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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仙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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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婆娘再追我翻脸了。”
“臭王八有种别跑。”
“臭婆娘有种别追。”
“老娘不追，爬过来跪舔。”
“跪舔你妹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些弟子可不敢在唐火儿面前表现得太过，免得大姐头秋后算账，一个个别过脸去，偷偷挤眉弄眼，忍得好不辛苦。
那些隐在暗处的长老也都满脸黑线——两个口无遮拦的小混蛋，骂得什么跟什么，让无数人联想翩翩，徒增笑话。
“哎，宗门不幸啊。”沐清风捋着胡子叹道。
“我看你春风满面，哪里有半点不幸样子，分明得意的很。”西门乐没好气的道。
“哈哈，火灵之体，剑华宗独此一份，你羡慕也没用。”沐清风拈须微笑道。
西门乐想到这些年自家那没用的小子始终被压住一头，暗叹火灵之体果然不是靠后天努力就可以超越的，干脆别过脸去不再看他那张嘴脸。
“火儿师侄修为愈发精纯了，只是可惜啊。”旁边响起一个声音突兀，却是宗主枯木上人到了。
几个长老原本还在调侃，此刻都陷入了沉默，明白宗主所言何意。
沐清风修炼的是风属性功法，而唐火儿是火灵之体，这里面意味自然不难明白，但却又没有什么实际有效的好办法可想，因为整个剑华宗根本找不出一个修炼火属性功法的长老。放着火灵之体这种万里挑一的体质，却没有成功经验可寻，只能加以指点，任弟子自行摸索，不得不说这是弟子的不幸和宗门的悲哀。
如果剑华宗是铜阶宗门，如果剑华宗有银阶火属性功法，以唐火儿火灵之体的特殊体质，绝对不止现在这个境界，就算和那些银阶大教培养起来的绝世天才比较，也有一争高下的实力。但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铁阶宗门就是铁阶宗门，整体实力就是这个水平，这是剑华宗历代宗主都清楚明白的事实，谁都没能力改变。
除非宗门舍得将火灵之体让人，选择一个旷世大教，将其垂手送入，倒也可以借鸡生蛋，可是那样一来，弟子成了别人家的，等火灵之体大成之际，有谁还会记得剑华宗。说这是私心也好，舍不得也罢，反正没人会那么愚蠢。这也是为什么唐火儿在剑华宗地位如此特殊的缘故，因为高层都觉得内心有愧，上上下下都欠她很多，所以只要她不欺师灭祖和背叛宗门，高层都不会管她。
………………………………
第四十八章 高层震惊
“关于那件事，是时候做出决定了。”枯木上人望着广场上的熊熊烈焰，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众长老轻轻一叹，一起望向沐清风。
“好……吧，谁让我这个做师父的无能呢。”沐清风苦笑，这件事终究难以回避。
“让火儿师侄停手吧，就算那小子死不了，宗门也快被她烧光了。”枯木上人道。
“掌座师兄，那小东西活蹦乱跳的好着呢。”西门乐道。
“是啊，开始我也不信那狗东西能坚持三十息，谁知道现在都过去半个时辰了。”久未说话的金长空开口道。
“我怎么觉得那狗东西的身法很眼熟呢。”枯木眯着眼睛道。
“掌教师兄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身法好像是回风荡柳呀。”西门乐道。
众人齐刷刷望向金长空。
“金师弟，你掌管秘藏楼，这该怎么解释。”枯木森然道。
“那小子的确进过藏经阁。”金长空苦笑道。
“噫，我看到了什么，这是寸草劲呀。”西门乐非常惊讶。
“嗯？这这这……这是三千弱水？”一向沉默寡言的南宫弱也被惊得开腔了。
“还有焚尽八荒惟火独尊功。”沐清风笑呵呵的道。
“而且全部修到大圆满层次。”南一平道。
“这么说来这狗小子倒是俢技的天才啊，三门铁阶秘技在无人指点情况之下，都能练到大圆满，就连那铜阶功法都有了成就，光这份悟性，我们剑华宗就没一个人比得上，就算放到银阶宗派也能绽放光芒，只是可惜啊。”枯木喟然道。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先天泄灵体，终其一生难以突破脱谷三重天，就算俢技再厉害又有何用，这是亘古不变之魔咒。剑华宗有了一个火灵之体，现在又多了一个俢技天才，却偏偏是那先天泄灵体质，天道何其不公。
“把那两个小家伙都叫过来吧，这样闹下去成何体统。”枯木上人发话道。
“遵师兄命。”沐清风应声答下，随即闪身到了广场上，柔声道：“火儿住手，掌教唤你俩大殿答话。”
“我不。”唐火儿噘嘴一撇，手里不停朝杜牧胡乱丢出各种术决，“今天我非灭杀了这只臭狗不可。”
沐清风大袖一挥，将漫天烈焰销毁于无形，摸着唐火儿的头，叹道：“傻孩子，你还没看出来吗，小肚子除了境界不如你，技修已经不在你之下啦。”
杜牧昂起下巴，得意的道：“就她那笨样，我一只手打五个。”
唐火儿气得跺脚，还要发飙，却被沐清风扣住肩头拎了起来，道：“小肚子，你也来吧。”一手提着一个，返回大殿。
枯木坐在大殿上，道：“说说吧，你那些功法战技都是怎么回事。”偏头望向温启正，道：“温师弟，你是掌律堂首座，你说偷盗宗门秘技该怎么处罚。”
杜牧小声嘀咕道：“身为剑华宗掌教，连宗规都不知道，害臊不害臊。”
温启正一巴掌拍在杜牧脑袋上，把他一屁股拍翻在地，大骂道：“我打你个狗崽子，怎么跟掌教说话呢。”冲大殿上方抱拳道：“启禀掌座师兄，偷盗宗门秘技，轻则面壁十年，重则杖毙。”
枯木厉声道：“杜牧，你可知罪。”
杜牧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大声道：“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吗，哼，反正我没偷。”
枯木眯着眼睛，道：“哦，你说你没偷，你那回风荡柳身法是怎么回事，你那寸草劲、三千弱水、焚尽八荒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杜牧露出一副鄙视的表情，道：“真是孤陋寡闻啊，这世上有种人，过目不忘、万法自通，这种人被称作——绝、世、天、才。身为掌座，连本少旷古绝今的无上天资都看不出来，难怪剑华宗只是一个铁阶的小门小派。”
被鄙视了，掌教被一个脱谷期三重并且还是杂务组的烧水弟子给鄙视了，这是今年剑华宗最大的新闻啊。
大殿上众长老直勾勾望着他，无不感到牙根疼，这家伙也太目无尊长了，剑华宗上下谁敢对枯木上人不敬，普通弟子站到大殿里，在这些人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不够尊师重教，可这小子倒好，根本没他不敢说的话。
唐火儿忽然柔声道：“小肚子，烧水去。”
杜牧自然反应道：“嗳，好哩师姐。”突然回过神来，指着唐火儿愤愤道：“你，你，你……”
“哈哈哈哈。”殿上一干长老无不前仰后合，捧腹大笑。
唐火儿道：“呸，什么狗屎绝世天才，骨子里还不是烧水童子的货色。”
“臭婆娘，我跟你拼了。”
当一个人正感觉良好之时，突然被一个人揭穿了本质，原形毕露之后肯定就要恼羞成怒，要不是被沐清风摁住脖子，他早就上去拼命了。
枯木上人也不生气，笑道：“好吧，我们的绝世大天才，你将三门铁阶功法修到大圆满用去多长时间。”
杜牧伸出三个指头，傲然四顾。
众人吃了一惊，道：“三年？”
杜牧摇头冷笑，一副不屑的样子。
这下连枯木都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台阶下方，道：“三个月？”
杜牧进入宗门不过八年，如果三门铜阶功法修到大圆满不是用掉三年，那只能是三个月。三个月，将三门铜阶功法都练到圆满层次，别说那些旷世大教，就算从一万年前板着指头往下数，也找不出几个来啊。这哪里还是绝世天才，分明就是绝世妖孽了，难怪连枯木都不淡定了。
“你们啊，哎，叫我怎么说你们好呀！”杜牧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道：“三个月的那种废柴能叫绝世天才吗，那都是个屁。本少俢技只用了——三——天。”
温启正一巴掌盖在他脑袋上，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杜牧又拍倒在地，劈头盖脸骂道：“我打死你个小畜生，你敢不敢再吹一点，将那天道给我吹下来。”
杜牧终于发现，在这帮老家伙面前，你跟他们讲理也不罢不讲理也罢，反正他们不会跟你讲理。
摸着脑袋，哭丧着脸道：“本天才还用吹牛吗，我在脱谷当日就把技修练到七层，之后因为境界不够一直停滞没练，直到修行到脱谷三重，才把技修练到九层，然后又用一天时间到达大圆满。这不是三天是什么。”
温启正狐疑到：“三天时间，这怎么可能。难道修炼中你就没有遇到瓶颈、卡停之类的？。”
杜牧诧异道：“瓶颈？那是什么东西，我练着练着就上去了啊，顺利地很。”
………………………………
第四十九章 宗门的决断
能在这座大殿有一席之位的，哪个不是洞玄境高手，如果这时再看不出真伪，不免愧对“洞玄”二字，那年纪真就活在狗身上了。
三天时间可以把铁阶战技修炼到大圆满，虽然不是连续性，但几乎没有太大差别，如果不是这小子限于先天泄灵体修为境界跟不上，还应该可以更快。这份悟性，都能让先贤嫉妒得从大坟里爬出来，所谓绝世天才、气运之子，通通不值一提。
先天泄灵体真是万年不破的魔咒吗。如果能够打破这个魔咒，再加上杜牧绝世天资，又能达到什么高度呢。
大殿上面，众人面色肃穆，目露沉思。
良久过后，只听枯木上人重重一拍扶手，沉声道：“放着两枚良才美玉而不加雕琢，为兄如何能够甘心啊。诸位师弟，三日后我欲开启四方归元大阵，请诸位助我。”
这四方归元大阵建在剑华宗山体灵脉之上，自青木师祖手里开始，至今只启动过三次。第一次，青木师祖在与东海域第一代大豪夺天地造化时身负重伤，修为半毁，凭借四方归元大阵恢复修为，之后更上一层楼，跨入大道境，一手将剑华宗送入铁阶宗门之列。
第二次，四百年前，同为铁阶宗门的大剑门联合东海域十大豪，强攻山门欲掠取地下灵脉，同样是四方归元大阵显威。
第三次，时间后推两百年，其时枯木还只是刚入山门的普通弟子，身份和现在杜牧相当，西门乐金长空沐清风等人尚不知在何处，东海域十大豪携带秘宝为祖上复仇，强势破开山门防御，最后关头也是四方归元大阵开启，这才堪堪守住。
可以这么说，剑华宗历史上每次四方归元大阵开启，要么就是辉煌一跃，要么就是生死关头，从未因弟子而打开过。主要因那大阵每次开启，都需要至少一百年才能修复，如果不是危急存亡之际，没有哪个掌教愿意冒着巨大风险去轻易尝试，那就跟一丝不挂的醉酒少女裸睡街头差不多，简直就是诱人犯罪。
“为了两个弟子，值得吗。”沐清风道。
唐火儿作为他亲传弟子，他也想让自己的弟子突飞猛进，鱼跃龙门，可是这个风险着实太大，四方归元大阵一旦开启，就意味着剑华宗在百年之内撤掉了最后的屏障，如果那个时候再有强敌来犯，后果不堪想象。
“值得吗……”枯木阖上双眼，十息之后，缓缓睁开，双目精光闪烁，已是有了决定，道：“一千年前，剑华宗不过是不入列的小门小派，出尘不过双十之数、洞玄不过两三人，在这铁阶多如豕铜阶多如雉的修行界，渺小如同尘埃，微不足道。自开宗立派以来，唯有青木师祖通过逆天一搏，将剑华宗推上铁阶之列，自此奠定千年发展大计。但修行一途，不进则退，自青木师祖之后，再无一个大道境出现。师弟们啊，我们历代师祖，包括我们这一代，都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不是吾辈不思进取不求上进，实乃吾辈资质平庸，这是海州域大环境使然，叹之奈何啊！”
“这方世界，天才闪耀，万教争雄，奇材异宝层出不穷，我们穷居东域贫瘠之地，坐井观天，徒有羡慕。就算有机会走出这片大荒，但碰上那些绝世妖孽，我们连做绿叶都不配，厚着脸皮想去结下一段善缘，人家连正眼都不会瞧你一眼，视如草芥。因为那些世家、大教，随便出来一个仆人，皆有可能是大道境。而我们这点实力，确实没有巴结的资格。”
枯木上人好像想起某些不愉快的经历，沉默片刻，才继续道：“守成易进取难，以前是我们缺乏值得培养的人才。而这一代开始，小辈们已经展现出足够出彩的天赋，是龙是虫，能否一飞冲天，就看他们这次收获的多寡。”
“至于值不值得，我觉得没讨论的必要。火灵之体值得倾力培养，至于先天泄灵体能否打破魔咒，全凭他自己造化，大不了就当个捎头。（杜牧跳脚，什么，老子有那么差劲吗，你们目不识玉，居然敢把绝世天才当捎头）大阵开启之后，一百年内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哪里都不去，就固守山门了。”
众长老看着大殿巨大玉石宝座上那个枯瘦的身影，这一刻，都觉得师兄又回到了那激扬的年轻时代，为了梦想去勇闯天涯，那时候的枯木师兄，不就这般的神采飞扬么。
“既然要搏，那干脆搏个大的，送两个进去是送，送十个进去也是送。”枯木上人站起来，环顾一圈，朗声道：“剑华宗长老听令，我以东宗掌教身份，决议三日后开启四方归元大阵，唐火儿、万中流、西门岫、金小元、笑千秋、南宫柔、杜牧（杜牧腹诽：日，把老子排在最后，果然是个添头啊！）即刻闭关，准备进入大阵。”
“遵命。”剑华宗长老一起起身领命。
“多谢师兄。”
南一平、温启正、南宫弱、西门乐、金长空五人在领命过后，纷纷上前致谢。
本来这四方归元大阵只是为唐火儿一人开启，现在平白多出几个名额，众人自然要大力感谢。“沐师兄，这次我家那小子可是沾了火儿师侄的光啦。”西门乐笑呵呵的道。
“诸位师侄皆是人中龙凤，剑华宗必现飞天之势。”沐清风道。
杜牧挨到长老们近前，一指自己鼻尖，道：“你们敢说没沾我的光？”
唐火儿拍手打落他那根手指，道：“添头没资格说话。”
杜牧大怒：“你是添头，你全家都是添头。臭婆娘，快还我一件新衣裳，不然以后在你水里下痒痒药。”
唐火儿道：“你真敢那样干，老娘打得你满地喷屎。”
枯木上人挥手阻止两人继续胡闹下去，道：“诸位师弟也都去准备准备吧，上品元石上品灵丹都拿出来吧，不要再藏着掖着了。杜小子，跟我来吧。”
杜牧不理，反而冲南一平道：“南长老，红榜任务我已经完成了，那丹药何时奖赏给我。”
大殿上众人甚是惊奇。以脱谷三重修为独自完成红榜任务，这小子多有惊人之举啊。
南一平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知不知道四方归元大阵对你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枯木师兄为何叫你跟他走，你居然还惦记着任务奖励。”
杜牧道：“我不管，反正我完成了红榜任务，宗门就得给我奖励，不能因为我是杂役弟子就欺负我。”
南一平哭笑不得，笑骂道：“贪财狗货，拿去。”屈指一弹，一只绿色小瓶落入杜牧口袋。
杜牧不放心地拿出小绿瓶看了又看，好像得了至宝似得，连忙又塞回袋去，道：“我的就是我的，谁也别想贪墨。”满脸欢喜地追着枯木脚步，跑进后殿。
………………………………
第五十章 欲破魔咒
“杜小子，进来吧。这间元室，等闲人可是进不来的。”
“我去，掌座大人，你这元室得值不少钱吧。五万两黄金卖不卖。”
杜牧跟着枯木走进大殿后，就被带进这座以元石铸成的元室里，那双狗眼已经亮瞎。元室通体以元石造就，里面元气蒸腾翻滚，云蒸霞蔚烂漫，尚未运转功法，就已经浑身通泰，如果在里面修行，速度得快到何等程度啊。杜牧整个人都不好了，马上显露出那贪财狗嘴来。
枯木满额头都是黑线，这狗玩意咋就这么贪财呢，好东西都想往口袋里划拉，狗脑里还有没有其他追求。
“这……这……这真的是元石铸成的啊，天啊，我不是做梦吧，如果我能拥有这样一间元室，就算马上去死也值啦。”
杜牧趴在元石地板上，吻着地面，贪婪的添了几口，哈喇子从嘴角一直滴到元石地面，伸手在角落里摸了几下，抠下一角元石，放在嘴里嘎嘣嘎嘣咬几口，笑眯眯的放进口袋。
枯木看着这活脱脱的一只狗玩意，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成烂狗屎，强忍住将其一击毙命的冲动，吼道：“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拍进地下三千尺，让你永世不得出来。”
杜牧知道再不收敛，枯瘦老头很可能说到做到，立刻老实许多，只是那一双狗眼实在忍不住，骨碌碌四处乱瞟。
“四方归元大阵开启之前，你就在这里静修。记住，不许乱抠乱动，要是少了一丁点元石，老子保证不打死你。”堂堂剑华宗掌座，差点被一个弟子气得吐出一口本命精血，张口老子闭口老子，简直跟市井无赖无异。
本来枯木上人将人带到他的修行元室，原本想耳提面命言传身教一番，但见了对方这幅德行，哪里还有半点心思，干脆让他自己去静修，连准备好的丹药元石也不想再拿出来了。
“真真气煞老夫也。”
这一刻，枯木上人突然觉得，为了这样一个狗才开启四方归元大阵，真是错到诸天万界上面去了。身形一闪，自元室里消失，看样子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为了防止泄密，引起不必要事端，枯木下了禁口令。自他以下，凡是参与到此事之中的长老弟子，必须封口，任何人泄露将受到宗门最严厉惩罚，同时，传令在外执行任务或者历练的弟子，三日内回归山门，逾期同样严惩，至于那些远在万里之外来不及回归宗门的弟子，宗门令里说得清清楚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限期返回，不得以任何借口滞留外界；而已在宗门的弟子，则被禁足在住所，不得随意走动。
这些命令有的合情合理，有的则近乎蛮不讲理了。但是枯木上人一概不理，全部交给外务、内务、戒律三大长老处理。
三日内，外界弟子陆续返回，除了下落不明和陨落在外的几个弟子，连受伤的三十多个也都回来了。
南一平手拿弟子名录，清点完毕之后，呈报枯木上人。枯木大手一挥，道：“封山。”然后再次下令，“即日起，剑华东宗对外收拢一切行止，封锁一切消息，胆敢互通者，杀。”
听着这番杀气腾腾的禁令，除了知情者，数百号弟子均都极为不解，好好的怎么说封山就封山，而且连消息都不许向外传递，又不是大敌当前，宗门这是要干什么。
直到午后，四十四根巨大光柱猛地从广场四角冲天而起，勾连天地，联动乾坤，这些弟子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是传说中的四方归元大阵啊，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四方归元大阵，有史以来只打开过三次，今日第四次开启，宗门发生大事啦。”
“是大敌入侵吗，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定是出现天大事件，不然四方归元大阵岂能轻易开启。”
然而东宗弟子的震惊远未就此结束。
“快看，那是掌座师尊和座下六大师伯。”
“剑华七老同时现身，定是东海域有绝世大敌侵犯。”
“别管那么多，赶紧找兵器帮助御敌吧。”
“就算我等修为弱小，但是聚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枯木上人带着六位师弟，站到四十四根光柱阵心，道：“青木令启，四方归元，洞玄齐出，剑华方显。诸位师弟，注元力。”
沐清风、西门乐、金长空、南一平、南宫弱、温启正分别端坐六方高台，运转自身元力，注入座下的石柱。
轰！
剑华七老刚将自身元力注入大阵阵眼，诸天元气便通过四十四道光柱，疯狂涌向广场。整个剑华宗都被笼罩在那元气之中。
地下山体三千丈之处，元石灵脉核心腹地，一个巨大元室内，唐火儿杜牧等七人盘坐在四方归元小阵里。
外面那座四方归元大阵负责聚拢天地灵气，然后通过山体灵脉，源源不断将汇聚而来的元气输送到这座四方归元小阵。山体灵脉已经被大小归元阵彻底激活，在其中修炼，速度之快相当于凤翔阁的十数倍，而元气浓度更是数十倍，这就相当于是集整个大阵小阵以及灵脉的全部灵力，提供给杜牧七人使用。
“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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