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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契道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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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中除姥姥外的第二强者，实力也绝不容小觑。
夜叉缓缓站起身子，右手微微一挑，手中的三股叉飞快地在他的手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指向聂小倩。她的眼神中充斥着戾气，冷冷地说道：“真没想到，聂小倩，你竟然会背叛姥姥。”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聂小倩惊恐道：“难道是姥姥派你来跟踪我的？”
“那个男人的精气对姥姥很重要，我要把他带回去。”夜叉看了一眼聂小倩身旁的宁采臣，说道：“把他给我，或许你还能将功赎罪饶你一条小命。”
宁采臣傻傻的站在聂小倩一旁，这些突如其来的事情早已超出他的理解范围，眼前这个拿大叉子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从屋檐上掉下来？他找我做什么？难不成他就是这个姑娘所说的危险吗？宁采臣咽了口吐沫，缓缓问道：“这位兄台，你找宁某所为何事？”
“没什么大事。”听到夜叉这么一说，宁采臣立刻松了口气，但是没有等他放下心来，夜叉接下来的话又将他的心高高悬起。
“只是想借你的命一用罢了。”夜叉平淡的说出了一句不得了的话。
聂小倩放开宁采臣的手腕，用力喊出一个字：“跑！”然后双手用力将宁采臣推出屋门。聂小倩清楚，自己这点实力绝对赢不了夜叉，而宁采臣这个秀才出身的就更不用说。为今之计就只有逃跑。
宁采臣虽然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状况，但他也不是个傻子，当聂小倩将他推出屋门后，他顺手抓住聂小倩的手，然后用力将她拽到自己的怀中，没有等聂小倩叫出声，他的另一只胳膊已经揽住了聂小倩的双腿，然后一把抱起，一个公主抱就完成了。宁采臣没有回头看夜叉，只是卯足劲的跑向丁何所住的屋子。
对方那个叫夜叉的人从各个方面以及言语中都不难看出，像自己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他面前跟待宰的羊羔没什么两样，如果想要保命就只能去求助早上见到的那两个保护丁何的人。
身后的夜叉没有动，只是用轻蔑的眼神看着远去的宁采臣。
“真是愚蠢。”夜叉喃喃道。他倒抓三股叉，将三股叉的叉头斜指向前面的天空，摆出类似扔标枪的动作，接着将三股叉用力扔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可见他对手中这柄三股叉的熟练程度有多高。
三股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掠过宁采臣的头顶，插在了宁采臣前方不到半米的地上，宁采臣被这柄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三股叉吓了一跳，双脚下意识的停住，但上半身因为惯性的缘故无法及时停下。他身体紧接着一侧，摔倒在三股叉旁边，摔倒时，他还不忘转身用自己的背接触地面，替聂小倩当下冲击。
夜叉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宁采臣和聂小倩，右手食指朝三股叉钩了钩，三头叉像是有意识一样飞回夜叉手中。
“你是想找他们吗？”夜叉说完，将先前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伸出，宁采臣立马捂住嘴，强忍住呕吐的**。
夜叉的左手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人头下方还时不时滴着血。这两个人头的主人他认识，就是保护丁何的那两个人。
………………………………
往事（十）
夜叉将手中的两颗头颅扔到宁采臣脚旁，宁采臣下意识的向后爬，看着这两颗染血的头颅，他好像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夜叉将三股叉扛在肩上，眼神中有着特殊的东西。那是不带有着任何情感的冷漠，是只有杀过上百人才会拥有的一种杀气。宁采臣低下头，双腿忍不住的颤抖，他甚至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逃不了了！宁采臣心中布满了绝望。他虽然不懂武艺，但也能够看出，如果夜叉愿意，刚刚那一扔就足以将他和怀中的少女一同刺穿。
聂小倩想要站起来，可还没等她站直身子，夜叉抢先一步挥动起手中的三股叉，用力往前方横扫，三股叉的一侧便重重的击打在聂小倩的腰部，聂小倩发出彻骨的惨叫，被三股叉击飞了几米远。在强大的夜叉面前，聂小倩别说还手，连防御的余地都没有。
“等会儿再收拾你这个叛徒！”夜叉瞥了一眼倒地的聂小倩，再看了看倒在前面因为恐惧而双腿颤抖的宁采臣，说道：“有什么遗言？说吧！”
“为……为什么要杀我！”宁采臣结结巴巴道。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想要杀人就一定会有杀人动机。而杀人动机无非就是你惹我，我惹你。要么是因为利益，要么因为是仇杀。
论利益，他的家中并不算富裕，而且祖上三代也没有人当过官，自然是不可能。仇杀？那就更不可能了！将他从小就教育成一名君子的父母怎么可能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招人仇恨？
“杀你需要理由吗？”夜叉不屑地说道：“踩死一只蚂蚁时你会在意它的死活吗？对我等而言，你们凡人不过是食物而已。你吃肉时需要理由吗？”夜叉的想法正是几千年前妖界的传统思想，人和要相比，实在是太过脆弱。在远古时期，一只修为不到百年的修妖就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屠戮一个小部落。如果当初人没有找到抵御妖的手段，恐怕现在统领天下的就该是妖了。
宁采臣傻傻的愣在那里，从没有接触过有关妖的事情的他表示完全没听懂。凡人？他在说什么？难道他不是人吗？
夜叉挥了挥手中的三股叉：“遗言说完了吗？说完了――”夜叉眼神中闪烁起一阵杀机，他将三股叉的叉尖对准宁采臣的胸口，然后向下猛刺。
“不要！！！”聂小倩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她刚刚硬接夜叉的一记重击，灵魂都已经出现些许破损，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光从天而降。红光笔直的降在在宁采臣与夜叉之间。
那是一柄古铜色的剑，剑长大约两尺，前端插入坚实的地里。剑身的一面可以隐约看到刻有日月星辰，另一面刻有山川草木。剑的两侧可以感受到凌厉的剑气。最引人注目的是，这把剑不仅准确的插在夜叉与宁采臣之间，并且无巧不巧的刚好穿过三股叉其中的一个分岔。夜叉立刻抽回三股叉，警惕的望向四周，大声喊道：“来者何人！”
“来者是你燕爷爷！”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夜叉身后传来，夜叉回头顺着声音望去，引入眼帘的是一个斜靠在门边，微笑着看着他的一位年轻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和宁采臣睡在一个屋子里的燕赤霞。
燕赤霞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说道：“你愁啥？”夜叉青筋暴起，刚想有所行动时，一阵穿心般的剧痛却从胸口传来。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缓缓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截剑身从他胸口穿刺而出，鲜血顺着剑的剑刃处流到地上。这柄剑他再清楚不过，就是刚刚阻挡他杀掉宁采臣的那柄古铜剑。
燕赤霞坏笑着说道：“怎么样？并不是只有你会御器。”
所谓的御器，就是通过特殊方法让自己的武器像四肢一样随自己的意愿而行动。虽然御器算不上什么高深的法术，但如果御器练得到家，使用者也可以轻松达到在百里之外操控武器斩敌人于马下的程度。
不过御器还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想要御器的武器必须得是法器，原因是只有法器都是‘活’的。这里的活不是指生物意义上的活，而是指灵性。一般的兵器因为没有灵性，只能是死物，一个死物又如何能够驾驭？法器因为制作材料以及手法的特殊，在完成之后会有着自己的意识，等级越高的法器这种意识也就越强，御器是也就越顺手。
燕赤霞刚刚就是使用御器来挡住夜叉对宁采臣的攻击，也是用同样的方法，趁夜叉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时，给他来了一发完美的‘透心凉’。
夜叉单膝跪地，胸口，后背以及嘴里都不断地流出鲜血，夜叉的原形是一只是修妖，他不曾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一个妖契道士。他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想要将插在胸口上的剑拔出。
“别急啊！我来帮你！”燕赤霞伸出手，食指来回钩了几下，插在夜叉胸口的剑先是颤了颤，随后猛地从夜叉后背中拔出，飞到燕赤霞的手中。
“唔！！！”剑在抽出时所带来的痛苦让夜叉发出一声闷哼，他用因疼痛而充血的双眼恶狠狠的望着燕赤霞，好像在说‘我一定要宰了你’这样的话。燕赤霞没有在意夜叉的视线，他朝着宁采臣关切地问道：“宁兄！你没有受伤吧！”
“啊？哦！没事！”宁采臣含含糊糊的说道，眼前这一幕幕早已脱离他的理解范围，又是杀人，又是会自己动的剑，他原本脑子就是一团浆糊，现在这团浆糊变得更粘稠了。
燕赤霞听到宁采臣的没事，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然后便将视线转移到夜叉身上。
“来自天竺的夜叉鬼，虽然你们一族极难对付。”燕赤霞顿了顿，接着说道：“但像你这样区区六百年修为的小夜叉，我还是可以轻松解决的。”
夜叉用手捂住伤口，刚才燕赤霞的那一剑没有伤到他的心脏只要堵住伤口就可以防止更多鲜血流出。他低下头不说话，眼睛却悄悄的像四处撇撇，希望能找到方法逃离这里。
燕赤霞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说道：“好了！现在该送你上路了。”说罢，他再一次伸出食指。
“等！等等！！！”夜叉见燕赤霞打算下杀手，急忙说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派我来的吗？”听他这么一说，燕赤霞的手稍微顿了顿，夜叉以为有戏，便趁热打铁道：“只要你放过我……”
“啊~没事，不用了。”燕赤霞摆了摆手拒绝道。
“你！你不想知道吗？”
“想啊！”燕赤霞笑道：“可是我问那个小姑娘就行了，留你何用？”
………………………………
往事（十一）
夜叉右手紧握三股叉，他们夜叉一族天生就有着极强的自愈能力，就算是受到断手断脚的伤害，也能在极短时间内修复。但这次不一样，他引以为傲的自愈力无法修复胸口上的剑伤，不，别说修复，连简单的止血都做不到。
那把剑究竟是什么法器？夜叉心神不宁地想道。刚刚那一剑没感觉附加上什么招式啊？仅仅只是一般的刺穿而已。难不成是那柄剑的先天之力？他很久以前曾从族中长者听闻过，一些品质极高，可以被誉为神器的法器，每一样都附有着独一无二的能力，这种能力被称为先天之力。
燕赤霞右手握剑，将剑尖指向夜叉，将之前夜叉对宁采臣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还有什么遗言，说吧！”
夜叉暗暗运转妖气，为今之计只有施展御器之术，让三股叉带自己飞离这个是非之地。眼前这人的御器虽强，但也一定有范围，例如他的御器只能在以自己为中心的六丈范围内。如果出了这个范围，御器就会失效。只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御器的范围……
“只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御器的范围，就可以脱险了――这样想的，对吗？”燕赤霞漫不经心地说道。话语中每一个停顿，每一个字都和夜叉心中所想的完全吻合。
夜叉失声道：“读心术？”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读心这种复杂的法术。
燕赤霞嘴角上翘，继续说道：“你觉得我会如你所愿吗？”话音刚落，夜叉便感到一股刺寒入骨的杀气扑面而来，这种程度的杀气，和自己之前对宁采臣释放的杀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夜叉二话不说，发疯似的施展御器，三股叉好像一头发疯的野牛，带着夜叉飞快远离。逃！这是现在夜叉心中唯一存有的想法。读心术可不是什么简单易懂的法术，学习它需要花费远超常人的精力和毅力，读心术是不强，但会使用读心术的一定是强者。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将燕赤霞和姥姥化为同等的存在。
姥姥的实力有多强？夜叉虽然被叫做洞府中仅次于姥姥的妖，但他自己却一清二楚。什么仅次于？他的确是洞府第二，可和姥姥这种千年大妖相比，中间的差距犹如溪水和江河，完全无法和姥姥相提并论。
燕赤霞见夜叉要跑，淡淡说道：“想逃？”说着，他的手腕微摆，铜剑便离开他的手，像长了眼睛似的刺向夜叉。夜叉操控三股叉的速度虽快，但是加上夜叉的重量后，速度会不可避免的降低，而燕赤霞的铜剑本来就很快，夜叉的计划从一开始就不会成功。
“扑哧――”果不其然，铜剑犹如射出的利矢，准确无误的刺穿夜叉用来握住三股叉的手的胳膊，鲜血随着夜叉胳膊上的断开处喷洒而出，三股叉随之失去控制。夜叉重重的摔在地上，断臂之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燕赤霞食指向下一划，铜剑便伴随着惨叫声，干净利索的插在夜叉的头上。
夜叉的惨叫戛然而止。燕赤霞朝着空气说道：“毕方。”话音刚落，在他的左肩上冒出一团淡黄色的火焰，火焰散尽之后，一只羽毛泛红的鸟支在燕赤霞的肩膀上，不过这只鸟和其他鸟有所不同，它的腿只有一条。
“去，把那只夜叉的身体烧了。”燕赤霞对肩上的毕方下达命令道。他怀疑夜叉的身上可能下了什么侦察类的法术，安全起见还是一把火烧得精光为好。
毕方点点自己的小脑袋，表示自己已经知道，当它朝夜叉尸体方向飞去时，燕赤霞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赶忙喊道。“还有！别把其他东西给烧了。”上次他拜托毕方用火给他烤红薯，却不小心将一片小树林给烧了。
在毕方吐火毁尸灭迹时，燕赤霞则走到宁采臣的身旁，将他从地上拉起，关心着问道：“宁兄，你……”但话还没问完，宁采臣就先用双手握住燕赤霞的两只胳膊并来回拉动，他激动地问道：“燕兄！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柄剑会自己动！还有你肩上出来的鸟又是怎么回事！”
“呃――总之你先冷静一下。”燕赤霞一边被宁采臣摇来摇去，一边淡定的说道：“我马上就给宁兄你解释。”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救救那边那个女鬼。”燕赤霞指了指同样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聂小倩。
聂小倩早就被吓呆了，没想到她们之前想要捕猎的男人居然会是一名妖契道士。看到燕赤霞一步步走向自己，她心中的恐惧不断攀升。她从化为厉鬼以来虽然从没有遇到过妖契道士，但有关他们的事情却经常听玲芊芊和姥姥讲起，每次玲芊芊在讲时她都会从中感受到恐惧的感情。
奴役妖，并将它们化为自己力量的妖契道士，是妖的最大的敌人以及最可怕的克星。类似的话常常听玲芊芊和姥姥讲起。聂小倩的印象里，妖契道士嫉‘妖’如仇，只要一见到妖，不分好坏，都会将其彻底斩杀，无一例外。
“等等！”聂小倩见燕赤霞缓缓靠近，想要急忙逃离，但之前夜叉带来的伤让她稍微移动就疼痛不已。聂小倩惊恐道：“我没想害他！”
“我知道。”燕赤霞这样说道，但脚步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他走上前一把抓住聂小倩的手腕，聂小倩拼命的想要挣脱，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正当聂小倩绝望的时候，燕赤霞弯下腰，小声说道：“别动！”
燕赤霞闭上双眼，身体周围散发出莹白色的气体，这些气体顺着他的手不断地传到聂小倩体内。聂小倩认识这些莹白色气体，它们应该是燕赤霞所独有的元气。她清晰地感受到，在这些元气的帮助下，原来破损出现裂痕的灵魂开始逐渐修复。
“我不怎么擅长医治魂魄，只能用元气将你灵魂破开的地方重新黏上，之后的恢复就只能靠你自己的调理了。”燕赤霞平静说道。
“你、你不杀我吗？”
“为什么要杀你？”燕赤霞满脸疑问。
“你们妖契道士的职责不就是斩杀妖魔吗？”聂小倩疑惑地说道。
“你听谁说的！”燕赤霞撇了撇嘴：“我们妖契道士又不是侩子手，为什么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杀妖？”
“当然是从……”聂小倩突然语塞，她对妖契道士的理解都源于玲芊芊和姥姥，而玲芊芊自己也承认过自己从没见过妖契道士。还有一点，她们女鬼之所以不想逃脱姥姥的掌控，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姥姥告诉她们，唯有自己可以保护弱小的她们。
谎言，原来自己对妖契道士的理解都是错的，姥姥她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让她们觉得离开自己的保护就必死无疑，以此来借保护为名来驱使她们。
………………………………
往事（十二）
“……总之，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聂小倩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燕赤霞和宁采臣，包括关于姥姥是煞血梧桐木一族以及她们之前想要捕猎宁采臣的事也都和盘托出。
宁采臣若有所思道：“这样啊――”聂小倩的解释，再加上之前燕赤霞的说法，让他对妖以及妖契道士，还有自己的处境知道了个大概。宁采臣托着下巴，做出一副思索状，问道：“聂姑娘既然先前想要取我的精气精血，可为什么刚刚又要救下我？和那只妖一起抓住我不就好了。”
“这个……那个……”聂小倩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应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对你一见钟情，所以就想要救你。’这也太羞耻了！
燕赤霞像是看着聂小倩那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心中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他转移话题道：“你们的洞府在哪儿？告诉我。”
聂小倩先是一愣，立刻明白燕赤霞的想法，她问道：“你是想――”语气里带有着担忧的情感。
“那等妖物若继续存活于世间，不知还要残害更多人。”燕赤霞眼睛里闪过凌厉之色：“今天让我知道了，就绝不能留！”
“不行！”聂小倩毫不犹豫的说道：“你的实力虽然强，但姥姥比你更强！她可是修为近千年的大妖！”聂小倩虽然见识过燕赤霞的实力，但在她的心里，这点实力和她印象中那统领众妖的姥姥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
“是啊！燕兄，你要好好想想，再做准备。”一旁的宁采臣也劝戒道，他虽然没有见过姥姥，但从聂小倩的态度上就知道姥姥实力之强。
燕赤霞没有回答宁采臣，而是看向聂小倩，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聂小倩低下头，情绪变得低沉：“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谁死在姥姥手中。”她想起了当初视她如女儿的玲姐姐，又想起玲姐姐惨死在姥姥手上后，姥姥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好像随手碾死一只蝼蚁一样，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玲芊芊死了之后，她原本就对姥姥不多的在意也转变成了恨。当她得知姥姥急需宁采臣的精气时，她第一时间感到非常开心。那是找到可以报仇雪恨时的开心。姥姥急需纯净精气，就意味着如果没有纯净精气，她就会在修为或是性命收到极大的威胁。换句话说，只要聂小倩不让姥姥得到宁采臣的精气，就有可能间接性报仇。这样做或许无法害死姥姥，但至少可以给她整出点麻烦。
燕赤霞说道：“我有把握将她斩杀。你刚刚也说过，那个妖物走火入魔，全身修为可能已经十不存一。现在如果去，斩杀的可能性也会更大。”燕赤霞自认论实力足以和普通的千年大妖打成平手。更何况他还有毕方鸟为妖契以及他师父借给他的这柄铜剑法器。
说起这柄铜剑，它的来头可不小。这柄剑叫轩辕剑，又名圣道之剑。相传它是由轩辕黄帝取首山之铜而铸，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其内蕴含着无穷之力，是一柄斩妖除魔的神剑。当年黄帝就是凭借轩辕剑的威能，将蚩尤一击斩杀。蚩尤是谁？从四大氏族的秘史来看，蚩尤在黄帝时期就是一个修为高达五千年的‘狱绝’凶妖，但就是这样可怕的凶妖，却依旧死在了轩辕剑下。可见它的威力有多强。当初他在下山时，他的师父看他天资不错，而且心性善良，才将轩辕剑借给他，让他十年后原物奉还
聂小倩思索了几秒，严肃的说道：“好，我可以告诉你洞府所在，但是有一点你要答应我。如果做不到，我死也不会说的。”
“请讲。”燕赤霞说道。
聂小倩一字一句道：“你到了洞府之后，只需对付姥姥，请不要对其余的妖下杀手。她们和我一样，都是受到姥姥的欺骗和逼迫而成为她的手下。”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燕赤霞正色道：“我燕某随有斩妖之能，但绝不是滥杀无辜的侩子手。”
妖契道士是与妖签订契约，以此来借助妖的力量。对妖和人而言，这种契约是相互平等的。换言之，如果签订妖契的人喜爱残害生灵，或只是想借助妖的力量来持强凌弱，妖是不会与其签订契约的。至于妖契，它就是最初由的人和善良的妖而联手创造出的特殊法术。它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促进妖与人和谐共处，而不是滥杀无辜。
聂小倩看着燕赤霞的双眼，知道他没有撒谎后，说道：“在这座山东面的一处峭壁下。”
“好！”燕赤霞猛地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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