吗?”
她凛然据理,说得众城防军卫实在惶恐,但有人仍旧狡辩,说道:“琼州海寇猖獗,故有海防戍边的事务,招募我等,是为抗击外患。”
李玉萍冷笑道:“此等特行,是有了朝廷的诏示,还是说你们持了哪位钦差总督、巡抚的文书,拿来看看。”
众城防军卫这会儿早就冷汗直流,吞吞吐吐说道:“凭……凭什……么给……给你看。”
李玉萍嘴角一扬,当即冷哼,进而说道:“没有是吧。”
她便在行李包裹里搜索一番,拿出一卷金色帛书和一折文书,拿在手里,张开示人,冷笑道:“看好了!这就是天子的诏书和司礼监的朱批盖印的文书。上谕诏曰赐我公公羽万雨升授特进光禄大夫、正一品公爵太师,禄千四十四石,勋右柱国。领掌此城,世袭罔替,授名此地以为涯海城。可看好了,不想有违皇命掉脑袋的,就速速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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