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契道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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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记住这个感觉，下次就更容易使出来了。”项羽说道：“不过我们先干正事吧，感知妖气不会消耗元气，但用多了是很消耗精力的。”

　　　　李小月没有否决，她只是这样感知了十几秒，就已经有些疲惫感了。她试着将感知范围从墙外转移到项羽所指的消防柜。紧接着，当李小月将注意力集中到放有消防柜的方向后，映入她感知视野内的，是显现在消防柜旁边，一团黑色的，类似烟雾一样的东西。

　　　　李小月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直觉告诉她那团黑雾不简单。

　　　　“那就是妖气吗？”

　　　　“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项羽缓缓地说道：“那个应该是妖气和它的能力所结合的某种东西。”在他的感知中，那团黑雾并不像是妖气，倒有点像是妖的本身。总之，不管那只妖是什么，项羽可以从妖气中感受到那浓浓的恶意。

　　　　就在这时，黑雾开始有意识的收缩，项羽立刻以灵体化的形式显现，只见他轻巧的踩在座椅的顶处，警惕地看着黑雾说道：“小心！他要来了。”说罢，项羽右拳猛地张开，白色的雷电瞬间在他手中释放，并且一直延伸到整只右臂，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黑雾在收缩后突然消失。当李小月再次察觉到它所在的位置时，黑雾已经从消防柜一侧转移到她身后几米处。黑雾这一突然的举动让李小月大惊失色，从黑雾转移到她身后的时隔仅仅不到一秒，它的速度究竟是有多快？乍看之下就好像是突然消失，再从她身后出现，和传闻中的瞬移差不多。但最让李小月担忧的是，在她的身后，正坐着昏迷不醒的杜鹃鹃啊！

　　　　紧接着，黑雾开始急速伸长，并且还是朝着杜鹃鹃的方向。它的目标一目了然。正当黑雾离杜鹃鹃不到一米处时，它又发生了变化。虽然只是在一瞬间，但是刚撇过头的李小月还是看到了，在那团黑雾里，伸出了一只锋锐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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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战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虽然李小月已经和项羽签订妖契，但她在学会妖附之前，身体依旧只是普通人。即使她感知到了黑雾的举动，但她的身体却赶不上，所以根本没法阻止黑雾的进攻。

　　　　黑雾似乎也意料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做出这一举动。利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杜鹃鹃的喉咙，只要再有零点七秒的时间，那个利爪就会刺穿杜鹃鹃的喉咙，让她顷刻间就香消玉损。可黑雾不明白，真正的强者在战斗时会抓住一切可以胜利的时机，即使那个时机只在短短的一瞬间。而且它更不明白，在场中正好有一个这样的强者。

　　　　“吱拉吱拉――”一只带着雷电的拳头已经重重地捶击在黑雾上，那个吱啦吱啦的响声不是别的，就是缠绕在拳头上的雷电。而黑雾的利爪离杜鹃鹃的喉咙只有一线之隔。黑雾在受到攻击后，被拳头的力量打飞，最后撞击在放映厅的墙壁上。这个拳头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小月的妖――项羽。

　　　　“你，当我不存在？”项羽冷冷吐出这句话。虽然只是短短六个字，可就是这六个字的字里行间中，都会感受到项羽那站于顶点，傲睨万物的王者霸气。这神威，这气势，无愧于当年自称西楚霸王的豪杰。

　　　　李小月感激地对项羽说道：“谢谢。”刚才多亏了项羽那及时的一拳，否则杜鹃鹃恐怕就已经倒在血泊中了。

　　　　项羽没有说话，眼神中没有一丝的松懈。他很清楚，自己那一拳并没有对那团黑雾造成多大的伤害。在打到黑雾的那一瞬间，项羽感觉不像是捶打在硬物，反而像是在一张柔软的棉花上。自己那一拳的力道有十分之六都因此被缓冲，真正对黑雾造成伤害的反而是缠绕在拳头上的雷电。

　　　　黑雾似乎也被项羽的气势给吓倒，体型开始渐渐缩小，周围的黑雾也开始消散。只是短短半分钟，原本神秘的黑雾也现出自己的原形。它的身形像是一只豹子，不过皮毛确是红色的。额头上长有一只通体泛白的角，身后还有五条麻绳一样粗壮的尾巴，这些尾巴不停地摆动，看起来很吓人。更奇特的是它的声音，听着就好像是石头碰撞的声音，不过刚刚听着像玉石相碰的清脆声，现在听来却是岩石相撞时的铿锵声。

　　　　“这是什么啊？”李小月看着黑雾变成的怪物，一脸惊愕地问道。她的认知里，可从没有什么动物有五条尾巴。更没有什么动物，可以发出像石头碰撞的声音。

　　　　项羽脸色一沉，仅用一个词就解答了李小月的疑问：

　　　　“异兽。”

　　　　“异兽？”李小月猛然回过头，不敢相信地说道：“这不可能啊！南宫青凌说过，中国境内是不可能出现没签订妖契的异兽。”

　　　　中国地大物博，历史悠久。可就是这样的大国却很奇特，那就是没有异兽。并不是说中国境内不存在异兽，但出现在中国的异兽全都来自于山海界，这一点和邻国日本完全不同。日本存在的异兽自古以来都和当地人共存，只不过绝大多数不会让人发现。而中国已知的所有异兽，都是来自于山海界。眼前这个异兽的来路只有两种：其一，是从日本或别国偷渡来到，但是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存在。如果在几百年前的清朝，或许会有异兽偷渡，但自从新中国成立之后，中国的道界便与政府联手，加强了对外来异兽的抵御。从开国到现在的几十年时间里，道界的防范也与日俱增，现如今根本不可能再会有别国异兽来到中国境内。

　　　　其二，就是这只异兽是从山海界跑出来的。这个可能性也极低，毕竟连接山海界和现世的通道只有一处，而这一处还是由四大氏族轮流看守。能够从氏族的看守中逃脱，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它是怎么来的我不清楚。”项羽严肃地说道：“但我可以肯定，它一定是异兽。”要区分异兽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看它们的长相，厉鬼的长相肯定是人；修妖可以幻化成人，但它们的原形依旧是可以在现实中见到的动物；至于异兽的长相，只要都不符合前两种类型的妖，那就都是异兽。有一点要说明一下，木姬姥姥也算是修妖，不过它们煞血梧桐木实在太过稀少，很难在现实中遇见而已。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异兽再一次从李小月的视野里消失，于此同时又从它们背后出现。不过同样的招数，对于项羽这个擅长打架的厉鬼来说就不管用了。只见项羽一动不动，可身上却流出一道白色闪电。这道闪电就好像长了眼睛，准确地击中异兽的胸口。异兽痛呼一声，先是哐当一下倒在地上，随后又立刻翻起身子后退好几步，和项羽拉开距离。

　　　　项羽刚刚发出的雷电只是试探，用来确认这只异兽有没有抵御雷电的能力。事实自然不用多说，看看异兽那被点的焦黑的胸口就知道了。他不禁冷笑一声，就算你是异兽又怎样？在我的雷电面前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正当项羽打算继续攻击时，李小月突然叫住了他：“不要出手。”

　　　　“为什么？”项羽十分不解地问道，现在明明是我们占上风，为什么要停止进攻？

　　　　“因为你的雷电！”李小月无奈道：“你要是再像刚才那样攻击，恐怕这里就会变得一片狼藉了。”李小月的担忧不无道理，虽然项羽的力量已经因为和自己签订妖契而大打折扣，可他毕竟两千年的厉鬼啊！以他的御雷能力定然可以击败那只异兽，可也必定会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

　　　　这里是哪里？是vip专用放映厅！不说外面还有着许多老百姓，也不说电影放映完毕后进来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光是被打坏的各种昂贵设施就够让她头疼的了。

　　　　在降妖之前也必须妖顾及到周围啊！

　　　　项羽眉头微皱，说道：“那怎么办？这只异兽的速度你是见过的，为今之计只有让我用大范围的雷电来封锁它的行动。”

　　　　“不用这么麻烦。”李小月嘴角一翘，笑得很开心。她胸有成竹地对项羽说道：“我已经发现它的能力究竟是什么，而且该如何破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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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兽——狰

　　　　“它的能力？”项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李小月。那种速度的移动就连身经百战的他也没有发现什么，而李小月仅仅只是用了两个回合就找到了对方的弱点，这实在是有点难以置信。

　　　　李小月闭上双眼，接着对项羽说道：“接下来听我指挥，我说在哪儿，你就放电打哪儿。不过要记住，把雷电集中在一起，别太分散了。”项羽看着李小月，虽然不明白这丫头找到什么破解的方法，不过她应该是有把握的。

　　　　此时，不远处的异兽再一次站了起来，刚刚项羽的那道雷电结结实实的劈在这只异兽的胸口。如果不是它的体质够好，而且项羽那一招威力也不是很强，要不然它的心脏都会在那雷电下停止跳动。

　　　　异兽眨巴眨巴自己的小眼睛，贪婪的看着李小月身后的杜鹃鹃。不知为何，杜鹃鹃身上散发出的精气在它看来犹如人间美味，扑鼻的香味不断刺激着它的鼻子，让它的口水都止不住地往外流。于是乎，在那沁人心脾的香气之下，这只异兽又开始蠢蠢欲动，打算再次出手。

　　　　看到那只异兽打算再次出手，项羽右手夹腰，摆出战斗准备的样子。李小月微眯双眼，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到感知气息上，然后悄悄说道：“听我口令。”李小月的话音刚落，异兽突然又一次从原地消失，打算抢先一步行动。

　　　　“右后方！”李小月大声喊道，项羽身体就像条件反射一样突然转身，然后用力朝右后侧挥出一拳。当拳头停下时，上面所附带的雷电像子弹一样打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犹豫。雷电在独自飞行没有几米之后，便准确无误的击中异兽。

　　　　项羽愣在原地，他没想到真的击中了。他不禁有些感慨，看来自己之前还是小瞧了李小月。

　　　　异兽又一次站起身，这一回项羽扔出的雷电要比之前两次的威力都要强上不少。它被击中的地方已是一片焦黑。它不明白，自己得意的看家本领为何会被那个女性人类给识破。

　　　　异兽不信邪的又使了同样的招数，以为这一次一定可以成功。可事实上……

　　　　“这回是左后方。”李小月又看穿了它的动作，随着她声音的喊出，随之而来的便是耀眼的电光以及一声音调很高的岩石碰撞声。结果很明显，异兽再一次被击中。

　　　　一连两次的成功，让项羽对眼前这个虞姬的转世很是惊讶。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李小月的观察力。就连他也是在刚刚那一轮攻击下，才发现了异兽的秘密。为何能够快速移动的秘密。

　　　　他注意到了，异兽并没有消失，而是用肉眼无法察觉到的极快速度，潜入到了地下。不，这样解释也不对。准确来讲，应该是潜入到它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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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华山之首，曰钱来之山，其上多松，其下多石。又西二百八十里，曰章莪之山，无草木，多瑶碧。所为甚怪。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如‘狰’。”南宫青凌打开手中的一本书，一字一句的念道。书的封面包装精美，上面还写着三个大字――《山海经》。

　　　　《山海经》，被称作中国志怪古籍。它的作者是何人已经无从考证，大体上只能推算出是战国后期到汉代初中期由楚国或巴蜀人所作。全书现存十八篇，记载了许多令普通人荒诞不经的东西。说它荒诞不经是因为它虽然被称作地理方面的百科全书，可上面所描写的山川、道里、民族、物产、药物、祭祀等知识，乍看下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山海经》在常人看来是荒诞的。但对于中国的妖契道士来讲，书上写的东西无一不是珍宝。在中国现如今的道界，《山海经》还被叫作《山海界版：十万为什么？》。是的，《山海经》中所描绘的一切的一切并不是现世中的，而是山海界的。换言之，《山海经》就是关于山海界的百科全书。书中所描绘的有关的知识都是在讲山海界。从古至今，中国的妖契道士就必须将《山海经》中所写的知识全部熟记于心，这一传统一直没有废除。到了现如今，《山海经》已经成为妖契道士入门必背的书籍。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和小学生和九九乘法口诀的关系没什么两样。

　　　　“如果是发出击石的声音，那应该就是异兽狰无误了。”南宫青凌慢慢合起书，自言自语地说道：“异兽中只有狰符合这几个条件。”

　　　　南宫怜儿抬起头：“那个叫狰的异兽有什么能力？”

　　　　“它倒是没什么特别强的能力。”南宫青凌将《山海经》放到一旁的地摊上，接着解释道：“我在遇到你之前曾在山海界遇到过一只狰，它的身体非常结实，和钢铁可以媲美。”

　　　　“只有这点能力？”南宫怜儿有些不相信。

　　　　“当然不是，它的看家本领可不只是抗揍。”南宫青凌无奈道：“狰可以潜入自己的影子里，通过移动影子来快速躲避敌人的攻击。再加上它移动的速度可以比肩音速，在山海界的所有异兽中也算得上是难对付的。”正如南宫青凌所说，在山海界中，如果有异兽见到狰都只会直接走开。毕竟，没有哪只异兽会傻到对一个跑的又快，又不怎么嚼得动的食物感兴趣。

　　　　“那要是小月姐姐遇上了狰，获胜的把握大吗？会不会有危险……”南宫怜儿总感觉不放心。

　　　　南宫青凌呵呵一笑，语气怪异地说道：“你就放心吧。如果是其他的妖契道士，或许还真的不好对付。但如果是李小月，就算她还没有学会妖附，也照样能碾压狰。”

　　　　狰在潜入影子后移动速度很快，那雷电呢？它的移动速度可以比肩音速，可音速快得过光速的雷电吗？

　　　　狰的身体非常结实，可以和钢铁媲美，可又有哪种元素，比雷电更具备穿透力呢？再者，假如雷电没有穿透狰的身体，那所附带的麻痹效果也依旧逃不了。

　　　　什么是克星？一物对另一物有着克制之法的就叫做克星。而项羽便是狰的克星。在拥有驾驭雷电能力的项羽面前，狰的所有看家本领都被压制的死死的。它就好像是站在猫面前的老鼠，完全没有胜算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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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电法王

　　　　“吱拉――”耀眼的电光再次在狰的身上闪烁起来。这一次攻击，即使是它那钢铁般的身躯也无法承受住这么强大的雷电。只见狰倒在地上，然后又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用那小眼睛惊魂不定的看着项羽。

　　　　如果是往常遇见了可以使用雷电之能的妖，狰的身体无法承受住雷电的威力，但自己也可以凭着速度让对方无法瞄准自己。因为就算雷电的速度再快，威力再强，只要不被打中依然是无用。但项羽却不一样，狰无论怎样移动，都会被项羽扔出的雷电击中。

　　　　“不错不错。”李小月见到项羽的攻击全都奏效，自己心里有点小得意。之前在狰‘消失’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狰脚下的影子有所异动。

　　　　明明只是个影子，却可以有意识的自由移动，这显然有问题。于是李小月将注意力全部用来感知地面上的影子，双眼再注视着影子移动的轨迹，就可以大致找到狰的位置。

　　　　狰不再停止移动，虽然它的智商不高，但野兽本能好像在告诉自己，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轻举妄动。否则自己不一定就会被劈死。狰一动不动的观察着李小月等人，试图可以找到一丝破绽后再动手。

　　　　项羽在谋略方面或许不是很精通，但对打架方面倒很机灵。它一眼就看穿了狰的意图，冷笑一声道：“想找破绽？也不算太笨嘛。不过很可惜，你遇到的是我。”说罢，项羽身上迸发出白光。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项羽已经移到了狰的面前。只见他伸出一只大手，然后捏住狰的头顶，再用力向下压。

　　　　“碰――咔啦！”狰的头颅被项羽强行按在地面，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至于那个声响，是因为项羽力道太大，将狰的头压到时地面裂出痕迹所发出的声音。

　　　　项羽鼻子一哼，用带有不屑的语气说道：“刚刚是没有做好准备，才让你有可乘之机。至于现在，你再叫一个试一试？”

　　　　在与李小月签订妖契后，项羽的实力也被强行压制，他现在的实力和当初在博物馆相比要弱了不少。想要发挥出全力，只有让李小月学会妖附才有可能。

　　　　狰挣扎着想要抬起头，可项羽的手好似一座大山，任它如何用力都没有丝毫移动。项羽就算实力被压制，毕竟也是个活了两千年的厉鬼，那削弱的天生神力照样不可小视。反观另一边，狰的身体虽然够硬，但力量也就只能和普通的野兽差不多。两者的力量差距高下立判，被蛮力碾压倒也很正常。

　　　　站在原地的李小月也被项羽之前的举动惊呆了。狰的速度她还可以在感知的帮助下勉强发现，但项羽刚才那移动快到令她完全无法观察。在李小月的眼里，项羽是真正突然消失，然后又在狰的面前突然出现，中间的过程她一眼都没看清。

　　　　项羽死死的捏住狰的头颅，并且将其抬起。等狰的头被抬的快到自己胸口处后，再猛地朝下方用力，让狰的脸再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这一回的力道比之前打了很多，狰的鼻孔里已经因为项羽用力过猛而被打出血。这还不算完，项羽用来压住狰的手上释放出白色雷电。

　　　　无论是动物还是异兽，它们的头都是整个身体中最重要的部位。如此重要的头部被威力强大的雷电攻击，是谁都不可能安然无恙。果然，伴随着电光的闪现，狰的身体也猛烈的颤抖，嘴角甚至出现白色的泡沫。

　　　　雷电法王，这是李小月看到眼前这一幕后想到的一个词。

　　　　项羽当然不知道李小月在胡思乱想，他冷冷地说道：“先前是距离太远，而且又不能放出太多的电，这才让你嚣张了一会儿。现在既然抓住了你，就别想逃了。”说罢，手上雷电的威力又加大了几分。

　　　　大约过了几十秒，狰的身子不再颤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项羽以防狰是在装死，还警惕的用另一只手去摸它脖子上的大动脉。等确定没有任何心跳的迹象后，他才松开压住狰的手。

　　　　李小月蹑手蹑脚的走到项羽身旁，她可以感知到，眼前这只异兽的妖气开始四处飘散，就好像是放在常温下的干冰。

　　　　这也是学会感知的好处之一。南宫青凌曾告诉过她，如果一个妖死了，它的妖气会和灵魂一起散去。所以想要判断妖是否活着，感知一下它体内的妖气便知道了。

　　　　终于结束了。连李小月自己也没有料到，自己可以杀掉一只异兽。好吧，是协助项羽杀掉一只异兽。

　　　　“你之前那个移动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李小月忍不住问道。项羽先前的移动实在是太快了，比那只异兽还要快。李小月甚至以为，和自己签订妖契的不是西楚霸王项羽，而是巴里�9�9艾伦。

　　　　“没什么厉害的。”项羽一脸轻松的说道：“原理很简单，将雷电聚集在脚底，然后踩着雷电来进行快速移动。等你学会了妖附，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李小月用手指了指自己，惊讶地说道：“我也能做到？”

　　　　“当然，你也听恩公讲过吧。”项羽说道：“只要你学会妖附，就可以轻松发挥出我的全部实力。到了那时候，像这只异兽，也就配当当你的沙包。”

　　　　妖附，是妖契三式中的第二式，也是这三式中最重要的一式。它将妖的力量彻底转移到自己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来发挥出妖的全数实力。不过相对的，想要学会妖附，就必须先要做到和自己的妖心意相通。只有让两方的默契度达到极高的地步，妖的力量才可以与妖契道士的身体完美契合，不会出现排斥的现象。要做到这一点非常困难。在中国的道界中，能达到妖出的大有人在，而能做到妖附的却少之又少。仅仅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出妖附的难度有多大。

　　　　尤其是像南宫青凌这样与多只妖签订妖契的道士，想要学会妖附就要和与自己签订妖契的每一只妖达到心意相通，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人不愿意有复数妖契的原因。既要拥有足够的元气总量来喂养，还要和多只妖达到心意相通。前者就不说了，毕竟这是天赋所赐。至于后者，别说是要做到，光是让他们想想都感到分外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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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蝉

　　　　此时荧幕上的电影已经播放了大半，李小月猜测这场电影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不过现在有一件令她很头疼的麻烦，那就是脚下这个玩意儿，项羽用这异兽的脑袋砸出来的那个坑。

　　　　李小月看着脚下的坑，无奈道：“你这让我怎么怎么办啊？”坑虽然不大，但因为项羽雷电的影响，有着一些焦黑的印记。再加上异兽嘴里吐出的白沫和鲜血夹杂在里面。不仅如此，这个坑周围的地板也没能在项羽那一击下幸免。以这个坑为中心的地板都裂开细细的裂缝。这让李小月一个女大学生怎么善后？

　　　　项